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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15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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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作者:肉书屋

完结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152部分阅读

法子,想要同母亲说说,省得往后家里生活艰难。

兆佳氏见了次子,不待他开口,便是开始唠叨上了。虽说晓得这个儿子脑子有些笨,但是不是有句话。叫“笨鸟先飞”么?

原来兆佳氏鲜少过问儿子们的功课。如今却受了刺激一般,见了曹硕。便要问上一遭。就算她自己个儿大字不识,但是也要听曹硕回到念到哪本书的第几卷了。

曹硕被问得浑身冒冷汗,手足冰冷,哪里还有心思去跟母亲说如何节流?

不怪兆佳氏难受,之前操心两个儿子的亲事,别的还没太在意。等亲事敲定,亲戚朋友往来每每提起地都是庶子曹项后,她的心里就很是不对味儿。

要不是曹硕临时身子不适,曹项哪里去弄这好名声去?

能得到考官大人的赏识,做太学生,这不都是占了哥哥的光?

要是哥俩儿都进国子监还好说,却偏偏只举荐一个,这般分出低矮高下来,不是挑唆兄弟不和么?

每每想到此处,兆佳氏在心里便将那多事的考官念叨了好几遭。唯一算是好的是,学堂里管饭不说,每月还贴补一两银钱。

曹颂身上有了爵,如今又当差,有了俸禄这不必说。曹硕今年十六,也算成丁了,在八旗佐领那边报备,每月有二两银子。

虽说不是见天的山珍海味,但是她那边也够嚼用,不再为银钱发愁……

天气渐渐冷了,渐渐地起了西北风,街头的树叶被刮地差不多都落了,显出几分萧瑟。

已经下了好几场雪,初瑜已经使人寻了大毛衣服出来,给曹换上。曹见天气越发严寒,心里算着父母到京的时日,也有些放心不下。

天气这样冷,运河已经结冰,中途要换马车行进、毕竟北上那几口,老的老,小的小,要是不惯冬寒,再折腾出病来。

早在使曹方南下时,曹就特意嘱咐过,将要进京时,提前三两天使人快马往京里送信。这样,曹也能出京去迎接。

十月十八日打江宁启程,这至今也一个来月了,曹怎么能不心急如焚?真真是殷殷切切地期待,想着家人团圆那一天。

江南曹家,已经成为往事。

不止曹心急,就是曹家在京地亲朋故旧,也都算着曹寅夫妇进京的日子。

曹家父子二人,同朝为官不说,还都是堂官,这也算是显赫。不管是远的,还是近地,对曹家都比原来热络三分。

曹不过是荫父祖的荣光,受到皇帝恩宠的年轻人;曹寅却是不同,那是实打实的帝王心腹、御前老臣。

父子之间,分量不可同日而语。

曹进京七、八年,渐渐跃居高位,是见惯别人的奉承的。虽说自己个儿晓得只是占了身份的便宜,面上也份外谦逊,但是骨子里多少有些傲气。

有的时候,对于权贵往来。朝廷倾轧。他只冷眼旁观,当笑话看。

如今,父亲将要进京,见了别人地热络,他才晓得自己安逸日子过地,有些肤浅了。虽说他年纪轻轻,位居从三品,也算高位。但在那些权贵眼中,也算不得什么。

不说别地,就说侍卫处那边,二十多岁为二等侍卫甚至是一等侍卫地,也大有人在,品级并不比曹眼下差多少。

曹并不太在乎这个名利上的东西,所以对于别人高看曹寅,也没什么不平的。

对于突然出现的那些个世伯、世叔们。不管在朝廷中的品级高低,曹便也都恭敬,待之以礼,不失分寸。

那些老爷子原以为曹年纪轻轻。就娶了皇家郡主,又身居高位,是少年狂妄之人。没想到他会如此谦卑。

这诧异过后,这些老人家不得不心里感叹一句:“东亭有子如此,曹家后继有人矣!”

不过是人情往来罢了,曹除了感慨父亲人脉广、熟人多之外,心里也有些奇怪。

要知道,早年曹寅在京城时,也曾带着他往各家应酬,那个时候为何不少“世交”都不得见?

因这个疑惑。他还专门请教了庄先生。

庄先生道:“还能有什么缘故?昔日老大人在江南为官。就算是再显赫,又同京里的这些人家有什么瓜葛?这自古以来。只有外官拉拢京官的,哪里有京官拉拢外官的?加上京官清贫,应付京城这边地应酬已经是不容易,哪里还顾得上已经离京的昔日故交?老大人待人虽温煦,却是有傲骨之人,见对方断了往来,自是不会主动上门去应酬。一来二去,就断了交情也是有的。如今老大人进京,曹家这是要在京城生根了,你们父子又都显赫,那些人自然又从新往来。”

世之常情罢了,曹听了,一笑了之。

这个现交先用的人情,不过是面子上过得去罢了,还是等父亲来后再说。

转眼,到了十一月二十三。

在当日的朝廷邸报上,曹看到一则消息,“裁山东东兖道缺,其所属州县事务、统归兖州、东昌、两府管理”。

之前关于“裁山东东兖道缺”的消息,曹便听说过,当时还以为既是地方行政区域变动,不得个两三年的,没想到朝廷这边动手却快。

曹在山东为官的日子,正经八百算起来,不过一年多,但是外任到底同京中不同。

如今回想起来,那边地日子过得却是真正省心,需要应付的官场倾轧也比京城少得多。

忙完案牍上的公文,曹起身伸了伸腰,掏出怀表来看了看,还不到未时。他嫌屋子里憋闷,挑了帘子出去,抬头看看天色。

许是阴天的缘故,外头看着倒是有些暗,看来这两天,要有大雪了。

曹不由地皱眉,要是下雪阻了行程,父母他们就要在路上耽搁了,这没几天就进腊月,怪遭罪地。

早知如此,实应该劝他们明年开春再进京。

唐执玉刚好抱了沓公文过来寻曹,见他面带忧色地仰头看天色,也站在旁边看了几眼,笑着说道:“大人不必担心,这种云薄,就算有雪,也是小雪,会早日见晴的。”

“如此大善。”曹点点头,道:“家父家母毕竟上了年岁,这一路北上,千里迢迢,心里实是有些放心不下。”

“这还没进腊月,多少还好些。怕是唐大人那边,要腊月才能回京了。”唐执玉道。

“是啊,这些年他也没出过外差,惯在京里养富贵的,这回回来,还不晓得要怎么叫苦。”曹笑着说道。

曹看到唐执玉手中地公文,正要招呼他进屋子,就见小满疾步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道:“大爷,小的父亲使人送信儿来了,老爷已经离京百里,明儿便能到通州!”

饶是曹平素沉稳,眼下也不禁露出欢喜模样,握着拳头,心中甚是激动。

“恭喜大人,父子团圆在即!”唐执玉在旁听了,也替曹欢喜。

欢喜是欢喜,曹瞅了瞅唐执玉手中的公文,也不愿因私废公。

他思量了一回,对小满吩咐道:“速速回府里,将这消息告诉给大奶奶。就说我先料理了衙门的公事,一会儿直接出城往通州去……”说到这里,顿了顿,道:“让大奶奶也预备吧,准备个暖和宽敞的马车,就说我带她同去。”

虽说没到腊月,但是天气已经不暖和了,所以曹原打算自己出迎的。但是想着初瑜念叨了好些日子,一直说要与他同往,曹便改了主意。

除了想在公公婆婆面前留个好印象外,初瑜心里也惦记着儿子天佑。

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能早一天见到自己的儿子,就算坐车奔波几十里也不当什么。

唐执玉还想着是不是劝曹先回去,毕竟眼前没有要紧的公文,曹已经从伸手从他怀里将那些接过去,道:“一会儿就好,明天衙门里,却是要多劳烦唐大人了!”

虽说心急,但是曹也不敢马虎,毕竟是需要签字盖章地。

差不多用了小半个时辰,才处理妥当,曹已经是坐不住,同唐执玉打了招呼,先出了衙门。

刚出西单牌楼,就见自家地马车过来,曹的脸上笑意渐盛……

第十卷游龙舞第四百六十七章团聚(中)

父慈子孝固然是人间乐事,但是这世上如意者能有几人?

即便是贵为君王,在年迈之际,也不过是个多疑老人罢了。

古长川地方,圣驾行在。

御帐中,看着笼中那两只奄奄一息的海东青,康熙的脸色黑得怕人,握住御座的手青筋蹦出。

帐子众人皆变了脸色,那奉命来敬献海东青来的太监冯遣朝原是跪着,不敢抬头仰视,半晌没听到动静,才用眼角瞟了一眼。

只一眼,冯遣朝唬得魂飞魄散,瘫倒在地。

怎会如此,明明是主子新得的两只海东青,欢实得不行的,特意遣自己送来的,为何会成了这个模样?

他是八阿哥身边的近侍,奉主子之命,专程到御前请安。

前几日是良妃娘娘的二周年祭,八阿哥往皇陵拜祭生母。拜祭完毕,原本应赶赴圣驾行在随扈的,但是因哀思过度引了旧疾。

八阿哥没有往行在来,而是在汤泉等候回京。因新得了两架海东青,想着孝敬皇父,便遣了太监一名、亲随一人带着海东青到御前请安。

御帐里,气氛阴沉,使得人喘不上气来。

十六阿哥站在十五阿哥身后,看着御座上的皇父,心里也是“扑通”、“扑通”的。什么也不用说,自己那位往日素有贤名的八哥怕是要这么完了。

自打入冬以来,皇父的身子便不大好,已经有了手抖之症。在接见群臣同百官时。皇父将左手藏于衣袖,因此要是不仔细地话,外人也发现不了。

如今,皇父心里最忌讳的就是“老”字、“死”字吧?

雄鹰已经老迈,他的儿子们却渐渐羽翼颇丰,怎能不使得他心生戒备?

不只十六阿哥胆颤心寒,连带着御帐里的几位内大臣也都觉得后背冒冷汗。

那冯遣算得上是八阿哥身边的得用内侍,也颇见过几分世面。虽说刚才唬得不行,可现下他心里也明白。主子这是叫人给暗算了。

不晓得是哪个,竟然这般歹毒的心计。

如今却没有功夫寻思这些,他看了那海东青一眼,刚想要为主子辩解两句,就听到上首传来一声冷笑

“哈,哈,哈!”康熙怒极而笑,指了指那堆萎在笼子里的海东青,道:“这是谓朕年近老迈、时日无多矣!他这是仗着自己曾为人保举,没人敢相争么?真是稀奇。天下间竟然有这样不孝不义之人!”

说到最后,已经是咬牙切齿,怒气滔天。

内大臣鄂伦岱、阿灵阿两个都是“八爷党”的铁杆,一心盼着拥立之功。

虽说自康熙五十一年“二废太子”后,八阿哥的日子也不好过,但是其势力仍是诸皇子阿哥中地翘楚。

如今,为了这两只海东青,父子之间要是有了嫌隙的话,那八阿哥往后的前景可不光明。

鄂伦岱乃佟国维长子,如今袭了父祖的爵位。为一等公。他是康熙的亲表弟,性子又向来不拘小节。

仗着身份不同寻常,鄂伦岱出列一步,道:“万岁爷……”

康熙扫了一眼,喝道:“君忧臣劳,君辱臣死。傅尔丹何在?”

傅尔丹原站在鄂伦岱同阿灵阿身后。闻言侧身出列,跪在御前,道:“奴才在此,恭候圣命!”

康熙的视线从帐内众人脸上滑过,最后落到跪在那里瑟瑟发抖的冯遣朝身上,道:“胤与乱臣贼子等结成党羽,密行险j。将这狗奴才拿了,严加拷问。朕倒是要看看他的党羽都有何人?”

“褶!”傅尔丹朗声应道。起身唤了两个侍卫,要将冯遣朝拖出去讯问。

“就是在这里审。打死不论。”康熙的声音越发阴冷。

饶是平素最为憨厚的十阿哥,此刻也熄了声响。为什么会送来两只这样地海东青?到底是因哀伤过去失了心神,还是遭了小人暗算……

曹家的马车已经出城,除了曹同初瑜外,前往通州出迎曹寅夫妇的还有曹硕。他得了音讯,也奉了母亲之命,跟着哥哥嫂子出来迎接伯父伯母。

这马车一出城,速度就跑起来了。

从京城到通州将近四十里的路程,现下已经是未正(下午两点)。冬天天短,用不了两个时辰就天黑了,所以需要快马加鞭。

幸好这一路都是官道,甚是宽敞,加上已经是下午,进京的行人不多,马车也能跑起来。

初瑜穿着大毛氅衣,带着毛耳包,看着毛茸茸的。因出门赶得紧,身边只带了喜云一个侍候。

马车里预备了好几个手炉、脚炉,曹捧了个手炉,看着初瑜道:“天慧让紫晶带了,还是田氏带了?今晚瞅不着闺女,倒是有些想了。”

“怕外头天冷,没敢使人往外抱,托紫晶姐姐留在院子里照看了!”初瑜见曹有些冷,伸出小手,摩挲了他的脸。

喜云坐在一旁,好似什么也没瞧见,只做低眉顺眼状。

幸好马车宽敞,就是坐五、六人也使得,要不然她真想出去跟男人家一样骑马去,省得在两个主子面前碍眼。

不过,只是想想罢了。外头有张义在,如今两人也算有了婚约,她怎么敢出去抛头露面?羞也羞死了。

“这么冰?今儿变天儿了,外头可冷,要不要叫三弟上车来?”初瑜一边帮曹摩挲着。一边带了几分忧心道。

曹迟疑了一下,听初瑜一说,他还真有些不放心。

毕竟,曹硕向来只是埋头读书,很少出屋子动弹,看着身子骨也不结实。

想当年曹寅病重,曹疾驰回江宁时,不过十六周岁,比现在的曹硕大半岁。跟着他回去的小满。才十四。

现下却不是感叹这个地时候,这个小兄弟小时候看着也是胖胖乎乎地,大了却不如小时候壮实。

接人虽说要紧,但是也不能将他折腾病了。

想到这里,曹挑了门帘,唤车夫靠边停了马车。

因要出城接人,所以魏黑与郑虎两个都来了,还有十来个长随护卫。众人原本在马车前后而行,见马车停了,也都停了下来。

曹探出头来。魏黑勒了马缰,侧身上前道:“公子,有吩咐?”

曹点点头,没看到曹硕在前面,道:“嗯,魏大哥,老三呢?他嫂子怕他冻着,要喊他上车来坐。”

“三爷在后头!”魏黑应着,转过身去唤曹硕。

曹硕原是落后几个马身,如今已经到跟前了。听了哥哥的话,红着脸上前道:“谢过哥哥嫂子好意,只是不碍事,弟弟还是骑马吧!”

曹打量了他两眼,见他穿得还算暖和,点了点头。道:“骑马就骑马。只是帽子压紧些,仔细风吹了头疼。一会儿要是不想骑马了,就到车上来!”

“是,大哥!”曹硕见他这般关切,心里也觉得暖乎乎的,对堂兄也打心里亲近几分。

时辰不早,路程还远,曹便没有再耽搁。吩咐人快马加鞭往通州去。

不过行了半个时辰。曹也后悔了,为何要上来做马车?委实是太颠簸了些。

见初瑜脸色泛白。曹扶着她的肩,寻思要不要使人慢些。

初瑜看出他心思,道:“额驸,我没事儿,还是快些赶路是正经。今天没日头,天黑得要早,咱们别耽搁了!”

这个时候,是没法子赶夜路的,路况不用说了,也不安全。

为了能天黑前到通州,只有咬牙忍着这颠簸之苦了。

四十里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到了酉初二刻(下午五点半),天色暗黑时,曹他们终于到达了通州驿站。

不仅初瑜被颠得变了颜色,就是曹也觉得有些脚软,到了驿站后,赶紧下马车。

驿丞已经迎了出来,听说是位从三品地京官,心里也奇怪,并没见上面地公文。

曹这边,也没有公文,这次纯粹为了私事罢了。没有进城,是因天黑了,也因着这边接曹寅他们便利。

那个驿丞虽说头一遭见曹,但却是晓得江南曹家大名。

听说这位小曹大人是为了迎接老曹大人,自然也没什么废话,使人去预备上房。

按例,官员住在驿站,无需支付食宿费用,都是按照品级,有固定地招待规格。

曹这次,却有些与例不合,毕竟不是赴任、出差什么的。

驿丞没有说什么,毕竟往来住宿的,不只是官身,就连那些大户人家的家奴出京,有时候也要住驿站的。

一个从三品的京堂官,还不能在驿站白吃白住一晚了?

曹入仕也有六、七年了,大便宜都不会去贪,怎么会占这点小便宜,落人口舌。因此,安顿好了,他便命张义往驿丞那边送了银子,算是众人的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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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il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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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2070408:36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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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费用。

待洗漱完毕,驿站这边也使人送来晚饭。

自天慧落地,日日在初瑜身边,这一天不在,初瑜心里还真有些放心不下。她跟曹同喜云念叨了好几遭,道是女儿吃奶了没有,睡觉了没有,云云。

见初瑜不是惦记儿子,就是惦记姑娘,连丈夫面前摆了白米饭都没有留意,曹心里不由有些吃味。

随即,曹暗自苦笑,自己实是无聊,孩子一般,怎么能吃儿子闺女地醋?难不成把自己当孩子比了?

用了晚饭,见初瑜面上露出乏色,曹便同初瑜收拾收拾,安置了。

虽说是家里带来地行李被卧,但是这屋子因年代久远的缘故,有一种木头地腐朽味儿,呛得初瑜一个劲儿地打喷嚏。

曹见初瑜喷嚏不停,还以为是白天冻着了,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直到初瑜说是木头味儿的缘故,方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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