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作者:肉书屋
完结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93部分阅读
会摆下“礼贤下士”那套,但是既然对方来的是这位“刘二当家”,那他心里是真瞧不起的。
正月让魏黑往日照王家庄送信,也有跟王鲁生寻原由之意。“知己知彼”吗,毕竟要对那边了解得通透些方好。除了山匪那边的情形,还问了王鲁生为中人的缘故。
虽说王鲁生有所顾忌,但是到底不如魏黑机敏,到底给问出缘故来。
听说在曹到沂州前,王鲁生便使了银钱打点这些山匪,只为了其任内三年地方太平、官运亨通。
曹心下甚是感动,虽说这些话只是王鲁生所说,并没有什么可证实地,但是他心里却不曾有半分怀疑。因此,对这些打着“义气”旗号,却出尔反尔,对王家施威逼行径的山匪实生不出好感。
不过,他不是义气之人,虽是没好感,也不会任意行事,这般应对只是为了给对方一个下马威,使得对方不敢太张狂。
见他们见了礼,曹端了茶盏,喝了一口,说道:“听说你们求见本官,因何缘故啊?”说着,望向刘国泰与张老三,目光中露出几分犀利。
或许是在官场待久地缘故,曹颇有官威,这一眼望过去,刘国泰心里“咯噔”一下,思量着先前所想的几个条件是不是过了,若是这这般说出来,会不会触犯这位大人。
张老三见对方架子这般大,一点不像济南府那边的那么热络,心里反而有些坦实。是啊,只有骗子才会对他们这些平民百姓笑着殷勤,真正的官老爷管你是生是死,都是这样眼睛长在头顶上地。
刘国泰思量了一回,面露迟疑地看向魏黑、郑虎等人,不知好不好在众人面前讲。曹只做未见,端了茶盏,又喝了两口,脸上已经露出几分不耐烦。
刘国泰一咬牙,说道:“曹大人,小人代我们当家地,来寻大人谈谈,便是为了出山之事。”
曹挑了挑眉,道:“哦,出山?具体章程,讲来听听。”
就在曹在宝泉寺见刘国泰与张老三时,江宁那边,曹颂为首的四兄弟随着李氏与兆佳氏都去了清凉寺做法事。曹寅原本是要同来的,结果总督府那边来人,脱不开身。便没有过来。
今儿,是曹荃的冥寿,在前几天便往这边送了香火银子。
兆佳氏望着亡夫的牌位,自然少不得又哭了一场。
曹颂眼圈发酸,只是不愿意做小儿女态,强忍了。几个小的,却是克制不住,眼圈都红了,曹硕与曹项还哭了一场。
曹跟在母亲与伯母身边,做完法事后。便在寺里的客房小憩。想起父亲在时,家里的热闹情景。他也是难受的不行,小脸紧成一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心里叹息不已。
李氏在旁瞧了。心疼地不行。搂在怀里,温言安慰了。
兆佳氏见小儿子趴在李氏怀里,两人那般亲近,不禁有些吃味,点了点儿子的脑门,笑着说:“瞧瞧你这赖皮样子,既是这么喜欢你大伯母,赶明给你大伯母做儿子去?”
曹羞臊不已,带着撒娇的口气说道:“母亲!”
李氏摸了摸曹的头。笑着说道:“那可是好,我正是巴不得呢!也是我们娘俩的缘法,只瞅着他亲近,倒不像侄儿,更像是小儿子呢。儿自幼不在我身边。大了又小大人似地。倒从未像儿这般亲近我。”
兆佳氏这两年倒是瞧明白了,曹家地兴衰富贵往后多要指着长房侄儿。因此。听着李氏这般话,笑着说:“老大是长房长子,身份担的重呢,打小就是有出息地,哪里能像弟弟们这般淘气。”
李氏想到儿子,忍不住叹了口气。虽说儿子已经是弱冠之年,但是在父母眼里仍是孩子罢了,这几年一家人却是聚少离多。先下添了孙子,也不能在眼前,心里多少有些感触。
若是娶的是其他人家地媳妇,媳妇、孙子多是要留在江宁侍候公婆的;偏生是皇家贵女,曹家地主子,虽说是嫁入曹家,但是也不好让小两口分开,来这边立规矩。
转念一想,自己实在太迂腐,若真是媳妇不在儿子身边,那儿子的生活谁人打理?总不好为了尽孝心,让媳妇到这边带孩子、侍奉公婆,儿子在那边再纳新人。别说儿子如何,就是她这做婆婆的,也看不惯那般行事。
想着跟丈夫进京时,要与儿子媳妇团聚,李氏心里的难受便减了几分。因想起进京之事,她便问兆佳氏道:“初十我同老爷便启程,弟妹往娘家需备什么礼,这几日也该置办了。”
兆佳氏听了,想起一件心事,思量了一回,道:“嫂子,提起进京,刚好有件事儿要寻嫂子拿个主意呢!”
李氏笑道:“这倒奇了,弟妹素来是伶俐地,就是两个我加起来也不顶你一个,怎么还有要我拿主意地?”
兆佳氏瞅了瞅李氏身边的小儿子,这是顶小的呢,都十二了,更不要说曹颂已经十九、曹硕十五、曹项十三了。
“嫂子,我想带着孩子们回京城府里住去。左右不过是守孝罢了,那边与这边也没什么不同。还能趁着这两年挑些好人家,等他们出孝后议亲时,不至于抓瞎。”兆佳氏说道:“我也没什么好盼的了,只望他们兄弟几个都成家生子,为咱们曹家开枝散叶,完全老爷的托付,我便能心安了。”
李氏想起兆佳氏的娘家兄弟前些年丁忧,好像就是年前起复的,就是任的京官。因此,问道:“可是亲家舅爷的意思,想让弟妹带着孩子们京里住去?”
兆佳氏点点头,回道:“嗯,年前我娘家哥哥来地信儿,说是孩子们都渐大了,往后也要往京里的,还不若去京城府里守孝,都是一样的。我思量了小两月,始终拿不定主意,实在舍不得嫂子,孩子们也需要伯父管教。这般冒然进京,怕有不妥当之处。我们娘几个现下都靠着公中的银钱生活,颂儿虽袭了他父亲的爵位,一年到头不过百十两银钱,也是不顶用地。到了京城怕花销大,到时候嚼用不开。”
李氏说道:“到底是为了孩子们地前程,听着舅老爷的意思,这也算是个法子。我这边能拿什么主意?想来就是老爷,也不会拦着。嚼用这块,弟妹不必担心,虽说祖上地产业都变卖得差不离,但儿名下还有两、三处庄子呢!”
兆佳氏忙道:“那怎么好?京城的庄子,我也晓得,那是老太太留的,另外两处也是御赐的、幌子阿哥赠的。我们这一大家子,未能为公里赚银钱,吃着哥哥嫂子的不说,还要去吃侄儿、媳妇的吗?我可没那个面皮,臊也臊死了!若是真进京了,等没嚼用时,来求嫂子就是。”
李氏听着兆佳氏这话,想着二房没个产业,在一块儿过还行,进京后却是有些不便。
仔细想了想后,她说道:“要是弟妹真要上京城府里住去,我便同老爷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重新在京城置办点有进项的产业,正好供你们娘几个在那边花销嚼用,省的使钱不方便。只是,公中银钱,前两年才还了亏空,如今未必有多少富裕的。不过也不怕,实在不行,我那边还有些私房,先买两处小庄子。”
兆佳氏听着感动,红了眼圈,用帕子试了泪道:“虽晓得嫂子疼我,也不敢这般劳烦,若是公中银钱紧,我这边还有颂儿他们几个的婚娶银子呢。老太太留下的两万两都在我这边收着。反正他们几个还需守孝,一时半会儿也使不上这个钱,若是大哥嫂子允我们进京,用这笔银钱先置办下产业也是好的。只是这样的话,等到他们哥儿几个成亲时,少不得要央求大哥大嫂了!”
第六卷清平乐第二百八十三章绥靖
背叛总是来得那么快,结局又未必如想象中那般如意。
刘国泰望着龟蒙寨聚义厅里横七竖八的尸身,怔怔地说不出话来。他只觉得手足冰凉,不晓得是哪里出了差错。中间堆萎着一个壮汉的身子,身上足足中了几十支箭,死状极惨,正是龟蒙寨的老大秦八甲。
明明前些日子在绿营军中,商议的还是诱附近的几处山匪到龟蒙寨来,一起招抚,若有反抗者,则格杀勿论。这样的话,既能斩首,充作军功;又能投诚,算是有了晋身之路。
同样不解的,还有随同登州总兵李雄来“剿匪”的曹。是啊,怎么没见到中间有“招抚”这步,直接便安排弓箭手齐射了?等他听到消息,与李雄一同来此时,这边已经尘埃落定。
满屋的血腥气熏得人难受,曹隐隐地生出些怒意来。
虽说“剿匪”本是绿营之事,但这毕竟是沂州地界,况且当李雄布置刘国泰做内应时,他就是跟前。当初确实说的是要先“招安”,而后对那些顽固不灵、拒绝招安的进行剿杀。
登州总兵李雄,得意洋洋在站在龟蒙寨的聚义厅上,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身,对随同前来的曹道:“曹额驸,这次绥靖地方很是多多依仗额驸了!只是让匪首跑了一个,竟未能得全功,算是憾事!”话中,带着一丝得意:“不过,周遭几处匪寨的头目都在这里。也算是收益颇丰!”
说话间,又有人来报,道是其余匪类护着妇孺在后山与官兵对峙,请李雄示下。
李雄面上狰狞一笑,摆摆手道:“杀!叫这些悍匪见识见识什么是天威!咱们大清绿营的儿郎,难道是没卵子地山货不成?”
曹微微皱眉。庄先生之前已经说过,若是登州总兵李雄来剿匪。那少不得要大开杀戒。因前些年李雄初到山东时,便因这沂蒙山匪吃过大亏,因剿匪失利有从二品副将降到从三品游击,去年才托了关系熬上总兵来。
地上这些。既是各寨子头目。被冤杀的应不多,毕竟各县报上来的历年的各种劫掠案子不可胜数。只是外头那些家眷妇孺,曹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李雄用人命充军功。
“李军门,且慢!”曹扫了眼地上的尸体,缓缓问道:“这是何意,为何本官茫茫然啊?”
总兵虽然是正二品,比曹地正四品道台高出许多,但是和硕额驸是等同武一品的官阶,这样算下来。又是曹身份高些。
李雄是庄亲王府地门人,除了前些年剿匪折了跟头外,这两年仕途破顺,去年进京陛见了两回。曹虽说身份比他高些,他心里真没瞧得起。但是面上却不好得罪。
李雄笑着回道:“回额驸的话。这些匪类,向来彪悍。若是不乘其不意,怎能斩首近百?怕是他们早就溜回山里了!”
曹微微眯了眯眼,瞥了一眼旁边面如死灰的刘全泰,轻声道:“莫非是本官记错了,上面的旨意不是抚,竟是剿不成?李军门地意思,可是要来个鸡犬不留,真是好大一份功劳,不晓得万岁爷对这份万寿贺礼满意不满意?”
李雄闻言一禀,康熙向来以“仁孝”治国,不管他这边功劳多大,一顶“嗜杀”地帽子扣下来,前程便没指望了。更不要说今年甲子万寿,正是朝野颂歌之时。
想到这里,他的神色有些僵硬,再瞧着曹时,眼中多了打量。
曹正望着中间浑身箭只最多的那个,对愣在旁边的刘国泰问道:“那个是谁?莫非就是秦八甲?”
刘国泰被曹的声音骇了一跳,再望向他与李雄时,眼里已经竟是恐慌,生硬地点点头。林雷
秦八甲一死,扳指的线索怕是又断了。刘国泰已经交代过,他与张老三两个都是沂州本地人,只有秦八甲与其几个护卫心腹是外来的。秦八甲尸首附近那几个,像是竭力护着他而亡的,想来就是那几个心腹。
来请示的兵丁还在等李雄地示下,想着外头的游击大人还等着,面色就露了一丝急色。
曹终不能袖手旁观,任凭李雄自己个琢磨是否该大开杀戒,便道:“既然还有顽匪在后山,那军门与本官过去瞧瞧!”
李雄原本以为曹凭着守道的身份,掺和进剿匪之事来,是为了抢功劳罢了。虽然打心里腻烦,但是也晓得就算他不来分功劳,也有其他人来。
有个和硕额驸在这里顶着,证实功劳是实打实的,往京城再使些银钱,他的品级备不住要再升一升。
如今,太平盛世,斩首百余就是份了不得地功劳。
李雄想了想,便也不再贪心,对曹说:“既然额驸吩咐,那咱们便过去看看。万岁爷最是仁慈,就算对这些无知匪类,亦是天恩浩荡地。况且今年又是甲子万寿,正是天下万民之喜。”
后山洼地,官兵已经将打剩下的山匪团团围住。老幼妇孺在里,青壮男子在外,手里拿着棍棒刀枪与官兵对峙。
围三缺一,目地不过是为了将这些人引到这里罢了。中间地势低,官兵们拿着弓箭围个正着,就等着上头令下,便剿杀立功。
两个带队的游击已经等得不耐烦,正要派人在去催,便见李雄与曹带人过来,忙上前见礼:“标下见了军门,见过曹额驸!”
李雄只是看着曹,并不开口说话,心中却是拿定主意。就算是要“抚”,这个功劳也要自己占大头才好,可不能让曹抢了先去,那样的话实在没意思。不过,还要将他推到台前,这样有过错也有大头担着。
曹不是傻子。怎么会允许他摘干净自己,对李雄道:“李军门。这是要……”说到这里,却是沉吟未语。
李雄“哈哈”笑了两声,说道:“自然是要抚的,要不如何能彰显万岁爷他老人家地仁心。”说到这里。指了指随着过来的刘国泰。吩咐道:“你,你小子,赶紧给爷喊话,要命的赶紧放下棍棒过来,否则……哼哼……”
刘国泰听了,如蒙大赦,既然有用到他的地方,看来这条性命算是保住。因此,立时擦了把额头冷汗。上前一步朗声道:“各位乡亲,咱们聚众于此,本已于国法不合,现下,朝廷恩典。允咱们出山。做回良民,如此功德。怎不使我等感激涕零!快放了棍棒,带着儿孙出来……”
话未说完,就听一个青壮怒道:“原来是刘老二是你这个王八蛋卖了兄弟求富贵!怨不得这些个绿营官狗熟门熟路的,你这丧尽天良的,小心老天有眼……”
旁边还有两个青壮,也要开口大骂,就见两支快箭射来,一支奔喉咙,一支奔胸口,将方才骂话地那人穿了个正着。
那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立时身亡。
原来有些喧嚣的人群寂静无比,半晌没有人吭声。
李雄黑着脸,喝问道:“哪个混犊子手欠?还不快给本镇滚出来!”
却是两个把总,手里提溜着弓,低着头过来。一个身材高大些,一个身材略低,都是二十多岁地年纪。
李雄喝道:“拖下去,给这两个不懂规矩的臭小子二十鞭子开开眼。”
两个把总面上甚是惊慌,望着李雄身后的那个游击。他们是早得了这游击的命令,对方要是有人出头,便立时射杀。目地不过是为了引起冲突,好不被“抚”字束住,谋取更多地功劳罢了,如今怎么是“不懂规矩”了?
有个把总想要开口问询,被那游击狠狠地瞪了一眼,又老老实实地闭上嘴。他心里想着,不过是二十鞭子罢了,军门又是向来待下亲厚的,在众人面前打罚,自然有这样做的道理。
但是军中打罚都是去铠甲的,这一鞭子一鞭子下来,却是实打实的肉疼,纵然是两个青壮汉子,亦不禁大叫出声。霎时间,满场就听到他们两个的叫唤。
曹不晓得李雄这般做作的用意,只是往人群里看着,估摸着有一两百人,除了边上几十个是青壮外,其他多是妇孺。望向官兵的眼中,是深深的恐惧与说不出地怨恨。
曹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喘不上气来。这些所谓的匪类,与山脚下那些百姓有何不同?起先也不过是安分百姓罢了,因各种各样的缘故逃到山里来,真正罪大恶极的有几个?
转瞬间,一顿鞭子已经挨完,那两个把总又被人架到李雄面前来。
李雄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孬种,你们还有面皮叫唤!这些算轻的,下次再犯,按军法行事。”
两人不得已,又忍了痛谢过军门开恩,心里却是把传话给他们地那个游击骂了又骂。
李雄等两人谢完恩,方抬了抬胳膊,指了指他们两个道:“本镇记得你们两个,标里地神射手……”说到这里,指了指个子高的那个,说道:“你叫鲁……鲁武!”又指了指矮个子那个:“你叫史辽!本镇没认错吧?”
那两个把总没想到军门竟然记得自己地名字,都满脸感激,说不出话来。
李雄笑道:“你们两个是一个村的,猎户出身,是也不是?”
鲁武与史辽抱拳回道:“标下本是登州猎户,军门所言正是!”李雄点了点头,对旁边跟着的几个武官道:“罚完了,当赏,方才那个算在他们斩首薄上,另外,再赏二十两银子!”说话间,使了个颜色。
那人是他的亲信,自然晓得他的用意。拿了两锭巴掌大地银元宝,送到鲁武与史辽面前。
鲁武与史辽两个做梦似的,神情浑浑噩噩的,捧着银子也不省得谢恩。
曹却似有些了悟,看了看李雄,这算是个人物呢。
只见李雄上前两步。朗声道:“圣主临朝,天下太平。怎容尔等聚啸深山,贻害地方?今,天恩浩荡,圣主宽仁。愿施恩尔等。实是幸甚!除了本镇李雄,今日尚有东兖守道曹大人在此,尔等愿为民者,发回文书,原籍安置;愿意博前程、谋富贵者,可入本镇军中!”
虽说被世道逼得没活路进山为匪的这些百姓,对官府中人都没甚好印象,但是曹因去年平抑粮价的缘故,民望颇高。他们偶尔下山。也有所耳闻,晓得是位好官。
对那位满脸正气的“李军门”,通过方才地一罚一赏,也使得大家少了些许敌意。
就见洼地中有个青壮出列,犹犹豫豫地问道:“俺也是猎户呢。能吃兵饭不能?”
李雄很是干脆的点点头:“那时自然!想混兵饭容易。能不能升官发财却是要瞧真本事!”
除了有几个死了手足兄弟地,说什么也不肯投降。被射杀外,其他的青壮都放下了武器。又有人为了功劳,指了指人群中的两个女子与其身边的两个孩子,说道:“禀告官老爷们,她们是大奶奶、三奶奶……”说到这里,才忘记了要改口:“不对,是秦老大地婆子与张老三地婆子,那两个小的,是张老三的小崽子!”
被指为“秦老大婆子”的年轻女子立时跪在地上,哭着说道:“奴家冤枉啊,奴家冤枉!两位官老爷,奴家本为良家妇,前年冬天与丈夫回娘家,途中被山匪瞧见,丈夫被杀了不说,奴家亦被被强抢上山,与仇人为妻。虽然不能守贞,心中羞愧无比,若不是为了报夫仇,也不会苟活至今。”接着,又说了今日她使了力,在吃食酒菜中做了手脚,协助官府剿匪。
这番梨花带雨,却哭得李雄心都痒痒了,心下思量着,怨不得这秦老大要杀人夺妻,这般姿色的妇人,岂是寻常人有福气享的?
曹却听着这妇人提到的被劫掠的经过有些耳熟,前年冬天,不正是邱老汉儿子被害、媳妇失踪的时候吗?他仔细看了那妇人一眼,虽是哭得梨花带雨,但是面上却不带半分凄色,想来对秦老大这个土匪丈夫确是无情。于是,开口问道:“你姓甚名谁,哪里人士?”
听曹开口,李雄却是有些不乐意,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也是瞧着这小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