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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29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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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太君盼了多年孙子,听说媳妇有喜。自是欢喜不已。邱瑶芳得了消息那刻,却是恍惚之中,晕了过去。

倒不是她盼李氏无子,而是她到底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鼓足勇气做下丑事。心中也不安,后来曹寅一去不返。也让她明白点什么。

如今李氏有身孕,连“无子纳妾”这一条也保不住。她自是惶恐不已。

再醒过来时,对着的就是孙太君冷冰冰一双眼睛。

孙太君执掌府中内务,对于小姑娘的那点心思,是跑不出她法眼。只是见儿子没那个意思,孙太君也没放在心上。对于儿子的品行操守,她还是晓得的。

虽说儿子在外,逢场作戏,也有些“粉红知己”但是从不在家中。

再加上。书房在前院,都是曹寅的人,孙太君还不知邱瑶芳已经做下“丑事”

这次瑶芳昏厥,孙太君过来探看,才发现小姑娘眉头已散,身子渐显圆润。老人家晓得不对,待听了大夫的话。竟只有惊诧了。

老人家在宫里多年,最是重规矩的,对于这种发生在自家有首尾的事。如何能忍受?

更不要说。她晓得瑶芳真正身世,知其生母为烟花女子,自是越发不待见。

儿子不在家,总不要让个大姑娘在家中大了肚子。老太太就安排人假借程家之名,将瑶芳送出府外安置。

李氏全心养胎,倒是没有生疑。因为她听丈夫先前提过,这表小小姐到了做亲的时候。

若是程家无人做主,就从曹家出嫁;若是程家有人做主,就要送回扬州。

虽不喜瑶芳,但是瑶芳肚子中却是曹家血脉。

孙太君就动了心思,寻思要是生下男孙。到时再做安排。于是,就使了几个心腹,将瑶芳软禁在外宅。

待曹寅归来,不见瑶芳。孙太君板着脸将儿子刮斥一顿,说是已经安排瑶芳嫁人,叫儿子不要再多事。

曹寅如何肯信,不过几日,就追查到瑶芳的下落。

不过。他没想好如何安置瑶芳,加上两头都有了身孕,也是震惊,就没有去相见。

这一拖。就拖到两处产期皆将至。

只是瑶芳被软禁数月,“惶恐不安,反而比李氏提前数日产子。

孩子落的后,瑶芳一眼都没见,就睡了过去。等到醒来,被告之孩子夭折。

瑶芳初还以为是真的,痛不欲生。后来无意的知李氏产子,心中不由有了念头。总觉得自己的孩子没死,说不的织造府里的那个,

想到这个。她将寻死觅活的心收了,一心想要养好身子,早日回曹府,去看一眼小小公子。

没想到。才出月子,她就被灌了药,塞上了客船,被卖与一四川商人做妾。等她醒过来时,已经是两日后,船离开江宁百里外了。

虽说哭闹不堪,到底是个弱女子,只能被动离去。

后来在四川数年,与人妾室,并不容易。就算那商人极爱这个少妾,瑶芳心中始终记挂着儿子。

没错。就算一眼都没看到,她也晓得自己生下的是儿子。

生产时。她虽疲惫,却未失去知觉,婴孩响亮的啼哭声。接生婆子那声小辣捞。”她记得清楚。

织造府的长公子或许就是她怀胎十月安下的儿子

因这份想念,她在数年后,终于寻了个机会。从四川逃了出来。

等到了江宁,花掉了盘缠,想要入曹府,却不得其门。

她一今年轻妇人,孤身一人,就招来地痞,将她敲晕了,想要卖入娼门。

当时见她的,正是如意花航的主人绿娘子。

说也是运气,绿娘子是从扬州出来的,早年同瑶芳生母是手帕。

瑶芳长大后,肖像其母,再看其年龄,绿娘子就怀疑是故人之女。等她醒来。一问,果不其然。

绿娘子听了瑶芳的际遇,除了感叹宅门吃人外,还告诉瑶芳一个消息。

曹家那位嫡出的大公子,可能被仇人掠走。虽说曹家没有大张旗鼓地寻人,但是烟花之地,消息最是灵通。曹家,在江宁又是龙头,盯着他们家的人不少。

已经有不少士仲,想着寻美姬与曹寅为妾。

瑶芳虽焦急不已,也只能等待。还好,不久之后,就有李氏夫人携子归来的消息。

瑶芳虽想要见孩子一面,却被绿娘子劝住。

对于豪门大户来说,嫡庶之分,天壤之别。不得见光的私生子,还是正室嫡出的公子,是两个不同的前程。

瑶芳虽思子心切,却也晓得绿娘子说得在理。她就是私生女,没有入过程家大门,不是同生母蜗居在小院子中,就是寄人篱下,自是舍不得自己的儿子也受这般苦楚

听到这里。曹颙想起那年秦淮河上的经历,道:“怨不得在画舫时,您因我落水失态。原来不是怕受牵连,而是以为我是您的骨肉。”

说了这么多,瑶芳早已是泪流满面,低头拭了泪,道:“是啊,听说是你,我当时心里都要高兴疯了。我还记得清楚,宁爷介绍大爷,说是“文武双全,就连万岁爷见了,都赞一声好。可是见你穿着锦衣,与总兵公子、知府公子为友,前程大好。我只能越发守着自己的本分,生怕失态。引起别人生疑,”

不知是因为事情久远,还是因眼前这人是智然生母的缘故,曹颙对瑶芳。生不出轻鄙之心。

“既是误认了我,后来又怎么寻到智然?”曹颙见稍加沉思,问出心中疑惑。

瑶芳闻言。露出苦笑,道:“其实,那次是船上见你,我就觉得你面善,但是还以为母子连心的缘故,没有想旁的。后来老太君病故,出殡之日。我混在人群之中,想要见你一面。正好看到你扶着你母亲出来”你三分肖父,七分肖母”我就是想要再自欺欺人,也是不能”

曹颙听了,只能喘嘘。

想起那年。因家中添了庶弟,父亲厚待庶子,母亲还为此委屈病倒。

当时。曹颙在母亲窗下,听到母亲抱怨时。提过他出生时,父亲并未欣喜什么的。

再加上李氏提及生自己难产,曹颙还真想过。自己是不是“狸猫换太子”里的“狸猫因母亲亲子难产夭折,父亲为了安慰妻子,抱来外头的孩子。

不过。等后来,人人都说他长得像母亲。他对着镜子照照,自己同母亲小时候确实有几分相似,就不怀疑自己的血缘了。

毕竟。还有个慧眼如炬的老太君。要是自己不是亲孙子,老太太也犯不着那般宠溺自己。

现下项来。才晓得,自己出生时父亲有“丧子之痛,看到家中的儿子,想着外头那个“夭折”的庶子,心中定不是滋味。

“我这一生,十几年的奔头就是织造府中的你。晓得你是李夫人亲子,不是我的孩子,我当时真不知怎么熬下去。只是冥冥之中,不肯死心。寻思有没有可能,你只是因李夫人养大,只是凑巧相似。等你入了清凉寺。我初一、十五就往清凉寺上香。没想到,直到你回织造府,也没机会见上一面。后来,无意碰到智然同他师傅”他师傅出家前,是曹家下人,早年过去给老太太请安。我曾见过,只一眼,我便认出智然就是我的孩儿”说到这里,瑶芳已经泣不成声:“却是相与匆匆。想着去清凉寺寻人时,才晓得他们师徒云游去了”

以后的事。曹颙就知道了。

瑶芳托名“邱氏”在清凉寺附近买宅置地,等到智然云游回来,经常去探望智然。去的次数多了,智然也察觉出不对,母子两个许是相认。

而后。曹寅升任礼部侍郎,阖家北上,智然借口“访友。”随曹寅夫妇同来京中。

“不管是在江宁,还是在京中,我都劝过他还俗。他却是只肯将红尘当劫数。历劫而来,历劫而去,始终不愿还俗”。想着少年时的小伙伴,曹颐带着几分怅然道。

虽然对父亲当年的行为不敢芶同,但是曹颙没有迁怒智然之意。智然从小在佛门,心境纯真,那份淡然是曹颙一直羡慕的。

当初晓的他是父亲庶子,却碍于私心,不愿让母亲难堪难过,曹颙始终没有揭破。但是亲近之情不减。

瑶芳哽咽着说道:“是呀,我卖了如意画航,在清凉寺附近置地百顷,就是盼着他能还俗,保他一生安乐。他心中,却只有佛祖,劝我放下执念。好好过下半辈子。忒是狠心,我想着他要是乐意做住持就做,我在清凉寺外跟着守着就好。他却是只留下一封信,就弃了住持之位云游去了,机缘巧合之下,我就回了程家。”

看着眼前的妇人,想着她半生颠簸,曹颙倒是有些不忍,道:“智然既不愿还俗。您总要有人侍奉”伍乔兄为人至诚,在这边也算养老之上选

瑶芳点了点头,含泪道:“是啊,他待我甚是孝顺,孙女孙儿也听话”我是一个人待怕了。

曹颙想起父亲遗言,心中叹了口气,说道:“父亲有过遗言,让我寻您、照拂您,还提及您若愿意,百年后可葬入曹家墓地”

瑶芳听了。怔了半晌,终是忍不住,嚎啕大哭。

第十二卷奉天运第八百六十三章春

正月的京城,看似平虽说从改元算起,今年是康熙五十九年。但是先帝世祖文皇帝是顺治十八年正月初七驾崩,两日后三皇子玄烨登基。因此,算起来,今年已经是康熙登基六十年。

古往今来。数百帝王,能做满一甲子的。康熙成了头一人。

就是有名的长寿帝王,商王武丁也不过在位五十九年,周穆王五十五年,汉武帝五十四年。

朝臣中,最不乏的就是颂恩之人,打从正月十五,六部开衙,这请求行庆典的折子就没有断过。

康熙都以“西北用兵,军民劳苦”由子驳了。

若说欢喜的,就是简亲王雅尔江阿,因为嫡子永谦从西宁回京。

不管对故去发妻情分几何,雅尔江阿对这个嫡子是真心疼爱的。在嫡长子德隆病故后,雅尔江阿早已将永谦这个嫡次子视为继承人。

当初同意让永谦跟随十四阿哥去西宁,是想为儿子赚军功。等到儿子离京,他就后悔了。

虽然也姓爱新觉罗,但是简王府一系并不是太祖子孙,能做到世袭罔替的和硕亲王,已经是极致。就箕再多的军功。也不过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看着因西北风沙,添了几分男儿气的儿子,雅尔江阿忍住心中的激动,点了点头,道:“回来就好,先去给福晋请安吧。你出京这些日子,真儿念叨你多次,你上回使人送回来的物什。她也甚是喜欢。”

永谦却没有欢喜之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满脸羞愧道:“儿子给阿玛丢脸了,请阿玛责罚。

雅尔江阿闻言一愣,看着儿子没有说话。

永谦已是涨红了脸,使劲地攥了拳头,红了眼圈,道:“阿玛,几子出去这一年多,兵书阵法,骑射功夫!不敢有半分懈怠”原想着,在疆场展咱们简王府门据”谁想,却在大军进藏之前,被大将军王调离

雅尔江阿记得清楚,自己这个儿子,看着文质彬彬的,但是也羡慕祖宗功绩。对于掌兵事的十四阿哥更是推崇。打小就是“十四叔”不离口的。

如今。黯然回京,心中未尝不怨。

雅尔江阿扶起儿子,道:“不是十四阿哥将你们调离,这是皇上的恩典。广善与你虽没有正式请封,但是却是裕亲王府同简亲王府嫡子。贝子鲁宾、护国将军敬顺,品级不如你们。也是身份贵重。皇上待宗亲向来仁厚,放心不下你们涉险,这是恭恭爱护之心。”

“若说身份贵重,谁能贵重过大将军同平郡王?若是顾及宗室嗣子。不愿其涉险。为何还留了弘曙在西宁?”永谦心中愤懑不已,只当父亲这番说辞。是为十四阿哥开脱,带着几分委屈道:“儿子只是谨记阿玛告诫,对大将军敬之,没有近之而已。”

雅尔江阿摇了摇头,道:“宗室到底不是皇室。不放心你们涉险,只是因为你们是宗室。而淳郡王府的大阿哥弘曙是皇孙,未来天子亲侄。就算要在西北捞军功,也要先可着皇孙。这样,建立功勋,成为未来天子所依赖的宗亲。我们同太祖、太宗的子孙,自是要靠后。”

父子二人。难得说这些多话。

永谦似懂非懂,喃喃道:“阿玛,那平郡王呢?不是皇子皇孙,爵位说起来。比大将军王还高,也留在西北,还守着古木大营。”

十四阿哥虽说代天出征,封了大将军,用的是王驾,但是正式封爵是固山贝子。讷尔苏,却是世袭罔替的多罗郡王。

雅尔江阿笑道:“正因他爵位比十四阿哥高,才得以留在西北。若是十四阿哥有事”有事回京,西北总要有身份压得住的人统摄全局。西北,毕竟不是十四阿哥的西北,是皇上的西北”

至于为什么信任讷尔苏,是因为讷尔苏自幼养在宫中,王府中当家的嫡福晋又是曹寅之女的缘故吧。

皇上。对曹寅同李氏夫人所出子女,自来不乏恩赏。没有人会怀疑曹家几代人对皇家的忠心,平郡王府得了这个福晋,算不算锦上添花?

雅阿江阿想起前几年的传言,神情有些高深莫测起来

淳郡王府这边,却没有人因弘曙得“重用”而欢喜。

就是早先最不愿让弘曙为嗣的嫡福晋,听说其他王府的阿哥都回来,弘曙却跟着中军从西宁拔营,心里也平添几分担心。

因为同侧福晋妻妾争锋二十多年,嫡福晋在求子无望后,想得就是王府立谁为嗣。也不能立侧福晋所出的三个阿哥。

为了这个。前些年她也动了不少手脚。

后来见七阿哥主意已定,弘曙的地位越发稳固。她就有些心灰意冷。

不过。这些年冷眼旁观下来,她也渐渐心安。弘曙的品行,说起来在皇家都是稀罕的,倒是真正纯孝之人。

加上弘曙同自己的养女大格格初瑜感情最好,对其他异母弟弟妹妹,也自来友爱。嫡福晋心中就退了一步,同长媳的关系,也渐渐和解,不像早年那样累人。

若是弘曙真有闪失”再往下的弘绰,可不是个好脾气之人。

连嫡福晋都担心,更不要说生母侧福晋,牵挂得不了,寝食难安。加上季节变换的缘故,侧福晋就病了。

嫡福晋去看了一次,见她病得厉害,怕有什么闪失担干系,倒是费心思延请太医,费心诊治。

侧福晋是心病,吃了药也不见精神好,弘绰心疼母亲,同父亲报备过,就接了长姊初瑜回来,想着让姐姐开解母亲。

他却是个粗心的,没个想到母亲的“心病”是担心远在西北中军帐中的哥哥。毕竟,在他心中,身为爱新觉罗子孙。八旗建儿,能随军出征,才是天大的荣耀。

他还以为母亲的“心病”是因为内院两位庶福晋有身孕的缘故。

哥哥已经二十多岁,王府中最大的异母弟弟才十岁,还能抢了哥哥的嗣子位。有什么可担心的?就算这两个庶福晋产下阿哥,又能当什么。年纪小。生母出身低。其中一位庶福晋,还是婢妾出身。

之所以前请封了名号,是因为王府妻妾本就不像其他人家,又那么亲又是宽厚性子,就都抬举了名分。

得了消息后,初瑜就请示了婆母李氏,回王府探母。

路上。她想着开解母亲的言辞。却是,觉得头疼,又觉得母亲可怜。因不是正妻,就算生了五个子女,母亲仍是战战楼兢,如履薄冰。

等到了王府,初瑜都没有想好说辞。毕竟,按照孝道来说,庶母们为父亲添丁,她这做女儿的,当欢喜。但是从母亲这边说,她又实不愿那些年轻的庶母分了母亲的宠爱。

进了王府。她还是按照旧日规矩,先去正堂拜见养母嫡福晋。待听了嫡母所说,初瑜才晓得母亲的病症不在两位庶福晋有孕,而是因牵挂长子的缘故。

“哎,你既回来了,就好生劝劝她。我问过你阿玛,大阿哥在中军帐,你十四叔身边,大军守着,妥当着呢。不是说朝廷有三十万大军在西北么?那中军打着代天出征的旗号,就算不跟铁桶似的,也差不离了,实没什么好担心的。”嫡福晋拉着初瑜的手,说道。

初瑜一一应了,嫡福晋就打发她去侧福晋处。

看到女儿归宁,侧福晋不禁红了眼圈。对于这个长女。虽小时候没养在跟前。但是她也当成主心骨似的。

初瑜见了,心里叹了口气,拿了帕子,上前帮母亲拭了眼泪,道:额娘,外头多少人羡慕弘曙。因是皇孙的身份。身份金贵。就算跟着大军出征。这进藏打仗的苦差也轮不到他,只跟着中军大营,管着粮草,就能的了军功。额娘当欢喜才是,弘曙即便不是嫡出,有了这军功傍身,郡王长子的身份也越发稳当。皇玛法点弘曙随征,就是给咱们王府的莫大恩典。”

听了女儿这些话,侧福晋眼泪止住,带着几分恳求道:“真的?不是说弘曙离了西宁了么?都说准格尔人凶狠。来去如风,要是碰上了可怎么好

初瑜握着她的手,道:“额娘,那些兵事,女儿也不懂。只是您想,这两军交战,粮草大营是搁在前方,等着敌人来抢来烧;还是搁在隐秘的后方,妥妥当当的?”

虽不晓的女儿为何这般相问,侧福晋还是回道:“自然是后方隐秘之处,搁在前面,不是成了资敌了?”

“那母亲还担心什么?弘曙虽离开西宁。却是往粮草大营,掌管粮草。况且又是跟在十四叔身边,不知有多少人护着。额娘就不要再自己个儿吓唬自己个儿,若是弘曙晓得额娘因他的缘故病倒,心里也不踏实。”初瑜柔声道。

或许早年侧福晋求的是同丈夫的恩爱百年。但是这些年下来,府里不断添新人。她也就将全部心思搁在儿女身上。

眼前见女儿说得笃定,她竟真觉得安心许多。寻思自己是不是想得太遭了。总是想得不好的,别再因这个的缘故咒到儿子”

京城风风雨雨,曹颙都顾及不到。

现下。他在扬州逗留数日,船队也修检好了,今日就要扬帆启程,顺长江而下。

扬州码头上,望着岸边的大船,又看看程梦星,程梦昆不由觉得头疼。

这个堂弟。还真是任性中了进士,入了翰林,说弃了弃了,丁忧后就不再出仕。如今。许是在扬州待腻了。见曹颙要去广州,不知怎么又想起厚颜相随。

“星弟。侄女已经十六,前两年是孝中耽搁了。这两年你这做父亲的又不着急,难道还要一直耽搁下去?”程梦昆不死心,压低了音量劝道:“广州千里迢迢,你这一去,最少半年,这一年又过去了。”

“堂兄。我只有这一儿一女,实舍不得鹤儿早嫁。再留一年,明年说亲,后年十八出阁也不算迟。”说到这里,程梦星做了个长揖,道:“家中之事,弟就尽托堂兄了。”

程梦昆劝不动他,只能叹气,摆了摆手,道:“随你吧,随你。”

程梦星毕竟是策园家主,子鹤子修姐弟。都到码头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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