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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12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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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作者:肉书屋

完结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121部分阅读

轻声说道:“恒生,这是暖玉做的,可不是吃的!”五格格见二格格对恒生这般亲近,不禁有些吃味,撅着嘴巴道:“二姐姐,就是对天佑,也没见你这般亲近?怎么,这三个旋的小小子就对了你的脾气?”二格格摸了摸恒生的头,低声道:“三个旋,会成为英雄呢!这个小家伙,也是蒙古人……我盼着……我要去见的那个人……也是个英雄,而不是个无赖纨绔……”五格格在旁,已是忍不住,红了眼圈。她不愿意让姐姐看到,忙转过身去……

第三百六十八章年礼(下)

西城,曹府,芍院上房。兆佳氏看到初瑜身边的喜彩带了个小丫鬟,端了药进来,忙看看她身后,问道:“大奶奶呢?怎么不见她过来?”从前天晚上到今儿早晨,兆佳氏喝了五、六碗药汤了。偏生每次都是初瑜带着丫鬟婆子巴巴地送来,毕恭毕敬地请她用药。她既“病”着,这药也不能不喝,便只能咬牙将这苦得要死的药汤子往嗓子眼里灌。她接连几顿都没吃饭,正是饥肠辘辘的时候,喝了这药汤子,直觉得肠胃翻滚,一个劲地反胃,苦得让人难受至极。喜彩笑着回道:“太太,我们王府的二格格与五格格来送年礼,我们格格陪着,怕耽搁了二太太用药,便打发奴婢送过来。”前天“供奉”,今天又是“格格”么?兆佳氏撇了撇嘴,对喜彩吩咐道:“搁那儿吧,我一会儿喝!”喜彩笑道:“二太太。如今这外头天可冷,打厨房端到这里,这药就凉了大半。要是二太太先不用的话,少不得奴婢还要再去热热。”兆佳氏抬头看了看喜彩,冷笑道:“怎么?你的腿脚尊贵了,跑不得腿了?”虽说对初瑜心有顾忌,但是对个丫头,兆佳氏可是浑然不怕。喜彩被噎得不行,却是个伶俐的,笑道:“二太太说笑,奴婢是什么牌位的,可不敢当二太太这般说。”兆佳氏见她笑面猫似的,只觉得心里一阵腻烦。觉得没意思。自己犯得着跟个丫头置气么。说起出去没得叫人看笑话。不过,既然那侄媳妇没来盯着,这苦药汤子她是说什么也不想再喝。兆佳氏略作思索,对喜彩摆摆手道:“到外屋候着,一会儿给你药碗!”喜彩虽说受命而来,要“侍候”兆佳氏用完药的,但是她身份所限,也不好太违逆兆佳氏。因此。虽是不情不愿,但是仍将药碗往炕桌上放了,带着人退到外间去。见喜彩带人出去了,兆佳氏方冲侍立在一边地绿蝶招招手,唤她到炕边。指了指那碗药。低声吩咐道:“麻利点。赶紧倒了!”绿蝶有些不解,问道:“太太,往哪儿倒?”她地声音却是大了,兆佳氏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伸出脖子仔细听了听外屋的动静。为了掩饰方才绿蝶的失言,她口中却高声说道:“将盘子里的蜜饯倒到荷包里,一会儿给四姑娘与五姑娘拿着耍!”说完。小声说道:“别吱声。把那碗药端到窗台上,倒到那盆八宝里。”绿蝶见兆佳氏这般小心。亦轻手轻脚地端了药碗,走到窗边,将药汁倒进花盆里。兆佳氏看着空了的碗底,终是松了口气,可是不用喝这苦汤子了。她从绿蝶手中接了空碗,得意洋洋地对外间道:“喝完了,进来取碗吧!”“是,二太太!”喜彩应声进来,看了一眼兆佳氏,双手接过了空药碗。兆佳氏还做蹙眉状,对喜彩道:“跟你们格格说,既是妹子来了,多陪着是正经,晚上也不用过来了!”喜彩应了一声,带着小丫头出去不提。兆佳氏摸了摸肚子,只觉得饿得心慌慌。她使绿蝶将蜜饯盘子来,吃了两块,实是甜腻得不行。而且,越吃她越觉得肚子饿。她叹了口气,想着昨日曹提过的野鸡崽子汤与狍子肉来,都是她素来爱吃的东西。曹寅夫妇没在京城,这京城府邸她是唯一地长辈。进京这大半年来,时令水果也好,各种吃食也罢,都是可着她这院先送的。不管老大多么鬼,初瑜这个侄媳妇待她实是没话说。就算是亲儿媳妇,也不外如是。若是照往常,从王府那边取来的奉天野味儿,也应是可着她这边院子先吃啊。如今,自己却只能顿顿苦药汤子。她原本还想私下里打发人到厨房弄些吃食,但是这满府上下的执事媳妇都是长房的人。她可抹不开那个脸,让下人们背后讲闲话,便生生忍了。这越饿越想吃地,越想吃地越饿,兆佳氏实受不住,对绿蝶道:“去平日四姑娘装零嘴儿地那个抽屉看看,有没有什么肉干吃食。”绿蝶应声去了,翻了半天,只翻出几颗杏仁与半把瓜子。四姐儿与五儿年龄相仿,小姐妹常在一块玩儿,今日就是结伴去前院庄先生的院子瞧妞妞去,并不在这边院子里。兆佳氏在府守孝,鲜少出去,给四姐儿准备的零嘴儿就少。因五儿老拿来吃的给姐姐,兆佳氏看了,便道是都是府里的,就没有另外预备。兆佳氏饿得难受,哪里有功夫慢慢嗑瓜子?她让绿蝶将杏仁拿来,也顾不上搓了皮,直接送到嘴里。不过三五颗罢了,还不够塞牙缝的。兆佳氏往枕头上一躺,开始跟自己生闷气。这番折腾下来,大家都清净,就她一个人难受。她心里挣扎着,想着要不要直接使人去厨房取吃食来,若是曹他们两口子问起,只说是病好了。正犹豫着,就听的有人进院子,兆佳氏忙将身子歪了歪,装着个病着地模样,嘴里“哎呦、哎呦”出声。这时,廊下有人道:“二太太,奴婢是喜云,是格格打发奴婢过来送东西!”兆佳氏心里纳罕,这药都“喝”过了,还送什么物什?实是想不出,她便冲绿蝶呶呶嘴,道:“唤她进来吧!”绿蝶出去挑了帘子,请喜云进来。喜云手里提了个漆花食盒。笑吟吟地进来。冲兆佳氏俯了俯身见过。兆佳氏望着她手中地食盒,问道:“喜云,你们格格使你送什么过来?”喜云将食盒搁在炕桌上,一边作答,一边从里面往外短盘子:“回二太太的话,是厨房才炸出来地雀崽,格格说这东西热着酥脆,凉了也焦香。特意使唤奴婢送过来,说是正可给四姑娘与五姑娘做零嘴儿吃。”兆佳氏巴巴地望过去,就见桌子上,一只巴掌大地白玉碟子里,盛着一、二、三、四……四只炸得金黄地小麻雀。东西虽不多。但是因是热乎的。拿出来立时传来肉香阵阵。兆佳氏咽了咽吐沫。有些移不开眼。喜云将东西端出来,四下里看了一圈,道:“两位姑娘不在,那二太太您看,用不用奴婢先将这个收了,到厨房热着?”兆佳氏忙摆摆手,道:“不用不用。搁在这屋。我使人隔水温着,也凉不到哪儿去。何必折腾!”喜云闻言一笑,提了空食盒,道:“既是二太太这么说,那奴婢便先回去复命了!”兆佳氏这边苦忍着,等喜云走了,也等不及唤绿蝶来端,自己直接蹭到炕桌前,拿了一只炸雀就往嘴里送……说话,就见喜云回来。她将喜云唤到身边,低声问道:“如何了?送了什么吃食过去?”喜云低声道:“炸雀崽,只说是给四姑娘与五姑娘的。奴婢瞧着二太太的样子像是饿得狠了,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初瑜闻言不禁皱眉,这两天没进吃食,直接吃这油腻的,怎么受得了?喜云看出初瑜的担心,低声回道:“厨房里,奴婢都仔细瞧过了,就这个味儿香,勾人。格格放心,奴婢只装了四只,没敢多送。”初瑜想想,还是有些不放心,大年下的,别真弄出病来。因此,她便对喜云道:“还是打发人往厨房那边说一声,让她们熬碗燕窝粥给二太太送去,只吃这油炸物儿,怕她肠胃受不住。”喜云笑着应了,出去寻人。二格格与五格格来了半日,想见的见了,想说得也同姐姐聊了,见她这里丫鬟婆子往来,也老有家务要忙,两人便起身要回去。初瑜看了看座钟,已经是快到申初(下午三点),便没有再留她们。她叫人传话二门准备马车,然后看着她们将披风斗篷都穿了,浑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后,亲自将她们送出来。因曹还没回来,初瑜有些愧疚地对两位格格道:“额驸原说要回来地,不晓得在哪儿耽搁了,两位妹妹勿怪。”马车已经在这等着了,二格格拉着五格格的手,对初瑜道:“年底正忙呢,又不是没见过姐夫。大姐,我们先回去,反正过几日姐姐同姐夫也要回王府那边过年,到时候咱们再说话!”初瑜点点头,吩咐跟来的丫鬟侍卫仔细照看,又叫吴盛带着几个护院送去,媳妇子也派了两个。二格格见姐姐这般做派,笑着说:“大姐,这才多远的路,就值当这番费事!”初瑜道:“年底街上人多,妹妹们身份贵重,叫人冲撞了,可怎生好?”二格格晓得她好意,便没有再言语,同五格格一块上了马车,回王府。曹心里原本记挂着两个小姨子今日来家做客的事,想好了要回府吃晚饭地,但是却真如初瑜所说,被耽搁了。因到年底,衙门里没什么差事了,曹打了个转转便出了衙门。他想着天色尚早,回府也没事。小姨子们来是寻姐姐说话地,他这个姐夫何必早早回去碍眼。只要到饭时,回去陪着吃饭就行了。想到自打从外蒙古回来,他只去了一次十三阿哥府,他便往金鱼胡同去了。十三阿哥府大门紧闭,丝毫看不到要过年地喜庆。曹骑在马上,看着有些显得陈旧与暗淡的大门,心里叹了口气。十三阿哥也是倔,就算康熙早年对他这个儿子心里有气,这都过去五、六年了,也该差不多消了。只要十三阿哥认个软,给康熙递两份请安折子,这父子之间也不会就这样一直僵下去。只是这些话心里虽然明白,曹却不能说出来,十三阿哥有十三阿哥的骄傲,不需要外人的怜悯与同情。他的坚持,是因他的骄傲,他的骄傲不容他去巴结已经放弃他地父亲。十三阿哥百无聊赖,正在内院正房哄着嫡子弘暾,教他写大字。弘暾虚岁虽四岁,但是生日小,腊月生地,前些日子才到三周。因此,他提笔实在有些吃力。十三阿哥费了半天劲,急得脑门上汗都出来了,这小家伙仍只会画一个道道,两个道道的“二”字说什么都画不出来。十三阿哥实是没了耐心,撂了毛病,苦笑道:“这孩子随谁了?他阿玛小时候可是顶聪明地!”十三福晋在旁听了,笑道:“瞧爷说的,也不瞧瞧弘暾才多丁点儿大?谁家的孩子这么小启蒙的,爷也太心急了些!”十三阿哥闻言,不禁浮出一丝得色。别的阿哥都是六岁启蒙,他可是不到五岁便进上书房。当时,皇阿玛也曾亲自教过他大字……想这些陈年旧事做什么?他突然心生寂寥,摇了摇头。这时,就听有小太监来报,道是和硕额驸曹来了,在前厅候着。十三阿哥闻言一笑,起身对十三福晋道:“爷正想找人说说话,这曹来得正是时候。就厨房预备几个好菜,爷同他好好喝一盅。”十三福晋难得见他有兴致,忙笑着应下,打发人往厨房传话去了……

第三百六十九章吃食

不知是不是将到年节的缘故,十三阿哥的话就多了起来。虽然他满是笑意,但是曹看着他头上发的白丝,实感觉不出他的欢喜。“曹,来得正好,今儿刚想找人喝两盅,正可好侯着你了!”闲话两句家常后,十三阿哥笑着说道。这才上午,还不到午时,曹笑道:“这不早不晚的,十三爷喝得算什么时候的酒?”“我肚盛好酒,好酒入我肚,管他老天爷,是早还是午?”十三阿哥摇头晃脑,胡诌着打油诗。曹一听,这平平仄仄的就不说了,起码韵脚压上了,抱拳戏谑道:“十三爷,大才啊!”十三阿哥却是自己也笑了,指了曹道:“反正我已让福晋使人吩咐厨房那边准备下酒菜,这顿酒你却是跑不了!”曹见他有兴致,也愿意陪他说说话,便说道:“即使十三爷如此吩咐,那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话间,两人到了花厅这边。屋子里已经放了炕桌,几个小菜已经摆好,四道凉菜,拌小萝卜秧儿、拌茄泥、虎皮冻与松仁小肚;四道热菜,野兔丁炒酱瓜丁,爆炒斑鸠、干炸鹿肉、烧鲶鱼,中间还放着一个炉鸭炖白菜火锅。曹早上吃得少,现下闻到到满屋子香气,也不禁有些饿了。十三阿哥见已经温了两壶酒,脸上多了欢喜模样,刚想要让曹炕上坐,就听有人道:“十三弟!”却是四阿哥到了。十三阿哥与曹皆是一愣。十三阿哥恍过神来。笑着上前道:“四哥来了!”四阿哥扫了桌子上未动筷子的酒菜一眼,点了点头。曹心里对他始终有几分畏惧,硬着头皮上前甩了甩衣服袖子,打了个千儿,道:“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四阿哥瞥了一眼曹身上的官服道:“才打衙门回来?最近差事如何?”“回四爷的话,是打衙门回来,要过年了。衙门里很是清闲。”曹回道。四阿哥闻言,皱了皱眉:“怎么到年底,反而清闲?虽说你如今做了堂官,却也不可掉以轻心,辜负万岁爷恩典!”十三阿哥见四阿哥训起曹。怕曹难堪。忙开口道:“四哥。小曹办事向来谨慎,您就放心吧!”四阿哥听到“小曹”三字,想起十多年前杭州遇到曹地情景,脸色好看许多。他看向曹地目光中,打量中带着几分揣测。十三阿哥笑着说道:“四哥,正好弟弟今儿想喝酒了,刚抓了曹。您又来了。实是弟弟的运气好!现下咱们也别站着,还是坐下吃饭吧!”说着。请四阿哥上坐。四阿哥看了十三阿哥一眼,脱了靴子上炕坐了。十三阿哥又叫曹西面朝东坐,自己西面朝东相陪。十三阿哥见曹眼观鼻、鼻观心的,不由一笑,对四阿哥道:“四哥您瞧瞧,小曹这规矩模样,不知道的,还当他在御前呢!”四阿哥见曹拘谨得很,便道:“不必如此,随意些。”“是!”曹出声应下,抬头看了看十三阿哥,面上带着几分笑。十三阿哥说着了,他如对大宾似的,却是心里将四阿哥当皇帝待的。提前恭敬些,省得被四阿哥挑出失礼的地方。十三阿哥摸得酒温得差不多了,拎起酒壶来,给四阿哥与曹倒上,自己的也斟满。他举了酒盅,对二人道:“咱们先来一盅,暖暖身子!”众人都举杯饮尽,十三阿哥看着两人身上穿着官服,怪板身子地,便对两人道:“四哥与曹去了大衣裳吧,省得端着腰板,怪累的!”四阿哥正举着筷子,夹了口拌小萝卜秧儿送到嘴里压酒。听了十三阿哥的话,他放下筷子,道:“费事!”四阿哥如此,那曹也不好说什么,两人就还穿着。十三阿哥一会儿倒酒,一会儿劝菜,大家也吃得很是乐和。满桌子就两素菜,拌小萝卜秧儿同拌茄泥,曹便专夹这两道菜吃。小萝卜秧儿就是才长了两片叶子的水萝卜苗儿,看着绿油油的不说,吃着也清爽得很,带着萝卜地清香味。这个时候,虽说没有塑料,玻璃在民间也没有普及,但是京畿早就有暖棚来种植青菜,使得是薄薄地琉璃瓦。冬日里,韭菜、蒜黄、芹菜、菠菜、豆角这些都是常有地。因京城旧俗,立春有吃萝卜咬春的习俗。穷人百姓家的不消说,用得都是窖藏了一冬的大白萝卜;官宦权贵人家,吃得精细,多是比手指粗不了多少的水萝卜。因此,京郊的暖棚里,自打进冬月,就种小水萝卜,小水萝卜秧也就成了腊月里的好菜。四阿哥这几日在户部忙得有些上火,太医嘱咐要清淡饮食,加上他本也不爱吃肉,便单吃桌子上地两道素菜。十三阿哥吃了几口鹿肉,见四阿哥与曹别地都不沾,不由得纳罕。四阿哥礼佛心诚,隔三岔五忌荤腥,他是知道的,这曹什么时候也开始茹素了?四阿哥看了下去小半盘地拌小萝卜秧儿,心里也暗思量,怨不得曹在佛事上上心,每年节礼多是佛香儿,看来他也是礼佛之人。曹却是有些不好意思,这两道凉菜不过是巴掌大的小盘子,这才吃了几口,便看到盘子空了大半。十三阿哥摸了摸额头,问曹道:“孚若现今也礼佛了?”曹刚想摇头否了,就见四阿哥在旁看着他,便改了口道:“家祖母生前礼佛!”认识的人都晓得。曹是跟着祖母身边长大的。既是如此。受祖母影响礼佛,也是寻常之事。曹心中暗骂自己太狗腿,这也太巴结了吧,为了得到未来皇帝好感,这宗教信仰都有了。四阿哥却是瞧着曹越发顺眼,早看他为人行事不与众人同,原是佛法熏陶的缘故,使得他才有这般地沉稳劲儿。不提曹在十三阿哥府里怎么耍狗腿巴结四阿哥。台基厂大街八阿哥府书房,九阿哥听了小子地回报,已经是讶然出声:“什么,曹与老四都去了老十三府上?”八阿哥在书案后坐着,对地上跪禀那人道:“曹什么时候过去的。四阿哥又是什么时候去的?”就听那人道:“回主子话。曹是巳正初刻(上午十点十五)去十三阿哥府的。四阿哥后脚便到,相差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八阿哥摆摆手,打发那人出去。九阿哥站起身,对八阿哥道:“八哥,您瞧瞧,我早就觉得姓曹那小子不是个好物儿,这不正可说着了!老四惯会装。在皇阿玛跟前只摆出个佛爷模样。却不晓得他自己个儿那黑脸,凶得跟阎王似的。哪里有半点慈悲!老四与曹家这小子,一个装本分,一个装老实,哼哼,总有露出马脚的时候!”八阿哥这两个月被康熙的雷霆手段唬住了,心里本就有些忐忑,听了九阿哥地话,越发觉得心浮气燥,皱眉道:“许是无意遇到也保不齐,他们两个素来往来走动得也少。”九阿哥冷哼一声:“八哥,这才叫聪明人呢,不比李煦那老糊涂横冲直撞地往八哥府里来强百倍?即得了说话的地,又免了嫌疑。”说到这里,吸了一口冷气:“八哥,李鼎失踪那事儿,不会是曹使人做的吧?既在他新主子面前示好,又打击了李家,使得曹家在江南的地位无人撼动。”八阿哥听了这个猜测,仔细思量了一遭,摇头道:“应不是曹。曹进京这几年,虽然惹出不少是非,但是观其行事,甚讲究规矩法度,应不会这般妄为!”九阿哥好不容易察觉有些头绪,又被八阿哥给否了,有些郁闷地坐下,嘟囔道:“不是曹的话,那背后给咱们捣乱地到底是哪一个?”李煦这几日没过来,杨瑞雪为了装着守规矩地模样,也不好带人往铺子里去,在宅子里憋得不行。今天,她又是睡到日上三竿方起,在梳妆台前拾掇了大半个时辰,弄得整个人水灵鲜嫩。她这些日子,穿素淡地衣裳,画素淡妆容上瘾了。每每拾掇好了,拦镜自赏,她都不禁有几分自得。凭着她这副长相,若是生在旗人家里,就是进宫做娘娘也使得。李煦就是皇帝老爷宠臣呢,却不晓得皇帝老爷是不是同李煦这般爱摆弄人……虽说是白天,但是想起这些,杨瑞雪的身子仍是酥了半边,只觉得软麻麻的,特想被人揉两下。自己如今跟那笼里的鸟有什么区别,别人喜欢逗弄就逗弄两下;若是忘记了,便只能一个人在笼子里待着。想到这里,杨瑞雪便觉得心里憋闷得不行。见窗外天色晴好,她便松松垮垮地披了件大毛披风,出了屋子,到院子里溜达。这时,就听街上远远地传来吆喝声:“肥卤鸡了!”杨瑞雪一听,不由来了兴致,忙扶了丫鬟出了二门,到了前院门口,唤小厮出去卖卤鸡的过来。这卤鸡就是白水加盐不放其他作料煮的,不上色料,使得鸡保持原色。有点讲究的人家,都是吃盒子铺地熏鸡,鲜少有人吃这个。不过,这走街串巷买“卤鸡”地,却颇有些长盛不衰的架势。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挎盒子买“卤鸡”地,都是“抽签”卖,其中有赌博之意。他们随身除了挎着装“卤鸡”的盒子外,还带着竹筒,里面是竹签子,然后同买家商议好章程,多少文钱多少签子什么的。若是其中抽中了“卤鸡”签子,那就得一“卤鸡”,抽不中,钱白给。杨瑞雪虽说没抽过签子,但是之前听过这吆喝声,听丫鬟婆子提起过。现下她正憋闷得慌,便想着要抽签子试试手气。那卖“卤鸡”的汉子被唤过来时,杨瑞雪已经在大门边站了。其实,一般人家“抽签子”都是将人喊进街门的,在门洞里抽签。偏生杨瑞雪不晓得这规矩,也没有人提醒她,便婀婀娜娜地站到门口。那卖“卤鸡”的汉子吃的是走街串巷的饭儿,虽然心里赞这小妇人娇美,但是面色却不敢露出滛邪之色,规规矩矩地问道:“这位奶奶,您要抽几把?”杨瑞雪扫了下他手上的竹签筒,问道:“怎么算钱?”那汉子回道:“一小吊钱十支,要是奶奶运气好,两三只肥鸡也是得的!”杨瑞雪捂了嘴巴轻笑,道:“运气好不好的先不说,价钱可要再公道些!”其实,一小吊钱十五支签子的时候也是常卖的,但是这汉子见这倚门而站的小奶奶还价只像是说笑,便装作为难的样子道:“既是奶奶这么说,那就十二支!”杨瑞雪只是耍罢了,哪里心疼这几个小钱?她吩咐丫鬟拿了钱袋,取了一小吊钱递给这汉子。那汉子接了钱,将竹筒送上。杨瑞雪瞅着那签子都变了颜色,有些嫌脏,但还是想试了试自己个儿的手气,便连着抽了几支出来。接连都是空签子,杨瑞雪不由觉得有些晦气,使唤丫鬟又递了一吊钱给那汉子,再抽一次。这竹筒里有百支签子,卖家不晓得,这汉子自己个儿却是晓得其中不同。这卖“卤鸡”主要就是要勾人,引得回头客才赚钱。因此,他边将竹筒转转,将“卤鸡”签子多的冲向杨瑞雪。杨瑞如果然抽中一支,不得大喜,笑得花枝乱颤,高兴得不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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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il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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