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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23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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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作者:肉书屋

完结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234部分阅读

歇一日,使人往衙门里告假。”

曹颙摆摆手,道:“还是过去转一遭吧,没什么事就回来睡觉。”

出了二门,魏黑、郑虎已经等着了。

曹颙看着郑虎道:“五郎说想要转转京城呢,我往衙门去,你留在府里,带他们夫妻出去吧。用车也好,用轿子也罢,怎么舒服怎么来。还有小二那边,今儿要是从宫里当差回来,就使人告诉他一声,也叫他高兴高兴。”

郑虎应了,曹颙从小满手中接过缰绳,翻身上马,一行人往宫里来。

进了内务府,董殿邦已经到了。

见了曹颙,董殿邦上前两步,道:“这要去请大人过来,十七爷病了!”

曹颙闻言一愣,道:“前几日还见了,怎么说病就就病了?”

“听说前日晚上因饮食不节腹泻,当夜便有太医给开了方子,却是不见好。简王爷刚去探病了,已经给热河那边上折子。”董殿邦回道。

曹颙同十七阿哥之间。虽比不得同十六阿哥关系密切。但是也算是亲厚。听了这个。也有些坐不住。起身往阿哥所去了。

阿哥所。十七阿哥披着件衣服。坐在炕上。不晓得同雅尔江阿争执什么。旁边还有个白胡子老太医。手中拿着病方。偶尔配合着说两句。

听见小太监来报。说是和硕额驸曹颙到了。

十七阿哥听了。忙叫请进来。随后对雅尔江阿苦笑道:“王兄。真无大碍。只因前日多吃几口果子。清两顿胃就好了。何必劳师动众。”

雅尔江阿白了他一眼。道:“怎么叫劳师动众。你地身份尊贵。要是出了闪失。本王也好。他曹颙也罢。谁有好果子吃?”

十七阿哥笑着说:“得了。晓得王兄疼我。只是关、李两位太医。是我叫他们去了那两位药开地方子。王兄要是想罚想打。就让弟弟受着。高抬贵手。放他们两个一把。”

雅尔江阿却是不领情,道:“你自幼生长的宫里,怎么还这般糊涂?那入口的方子,岂能儿戏。要是有什么不对,可没地方买后悔药去。关、李两个太医是宫里当差地老人,自是要守着宫里的章程。要不然人人都能肆意,那往后还有什么规矩。”

十七阿哥还要再央求,雅尔江阿摆摆手,打断他的话,道:“你若是真心为他们两个着想,就好生养病,早日好起来。要不然,那两位别说是顶戴,怕是脑袋也保不住。”

说话间,曹颙已经跟着小太监进来,见了十七阿哥蜡黄的脸色儿,唬了一跳。

雅尔江阿瞅了瞅曹颙,又瞅了十七阿哥一眼,笑着说道:“瞧这模样,有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地意思。

曹颙已经缓过神来,俯身给雅尔江阿见礼。

雅尔江阿笑着说道:“昨儿去找你,听说你去通州了。之前提及的事儿,曹颙你得上心。今儿先不跟你说这个,这次见面你得给本王说道说道了。”说着,跟十七阿哥别过,先离开了。

十七阿哥站起身来,想要亲自相送,被雅尔江阿拦住。

待雅尔江阿离开,曹颙看着十七阿哥,道:“才几日功夫,怎么就成这个样子,瞅着像是要刮风就倒。”

十七阿哥挥手将屋子里侍候的人打发出去,往炕上一歪,道:“我也寻思呢,怎么会折腾成这样,连着泄了两日,现下两个腿都打晃了。瞧着不像是不节,倒像是‘不洁’。幸好福晋没事,要不然我也不会这样忍着。”

曹颙听了,不由皱眉,道:“十七爷,这个可不能姑息,这是大事。要是伤了身子,再说什么可就晚了。”

十七阿哥摇摇头,道:“孚若,你不是外人,我才当你说这一句实话。倒霉催的,我心里也是郁闷。只是如今皇阿玛不在宫里,宫务由德妃娘娘与简亲王两处担着,要是大张旗鼓的,就要得罪人。左右也没什么大事,就这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曹颙坐在一边,瞅着十七阿哥,不禁生出几分同情之心。

人生一世,都不容易,皇子也有皇子的难处。

十七阿哥被曹颙看得不自在,道:“你怎么惹上简亲王,虽说如今传言他转了性子,但是也当小心些。万一,那啥的话,就算避开了,也伤名声……”

曹颙听到这个,想起雅尔江阿那日地说辞,不由觉得头疼,三言两语同十七阿哥说了。

十七阿哥听了,不由凝神苦思,寻思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道:“别人还好说,宗人府这边,孚若你可惹不得。赚银子也好,不赚银子也

等下好来。宗室里的那些爷,整日里没什么正经营生,么捞银子花天酒地。你若是给他们赚了银子,欲壑难填,往后他们上瘾了,怕是连你的骨头渣子都吞了;你若是不给他们赚银子,他们才不会寻思你有什么难处不难处,就要当你是活仇人了。”

谁说不是呢,若不是晓得这个,曹颙也不会这般为难。

瞧着十七阿哥说得透彻,曹颙不禁生出几分盼头,道:“十七爷,我也焦头烂额,寻思好几日,也没寻思出妥当主意。十七爷发发善心,帮衬一二如何?”

十七阿哥听了,翻了一个白眼,懒洋洋地道:“你倒是给杆就上,也不瞧瞧我都折腾什么样了。”

若是他不这么说,曹颙还有几分担心;但是见十七阿哥如此作态,曹颙反而踏实了,笑道:“怕是十七爷也是不好欺负的,这般‘病’着,也是对策。”

十七阿哥闻言,坐起身来,下地从百宝格上取了玻璃镜,仔细照了照,问道:“怎么,哪里出了纰漏?”

曹颙笑道:“下次十七爷再‘病’,眼神也眯眯,说话的动静也小些,就无差了。”

十七阿哥撂下镜子,横了曹一眼,道:“谁是傻子,这两条还不晓得。这是在你面前,没想着装罢了。你倒好,好看起我的热闹了。”

曹摇摇头,道:“没那个意思。这个可不带冤枉人的,我是真心寻十七爷拿着主意的。”说到这里,顿了顿,道:“您也晓得我,对于这些算计之事本就理不清。”

十七阿哥已经收敛笑容,仔细琢磨了一会儿,道:“画饼吧。搞个花腔,寻个看着像是赚钱的法子,然后抽身出来,离得远远的。到时候,若是赚银子,是你地本事;要是不赚银子,那你两手一推,也能将错推到执行人身上。闹得禁折腾的,让他们闹腾去,越是费时费力,才越发显得你绞尽脑汁了。也能让他们费心劳神的,一时半会儿没精力打你的主意。”

这番话,听着平平,但是琢磨看来,却都是学问。

对于其他阿哥,曹颙还不晓得;十七阿哥,却是与曹颙做个同窗。

两人少年相交,也算是晓得彼此的秉性。十七阿哥,本是少年早慧之人,但是因出身所限,人前一直装拙。

现下,能指点曹颙这番话,也是能感觉到他待曹颙的情分。

曹颙已经站起身来,郑重地给十七阿哥作揖。

十七阿哥往炕上一坐,笑着说道:“得了,得了,见不得您这正经八百的模样。要记得,我还‘病’着,下回不待空手探病的。人参啊、鹿茸啊,我这里可不嫌多……”

苏州,织造府,书房。

李煦坐在书案后,看着眼前人,道:“如何,大夫怎么说?”

对面站着一人,躬身回道:“老爷,小奶奶早上有些见红,大夫给开了保胎的方子。说是小奶奶身子本就弱,若是不放宽心,怕是保不住……”

李煦听了,不禁皱眉。

犹豫了一会儿,他摆摆手,道:“去预备马车,老爷我过去瞧瞧。”

少一时,马车已经预备齐当。并不是李煦平时所乘的马车,而是街头巷尾常见地蓝呢子面马车。

马车从织造府后门出去,走了不远,进了一条巷子,进了一座宅子。

一个管家已经迎上来,垂手恭候在旁。

李煦下了马车,直接过了二门,进了内堂。

西屋软榻上,阖眼躺着一个女子。穿着月白色的衣裳,腰身之间已经显怀。脸色白得怕人,没有丁点儿血色儿,眼角泪光闪现。

听到脚步声,那女子慢慢地睁开眼,见到李煦的那刻,脸上露出痛苦无奈之色。

李煦上前两步,坐在软榻边,伸出手去,落在那女子肚子上摩挲着,道:“不要淘气,好好调理身子,给老爷生个儿子,自有你的好处。”

那女子听了,身子不只是愤怒,还是恐惧,微微战栗着,半晌方道:“我不是死了么?死人还能生孩子?就让我死了吧……”说到最后,已经是无尽的悲凉与绝望。

李煦地手,滑过那女子的胸间,落到她地脸上,捏着她的下巴,道:“老爷说你死了,你就死了;老爷说你活了,你就活着。乖乖听话,老爷自然疼你;要不然,老爷可不是脾气好地,嗯,记下了……”

说话间,他的视线已经落到那女子腰身上,道:“老爷使人看过了,你是宜男之相。好好地给老爷生个儿子出来,你就是李家地大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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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2070418:02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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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定风波第六百八十六章凑趣

心园,如修心,不能说园如其人,但是细微之处,也能彰显其情操。

同样是王园,雍亲王府的园子与诚亲王府的园子比起来,截然不同。虽也是遍植青葱,但是多以松柏为主,浓荫盖地,意境悠然。

只有在内堂廊下,种植了几株玉兰,又因不是花期,景致并不出挑。

园子里的小湖边,也只是依势修建了回廊。湖面上,则是亭亭玉立的荷花。

整个园子游下来,虽不像避暑山庄那样富丽堂皇,也不像诚王府园子那边风雅别致,但是另有一种随意雍容。

曹寅走在人群后,看着这眼前景致,想着儿子对四阿哥的另眼相待,心里琢磨着那位被称为“冷面王爷”的四阿哥。

同故作悠闲的三阿哥相比,四阿哥胜在“心无外物”。

不管是真淡泊,还是假淡泊,起码能让人感觉到其中的“无欲则刚”。

正如同,现下四阿哥陪侍圣驾游园的姿态,看着恭敬是真恭敬,孝顺是真孝顺,却是多了几分从容,少了几分刻意与奉承。

如此一来,就已经将一心讨康熙欢喜的三阿哥给比了下去。

曹寅正想着。就听前边唤道:“曹大人。曹大人……”

曹寅抬头一看。眼前驻足等着他地。正是已经复职地武英殿大学士马齐。

如今热河行在。风头最劲地人物。就是大学士马齐了。

前几日。逢马齐六十五岁生日。康熙赐下御制避暑山庄诗集、御选唐时、周易折中、道德宝章、各一部。

当朝老臣。能有这份殊荣地有几人?

“中堂大人……”既是马齐相唤。曹寅这边就快走两步。迎上前去。

马齐笑得有些温煦,指了指近处的湖景、远处的亭台,问曹寅道:“曹大人,觉得此处风景如何?”

曹寅心下一动,并不作答,反问道:“中堂大人瞧着如何?”

马齐环视眼前,半晌方道:“福地洞天,水秀山明,好景致。”

曹寅这边,跟着点头,道:“中堂大人说的是,确实好景致。”

两人都是官场老油子,说了一句话,剩下的就在无言中,相视一笑,嘴里已经说着诗文雅句……

前面临水亭子里,康熙已经落座,几位皇子阿哥侍立着说话。

三阿哥面上带着笑,心里已经将四阿哥损得不行。好好的,拾人牙慧,学自己邀请圣驾游园。

游园就游园吧,还将四处弄得光秃秃的,露出几分寒酸来。几处王园,都是由内务府那边与王府这边联合修建的。

湖石草木,万没有一处有一处没有地道理。

四阿哥故意露出这份寒酸,目地是什么?

西北战事缺银子,众所周知。尚未征战,在西北待战的军营,已经倒毙马匹一万多匹。加上粮食、军饷,听说户部与兵部那边正是焦头烂额。

三阿哥越想越恨,偶尔扫向四阿哥的目光,也带了几分探究。

都是宫里出来的主儿,谁是傻子不成。

十六阿哥的目光,则是望向不远处的马齐与曹寅。因地湖边,清凉宜人,他已经收起折扇,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听着。

康熙这边,则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四阿哥说话。

四阿哥明日就要启程回京,关于户部的差事,康熙也少不得嘱咐一二。还有一件事,康熙专程吩咐,那就是十七阿哥的病情。

虽已经传旨京城那边,要太医院用心诊治,但是康熙仍是难掩慈父之心,叫四阿哥回京后再详细奏来。

十七阿哥虽已经是弱冠年级,但是同其他年长的阿哥相比,还算是小阿哥。

康熙对其虽比不得对十四阿哥、十六阿哥这般宠溺,但是也有几分真心疼爱。

四阿哥这边,自是恭恭敬敬地应了,又说了几句劝皇父安心的好,端得是有情有义。

三阿哥在旁,瞅着这父子间的互动,已经觉得头仁儿疼。为啥这次奉旨回京的,不是他,而是四阿哥呢……

地安门大街,富丰堂。

京城里什么买卖最好做,就是这入口的买卖。堂、庄、园、楼、坊、居,都是吃饭的地儿。

八旗入关,有些根基的人家,头上都顶着世职,有点军功地,就有爵位传世。就算是平民百姓,男丁到了十六,就领一份钱粮。

这样安逸的生活,使得这些八旗子弟养成骄奢的生活,就讲究个吃吃喝喝。

像富丰堂这样的馆子,在京城也是数得上来,是内务府一个司官家的买卖。曹颙之前跟着伊都立他们来吃过两回,是正宗的鲁菜。掌勺的大师傅,是宫里出来的御厨,名声不大,但是手艺很是精湛。

不过,今日曹颙趁着休沐过来包堂子,并不是为了这边的美味佳肴,而是因为这堂子里有处大戏台。

现下,戏台上已经鼓乐齐鸣,旦角出来,咿咿呀呀地唱起戏来。

台下,只做坐了两桌。男人们一桌,女人们一桌。

男人这桌,坐着曹颙、曹颂、魏黑、郑虎、魏信、王全泰,女眷那桌坐着初瑜、香草、艾达、郑沃雪,还有郑虎的妻子曹氏。

到京城这几日,魏信原还想带着妻子四下逛逛,倒是艾达地长相异于常人,差点惹出事端,也使得他们两口子少了出去的兴致。

曹颙已经在府里憋闷了好几日,听说他们原想要去听戏的,便包了这样的堂子,带着他们夫妇过来看戏。

艾达汉话才勉强听得利索,对于台上的曲子,哪里听得懂。不过是看个新鲜热闹罢了。

曹氏与郑沃雪早年都在广州待过,陪着艾达你一句,我一句说起广州地风情。

香草坐在把边上,眼睛偶尔移向艾达,也赶紧移开,实是不明白,为啥世上还有长成这样的人,瞅着跟鬼怪似地。

初瑜只穿着寻常的旗装,脸上带着笑容,听郑沃雪同艾达等人说话。

少一时,一场戏唱罢,已经有人上来禀告,道是席面已经在园子里摆好了。

众人又移步就座,也是同这边一样,男女分席而坐。

定地是八两一桌的燕翅席,砂锅鱼唇、三丝鱼翅、珍珠烩燕窝、糟溜鱼丁等,装在极其精致地器皿中,陆续上桌。

艾达已经学着不少时日的功夫,晓得席面上以初瑜为尊,看着初瑜动了筷子,才用筷子,略显笨拙地夹了口菜,放在碗中,斯斯文文地吃起来。

男人那桌,已经斟上了莲花白。

除了魏黑与王全泰之外,剩下地这几个都是少年相交,十多年地交情。酒桌之上,便减了不少规矩,推杯换盏,喝得欢喜。

就是魏黑与王全泰两个,同魏信也都算熟人。王全泰在广州待了几年,魏黑则是在曹颙结交魏信时,就已经跟着曹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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