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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41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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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作者:肉书屋

完结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414部分阅读

要看看”你王家的富贵能走到几时?”,王全泰闻言,忙道:“舅兄,小弟不曾宠妾灭妻。是沃雪说这些日子身子乏,才由她指了两个妾室镶理家务,不敢叫她们短了规矩家母那边,上了年岁”有些糊涂……”,“守着规矩,就敢克扣主母伙食,就敢窥视主母之位”撺掇着你们老太太以“无子,之名休了我妹妹!””郑虎恨恨道:“原来,你的那些个儿子”竟都同我妹妹无干系,我妹妹这嫡母之名竟是白背的!这样还不叫宠妾灭妻,那什么叫宠妾灭妻?难道真要顺着你们老太太的意思,将我妹子关起来,败火”直断送了性命,才叫宠妾灭妻……”

他越说越怒,最后已是带了怒吼。

王全泰已经变了脸色,他这几日去旗营当值,今日才回家。

听说妻子回娘家,弟媳妇阴阳怪气地说妻子忤逆,老太太又缠着脑袋在炕上“唉呀”,、“唉……”,他当然不会相信。

他晓得老太太偏疼弟弟,看自己同妻子不顺眼,却也没想到老太太会做到这个地步,要将“忤逆不孝”,的帽子扣到他们夫妻头上。

他顾不得同老太太掰扯,晓得妻子受了委屈,压下心头火,到这边赔罪”也是为了全妻子的脸面,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事儿。

他紧紧地握拳,脑门上青筋蹦出。

那两个帮忙管家的妾室生了他的庶长子、庶次子,是当年跟着他去四川任上的,侍候他的年头也长。

平素见她们对主母恭敬,才多给她们几分脸面,没想到倒是喂出两头白眼狼。

老太友为何这般闹腾,王全泰多少也猜出她的用意,不过是瞧长子、长媳妇对她宝贝儿子一家冷淡,想要摆出婆婆的谱来,接管内宅,还照拂次子一家。

想到这里,王全泰咬得后槽牙“咯吱”,、“咯……”直响。

他能抬出已经分家的旗号,将二弟一家从都统府撵出去,可生身之母,却走动不得、说不得。

郑虎还要再骂,见了王全泰这般模样,也没了与呼呼地端起茶盏,二口两口吃了一盏温茶。

许是火大的缘故,使得他直觉得燥热,撸起衣服袖子,使劲地喘着粗气。

郑汰雪虽没有生育,可王全泰并不缺儿子,只是怕有心性不好的,不敢轻易记在妻子名下,想着等等看,挑个孝顺知礼做嗣子,省得累的妻子不省心。

没想到,这却成了妻子受委屈的理由。

王全泰直觉得心乱如麻,四十来岁的爷们,呆呆地站在那里,露出几分迷惘来。

郑虎见他这样,恨铁不成钢地托托脚。

王家老太太年前就带着二媳妇进京了,这半年没少捉么儿。王全泰却被一个“孝”,字压住,一忍再忍,最后常避出府去,却是不晓得妻子处境更艰难。

这会儿功夫,郑沃雪由嫂子曹氏陪看到前院来。

王全泰给舅嫂见了礼,才望向妻子。

郑汰雪神色平和”头发梳得纹丝不乱,冲着王全泰福了福:“老爷……”

她越是如此恬淡,王全泰就越是羞傀不已:“夫人……”,想起两人在广州的初识,刚成亲时的艰难”这些年妻子主持家务的辛苦……王全泰抬起手来,狠狠地甩了自己一个巴掌。

响亮得巴掌声”震得郑虎目瞪口呆。还是曹氏伶俐”拉了拉丈夫的袖子”夫妻两个退避开去。

王全泰是下狠了力气,半边脸都红肿起来。

郑汰雪幽幽地叹了口气,道:“老爷这是何苦……”,“这是我当挨的,连公鸡都晓得护着母鸡,我却是个软蛋,只将家里的烦心事都留给你,自己避在外头享清闲……”王全泰红着眼睛道。

郑汰雪摇了摇头,道:“是妾身不好,上不能讨老太太欢喜,下不能为老爷打理好后宅……,又因出身缘故,使得老爷受人诟病,妾身心里委实难安……”

听了这一番话”王全泰更是羞愧难当”道:“别说这些,这是要羞死我不成?同样是养珠人家”你是郑家嫡支小姐,我是日照王家旁支,虽说我有些高攀”可也算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如今我能混到现下,也是借子舅兄同夫人的光,才被曹伯爷介绍给十三爷,要不然曹伯爷哪里会理财这闲事儿?什么出身什么闲话,不过是旁人用来嚼舌的。你向来聪敏,不用我说,也当明白她们闹腾的缘故。若是闹得你我夫妻不和”才真是顺了那帮人的心思。”,听着丈夫大喇喇说“天作之……”,话里话外,将婆母与二叔一家都当成外人”只将自己儿当成家人,郑沃雪也颇欣慰。

只是她生性寡淡,又因出身的缘故,对于妻妾相争的戏码”实在是没兴致。

这几年不过是看在丈夫敬爱,才勉力看着:如今婆婆进京,却也给了她偷懒的机会。

她的目光柔和,看着丈夫道:“到底是妾身鲁钝,无法讨老太太喜欢……老太太是亲长,想来老爷也不好违了她的心思,就随老太太的意吧,省得老爷回家也不安生……妾身就向老爷道个乏,回旧宅偷懒些日子……”

王家现下在新宅,是个四进的院子;原来的旧宅,就是他们夫妻到进京时在前门外买的二进小宅。

王全泰看了她半响,道:“府里乱糟糟”你过去清净几日也好。等过两日府里消停下来,我再过去接你。”,郑汰雪闻言,没等反对,就听王全泰接着说道:“小三、小四你挑一个,叫人送过去一个陪你解闷?”,郑汰雪有些意外。

这些年,丈夫虽添了四子一女,却始终没有提放在她身边养的话,连唯一的庶女也是。今日说出这话,似略有深意。

王全泰看出妻子疑惑,点了点头,道:“就是这个意思,你挑个合心的”做咱们的嫡子……”

郑汰雪的眼神,变得越发幽暗。

王全泰心中叹了口气,走上前去,扶着妻子的肩膀道:“我晓得你还在吃药,我也不死心,盼着你我有骨血可过了这么多年,该用的方子都用了,就不要再强求………”

郑汰雪低下头,神色木然。

王全泰虽不忍心,却不愿妻子再用各种偏方糟蹋身子,将她揽在怀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半响方道:“早年没有禁海前,我族里每一代都有姑奶奶守身独居,对外只说是侍奉龙王的珠女,才守贞不嫁”实际上是采珠伤身,天葵不顺,子嗣有碍……”,正阳门外,曹颐撂下马车车帘”伸了个懒腰。幸好孙柱老爷子回自己的马车去了,才没看到曹颐这不和体统的惫懒样子。

回来了,真好……

第十卷游龙舞—第十一卷定风波第一千二百五十四章回归

更新时间:201152616:13:01本章字数:5482

郑沃雪脸上褪去血色,身子僵住,望向丈夫半响”方哑着嗓子道:“老爷一直对我吃药不怎么上心,并不是已经有儿子的缘故,而是晓得,而是晓得…”

两人结夫妻,王鲁生看着她如此,心中不落忍,点了点头。

郑汰雪只觉得眼前一片雾蒙蒙,道:“老太太也晓得此事么?”

“不知,你切莫多想。寻常人家,正妻无子的也大有人在”并不只是你我。”王全泰温言劝慰道。

郑沃雪辜下眼帘,道:“老爷,是什么时候晓得的?”

这样的私密,绝不是寻常族人能晓得的。毕竟,传扬出去,谁还敢求取采珠女。

郑汰雪的脸上露出几分哀色,她并不曾记得母亲提过此事。母亲召婿时,家资还算富足,并不需要她下水采珠。

自己早年却是为了生计,刚理曹家的太湖珠场。那几年的时间,她不能说整日泡在水里,也是半点不敢马虎的。

…,若是论起来,天莽不顺,不利子嗣,正对得上……

胡思乱想中,就听王全泰道:“当东在广州时,我对夫人起了慕艾之思,便写信给七叔,想要征得亲长同意………,七叔在回信中,提了这件事,让我自己斟酌着拿主意,…夫人性格安静恬淡,正合我的心思,我便不改初衷,“…”

郑沃雪怔怔的”看着王全泰,道:“为何老爷过去从不对我说这些个?”

“我心中,也曾盼着神明开眼……,添了这些个庶子,我也算无愧于祖宗,却是顾及太多,没有狠下心来留子去母,又让她们养儿子让你受了委屈………王全泰道。

夫妻两个都不是善言之人,说了这么多话,剩下的就是缄默。

郑虎站在院子里,听不到客厅这边的动静面上有些担心。

曹氏站在一旁,低声劝道:“姑奶奶是个有主意的,断不会让自己受了委屈,爷只管放心。”

郑虎看了妻子一眼,道:“都叫人收拾老宅子去了,还能放心?”

曹氏撇撇嘴道:“自己当家过日子,有什么不好,跟在姑爷身边,还要受上上下下的气,除了个夫人名分,姑爷那边有什么好稀罕的?这些年,若不是姑奶奶张罗,他们能过起这般富贵的日子。京里的官宦人家多了,打肿脸装胖子的又不是一个两个?”

早年郑虎留下的那五万两银子,近些年6续交到家里一半用来买田置地,对妻子只说是借了妹妹的光,做了几次生意落下的。

因这个缘故,曹氏对小姑子也只有感激的,甚至还曾对丈夫说过,若是王家因无子委屈了郑沃雪就接她回娘家养着,让孩子们给姑姑养老。

这次郑沃雪回来,也圭动问起二侄子郑仲平”“”

圣驾不在京城,现下又不早了,曹颓不需要到宫外递牌子就打去吏部报备,自己直接同削柱别过,回家了。

因妞妞婚事在即,在城外避暑的众人,又回了城里,除了天估、左住他们都在连休沐中的恒生也在曹府这边。

听说曹顒回来,众人齐迎了出来。

曹顒最为关注的,自然是喜事的预备。

听说席氏族人已经到了宴席鼓乐都预备齐当,只等着定下名单开始派请帖曹颙点了点头,道:“既是你们小姑姑的大事,你们兄弟几个就多操劳些。”

众人齐声应诺,曾顒问天佑道:“席家来的都是什么人?”

“拢共来了三个人,一个是小姑姑的堂兄,两个是小姑姑的大姐、大姐夫,都安置在客房了。”天佑回道。

曹顒闻言,不由皱眉。

妞妞的堂兄,当是庄常的儿子庄延平,尊父命耕读传家,并未出仕:庄先生病故时,正赶上庄常身体也不好,庄延平要侍疾,只打管事进京。不过在烧周年时,他还是亲自进京祭拜,尽足了礼数。因这个缘故,曹顒对他的印象也颇佳,才会在妞妞的婚期定下后,使人往江南送信。

那两个姐夫,则在庄先生病故后,到过京城,很是不成体绕。

当时他们曾惦记庄先生的遗产,见怜秋、惜姐姊妹年轻,言语上也有些不干不净。

曹颐懒得搭理他们,叫魏黑吓唬了一顿,撵出京去,才免了寡噪。

“我先回内院,晚饭前可以请庄延平到客厅说话。

”曹颙交代道:“其他的,你们几个先忙着”不要出了砒漏就好。”

众人应了,曹颙又问了恒生两句王府园子修建进度,问了左住兄弟宁宅那边的情况,才回了内宅。

李氏屋子里,正有客在。

是密太妃听说曹府要办喜事,打婆子过来,说要讨帖子,到时候要过来吃喜酒。

妞妞出阁,因不姓曹,是义亲,曹府只预备摆三日酒,请了也都是亲朋好友。

密太妃如此,是给曹家一个大人情,也是找由子出来与李氏聚聚。

李氏虽然也到贝勒府给太妃请过安,可因十五阿哥“养……”,不好待客,所以这两年的功夫,李氏也只去过两遭。

李氏这边,自然只有喜欢的。

正好曹颙过来,李氏便对儿子提及此事。

曹颐便道:,“明日,我亲自送帖子过去……”

那两个贝勒府仆妇,讨了回信,回去复命去了。

曹颐先回梧桐院沐浴,换了家常衣裳,才又同初瑜一道,回到兰院陪李氏说话。

“大阿哥落地六斤四两,白白胖胖,很是可人疼。”,李氏笑味味的,说得都是好消息:“礼哥儿散馆,援了编修。”

曹颐只笑着听着,晓得母亲放心不下李宅那边,又问了两句李煦的身体。

“调理些日子,已经渐好了……”,李氏烦为猴慰道:“等你陛见回复了差事后,抽空也过去看看你勇舅。不看旁的,只看在他早年照看我同老太君份上………”

正说着话,就见有乐挂悄悄进来,站在初瑜身后,低声回了一句。

初瑜闻言,不由变了脸色。

曹顒听到“报丧”,二字,亦转过头来,问道:“怎么回事?”,李氏也止了声,望向初瑜。

就见初瑜起身道:“年家打人过来报丧,年家老太爷没了…………”,到底上了年岁,更避讳生死,即便晓得年家同自家只是寻常姻亲,可李氏也颇觉感伤:“可怜见地,是个明白人儿,临老临老,受了子别”拖累。”,曹颐想到年家子削被赦免之事,问初瑜道:“皇上赦免年家子削,回家了没有?”

赦令是四月初下的,至今也有一个月了。

要是疾驿而行,也能到京。

初瑜闻言,脸色一黯,道:“流放的四今年家子孙中,已经病天二人,剩下两人,残疾一个,延迟回京,只剩下一今年兴,听说已经启程回京,不知到没到。那边瞒着消息,这回赦令下来,京里才得了信儿,听说七妹夫听后,呕血不止,差点没过去。”,曹颐闻言,只觉得后背凉。

年羹尧一系,十五岁以上子弟流放,不过是前年冬天的事儿,至今不过一年半,就两死一残,四存一。

按照旨意,年羹尧留下的那几个稚龄子,到了十五岁也要依次遣。

若是没有赦令,年羹尧这一支真是能不能剩下还是两说。

官场失利,殃及子孙,年羹尧就是个明证。

想到这些,曾颗有些心灰意冷。

年羹尧错的多,根源是他做得多。

在皇上需要的时候,做得多是为皇上分忧;当被皇上厌弃的时候,做得多就是逾越。

“老爷子年过八十,也算喜丧了“接三,时,我同初瑜过去……”曹颙见李氏也凄然,岔开话道。

京城丧仪,越是关系亲近的人家,祭拜越早。

在年羹尧论罪时,曾下旨将年羹尧之妻觉罗氏送回娘家,七格格这边亦没能幸免。

最后皇上只作了年羹尧这一房,年熙因过继长房,反而逃过一劫:七格格在王府住了一年后,也被放回了一年。

曹家能“接三”,时过去,已经是昭显亲近,倒也贴合曹颙与年熙的连襟身份。

李氏点点头,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如此正好。只是年家经历大变故,也不知老人家的身后事预备得便宜不便宜,到底是亲戚,能帮就主动帮一把……”

曹颐是晓得皇上亲自探病之事的,倒是并不担心年遐龄的身后事。

初瑜则是看到屋子里的冰盆,想起一事,道:“旁的倒好还说,天气渐热了,先打人送过去几车冰吧……”

曹颐没有异议,初瑜便使人传了两个婆子,吩咐了几句,打她们往年宅送冰。

被丧事一冲,李氏有些恹恹,打儿子、媳妇自去。

曹颐与初瑜夫妻二人,这才得了空,回梧桐苑说话。

“二弟同五弟也打人回来,给妞妞添妆,只说妞妞是爷的妹子,也是他们的妹子。二老太太有些瞧着那些东西很是舍不得,被四弟妹劝了一遭,也预备着给妞妞添妆呢……”初瑜道。

曹颐点点头道:“妞妞也叫了她们多年兄嫂,得她们点儿东西,没什么。”,初瑜略有遗憾,道:“可惜名份只是干亲,要不然将妞妞在老太太膝下记名,也能多预备几天酒席,张罗得更风光一些……”,哭死,欠下两章了。。握拳。。。

第十卷游龙舞—第十一卷定风波第一千二百五十五章官非(上)

更新时间:20116215:28:07本章字数:5170

曹府,客院。

庄延平看着眼前的一对夫妻,又惊又怒:“大姐夫这叫什么话?我们是来喝喜酒的,可不是来抢人的?怎么强接不强接的话都出来了?还大姐去曹家夫人跟前说嘴?”

他是庄常中年才添的儿子,年纪比曹颙略年长几岁,却也不到四十,身上穿着件八成新的淡青色衣裳,带了几分儒雅。

那对夫妇四十多岁,穿着鲜亮许多。

妇人略显富态,头上抹着头油,脸上也涂了厚厚的粉,头上金灿灿的,戴了全副金头面,身上簇新的紫地银花大衣裳。

那男子却是精瘦,亦是簇新的装扮,宝蓝色云纹长袍,脚上是黑纱官靴,长着一副长脸,眼睛眯缝着,有点鹰钩鼻,透着几分精明。

那妇人就是庄席的长女庄氏,少小失母,加上庄先生隐身入索额图府为幕,所以她同胞妹一直寄养在江南伯父家。长大后,庄氏同胞妹,都由伯父做主,嫁入江宁附近两家本份的乡绅人家。

出旗为民,这这个时候,并不是恩典,只是当年因隐秘身份,庄常兄弟在江南有民籍。

除了妞妞,其他庄氏子弟也都是民籍,所以婚配都是同汉家一般。

那两户乡绅人家,也只是知道庄家长辈执幕业出身,家底颇丰,其他的并不知晓。庄家两个女儿出嫁时,都带了良田铺面,家中伯父身上有捐官,所以待两个媳妇还算优容,

等到庄常兄弟先后离世,庄延平也长成,身上有举人功名,家里也有百十来顷地,日子过的殷实富足,所以庄家这两个出嫁的女儿也有娘家可依,并未吃什么苦头。

这庄氏的丈夫姓柴,祖父曾任小吏,自己身上也有秀才功名,考了半辈子举人,都没有考中,性子就有些偏激。只觉得考场黑暗,像他这样“真才实学”士子的都落第,那些官宦人家子弟不学无术,反而榜上有名。

对于曹家,他更是骨子里带了几分瞧不起。

连曹颙收留怜秋母女,也被他看成是“谋财之举”。

只因他晓得庄家是靠幕业积攒的家底,也有两个举业无望的同窗进衙门为幕,油水丰厚。

想到岳父入曹家为幕十来年,谁晓得攒下多少好东西,怎么能白白让曹家占这个便宜?

想到这里,他耷拉下脸,道:“小舅因何诧异?两位姨娘毕竟是自家长辈,也没有在旁人家养老的规矩。岳父刚走时,我同二姨夫就商议着要接她们回江南,她们却是留恋京城富贵,约莫着也是想要指望以曹家为靠山,给小姨说门好亲事。如今小姨出嫁在即,她们也没有继续留在曹家的道理,自然当随我们回乡。”

庄延平同这个大堂姐夫打了半辈子交道,自是晓得他的脾气秉性,惯会这副嘴脸,看似冠冕堂皇、言辞振振,却多是私心作怪、强词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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