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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43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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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问问本人的意思,愿意回归本家的就出府,乐意留在府里的再说。”曹颙想了想,道。

即便是内务府人家,也不是人人都需要将女儿送入宫的,稍休面的人家都舍不得将女儿送进宫做宫女。

这些经小选入宫的女子,要不就是家境不好,要不就是另有恩怨,曹颙不愿插手太多,可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女孩离开曹府后处境不堪。

初瑜笑道:“如此也好,左右也不是顶着急。即便要打发她们嫁人,也得等老太太回来,让她们给老太太磕了头再走。”

曹颙点点头,道:“不好全打发了,那样太惹眼,还是先可着将到年纪这几个,小的就先留下。嫁妆什么的,可以优待些,但别忘了言明是因皇上恩典,剩下几个小的,还是按照府里的规矩,到了年岁再说。”

旁人还好,那几个犯官女眷按制不得除奴籍,生死荣辱都在曹家众人的一念之间。

初瑜迟疑了一下,道:“林儿她们几个,倒是任由咱们处置,可毕竟曾是官眷,虽说沦落为奴,可保不齐有平凡之日,若真的指给府中下人,倒真的是恩义不成反结仇。”

曾颙想了想,道:“当年随同这十个宫婢赐下的,不是还有六户包衣吗?若是那几个乐意出嫁,就从那几乎给她们找人家;若是她们不愿嫁妆,就打发到庄子里养花种菜………”

官场上的事,谁也不好说。

要是哪天对方真平反了,却发现女儿成了曹家家奴之妇,外乎乎外不女成了曹家家生子,那除了怨恨也不会有别的。

曹颙所作的,不过是留有一线余地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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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il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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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2070622:44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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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二十七章问话

没过几日,曹颙收剥简亲王府的请帖,是简亲王福晋下给初瑜母女。简亲王福晋二月十六生辰,在王府设宴,请了几家女眷听曲看戏,客人名单上,包括初瑜母女与曹颙。收到请帖时,初瑜也只能感叹一声,“可怜天下父母心”。宗室权贵中,谁不晓得简亲王继福晋是个不爱热闹的。除非必要的应酬,她鲜少在外交际,嫁入王府这些年,为了自己的缘故,对外宴请的次数也屈指可数。这一次有悖常态,主动设宴,多半是为了六格格的缘故。六格格的婚期就定在九月里,这不过是半年功夫。多几次机会,让她接触婆母小姑,彼此相熟,也省的她嫁进曹颙忐忑。论起来,初瑜是她同族姊妹,曹颙是她母亲闺中好友,六格格早年也曾见过这两位。就连天慧,她也在平王府见过。只是那时六格格年幼,天慧就更小了,也只是见过而已。待初瑜对曹颙提及此事,曹颙却想到天估,道:,“虽说没有给天估帖子,可既是晓得此事,天估也不好做不知,给他单独预备一份礼,让他在宴饮前一日去简王府请安贺寿。”虽晓得丈夫说的是正理,可想到宝贝儿子往后需要孝敬的长辈就多了两位,初瑜心里难免泛酸,道:,“等到我生辰,看看六格格孝敬我什么?”曹颙“哈哈”笑道:“夫人不用泛酸,那时候媳fu已经过门,还能短了你孝敬不成?说不定要收双份孝敬,还有大格格那份。”初瑜,“扑哧”一声也跟着笑了,道:,“儿子真是给旁人养的,还好娶了媳fu进门,权当多两个女儿,倒是也不亏。”曹颙点头”道:“如此想就好,都是孩子,能包容就包容些,遇到不合心意之处,也不要生闷气。都说老伴、老伴,以后你眼里只看着我就行了”让他们小的随意。”初瑜听着这话不像,横了丈夫一眼,不忿道:,“瞧老爷说的,难道我是那恶婆婆?还要老爷先敲打我?”见妻子着恼,曹颙忙道:“不是这个意思,还不是担心你身体”舍不得你操心费神么?孩子们渐大,也不能累我们操心一辈子。即便是你怀胎十月生下的”可既是养大了,教养的也不错,就得让孩子们自己有担当。教妻训子,是他这个当丈夫、当老子的责任,可不能推给咱们老两口。”丈夫满脸关切,归根结底又是心疼她的缘故,初瑜只觉得自己之前的恼怒有些无理取闹,讪讪道:“老爷放心,我会爱惜自己,只是老爷这声1老两口,我可是不敢应承。老爷看着年轻着呢”正是壮年”哪里就老了?”曹颙笑着o了o胡子,心里想着怎么让自己面相更老成些。皇上已经呈现老态,怡亲王也现日幕之相,自己活蹦乱跳的,别再碍眼。他却不想想,他当雍正、怡亲王是同龄人”那两位却将他当成子侄晚辈。没两日,又轮到户部轮值,曹颙一如往常,掐着时间乘轿子到了宫门外。等到内shi将众人引进宫门,前往养心殿,已经到了晨正时分。在外侯见的几个堂官自是一路上提心吊胆,寻思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故变动。只有曹颙,因得了顾纳消息,晓得今日小朝前吏部尚书引着进京叙职的外官陛见,因此倒是并不为今日小朝延后意外。果不其然,将到养心殿时,一行人就迎面遇到吏部shi郎与十来个穿着各级补服的官员。从所着补服看,这些官员从正七品到正四品不等。别说他们,就是那负责引荐官员到御前的吏部shi郎,见到曹颙与刑部两位尚书在,也只有躬身避让的份。曹颙往人群中扫了一眼,顾纳正在其中。不管是品级,还是年纪,顾纳都不起眼。曹颙微微点头致意,心里想着如此不惹眼也好,如此泯灭众人之中,也比太过惹眼,让雍正想起顾纳曾在九阿哥门下要好。他却不晓得,雍正已经将顾纳记住,而且说不上是好印象。待内shi引着众堂官进入养心殿时,雍正的脸sè就不好看,望向曹颙的目光尤为犀利。曹颙站在队列中,虽没有抬头,可却感受到雍正不善的盯视。他只觉得头皮发麻、后背发紧,心里已经飞快地在寻思自己近日有无过错,是不是哪里犯了忌讳。可想来想去,还是茫然无头绪。曹颙既想不出来,就安下心来不再想。顶多也就是鸡蛋里挑骨头的训斥一番,已经经历一次,曹颙只觉得自己的脸皮越来越厚。不过还好,雍正终是收回视线,在曹颙回禀户部公务时,雍正说没有多说什么。直到小朝结束,有没有其他意外,曹颙心里多少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就在他随着众人退下时,陈福却过来传雍正口谕,命曹颙东暖阁觐见。曹颙面sè不变,眼中的惊诧却是遮不住,心中惊疑不定。陈福这时眉眼却弯了弯,道:,“曹颙人快随奴婢过去吧,总不好叫主子与王爷等着。”曹颙见状,心中大定,对陈福道:“劳烦大总管,曹颙谢过大总管。”陈福低声道:“曹颙人勿要客气,奴婢早年受过魏总管的恩惠,往后魏总管那里,还要劳烦曹颙人多费心照拂。”这话说的莫名,曹颙只觉得稀里糊涂。能给陈福恩惠,且提起来大家还能晓得的,“魏总管”只有魏珠。可据曹颙所知,自打雍正登基,魏珠这位圣祖朝的红太监,就被发配景山寿皇殿当差。虽说还挂着总管太监的衔,可实际上却相当于被软禁在景山。

曹颙虽有些唏嘘,可对于天子近shi这种高危职业来说,魏珠能留下一命已经是侥幸。就因这个,对于雍正登基的各种流言,曹颙是倾向于康熙确有遗命的。要不然的话,魏珠这个康熙近shi早当被灭口才是,哪里还能有xg命在。不管怎么说,两人到底十几年的交情,曹颙虽无力为魏珠脱困,却能照拂他心里最惦记的亲侄儿。只是此事机密,曹颙不敢托付旁人,还是请曹颙悄悄办的。中间不知拐了多少道弯,曹颙倒不怕查到自己头上。这会儿功夫,二人又转回养心殿,实不是说话的地方,便都闭口不弃。进了东暖阁,就见雍正盘tui坐在炕上,虽依旧是板着脸,可却没有小朝时的寒气逼人。十三阿哥则是坐在椅子上,神态平和。虽说散朝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可曹颙还得依照规矩老老实实地磕头请安。雍正也不叫起,冷哼一声,道:,“你既与顾纳有亲,想来也是相熟的,那告诉朕,顾纳这人如何?朕能放心使唤么?”是因为顾纳?因之前想到这个可能,曹颙心中并不算吃惊,可是脸上依旧出惊诧惶恐神sè,老实想了一会儿,道:,“回皇上的话,顾纳幼时曾客居臣家,与臣相伴读书,直到康熙四十四年举业,才离开曹颙进京应试。臣所相熟的是少年顾纳,读书勤勉,shi母至孝待臣年长,往来的少了,臣也就说不好……”他心中其实是想要多赞顾纳几句的,又怕适得其反,给顾纳添麻烦,便斟酌了再斟酌才说了这一番话。雍正听了,神sè稍缓,道:,“听说你前几日从通州回来,曾与顾纳路遇同行,不说别的,就说说你的观感如何?”瞧着雍正神态,不像是厌弃顾纳,倒像是要重用,曹颙心中大定。这回他没有再沉思迟疑,而是痛快地回道:“臣当时瞧见顾纳的时候,几乎认不出。若不是见着他们雇佣的马车坏在路边,想要近前问询援手,就要当面错过原记得顾纳相貌清俊,气度儒雅,没想到数年未见,他倒是先是老成许多看着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不过瞧着他精神头倒是十足,说话之间也少了酸气雍正的脸sè平缓了,看着十三阿哥道:“既是十三弟赞成,曹颙又夸,那就这个顾纳。杭州附晋,知府早定下来早好。”十三阿哥笑着说道:,“还是皇上慧眼识珠,想起顾纳来,要不然臣弟也是没头苍蝇,哪里能想出这样妥鼻的人选。”有曹颙在,到底说话不便宜,雍正便摆摆手,打发曹颙退下。直到曹颙出去,雍正才道:“当初顾景星凭借一点微末之名,全然不将朝廷放在眼中,屡征不朝,又能如何?他念念不忘前朝,端着架子,可为了给家族找靠山,还不是舍了亲妹做妾?他若是晓得他外甥尚主,外甥别子、别女身上都留着我爱新觉罗氏的尊贵血脉,不知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原来在应了李卫之请,恢复浙江乡试后,雍正还想要加恩浙江士子,好消弭先前因停乡试而带来的不好影响。正好杭州知府因病致仕,杭州知府出缺。因之前看到粘杆处的消息,晓得顾纳是在江南士林中口碑甚高的大儒顾景星曾别,所以雍正便想要点他补杭州知府。不过想着顾纳曾在九阿哥门下,他心里多少有些不喜,才传曹颙,有了这番问话

第一千三百二十八章代贺

曹顒从养心殿里退出来,神色不变,心里却隐隐为顾纳欢喜。

顾纳升知府之事,早就传出来,可是本来补的是山东的缺。

山东虽也算富饶,可哪里比得上江南。杭州人杰地灵,又是浙江省府,杭州知府可算是肥缺中的肥缺。

换做其他人任督抚,曹顒少不得担心下江南水深,官场倾轧之类的,可现下浙江督抚一身的是李卫。

李卫读书不多,可对读书人却十分敬重礼遇。

顾纳是名儒之后,进士出身,又没有贪墨枉法的劣迹,再加上与曹顒的关系,李卫只有照拂,没有挑剔的道理。想到这里,曹顒一愣,似乎有些晓得雍正点顾纳为杭州知府的用意。

清朝“文字狱”并非从雍正朝开始却在雍正朝越演越烈,现下不过是开头罢了。

曹顒的那点喜悦心情,立时被冲散。

可他无力去改变雍正的敏感多疑,也想不起来是哪个官员粗心,将“陛下”的“陛”写成了犬写旁的“狴”,也不能阻止哪个不去西北岳钟麒轿前投书。

其他的文字狱,曹顒知之不详,记得最深的就是几件。

一件是已经发生的,导致海宁望族查家抄家破族,浙江停了乡试的“维民所止”案,还有两件就是上面所提的两件事。

第二件是一个别字引发的悲剧,因这笔误,雍正对那官员起了疑心,使人抄家,结果抄出“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这句诗句,结果被定罪斩立决。

第三件事,引出了曾静、吕留良案。后世各种演义,什么吕四娘杀雍正什么的,因此曹顒记得深些。

第一件事,曹顒是耳闻目睹的。

“文字狱”只是罪名而已,根本缘由还是因查家早年站队,站在太子一边,即便太子二废后,他们也支持弘皙。

说来,这不过是儒者信奉礼教,拥护嫡长承继那一套而已。

有这种想法的,并非只有查氏一门,浙江文风开放,各种消息就多,所以雍正才恼羞成怒,停了浙江士子乡试。

第二件事,即便遇到的不是雍正,怕那粗心的官员也落不得好。

“狴”虽牵强附会有龙子之意,可在这个时候实不是好字,古人用“狴犴之灾”指代牢狱之灾。

用这个字来指代“陛下”浅了说是大不敬,深了说就是“诅咒”雍正哪里能受得了?

至于第三件事,是以满汉之别,撺掇手握重兵的大将造反,更是触了龙之逆鳞。

满人入关,因人数与汉人比例悬殊,本就对汉人严防死守。

你这边造反的口号意思都摆出来了,不诛九族还能跑了?

曹顒摸了摸额头,不同自嘲地摇摇头,户部就户部哪,到底比刑部强得多。

就是礼部,遇到“文字狱”的时候,也要参详定罪。可以预见的是,为籽讨好皇上,众人议罪都是重罪。

这也是惯例,要是皇上从轻发落,就是“法外开恩”,要是皇上有重罚之意,他们也没有违了圣意。

户部平素虽繁琐些,可管的多是赋税田亩,倒是不必牵扯其中。

户部轮职堂官都回衙门,只有曹顒被留在御前,蒋坚与左成都有些担心。

见曹顒回来,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两虽在户部挂职,一个文书,一个笔帖式,可实际上主要工作就是协助曹顒处理政务。

蒋坚会将公文标明侧重,需要参考的文书档案,则是由左成负责整理出来。

因此,就不需要曹顒太废精力与心思。

顾纳外放杭州知府之事,过几日就会出现在朝廷父邸报上,并不需要刻意隐瞒,可衙署里人多眼杂,实不是说话的地界。

要是因曹顒多嘴一句,引得什么传言,传到御前,倒显得他肚子浅,藏不住话。

等到落衙后,三人出了衙署,曹顒才对蒋坚与左成说了此事。

实在是顾纳与曹顒往来的次数有限,顾家与曹顒的渊源又埋得太深,两人只当顾纳是曹顒寻常远亲,倒是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他们关注的是皇上正式点顾纳为知府前,先问曹顒其为人,才决定是否用此人。

其中,颇有深意。

说明什么?

说明皇上对曹顒的看重与信任。

两说得滋滋有味,曹顒听了,只是一笑而过,并不记在心上。

若说雍正的信任,谁比得上十三阿哥?

可后世历史上,十三阿哥即便夭折了嫡长子,也没有立嫡次子为世子,而是造反还是孩童的嫡幼子为继承人,为什么?

为了消弭他执掌朝政十余年的影响力,最关键是为了安皇帝的心……

过了几日,在朝廷新一期邸报上,顾纳补杭州知府的消息终于见之于报端。

曹顒便叫初瑜预备了一份礼,让天佑代自己去顾宅走一遭。

对于“表兄”这个名儒后人,天佑并不像长生那样感兴趣。

即便晓得亲曾祖母出自顾氏,并非他本以为的别家,可是他对顾家人并无亲近之意。

与其说他将顾纳当成是曾祖母远亲,还不若说是将其视为父亲故交。

与曹顒关系疏离二十年,还能让父亲称赞不出恶言,唯一使得天佑好奇的只有这个。

既到了顾家,除了顾纳夫妇外,少不得还见到顾纳几个孩子。

顾伯平的年岁,比天佑小一岁,可辈分却是侄儿辈,还得依照规矩叩头请安。

天佑哪个好受这个,连忙扶住:“你我年岁相仿,我哪里好受得这个?虽说长幼有别,可也不必计较这个。”

顾伯平笑着听了,并未出声反驳,可还是关注着父亲神色,见他微微点头,从谏如流不再叩拜,而是口称“表叔”作揖到底。

天佑这才受了,并且叫人送上见面礼,连带着顾伯平两个弟妹的份也没落下。

天佑是御前侍卫,又定了个郡主格格为妻,又与顾纳平辈。顾伯平以为父亲定会像那日对曹顒那样,“如对大宾”激动中带着几分敬重。

没想到,顾纳自是慈爱地看着天佑,如同长兄待幼弟般,除了问及的天佑等小一辈安好外,就是询问曹顒先前得病经过。

连曹顒的食补方子,顾纳都没有忘记过问。

天佑并非心无城府之人,不过在脑子里转了一个弯,还是实话实说。

不说别的,就凭父亲让他传话,邀请顾纳阖家去曹家赴宴,还有之前提过的,有意照顾即将留京入国子监的顾伯平,天佑就晓得,父亲没有拿顾纳一家当外人。

即是如此,就没甚隐瞒。

顾纳越听,心里越沉重,精神恍然,脸上的担忧已经掩不住。

天佑见状,倒是不忍心,安慰到:“表兄不必太过担忧”陈太医说了,好生调理,父亲的身体会越来越好的。”

顾纳想要挤出几分笑,却是挤不出来,只一本正经地看着天佑,道:“承益,我晓得我担忧也是折担忧罢了,与顒叔身体无益,真正能为顒叔分忧的,只有你。顒叔至情至性,权势金银都入不了他的心,他心里最牵挂的,还是你们这些骨肉家人。自打少年开始,顒叔最操心的就是家族之事,就开始为家族筹划,只有你能支撑起门户那日,顒叔才能真正安下心来休养。”

听了这一番话,天佑就晓得眼前这个远方表哥不仅仅是父亲故交,还是父亲至交。

天佑已经站起来,对顾纳郑重谢到:“小弟谢过表兄教训,小弟定尽力为父分忧,不让父亲再因这些琐事分心劳神。”

见天佑能听见自己的话,顾纳颇为欣慰,点了点头。

天佑说了曹顒相请之事,顾纳立时应了。

虽说曹顒之前就吩咐过一次,让他带妻儿到曹府,可顾纳始终带了小心,不敢轻动,怕因自己的缘故给曹顒带来麻烦。

现下升官之事尘埃落定,还补了杭州这个繁华之地的大府,说明皇上并未厌他,自然也不会迁怒与之相交的曹顒。

毕竟是头一次上门,虽说顾纳留饭,可天佑还是婉拒,又说了几句便告辞离去。

顾纳父子二人,亲自将天佑送到大门外。

顾伯平有满腹疑问要询问,可又赶上相继来了两个客人,都是顾纳的同年。

直到晚饭后,顾伯平得了空,对父亲提起自己的疑问:“父亲,为何您提及表叔公时如同卑幼对尊长,那表叔公比父亲还年轻几岁么?”

若真是辈分约束,那面对天佑的时候,顾纳也不会将其当成子侄晚辈,而是兄弟叙谊。

顾纳没想到儿子迷惑了半天,问的是这个问题。

他目光迷离,像是陷入遥远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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