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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8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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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作者:肉书屋

完结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89部分阅读

的老人瞧了,咱们宅里这些个丫头里,数春诵最有宜男像。原还怕老爷不喜,打发她先过来侍候笔墨。今儿看来,老爷也是爱地,择日不如撞日,妾身这就叫人将我那院的东屋收拾出来。先让春诵做个通房,等肚子有了动静,再扶了妾,也省得其他几位妹妹恼!”

这般安排,却是甚是合心,叶敷哪里还会记得小妾还等着?笑着对赵氏道:“还是太太安排的妥当,今儿天寒,叫厨房顿两只野鸭子,咱们吃酒。小八那边,也送两盘好菜慰劳慰劳他!”

赵氏笑着应下,夫妻两个相伴着往正房去了。

与叶敷地雪日挥毫、红袖添香的自在逍遥不同,曹此刻却甚是难熬。

庄先生是初三打蒙阴回来地,杜雄、杜辉兄弟及其家眷已经都被押解到济南府去。毕竟是上了岁数,五十多数的人了,庄先生打蒙阴回来,身子有些受凉,休养了四、五日。

虽晓得府里新收了一房下人,但是庄先生起先并不晓得柳衡的身份,也没放在心上。今日他身子稍好些,便在书房这边与曹谈下衙门里的事。

年底公文往来,照平常月份要稍稍忙些。还有明年的万寿节贺礼,虽说从曹地官职来说,四品道台还没有奉礼贺寿地资格,但是初瑜是皇孙女,封号是“和硕格格”,曹在宗亲里地封号亦是跟着妻子,为等同于武一品地“和硕额驸”,这贺礼却是少不得的。

不过,曹现下是外官,与在京城时还不同,他地礼物不宜丰厚,还要显得孝心,这其中则需要费些个心思。若是一时在山东寻不着,也该使人往南边去采买。

另外,就是要准备年后剿匪之事,明年有万寿节在,各地肯定都要严防的。

为了少杀戮,说不定最后还会想着要“招抚”,不管是不是“抚”,这先前的“剿”还是免不了的,要不那些地方绿营的,还去哪里捞功劳?总要“剿一剿”,若是直接“剿灭”,则是天大的功劳;若是“剿灭”不了,说明匪徒强悍,“招抚”的功劳也大了几倍。

明后年山东的钱粮都是减免,曹未来两年任上也没了出成绩、捞功劳的机会,若是错过这个剿匪,就算是考评为“卓异”,也不好升迁。

庄先生正筹划着,怎么既能让那些兵痞子落下好处,又能让曹寻个由子负责剿匪。曹方来寻曹回话,说是在城外寻到庄子了。

十顷良田,因这家家主好赌,欠了好多外债,年关难过,便张罗买地。价格也便宜,十顷地加个小庄子,不过是三千五百两。若是按照市价,怎么也得将四千余两。

庄先生在旁听了,觉得稀奇,问道:“孚若,你不是不在沂州置产吗?春天的茶园,你自己个儿都是半亩没留。这好好地,怎么想起置地来?”

曹行事,向来鲜少瞒庄先生的,便将柳衡之事说了。虽说在衙门那边办妥当手续,柳衡与柳家的都入了曹府奴籍,但是可怜他命苦,想着给他安排个轻省的差事。

正好由道台府施粥想到米粮这块,便想着置办个小庄子,让柳衡去做庄头,轻省自在,过几年身子养好后,再做其他打算。前些日子吩咐曹方去寻,今日方算妥了。

庄先生听说曹花费这些银子,指示大管家在外跑了半个月,只为安置个过气的戏子,面上便沉了下来。瞪着曹好半天不说话,眼神像是长刀子,要挖出他地心瞧瞧似的。

过了好一会儿,庄先生才哼了一声,出去了,嘴里道:“妇人之仁!”

注:曹的封号确实是“和硕额驸”,和硕公主的丈夫,书上记载多为和硕公主额驸”

第六卷清平乐第二百七十二章腊八(下)

与山东的漫天雪舞不同,江宁这边虽然也是冷,却没有北边那种天寒地冻。只是天色经常是雾蒙蒙的,湿气甚重。风虽然不大,但是衣裳物件也不能少穿,否则极异容易生冻疮。

织造府外,曹元穿着藏青色的小毛衣裳,迎了出来。他的女婿郑虎,带着府里的年货,打广州回来。

见岳父迎出来,郑虎忙下了马,给曹元见礼:“老虎给爹请安了!”

曹元摆摆手,唤他起来,往后边的车队看了看,问道:“云儿她们娘几个呢?”

正问着,就见后边的一辆青呢马车上下来个少妇,手里牵了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正是曹元的闺女曹氏。

曹氏俯身给父亲见礼,又对儿子说:“路上怎么教你的,还不快给姥爷磕头!”

那小男孩本就胖乎乎的,又穿着厚厚的袄,小肉球一般,往地上跪下,奶声奶气道:“康儿给姥爷请安!”

曹元忙俯身,将外孙抱起,见他也不怕生,心中甚是欢喜,摩挲了小家伙脑瓜两下才放开,对女儿道:“小的呢,不是来信说,去年夏天添了个老二?”

曹氏回道:“泰儿在奶子怀里睡觉呢,怕有汗,吹了风,没让下车!”

曹元点了点头,道:“自打得了你们要回来的信,你娘没少唠叨,快家去吧!收拾收拾,同你娘过来给太太请安,等我同姑爷把这边年货入库,咱们再家里说话!”

曹氏应了,复又上了马车,往后街去了。曹元虽然才四十多岁,但是其父曹福却是织造府老人,康熙二年就跟着曹祖父曹玺到江宁的,在曹家甚是体面。起先是在府里住的,后来曹福儿女多了。这边府里便将后街一座三进的宅子赏给老管家。

曹福这边,除了长子接了老管家的职,在江宁府里当差外,次子曹方则在沂州曹身边,还有个姑爷是西府那边的头面管事。

曹家下人中。连带着京城曹武那房人之内,都要数曹福这边最为体面。

按理来说,曹家大管家的女儿,就是配给小官也使的,郑虎却是高攀的。但是曹元却瞧出小主子曹待郑氏兄妹甚厚,当初对于府里安排的婚事便也毫无意义。

若不其然,不过几年功夫,郑虎便出了籍,使钱闹了个监生身份。帮衬着魏信往广州做营生去。

招呼完账房小厮按册子清点年货,曹元想起一事,问道:“老虎。璧合楼那边,你拿定主意没有,而今又有了变故!”

杨明昌死后,曹元曾给郑虎去过信,问他如何处置璧合楼。按理来说,他是杨明昌嫡子,就算早年杨家不认,但是要是经官打官司,他是杨家血脉之事,是假不了地。事情不过才过二十多年。杨明昌曾为郑家赘婿之事,还有不少人记得。

虽然对父亲杨明昌没甚感情,但是郑虎仍是开口问道:“爹,什么事?是白家直接吞了璧合楼,还是白家两个兄弟分账不均。闹将起来?”

曹元笑道:“白家巴巴地盼杨百万早点死,谁想到向来好色糊涂的白老二倒精明起来,上个月不晓得哪里寻来个小小子,说是杨百万外室所出之子,夫妻两个将杨家的家产把的紧紧的。使地白家那些等着分银子的家伙干瞪眼。两下里都抄了家伙!”

郑虎听着这些闹剧,道:“璧合楼早就被白家搬成了空壳子。他们还闹什么?是为了杨家珠场吧,明后年,就该有珠子出来了!”

曹元点点头,说道:“许是这个缘故,珠场也好,方子也罢,在别人眼中值钱,搁在咱们府,什不算什么。只是璧合楼到底是杨家产业,若是你们兄妹两个想要认祖归宗,这倒是给好契机!”

郑虎摇了摇头,说道:“谁稀罕他的姓儿,难道为了个姓,还要给他戴三年孝不成?那样的话,怕娘亲在九泉之下亦难瞑目!人死为大,一死百了,往后老虎是老虎,杨家也好、白家也罢,到底没什么相干!”

世人多重伦常,曹元本以为不能认祖归宗是女婿憾事,所以才对杨家那边格外关注些,现下见他这般豁达,便点点头,没有再劝。

除了往江宁府里送年货,郑虎年前还要往沂州走一遭,给曹送年货。后,心里也是怅怅的。

庄先生流落出的复杂神色,他不是没看到,只是他也不晓得自己会为个毫无干系、对自己也无甚用处的柳衡费心这许多。实在没法子心硬下来,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给柳衡一条活路。

虽然不是圣人,但终有些慈悲,瞧着那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貌毁身残不说,浑身上下没半点生气,曹没想别地,只想着伸手帮他一把,并没想着再他身上图什么回报。

能庇护着庇护些,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对柳衡来说,却是事关生死。就算是简亲王府往后晓得,曹也无甚担心的,不过是多送些银钱,走动走动罢了。

心中叹了口气,想起远嫁科尔沁的宝雅格格,若是她不是王府格格,或许与这柳衡也不致这般无缘。不过,现下想这些也是可笑,或许柳衡根本不晓得,曾经有个小姑娘那般迷恋他。要知道,当初在京城,他地名气可是大了去了。暖阁里,初瑜正在炕上摆弄着几匣子首饰,见曹回来,起身将炕上的坐垫铺好,搀着曹坐好,又给曹准备了手炉、脚炉,弄得妥妥当当的,后方坐下来。

曹随手拿了个匣子,抽开看了,满当当的,都是些个银首饰。银钗,银坠子,银镯子,银戒指等等。

虽然百姓人家有用银子做首饰的,但是大户人家。这些素白首饰只是居丧时方用得上。这些首饰虽然样式繁多,种类不少,但是瞧着这匣子,只是寻常物件,不像是初瑜用的。

初瑜用的都是她的陪嫁物什,多是内造之物;偶有不是内造之物的,也都是王府请了名师傅置办的。

曹用眼睛扫了扫,炕桌上有七、八匣,问道:“怎么这许多?是要赏人地?”

初瑜点点头。回道:“虽说今年府里守孝,但年下也不好太过素净,添些个银首饰正好。只是这边的匠人手艺瞧着平平。原是给田家妹子那边定了两匣子的,现下看来粗陋些,却是送不出手,毕竟是她要长戴的!”说着,打一边取了另外几匣子来,推到曹眼前:“这几套是初瑜的陪嫁,今儿使人寻出来地,送田家妹子两套,紫晶姐姐一套,额驸瞧着。可还使得?”

这些个女人家用的物什,瞧在曹眼中都是一个模样,他哪里能看出好坏来?瞅了两眼,笑着说道:“我不晓得这个,你瞧着好的。自然是好的!”

初瑜笑着说道:“那就算妥当了,除了田家妹子与紫晶姐姐的,嬷嬷地,玉蜻、玉蛛两个地,喜云她们的。其他地婆子小丫头地。算下来也将将够分。”

曹听她提到玉蛛,想起方才在书房看的曹颂来的家书。

打蒙阴回来后。他曾私下问过初瑜与紫晶当初流言之事,晓得玉蛛有些不妥当。因还怕冤枉了她,寻玉蜻与玉蝉仔细盘问了,虽然玉蜻只说是自己地过错,但是对照着玉蝉讲述的,明明是玉蛛在说话时故意引她往京城的事上说。

虽然察觉出是个不安分的,但毕竟是曹颂的屋里人,如何处置还要询曹颂一声。

今天曹颂的来信里便提了,虽是他的丫头,但是也是曹家的丫头,哥哥嫂子管教就是。若是有不懂事的,直接找人伢子领了就是,没得为她们费心。

曹将曹颂的意思对初瑜说了,初瑜听了,微微皱眉,说道:“二弟也是狠心,倒地是跟了他一场呢!”

曹虽没有怜香惜玉地心思,但是也晓得玉蛛同玉蜻她们与府里其他丫头还是不同,是就自己个儿,一个亲人也没的。

想到曹颐那边的变故,除了塞什图的过错外,那两个丫头多少也有些过错。曹对这玉蛛的不喜就多了几分,对初瑜道:“若是你要做主留她,别忘记寻个老成嬷嬷教教她规矩,实在淘气,便打发了!要不然,往后在二弟身边,亦是闹得家宅不得安生!”

初瑜见他不喜,也想到京城曹颐那边出事,就是身边地丫头闹的,叹了口气,道:“瞧着两位秋姨娘甚是知礼,玉蜻也是极为本分的,这个玉蛛素日不显山不露水,谁会想着这么不懂事!”

曹道:“也别冤了她!若她真是无意犯错,教训教训也就是了;若是心存不正,终是害人害己,留在二弟身边也是祸害!”

初瑜应道:“嗯,知道额驸心慈,初瑜会问个仔细再定夺的!”

这些日子,玉蛛已是惶恐不安,虽然玉蜻安慰她,觉罗府的闲话并不关她地事,无需担心,但是瞧着玉蝉得意地眼神,她晓得,怕是自己难逃一劫。

曹颂不在沂州,郡主与紫晶她们待自己又只是淡淡的,想来她们是为了维持家法,想要舍了自己来保玉蜻。玉蛛想到这些,是真是又悔又怕。自己忒糊涂,明知道曹家治家最严,最忌讳下人生事,为何还这般多事?半点好处捞不得,怕要将自己地小命搭进去郡主奶奶不发话,怕是要问二爷的意思的。可是自己不是二爷心上的,他素日又敬着哥哥嫂子,别说是为她求情,怕是要说重责她。

这样想着,玉蛛倒是有些庆幸二爷不在,早年在京城处置芳茶的事,她还记得清楚。

就是小姐身边的大丫鬟,二爷发起火来,都没甚忌讳,更不要说自己屋里的?怕是一顿板子下来,直接打死了算。

她一直思量,想个什么法子活命,却是想不出。直到今天,听说江宁来人,她晓得再没功夫耽搁。

将门插好,看着地上的一桶带冰碴的冷水,看着屋子里已经渐熄的一个炭盆,玉蛛使劲地咬了咬牙,去了身上的棉袄、中衣与肚兜,露出个光溜溜的身子,用毛巾沾了冷水擦拭。

冷水沾到身上,她顿时打了个寒战,眼泪已经出来。哆哆嗦嗦的,她也不出声,一遍一遍地用冷水擦着身子,像是寒风里打摆子的枯叶,瞧着甚是可怜。

直到身上越来越热,使劲地打了几个喷嚏,玉蛛才收了手,擦干身子,又寻了抹布将地步弄干净。而后,她方穿好袄子,对这镜子仔细看了,除了脸色有些发红,并无异常,便推了门出去,将水桶提回到这边的小厨房里。

回到屋子里,玉蛛已有些脑袋发沉,身子也有些软,只感觉忽冷忽热的。

她打了几个寒战,只觉得哆嗦不已,瞧着温热的炕,强忍着,往梳妆台前的椅子上一坐,往台子上一趴,再也不想动。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听有人推门进来,而后是玉蜻的惊呼声:“蛛姐姐……”

第六卷清平乐第二百七十三章年关(一)

沂州,道台府,偏厅。

今日,郑虎从江宁送年货过来,曹在这里设席给他接风,叫了魏黑与曹方两个作陪。

酒菜上来后,曹自己手边放了壶热茶,叫边上侍候的小厮给在坐三人满了酒。

听说他是腊八才从广州府回的江宁,曹说道:“这般匆匆忙忙的,算算日子,你别怎么再江宁歇,就北上了!何必,不过是押送几车东西,又是太平年景,路上无碍的,打发其他人来就是!”

郑虎讪笑了两声,摸着头说道:“原本算计着在冬月底到江宁的,没成想,路上耽搁,初八才到!北上来山东来,除了给爷请安,送年货外,老虎还有两桩事儿要求爷做主!”

听了郑虎的话,曹点点头,说道:“即是这样,到底何事,说来听听?”

席上另两位,曹方是郑虎的叔岳丈,魏黑是曹的心腹,都不是外人。郑虎便没犹豫,说道:“有一遭是关小的妹子的,她转年就二十二,实是到了出阁的年纪。去年冬天的那批珠子,采摘完毕,小的妹子去了广州,这些爷是晓得的。这一年来,她就在小的身边呆着。今夏,日照王家有子弟到那边做营生,与咱们府做过几次买卖。后来两下里往来交好,不知怎地,他瞧上小的妹子,便托人提亲。小的不晓得他底细,又没寻爷问过,至今还未答复!”

听郑虎提到他妹妹,不知为何。曹眼前浮起那个略显倔强的女子极力将手缩回袖子里的情形,不由微微一怔。

郑虎与曹方都看着曹,瞧他不应声,也都没有说话。

魏黑见众人神色有些不自在,笑着对郑虎道:“你上来就说自家地事,老黑倒忘了问你,魏五那小子如何了?可还是不讨婆娘,听说他身边添了好几个南洋婆子,模样俊不俊?”

郑虎转头,望着魏黑道:“魏爷。这话说的,说起南洋婆子,个个黑黑瘦瘦的,哪里有江南女子水灵?五爷不过是猎奇罢了,说起来他待那几个东洋婆子,倒是更稀罕一些!”

魏黑早年亦是场里的人物,各色女子,也见识许多,但是对于东洋、南洋这些个却是只有听说罢了。想要再问几句。瞧见曹方在座,虽然素日说话言行无忌,但是毕竟是郑虎的长辈。让郑虎说之事也不便。

东洋、南洋的听得曹也稀奇,问道:“广州那边,东洋人、南洋人都有,那西洋人呢?魏信这小子,没寻思弄个西洋婆子吧?”

说起魏信,实在逍遥,是家中幼子,上边四个哥哥支撑门户,自己往广州帮曹打理生意,小日子过得自在无比。曹想着自己操心劳神。没事还要防范这、防范那,对魏信的商贾生活就很羡慕。

郑虎道:“爷算是晓得五爷的秉性,可不是惦记了咋地!后来有个什么教会的,带了女眷在广州登岸,五爷还巴巴地去瞧了。却是唬了一跳,直道是像罗刹,再也不提了!”

几句话,说得众人都笑了。

曹对王鲁生原本就印象极好,连带着对这日照王家心中也存了些许好感。但是也晓得像这种地方的宗族大户。子弟众多,品性不一。因此也不好随意评点,问道:“王家子弟,嫡支地,还是远支的?你来沂州,可是想往日照走一遭?”

郑虎瞧曹神色如常,方说道:“这还要请爷做主,若是爷瞧着这门亲事还使的,那老虎就过去打听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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