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作者:肉书屋
完结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329部分阅读
曹颙道:“父亲,是不是先让她们放脚?让她们每次送信儿走路,要不然就成残废了。”
不用说,这是天佑对家中的小脚婢女小楼使的法子。
只是,这法子。小楼当用,这四位小脚美人却不当用。
小楼出身良家。六、七岁才裹脚,而后卖身为婢后。时放时裹的,还可以行走当差。
这几位美人,出身不清,不过看着一色的三寸金莲,多半是娼门出身,哪里是能干活的。
第十二卷奉天运第九百五十六章
转眼到了七月初一,是曹颙的二十九岁生日。
按照民间说法。今年是曹颙的凶年。自打除夕过后,曹颙所有的鞋垫上,都绣了小人儿,寓意“踩小人”图个平安而已。
他的左手腕上,是一串雕十八罗汉的手串,是请高僧开过光的。这是李氏年初为他求的,让他戴上,不许他离身。
曹颙心中晓的,今年确实是“凶年。”未必是自己的“凶年。”而是这个国家的“凶年
帝崩在即。局势步步惊心。
出门在外,又不是整寿,曹颙并没有想张罗。但是随扈来的户部官员,可不敢坏了规矩,短了“三节两寿”的孝敬。
他们往曹园一折腾,旁人也就想起这什事,十六阿哥与十三阿哥一道,带着几个阿哥过来凑趣。弘历也听说了,下了课,便与恒生同来。
加上拉锡、伊都立与曹颙早年几位侍卫处的同僚。也凑了两、三桌。当年与曹颙一什的侍卫,经过这十几年官场历练,多在军中任职。
二十阿哥年纪稍大,今年已经十七,平素跟着十六阿哥在内务府当差,今日便与十三阿哥、十六阿哥同席;二十一阿哥、二十二阿哥,与弘历同龄,今年不过十二岁,就有恒生做东招待。
平郡王府大阿哥福彭,今年虽也随扈热河,但是被他姑姑宝雅格格接到蒙古去了。所以今日没有露面。
对于这几位皇子皇孙阿哥,恒生入值伴读一个多月,已然相熟。
二十一阿哥是个好脾气的,同自己有亲;二十二阿哥不爱说话,性子有些急;至于弘历,在恒生眼中,非但不可亲,甚至还有些可恶。
他记性还好。年前发生之事,还在脑中。
弘昼阿哥戏耍自己,弘历晓得真相,还是全心维护兄弟,只当自己尊贵,这使的恒生记了仇。而恒生之所以能点伴读。好像同这个阿哥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偏生这样弘历一个人,人前人后半点礼数不缺,愣是让人挑不出半点不是来。
即便而后雍亲王府与曹家子弟往来,偶有些孩气的小打小闹,也多是落到弘昼头上。
今日,所谓“拜寿。”也不过是打着幌子,实际上弘历是想借机回趟家中。即便养育宫中,他立足的根本,仍然是雍亲王府。他非嫡非长,只有得了父亲与嫡母的欢喜,才能在兄弟之中胜出。
因此,弘历入席后,用了两筷子,便要起身告拜
恒生在他身边一个多月,别的见识的不多,这偷偷回家的场面,见过了两、三遭。
这孩子心中急得不行,总觉得不能便宜了弘历。过去的不干自己事,就懒得理会;今日却是以父亲的寿辰做幌子。恒生就忍不住了。
真真是福灵心至,恒生脑子中一下子就想到九阿哥送自己的“礼。”
想到这里,恒生站起身来,装作小大人似的,端起茶盏,对眼前三位道:“三位爷,恒生向来鲁莽,嘴又笨,三位爷不嫌恒生笨,还照顾恒生,恒生好生感激。给几位爷预备了份小礼,还请几位爷给个面子,笑纳笑纳。”
曹家的东西。有些是外头买不到的。这个认知,宫里的二十一阿哥、二十二阿哥都明不白。
因此,虽嘴里说着“无需客气”但是他们两个。眼睛却是骗不得人,瞧那样子。似乎马上就要得到玩具一般,恨不得立时间点什么。
恒生却不肯再说,只说稍后就奉上。
弘历虽也好奇,但是耐不住想要回家的欲念。
恒生不再挽留,亲自送了出来。
弘历骑在马上,在侍卫的簇拥之下,扬长而去,带起一路烟尘。
恒生看着弘历的背影,却是难得露出几分笑模样,美滋滋地,还不忘回去陪席。
二十一阿哥与二十二阿哥已经猜了半晌,实不知恒生心血来潮下的礼物是什么。
只是恒生偏不说,笑嘻嘻地陪着两位阿哥吃了饭。而后才吩咐一个婆子,给两位爷上礼。
其带来两个汉服妙龄少女,两位阿哥都有些晕,只觉得见着了,就再也拔不开眼。
看得恒生都跟着诧异,难道这几个小脚婢子就那么好?
不过,送给两位小阿哥的,并不是这两个少女,而是少女手中端着的小匣子。里面是几样西洋物件小孩子喜欢的东西。
同疑惑的恒生相比,弘历此刻更是一个头两个大,因为他前脚才进府,正同弘昼一道,在嫡母跟前回话,恒生给他预备的“谢礼”就到了。
这“谢礼”不是旁的,正是那小脚美人中年幼的两位。
四福晋见了随人而到的拜帖,看着两个庶子,有些摸不清章程,便使人将那两个小婢带上来。弘历只觉得自只吃了个哑只亏,弘昼则是好奇不巳,看来身在王府,也不比旁人自在随意,有生以来,他还是头一次收人做礼物。
这会儿功夫,管家媳妇已经带人进来。
十三、四的年纪。赢弱的身体,容貌稚嫩,体态苗条,因走路疾额头上汗津津的。
四福晋见状,眼神更加晦暗。王府现下最受宠爱的年侧福晋,就是这样娇柔之态。
她使人将这两个丫鬟带下去,而后才对弘历与弘昼道:“真是胆子够大,什么都敢收。要是传到王爷耳朵里,怕又是一顿鞭子。”
一句话,倒是让弘昼清醒不少。
恒生这混蛋。指定是自己搞不定,才祸水东引!”弘昼低声咒骂着,竟也不见愤怒。
他只是觉得恒生这家伙,怎么突然开窍,到是比唯唯诺诺的情形好些,少了几分生疏。
四福晋却有些不高兴,雍亲王府,岂是随便就能入的。看似小孩子的嬉闹,不知这背后有多少看不见的弯弯道道。恒生是小孩子,想不到这些,曹颙这做父亲的,也不好生管管。
换做牵扯到其它家。四福晋怕是早就要发作。因是曹家,经手的又是十来岁的童子。她也不好多说”
曹园,上房。
恒生端着醒酒汤,送到曹颙手中。曹颙今日多喝了几盅,头有些疼。
见儿子殷勤小意。曹颙立时就瞧出不对,笑着说道:“这是怎么了?遇到为难事了?”
恒生扬起头来。嘴角直往下耷拉,道:“父亲,儿子方才给弘历阿哥与弘昼阿哥送了份礼”说到这里,声音转反省了几个时辰,他似乎明白自己有些过了。
见恒生露出心虚的表情,曹颙不禁挑了挑眉,道:“什么礼?”
恒生最不惯说谎。又是在自己父亲身边跟着,老老实实的说出了答案。
想着弘历风流的性子。曹颙不由一笑。随即想到这几个女子是九阿哥送来的,幕后有什么自己还不清楚。这般送到雍亲王府,委实有些过。
不过,送就送了。他也不想因此太苛责恒生,反而好生开解他两句。
父子二人。又说了几句话,曹颙有些乏了,就沉沉睡去。
同曹府的宁静相比。雍亲王府花园可谓是雷霆密布。
四阿哥见了儿子。何曾有说话软乎的时候;今日听说送上门两个美婢,四阿哥就火了。
瞧着那样子,哪里像能听儿子求饶的,恨不得立时打折他的腿,老实安分才好。
弘历觉得自己冤枉死了,开始念着恒生的名字磨牙。
这一番“痛定思痛”的斥下来,弘历的腿儿都直了,没精打采地回宫。
恒生还不晓得。他这一时不忍,出了口小气,等着他的,就是弘历的诸多后招,
倒是曹颙,不仅没有责怪儿子“送礼”,反而因此想到剩下两个女子的安置法子。直接送给科尔沁亲王巴特麻。
想到就做了,自然还是以恒生的名义。
巴特麻刚好帮恒生从科尔沁弄了几匹小马驹,恒生的谢礼也算正当时。
这几匹小马驹。是恒生为家中几个哥哥预备的。
早先巴特麻送他小马驹,他欢喜中,就有些不安。因为单单他有,旁人没有。
而后在兄长的家书中。提及他们几个或许在院试后来热河,恒生就同父亲商议。托巴特的麻给他们预备马。
如今”马驹已经送过来,就在园子里圈着。
关于曹家这边的消息。九阿哥是数日后才知道的,自己送“侄外孙”的礼,都让“侄外孙转送他人。
他有些撂不下面子,对着十阿哥抱怨了几句,无非是不知好歹什么的。
那四个处子,虽是他的人教养出来的,但是丝毫不比正宗的“扬州瘦马”差。因晓得十阿哥没有带妻妾随扈,他原是使人送到热河,要给弟弟暖床的。
十阿哥却是一个都不要,如今他隐疾渐愈,还在调理中。
他已经是不惑之年,并不急色。他只想调理好身子,在秀女中正经地纳几房妾,添几个阿哥。这娼门女子,如何有资格成为他儿女之母?
九阿哥见他不要,自己身边姬妾又数目庞大,这才半开玩笑地推给了曹家。
就算没指望这几个女子能充耳目,也是想要看看曹家的热闹。没想到,曹颙无耻之尤。打着儿子的名义,将这四个女子尽数扫地出门。
九阿哥没看成热闹,自是觉得气闷。
倒是十阿哥,去了早年浮躁,劝解了九阿哥一番。
第十二卷奉天运第九百五十七章抽身
听十阿哥为曹颙说情。九阿哥心里直腻歪。说起来,这些年同曹颙打过数次交道,九阿哥委实没占着什么便宜。换个小心眼的。早就跟曹颙不死不休。
因顾及曹家的背景,而后又闹出李氏的身世之谜,才使得九阿哥强忍了这口气。
他毕竟是皇子阿哥,天之骄子。在京里不能说横着走,也差不多,偏上到曹颙这里,踢了铁板,自是一直惦记想要着补回来。
这两年,他捞了一笔外财,日子过得也算舒心。之所以使人开了“桂香村”不过是给曹颙添堵。
如今,不过是个恶作剧,也未能如愿,已经够烦躁。眼下,听十阿哥这“苦口婆心”的话,九阿哥就有些抹不开脸,变了脸色:“哼,不过是介绍个江湖郎中,十弟就被曹颙收买了?”
“九哥,不干方太医之事,八哥已经去了,九哥行事,也要想想往后”十阿哥同他一块长大,感情最好,到是不会为他一句活着。
十阿哥平素是鲁莽暴躁的,打小性子就“骄横”。跟在八阿哥、九阿哥在一块儿混后,他以八阿哥为中心,以九阿哥为脑,鲜少有多话的时候。
如今,听他说出这样稳重的话来,九阿哥直觉诧异。
他抬起头来,望向十阿哥。看着他消瘦苍老的容颜,看着他花白的胡须,九阿哥直觉得眼眶发热。
是啊。八哥死了,十弟被顽疾折磨了十多年,已经老了。
自己闹腾的再欢实,剩下的也是一地冷清。
十阿哥见他似悲似泣,犹豫了一下,终是开口道:“九哥”十四弟那边,九哥还是尽早抽身吧
九阿哥听了,挑了挑眉,道:“这是什么话?这十亭已经走了九亭,为何要回头?我还指望着赚个擎天拥立之功,给哥儿几个赚个前程出息。
十阿哥满脸不赞成,问道:“就算得个实权王爷又如何?不还是一样是皇帝的奴才。到时候,累死累活的,去六部当差,还要担心高处不胜寒,有什么好?”
九阿哥闻言,有些怔住。
他本不是勤快人,除了在经商敛财上有兴趣外,对朝廷大事素来不理的。早年八阿哥在时,为图大业,他还勉强自荐去六部当差。八阿哥没了后,他虽转向支持十四阿哥。但是也不过是钱财上使劲,才不会让自己去费心劳神。
早年扶持十四阿哥,不过是赌气为之,他也不知道是想要将十四阿哥捧得高高的,再让他惨败;还是以十四阿哥为刀,去对付那些曾与八阿哥夺嫡的兄长们。
不知不觉这些年过去,都成了习惯,使得他忘了初衷。
“一百多万两银子砸进去了,难道我要做赔本生意?”他低声道。
十阿哥道:“前两年就劝过九哥,九哥只是不听。”
要说九阿哥最爱什么,那绝对是黄白之物。
一百多万两啊,九阿哥摸了摸脑门子,自己之前怎么就那么大方。
“这次西征,不能说惨败,但是也无甚功劳,,十四弟这一回,终章虽没露出来,但已经是输局。”十阿哥并不是多话之人,但是他实不愿意自己交情最好的哥哥。因为意气之争,身陷险境。
九阿哥眯了眯眼,道:“就因小弘历入宫之事,十弟就觉得那位有胜算?皇阿玛教导皇孙,弘历并不是头一个。”有弘皙与弘明在前头,不还是撂开手?要我看,老三那边胜算也不少,皇阿玛让他代天招待蒙古诸王,弘晟前些日子转吏部。如今可谓是皇孙中当用第一人,倒是比弘皙与弘明还体面。”
十阿哥叹了口气,道:“不管是老三,还是老四,总之不会是十四弟。要是皇阿玛有让他承位之心。就不会让他远离朝廷中枢。只是王驾,还没有封王。前些日子。吏部报入藏有功之人名单,要是皇阿玛真认定他,就当借机封王。这几年给他请功的折子也有不少,皇阿玛都压下了,可见”皇阿玛对他失望了”就算早年有立他为储的心思,怕是也散得差不多”
听十阿哥一口气说完,九阿哥倒是有些专目相看的意思。
其实,还有句话,十阿哥没有说。怕说了,倒引得九阿哥犯拧。那就是曹颙那小子“胆小”进京十多年,向来是趋吉避凶,滑不留。
然而,在诸多皇子府中,除了岳父家不算,曹颙唯二亲近的就是四阿哥府与十三阿哥府。
不管是早年在位时的太子。还是占了“贤”的八阿哥与占了“长”的三阿哥,曹颙从来都是避而远之,生怕有半点牵连。
以曹家天子近臣的身份,如此避讳立储之事,也说得通。但是这样的曹颙,怎么会仅凭幼时的“救命之恩。”就对同样涉足夺嫡浑水的四阿哥与十三阿哥‘另眼相待’?
人性本恶,十阿哥向来不排斥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人心。
曹颙还不到而立之年,当年京里沸沸扬扬闹夺嫡时,他还不到弱冠。
外人提起曹颙,都要赞一声“茶童子。善财童子”。十阿哥却是不信这些神神叨叨的。
要知道,曹家上一任当家人。不是旁人,而是自小在御前长大、被倚为皇帝心腹的曹寅。
那位曹家大家长,在没有军功的情况下,恩封到二等伯,凭借的绝不单单是迎娶了李氏。
曹家两代人执掌江南五十年,在织造任上,行修书编书之责,替朝廷安抚、交好江南士林,可谓之功在社稷。
而后,曹家不贪恋江南富贵,举家上京,避免遗祸儿孙。曹寅曹织造,从来就是个聪明人。
这样的聪明人,默许儿子同四阿哥与十三阿哥交好,为的是什么?
人在高位,身不由己。
曹家所行之事,实际上同九阿哥并无不同,只是行事更加隐讳罢了。
既讨好了四阿哥,又不会惹得其他皇子碍眼,又不担“结党“站队”的名儿,这“救命之恩”的招牌,却是管用。
十阿哥“宿疾”渐愈后,才能静下心来想这些,不想剑走偏锋跳出局外,竟窥的一斑
“要是十四真败了。我那一百万两银子就打了水漂了。”九阿哥直觉得肉疼。
十阿哥晓得哥哥爱财的性子。翻了个白眼,不接他话茬。
谁不知道,九阿哥这两年吞了纳兰府的产业,占了女婿的百万家财。连骨肉至亲都靠后,他才不会为了十四阿哥。让自己的银子打水漂。这些年,他虽资助过十四阿哥,但是也从军需上狠赚了一笔。
九阿哥伸出自己的肥巴掌,做了个抓的姿势,自言自语道:“不行,总要想法子捞回点来,可不能便宜了老十四”说到这里,又露出几分阴笑,道:“替他操了这些年心,也不能便宜了这小子,就算他败,也要让他一败涂地,永世不的翻身才好。明儿就使人将吴氏送到西宁去,先给他添个罪名再说。”
十阿哥晓得,因八哥死得凄楚,自己这位九哥心中始终憋着一股火。
他转了性子,罗嗦这许多,就是怕九哥将火撒错人,引来祸事;引向十四阿哥,这痛打落水狗总比虎口拔毛安全得多,虽有些不厚道,但是十四阿哥也不能说全然无辜。
曹颙还不晓得,因十阿哥苦劝的缘故,使得自己免受九阿哥的刁难。
他正忙着计算钱粮之事,福建广东诸省,今年是百年不遇的洪灾,如今朝廷正调漕粮南下。中原与西北地区,却是早情延续到六月,使得大批庄稼减产乃至绝收。
今年,是不太平的一年。在甘肃有地动,在江淅有海啸,皇家御苑中,还遭了天火,焚毁了两处殿堂。
中国地大物博,每年这里天灾,那里人祸的并不稀奇。
曹颙已经不能坦然说自己无神论者,所以当这一桩桩天灾下来,他就跟着心惊肉跳,想着此时的康熙会做何想。
帝王将相,自诩为天上星宿下凡,对于“老天示警”什么的越发关注。要不然,他们为何喜欢祥瑞。也避讳灾难。存愚民的时候,他们也蒙骗住自己个儿。
进入下半年,距离康熙驾崩之日也成了到计时。
十四阿哥不在京中,三阿哥鲜少接触兵部与八旗兵丁,驻京八旗都统,这些年换下不少人。资历老、爵位高的,多是调到地方。
几年下来,驻京八旗的都统、副都统,差不多换了一遍,即便他们不是康熙的心腹,也闹不出太大风浪来。
如此种种,不过是弱化八旗都统对兵丁的掌控力,为了京畿稳定。
曹颙将自己能做的,该做的,都做了,如今只等着皇帝换人。
想到这些,他就淡定了。
加上魏黑哥次来信,提及施世纶已经渐好,再调理再个月就能恢复如常,也使得曹颙心情好上许多。
康熙已经指派新的漕运总督人选,施世纶虽清廉无二,到底上了年岁。等到他伤瘙愈后,要是不出意外,这老爷子就该调进京做堂官,或者入内阁了。
能与这样一位流芳后世的名宦同朝为官,曹颙也带了几许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