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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33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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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司的税银昨日刚入库,只是等着这笔银钱开支的地方多。河务、漕运、西北兵事,西南赈济,处处都要使银钱。”曹颙想了想,道。

十七阿哥听了,眼睛一亮,道:“同这几处比起来,这外藩赐银是小巫见大巫。不过是十几万两银子,孚若千万想想法子,帮了我这一遭。”说到这里,流露出几分黯然:“你也晓得,我病了数年,皇阿玛体恤我,让我挂了理藩院的闲差。我没想着出政绩,也不想被人当成废物点心。还请孚若帮我。”

曹颙认识十七阿哥十几年,哪里看不出他是故意在打苦情牌。

只是十七阿哥已经摆出这个姿态,即便曹颙晓得他是故意的,也只能做“仗义”状,道:“十七爷想要办好差事的心,臣也能体会。左右还有数日功夫,十七爷也别太着急。”

正如曹颙了解十七阿哥一般,十七阿哥对曹颙也是熟知的,最怕曹颙的漫不经心。

如今,见曹颙没有回绝,他的心就放下五分。想起方才在帐子外无意听的那一句,生出几分好奇,道:“伊都立做什么了,要得罪隆科多?瞧他那怂样,就算真得罪了,又能如何?他是十三哥的连襟,只要十三哥出面保他,隆科多还能吃了他不成?”

曹颙听了,多了几分了然。

伊都立是十三阿亨的连襟,隆科多是四阿哥的“舅舅”十三阿哥与四阿哥关系最亲密。

这伊都立与隆科多两人,按理来说。都算是一个阵容的。即便再人真有了嫌隙,有十三阿哥在,隆科多也不会怎样。

想到此处,曹颙松了口气。

他不接话,使得十七阿哥越发急切:“嘿,孚若,别跑神,爷还等着听缘由。”

“其实也没什自大事儿,就是伊都立家太夫人不许他们夫妻赴佟府的宴请,也不许他们夫妻使人送礼。”曹颙回道。

“咦?这是什么缘故?李四儿已经得了朝廷正式诰封,成为国舅府的女主人,身份已经不同往日。”十七阿哥闻言,有些差异。

伊都立生在相府,出仕多年。当晓得人际关系的重要。太夫人即便性子在清高,看不惯新国舅夫人的出身,也当为伊都立着想,不敢这样独断。

“十七爷忘了,国舅府先头没了的那位夫人姓赫舍里,论起来就是相府太夫人的堂侄女。”曹颙道。

十七爷听了,想着关于国舅府的那些传闻,道:“有这个缘故,老夫人拦着儿子媳妇去国舅府赴宴也就说得过去了。也是个难得的这些上,有几个人能为了死去的堂侄女,做到这地步的?”

曹颙与伊都立相交数年,又有同僚之情,这些年的交往中,也曾给赫舍里氏请过安。

印象中,就是喜欢安静、气质高雅的老太太。

曹颙心里,是赞同赫舍里的决定的;要是能随意些,他也懒得搭理国舅府。

两人正着话,帘子就推门而开,十六阿哥带着伊都立进来。

曹颙与十七阿哥皆起身相迎,十六阿哥点点头,算是同二人见过。

“让蒙古诸王回咯尔咯,这个时候?”十六阿哥有些糊涂:“他们可不在内蒙古,而是在外蒙,这寒冬腊月的赶路,好没道理?。

“皇命难为,他们路上辛苦不辛苦。就不是咱们能操心的;咱们只要想着,眼前将这差事完结了就好。”十七阿哥回道。

见十七阿哥神色平静,曹颙脸上有些无奈,十六阿哥便晓得,这筹银钱之事就落在他身上。

想着曹颙这一年的悠哉日子,十六阿哥很是不厚道的笑了。也当给曹颙找点事情做,让他动动脑子。

尊十七阿哥吩咐,请来十六阿哥之外,伊都立见他们要说话,想要回避,被十六阿哥留下:“行围、设宴,理藩院说是主办,不过是挂个名。还得咱们内务府多出力。若是没有急事,咱们一起商量商量

十六阿哥既说了这样的话,伊都立也不好再说离去,便落座听众人说话,

第十二卷奉天运第九百八十章演武

那就是扎萨克图汗王世子格埒克延丕勒所请,安排他单独与恒生吃一顿饭。按理来说,格埒克延丕勒随着大喇嘛进妻小一个月,早当安排父子相聚之事。

只是这次进京,不同去年,跟着其他喀尔喀王公同行,安置在理藩院下处;到了围场后,也是在给藩王预备的营帐中安置,行动并不便宜。

如今,格埒克延丕勒与恒生都在围场,也曾远远见过两遭,但是始终没有说得上话。

恒生如今安置的帐子,挨着弘历的下处,离御帐不远,正是重军把手、侍卫严防之地。格埒克延丕勒身为藩王世子,总要避嫌疑。

所以,他就寻了曹颙几次,偏生曹颙不是去忙差事,就是回京给母亲做寿,直到今儿曹颙回营,格埒克延丕勒才见着曹颙。

曹颙原还想着围场人多口杂,他是朝廷的二品大员,不宜与外藩多联系,想着等行围后回京再说。

谁会想到,康熙已经给喀尔喀诸王定下了归期。

如此一来,就要尽快安排恒生与格蜉克延丕勒见一面了。

想到此处,曹颙心中有些不自在。也是辛辛苦苦养大的一个儿子,来了个亲爹,一天没养过孩子,仗着无法斩断的血脉,就这般理直气壮。

即便是蒙古汗王世子,即便有朝廷御封的郡王爵位,又有什么了不起?扎萨克图旗,曹颙可是去过的;汗王府,他也见识过,还不抵京城权贵的大宅子。

曹颙在这里发呆,十六阿哥已经止住话茬,望向他带了几分犹豫道:“孚若,莫不是户部库房真挪不出银子了?瞧把你难的。”

他这样一说,十七阿哥与伊都立都望向曹颙。

曹颙听了,忙摆摆手,道:“不是因为这个,我在寻思旁的。”

格埒克延丕勒随大喇嘛来朝,就已经出乎曹颙意料。喀尔喀在外蒙古,远离中原腹地,不比科尔沁是内蒙古。

按照规矩,内蒙古诸王年年来朝,或是进京,或者在热河,或者是康熙巡幸塞外途中;这喀尔喀诸王,则是轮班朝见,根据距离远近,有的三年朝见,有的五年朝见。

上次别过,曹颙还以为在恒生成年前不会在与这位世子有什么瓜葛;没想到,不到经年又相见。

听曹颙这般说,众人还是望着他。

在他们看来,能让曹颙跑神的,定不会是小事。他们却是不知「曹颙只是后悔。后悔自己被“血缘”两字蒙住,待这个格埒克延丕勒太宽厚了。

恒生养在曹家十来年,难道因“血缘”二字,就要抛开这边的亲人,去接手所谓的汗王府?

若是恒生愿意还罢,若是恒生有丁点儿不愿,曹颙绝不允许格埒克延丕勒以“父亲”的名义左右恒生的人生。

看来,在恒生长大、有自己的决断之前,不能让格埒克延丕勒“认子”,占了“父亲”的大义。

这儒家教义,忠孝二字不可违逆。

曹颙视恒生为亲子,自不会乐意格蜉克延丕勒为了自己心安,就安排恒生的人生。

见众人还看着自己,曹颙道:“真是家事,并无其他。”

虽然座上几人都是相熟的,但是曹颙还是不打算将,恒生之事拿出来说。

去年轻率地安排恒生与格埒克延丕勒见面,曹颙此时已经是后悔。

若是自己当初安排的周密些,十六阿哥也不会关注到恒生身上。

虽说两人交情深厚,但是十六阿哥为了爱女的缘故,推波助澜,帮恒生取得汗王位,也是做得出耒的。

或许,在外人看来,那样显贵,才是恒生最妥当的人生之路。

可是,就算继承了爵位,要是不能顺利留京,那就是骨肉生离。

恒生心地纯善,性子乖巧,待父母孝顺,待兄妹亲近,未必乐意承受这“生离”之苦。

见曹颙执意不说,旁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自去料理琐事,只有伊都立没有立时就走,磨蹭着到最后,待两位阿哥走了,才压低了音量道:“孚若是不是担心国舅府宴无好宴?若是等隆种多或是那位李夫人真提出婚事,孚若还回绝的话,可是扫了国舅府的脸面。”

曹颙闻言,有些吃惊:“大人也晓得国舅府在相女婿?”

伊都立挑了挑眉,道:“孚若忘了我家那三个小子了?老大今年已经十六,还没有议亲。我还知道,有人在李四儿面前提到我们家。只是那女人晓得我家老太太是赫舍里家出来的老姑奶奶,到底心虚,不敢结这门亲。”

按说伊都立如今不过是三品,爵位也不过是个轻车都尉,论起门第来,有个宰相爹,有个相府千金的娘,并不比曹家差。

不管曹家如今爵位如何,在真正的满洲大户眼中,不过是暴发户,包衣出身的奴才因皇帝给了恩赏,得了体面。

与那些真正的勋爵之家,大宗下领着数个世袭佐领的满洲大姓比起来,曹家的根基还太薄。

“天佑幼时身体不好,家父早有遵命,不叫天佑早娶。”曹颙面色不动地说道:“我与内子遵从父命,从没想过叫天佑早婚。”

因提及曹寅,伊都立倒是没有想旁的,只是点点头,道:“既有老大人遵命,那他们也不能说什么。”说到这里,他也替曹颙松了口气,压低了音量道:“即便没有老大人遗命,孚若也要想法子避得远远的,万不能因隆科多一时显贵就允了这门亲事。盛极必衰,强极则辱。

不管隆科多怎么会钻营,私德不检,夫妻成仇,父子反目,已呈破家之相。

伊都立也在官场多年,自是明白什么叫“祸从口出”,能毫不忌讳地同曹颙说这些,也是真没有将曹颙当外人。

这份人情,曹颙不能不领。

他躬身作辑,正色道:“大人提点,令曹颙感激不尽。”

他这样正经八百的,伊都立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摆摆手,道:“我辈分与年纪都年长与你,这些年来,却得你照顾甚多,我都没厚着脸皮受了。如今我不过啰嗦两句,孚若这是做什么?”这伊都立虽风流了些,但是待人也算挚诚。

同那些寒门出身的官员不同,他在官场上并无钻营之心,不过是熬个品级,在宗亲中维持个体面。

没想到仕途却是一波三折,三升三降,直到年将不惑,才混到内务府总管。

换做其他人,到了这个位置,要不就捞银子得实惠,要不就当成跳板,外放到旗营里,过几年再回京,就是侍郎、尚书。

伊都立却什么想法都没,跟曹颙还念叨了两造,这内务府的差事好,挂着名的总管多,还有领差事的皇子与宗室王公,正经活计都是有数的。

送走了伊都立,曹颙想要叫人去寻恒生,但是看看外头,已经擦黑,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御营周遭,到了晚上,戒备更森严,即便是曹颙亲至,也未必能到近前。

次日一早,曹颙天亮就起床,直接奔侍卫处校场。

据恒生之前所说,恒生每早卯时都会同弘历到这里练习武事。他也知自己所居处把手众多,怕父亲寻自己不便宜,专程告之曹颙这个。

到了校场,天色还灰蒙蒙的,就见几个人在校场中陪弘历与恒生对练。

弘历与恒生手中拿着带刀鞘的刀,口中呼喊着,挥得热闹。

曹颙看着,有些手痒痒,早年在江宁府时,他也每日里这般勤练手脚,就是为了不成为手足缚鸡之力的大少爷。

恒生比照那时的自己,彪壮得多。弘历也少了几分秀气,在“对仗”中,神色凌厉许多。

待最后一个对手,身上也沾了石灰印,退到一边,弘历与恒生才收了刀。

弘历却丝毫不见欣喜,反而皱眉,对恒生道:“曹霖,他们束手束脚,不敢动兵器不说,空手也不敢使力,还是咱们过招,才实在些。

眼前这些人,都是侍卫处的侍卫,在御前置守的。若是他们真的是六对二,还败给两位小少年,那不管他们出身如何,早就被替出侍卫处了。

恒生挥舞了这许久,正玩得上劲的时候,巴不得在耍一会儿,所以毫不犹豫地点头。不是他缺心眼,要以下犯上;而是身为伴读,这大半年与弘历交手的次数很多,都是拳脚与骑射,并没有兵锋相对的时候,但是他没有将这个太放在心上。

他摸了摸自己的刀鞘,看着弘历道:“四爷,砍中几刀算输赢?”

弘历看着他自信的模样,冷哼一声:“自然是一刀,你还想多砍几刀不成?”

恒生憨笑两声,扫了旁边侍立的那几位侍卫陪练身上。

他们穿着藏青色的短褂,上面还有浅浅的石灰印。有的在胳膊腿脚上,有个则是正在胸前或者腹部。

不用说,这在致命部位留下石灰印格,就是恒生弄的。

在两个蒙古长随的培养下,恒生私下里学的都是搏狼伏虎的真本事,同弘历在宫里所学的有板有眼的刀剑功夫自是高了不知多少个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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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2070518:32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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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奉天运第九百八十一章国舅府(上)

恒生比弘历小“两岁,但是因身体魁实,力气丝毫不比弘历小。要是实在实的比起来,弘历压根就不是恒生的对手。

只是恒生这大半年伴读当下来。早已晓得伴读就是伴读,争强好胜是皇子皇孙的事儿。

因此,在场上周旋半晌,累的弘历满脑子汗,两人仍是平局对峙。

还是旁边看热闹的侍卫,见到曹颙过来问好,惊动了场上两位,才使得他们停手。

“父亲!”恒生眼睛闪亮,立时提溜刀跑过来。

弘历虽汗流浃背,没有赢过恒生,却是觉得要得痛快,心满意足地长吁了口气,接过小太监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汗,而后才踱步过来,与曹颙相见。

两人尊卑有别,弘历虽只是半大少年,曹颙也要全礼相见。

弘历却是会做人情,侧避开来,还了半礼。

“曹额驸专程过来,是来寻曹霖?”弘历笑着问道。

曹颙点点头,道:“臣午后要回京一次,若是便宜,想带犬子同归。”

在南苑围场,不比宫里上书房。弘历与恒生每日里功课很清闲。

听曹颙这么说,弘历没有多问,望向恒生的眼神却带了几分羡慕。

说起来,从圣驾移驻南苑,曹颙在这边的日子有数,但是来校场探子却有好几遭。同为人子,弘历这个皇孙却是没有这个待遇。

在牧场中,御帐里,他偶尔与父亲邂逅,也不过是得一顿训斥。

“现下奉皇玛法之命,在南苑教导我们读书的翰林院徐学士,最是好说话不过。曹额驸想要带曹霖回家。同他打声招呼即可;若是没空,我直接代为转告也好。”弘历说道。

又不是忙得抽不出功夫,让皇孙阿哥传话太轻狂了些。曹颙谢过弘历的好意,还是决定稍后自己去寻一趟徐学士。

恒生听说父亲要带自己回家。小脸涨得通红,难掩兴奋之色。父亲两个说了几句话,约好了午后相见,曹颙就先行离去。

东方旭日初升,红彤彤的朝霞使这冷清的冬日添了暖意。

恒生转过头看看弘历,犹豫一下。道:“四爷,奴才能带那只海东青回去么?”

前几日关外进贡海东看来,刚好弘历与恒生在御前,康熙就赐他们两个一人一只。

弘历听了,不解:“咦?海东青是狩猎用的,八日行围还要用,带回去做甚?”

恒生笑道:“带回去给几位哥哥瞧瞧,早年还是在外祖父家见过。明儿我回来时,再带回来。”

弘历无语,不明白恒生自己拿好了主意还要问他。他不知道,恒生只是习惯,谁让从小他都跟在哥哥身后,习惯让旁人为自己拿主意。

不过看着恒生信赖的目光,他还是头脑一热,道:“一只够不够,要不然将我那只也给你带回去?”

恒生闻言,瞪大了眼睛,道:“两只都让我带回去?”

弘历点点头,笑着回道:“不过是两只猛禽,又有什么?只是毕竟是皇玛法亲赐,在围猎时总要露一面的,有了闪失就不好了。那个侍候海东青的鹰奴,是我们府的奴才,就让他随你回去照看

恒生听了,已经是觉得麻烦。

要是带一只海东青回去,是他自己的鸟,即便出点问题,也无所谓;另外一只是弘历的,要是掉毛、拉稀有不对的地方,那还要拖累父母。

“又不是去狩猎,有一只看看也差不多了。四爷这只,用不用让奴才带回去,给五爷瞧瞧?”恒生抓了抓脑袋,问道。

对旁人来说,海东青是稀罕之物;对长在王府的皇孙阿哥来说,这东西虽不能人手一只,也是常见的。差不多每家王府,都有专门的鸟房,饲养狩猎用的猛禽,还有赏玩的鸣禽、羽禽。

因此,弘历摆摆手,道:“若是我记得不差,我们王府还有两只海东青,哪里就稀罕这个。”

明日就是国舅府宴客日,以曹颙今日的身份地位,这样的应酬避无可避。因此,他便决定今日下午回京,明日到国舅府走个过场后再回南苑牧场。

带恒生一起回家,是曹颙临时起意。

在安排恒生与汗王世子相见前。他有许多话要对恒生说,在外头不方便。

那位徐学士正如弘历所说,是个和气谦卑之人。

对曹颙过去给恒生请假之事,他半点废话都没有的允了。

因此,午饭后,曹颙便带着恒回城。那两只海东青,还有侍候鸟的鹰奴,少不得也随他们父亲同归。

父子同乘一车,曹颙倒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恒生的身世,不适合对一个孩子全盘托出。

寡妇生子,被老汗王所恨,被汗王妃安排遗弃,这其中的不堪,不是一个孩子能接受得了的。

可是要是假话欺骗,总有拆穿那日。

见曹颙沉默,恒生有些不安,仰头道:“父亲有心事”。

曹颙低下头,问道:“巴拉与赤那的主人也在南苑,你见过没有?”

恒生摇摇头,有些茫然。

“他是外蒙古咯尔略的汗王世子,随着大喇嘛来朝见的,这些日子寻过两遭,说想要见你一面。”曹颙斟酌着,说道。

听着这些,恒生脸上既没有不安。也没有明显的悲喜,反而露出好奇来:“巴拉与赤那的主人?父亲。他还会送人与我么?”

“不知道。”曹颙问道:“不过。恒生忘了为父早年教导么?不可枉生贪念,要不然就要成咬钩的鱼儿,任由旁人算计。”

恒生听了,立时低头,道:“父亲教导,儿晓得了。”

自从身边有了巴拉与赤那位。恒生就里不自在。从小他与哥哥都是吃住在一处,有什么好东西也是兄弟均分。

那蒙古人的馈赠却只有他,忘了他哥哥,他自是就不乐意。过后,虽说哥哥身边也配了护卫,但是总觉得不对劲,

恒生的贪念,也是为家人而生。

知子莫若父,曹颙看着这般老实乖巧的儿子,隐约猜到他心中想法。不由暗自叹了口气。

曹府这边,上午就有人传信。

虽说曹颙父子寿宴后离开家门。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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