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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38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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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作者:肉书屋

完结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387部分阅读

.怎么会?”

毕竟两家亲事还没最终敲定,天佑与恒生也不好多说什么……过了没几日,天佑回清苑,同行的还有桂娘、文蔷:文志也在,是名义上接了王府送寿礼的差事,又多了一个月的假期。

同行之是,他对天佑低声说了对罗玉珠的安排。

那晚从曹家回去后,他便到桂娘处赔礼,并且将罗玉珠都交由桂娘安置。

桂娘没有让罗玉珠继续跟文蔷在一处,而是将她安置在隔壁的空宅子里,由一个婆子陪着做针线,权当多个针线上人。

若是罗瑞回来,就让其按罗玉珠回去,若是罗玉珠不肯走,就直接卖了,左右身契在手中。桂娘说了,就是不能留在宅中。这样不良不贱的身份,最是容易生事……清苑,总督府,官邸。

李氏寿辰临近,曹颂与曹睿芏际谷怂屠词倮瘛?

曹颂的寿礼,有好几车,都是江宁的土仪,包括江宁的稻米、小菜。虽说不值多少银钱,却是难得心意。

曹颂在信中,也专门提了一句,这些寿礼有不少是兆佳氏专门预备的。还附带了几幅画,也是使人专门画的,是织造府外的街景,还有夫子庙并附近的风景,说是给李氏看的,还提及想要接李氏回南边住些日子。

曹睿艹醯缴轿鳎寿礼预备的有些简便,来信中多是提及自己到任后的一些情况?

曹颙将礼单撂在一边,唤了个小厮,吩咐送到上房去。

他自己,则持曹颂的那封信又看了一遍。

上面除了家事,还提了几句江南官场,两江总督的日子好像有些不好过。官场传言,年羹尧在杭州时,曾往两江总督府送了重礼。

这些都没什么,即便没有这茬,两江总督也要换人了。

曹颙关注的是另外一件事,扬州程家家主程梦昆病故,虽有嫡子在,却是年幼,家族事务由旁支程梦显把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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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il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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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2070614:03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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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例捐

因韩江氏的缘故,程梦显同曹家的关系比较亲近。

可曹颙知道,曹家并不是程梦显的靠山。能以旁支身份接管程家家族庶务,程梦显身后站着的,绝对是个令程家忌惮的人物。

曹颙虽为总督,却是县官不如现管,对于江南程家未必有那么大的震慑力。

曹颙嗤笑一声,将信撂在一边。

前几年便知道,程梦显在京城时暗中投向雍亲王府,与李卫相识,现下开始收到回报也不稀奇。

或许在雍正眼中,不愿放任江南盐商,才扶持听话的家主上位;可对于宗族来说,旁支压过嫡支,令人侧目。

像程家这样历经两朝,兴盛百年的大家族,想要掌控在手中,谈何容易?

程梦显的日子定是不会好过,只是他没有求到韩江氏头上,曹颙自然也不会多事。

毕竟,他同程家嫡宗的程梦昆、程梦星都是故交,没必要参合程家事……”

曹颙话得不错,程梦显的日子确实不好过。

程梦昆去世后,盐场隔三差五地出纰漏,管事们也消极怠工,族中长老们想法设法地挑他的是非。

他知道是自己犯了众怒,却是没有愤怒,只多无奈。

固然他年轻有些野心,可若没有程梦昆临死前的安排,也不会将他推到这个位上。

程家早年曾私下供奉过京城皇子,程梦昆怕皇上追后账,才选了与皇家亲善、在京城有关系的程梦显按手族务。

可人都有私心,程梦昆即便顾念族人,也不会真心想将儿孙们的应得的族宗权益交出去。于是,程梦显只是“代家主”等到程梦昂嫡子成年后,还要将家主交还回去。

程梦显知道程梦昆的打算,也知道他临终都曾私见几个族中长老,可没有生出怨愤之心。毕竟,他能有今日,还是多靠了程梦昆拉扯照应。

他也存了傲气,并不稀罕程家这些族产,想要趁着接着执掌程家的时机,另开创一份基业。

谁想,却是如斯艰难。

还没开始筹备,这些程家族产就开始拖他后腿。

程梦显实没法子,只能同李卫求援。

李卫不仅是浙江巡托,还兼管两江盐政,正是程家的顶头上司。

等到程梦昆“七七”出殡前一日,李卫有公务到扬州,次日程家大殡时,李卫便亲临程宅,在程家已故家主程梦昆灵位前祭拜一二。

程家是江南盐商第一家,程成昆大殡,江南各大盐商世家、漕运码头、扬州本地官绅,自是齐聚。

曹颂作为曹家的代表,也亲临杨州送殡。

李卫的到来,为程家添了不少哀荣,也给程梦显样了颜面。

原本义愤填膺、想着各种法子与程梦显作对的程家族人,才记起程梦显与李卫的私交,程梦显与京城曹家的亲着。

出殡事毕,程梦显到锦园见李卫。

这里本是一官绅旧宅,因其康熙初年获罪,家产抄没入宫,这处就暂做了两江盐税的临时衙署。朝廷来人,或这是江南兼任盐税的官员到扬州公干,此处便是落脚之处。

李卫这边,正同曹颂说话。

两人现下一个在杭州,一个在江宁,相隔数百里,想要见上一面也不容易。

因没有外人,两人便说了几分忌讳,说起押解回京的年羹尧。

“皇上会怎么处置?”曹颂问道。

他虽在雍正跟前任了两年侍卫,可对于那位冷面皇帝还是无法揣册。

李卫想了想,道:“万寿节前当不会处置,万寿节后,则不好说。

“杀?”曹颂小声问道。

雍正上台,虽对官员出手雷霆,可很少有要人命的时候。即便是判了斩监候,多半也是能从轻免死。

曹颂并非多事,而是担心堂兄。

毕竟年家是堂兄的姻亲,要是年羹尧累及家族的括,对曹家多少也有些影响。

“要是万寿节后,就议年羹尧的罪,许是还有一线生机:若是还没动静,那皇上就没有宽恕之意了……”李卫道。

曹颂有些不解,道:“这案子还拖?不说说御史言官已经给年羹尧订了四、五十条大罪么?还不定案,拖什么?”

李卫是雍正潜邸之臣,对皇家的事了结的比曹颂这个宫里侍卫还多?

“拖贵妃咽气吧……要是在贵妃在世前,就处置年家,即便留了余地,也让贵妃难堪……”李卫说道。

两人正说着话,有小厮来报,程梦显到了。

程梦显是来道谢的,不管程家在江南如何势大,商家便是商家,官场上的人不敢去得罪程家,可也多瞧不起程家。

李卫与曹颂都是地方文武大员,专程赶来扬州拜祭,不过是给程梦显镇场。

程梦显知道,今日接着李、曹二人的威压,即便不能让家族长老们彻底消停起来,也能让他们遇事三思。

他郑重向二人道谢。

李卫道:“若是真要谢,就别说这些空话,明年多出几石盐,让朝廷多收些银子,比什么都强。”

曹颂也跟着说道:“我不过是凑数,实不当什么。”

程梦显面上尤带感激,心里却有些为难。

为了他的事,让两位文武大员奔波一趟,总不能不表示心意。他已经预备了两张银票,想要表表谢意。

可经过这大半年的相交往来,他也瞧出,这两位是手紧的,没有合适的名目,绝对不会收银子。

他稍作沉思,看着李卫道:“听闻今年山东大旱,不知多少百姓嗷嗷待哺?江南盐商,虽说位卑,却一日不敢忘朝廷教训。此处是白银两万两,是程家对朝廷的一点绵力。”说话间,掏出银票,双手奉到李卫面前。

李卫收敛神色,看着程梦显道:“这是你真心所愿?”

要知道,程家是盐商之首,程梦显这样做,不仅仅是捐银子给国库,而且还给李卫寻盐商纳捐的好理由。

事情处理的好,李卫说不定就能打开盐商缺口,有利于盐务发展:

就算不能收到以上成效,也能收不少银子,缓解朝廷无银困局,算是立大功:

可作为首捐的程梦显,也要承受盐商同行们的压力。

程梦显毫不犹豫地点头,道:“正是如此。”

李卫没有收下银票,只道:“捐银给朝廷是好事,却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等过些日于,有了章程,我再收你这银票。”

程梦显听了,不由苦笑。

现下私下“捐”了,旁人问起,还能支吾两句。毕竟官员向盐商索贿已经是常态,不要才不正常。

真要是光明正大是捐,且不说外头,族里的长老们就要闹翻天。

不过他并不后悔,既是要将李卫当靠山,总要给所付出……程梦显捐银,与直隶曹颙本是风马牛不相及。

可他不知道,这为了讨好李卫的小小提议,被李卫上奏到御前后,在京城引发一场动荡。

那就是在遇到天灾人祸时,除了朝廷救济,是否另外从民间筹善款用于赈济。

朝廷的气氛已经压抑了许久,难得有个可以争论的话题,大家少不得都发表发表自己的看法。

支持李卫提议的,从国家大义上来说,滔滔不绝:反对李卫提议的,则担心天灾后再尊生人祸,官府打着纳捐的名义祸害地方百姓。

朝廷里争论的热闹,雍正却是瞧出来这来与争论的臣子泾渭分明,支持李卫提议的,多是寒门出身的官员:反对李卫提议的,多寻出身勋贵人家。

虽说他与几位王爷提及此事,都说李卫异想天开:可他最后,还是选择了支持李卫。

于是,万寿节前两日,曹颙便收到十三阿哥的信。

那意思,既是浙江巡抚衙门为山东大旱倡捐,其他行省也可行此例。

曹颙见状,不由皱眉。

今年山东大早是不假,可旱情也波及直隶境内,直隶东边有二府十六县也因旱灾田粮减产乃至绝收。

曹颙头两月,就将请示减免钱粮、贩济受灾府县的折子报到户部,十三阿哥执掌户部,也当记得此事。

随即,曹颇明白过来。

十三阿哥的意思,是朝廷无银,那两府十六县的娠济银,由曹颙自这同朝廷正式纳捐还不同,朝廷要暴纳捐,还有功名在。花了几百上千两银子,捐个出身,生活中也便宜此,说不定富绅眼中还是占便宜了。

地方上的筹捐,却是没有功名可卖,纯粹是从富绅口袋里掏银子。

曹颙可以想办法,也可以为此事出面,却不好绕开主管直隶财政的唐执玉,便使人去布政使司语唐执玉过来说话。

出乎曹颙意外,出身书香门第的唐执玉听到这个倡捐提议时,却是满脸满眼的不赞同:“荒唐,朝廷怎么会通讨这个提议,这不就是劫富济贫么,委实不可取!”

曹颙点点头,道:“若是操作不好,是容易生民怨,所以总要想个法子,让他们心甘情愿才好……”

唐执玉尤不死心,已经开始跟曹颙列举倡捐的害处。

不外乎容易滋生弊端,加重地方百姓负担,使得朝廷无后顾之忧,容易懈怠地方农政,云云…

第1160章赏

唐执玉列举的弊端,曹颙又哪里会不知道?

可现在有李卫牵头,雍正与十三阿哥都支持,归根究底又是因朝廷银库不足,曹颙实在没有反对的立场。

他能做的,不过是决定以什么方式倡捐,从哪里人手中倡捐。

“益功,倡捐之法,不由直隶始,也不会由直隶终,这不是你我二人能决定的。你我能做的,就是如何制定规则,减少弊端。”曹颙道。

唐执玉有些无奈,直隶今年的赋税虽尚未收齐,也可入库了六、七成。再加上火耗归公,如今藩库中的银钱还算充足。

即便是马上拨银子赈济受灾的两府十六县,银钱也够用。可这些是国之赋税,大部分要押解京城,就算是曹颙这个总督,无旨也不能挪用。

士农工商,商人地位虽为末,可最容易倡捐的,也只有商人。

曹颙与唐执玉商量一二,想出几个法子,总觉得不是最佳。最后,还是没有敲定此事,曹颙便让唐执玉回去思量此事。

其实,曹颙心中还有个一个法子,就是仿效前些年在内务府弄的那次“招投标”,在清苑弄上一场。

诸商家对内务府招投标的热心,不仅仅是因利润的缘故,更重要的是“皇商”的招牌。

在清苑举行“招投标”,虽没有“皇商”的招牌可以发,却有“官商”的招牌。

“破家县令,灭门府尹”,在官本位的社会,商人想要合法地保全自己,谈何容易?

曹颙没有说出,是顾念唐执玉。如今唐执玉执掌直隶财政,曹颙想给他个机会,者看他能否独掌一面。

曹颙到直隶,虽说是背负皇命,却也没想着“鞠躬尽瘁”,能有唐执玉这个能干的下属,自然是能用就用。

转眼,到了十月三十,万寿节。

总督府衙门上下,由曹颙领着,在大堂里向着京城方向叩首恭贺。

这日又是总督府太夫人寿辰,清苑城里官场上品级高些的官员带了女眷,亲往总督府贺寿。

同日,京城来人,带了雍正的赏赐,除了赏李氏的贡酒与金银外,还有曹颙的冬帽,与十阿哥的貂皮大氅。

还有密太妃赏出来的如意与锦缎。

李氏的寿礼并不稀奇,差不多宫里年年都有赏赐:曹颙的冬帽,也是皇上赏赐外官的常例:十阿哥的貂皮大氅,却是让曹颙与十阿哥都吃惊不小。

这已经是极好的信号了。

曹颙没想到十阿哥一封服软的疏文,就能收到这样的成效:十阿哥没想到,素来彼此厌弃的皇帝兄长,会表现温情脉脉的一面。

曹颙心里很是高兴,十阿哥不用问罪,总是好的。

十阿哥则是怔忪了半晌,露出几分祈求,看着曹颙道:“曹颙,让九哥也来直隶吧!”

曹颙闻言,差点跌倒。

“十爷,现下提这个是否还早?”见十阿哥认真,曹颙苦笑道。

“再说,九爷即便回京,也没有滞留直隶的道理!”

十阿哥抓着貂皮大氅,目光中露出几分无奈与悲凉道:“西北苦寒,八月就要下雪。与其让九爷在西北吃苦,还不若押到你这里。

离京城近,那位也放心……到时,我来劝九爷……”

曹颙闻言,不由皱眉。

十阿哥想法是好,可不现实。雍正本就忌惮他们,怎么会让他们凑到一起,分化处置,才更符合王道。

十阿哥参与夺嫡的事物少,罪不至死:九阿哥却是八阿哥的智囊,后来又做了十四阿哥的财源,即便最后落败,仍将家财散给宗室,添了不少恶心,雍正不愿饶他也是正常。

不管十阿哥是真鲁莽也好,还是假鲁莽也好,曹颙都不愿因他的草率.将总督府拉进旋涡。

斗爷若想要帮九爷一把,行事还需慎重,省得犯了忌讳,适得其反。”曹颙直言道。

十阿哥听了,望向曹颙的目光多了几分犀利。

曹颙直视,目光没有闪避开来。

雍正与他们的结症在何处,不需明言。

十阿哥的神情暗淡下去,随后将氅衣丢在一边,道:“年羹尧、隆科多后,就轮到我们,到底当如何应对?

曹颙没有接话,下半辈子到底过什么样的人生,归于十阿哥的选择,这其中关键还要十阿哥自己想开。

若是能“忍”,便要放下架子,表现彻底的臣服,若是不能“忍”,就可以少几分顾忌,接受继续圈禁或者死亡。

这会儿功夫,初瑜打发人来送酒席过来。

看着席面上除了酒菜,还有一盘寿桃,十阿哥才想起曹家太夫人的寿辰与万寿节是一天。

他有些羞惭,出京三年,他随身的财帛早已散光,最后一块玉佩也给了天宝做见面礼。

如今赶上李氏寿辰,竟连寿礼也拿不出。

现下身边,只有这刚到手的御赐大氅能拿得出手,却又不是能转送人的。

曹颙看出他的窘迫,没有多言,借口府中有客,从寅宾馆出来。

不是不想给十阿哥找个台阶下,而是以十阿哥的骄傲,铺什么台阶都是另外一种折辱。

只做不知,就好。

总督府内宅,女眷们已经上席。

除了官眷,还有朱家、魏家这样的亲戚。

由初瑜下帖子,邀请魏德之母姚太君与魏德之妻何氏来参加总督府寿宴。

这是李氏的意思,既想要寻江宁旧人陪高太君唠唠家常,又给桂娘一个会亲家的机会。

因是安亲戚论,等到开席时,初瑜便请姚太君与高太君同坐:何氏这里,也没有安排在外客那桌,省得不好排座次,由田氏作陪。

何氏满心不自在,还以为能同官眷们同席,没想到由曹府一寡妇亲戚作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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