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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27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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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里面之物,十六阿哥不禁失笑,抬头道:“桃脯?行啊,就拿这个探疾,当爷是孩子哄呢。”

“晓得你不吃宫里制的,外头买的。也未必放心。这个是我们庄子出的,平素天慧用这个下药。”曹颙道。

十六阿哥低头看看手中这盒果脯,拿了一块,送到口中,却不看说道:“罗嗦不罗嗦,”

安定门内,雍亲王府。

四阿哥没到书房,就见戴锦守在门口候着。他进了书房,戴锦也跟在后头进来。

“有事儿?”四阿哥问道。

“回爷的话,行宫那边传回消息,皇上已经圈了会试主考官。”戴锦躬身道。

“嗯,谁?”四阿哥接着问道。

“正考官是吏部尚书张鹏丽与户部尚书赵申乔,副考官是刑部左侍郎李华之、工部右侍郎王懿小为副考官。”戴锦回道。

四阿哥闻言,不由皱眉。这两位汉尚书这几年没少受申斥,已经使得他们递了几次辞呈,只是因皇上不准,才依日在,但是已经被夺了实权,“

第十一卷定风波第七百八十三章春闱

“皇上虽敲打的狠,但能放心使用的,也就这几个人。

四阿哥揉了揉眉心,不置可否,“可是探听明白了,景阳宫那日到底有何不对?”四阿哥问道,戴锦躬身道:“回爷的话,这次折了两个永和宫的人手,详情无人的知,行宫那边,也有折损,奴才思量一日,十六阿哥出事那日,宫里除了宫嫔产子,再无其他大事。能使得德主子与宜妃娘娘两宫出面料理的,也只有此事了”,说到这里,他犹豫了一下,道:“倒是行宫那边,有传言说是个二阿哥负伤,因没人得见,也不晓得消息真假”,虽晓得其中不对劲,但是想来是宫里处理的干净,并没有杂音出来,四阿哥撂开此事,道:“西边,可有了准信?”

“兵部那边报的是西藏局势正在对峙中,有拉藏汗上表朝廷求病,西北传来的消息,却是布达拉城已经失守,拉藏汗已亡,还说有青海台吉投了准格尔,却都是军中传言,并没有实证”,戴锦说道,四阿哥沉默半晌道:“你怎么看?皇阿玛会如老十四的愿么?”

戟锦稍加思量,道:“西北情况糜烂如此,已经从新疆波及青海、西藏,若是朝廷不出兵,等准格尔在西藏立稳脚,就越发难以剿灭,现下,指定会派大军出兵西北,若是想要赶在明年春发病,大军今年秋冬就要发往西北,诸个皇子中,能领兵出征之人,也就只有十四阿哥”,“可怜十三弟”,四阿哥叹息一声,脸上露出几分怅然之色,戴锦是他心腹,自然是晓得,这声叹息,也是主子身有所感,最近个把月,宫里的德妃与十四阿哥都比过去待这边“亲热”几分,身为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四阿哥还是举长,但是在德妃与十四阿哥眼中,只是当利用能利用之人,怎不令人心寒?

曹家这边,曹寅的消息,比别人灵通了些,早在会试主考没有宣布钱,曹寅就忙了起来,因初九就要下场,初七这日,他使人去海淀园子接了曹项兄弟回来。原本也使管事说了请钱陈群过来的,但是钱陈群因已经辞馆,不好来此,带着书童去嘉兴会馆了,曹项兄弟,一人一份,是两个主考官的履历,还有他们两人的文章。难得的是,还有他们早年应试的策论,以及对门人学生文章的点评,厚厚的一本,足有两寸高,一日的功夫,怎么能准备这些?还是曹寅有心,将几个有资格担当主考官的京堂资料都预备了一份,才能这么便宜,这也是科举惯例,揣摩两个主考官的喜好,避开他们禁忌之处,当然,能有条件如此的,都是高门大户出来的士子,寒门举子,就算有这个心,也无处专营,市井之中,几两银子一份贩卖的那些,多是投机者杜撰,没有几句是贴实的,曹项在河南府做了一年训导,虽然被知府指派过几个月的监税差事,但,其他时间还是打理地方学政,那些秀才,也揣摩过他这个“老师”的文章,从今年会试主考官圈定,至今不过数日功夫,大伯就预备下这些,曹项拿着手中厚厚的册子,只觉得胸口发热,低声道:“太医早就吩咐,大伯的身子宜静养,大伯却是为了侄儿们操心”,曹频虽比曹项小一岁,惯是机灵,也晓得眼前这个算是应试的宝贝,不过,一片赤诚,却是盼着自己个儿大伯健康之寿的,他撂下这册子,拉了曹寅袖子,道:“大伯也说了,让侄儿们只当暖场,为何还要熬着身子为侄子们弄这些?大伯的爱护之心,侄儿们固然感激,但是累着大伯,不是让侄儿们成了不孝之人?”

曹寅拍了拍他的手,笑道:“我能为你们做的,只有这些,并不是说这做文章要取巧儿,只是凡事都有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既然要试,就要由着科举的规矩,对你们就算没有进益,也不会有坏处”,曹幅还要再说,曹寅已经板起脸来,道:“这也没几日的功夫了,你们两个这几日要调理调理身子,准备应试,大伯不求你们鲤鱼跃龙门,只希望你们能够发挥如常,不要怯场,不管中与不中,晓得自己的水平,就算没有白预备了这些日子”,曹烦见曹寅肃容,撂下胳膊,站在曹项身边,垂手听了。

伯侄正说着话,就听到外头传来脚步声,随后有小厮道:“老爷,大爷回来了”,“颙儿进来,你两个小兄弟回来了”,曹寅扬声道。

曹颙也是听门房说曹项兄弟来了,才直接到书房,从上个月他们兄弟去海淀读书,,比u经过去月余,兄弟几人少不得上来齐相见。

曹颙身为兄长,少不得过问几句二人功课,虽说他没有经历科举,但是一笔好字出自书法大家,打小家学里的先生也,将曹颙的聪敏赞了又赞的,所以曹项兄弟两个对于堂兄过问功课,也恭敬答了,丝毫不敢有抱怨轻视之心,寒暄完毕,曹寅打发他们先回东府。

屋子里只剩下曹寅父子二人,曹寅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册子,递给曹颙。

曹颙晓得父亲近些日子预备这“应试宝典”,刚才也见曹项兄弟手中拿了,既然他们都有了,那手中这份自然是给别人的,与曹家有关系的应试之人,只有曹家的前西席钱陈群,“钱陈群有大儒之风,总有出头之日,只是性子淡薄些,少了功利之心,要不然定能封阁拜相,不过,以其大有,即便不能为阁臣,也能以文章立世,曹寅说道,“父亲,他性子孤个就算送过这个去了,也未必会用”,曹颙说道。

钱陈群书生气浓,骨子里有些清高,所以曹颐这般说。

曹寅笑着摸了摸胡子,道:“不是给他用的,只是让他承这个人情。倘若今科不第,还能在回来教导天佑他们几年”,瞧着父亲的意思,竟有些笃定这钱陈群会落地,曹颙心中大奇,若说侵滛八股功夫,就是曹项兄弟两个加起来,也比不得半个钱陈群,“父亲,莫不是钱陈群有什么犯忌之处?”曹颙想来想去,只有这个。

曹寅点点头,道:“康熙四十四只,皇上南巡时,看了钱陈群的献诗,爱其有命其随扈回京应试,他以母疾不赴,换做其他人还好,不会翻出十几年前的旧事,这赵申乔如今处境尴尬,不求有功,只求无过,怎会点录此人?”

曹颙听了,只能无语,钱陈群未及弱冠,就名扬江南,十几年来仕途无门,想来也是此事的影响,与赵申乔同朝为官,曹颐原本还对他的处境有所怜悯,眼下却是晓得可怜之人当有可恨之处,果不出曹颙预料,就算是曹颙亲自前往,钱陈群仍是婉拒了曹府好意,饶是如此,曹颙也将那册子留下,钱陈群有名无势,既然是其母让他应考,那没有考中,也不会怅然乡,京城各顶花销多,居住不容易,能到曹家做馆,也算给钱陈群提供一块净土,曹颙留下册子,也是为他落地回曹家提供个台阶,钱陈群也不是罗嗦之人,见曹颙执意如此,就没有多说,就算送来了,他不看就是,也不会学着庸人,污了圣人文章,待曹颙走后,他对着那册子。望了许久,脸上露出几分苦笑。自己鄙视别人追名夺利,不过五十步笑一百步。

身为家中独子,不在寡母身边侍奉,滞留京城,还不是断不了名利。

会馆之中,也有同乡应试的举子,就算有外头淘换到这些的,也都藏得严实,生怕别人惦记,曹家能为他预备一份,这份厚谊,却是当记的…”,转眼,到了初九,曹颙想着送两个堂弟下场,起了个大早,没想到兰院那边,曹寅也起了,东着那边,带的行李,还有跟去的人,都已经预备妥当,曹颂也早早起了,见到大伯与堂兄都出来。忙带着两个弟弟上前请安,看着曹项兄弟还算精神,曹寅点了点头。

见他的意思,竞然要亲自送侄儿们下场,曹颂几个忙拦住,曹寅笑着说道:“难得起得这么早,我不过是借着你们的光,出去看看街景,时辰不早了,别婆婆妈妈的甥嗦”,曹颂兄弟几个只能巴巴地看着曹颙,曹颙飞父亲心情好,不愿违了他的心意,从小厮手中接过缰绳,扶着父亲上马,曹颂兄弟几个无法,也只能上马跟上,曹烦这边,经历了去年乡试,对于应考也去了畏惧;曹项这边,则是想起四只前乡试的情景,想到曹硕,不由黯然,曹颙怕堂弟们压力大,影响考试状态,一路上只捡轻松的话题,例如海淀园子如何修缮,几月过去避暑,云云,到了会场外,看着曹项兄弟下场了,曹寅等人才掉转马缰,天色朦朦亮,曹颂直接去宫里当值,曹融则是陪着父亲回府,少一时,父子二人回到曹府门口,东方红霞满天,看来又是一个晴天,

第十一卷定风波七百八十五章探花

曹寅转过身来,看了看儿子,道:“颙儿,为父晓得你平素对宗亲血脉,都是平平,但是独木不成林,家族繁衍,彼此照应扶持有是正理”,“父亲放心,小二他们都是父亲的亲侄子,儿子眼中,都是当成同长生一般的”,曹颙道,除了曹颂已经当差不说,要是曹项兄弟这次会试榜上有名,那也要开始步入仕途,就算父亲不交代这些,曹颙也会尽力照看,曹寅点点头,没有多说,背着手进了大门,曹颙还要往衙门去,就回梧桐苑换了补服,往衙门去,到了衙门,刚好送来新一期的邸报,曹颐打开看了,上面提了一句,甘肃知府安插民人之事,这是河南府参加民乱的那些百姓,除了匪首斩立决外,匪属入官,从众千余户,都安插到西北苦寒之地,明明是“官逼民反”,如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曹颙还以为遇到这般皇家忌讳大事,涉及的知府、巡抚定然要为皇家背黑锅,难逃一死,没想到原任河南巡抚李锡与河南府知府李廷臣。一个拟为斩立决,一个拟为绞立决的,全部都免死,发往甘肃效力。

因为在河南府看过涉案案宗,曹颙记得清楚,一个小小县令,就能借口火耗、齐税等贪污六、七万两银子,七品知县的年俸四十五两,这是一百几个年的俸银,曹项在知府衙门下做了一年属官,李廷臣给他的各种“礼贺”,折成银两的话,也有数千两,曹颙放下邸报,康熙虽然越老越是性格叵测,但是对官员这“宽仁”之心,也难怪上下会贪污成这样,为何对别人这般“宽仁”,到自己这边却是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

曹颙心中冷哼一声,就算再想出开源的法子能如何,要是这贪官污吏不惩治,银子还是不够花,他可没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觉悟,“…阿哥所中,十六阿哥看着四阿哥,讪讪道:“四哥”,四阿哥扫了眼他的额头,淡淡地道:“瞧着气色,比前几日好上许多,能见曹颙了,看来你也是放下心来”,十六阿哥出事次日,四阿哥就曾过来瞧过他一眼,因他那是还迷迷糊糊的,所以兄弟两个也没说上几句话,四阿哥心里有些不舒坦,不晓得是怪罪曹颙薄情,还是埋怨十六阿哥为曹颙所虑太多,这话里好几个意思,十六阿哥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他耷拉个脑袋,小声道:“四哥,都是弟弟愚钝,不堪妃母们驱使“”

听到这话,四阿哥不禁皱眉,盯着十六阿哥半晌没有说话,“四哥,弟弟委屈!”十六阿哥侧过头去,倒是难得的真情流露:

“弟弟出身低不假,却也有自知之明,凡事都躲得远远的,生怕碍了别人的眼。弟弟没想着要赚那擎天保驾的功劳,可也不愿意稀里糊徐地送死,皇阿玛在,弟弟做个闲散皇子,等到“…那日,弟弟也只想做个闲散国公“”,说到最后,已经满脸苦涩:“这算苛求么,为何他们还不放过我?”

四阿哥听出他话中的怨愤之意,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其中还有德妃在里头,想要德妃平素仁厚,鲜少算计人,如今这番事端不用想,定是为了十四阿哥,想到此处,他也觉得心中发苦,好没意思,这些日子,听到各种传言,四阿哥心中对十六阿哥也有些疑心,毕竞都,皇子,离九鼎大个不过一步之遥,生出别的心思也是寻常,现下,听了十六阿哥这般牢马蚤,又想起数年前就听他提过自己个儿的志愿,四阿哥不禁释然,十六阿哥虽在内务府当差数年,但是与六部当差不一样,他所做的,不过是皇家内务,从不关心朝廷大事,往来皇子,也不过是个三阿哥与十七阿哥,想到这些,他的神情柔和许多,道:“行了,知道你委屈,都是长辈,也没法计较,往后行事谨慎些,不要让人抓到话茬。心底无私天地宽,你若惜福,福气自然不会跑。这才多丁点儿事儿,就发牢马蚤;要在你经过早年那些事儿,还不得委屈死?”

十六阿哥察言规色,心里已经松了口气,面上仍带着几分郁郁道:

“不过,欺负弟弟年岁小,无人庇护,往后,还要请四哥多护着弟弟些”,四阿哥见他眼神中露出希翼之色,想着长子若是在世,也同这个弟弟差不多,心中添了几分慈爱,板着脸道:“也不是孩子了,稳重些,要不然,就是皇阿玛纵你,我也要打你板子”,他平素待人,骂得越狠,心里越是关切。十六阿哥与他做了二十多年的兄弟,自是晓得这点,腆着脸笑道:“四哥要是欺负弟弟,弟弟就求四嫂去”,四福晋那拉氏有长嫂之风,对于这几个年龄小的小叔子,向来都很照顾。

四阿哥见他这般上脸,瞪了他一眼,道:“除了靠这个,求那个,就不能自己出息点?十二弟那边的差事撂了,你再养下去,内务府就要乱成一团“”,十六阿哥这边,将养了几日,已是好的差不多,听了四阿哥的话,他就不再矫形,次日就销了假,到内务府办差去了,虽说额头上留下半寸来长的疤,但是却消了四阿哥的疑心,不晓得是不是因祸得福,十六阿哥唯一不安的,就是个二阿哥,难免有些愧疚之意,他不是始作俑者,也没有害人之心,但是却是因他“逃了”,才使得十二阿哥到霉,十二阿哥在行宫拘了大半月,二月下旬才放回府,十六阿哥得了消息,当日就过去探望,十二阿哥缠绵病榻,脸色苍白的吓人,消瘦的怕人,因为在孝期,不能别头,十二阿哥又不戴帽子,前面新长出的头发中,星星点点,白了大半,“十二哥“”十六阿哥唤了一声,倒是不晓得说什么,这其中涉及皇家秘辛,他们两个平素往来也平平,并不是能够交心的关系,“十六弟来了,这边待客,怠慢十六弟了”,十二阿哥淡笑着说道:“太后出殡的日子定下了么?出丧琐事繁多,也够你忙的”,“定了,三月二十三出殡”,十六阿哥低声回道,十六阿哥的性子想来爽快,眼下只觉得胸口堵得慌,若十二阿哥有怪罪之意,他心中还能为自己辩解一句,毕竟他也是无辜受累;现下十二阿哥没有半句埋怨,他心中愧疚之意越深,却是辩无可辩,总不能说请你体谅,因为弟弟顾虑多,倒霉不的,就得哥哥倒霉。

就算事情重来一次,他依旧如是选择。

十二阿哥没有看十六阿哥,而是伸手摸了摸头顶,道:“也是熬人。总算没多少日子了。”

听十二阿哥这般说,十六阿哥心中大奇,以十二阿哥向来胆小慎微的的模样,难得有这般抱怨的时候,十二阿哥望向窗外,喃喃道:“真是暖和了。

曹项与曹睢搅礁鍪嵌月十七出考场的,兄弟两个回家沐浴更衣后,到西府来见大伯?

曹寅问了问他们应考的情形,曹项与曹睢搅礁龆即了几分忐忑,都不敢夸口说自己个,儿的文章好,会试是天下举子齐聚京城,不少已经是地方名士,想要从中脱颖而出,谈何容易?

不仅他们兄弟两个没底,就是曹颙这边,也没指望他们一次就考上。这会试,三年一集,每次考生数千,只取百十来名。虽不能说是千军万马走独木桥,但是也竞争激烈得很,曹寅当着两个侄儿没说什么,但是对着曹枷却夸了两句曹项的文章做得好,今年的会试考题,两道之与民生相关。曹项做了一年地方官,对于民生之事,自然比拘在书房中苦读的儒生多,做出的文章不能说花团锦簇,也是言之有物得很。

看着父亲提及科举说两眼放光的模样,曹颙不禁冥想,若是当年父亲走科举仕途,没有去经营江南,那现下也是门生满天下,东府那边,兆佳氏本没指望两个儿子考上。

在曹睢矫媲埃兆佳氏少不得宽慰几句,让他看看哥哥们的风光,不要想着棒着书本,八旗子弟,除了没有亲戚提挈,或者是家道中落的,有几个指望科举混饭的,能考上举人,已经走了不得的功名?

曹项那边,她就没有好脸色,本来就是,要是曹项在外头当官,不用花销府中月例,也能少十几个人的开销,省下嚼用,如今好好的官不当了,又回来考试,花家里的银钱,怎么不使得兆佳氏肉疼。

加上将军府那边的亲事,今年也要办了,这又是几千两银子,想想兆佳氏都觉得肉疼,偏生曹项的婚娶银子,是老太君生前留下的,就算她想要借口家中艰难,少花些,以长子那脾气,也不会许的,曹项在外头应付了一年长官,也不再是大宅门里那个郁郁寡欢的庶子,眼界宽了不少,听到兆佳氏这些酸话的时候,他也躬身听了,放在心上的少,左右他都十八,并不是童子,也不是兆佳氏想要打骂就能打游的,兆佳氏见庶子越发“木讷”,觉的无趣,唠叨了几次,见他没什么反应,就懒得口水,她心中也是料结,到底是个将军府的宗室格格高贵,还,小儿媳妇这个内务府大总管的别女体面,素芯行事是规矩,长得也好,但是年岁大了;那个春华格格,今年有十四,正是娇嫩的年纪,原本结亲的时候,她是欢喜的;现下就庶子与小儿子一起应试,她心中不免齐了私心,要是庶子落第还好,也不惹眼;要是庶子中了,再迎娶宗室格格,来个“双喜临门”,那她有要抠死,这样想着,倒成了她的心病,她也使人请了座观音,早晚点上几柱香,请菩萨保佑小儿子能高中。若是小儿子名落羽山的话,也求庶子落第,省的一个中了,一个不中,引得小儿子伤心,因她是不信小儿子能考中的,所以求来求去,只求庶子落第,这种可笑的事儿,只有兆佳氏能做出来,她却是不想想,庶子也是子,庶子有了功名,也能给她赚个诰命,…转眼,到了三月初五,清明节,圣驾在二月末已经回宫,今日免朝,率领王公百官到皇太后樟宫前祭酒,年后,除了几个大学士与六部尚书,宗室诸王还是头一次见到圣驾,有不少人留心,偷偷地瞄着康熙那边,想要看看是不是如传说中的那般孱弱,但是因康熙在太后樟宫前哀痛不已,引得皇子们围了一圈,跪劝许久,使得其他人无法近前,站得近的,只是看着皇上低头痛哭;站的远的,只能看到那身素袍子,因,清明,京城不少人家都去扫墓,曹家祖坟不在京城,曹寅带着妞妞,提前一日出城,到房山给庄席扫墓,曹颙则是清明这日,在宫里祭拜完毕,快马赶往房山的,原本看着春光晴好,初瑜与想同婆婆一道,跟着曹颙出城的,但是女眷出行的话,这需要预备的事儿就多了,怕清明这天赶不回来,次日就是贡院放榜之日,虽说会试过后,还有殿试,但是殿试是分名次的,只要会试取中,定是位列三甲,只是名次高低罢了,曹寅父子从房止,回来时,已经是日暮时分,曹颙将妞妞亲自送到楼院,也中想着那个慈爱的长者,心中很是难受。不晓得早些寻到名医,能不能使得他延寿几年,到了次日,曹颙还没什么,如常到衙门,曹寅这边,已经,早早地使人去贡院外候着。

户科衙门衙门,家中有兄弟子侄的参加会试的同僚,也都关注着贡院那边。

曹颙这边,倒是真是盼着堂弟们有个榜上有名的,也算走了结父亲如此一来,他也有些坐不住,想着是不走到贡院那边看看,被蒋坚劝下,今日放榜,往那边看榜的人多,现下这个时辰过去,也难挤到榜前,等到了下晌,贡员榜单出来,就该有人抄录,到时候六部这边也少不得的,果然,到了将落衙时分,就有笔帖式从户部司部那边取了抄录的今科贡员榜单。

一百多人,密密麻麻抄录了好些张,曹颙翻看两遍,才在其中看到曹项的名字,后边标着“直隶”二字”,…

第十一卷定风波第七百八十六章探花(二)

曹项因弟弟落第的缘故,就算心中欢喜也是竭力克制,曹睢秸獗撸反而看得开,笑着曹寅说道:“大伯所说科举仕途,半数人力,半数天定,果然如此,今科会元杨尔德是甲午顺天举人,三年前名落剁山,今年有一鸣惊人,在考试前,那几位济济有名的大有子,却是如愿者少,别的还好说,只是钱先生,有些令人叹惋,原还不晓得,他在江南早哼哼名”,说到最后,他起考试时,隔壁棚里是化旬老翁,是与孙子一同参加会试的,神色不由古怪,道:“大伯,那些七旬老翁千里迢迢地赴试,所为何来?就算榜上有名,也无法为国衦Γ难道,只要不中,就得这么一直考下去么??

曹寅笑着说道:“七旬老人算什么?有个顺德举人黄章,年近不惑中秀才,以百岁高龄应乡试,至今三十年,也算一段科场佳话,曹睢绞六中举人,这在别人眼中已经是年少有高”,曹睢奖豢涞糜行┎缓靡馑迹讪讪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并不算什么,这次进场前,就听说有几个小举人,不过十三、四的年纪”,曹项不言不语,在旁听着弟弟与大伯说话,心中总感觉不真切。

考完这一个多月,他也到江淅会馆探望过钱陈群,与国子监几个应试的同窗也私下交流过,真是没有半点把握,能够考了举人功名,参加会试的,都是各个地方的翘楚,没想到,就个列榜单之上,曹寅将小侄子不钻牛角尖,心里松了口气,转过身来,拍了拍曹项的肩膀,道:“殿试剩下没多少日子,好好预备,也不负皇上恩典。”

殿试要天子主持,待名列进士,就是天子门生,…福祥胡同,奉国将军宅哦永全已经乐得合不拢嘴,舒舒觉罗氏也是满脸笑意,虽说定亲的时候不在,但是今年正月曹项按照礼仪,过来拜年,他们见过自己这位女婿。相貌人品是没得说,只是庶出,身份低些,这会试中第,进士功名就是稳当的,他们夫妻两个如何能不高兴,永全已经有些等不得,笑着说道:“快使人预备份礼,明儿去看看三舅母,问问亲家的口信,是不是能将婚期定定?新进士有假,四月里操办亲事,也是双喜临门”,舒舒觉罗氏闻言,犹豫了一下,道:“爷,这还在太后孝中,议亲使得么?”

永全横了她一眼,道:“不过是问个口风,太后二十三出殡,就要除孝,四月里操办婚事又没什么忌讳?”

到底是嫡亲的女儿,又是长女,舒舒觉罗氏心里有些舍不得,道:

“爷,大妞有十四,要不再留一年?”

永全瞪了她一眼,道:“头发长,见识短!八旗总是外的闺女,十三就选秀栓婚了,十四还小?这门亲事,当然是亲家太太自己个儿拿主意定的,听说如今那边府里都是二爷、二奶奶当家,早点将亲事了了,也算放下一桩心事”,舒舒觉罗氏想到女婿身边,还有个姨娘,有个庶子,不由皱眉,道:“大妞这丁点儿年岁,进门就当嫡母,真叫人心疼,若是没生儿子。瞧着不顺眼的,还能打发了”,永全不以为意,摆摆手,道:“婚姻大事,是结两姓之好,咱们闺女是宗室格格,嫡妻,跟个姨娘计较什么?等闺女嫁过去,除了曹家,与平郡王府与国公府那边,就是姻亲了。就是平郡王福晋见了你,也要叫声‘亲家太太”岂不体面?”

舒舒觉罗氏身份所限,见过平郡王福晋,也是远远地行个礼;与曹颐那边,却是来往过两遭的,听丈夫这般说,她也是生出欢喜……按照曹颙的意思,是要等过了四月,殿试完毕后,再请钱陈群到曹家坐馆,没想到,贡榜出来没几日,钱陈群就递了名帖请见,曹颐这边,想了想,没等客人上门,而是亲自往江淅会馆去拜访钱,钱陈群除了学问扎实,本身还是个大孝子,德行俱佳,当得起“仁人君子”四字,要是请他再教导天佑他们几个三年,对孩子们来说是万幸,曹颙亲自过来,钱陈群颇为意外,但是也从容地与他对答,无它,只是坦然说了落榜之事,提及继续滞留京城。若是曹家不嫌弃,想要回曹家在坐馆两年,等到下一科会试再考,曹颙这边,自然是求之不得。

见曹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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