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作者:肉书屋
完结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125部分阅读
年,但是滋味儿却是不一样。第一年时,就我同小二两个在京里,甚是冷清;第二年,咱们是一道过的。现下,想想那个时候的日子,迷迷瞪瞪的,觉得既不真切。就好像你是第一天来,也好像是你来家十年八年了一般。如今,咱们成了老夫老妻不说,就是府里,也添了不少人口,倒是有些过日子人家的意思。”说到这里,想到兆佳氏,笑容却是有些淡了。他思量了一遭,对初瑜道:“看来还是我过去错了,早这般不远不近地处着,何至于有后头那些不愉快!”“额驸孝心可嘉,待二太太宽厚些也是有的!”初瑜回道。曹带着几分遗憾道:“只是苦了你的一番好心,这几个月,瞧着你倒是真像待母亲似地待二太太了。我原还不放心,怕你受欺负,这样分伙也算好事。总不能你大了肚子,还过去请安侍候的。”初瑜晓得丈夫真心疼自己,脸上地笑模样更盛。李煦换下官服,坐在堂间的椅子上。人情冷暖啊,今日席间各种尚书、侍郎不过是虚应罢了,难道他李煦在世人眼中已经失势了?他面色阴郁,眸子已隐隐有些怒气,却也没有什么法子。他叹了口气,看来年后该回南边去了,这样滞留京城引起的非议越来越多。已经有消息出来,道是御史那边已经有人预备折子弹劾他。他入仕几十年,何曾怕过弹劾过?只是今昔不同往日,看着万岁爷已经恼了的模样,不晓得还会优容他到何时。虽说看在文氏老太君的情分上,万岁爷不至于怎么苛责他,但是谁会晓得会不会“秋后算账”。最主要的是,苏州那边传来消息,像是有些不对头。李煦自己就主掌过通政司,自然晓得江南最不缺的就是帝王地耳目。万岁爷此举,是不是已经不信任他了?总总迹象加到一块,自是使得李煦心生惶恐。他得准备回苏州了,李鼐也不宜在京城久留。李煦之妻、李鼐之母韩氏卧病在床,需要儿子回去侍疾。想到这些,李煦便使小厮去唤管家钱仲,想要让他安排年后地船只,等过了十五,他们父亲好启程南下。小厮才出门一会儿,便见钱仲步履匆忙地走进来。李煦见他面带喜色,心下一动,问道:“怎么。什刹海那边有动静了?”钱仲道:“回老爷话,正是如此。杨氏这些日子拘在院子里,想来也是焖坏了。整日里倚在大门口,唤货郎、抽签子为乐。昨日有男子上前搭讪。据跟着地丫鬟小厮交代,那人是识得杨氏地,曾同她在外头见过。”李煦眯了眯眼,神情莫测地问道:“谁?那人姓甚名谁?”钱仲躬身回道:“是太仆寺少卿伊都立!”李煦不由怔住,听着“太仆寺”几字,想到曹身上。心里觉得有些不舒坦。伊都立。正黄旗,满洲老姓伊尔根觉罗氏,已故大学士伊桑阿之子,十三阿哥的连襟,十四阿哥地大舅子。除了这些身份外,他还是傅鼐继室夫人的堂侄。李煦听管家说了伊都立搭讪地过程,不禁有些失望,不过是好色的登徒子罢了。要真是他阴谋图谋李家。怎么会这样大剌剌地送上门去。“太仆寺少卿”、“十四阿哥的大舅子”,李煦想着这伊都立这两个身份。沉思了片刻,吩咐钱仲道:“派两个稳当的人过去,将杨氏接来,出入要留意些!”钱仲应声下去了,李煦坐在那里,不知想些什么。内宅偏院里,妙云苍白着一张小脸。低头呕吐着。香彤再旁。不无担心地道:“小奶奶这都折腾了一个多月,要多咱能好呢?”妙云之母郭三家的如今也在这院子侍候。拿了清水给闺女漱口,笑着对香彤道:“这女人怀孕,哪有几个不折腾的?有地三月就好,也有折腾四个月地。不怕他折腾的功夫长,说是越爱折腾娘的,这孩子越欢实呢。”“是这样么?那实是大善!”香彤一边吩咐小丫头将痰盂拿出去,一边取了盘子里的白梨,削了皮,切了一块梨肉递给妙云。妙云很是不安地接过,道:“劳烦姐姐了!”香彤笑道:“奴婢是奉了老爷与大爷之命服侍小,小奶奶无需这般客气!”虽说如今李家上下,都当妙云是姨娘待,但是她们母女在香彤面前却不敢放肆。郭三家的忙奉承道:“姑娘是什么位份上的人,就算是抬举我们,我们也要晓得好歹才是。”香彤一笑,并不多言,只是对妙云道:“小奶奶紧要之事,就是养好身子,好好生个小爷、小姐出来,这辈子便有指望与依仗了!但凡有什么想吃的,就同奴婢说,奴婢使人去淘换去。”妙云才十五,原本就不胖,因孕吐越发消瘦,仰着巴掌大地小脸,看着甚是楚楚动人。香彤心中隐隐生出一股妒意来,她从凳子上起身,对郭三叫的又叮嘱了几句,便出了这边屋子。待回到自己房中,香彤坐在炕沿边,不由得一阵晃神。自己个儿是不是晓得地太多了?当听说叶仙怀孕时,她的心里就暗暗好笑。说起来,这孩子还真不晓得到底是谁的种儿,换手的日子实是挨得太近。她是个伶俐人儿,晓得那些乖是不能卖的,事关主人阴私的地方,就算是晓得,也要装糊涂。别院的管事申六,好好地就“急症暴毙”,就是因晓得多地缘故啊。“二爷!”她手里攥着帕子,不晓得为何想到李鼎,便能想起下聘日那顿酒来。因算计曹之事,李鼎只对香彤一个说过,所以李煦父子都当那次不过是寻常酒宴。她忙摇了摇头,自己胡思乱想这些作甚。曹家是李家至亲,曹家大爷是二爷是表兄弟,何至于为了一顿酒,就要人性命的?她又想起李鼎初失踪那几日,曹也跟在这边忙里忙外地,越发觉得自己想多了。觉得自己想得多的人,可不止是香彤一个。曹府芍院上房,兆佳氏坐在炕上,嘴上叼着烟袋锅子,听媳妇子说起厨房的人事。因年后要分灶呢,她总要将那边人手打探清楚才好,也好选两个妥当的灶上人。虽说兆佳氏在南面生活了三十来年,但还是喜欢北方“重油重盐”的口味,无肉不欢,最喜吃鸭子,顿顿都要有一到两道鸭菜。后厨除了灶上人外,还有两个大厨子。兆佳氏听了,不禁上心,问道:“可是打听清楚了,这两个厨子哪个手艺更好些?”那媳妇子回道:“太太,这两个厨子一个姓张,一个姓赵,一个肉菜上拿手,一个是擅长做素菜的。”兆佳氏点点头,又道:“这几日你整日往厨房那边去,可是瞧见大爷院子里每顿预备什么吃食了?”那媳妇子回道:“奴婢瞧见了,许是大奶奶孕吐,吃不得油腻,这准备得竟似素淡之物,每顿四、五品菜色。奴婢问过了,大奶奶那边菜品向来不多,早先虽说也是素淡,却也是有肉有鱼的,这几个月却是连大肉与鱼菜都停了。”兆佳氏一愣,她自己每顿的份例,是六品到八品菜色的,几个小的每顿是四品菜。原本她还寻思,就算是梧桐苑那里不比她这边多,最少也是与她同例。至于有没有藏私,小两口两个单独用些好菜,那就是不得而知了。如今看来,倒是她自己想多了。她吃了一口烟,想着这几日的冷清,但是有些怀念初瑜前些日子来她屋子的情形。虽说性子有些绵,但是这侄儿媳妇也算是顶贤惠了,若是以后自己取的媳妇能这样懂事,她也就没有他求了。绿菊侍立在一边,看着兆佳氏也打定了主意要分灶,心里不由叹了口气。二太太向来养尊处优惯了,鲜少过问外头民生。难道她以为分灶就是分厨子做饭,却没想到这所有柴薪米粮处处都要使银子么?用不用提个醒呢?绿菊有些犹豫。想到外祖母张嬷嬷就是因多话遭人厌弃,绿菊抿了抿嘴,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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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二章除夕(上)
腊月三十这天,曹带着曹颂、曹硕他们几个,准备各种祭祖之物。除夕这晚,是要祭祀祖先的,其所用的祭器洗涤,祭品的备办,都要由子弟与媳妇准备,不能经由下人之手。让祖先的在天之灵享受子孙亲手置办的祭品,才能表达子孙的虔诚之心。初瑜怀着身孕,在厨房这边忙了小半日,便有些顶不住了。兆佳氏让她先回梧桐苑歇着,等装盘再过来。初瑜虽觉得不好意思,但是身子虚得紧,还是被劝回梧桐院。厨房这边,便由兆佳氏在厨房这边预备吃食。需要她亲自准备的,就是些油炸果子,都是先前弄好的面,她只要在灶台边儿上意思一下就得了。曹与曹颂在京城曾准备过一次,对擦这些祭器也算是有些门道,曹硕与曹项兄弟两个却是头一遭。因江宁的曹氏族人不少,每逢祭祀之时,都有专人料理此事,并不需要他们兄弟凑手。看着两人蹲在那里,笨手笨脚地拿着丝瓜瓤儿擦祭器,曹少不得从中指点两句。兄弟两个红着脸应下,手上却是没能麻利多少。这时候讲究“君子远庖厨”的,别说是他们兄弟,就是曹也不过是因爱好方才下过几次厨罢了。同曹颂的健壮不同,曹硕与曹项兄弟都有些单薄。曹心下思量着。待到明年开春天气暖和了,是不是该给这兄弟两个请个骑射师傅。不求别地,锻炼锻炼小身子板。也是好的。另外,还有四姐、五儿、妞妞她们,整日里也没什么耍的,就是听老嬷嬷讲古。曹颂那日过后,躺了两日,喝了几副药发散发散就好了。只是在哥哥与兄弟面前,有些拉不下脸。只管低头“吭哧吭哧”地干活。曹项在旁。在他额上见汗了,低声道:“二哥歇一会儿,别累着!”曹颂嘟囔道:“没事!”手上却是没有停,仍干活。曹往曹颂望去,见他出汗,也怕他身体每好利索,累着,便道:“行了。也不在这一时半刻地,还有小半天功夫呢!你正好往后头去寻趟你嫂子。将祭品单子拿一份儿过来,咱们挨个对对,看别落下什么!”曹颂抹了把汗,看着曹身边堆放着高高的祭器,道:“哥哥一晌午做得最多,想也累了,哥哥去歇着!”曹道:“我不累。我是干了两年。晓得其中关键,所以手上快些。你别嗦。还是快去吧!”曹颂抓抓头,看了看旁边的庶弟曹项,道:“老四最小,别累着,去跑腿吧!”曹项忙摇头,红着脸说道:“二哥,弟弟这边弄不干净,这半天功夫才擦出来几件,没干啥活儿!”曹颂听了,这才起身往梧桐苑寻初瑜要祭器单子了。后厨房,整羊、整猪都已经蒸好,还有五色糖献、五色饼锭、五色罩果、五色鲜果、五海五素五壳五干、米粮面食各五馔,等等。兆佳氏嫁入曹家多年,在没到江宁前,自己也曾置办过祭祀之物,却远不如眼前丰盛。看着厨房地上桌子上摆放得满满当当的祭品,她也有几分得意。将眼前这些,在心里清点了清点,见预备得差不多了,兆佳氏便喊了个媳妇子,吩咐她带人去曹他们兄弟处取祭器,又使人往梧桐苑请初瑜过来装盘。因腊月里事情繁杂,初瑜怀孕后身体又虚,倒是有些真乏了,歪在软榻上歇着。听说厨房那边儿装祭品了,她才起身,带着喜云她们来厨房这边儿。曹他们兄弟这边,曹颂已经取了祭器单子过来。曹让他收拾好的祭器对过单子后,挪到一边搁着。媳妇子来时,曹他们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便让她们将收拾好的先抱到厨房那边。兆佳氏等初瑜到了,祭器也拿来,两人在丫鬟的服侍下净手,开始装盘。猪与羊两个都选得是一尺半长地小猪、小羊,两人倒也抬得动。然后是鸡鸭鹅肉鱼各一盘,祭糕馒头各两盘,寿桃红枣各一盘,剩下地就都是取五五之数了。饴糖五、芝缠五、蜜饯五、串果五、果嵌糖五,其次就是五色糖献、五色饼锭、五色罩果、五色鲜果那些。另外,还准备茶酒各三爵,这里里外外的就是几十上百个盘子。收拾完这些,已经是将近酉初(下午五点)。这个时候的祭祖同后世不同,后世多是过了子时祭祖或者是初一五更天(凌晨三点到五点)祭祖,这个时候却是在下午到晚上年夜饭前。为显庄重,祭祖时都要按照品级来装扮的,因此兆佳氏与初瑜两个各自回去更衣。到了酉正时刻,众人皆收拾利索,到祠堂来,分了昭穆,左右站定。曹主祭,曹颂陪祭,曹硕献爵、曹项献帛,余下的像捧香、展拜垫这些,就由曹硕与曹项小哥俩儿兼代。在礼乐声中,献爵、拜祭、焚帛、奠酒,不过是一刻钟的事儿,随后众人到内院正堂兰院正堂,这边正堂上悬挂了曹祖父、曾祖父、高祖父的遗像。方才在厨房装盘的那些,除了猪羊与几桌看桌摆在祠堂外,其他地又都一道道传到堂上供桌上。这又忙乎了小半个时辰,才算了事。除夕的年夜饭预备在兆佳氏地屋子里,炕上一桌,地上一桌。中间用屏风隔了。每桌碟菜二十品,碗菜八品,汤菜两品。还有果子五盘。饺子四盘,年糕与馒头各一盘。初瑜请兆佳氏主位坐了,自己侧坐相陪,四姐儿与五儿小姊妹两个,也由奶子抱到炕上,规规矩矩地在桌子便坐好。曹他们兄弟四个,则在地上坐了。曹见他们兄弟都正襟危坐的模样。想起每年同庄先生、魏黑他们一道吃年夜饭的情景。人与人之间。贵在相处。虽说他同庄先生、魏黑他们没有血缘牵系,但是却像家人一般。曹见兄弟们都不应声,便提了筷子,示意众人开席。本就人少,又因曹荃孝期地缘故,没有上酒,这顿饭吃得没啥滋味儿。兆佳氏坐在炕上,挑了两块炖的烂烂的肉。搁在四姐儿与五儿地碗里,自己则夹了几筷子爆炒鸭。她一边在嘴里品着菜。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初瑜,见她确实不怎么吃肉,就吃素淡地,不禁劝道:“不管合不合口味儿,还是当多吃些鸡鸭补补才是。你这可不是一个人吃饭,肚子里还有个小的呢!”初瑜笑着应了,她本来对饮食并无挑剔。只是这几年跟着曹吃饭。口味有些适应清淡了,对那些油腻地没食欲。只是既然兆佳氏劝了。她也不好不听,便捡着凉菜里地肚丝、火腿吃了两筷子。兆佳氏点点头道:“就是如此才对!”说着,又仔细打量了初瑜。因怀孕才三月,初瑜还不显怀。兆佳氏还是有些不放心,放下筷子,摸了一把初瑜地胳膊,道:“这样可不行呢,身上没二两肉,怎么养孩子,该得补补。”初瑜见她这般恳切地关心,心中对其不满也减了两分,笑着说:“顿顿也吃得不少,只是不胖。当初怀天佑时,下巴都好几层儿了,胖得最后走路都喘。这回不晓得什么缘故,只是不见长肉。”兆佳氏仔细看了初瑜的面色,道:“我瞧着你的脸色越来越细发,水水嫩嫩的,比怀孕前光滑不少呢!我看啊,这胎是个闺女!”初瑜先前听只听叶嬷嬷提过肚子尖是男孩、肚子圆是女孩,还没有听说过脸色这个说辞。因此,很是好奇地问道:“真的么?二太太怎么瞧出来的?”兆佳氏带着几分得意道:“我生了颍姐他们姊弟五个,要是还不晓得这个,可是笑话了。这脸色要是发锈,多是男孩;脸色要是越来越细发,多是闺女。”初瑜虽然打心里也喜欢闺女,但是因着急为长房添丁,还是盼着要小子的。听了兆佳氏的话,她笑了笑,神色却有些怅然。兆佳氏见了,忙劝道:“都是老人传下地古话儿,未必都是如此。就算是生小闺女,咱们这样的人家,未见得比哥儿差呢。你同哥儿还年轻,前面已经有了长子,这个是小子还是闺女都是喜事了!”初瑜点点头,笑道:“谢过二太太开导,侄媳妇省得了。就是大爷,也说过女儿与儿子都爱呢!”兆佳氏笑道:“这说地就是,瞧他平日哄四姐儿、五儿她们说话,也是有耐心的!”初瑜只是笑,想起丈夫的“耐心”,心中颇感好笑。他的“耐心”实是坚持不了几天,对孩子尤其是。原来天佑在,他稀罕天佑,也愿意抱儿子。但是被儿子往身上撒了几泡尿后,却是恨不得提溜他,再也不往怀里搂了。如今,有了恒生,开始每天他还哄哄,等到被恒生的苦声闹省了两次后,再看着恒生就是皱眉头了。没事的时候,还拍拍恒生的屁股,板起脸来说上几句。或许男人都是如此,没有经历十月怀胎之苦,对孩子地耐心烦实是与当母亲地没法比。直有到老了,对面孙子辈儿时,才能敞开心胸吧。不仅寻常百姓家如此,就是帝王家亦如是。已经开府出去的皇子们,都带了妻妾儿女进宫来;宫里住着地几个成亲的阿哥也是如此,没成亲的小阿哥们则是跟着他们的生母同坐。后妃嫔妃这几十年共生了三十五位皇子,夭折的不说,管序齿的就有二十三人。除了被圈进的大阿哥与二阿哥,自我禁足的十三阿哥,还有夭折的六阿哥、十一阿哥、十八阿哥、十九阿哥之外,其他十六位阿哥都在席间,康熙这桌,请太后主位坐了,康熙与贵妃佟佳氏两个侧身相陪。坐上还有两人,却引得众位皇子阿哥猜测不已,那就是废太子的次子弘皙与他的嫡妻博尔济吉特氏。德妃、宜妃、荣妃、惠妃四人带着其他几位体面的妃嫔,分坐左右两桌。虽然脸上都带着笑模样,但是神色间却是意味颇妃嫔们如此,皇子阿哥们想得就更多了。满清入关后,为了降服汉人,越发推崇儒学礼教“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那套。在世人眼中,嫡长子继承皇位,是天经地义之事。“废嫡立庶”、“废长立幼”这些,都是不合礼法的。因此,从废太子伊始,便不断地有太子复立的话传出来。后来康熙恼了,将残余的太子党人狠狠地发作了几个,才算使得那些腐儒晓得些立场。不过,这复立太子的话虽说少了,但是立皇孙的说法却是越传越广。就是朝鲜来使,无意见到弘皙时,都是以储君礼相见。弘皙虽说是二阿哥庶子,但却是康熙的长孙,说起继承皇位来,但是比他那些叔叔都要更有资格。八阿哥低着头,心中隐隐地生出绝望来。康熙年底这几次人事调令,都是冲着他八阿哥来的啊……。
第三百八十三章除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