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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33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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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作者:肉书屋

完结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339部分阅读

苑小坐。

李氏晓得她们姑嫂有体己话要说,到是也不恼,只是使人预备曹颐最爱吃的两样奶饽饽送过去。

回到梧桐苑,初瑜将丫鬟们都打下去,只留下姑嫂二人说话。

曹颐脸上的笑模样没了,忧心仲仲地道:“嫂子,我们爷说有些不对头,这旨意来的不是时候,不知道宫里是什么意思?莫非要点兵?我们爷让我回来问问,哥哥有什么交代没有?”

听到“交代”二字,初瑜不由皱眉,回头看了半晌坑桌上的木匣。

“嫂子?”曹颙见她不吭声,低声唤道。

初瑜若有所悟,拿起那只木匣。推到曹颐面前,道:“可是巧了,就在三姑奶奶进府前,老爷使人送回来这个,还巴巴地嘱咐一句,给妹妹送一匣过去。”

曹颐打开来,睁大了眼睛。

“这这嫂子可知大哥是什么意思?”曹颐饶是再伶俐,一时之间,也没从这半匣子柿饼中看出什么。

初瑜摇摇头,没有多言。

祸从口中,有些事儿,即便是自家人,也不好宣之于口。

曹颐收起小匣子,带着几分糊涂离去。

李氏这边,则使人去请兆佳氏过来。初瑜有孝,是不好出门应酬的。既是三姑奶奶家的喜事,不好落下兆佳氏”

曹颐身为国公府女主人,毕竟不是无知妇人。亲戚女眷闲话,时而也会带出些朝廷大事。

等到马车将近国公府时,她低头看着那匣子,数着柿饼儿的数量,只觉得浑身发软,心里“噗通”“噗通”乱跳。

南苑,围场。

十七阿哥穿着行服,竟也带出几分英姿飒爽来。

“幸不辱命!”曹颙拱手道:“折子已经送回户部,天黑之前,应该能先送一部分银钱过来。其他的。还得十七爷使理藩院司官过去支取。”

十七阿哥盯着曹颙的脸,带着几分激动道:“这样说,折子批了?”

曹颙点点头,道:“批了。皇上不仅批折子。好像还有旨意连着传出来,我瞧着有几个内官带了侍卫出园。”

不是他多嘴,而是他晓得,这些话不单单是十七阿哥想听,后头还有个四阿哥。

都到这个时候了,能多卖点就多卖点好处。

若是能批折子,说明圣驾尚好;可是连着传旨意,十七阿哥有些拿不定主意。

他迟疑了一下,问道:“孚若既见了十六哥,那十六哥如何?”

曹颙斟酌着回道:“许是累着了,瞅着有些乏,但是瞧着身边侍候的人倒是比过去多。”

十六阿哥不耐烦拘束。寻常身边就算带人,多半也是赵丰一个。

十七阿哥同曹颙打了半天机锋。听了这一句,有些忍不住,皱眉道:“这话儿怎么说?”

他猜测不出御前是否有变故。低声道:“孚若,你怎么看?”

曹颙露出几分认真,凝神片玄,而后摇摇头,道:“看不透。”

这个时候,充当明白人,才是傻子。

曹颙送完十七阿哥回来,坐在书案后,思量这两日的种种。

看来,十七阿哥已经彻底依附四阿哥。对他其来说,这也是幸运事。

自己已经将十六阿哥行动不便之事露出去,若是十六阿哥在这关键时刻,对四阿哥有什么怠慢之处,四阿哥也会体谅几分。

塞什图那边,也透了风过去。

曹颙长吁了口气,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再操心的,只要等消息就好。

他却不知,是日,御前奉命回城传旨的太监,不仅仅是他看见那两批。

在黄昏时分,还有一个内侍捧着黄绫包袱,进了曹府大门。

曹颙这边,放下心事,正听恒生讲今日行围的热闹。

这次行围,咯尔略诸王、宗室诸王、文武百官以及八旗护军总计有一万五千余人参加,虽赶不上木兰围场的人数多,但是南苑围场地上有限。这万马奔腾的场景,蔚为壮观。

恒生射了一筒箭,猎得一只黄羊。三只兔子。这个成绩不算理想。但是曹颙是晓得恒生的骑射水平的。不能说箭不虚发,也差不多了。

猎物少,更多是因为人多的原因。

小点的猎物还好,抢的人少;大些的猎物,即便射中了,猎物身上也不只一支箭翎。

恒生的性子,不会主动与人争猎物。

“儿子笨,有了海东青也不会用。四爷用海东青抓了一只活兔。要是儿子也能抓到就好了,送回家给妹妹养着。”说到最后,恒生带着几分不足道:“没猎到鹿,射鹿的人实在太多。儿子答应给妹妹做副“嘎拉哈”这下要失言了。”

曹颙道:“你方十岁,这个成绩已经很不错。将这些猎物送回去。老太太与太太都会欢喜的。”

恒生听了,却没有欢喜,反而带了几分踌躇道:“父亲,那位使人送了几头鹿给我,我不肯收,他的管家也不肯拿走,当怎么退还?”

格捋克延不勒三日后就要离京,曹颙绝对不会让恒生随他走,恒生自己也不会选择同他走。

他明白这点,这两日没有来再来寻曹颙。

今日围猎后赠鹿之举,并无其他目的。不过是看见恒生几次射鹿,都让旁人抢走了猎物,发了慈心而已。

曹颙虽不知详情,但是也没有要他们父子反目的意思。

上次不欢而散,如今顺着台阶,化解了先前的尴尬也好。

想到这些。他道:“长者赐,你就收下。你明日就要回城,世子大后日离京,未必有机会再见。明儿走之前,你其去道个谢,也算承了他的情”

“儿子不想要。”恒生耷拉着脑袋小声说道:“儿子不爱听那些离不离京的话,”

曹颙拍怕他的肩膀道:“放心。我家小二身价极高,可不是几头鹿就能将人换走的。别说是区区几头死鹿,就是送我十头百头金鹿,我也不换!”

恒生听了,仰望着父亲,忍不住“嘿嘿”起来,嘴角咧到耳边。既是父亲没有打发他走的意思。他就安心了,开始寻思起那些鹿来。

好像是四、五头鹿,要是做“嘎拉哈。的话,能做好几副。

除了妹妹,也给姑姑与表妹做

行围后,照理要举行宴饮。

圣驾不在,不能动用御帐,总不好在露天摆席,理藩院就临时安排了几个挨着的帐子,作为宴饮之地。

行围诸人,按照身份与品级不同。分别在几处营帐就坐。

不用说,这略尔略诸王都在尊客的位置上,宗室百官权当陪客。

如此一来,就少了几分热闹。还不到戌初(晚上八点),众人就散了。

没等回到帐子,曹颙就被伊都立追上。

他带着些许醉意,递给曹颙一个牌子,道:“今日不少猎物,都归到内务府。今晚这席面,用的有限。还剩下不老少。用这牌子,可以领五头鹿或二十只羊。虽不值几个钱,但是给老太太尝尝新也好。”

曹颙先是谢过,而后道:“大人。如今我早就不在内务府,这样岂不是叫大人为难,”

伊都立摆摆手,絮絮叨叨:“你在内务府待过。还不晓得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左右都是拿,谁拿不一样?我这牌子,是他们发下来的。谁让我挂着总管,总要分个大头与我。共有十份,你家人多,我本多给你几份,可是我这里要送礼的人也多,还好,十六爷虽不在,他那份大家可都给他留着。宫里哪需要这些?到时候,十六爷指定留大头给你

听他这说,曹颙才收下。

伊都立打了个酒嗝,又同曹颙闲话两句,由小厮扶着,晃悠悠地去了。

四阿哥帐子,四阿哥饮尽一碗醒酒汤,而后拿起一个折纸,上面一条一条列着今日京中的大小事件,还有畅春园里所能探知的消息。

最后几行字引起他的侧目。

内侍常青午后到宗人府传旨。追封廉顺郡王为亲王,廉顺亲王庶长子弘旺袭郡王爵。

内侍赵昌午后至十二阿哥、塞什图、吴尔占处传旨,三人分别为镶皇旗、正白旗、镶白旗满洲都统。

内侍王钦酉初至和硕额驸曹颙府,传旨曹府伯太夫人李氏,收回太后所赐如意三柄,赐下皇庄两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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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2070519:17只看该作者

385

第十二卷奉天运第九百九十二章日落(五)

次日,曹颙使人拿着伊都立给的牌子,去内务府临时官署领回五头鹿,加上昨日格捋克延不勒给的,恒生猎的,装了一车,使人先行送回曹府。

今日恒生可以随曹颙回府,明日再往宫中读书。

在离开围场前,曹颙带着恒生,去了格捋克延不勒的帐子。

格捋克延不勒处,有几位喀拉喀王公在,说话也不便宜,他的眼睛落在恒生身上,带着几分苦楚,几分慈爱,却是再也没有以前的理直气壮。

恒生见他没有再提什么离京不离京的话,心下大安,按照曹颙的交代。认真地谢过格捋克延不勒的赠鹿之情。

格捋克延不勒见状,哭笑不得。

他本想让儿子早日认祖归宗,将荣华富贵送给这个他有所愧疚的儿子。但是儿子却同他生疏,更重视曹家的养育之恩;如今不过几头鹿,却得到他大礼相谢。

曹颙记得,恒生曾开玩笑似的提过。要是见到世子,就再讨要几个人给父兄做长随。不知是他忘记。还是其他缘故,直到与格捋克延不勒别过,提也没提。

待离开围场时,恒生的验上没了笑模样。

曹颙怕他因身世之故郁结在心,道:“不要想太多。这些年,他虽没照顾你,但是骨肉亲情,血浓于水。这半年,你也长了不少见识。当晓得什么叫不得已。”

恒生点点头,闷声道:“父亲。儿子没有怪他。没养在他身边,养在父亲身边,也是儿子的福气。只是儿子寻思,是不是叫巴拉与赤那同他回去。”说到这里。他侧过头来。看着曹颙道:“父亲,儿子应将他们两个打回去么?留他们两个在”他就以为儿子是乐意同他走的怎么办?”

换做其他人,身为养子,晓的有身份高贵的生身之父,怕是会不胜欢喜。到了恒生这里,却成了一段心事。

这些日子在围场,他耳闻目睹,晓得朝廷对外蒙藩王的优容。

格捋克延不勒身为汗王世子,是外蒙古数一数二的人物,就是皇子亲王,对他也礼遇三分。

若是他以权势逼人,恩将仇报,说不定就要给曹家生出麻烦。

在恒生心中,见过两面的陌生人生父,如何能同他待了十年的曹家?

他有些不安,恨不得与格将克延不勒再无任何干系才好。因此,他才这样相问。

曹颙的眼力件,如何看不出恒生的担忧。

“不用多此一举。就算他这次有些话说的过了,目的也是心疼你,想要与你亲近。即便将巴拉与赤那送回去。也抹不去他与你有生恩。若是你不能将他当成父亲,就只当多了个亲人,以长辈待之就好。”曹颙说道。

恒生似懂非懂,终是点了点头。

回到曹府时,恒生已经恢复往日无忧无忧虑的模样。

李氏去国公府吃酒了,曹颙进门时。就听大管家曹元说了昨日圣旨。

曹颙听了,又惊又喜。喜的是终于解决了烫手的三柄如意。惊的是康熙昨日安排,通透些的,都能看出是在安排后事。

“老爷,那两处皇庄在三河,需十日内安排人随内务府属员去交割。”曹元躬身道:“只是这次赐庄,同上雷赐给老爷时不同,庄上包衣人一并赐下。”

曹颙听了,点点头:“如此,就使人去内务府办好人地交割手续,庄子那边暂时不要动。”

曹元应了,曹颙回了梧桐苑。恒生先随父亲过来给初瑜请安,而后亲自送海东青去榕院了。

初瑜打丫鬟们下去,夫妻两个说话。

“额驸使人送回的柿饼儿,已经叫三妹拿回去。看来。三妹夫也吓到了,接了旨意后就巴巴地使三妹妹回来打听消息。”初瑜说道。

“再小心几日吧,许是熬不了多久就能太平。”曹颙揉着眉心道:“佟府的礼送去没有?瞧着李四儿是什么意思?”

“这会儿就算是咱们想要提亲,怕是她也不应。”初瑜笑道。

“这是什么缘故?”曹颙有些好奇。

“还能有什么?还是顺着老太太不宜早娶的话,说了实在不行,到时候只有给天佑早纳良妾,省得耽搁了开枝散叶。”初瑜笑着说道:“她虽是婢妾出身,对于纳妾行事。却是看不过眼的。”

这也是人之常情,李四儿想着曹家门风好,曹颙只有一妻,曹家子弟说不定也不纳妾。但是初瑜的话,却是告诉他,曹颙是曹颙,天佑是天佑。

没人能迫得了曹颙,却有好几个长辈可以给天佑做主纳妾。

曹颙听了,叹了口气,道:“可怜天下父母心。没有撕破脸就好,往后与他们避而远之,但是也别让他们记仇。”

初瑜看出曹颙疲态,有些担心,道:“额驸”若是有什么动静,会不会牵扯到额驸身上?”

曹颙摇摇头,道:“应当不会。你不要担心,岳父那边也是不相干的。”说到这里,想起一事儿,道:“只是苏州李家那边,怕是要坏事。你最近仔细些,李家有什么信件物品往来,都要十二分小心。要不然,说不定就要惹上是非。”

初瑜听了,直起身子,脸上多了几分郑重:“老太太寿辰前,苏州送来寿礼,同往年差不多。这个,

“寿礼当是不相干,明儿查查有没有夹带。只有账册上清楚,也没什么。最要不得的是寄存之物。现下京城还没有大动静,苏州那边就算有什么反应,也得是听到风声后。老太太心软,往后李家来人。能不让她见,就不让她。”曹颙想了想。说道。

根据后世在红学看。曹家帮李家藏家产,是在李家抄家前后。

李家就算动作再快,也得等新皇登基大肆抄家后,才开始安排后路。

曹颙清楚这点,却没有给李煦通风报信的意思。

他连国公府都不去,只让妻子辗转传信,就是不想让四阿哥留心自己。

这个时候,他不求功也不求过,只想静观其变。只有这样,才能不惹四阿哥的忌讳,为以后君臣和睦相处做准备。

进京十多年,他懒散了十多年。自是没有理由最后殷勤这几日,坏了自己过去给人留下的本分的好印象。

正如曹颙所想,康熙初八日的一连串旨意下来,原本懵懂的人也察觉出不对来。

宗室王公、文武百官,

在宫里有耳目的,等着御前的消息;在宫里没有耳目的,则是盯紧各个皇子府。

各方蠢蠢欲动,都在思量到底谁是储君人选。

等了一日,在初九下午终于有旨意下来,十五日南郊大祀,四阿哥代。

这一天晚上,多少人辗转反侧,不能成眠。这个时候,四阿哥代天子主祭,这用意昭昭,莫非皇上这回真选定了储君?

曹颙亦是不能成眠,却没有旁人的乐观。

畅春园在城北,南郊斋所在大兴。中间隔着好几十里。四阿哥不仅仅是代天子主祭,还要诚敬严恪地在斋所斋戒数日。

曹颙见惯了康熙的反复无情,有些不相信皇位交替能这样顺利。

若是如此太平,这隆科多怎么会有擎天大功?

功劳越大,冲突越显。

眼下却是一片太平,越显得暗流汹涌,叫人心惊。

康熙这个旨意,往好了说,有选定四阿哥为嗣皇之意;往坏了说,却是将四阿哥软禁在南郊。

四阿哥根基已深,羽翼已丰,已呈冲天之势,并不是康熙能遏制的。

众皇子中,只有十四阿哥与四阿哥有一搏之力,又远在西北;京城其他皇子皇孙,无人能与四阿哥匹敌。

想到这里,曹颙又松了口气。

没有势均力敌的对手就好,这样就算也干戈。也能度地尘埃落定。省得京畿动荡。

他旁观者清,然身在局中之人,能有自知之明的有几人?

行围事了,三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十七阿哥等人都去畅春园侍疾。

即便见不到康熙,他们也要摆出这个姿态。连平素在家休养的七阿哥。此刻因一个“孝”字,也得拖着残腿,移居海淀。

只有五阿哥有差事,不在京中。得以例外。

圣驾回驻畅春园这三日,除了十六再哥,其他人都没见到圣驾。于是,众人都将视线落在十六阿哥身上,想要从他口中探知康熙的消息。

十六阿哥老老实实地将自己所知。某时某刻,皇父进药;某时某玄。皇父进膳,仔细讲了个清楚。这个时候,他可不愿引起公愤。为自己埋下祸患。

从他话中所讲,倒是可以看出。康熙的身体在渐渐好转。

初十这天,四阿哥三次遣太监侍卫来畅春园候请圣安。康熙使人传下口谕,“联体稍愈”

一时之间,其他皇子阿哥不免有些吃味。

大家伙儿每日在园子里候请圣安,皇父却不闻不问,没个交代下来;四阿哥只遣了太监侍卫,皇父就要下口谕给他。

只有十六阿哥忐忑不安,惊骇不已。

因为初九日,只有他见过圣驾,他晓得初九下的旨意,不仅四阿哥斋戒预备代天祭祀一个,还有一个是给皇孙弘哲的。

是传弘暂见驾,还是其他的。十六再哥不得知。他只晓得,已经过去一日一夜,去给弘哲传旨的内侍赵昌还有四个侍卫没有回来复命。

西华门外。某处宅院。

这是处三进的宅子,因邻皇城。所以分外肃静。

外表看着,这里同寻常民宅无二,谁也不会晓得,这宅子的地下,有好几处密室,还有好几条地道,不能说四通八达,也通往好几个方向。

御前传旨太监赵昌,此刻口里塞了核桃,双手背缚地到在其中的一间密室里。

密室中,是一股尿臊味。

他已经被丢在此处一昼夜,米水未尽。旁的还好,这膀脆憋了一晚上,到今儿就有些忍不住,尿在裤裆里。

身下湿乎乎的,贴到身上,让人觉得阴冷。不过,身上再冷,也比不上心冷。

赵昌晓得,自己的小命就要完了。

自己虽是低贱的太监,却是传旨的天使。对方毫无顾忌,将自己劫掠而来,已经犯下欺君大罪。这般放肆,连皇帝都不放在眼中,自己哪里还有生路?

赵昌已经绝望,最不放心却是圈在景山的外祖父梁九功。皇上是念旧情之人,只要他在一日,祖父的性命就能留一日;但是皇上这回,怕是真要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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