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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19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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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作者:肉书屋

完结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196部分阅读

曹不避嫌疑地出入十三阿哥府。四阿哥心里还是有些吃味儿。

说起来,对曹来说,他同十三阿哥一样,都有救命之恩。

不过因他爵位高,曹恭敬是恭敬,但却始终保持距离;十三阿哥这边,却是往来亲密得多。

就算晓得曹的做法是对的,但是四阿哥仍是有几分嗔怪。

十三阿哥迎头出来,见两人同行,笑着说道:“真是来得好不如来得巧,,今儿天气晴好,正是喝酒的好日子,四哥同曹可要用了饭菜再回去。”

四阿哥的神情已经舒缓,仔细看了十三阿哥几眼,道:“最近身体如何了?腿还疼不疼?要不然寻个太医,再给你开两个方子。”

十三阿哥听到“方子”两字,却是不由地一哆嗦,摆摆手道:“好了好了,弟弟尽好了。这一天三遍的药汤子,弟弟喝地都要呕了。四哥千万别再提方子,要不然弟弟这胃里又开始冒酸水。”

四阿哥的脸上,是丝毫不掩饰的关爱。

曹站在一旁,看着四阿哥宠溺的表情,实是有些不习惯。

心里却也羡慕十三阿哥,这兄弟没有白做,等到雍正上台,十三阿哥这边除了一个铁帽子王爵外,儿子中还指了一个郡王。

满清开国以来,十三阿哥是第一个没有军功,得封铁帽子的王爷。

这边一个铁帽子,加上十六阿哥那边的铁帽子,曹瞅了四阿哥的背影一眼,待会吃酒,也要寻个法子向他示好才成。

好不容易,在这边得见,就算是传到御前,曹也坦荡得紧。

即便自己没指望是铁帽子,寻个机会封了公侯,保佑家族安康,还是很不错地机缘。

想到这里,曹不由警醒。

自己的功利心,似乎越来越强了。

即便对十三阿哥,心里恭敬着,也多是因他是四阿哥死党的缘故。将心比心,自己又比谁聪明多少?

要是没有真情实意,对方也不会傻子,如何会感受不到?

康熙坐在炕上,用左手摸了摸自己的右手,对对面小凳子上坐着的曹寅道:“用了不少药,都不见好,你送来的镯子,倒是有些成效,不似早间麻了。你费心了,朕当如何赏你?”

曹寅闻言,忙起来,弓着身子道:“回皇上的话,奴才不敢居功,这是犬子得知圣体不豫后淘换来的民间方子。”

“小曹啊……”康熙沉吟着,点了点头:“有人情味儿,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地短处,还需历练……”

第一卷世家子第五百九十五章示好(下)

十三福晋怀孕九月,将到产期,因此不能出来待客。

其他福晋身在内院,又不适宜代十三福晋出来张罗,所以曹他们这顿酒是十三阿哥自己张罗的。

几道主菜有烤鹿肉、扒熊掌、白肉血肠锅子,其他的就是素菜了,什么玛瑙卷(素香肠)、水棱花(鱼)、烧如意(素鱼)。

除了荤素菜,还有一盘绿油油的生菜与小葱,是吃包饭用的。边上还有一盘水黄瓜,不过拇指粗细,看着甚是清爽。

这两盘生菜旁边,还有四个青花小碗,里面盛了四种炸酱,素酱、鸽子丁酱、鹿肉酱与茄子丁酱。

另有四个青花中碗,里面装了红豆粳米饭、黄米饭、高粱米饭与粗麦饭。

不说别的,这满桌子的青绿与饭香,就引得人食欲大震。

这般待客,已经是不合章程,却是也有没将四阿哥与曹当外人之意。

席面摆在炕桌,四阿哥上坐,曹东边侧陪,十三阿哥西侧相陪。

上的酒,就是曹这次拿来的桃干酒。

十三阿哥拿了酒壶,一边给四阿哥与曹倒酒,一边问道:“怎么换了,十里香呢?我可是惦记半月了。”

曹闻言。低头回道:“往后这个酒我们那边怕是不酿了。十三爷既喜欢。明儿我使人将方子给十三爷送上。”

十三爷闻言一愣。随即看着曹身上地淡青袍子。道:“提起这个。却是我地不是了。之前与智然闲话时听过。那是庄席所酿。你披麻戴孝操办了丧事。以尽到为人弟子之义。还需节哀。生老病死。天地循环之道。总要看开些。”

哀在心上。曹也不愿人前作态。抬起头来。点了点头。道:“谢十三爷宽慰。已没事了。不过是这些年一块戴着。乍一分开。有些不惯。”

十三阿哥将话题岔开。问起四阿哥那边地家常话。

四阿哥随口应着。却是不是用眼睛扫一眼曹。

这京城衙门。小年后都落衙了。只是内务府这边。因为内衙门。还要料理除夕前后不少宫务。所以并没有封笔。

因此,曹每天还要去点卯。

曹凌晨起来的,就填巴了两块饽饽,到宫里料理了差事。又跑了好几家年礼。现下,他是真饿了。

看着四阿哥动筷,曹这边便打了一个包饭,卷的是老黄米饭,沾的鹿肉酱。送到嘴里,真是扑鼻香。

曹吃得香甜。心里寻思着,让初瑜也张罗这个吃。

腊月里,肥鸡肥鸭的吃着,实在人腻歪死了,还是这个吃着清爽。况且,这些算是粗粮,孩子们吃着正好。

曹一边吃着。一边想着。却是有些不对劲。

不知何时,四阿哥与十三阿哥已经放下筷子。都转过头来,看着曹。

在这两人的注视下。曹将最后两口包饭送到嘴里,心里却有些纳罕。

莫非自己脸上沾了酱,这两位爷怎是这么个眼神?

十三阿哥已经笑着开口,对四阿哥道:“看着眼前这大老爷们的样子,实是看不出小时候地聪敏来。大智若愚,小曹这家伙藏拙!内务府采购都整出来了,却是不晓得要得罪多少人。”

“哼!”四阿哥瞥了曹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

曹颇为尴尬,有些不解地看向十三阿哥,实不晓得怎么说起这茬来。

十三阿哥已经收敛了笑容,正色对曹道:“即便今儿你不过来,我也要使人叫你过来的。我思量了旬月,心里还是有些想法,要找你唠叨唠叨。”

四阿哥在旁,沉默不语,只端着手中茶杯,打量着曹。

曹的脑子飞转,十三阿哥怎么关注起内务府这边来?

在他所知中,十三阿哥是一直沉寂到雍正朝,才出山的。

心里想着,曹已经是撂下筷子,笑着说道:“十三爷有什么教训,我洗耳恭听。”

十三阿哥沉吟了一下,道:“那个招投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别的不说,就是蒙古茶道,一年下来,就不晓得是多大的利。早先能把这块的人家,背后都有些分量,你这样行事,固然身后有皇上做靠山,但是得罪的人多了,往后行事也不便宜。”

十三阿哥问得认真,边上地四阿哥听的认真,曹这边也不好马虎,微微躬身回道:“十三爷,说的白了,这个招投标,不过是价高者得四字。

以往内务府的对蒙贸易也好,对鄂罗斯的贸易也好,每年的交易额不少,多是入了经办人的腰包。上行下效,贪污成风。内库进账微薄不说,有的时候还需要拿出大宗地银子,用来采买洋货。

这招投标,却是将每条贸易线都做了底价,然后再公开向这些皇商招标。谁出的银钱最多,谁就得了这条贸易线。这样一来,内库的收入就有所进益。

其他没有招投标的商家,再次竞标,选其他的商贸。这样一层层地下来,老的商户要舍得掏银子,新地商户也有机会介入,内务府这边又得了实惠。

就是其中,得罪一些既得利益者,却也使得一些商贾能从内务府分一杯羹。关键的是,能迅速积攒一批银两,丰盈西北军费。”

四阿哥与十三阿哥仔细听着,脸上神情各异。

四阿哥微微皱眉,看着曹,心里却是感叹。虽然眼前这人行为慵懒了些,没什么上进心,但是对于理财,却真有一套、

只是内库的银钱,毕竟是内库的。

后宫妃嫔用度、圣驾出行、小汤山汤泉行宫修整所耗资,等等,都要从内库里出。

曹的理财本事,用到内务府。却是有些浪费,甚至可能成为他惹祸的根源。要是他在户部,全心全意做事的话,成就定比眼前要丰。

却是皇父钦点,四阿哥这边只能在心里叹息了。

十三阿哥听完,沉吟了片刻,笑着对曹道:“银钱方面不敢说,我手上却是有个好掌柜。这热闹也要参合参合。曹,你说可使得?”

同十三阿哥往来这些年,曹对他颇为敬重,除了十三阿哥待人义气,不势利外,还因十三阿哥不贪财。

即便今日十三阿哥主动提要参合内务府采购之事,曹也不会相信他是想要分一杯羹。

这其中,另有什么内情?

是有了银子。想寻个由子交到内库充作西北军费?不能啊,前些日子,更拿了五万出来,就算手中还有,也剩不下什么。那还有什么原因。使得十三阿哥主动趟这次浑水?

曹想起十三阿哥最初所想,怕他得罪人什么地。心有所悟,开口问道“十三爷莫不是担心我,怕二月地招投标开不成,我受到皇上的责罚?”

十三阿哥摆摆手,笑道:“你啊你,也忒会自作多情。你也不是初入仕途地毛小子,都坐到三品堂官了。还有什么可担心地?我不过是瞧着我们家地大掌柜是个有本事的。想趁着机会,让她展展头角。省得拘在个小铺面里,却是白瞎了人才。”

十三阿哥嘴上虽不承认。但是眼中难言关切之意,曹见了,颇为感动。

这些日子,是有些话传出来。

倒是有不少内务府的皇商,对曹提的这招投标的主意意见甚大,已经串联起来,拒绝参加明年二月的招投标大会。

曹是不怕的,利之所在,谁能没有私心?

其中,就有不少对外放出风声地商户,悄悄地向曹这边示好。

就算这些老商贾都不竞标,曹也不怕的。

得了消息,往京城赶的晋商、徽商、鲁商,不是一个两个。

要是那些老商户,真放弃了招投标,乐意接手的商家也不会少了。

想来十三阿哥这边也听了风声,怕曹这边砸场子,就参合进来给曹捧场。

曹这边,体会十三阿哥的好意,却是没有开口婉拒。

在他心中,是乐意十三阿哥主动些,关注下外头的民生大事,省得郁结于心,壮年早夭。

再说,他相信郑沃雪的本事,能支撑起一滩事儿来。

四阿哥冷眼旁观,想着十三阿哥说的曹得罪人之事,神情也渐渐舒缓过来,点了点头,对曹道:“那些贪鄙小人,难成大事,你无需怕。有什么,自然有……自然有皇上为你做主。”

难得听他说一句软话,曹听着,面上却不敢耽搁,忙作出感激之态,俯首,道:“谢四爷教会,曹记下了,自不敢存畏惧之心。惟愿好好当差,不负皇上所命,不负四爷与十三爷地爱护之心。”

这内务府向来是八阿哥与九阿哥的底盘,曹这次往死里得罪的,就是那伙子人了。

却是不是站队的站队了,四阿哥想到此处,心里却是松了口气,抬起手中酒杯,向十三阿哥与曹做了个饮的姿态。

曹跟着喝了杯中酒,却是觉得牙根有些发酸。

自己该表白也表白了,这样四爷也当晓得他地立场,这顿酒却是没有白喝。素芯坐在自己个儿屋子,脸上笑吟吟的,听着堂嫂、堂妹们叽叽喳喳地说话。

虽说她们是包衣出身,理应参加内务府的小选,但是真正进宫当差的并不多。素芯这一辈,除了她之外,还有个偏房庶出的堂妹是去年入宫当差的。

时至今日,还有不少人怀疑,素芯作为董家的嫡长孙女,被送到宫里当差,是高氏吹的枕边风。

高氏是素芯地继母,年级还不到三十,进门不到十年。如今已经添了两子一女。

虽地位不如尚家,但是高家也是内务府当差地,是董家的故交。

加上高氏又生了儿子,同素芯之父感情也好,在家里也没人敢因她是继室地身份轻忽她。

不过,董尚两家是世代姻亲,就算是素芯这代,也有个堂嫂娶的是尚家之女。说起来。是素芯嫡亲地表姐。

往日还罢了,今日素芯回府,却是让大家看了凄凉。

年岁小的,只是好奇的问着宫里的热闹,加上素芯现下还是“钦差”身份,在伯爵府指定是奉为上宾的。

年岁大的,却是晓得宫里不是好待地,毕竟是侍候人的活。保不齐什么时候,就犯了规矩。

董家在内务府根深蒂固,但是在皇家人眼中,也不过是下贱包衣。

一顿班子打死个丫头,又算了什么。

如今奉了太后懿旨。出宫当差,倒是叫人松了口气。

有些话堂妹们能问得。素芯却是晓得规矩,不敢嚼舌头的,只有笑而不语。

她本来就恬静,这般寡言下来,越发惹人怜惜。

尚氏见了不忍,已经是拉了素芯的手,道:“姑娘。明儿就让你哥哥同老太爷说说。看能不能央求十六爷,早日放你出宫。也不好真让你当差到三十。那不成了老姑娘,总要求求宫里的恩典才好。”

素芯却是不晓得如何回说。身为女子,哪里是能自专的?

高氏正带着丫头送饽饽吃食过来,听到尚氏所说,接口道:“是啊,昨儿我还同你阿玛说起这个来。要是在宫里,在御前当差,走动起来还困难。既是已经出宫,曹家又是有交情的人家,宫里宫外多活动活动,保不齐就妥当了。”

因她站着,素芯便也起身站了。

炕沿边坐着素芯的异母妹妹素薇,不过七、八岁大,正是天真浪漫地年级,见了母亲身后的托盘,歪着脑袋问道:“额娘,为何要大姐姐家来,曹家不是有好点心吃么?不是说大姐姐往后要吃曹家的茶,我们都能吃稻香村的点心么?”童言无忌,却是听的素芯变了脸色。

高氏忙一把拉了女儿,喝斥道:“混说什么?没有规矩地东西,哪里听来的浑话,皮子紧了不是,还不快闭嘴!”

素薇尤自不忿,撅着小嘴嘟囔道:“没有混说,是大伯母与三婶子说地,大姐姐要吃曹家的茶,嫁妆都已经预备好了呢……”

因提到婚嫁之事儿,女孩儿们就有些脸红,不敢再听下去,低着头下炕,跟着一个寡妇婶子避了出去。

素芯脸上苍白,身子微微发抖。

高氏手里拿着帕子,看着素芯两眼,却是说不出话来。

尚氏心直口快,开口道:“二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姑娘既是奉命在伯爵府当差,就是当差的。这清清白白的,怎么能传出这样的话来?又是打咱们家出来,这让姑娘往后怎么做人……”

高氏咬着嘴唇,说道:“我也不晓得详情,只是影影绰绰听你二叔提及,说是曹家算是好人家,又是圣眷在属。姑娘要是能定给他们家,宫里也乐意放人。”

尚氏闻言,却是神情大变,青白着脸道:“曹家再好,还能委屈姑娘做妾不成?二太太,姑娘还有亲娘舅,我阿玛与我二叔他们不会看着姑娘受委屈的。”

高氏听了,连忙摆手,道:“不是曹家长房,是曹家二房,只是曹家四爷是庶出,五爷年岁又差的多些,老太爷那边还没有拿定主意……”

第一卷世家子第五百九十六章冬雷(上)

九阿哥府,偏厅。

九阿哥端着一盅燕窝,用调羹饮了一口,点点头道:“好东西,不比内务府的差。也就你们方家,能弄着这好东西。”

对面站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看着身材有些纤细,长相同北方人有所不同。

他躬身,却是没敢接九阿哥的话。

九阿哥瞥了他一眼,将燕窝放下,将旁边的年货单子拿起,扫了一眼,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道:“告诉你父亲,有爷在,有你们方家的油水喝!”

福建方家,是内务府皇商之

那青年躬身道:“小的父亲也是这样说的,小的父亲正在上京路上,已是先打发人送信,让小的同九爷说,方家唯九爷马首。就算是失去内务府的买卖,方家也不会逆了九爷的

“呵呵!”九阿哥笑道:“还是你父亲晓得事儿,别的不说,当年你们方家能介入内务府的生意,里头可有着八爷的情分。要是你们敢扫了八爷的面子,哼哼,爷也饶不得你们。”

虽然他脸上带着笑,但是声音中却难掩森冷,听的人心里一颤……

曹端着碗燕窝,想起十三爷府上的包饭来,对初瑜道:“何总管小年前送来的青菜,这些日子也没见吃。也拾掇次包饭吃,解解油腻。再说孩子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些杂粮也有好处。”

初瑜闻言,不由亮了眼睛,笑着说道:“太太这两天胃口不好,我正琢磨弄些什么吃食,这个包饭却是好。”

夫妻两个正说着话。就听到外头传来仓促地脚步声。

曹撂下碗。往门口望去。

就听廊下有丫鬟道:“大爷。奶奶。绣莺姑娘来了。”

绣莺是李氏身边地大丫鬟。初瑜看了丈夫一眼。站起身来。扬声道:“进来说话。”

绣莺脸色带着些许惊慌。进门道:“大爷。大奶奶。七爷有些不舒坦。老爷太太已是打发人请太医了。老爷请大爷过去。还说叫奶奶看好小爷们。这两天别往那边院子去。”

曹从炕沿边起来。抬脚往外走。

明儿就除夕,长生偏生今儿病了,却不晓得是如何了。

长生不满百日,正是小孩子最娇贵的时候。又是这寒冬腊

曹想着父母年过半百,膝下好不容易添了这点血脉,心里也颇为担忧。

刚进兰院,就听到孩子“哇哇”的哭声,分外凄厉。

曹寅皱着眉毛,在地上踱步,神情稍显沉重。李氏站在炕边,看着摇车里的长生,一边拿着帕子垂泪,一边柔声哄长生。

见曹进来。曹寅止了脚步,点了点头。

曹往长生身边近前两步,却是被曹寅伸胳膊拦住:“有些不对。别往前去。”

曹心下一禀,往摇车里望去,长生满脸通红,正哭得撕心裂肺。

这个季节,又使得曹寅如此紧张的,还能有什么?

“是痘疫?”曹转身问道。

曹寅皱眉,回道:“等太医看下。若是花……”

李氏在旁闻言。眼泪已经是簌簌落下,却又怕惊到长生。用帕子使劲地捂着嘴巴。

“孩儿已经出过花儿,不碍事。”曹跟曹寅说着。上前扶着母亲,劝慰着:“母亲别自己吓唬自己个儿,太医还没瞧,先看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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