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作者:肉书屋
完结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356部分阅读
说话,眼中带着几分失落。李鼐当年带他们出京时,他们已经六、七岁,都已经记事。
虽说这几年下来,他们已经接受自己是李家子孙的事实,但是更加怀念在孙家的生活。
嫡母可亲可敬,“父亲”宠爱,远不是李家这几年的锦衣玉食就能替代的。若是还在孙家,眼前这人就是他们的祖父。
曹颙见李诚如此。晓得他是怪罪外祖父没有援手李家。明明是打小就伶俐的孩子,现在却是糊涂。孙文成未必有能力援手李家,却有能力照拂李诚这个外孙。
眼看孙文成起复去内务府在即,李诚要是乖觉些,科举不成,就考内务府笔帖式,也是出仕之路。
曹颙想到李诚心高,怕他惹祸。少不得想着要嘱咐两句。不为旁人,就为让高太君与李氏少操点心。
想到这个”他抬起头来,对李语道:“万重,我有话对守真说,你先同五郎、六郎回去。”
李语道:“既是表叔吩咐,侄儿就先带弟弟们回去了。”
曹颙点点头,看着他带着双生子。随孙文成的马车去了,方对李诚道:“你外祖父自身尚且不能保,如何能援手李家?你若生怨,为难的只有你母亲。”
曹颙待人向来温煦,眼下却是有斥之意,又说的是李家家事。
李诚的脸色变了又变,看着曹颙,有些不解他此话的用意。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若是可为,你外祖父不会袖手,任由你父问罪;我也不会旁观,让你姑祖母与老祖为李家日夜忧心。你还没有经历过先皇诸皇子阿哥夺嫡时的惨烈,以臣谋君,才是你祖父真正的取祸之道。”曹颙肃容道。
李诚听了,皱眉沉思,半响方道:“表叔此话。是指皇上在追究祖父早年献银九贝子、十四贝子之事?不是因国库空糜,整顿吏治丰盈国库?不是为了空出江南三个织造职。以待皇上心腹?”
曹颙道:“三者都有,后两者不过是以事论事,前者却是以事论人。无开解之道。”
李诚犹豫了一下,问出心中所惑:“观表叔行事,早年亦与皇子相交。莫非表叔目光如炬,早就辩得真龙?”曹颙摇摇头,道:“如今在京城。有心人多,往后守真开口前还需三思。何谓真龙、假龙。诸位皇子阿哥都是龙子龙孙,我不过是守着“无欲则刚”四字,与诸皇子坦诚相交。”
李诚心中犹疑不定,曹颙的话倒是不算假。
根据李诚所知,曹颙与诸皇子的交往,却是鲜少有私密不可对人的言的。或许正是因为这一点,使得他没有被攻汗。
曹颙见他稍稍能听进去了。道:“不过,国库空糜也是真。对于官员亏空,也是皇上极为厌恶之事。你家京城的管家曾往廉郡王府上送过东西,他许是忠心,想要为李家留些余财,可却是好心办坏事。破财免灾,你不要舍不得。早日将这笔财物提出,送到户部补你祖父的亏空。虽不能抹平账目,但是能有这份心。也能让皇上心里舒坦。对你祖你父来说,都是好事。”
李诚听了,不由诧异,道:“表叔怎知此事?”
他是听妻子何氏所说,才知晓此事。正想着借端午节走礼的时候,将那些财物运回家。
如今下上十几口人,都要靠着老太君的养老银子过活,他这个做重孙的,也觉得羞愧。加上家中没有下人。有女眷们操劳家务,看着也是辛苦。
曹颙看着他。道:“百姓人家,还要想着隔墙有耳,不说私密话,权贵宅府。人多眼杂,哪里有私密可言。若是吱晓的。知此事的,非我一人就好。”
李诚脸色苍白,躬身道:“侄子谢谢表叔,若不是表叔提醒,侄子就要误事,说不定也连累了岳母
曹颙见他明白。便不再多说。吩咐他上马,两人一道回城。
进了五月,天气越发热了。
早先等着皇上出巡的权贵,现下也都等得失了耐心,收拾收拾去城郊避暑。
曹家开了冰库,每日里往各房供冰。
因天宝年幼,李氏虽是觉得暑热难熬,却也不敢多用冰,只是让丫鬟们早晚在庭院里多泣水。
曹颙见状。便劝母亲去海淀避暑。
那边园子草木繁盛,还引有活水为塘,比城里的宅子凉爽许多。
李氏知晓李家已经安顿妥当,高太君神经也还好,便放下心,决定端午节后去海淀避暑。
初瑜要跟着同去,被李氏拦下。
李氏带了妞妞、天慧与天宝,又约了兆佳氏,带着十几个侍候的下人。乘着几辆马车,去了海淀。
兆佳氏原想带着媳妇过去,又想着儿子身边无人侍候。只带了四姐、五儿两个。
曹颙见状,便在休沐日,携妻子过去探看。曹睿苷獗撸亦是如此;只有曹颂,每次轮休,要休六天4着妻子与两个女儿过去小住几日,惬意得多?
曹颙与曹睿芗状,都羡慕不已?
曹颂因在西北当差妥当的缘故,已经升了一等侍卫,又是什长。不管宫里有什么赏赐,他这个乾清宫侍卫小头头都是双份,甚是体面。
加上他外憨内圆,从不以心机示人,所以人缘甚好。
就连皇上,也很喜欢曹颂。若不是因他年轻,出仕后又一直是侍卫。没有显露什么才华,资历不够,早就提拔重用。
曹睿艿娜兆釉虿缓霉,庶吉士原本是三年之期,而后9荨r蚪衲昕了恩科,为了给新庶吉士们倒地方,他们这一科庶吉士就要提前9荨?
如今就剩散馆考试,就剩下半年功夫。
到时评卷分三等,上等留馆。授翰林官;中等或留馆,或授六部官、知县;下等或被除名,或是回进士班候官,或是再留三年。
因曹项留在翰林,如今又坐稳了学政官,曹睿茉缦染捅甲胖械热サ摹o胱旁诹部混个司官就行5绞焙蛴刑眯终辗鳎日子也能过的轻松?
现下,考试提前,他倒是有些拿不准,自是着急。
毕竟,每科庶吉士只有二、三十人。都是进士中的佼佼者。曹睿芟胍稳当得中等,也不是轻易之事?
他固然没有争强好胜之心,但是也不愿考个下等出来,被同年、同科们耻笑。如今侄子们都开始应考了,他这个叔叔要是被除名,那可就丢脸丢大发了。
因这个缘故,他少不得日夜耕读。看着那勤勉的劲头,到是比科举前还上心。
看着弟弟们都很争气,曹颙这个做哥哥的,颇觉欣慰。
他自己这边,则是“居其位。谋其政。”除了尽好自己的本份。不参合其他的。
虽说朝廷严谨外官结交朝臣,但是官场规则在那里,没有人在朝中做靠山,做外官也不稳当。
“同年同乡同窗”都是交结的名号,曹颙是恩荫出仕。倒是省了此事。早年虽有江宁、丰润的官员上门来攀交。但是曹颙都是敬而远之。
外地督抚进京,孝敬京堂,不会落下曹府,但是也不会送重礼。因为谁都晓得,曹颙娶了个。好夫人。自己又晓得生财之道,是不缺银子的。
如此,使得曹颙省了不少麻烦。
落到雍正眼中,便觉得曹颙继承了老父之风,要做纯臣,心中自是欢喜的。
每次召见,他对曹颙也和颜悦色许多。有一次提完公事,还留下他。叙了几句家常。
曹颙见状,心中称奇,却也没想旁的。
毕竟,他现下是“坦坦荡荡。”没有什么可心虚的。只能想着,雍正是不是看在李氏的面上,真当他是亲戚晚辈,才另眼相待。
十六阿哥端午节后,则有些忙。因为十七阿哥要出宫开府。没有旧王府可分,要建新王府。
内务府已经在东官园的草厂胡同划址,按郡王府制建新王府。
又因十三阿哥长子与十四阿哥长子都封了贝子,贝子府两所,也在此时赦造之列。
侄子们的府邸,十六阿哥不用太放在心上,十七阿哥向来与他交好。他很是留心郡王府建造。
他心中还有个念头,等到十七阿哥出宫,先皇成年皇子中,就只剩下十五阿哥没有开府。
就算是封个国公也好,即便十五阿哥在守陵,能将家眷迁出宫也好。这样,他这个做弟弟的,照顾也便宜些。若是能迎生母出宫奉养。就更好了。
因这两个缘故,他对盯着管事众人。想要早先建好郡王府。
没想到这边刚动工,皇上就下旨,命十七阿哥出京公干”
第十三卷雍之始第一千零四十七章婚姻事
要是按照规矩,郡王外出公干,王驾随从众多,少不得要惊扰地方。十七阿哥接的不算是密旨,京城这边耳目灵通的,也多晓得十七阿哥要出京公干,只是具体差事,说什么的都有。
有说去江南为皇上进花石,有说去西北参赞军务的。
其实,他要去的是云广,除了奉旨去视察云南盐政,还要去广州去查粤海关,另外一个隐藏的任务,就是在云南划定烟土种植区。
曹颙听了,心中有些不安。
虽说以鸦片外销来遏制鸦片在国内的蔓延,是他的主意,但是那毕竟是毒品,要是控制不好,也要受其祸害。
看雍正的意思,是要将种植区军管,这也算是个好办法,可需留心的地方还是不少。
十六阿哥这边,则是羡慕不已。
除了随扈出行,宗室王公能放外差,是极难得之事。十七阿哥去的又是远地方,这来来回回的,就能有大半年的功夫。
十七阿哥晓得曹颙这边有个家人,早年曾在广州,便在临行前。同十六阿哥过曹府来借人。
又是盐政,又是海关,曹颙并不想跟着掺合。
可是又是两位阿哥亲自登门,又不能直接开口回绝,一时之间,曹颙心中犹豫不定。
十七阿哥笑着道:“知道你谨慎,皇上晓得我来找你,你就帮我这次吧
十六阿哥也道:“若是孚若怕人说闲话,就先让张义在内务府挂个虚职,而后与十七弟去南边,也名正言顺。”
曹颙担心的,只有雍正而已。
既是皇上默许的,他哪里还会罗嗦,当即就答应让张义与郑虎随十七阿哥出京。
至于十六阿哥所说内务府挂职之事,则免了。张义还在曹家户下,想要挂职,其中还有好几道手续。
而且,曹颙早就问过他的志愿,并无出仕之心。
十七阿哥原想要一个,没想到得了一双。他认识张义与郑虎。一个出事圆滑,一个见识宽泛,都是可用之人。
十七阿哥起身,郑重谢过。
连十六阿哥都有些吃味,看着曹颙道:“刚才你还犹犹豫豫的,现下倒是大方起来。不行,爷也忙着,你也得借两个人给爷这边”。
曹颙笑道:“前一阵子。十六爷出宫就府,外头不少送人的,怎么还会短了人使?。
十六阿哥摇着扇子,道:“哼哼,人是不少,有几个是爷能放心的?与其让他们在府里生事,还不若用王府老人,也能让老福晋心里熨帖些。”
提起庄亲王府,十七阿哥想起一事,面带古怪地看了十六阿哥一眼,道:“十六哥,老福晋收了隆夫人为女,这样论起来,你岂不是要叫隆科多姐夫?”
提及这个,十六阿哥也头疼,道:“还真是了不得的亲戚。如今隔三差五,就要来王府一遭。偏生老福晋瞧着隆科多炙手可热,还特意吩咐我们福晋要跟她多亲近。哪里能说到一块儿去,我们福晋待了几次客,过后都直喊累心说话间,露出几分无奈:“也不知老福晋到底图什么,安生日子不过,瞧着那样子,是容不得我与福晋舒坦。”
曹颙与十七阿哥对视一眼,都没有接话。他们也都听说了,庄亲王福晋在亲戚家挑了两个。女孩,接到王府,搁在身边亲自教导。
十六阿哥虽有几个妾室。但是李氏已经身故,其他人出身都平平,又没有生下小阿哥。亲王府几位侧福晋之位,都空缺着
只是既是老福晋的安排,十六阿哥这个做嗣子的都无权拒绝,曹颙与十七阿哥就更不好说话。
十六阿哥抱怨完,也察觉出自己失言,摇了摇头,道:“不提这个,不提这个。既是十七弟难得出京,总不能白到南边一趟。到了广州后,你就找曹方去,寻些精通洋货的能工巧匠上京,丰盈下内务府的作坊
十七阿哥听了,不由失笑,对曹颙道:“孚若,你瞧这哪里有亲王的模样,见什么都想着能不能赚银子,就差随手带着算盘
曹颙倒是赞成十六阿哥的话,因为内务府就是个聚宝盆。
官员三千多人,工匠过万,聚集国内做好的工艺。要是好好运用,一年收益几百万两银子不是难事。那样的话,就足以供应内库开支,就真的能将盐茶赋税收归户部,减轻国库压力。
十七阿哥启程的日子,就定在五月十六,至今就剩下三天。他需要处理的琐事还多,十六阿哥则是要安排几个内务府官员与十七阿哥南下,要将内库里的一部分金子运到广州去兑换白银。因此,他们两个没有多待,又说了几句话就起身告辞。
曹颙亲自送到大门外,目送两位阿哥带着随从侍卫远去,才转身回府,叫了个小厮,吩咐他去传张义与郑虎到前厅来。
不是他殷勤,即便十七阿哥不南下,他也想着派郑虎出京。
不为旁的,就为留在江宁的魏信的几个子女。
曹颙已经得了消息,魏信之父上个月病故,魏信之母也缠绵病榻,听着大夫的意思,怕也是这两三个月的事。
魏仁虽对侄儿们还算不错,但是毕竟辛持中家务的是他妻子。
魏信的三子两女,虽有魏信之妾桂姐照看,但毕竟不是嫡母。名不正言不顺。
当年曹颙探望过这几个孩子后,曾派了两个武师过去。这两年也有几封信回来,虽说在吃穿上没有短了几个孩子,但是没有父母照拂,多少要受些委屈。
曹颙本想亲自去一趟,但是江宁到京城,往返要月余,他衙门杂事还多,哪里能请这么长的假。
实是没法,他就便想派郑虎过去,将孩子们接到京城。
如今,郑虎随同十七阿哥南下也便宜。先去江宁看看孩子们。让他们好生准备,等到郑虎从云广回来时,再一同回京。
少一时,张义与郑虎先后脚到了。
听说能去广州,张义带了几分雀跃,道:“早先还不觉得,直回到京城,才发现那边有几个朋友舍不得。原想这辈子也没机会得见,如今还能过去一遭,真是叫人欢喜。”
郑虎笑眯眯地看着他,道:“什么朋友,这么牵肠挂肚的?不就是舍不得那几头洋马么?”
张义听了,笑着说道:“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开开洋荤,见见世面也好。”说到这里,道:“怎么就没人想着弄几头洋马到京城?西洋的不好弄,弄些东洋的也好。定会是门好生意。”
郑虎见他面皮厚,对曹颙道:“老爷您瞧瞧,这小子在在广州待了几年,心都耍野了。”
曹颙看着张义道:“心野不怕,中国这么大,你想去哪里转,我都不拦你。出洋的话,就免了。海上风险太大,有魏信一个下落不明的就够了。”
最近一段日子,张义话里话外问了好几次,都是出洋之事。
张义讪讪道:“老爷,小的只是好奇,想要去见识一下。不知为何小的总是不信魏牟就这么没了。要是小的有幸,将魏爷找回来,就更好了。”
曹颙摇头,道:“海上风浪大,民船又不保准。等等吧,说不定过两年,十六阿哥就要组织船出洋贸易。到了那时,若是你还想去,我再替你安排。”
张义听了,眼睛一亮,道:“那小的就等着。”
因他们两个三日后要随十七阿哥南下,所以曹颙便放他们三日假。
回到梧桐苑,曹颙便是觉得不对。
他记得清楚,那年在广州,张义晓得自己能回京城,不胜欢喜,并没有表现出对广州的留恋。
毕竟,南北差异大,北方人未必能受得了广州那湿热的气候。
如今他却生出出洋之心,为了什么缘故?他在广州几年,如何不知道出洋是生死莫测之事。将丫鬟们打发下去后,曹颙问初瑜道:“喜云这段日子,有什么异样没有?”
初瑜有些好奇,道:“爷怎么想起问这个?月初因病请过几天假,病好了,就消假了。瞧着有些清减,并无其他异样。”
“你使人私下打听打听。张义他们夫妻因何生了嫌隙。早年他还抱怨过魏信不当出海,即便不为父母,也要顾念儿女。如今,不知何故,他竟生出出海的念头。”曹颙道。
初瑜听了,皱眉想了想,长吁了口气,道:“哎,这其中缘故,我大概其也是晓得。”
“哦?何故?”曹颙也生出八卦之心。
“端午节前赵同、喜彩使人送回来节礼,当时有人说了几句。不外乎喜彩好福气,做了知县奶奶话。喜云有些不自在,回去夫妻两个有了口角。喜云借病休了几日,我隐隐地听到缘故,只是她没有说出,我也就做不知。”初瑜淡淡地说道。
曹颙见她神色,似乎对喜云有恼意,道:“你也不必怪她,她不过是妇人见识。早年她在你跟前,比喜彩还体面几分,如今比不上喜彩,心中不自在也是寻常。”
“主子赏出身是一回事,自己想要谋出身是另外一回事。还是额驸与我待下人太宽厚了,使得他们心里不安份。”初瑜道。
喜云是她的大丫鬟,出了这档子事,她这做主子的也跟着丢脸。
赵同之所以能外放当官,是因赵同有这个本事。他虽是长随。却喜欢读书,跟着曹颙去衙门。充当了几年文书案头,行的是幕僚事,熟悉官场规矩。
张义人际往来没问题,买卖也能上手。但是不爱读书,勉强认识字。
若是因他早年去广州几年,有了功劳,就要搞赏他,那还有吴家兄弟,这些年这功劳也不弱于张义。
“既是你的丫头,就你看着处置。张义虽风流些,但是顾家,待妻儿也细心。
让喜云惜福,要是真将张义逼得出洋,哭的还是她。”曹颙想了想,道。
初瑜道:“都闹到额驸跟前,是该敲打敲打她…”
喜云还不知初瑜已经恼了她,听说丈夫要跟着十七阿哥出差,既是舍不得,又带了几分欢喜。
不过,她还是麻利地将准备的行李,嘴里已经说着,叫他好好当差,不要让王爷失望,丢了自己老爷的颜面什么的。
又道:“既是跟着王爷出门,不好叫人小瞧。今年虽制了新衣服,还是太简朴些,要不爷去成衣铺子,挑两袭新衣?”
张义听了,只觉得心里憋闷,揣了两徒银子,寻了个由子,出府去了。喜云只当丈夫为十七阿哥的差事出门,并没有拦着。直到丈夫出门,才想算着广州那么远,丈夫这趟出门最少要小半年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