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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20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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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定风波第六百一十五章宿命(上)

九阿哥府,偏厅。

“这个小王八蛋,真是滑不溜手。”九阿哥恨得牙根直痒痒,却是无可奈何。

原还想引着曹颙慌张,好寻个可乘之机,好好收拾他一把。没想到,对方还“不动如山”起来。

方百魁带着儿子侍立在一边,心里却是苦不堪言。

九阿哥用手指叩了叩桌子,问道:“凑了多少银子了?”

“回九爷的话,已经将近五百万了。”方百魁俯身回道。

九阿哥得意地翘着二郎腿,道:“可着银子花,拿爷的帖子,挨家的去谈,爷倒是要看看,这四九城的地界上,谁还不赏爷的脸不成?”

方百魁面上一僵,嘎巴嘎巴嘴,想要说什么,却是犹豫不已。

九阿哥瞅见,脸已经耷拉下来,冷声道:“怎么,你还要念叨什么不成?敢来拿爷的主意?”

方百魁忙俯首,道:“小人不敢,自是尊遵九爷吩咐。”

九阿哥神色这才好些,摆摆手道:“下去吧,那个寡妇韩……你也盯着些,爷倒是不信了,她还能在淳王府躲一辈子不成?”

方百魁应了,带着儿子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出了贝子府,他脸上已经满是悔恨之色。

他儿子方卓跟在一旁,心里惊疑不定,却是不好在这边发问。

父子二人。回到前门外地私宅。

“父亲,银子不是有了么?咱们也能挤下几成份额过来,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方卓见屋子里没有旁人,开口问道。

方百魁脸上煞白,怔怔地摇了摇头。道:“倾族之祸,灭顶之灾。欲壑难填,这次是我犯了贪心。”

“父亲……”方卓见父亲神态,也是添了几分惶恐:“莫非,父亲担心曹家报复不成?咱们家还有九贝子做靠山,曹家也当有所顾忌?”

方百魁叹了口气。道:“几代人的经营。毁于朝夕。如今只能尽早预备后路。这次咱们做了九阿哥的刀,得罪的岂止是曹家一家?九阿哥让咱们挨家去收购商道。这却是逼得咱们成了那些人地公敌。他们都是商贾世家,不说别人。就是程家子弟在京不乏其人,一百余万两。哪里还需借助他人之手?”

方卓想着九阿哥的喜怒无常,心里不禁一哆嗦。

方百魁说完,像是老了几岁,弯着腰咳嗽了两声,道:“你马上动身回福建,收拢剩下地产业,将浮财揽上来,准备出海。等过了三年,打听清楚,才许回来。”说到最后,声音已经是不容置疑地坚定。

方卓闻言大骇,上前道:“父亲,为何如此?”

方百魁苦笑一声道:“这次却是风头出大了,怕是咱们方家的名号已经在御前与其他王府挂了号。九阿哥是皇子,使劲折腾,又是如何?咱们又算的什么?”

“那父亲同儿子一起走?”方卓哀声道。

方百魁摇了摇头,看着屋顶道:“走不了了,咱们是九阿哥的刀,刀柄不在自己手中,哪里是能说走就走得了的。你先回去,按我说地去做,以防万一。咱们方家,修桥搭路、怜贫惜弱之事也没少做,只望老天开眼。”

方卓还想再说,已经被方百魁喝住:“嗦什么?你想断了咱们方家香火不成?就算没有闪失,你也不能在京城留了。九阿哥行事越发阴狠,说话行事不比以前,为了掌控咱们方家,就算平安无事,也会留你在京。”

方卓闻言,不敢再多言,跪下应了。

方百魁看着儿子,心里也不是滋味儿,道:“去收拾东西吧,带足银子就好,我叫种公送你回去。”

方卓应声出去,方百魁静坐了一会儿,唤了一个小厮,去请方种公过来。

少一时,就见一个精干老者,随着小厮进来。

“方老爷!”老者见了方百魁,抱拳道。

声音分外洪亮,眸子炯炯有神,听着像是四十许人。

“什么老爷不老爷地,说起来咱们祖上还曾连过宗,一笔写不出两个方字。种公,坐吧。劳烦你这次护着你侄儿进京,却是要承情了。那边还有些家务,我想着让方卓回去料理,少不得又要请种公操心。”方百魁道。

眼前这老者,也姓方,名种公。看着虽然不过五十来岁,实际已经年过花甲。

因他自幼习武,身子结实,看着比实际年龄少兴许多。

他早前欠过方百魁地人情,所以这次方卓进京时,便应方百魁之请,护送方卓前来。

听方百魁这般说,他也没多想,道:“七娘正念叨馋海蛎子,回去好,这京城繁华,到底不是家乡……”说道:“脸有点圆了,是不是福晋使人做了好吃的给你?”

初瑜也看着曹颙地脸,不过两三日未见,却是心里痒痒的,甚是想念。

“大额娘与额娘见天给滋补不说,还有二妹妹与五妹妹两个馋嘴丫头。整日里猫在我地屋子里,点心吃食不断。不只我,连天慧,也让她们喂胖了。”初瑜抿嘴笑着,却是有些想家了。

“两天没见到闺女了,她有没有说想我?”提起女儿,曹颙驱散了烦闷,心里变得柔软起来。

“每天睁眼睛就寻人,对额驸比对我这当娘地都亲。”初瑜笑着说道:“老爷、太太身子可好。我已经回来两日,要不然明儿就回去吧。收拾收拾,二月初八庙会还能陪太太出去逛逛。紫晶姐姐、田嫂子、榕院几位姨娘那边也是,在府里见天闷着,趁着庙会出去转转正是便宜。”

今天已经是初四。明天是初五,还有三天。就是二月初八释迦牟尼出家日,城里城外不少寺里都有庙会。

不过说起回家,曹颙想起韩江氏,揉了揉额头道:“已经打听得差不离了,怕是有人要打韩江氏地主意。你也跟她探探底细。到底是什么意思。若是想守。就要咬紧了牙关。无论如何也别松口;若是不想守,有没有合意的。利索嫁了,消停地寻个安静的地方避避。老实过日子。”

初瑜见曹颙说的郑重,迟疑了一下道:“额驸。韩江氏是守寡之身,是谁这么不避身份地逼嫁?难道,是九叔?”

“除了那位爷,还有哪个?”曹颙点点头,道:“不过是瞧上韩江氏地财罢了。对了,还得跟她说明白,不是咱们逼迫她选择,而是她的银子太着眼。”

初瑜到底是女子,心肠软,想着韩江氏孤苦无依,添了几分不忍。她对于九阿哥爱财之名也有所耳闻,想了想道:“额驸,要不等太后从汤泉回来,我往宫里走一遭。将咱们稻香村地点心孝敬孝敬,再将咱们的女掌柜提上一提?就算太后不上心,只要传到九叔耳朵里,他也能忌惮几分。”

宫里的规矩多,这入口的东西,是曹颙最忌讳的。

他稍加思量,道:“不用直接送吃地,直接送几张方子到太后小厨房那边,太后也当欢喜。听说她老人家向来怜贫惜弱,见不得孤苦妇孺。你就提一提韩江氏地身世与为女子地不容易。宫里耳朵多,只要说上两句,也能唬得九阿哥不敢轻举妄动。”

夫妻两个商议完,倒是放下一段心事。

接着,不外乎恒生与天佑的课业啊,曹颙地起居什么的,说了几句闲话。

弘倬他们兄弟已经回来,听说姐夫回来,都过来说话。

过了一会儿,有内侍来传话,七阿哥已经置好了酒菜,请曹颙过去吃酒。

初瑜回内院去了,弘倬他们几个簇拥着曹颙去吃饭,嘴里叽叽喳喳地,说的都是招投标地事

不过两日功夫,关于内务府招投标的事儿,京城早已传遍。

曹颙倒是坐实了“善财童子”的绰号,谁提起来,不是睁大了眼睛,羡慕地不行。

已经有人在说曹家的豪富,说曹府的拴马桩都是金子制的。

结果,真有信了,半夜里到曹颙府门外,用刀子想要削几片金子的大有人在。

不过是一场闹剧罢了。

二月春寒,到了太阳下山,就有些起风了,吹得窗棂做响。

屋子里,却是丝毫感觉不到寒意。

佳肴、醇酒、美人,相映成趣,使得人不禁沉醉。

仕云端着酒盅,看着边上坐着的女子,偷偷地瞄了一眼对面坐着的伊都立,想起旧事。

几年前,他初入侍卫处,跟着一个表兄到不远处的宅子吃过酒,当时坐在他身边的杨氏。

当时,也听说是良家,床笫之上,还曾邀他再来。

他却是因家里管得严,没有再过来。

谁会想到,她会成了自己个儿的小婶子?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

伊都立已经有些醉了,已经有些不老实起来。脚下勾着身边陪酒女子的金莲不说,手也在那女子脸上摩挲着,嘴里气喘吁吁。若不是顾忌侄儿在旁,怕是他就要立时掀腰带了。

海子边的这些菜馆,养的都是私妓。多是从南边买来的姑娘,专门招待内城权贵的。除非有人介绍,否则这边的菜馆鲜少对外接客。

一天不过是卖三、五席面,主要吃的是这个情调。

大清律虽规定,官员不得嫖妓,但是又没说不让官员吃酒。

这些女子,也不在妓册上,多以奴仆下人的名义圈养。

伊都立身边的,是个尚未开苞的少女,不过十三、四岁。今儿还是头一遭待客,哪里受得这个,已经羞得面红耳赤。想要求饶,还不敢,只能羞羞答答地受着。

伊都立却是爱这一口,抓了那少女的下巴,将手中的酒倒进她嘴里。

那少女不敢避散,被灌得一激灵,身子已经僵了。

伊都立已经忍不住,探过头去,在那少女的樱桃小口上啄了一口,起身将把她横抱起来,笑着对仕云道:“该干点正经的了,你也男人些,别跟个娘们似的。”说着,摇晃着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仕云同他身边陪酒的女子,仕云为韩江氏的事犯愁,也吃了不少酒,有些醉意。

却是觉得身子发热,不过他头脑去清醒着,寻思找个什么理由,将身边的女子打发下去。

“哎,你……”仕云回过头,刚想要对那女子说话,就见那女子转过半拉身子,看着门口,脸上已经是两行清泪,露出几分凄苦无助来。

“你怎么了?”仕云见她这般,心里生出几分不忍,开口问道:“莫非,是我叔叔……负了你……”

想着叔叔向来风流,仕云心里生出这个念头。

那女子闻言,忙摇了摇头,将眼泪擦了,低声道:“奴家不认识那位大爷,月娘是奴的妹妹,她才十三……”说话间,眼里已经又涌出泪珠来。

仕云伸出手指,将那女子眼下的泪擦了,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虽然这女子陪了半晌酒,但是因仕云不上心,没有留意她的名字。

那女子低声回道:“奴家叫晴娘。”

说话间,就听的外头隐隐地传来女子的哭泣声。

晴娘脸色刷白,紧咬着嘴唇,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看着甚是惹人怜爱。

仕云伸手,将她轻轻揽在怀里,道:“没事的,叔叔惯会疼人,你妹子没事的……”

怀中女子嘤嘤哭着,仕云只觉得口干舌燥,热得不行……

韩江氏这几日就住在初瑜院子的厢房,今晚却是难以安枕。

虽然初瑜说的婉转,但是韩江氏也明白她话中之意,有一权势之人,想要纳她为妾。

若是她想要用守贞不嫁来做幌子,往后怕就是难以再嫁人。

如今最好的法子,就是她早些嫁了,绝了对方的心思。

因是月初,外头没有月光,屋子里也漆黑一片。

韩江氏坐起身来,靠着床头发呆,哪里有说的那么便宜?

她一个寡妇,哪里就入得别人的眼,还不是她露了钱财,惹了眼。对方要是真不择手段之人,还会在乎她守了一次寡,还是守两次么?

这世上,哪里能靠得了别人呢?

曹家能庇护她如此,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嫁人……她虽没做过人家一天媳妇儿,却是见过堂婶、堂嫂们的日子。

整天里想着讨好丈夫不说,还要装做贤良,对待家里的妾室通房。

女人,哪里有好日子过?

失父失母,天地间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要是再变成了戏词里的弃妇、怨妇,岂不更是可怜……

第十一卷定风波第六百一十六章宿命(中)

转眼,到了二月初八,释迦牟尼出家日。

初瑜已经回府,约好了曹佳氏,侍奉李氏、高氏等人去拈花寺祈福。兆佳氏得了消息,带着媳妇静惠也跟着前往。另外,还有紫晶、田氏、惜秋姊妹、韩江氏等人随行。

车子、轿子,浩浩荡荡地队伍,从曹家出来。

曹颙正赶上休沐,护送着女眷前往。蒋坚整理文书,智然则是惦记着拈花寺的素,与李卫两个跟着曹颙同往。

城里的寺庙,虽然都做法事,但是多数已经由权贵人家的女眷定了,封出院子来,不让百姓随意出入。

因此,也不怕受了冲撞。

待安置好女眷,曹颙与智然、李卫出来,到僧舍喝茶。

煮茶的僧人,法号圆空,已经八十多岁,眉毛胡子都白了,有几分得到高僧的模样。

他早年曾在江宁清凉寺挂过单,与智然的师傅有旧,同曹颙的祖父也有些交情。

虽说曹家这几年,也京城在这边做法事,但是圆空因年岁大了,鲜少见外客,还没有同曹颙见过。

因智然这大半年,寻访了不少得到高僧,同圆空辩过几次禅,投了老和尚的契,才成为老和尚的座上宾。

见了老和尚,智然合手作揖,随后介绍曹颙与李卫两人,看到曹时,老和尚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看到李卫时,也是有些怔然。不过。他的目光最后还是落到曹颙身上。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清地探究之意、

曹颙只是觉得殿前人多,才跟着智然来躲个清静地,原没想别的。

如今,他却是被老和尚盯得有些毛,想起蒙古大喇嘛来。

听着隐隐传来的钟声,在这古香古色的庙宇中,对于神佛鬼怪。曹颙也不敢妄腹诽。那种仿佛能看到心的眼神,真的很能蒙人。

一时间,曹颙很是矛盾。既是希望老和尚能看透他的来历,也怕老和尚看透。

小火炉上地水已经沸腾,老和尚却是枉若未闻。

“大师……”智然瞧着不对。开口道。

老和尚这才转过身子,曹觉得身上的压力少了许多,端起茶盏来,掩饰己的失态。送到嘴边,才现茶盏是空的。

他直了直身子,不由嘲,再抬起眼时,已是随意许多。

智然看在眼睛。眼里多了几分笑意。

李卫性子虽跳脱。但是对上了年岁的人都甚是尊敬,安安分分地坐着。看着老和尚泡茶。

老和尚将茶泡好,给众人倒上。

屋子里一片静寂。只有茶香沁鼻。

曹颙不是专家,对茶也没太大嗜好。但是嗅了嗅茶香,再看看茶汤,仍是认出这就是沂州地冬茶。

沂州的茶园,虽是曹颙买的,但是家却是一亩也没留,都分赠了亲朋。

老和尚足不出户,怎么能淘换来这茶来?

是小和尚从十三阿哥府淘换来的?曹颙看了智然一眼,智然却也望着茶汤,没有既可品饮。

李卫已经喝了一盏茶,看着茶盏,笑着说道:“这委实太精巧了些,只能装大半口,真是品茶了。”

老和尚笑眯眯地李卫道:“李施主,何为大,何为小?”

李卫被问得懵,讪笑道:“大师傅说得蹊跷,这大小多少,不是一眼就能瞧得出么?这茶壶为大,茶盏为小,这还有什么说法不成?”

老和尚笑着点点头,道:“李施主说得不假,这大小多少,有的眼睛瞧得出,有得却是瞧不出。茶壶比茶盏大,水壶比茶壶大,然也有比这水壶更大之物。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说的不外如是。”

李卫虽不晓得老和尚为何说这个,但还是笑着听了谢过。

老和尚笑着说道:“不当谢,只望李施主日后,能记住老衲今日之话。”

李卫道:“谢过大师指点,小子记下了。”

智然与曹颙边上听着,却是想法各异。

智然想着老和尚的说辞,看是否能编到佛书中去;曹颙则是想着老和尚话中的玄虚,似乎在规劝李卫以后不要骄傲满。

莫非,老和尚真有些门道,能瞧出些什么来?

曹颙还在纳罕,就感觉有视线望过来。

老和尚已经看着曹颙,却是没有马上说话。

曹颙端了茶盏,搁在嘴边饮尽,打算说两句话便先出去。茶是好茶,东西是好东西,但是气氛却是压得人喘不上气来。

智然见老和尚神色不对,心里生出几分古怪,低声问道:“大师傅,可有什么不对?”

“曹施主,不为当世之人。”老和尚念了一声法号,道。

曹颙闻言,身子已经僵住。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纵然是希望有个人,能晓得自己异样地身份,同己多沟通沟通,但是这样被直接说出来,还是让人没底,忍不住生出戒备之心。

智然还在琢磨老和尚话中之意,李卫在旁,已是笑道:“大师莫非也听了外头地传言,如今却是有不多人当曹颙爷是观音菩萨座前的善财童子,就差供奉起香火来。”说着,眼光扫到茶水,道:“对了,之前还有传说是茶童子地,左右不是凡人就是。”

老和尚听了,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李卫的说辞。

曹颙看了一眼老和尚,心里倒是真地生出几分求解之心,开口道:“大师。小子正为俗务缠身。已是不觉陷入执着,当如何修身养性,还望大师指点迷津!”

“阿弥陀佛……”老和尚颂了佛号,道:“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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