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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16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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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医馆店面不算大,店堂里面却看着甚是洁净,坐堂大夫白发白须的。看着也像是有些资历的。

智然的状况却是不大好,为了护住那孩子,他是胳膊肘先着地地。整个右小臂血肉模糊,还有断骨处。

在清洗伤处,包扎上药时,看着智然神色淡然,那大夫也不禁佩服。

曹早已没了逛街地兴致。打发张义快马回府,将曹寅地马车赶来。

曹寅地马车。里面地座位是曹费心琢磨出来的,座位下垫了厚厚的棉毡,多少能起些减震效果。

智然的伤处收拾完,大夫又给开了两个方子,曹在这边将药给抓了。

老大夫甚是负责,还专程将医嘱写了一页纸。对曹道:“伤筋动骨一百天,除了要好生休养,以形补形,骨头汤……”

说到这里,想着病患是个出家人,老大夫连忙摇头,对曹道:“罪过,罪过,小老儿失言了。只是。这人分僧俗,药材却是不分地。瞧着这位客人像是家资宽裕,前门仁济堂里有虎骨胶、龟甲膏,这两味补药,辅以参汤,作为滋养之物,就足够了。”

曹见老大夫如此尽责,心里也甚是感谢。叫小满掏银子将药资并诊金奉上。

原想要多付些。但是老大夫为人方正,不肯多收。

曹将药房打量一遭。虽说也看着标着人参、鹿茸这样的名贵药,但是也不好掏钱买。

这药材不必别地,自己买了,这边需要用的病患买不到,岂不是耽误事?

最后,看着柜台上摆着几坛子“三鞭酒”,曹便叫人搬了一坛。大过年的,送到榕院那边,权当是孝敬庄先生了。

少一时,曹家的马车已经到了。

曹同智然一起上了马车,乘车离开琉璃厂,返回曹府。

看着智然眼观鼻,鼻观心,嘴唇一张一合。曹少时在清凉寺里住了两年多,对佛经这也晓得一二,见智然如此,问道:“是念《药师经》还是《观音治病真言》?”

智然道:“《药师灌顶真言》。”

“南无薄伽伐帝,杀社,窭噜薜琉璃,跋喇婆,喝也……”曹口中念出几句,正是《药师灌顶真言》的内容。

智然的脸上浮出笑意,看着曹道:“师傅生前就曾说过,曹施主有慧根,要是皈依佛门,定会习得高深佛法。别说是上有年迈双亲,下有娇妻弱子,就算是单蹦儿一个,曹对于出家也没有兴趣。

偶尔看看佛经,只当修身养性,整日瞧地话,生活未免太乏味。

想到这里,曹道:“我羡慕你的大自在,却也没法子放下自己的小自在,这辈子只能这样熬了。”

“阿弥陀佛!”智然收敛了笑意,面色肃穆地打了个诺,道:“曹施主少年通透,为何如今却想不开了。入世也是修行,只要心里有佛祖,骨肉天伦也是历练。”

“小和尚误会了!我并没有道苦之意。”曹笑道:“世外有世外的清净,俗世有俗世的热闹,虽说糟心了些,但是能守着父母妻儿平安过日子,也是大福气,我当惜福。”

智然似懂非懂,笑着点点头,目光中却露出迷惘之色……不住,连身边伴着的那个叫敏倌儿的戏子也打发下去。

总不好这么束手,他想了半晌,唤了管家,道:“赶紧地,去府里的库房瞧瞧,什么佛像、念珠、香炉什么的,捡好地,给爷挑出四色礼来!”

虽不晓得是往哪府送礼,但既是王爷要得紧,那管家也不敢耽搁,立时应声下去挑拣去了。穆布巴吩咐完毕,一屁股坐到炕边上,伸手摸了摸光脑门,口中道:“曹寅啊,曹寅,本王给你面子,你也要给本王面子才好……”

李煦的信到了,曹寅坐在椅子上,打开瞧了。

信中除了说了些江南政局外,还有文氏与高氏两位老太君的近况。

高氏老太君还好,比曹寅大不了几岁,不到七十,还算是硬朗;文氏老太君却是八十多,将到九十的年纪。

江南虽说繁华,但是有些名贵药材却不若京城齐全。李煦在信中提及此处,请曹寅帮忙寻些好药材备用。

曹寅心下有些纳罕,李家父子虽说不在京城,但是却有心腹管家在这边。一些人情往来,亲戚走礼,都有管家出面。

虽说买药并不是什么大事儿,对曹寅来说,不过是吩咐一声,使两个下人去料理,但是李煦的相托,多少带了几分刻意。

思及此处,曹寅脸上不禁苦笑,摇头自然自语,道:“何须如此!”

又想到之前李家送来的礼单,也是丰厚得很,曹寅叹了口气,心情也是复杂。

凭着两家的交情,闹这些,倒是显得虚了。与其托他寻药,还不若托他查查李鼎的死因。

虽说李煦并没有再此事上开口,但是曹寅却有探究地心思。

毕竟在京城权贵眼中,江南曹李两家“连络有亲,一荣俱荣”,那对李鼎下死手地人,同数次谋算曹的,会不会是同一个?

想到李鼎暴毙京城,至今真凶未现,曹寅不禁生出几分后怕。

自己膝下就只曹一子,这些年也是几经生死,幸好老天保佑,平安至今,要不然,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怎不叫人断肠?

总不好如何被动,既然幕后之人对儿子有杀心,他身为父亲,总不好含糊过去。

他地忠心,是献给总角之交的帝王,并不是效忠于宗室皇族。主持江南通政司数十年,他并不是心慈之人,自有几分狠厉。

不管是谁,哪怕是王爷阿哥,想要杀他的儿子,就是他曹寅不共戴天的仇人……

第十卷游龙舞第四百九十二章递话(上)

回到曹府,曹还是不放心,请了太医又来给看过,才算放心。

过了腊八,如今已经算是年节里,不只寻常人家嫌忌讳不愿请大夫上门,连带着大夫也不愿出诊。

幸好太医是曹家常请来的,曹预备的诊金可谓是丰厚,倒是没有什么说头。

庄先生虽说年长,但是同智然算是半个忘年交,听说他伤了胳膊,忙赶过来探望。

因之前张义回来取马车时,已经通禀了曹寅那边,所以曹寅也是晓得的。听说他们回来了,也到前院客房来。

一时间,站了半屋子人,都惦记智然的伤情,少不得带了担忧之色。这大过年的,又是伤筋动骨,多遭罪。

智然只是带着浅笑,看不出来有什么痛楚之处。

前门仁济堂的虎骨胶、龟甲膏方才已经打发人买来,已经使人去煎了药,送上来。

许是其中有什么安神的东西,智然喝了就有些个犯困。众人见了,在智然屋子里说了几句话便出来。

曹讲了上午变故的缘由,听说遇到的是穆布巴,庄先生的眉头不由地皱起来。

犹豫了一下,他对曹寅父子道:“大人,大公子,关于顺承王爷,老朽还有些内情要禀之。”

“哦,既然如此,安丰兄咱们书房说话!”虽说这些年不在京城,但是对于顺承郡王穆布巴的“嗜好”,曹寅也是有些耳闻。

今天。智然又是伤在王府的马车下,曹寅心里也有些犯嘀咕。

曹听了。回想穆布巴看着智然时地神情,好像甚是欢喜。原只当是他好色无度,僧俗不分,瞧见小和尚生得好,心里就痒痒了。这其中还有什么内情么?

说起来,今天并不是穆布巴头一次见智然,之前还有一回。是在前门的戏园子里。

那还是在腊八前,庄先生带着智然去前门地戏园子听戏。

也不晓得那位铁帽子郡王抽什么风,竟然来个轻车简从,带着几个长随在戏园子看戏来了。

别人进戏园子,都是往台上瞧,穆布巴可好,眼睛像是不够使唤了似的,台上、台下的划落。最后眼睛就黏在台下听戏的智然身上了。

庄先生坐在智然旁边,有些察觉,便不动声色地望过去。

虽说穆布巴不认识庄先生,但是庄先生在索额图府上为幕僚时,却是见过他的。

瞧着那让人作呕地眼神,再想想这位王爷的“偏好”,庄先生只能选择退避三舍。没等台上的戏码落幕,庄先生就同智然两个出来,绕了好几个胡同。才将后边跟着地尾巴甩掉。

这以后,前门的戏园子庄先生是有些不敢带智然去了,去的话也挑些小会所、小茶馆这样的地儿。

今天穆布巴既是与曹打了罩面,晓得智然在这边府上,说不定会有什么动作。

曹听了,是哭笑不得。这要是缘分的话,也可谓是“孽缘”。

曹寅是自幼熟读圣贤书的儒家君子,对于这种有悖纲常之事自是无法接受。更何况是牵扯到自家府上的客人。

庄先生说完。曹将他与穆布巴的对话也大致说了一下。

曹寅听他推出宫里来,点了点头。道:“万岁爷对佛道之流只是平常,但是太后她老人家却是礼佛地。年后寻个机会,看能不能请万岁爷传召智然。”

几人正说着话,大管家曹忠亲自来报,道是顺承王府使管事来送礼,已经请到偏厅,要不要请大爷过去应酬?

这离方才琉璃厂相遇,还不过个把时辰的功夫,这位王爷还真是不叫人省心。

曹看看曹寅,道:“父亲,您看……”

曹寅皱眉道:“没法子,总不好得罪,你就是应付两句。礼物要是推不掉的话,就立时使人预备相应的回礼,省得落得口舌。天子脚下,有御史盯着,就是他一个郡王,也不能使先礼后兵这样的法子。”

曹应声下去,剩下曹寅与庄先生两个面面相觑,摇头不已。

虽说穆布巴是郡王,但是因品性不端,被康熙申饬过几次,在朝堂上并没有什么权势。因此,曹寅不过是觉得有些麻烦,并没有什么畏惧之意。

有儿子过去应对,在他看来,就差不多了。

因此,他迟疑了一下,对庄先生问道:“安丰兄,鄙人内侄李鼎去岁京城暴毙之事,这边可有什么风声?”

苍蝇虽说吃不了人,但是恶心人庄先生摸着胡子,还在思量怎么解决顺承王府的事儿,毕竟那位王爷“声名远播”,沾了一点,也够让人喝上一壶的。

听曹寅转了话,他的手僵了僵,脸上现出不解之色,道:“大人,怎么会想起此事?今年春天顺天府衙门与步军都统衙门都使人查了,因隔得日子久了,并没有查出什么来。”

曹寅皱眉道:“天子脚下,首善之地,竟然有这般胆大妄为之人,实是令人着恼。”

庄先生垂下眼,点点头,道:“确实如此,却也是没法子的事儿,今春海子里捞出地尸首可不是一具两具。这其中错综复杂,一时也让人思量不到。”

曹寅用手敲了敲桌子,看着庄先生道:“安丰兄,别的还好说,倘若此事你那边有所获,请务必告之于我。李鼎横死,曹三番五次遇险,这幕后之人不揪出来的话,我实是无法安枕。”

庄先生“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道:“大人还请稍安勿躁,大公子回京这一年来。也在探查幕后之人。”

曹寅点点头,端起茶盏,饮了一口,道:“虽说他平素看着稳当,到底还年轻。我怕他有些事情思量不清楚……”

曹接过礼单,叫人给管家封了厚厚的银封。

那管家口舌也伶俐。絮絮叨叨地请安问好不说,还一口一个“我们王爷如何念叨额驸”、“我们王爷如何不放心小师傅”。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这穆布巴就差拿着大喇叭满世界宣告,自己贼心不死了。

曹笑着听了,应付了两句,就见张义过来回话,道是夫人有事请大爷过去说话。

曹听了,为难地看了看那王府管事。起身道:“家母相传,今儿就少陪了。”

那管事忙起身,道:“额驸去忙,奴才也算完了差事,这就回王府复命去。”

曹告了罪,叫管家送那管事地出去。

他并没有回内院,那不过是之前就交代张义说得说辞罢了。他拿着礼单往书房去,才出了偏厅,就见曹颂打外头走来。

曹颂边走边回头看向大门口。看着那王府管事的背影,面上有些疑惑。

见了曹,他快步上前,道:“哥,真不够义气,出去逛也不记得叫弟弟一声?怎么回事,听说智然叫马车给碰了?对了,方才大管家介绍说那人是顺承王府地。他们家怎么同咱们家有往来了?”

这问了好几个。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讲清的。

曹看了他,想起兆佳氏留在恒生面上地巴掌印。脑子里突然想起一个笑话。

就是那个父亲教训儿子,爷爷拿着拐杖打父亲地,说“你打你儿,我打我儿。”

兆佳氏打了他的儿子,难道他还真能在几个堂弟身上找还回来?

不过想想罢了,眼前这个也是他看着长大地,就算早前气得再厉害,也不过踢了几脚罢了。

“怎么不陪新娘子,舍得出来了?”曹问道。

曹颂摸了摸头,笑着说道:“静惠在母亲身边侍候呢,我也插不上话,就出来寻哥哥。明儿祭祀用的东西,是今儿就开始预备,还是明儿早起后预备?”

曹止了脚步,看看曹颂,道:“二弟,同哥哥说说,你有没有想过分家的事儿?”

曹颂闻言,不由怔住,脸上现出几分不安之色,半晌方小声问道:“哥,这是大伯地意思……”

曹摇了摇头,回道:“不是父亲,是我的意思。其实,去年分灶后,两房都不走公中账目,同分家也没什么区别。不管如何,我都是你哥哥,你们也都是我兄弟,这点你记得就好。”

曹颂握了握拳头,脸憋得通红,眼中多了些许痛苦之色,抬头问道:“哥哥,可是母亲……可是母亲又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曹拍了拍曹颂的肩膀,道:“你这是做什么?不过是个名份罢了,难道分家后,我就不是你哥哥了?二太太那边,我还是老话,我这个做侄子的能挑她、恼她,你这个做儿子的却只有孝敬的份儿!明儿过年,这些话你心里有数就好,什么话等出了十五再说。父亲想得多些,到时候未必会同意分家。你是二房的顶梁柱,说不得到时还要你出来说两句。”

曹颂听了,红着脸点了点头,再没有之前地欢喜。

曹见了,摇摇头,道:“瞧你,还有点担当没有?我不就是十五、六就进京,当了京城府里的家了。不过是当个家罢了,往后老爷也好,我也好,你有什么不对的,该骂还是要骂的。你有什么不晓得的,也来问我就是。”

曹颂脸上挤出笑来,点了点头,喃喃道:“晓得了,哥哥。那啥,我想起还有点儿事没办,这……这先回去……”说完,也不待曹应答,转身疾步出去。

因走得太久,他自己绊了自己个儿一下,身子一趔趄,差点没摔倒。

曹看着他这失魂落魄的离开,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午后,在老太君的院子里,初见曹颂的情形。

那个虎头虎脑地小男孩,拍了拍胸脯道:“哪有送出去的东西还收回来的,那成了什么?就是特意买给你的,你身子本不好,再闷出病来可怎么办!”

而后,两个小男孩,彼此摸了摸对方的光头,“哈哈”地傻笑着……

原本在曹心中,“分家”不过是个形式,是名正言顺地堵了兆佳氏的嘴,省得她摆起谱来,在府里指手画脚。

对于那几个年幼的堂弟、堂妹,就算不看在曹寅的面子,他也会尽量照看地。

看了曹颂这副伤心难过地模样,曹的心里也生出几分不忍来。只是孩子总有要长大地时候,曹颂也该学着有些担当。

他叹了口气,随意翻了翻手中的礼单,也有些意兴阑珊。

书房里,曹寅与庄先生还等着曹回来。见他神色有些不自在,曹寅皱眉问道:“怎么?那边递过来什么难听话了?”

曹摇摇头,将礼单送上。

曹寅打开看了,上面先是两幅前朝文人大家的字画,随后是佛像佛珠这些,在以后是些珠宝玉石等物,个顶个儿都是贵重之物。

曹寅摇了摇头,将礼单递给边上的庄先生。

庄先生扫过一眼,颔首道:“大人,大公子,看来,这位王爷倒是上心了,这送大人的礼,送智然的礼,送夫人、少夫人的礼都齐全了。这份单子,总要值个两三千两。”

曹寅哭笑不得,实不能理解穆布巴的执着,对曹摆摆手,道:“叫人按照这单子,先预备回礼吧……”

第十卷游龙舞第四百九十三章递话(下)

曹颂白了脸,回到东府,直接往兆佳氏所在的内院正房去。到了院门口,他却是止住了脚步,犹豫了一下,没有进去,而是转身先回东侧院了。

祭祀在西府,年夜饭也在西府,兆佳氏这边实用不上预备什么。

不过是她摆着婆婆的谱,乐意看着媳妇在眼跟前站规矩罢了。

少一时,曹颂打发丫鬟过来,请了静惠回去。

媳妇走后,兆佳氏盘腿坐在炕上,不由地耷拉下脸子,对紫兰、绿菊两个抱怨道:“这可不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大白天的,能有什么事儿,还不是怕媳妇立规矩,累着了……”

她却是冤枉了曹颂,曹颂使丫鬟将静惠喊回去,确实有事儿详询。

作为新媳妇,静惠自打三日“回门”后,便在兆佳氏身边立规矩,左右不离的。要是兆佳氏在西府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静惠应晓得。

静惠没想到丈夫会问起这个,神色有些犹疑,不晓得该如何说。婆婆昨天说的话,有些实是难听,叫人学不来。

见静惠如此,曹颂心里有数,晓得是真的有什么了,不禁嗔怪道:“就算母亲有什么不妥当,你既然晓得,也当告诉我一声才好。让我这般稀里糊涂的,算是什么事儿。”

这些口舌是非,静惠虽说不愿理会,但是想着昨儿初瑜气得满脸煞白的模样,她也有几分担心,道:“大太太虽没说什么,但是嫂子好像是恼了!二爷得空,还要去赔个情才好。

曹颂听得没头没尾,急得不行,起身拉了静惠在炕边坐下,道:“快跟我说说,母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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