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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34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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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颙听了,心中冷笑。

名为“宿卫。”实是“防范。”怕宗室与权贵在这个时候闹事。

不过也好,如此有了双保险,四阿哥这龙椅坐得也稳当了。

虽不知康熙什么时辰驾崩,但是寺庙钟声响了这许久,内城已经执行戒严,那皇舆回宫怕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想到这里,曹颙对曹元道:“即日起,阖府挂白,上下服丧。”

说完,又对张义道:“使人准备马,我稍后去皇城。”

方才出来匆忙,没有在兰院驻足。现下回来,曹颙直接进了兰院。

李氏此刻已是面上都是残泪,见儿子进来,忙低头擦拭干净。

“母亲,节哀顺变。”曹颙心里叹了口气,轻声安慰道。

李氏红着眼圈,摇了摇头,道:“我有什么好哀的。算起来,我活了五十多年,见过他的次数,两个巴掌都数的过来……年将七旬,也算小高寿……”

她嘴里说得明白,但是眼中悲苦,却是遮不住的。

这几年,她心中虽有怨恨,可也晓得自己一介孤女,到底是沾了血缘的关系,才过得比世家千金还要滋润。

现下晓得皇上驾崩的消息,李氏还如坠梦中,不敢相信。

她本就病着,乍听到这个消息,又就有些支持不住。与儿子、媳妇抱怨两句后,她就不再要强,歪到在坑上,险些推到了那副竹兰的插瓶。

曹颙与初瑜小心地将她扶住安置。

李氏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媳妇,道:“我乏了,要睡一觉。曹颙明儿开始,还有得忙,你们回去早点安置。”

接下来这日,曹颙就跟看大戏似的。

他是寅初(凌晨三点)从府里出来,到金水桥前时,早已经有不少王公大人在。

大家就跟茶市场似,闹闹哄哄的。曹颙望了望远处的马车,看来自己选择骑马过来是明智的。

接下来,曹颙就跟看大戏的感觉一般无二。

天亮时,大行皇帝的皇舆在大军的簇拥下,缓缓而来。

也不知是谁带头,大家相继跪下。立时哭声震天。

瞧着他们鼻子眼泪都出来的。如丧考批的模样,曹颙真是瞪目结舌。还好,他早做准备,袖口擦了生姜,想要眼泪也便宜。

在满目赤红时,他想起初上京时陛见的情景。那个时候的康熙。真像个慈爱的长辈。他不是石头心肠。要说不感激康熙的庇护是假的;只是后来发生太多事,使得那样感激都了无踪影,

接下来,曹颙看了一场大戏。

雍正扶着皇舆。双眼含泪,徒步随行。亲手扶至宫门。

诸位王公大臣与皇子阿哥。都拼了命的嚎叫。

听说七阿哥留守唇畅春园后,曹颙最后那点担心也都烟消云散。

四阿哥在御辇旁,已经没有早先的内敛与低调,只剩下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势”

曹颙关注着四阿哥,四阿哥似乎留意到,也望向曹颙看了两眼。

将大行皇帝安奉在乾清宫后,四阿哥就使人召礼部官员,安排大行皇帝大殓之事。

因看到曹颙。四阿哥想到李氏身上。

等到礼部官员跪安,四阿哥才想起方才礼部所拟,大行皇帝大殓时。王公贝勒

文武百官近前寄相思;公主福晋们的也能就近照看。

李氏的身份是外命妇,不能近前瞻仰致哀

第十三卷雍之始第九百九十五章大殓

太和门外,一片缟素。曹颙站在队列之中,脸上被寒风吹得有些僵。从卯初(凌晨五点)进宫,他已经站了几个时辰。站了这许久,加上他昨晚没有睡好,精神头不足,就有些昏昏沉沉。幸好虽食欲不振,出来前他还是就着小米粥吃了半盘子花卷,倒不至于饥肠辘辘。他看着队列前,身子如风中枯叶的老臣,很是不厚道的想,怕是一场国丧下去,就有几个老臣得“面君”去了。方才七十多岁的工部尚书。就是昏厥在地,让人抬出去的。

直等到酉初(下午五点),才有礼官过来,引着百官顺着甬道,缓缓地往乾清门去。

按照世祖驾崩时的规矩,二品以上文武大臣在乾清门内列队,从二品以下汉文官列队乾清宫广场东侧的景运门外,汉武官列队广场东侧的隆宗门外,满蒙官序立乾清门外。

根据吏部记档,至康熙六十年。文职京官有两千五百五十余人。武职京官四千三百余人。

总计将近七千京官,这还不算宗室与在京候缺的官员。

总不能让这些人全都涌入乾清宫外,所以只有正五品以上官员入内。五品以下、七品以上官员在太和殿广场致哀,七品以下至不入流小吏,则只能在宫门外列队。

饶是如此,这乾清门内外,聚集的王公百官也数以百计。

曹颙于乾清门内,随着其他文武大员列队。在文武大员之前,是宗室王公。公以下宗室将军,则是随同其他满蒙官员,与乾清门外列队。

在宗室王公前,乾清宫前的丹陛上,则是大行皇帝的子孙。

曹颙眯着眼睛,望了望丹陛上的皇子皇孙,有些奇怪。

按照世祖时的国丧礼仪,这皇子皇孙是在丹陛下,宗室王公前;丹陛上列队的应是公夫人以上的宗室命妇、县君以上宗女。

以曹佳氏、曹颙、初瑜的身份,都要进宫来举哀。

现下,却是不见她们的身影。

又站了小半个时辰,天色幽暗下来,乾清宫内外掌灯,立时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等到戌初(晚上七点),哀乐声起,大行皇帝大殓。

乾清宫门前正中位,四阿哥失声痛哭,跪倒在地。

乾清宫广场内外官员侍卫,也随着尽数跪倒,一时之间,哭声震天。

大脸后,四阿哥亲入内,于梓宫前设几筵,致奠。王公百官随着。行了大礼举哀,如是而三。

这一番折腾,直到戌正(晚上八点),才算礼毕。

皇子皇孙、宗室王公与大学士、内大臣、侍卫要在宫里守夜,曹颙则随着其他官员,列队出宫。

明日起,他只需要在早、午、晚祭时,到乾清门内哭临即可。

还没等上马,他就听到有人说起新皇今具下的几条旨意。

因要为大行皇帝举哀,新皇哀痛方深,心中繁乱,无法顾及政务,因此命三阿哥、十三阿哥、隆科多、马齐为总理事务大臣。除了新皇藩邸事务外,其他政务都交由这四大臣。

七阿哥、十三阿哥俱封亲王。皇孙弘哲为郡王。

十四阿哥驰驿回京,西北军务。由公延信与四川总督年莫尧接管,大将军印敕暂交平郡王讷尔苏署理。

户部尚书孙渣齐署理工部事务,两江总督查弼纳暂理礼部事务,乾清门一等侍卫拉锡暂管理藩院事务。

十三阿哥与隆科多的当权,曹颙并不意外;另他意外的是,岳父七阿哥在这个时候晋升亲王。

不过仔细想想,也能说得过去。大行皇帝诸子中。排行靠前的几位皇子,都已经得封亲王,四阿哥无法再加恩。

这个时候,他还没有正式登基。要是只加封十三阿哥一个的话,显的有些任人唯亲;使得七阿哥升一级。加恩兄弟,也利于宗室安定。

并没有发生新皇登基,就立时抄家之事。

曹颙松了口气,这样平稳过渡很好。生生站了一整天,现下这腿脚、腰好像都不是自己的,骑在马上,他觉得自己都坐不直了。

再看其他官员,也都比他好不到哪去。

入夜的京城,处处都是白灯笼,看得人心里发怵。

终于回到家中,曹颙下马时,已经有些站不稳。

进了大门,看到蒋坚在,他才想起蒋坚的婚期定的是十六,因在国丧期,怕是等推迟了。这音乐嫁娶。官禁百日、民禁一月。

蒋坚跟着曹颙在户部当差,虽只是书吏,但是也不算民了。看来。这婚期要推到明年三月。

“非磷,使人往钟氏处送几腔羊。”曹颙随口代道:“婚期改期之事,也早日说一声比较好。”

这国丧开始,京城四十九日之内是禁止宰牲的,城里过两日就没有猪羊肉卖了。

幸好曹颙这边,不仅有他从围场拿回来的那十几头鹿,还有十六阿哥后来使人送来的七、八车羊髅子。

蒋坚躬身道谢,曹颙又对曹元交代两句,让他准备七阿哥府、十三阿哥府贺礼。

听说初瑜还没从宫里回来,曹颙就没有回梧桐苑,而是直接去了兰院。

兰院上房,天佑、恒生、长生都在。围着坑桌,陪李氏说话。

曹颙见了,曹颙觉欣慰。他与初瑜都不在。李氏病尚且没好利索,有孩子们在身旁,也省的老太太过于伤怀。

见曹颙进来,除了李氏。众人都起身见过。

不管是旗学,还是上书房,今儿都停了。

李氏见儿子回来,满腹疑问,不知该从何处相问。

曹颙见状,就借口夜已深,打几个孩子下去安置。

长生年岁小,熬到这时候,已经打着瞌睡,满眼泪花;天佑却不肯就走,犹豫一下,道:“父亲,既是母亲未归,儿子与弟弟去前院候着,等母亲回来再安置可好?”

即便女眷比外臣延迟出宫,也当晚不了不少功夫。

曹颙估摸初瑜也差不多快到家了,便点点头,成全了儿子的一片孝心。

李氏少不得嘱咐几句,外头风大。让孩子们加件衣裳,仔细吹着什么的。

等几个小的出去,曹颙坐在炕桌边。道:“母亲这边,有什么现成的吃食没有?儿子站了一日,可是饿得狠了。”

李氏伸出胳膊,摸下儿子的手背,触之一片冰凉,不由皱眉:“难道是在宫殿外头站着?”说着,她又唤绣鹤去给曹颙准备吃食。

“殿里都是宫妃与宗室命妇。岂是外臣能进的?”曹颙见她关切,道:“儿子还好,前头站着的一个尚书体格肥硕,给儿子挡了风。可怜那些老大人,冷风了吹了一日。明儿能不能爬起来,都是两说。”

李氏有些怔神,过了半晌,方低下头,轻声问道:“皇上……走得可安……。”

“昨日丑时觉得不行的。将皇子阿哥都召到御前,说了遗命,令四阿哥继位,戌时没的……大脸时,新皇命王公百官近前瞻仰。大行皇帝神态祥和,想必去的安宁”前边一句,是曹颙听说的,后边则是他猜测的。

四阿哥虽让王公百官近前,但是人数众多,前面真能到棺寝前探看的。除了皇子就是宗室王爷了。

不知道,四阿哥叫众人上前。是不是为了表示青白,以显示大行皇帝确实是寿终正寝。

曹颙只知道,若没有四阿哥的安排,列队一整日的文武官员,不会对康熙驾崩前动静知晓的这么详细。

他多嘴说这些,不过是担心李氏……

李氏听完,长吁了口气,见儿子满脸担心地看着自己,红着眼圈说道:“颙儿放心,我虽为皇上崩难过。却无丧亲之痛。我知道,因太后的另眼相待,这些年来外头说什么的都有……可是,皇上终没认我。我也不会厚颜自认为帝女,在我心中,皇上就是皇上,是咱们曹家三代效忠之人,”

曹颙看着母亲,安慰道:“有失必有得,母亲虽没有在尊贵身份,却比旁人多了几分自在。”

李氏却是不赞同的摇了摇头,道:“妻以夫贵,母以子贵。同宗室贵人比不得,与外头的人相比。我已经是极满足,怎就不尊贵了?往后。就等沾儿孙的光了。”

曹家的伯爵,已经是封得够高。

如今不像开国初,没有军功,想要封公,只有是外戚推恩。这京城人家,民爵中封公的不过十家。曹颙这个伯爵,也算能拿得出手了。

“儿子怕是没机会转武职,等恒生大了,赚了军功,给母亲捞个公太夫人的诰命回来。”曹颙说道。

说起儿孙,原本有些伤怀的李氏也露出几分笑模样:“都是好孩子。天慧虽没回来,也使人回府来请安了。”

母子二人正说着话,初瑜回来了。

这会儿功夫,绣鹤已经使人备好了饭桌,过来请示李氏摆在何处。

李氏见儿子、媳妇都带着了乏色,道:“耗了一整天,你们也都累了。回自己屋子吧,饭桌也摆那边。”

曹颙与初瑜应了,一道回了梧桐苑。

梳洗完毕,夫妻两个饿得没力气说话,先把空了一日的肚子打点好。虽说晚上不该多用,但是现下也顾不得。不只曹颙吃的多,连初瑜也多喝了两碗粥。

等他们刚吃完,李氏又使人送来姜汤。

曹颙吹了一日,这会儿身上有些热,趁热喝了两大碗姜汤下汗。

等丫鬟们将饭桌撤下,夫妻两个上炕安置,初瑜才讲起这一日遭遇。

原来,她本随着宗室命妇在乾清宫前丹陛上排班,后来新皇恩典,允她们进乾清宫。与内命妇后排班。

“宜妃娘娘怕是要倒霉了!”初瑜心有戚戚然道:“头晌皇玛法遗体刚到乾清宫时,宫妃跪拜,宜妃娘娘站在太后身前。皇伯父正好进来。虽没有当场怒,那眼神可怕人。”

“咦?”曹颙所了,有些好奇。

后世电视剧中。好像有这样的桥段,曹颙还以为是杜撰。宜妃能在后宫风生水起数十年,熬成四妃之首,不至于这样没脑子,众目睽睽之下压新出炉的太后一头,没想到竟是真的。

“说句实在话,也不能全怪宜妃娘娘。德妃娘娘既成皇太后,内侍都巴结着,请她列首位,她却是仍将首位空出来。贵妃娘娘本在东边位,见德妃娘娘如此,都没敢与之比肩,硬是空了两位出来。宜妃娘娘来的晚。许是没留意,就还在首位站了”初瑜说道。

听着这内殿波折,曹颙想起一事。那就是德妃与四阿哥母子不和,不接受太后封号之事。

宜妃这个时候出差池,怕是要成为四阿哥母子反目的炮灰”

第十三卷雍之始第九百九十六章失踪案

次日,曹颙与初瑜还要进宫,夫妻俩起了个大早。

昨日还不觉得什么,这一觉起来,只觉得浑身骨头酸涩,曹颙揉了揉自己的腰,让初瑜寻出一匣子虎骨膏,烤了两片膏药,贴在腰眼上,才觉得好些。

曹颙看着这匣子虎骨膏,想起岳父七阿哥。

七阿哥原本留守畅春园,但是昨日下午也回到宫中守孝。他腿脚不便利,怕是比常人更累。

还有十三阿哥那边……

曹颙家中这虎骨膏,是同仁堂专制,用得上好的虎骨。

说起虎骨膏,并不算稀罕之物。算是常见膏药,京城稍大的药房。进去都能卖到。但是这虎骨难寻。市面上多是鱼目混珠,用豹骨、黄猊骨,甚至牛腿骨冒充的。

即便偶尔有真的虎骨膏,也多是用年老故去之虎,或用病虎的骨头熬制,药效如何,就无法考证。

反正不管真假,市面上的虎骨膏多掺了靡香、冰片都贵重药材,看着就够唬人的。

难得同仁堂入秋收购了一幅上好的虎骨,是山中猎户猎得成年公虎的完整骨架。

现下乐家的同仁堂还没有后世的名气,但是曹颙信服。他在内务府当差时,曾提挈过乐家,使得乐家成为内务府药房的生药供应商。

乐家家主感念曹颙这番恩情,这些年来逢年过节,都要带着子侄亲到曹府给曹颙请安。

曹颙则是投桃报李,将乐氏父子介绍给十六阿哥,算是给乐家在内务府找了个大靠山。

这做虎骨膏时,乐家就留下脸骨与头骨,单独做了几匣子给曹家送来。又顾及曹颙夫人年轻,这靡香一味不利子嗣。便舍弃不用,另添了几样温和的药材,中和了虎骨的药性,又盖住虎骨的腥气。

制好后,用巴掌大的玉匣盛了。也不过得了四匣。

前几日才送来,曹颙原打算使人给十三阿哥送两匣去,又赶上去通州查官仓,而后去南苑,这一路忙下来,竟忘了这茬。

今日想起来,十三阿哥那边却是不能送了。

十三阿哥咋升高位,最是需要忌讳的时候。

四阿哥乐意器重十三阿哥,却未必愿意见到十三阿哥私结大臣。

“寻两匣出来,给岳父送一匣……剩下的,我寻个机会给十六爷……”曹颙说道。

初瑜听了,有些意外:“额驸不是觉得用的好吗?咱们不留一匣?”

早先曹颙提对她提过一句,说要分一半给十三阿哥。

曹颙道:“十三爷那边,先不送了……剩下两匣,留着咱们自己用。”

初瑜已经知晓十三阿哥封亲王,授命成为总理事务大臣之一,听了丈夫的话,想到其中关键,便没有多问。

少一时,夫妻俩用了早饭,双双去兰院请安。

李氏已经起来了,坐在佛龛前诵《金网经》,直到儿子媳妇进来,才放下手中的佛珠。

她是命妇,亦要为大行皇帝服丧,去妆剪发,浑身缟素。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想开了,她看起来气色到是比昨日好些。

她问了两句,晓得曹颙只是早、午、晚哭临,其他时候还回户部衙门办公,便没有多说什么,转过头去问初瑜。道:“天佑他父亲还能出宫。你就要在宫里守一整日了吧?”

初瑜点点头,道:“应是了,都是女眷,出入避讳之处多,总不好一日三遍的折腾。”

李氏点点头,拿出两个荷包。递给初瑜道:“这有包怡糖,还有包炉果,带着身上,饥的时候填吧填吧,省得伤了胃。”

初瑜没想到婆婆这般体贴,屈膝接过,带着几分感激。

李氏温煦地看着儿子、媳妇道:“家中之事,就交给我,你们放心去吧。只是要记得爱惜自己。如今天寒地冻的,要是病了。可是要遭罪。”

曹颙与初瑜应了,又陪李氏说了几句闲话,才一道出府进宫。

早祭在卯正(六点),过程比昨日大捡时简便的多,曹颙不过两刻钟就完了差事。

若是寻常,这外臣进宫都要搜身的,禁带违禁之物。

这两日国丧,京官进宫的多。这搜查就含糊起来。左右以曹颙的身份。即便侍卫处搜查,也不过是走个过场,没有谁不开眼的,会去翻他身上。

因此,他直接将一小匣虎骨稿揣在怀中,早祭完了,直接去阿哥所外。等十六阿哥。

见到十六阿哥回来那刻,曹颙唬了一跳。

十六阿哥脸色青白,满眼血丝。下巴上都是胡茬,双眼已经佝偻下去。眼下一片乌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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