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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7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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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茂跟过去。在曹颙耳边,低着说了几句。曹颙的眉头越来越紧,也压着嗓子,不知说了两句什么,脸色已经难看得不行。

曹颙已经起身,崔德福哪里还有资格坐着?也站了起来。却又不好跟着过去,便在原位儿支愣耳朵听着,因隔得远些,一个字也听不真切,心中像揣了二十五只小耗子——百爪挠心。却也没甚法子,只好胡乱猜测着。

等吴茂说完,曹颙转过身来,勉强笑着,对崔德福道:“这……现下有些俗事,改日再请崔管事吃酒吧!”

崔德福走了过去,笑着说:“瞧曹爷这般客气。您先忙着,等哪里得空,小的再请您吃酒!”

曹颙刚要再说句场面话告辞,无意中瞧见不远处站在亭子边的翠蝶歪着小脑袋,笑着瞅他,见他望过来,就伸出小手在脸颊上刮了刮。

曹颙一怔,转而尴尬得不行。觉得自己这张老脸都要红了。忙咳了两声掩饰自己地失态,最后狠狠地瞪了吴茂一眼,向崔德福道别离去。

崔德福带着小厮,恭送曹颙主仆送出大门。

直待他们走的远了,花园里只剩下两姊妹时。翠蝶才“咯咯”的笑出声来。粉蝶看着天真烂漫的妹妹。原本无奈凄苦的心境也好上许多,便含笑问道:“怎么这般开心?笑成这个样子?”

翠蝶仔细瞧了瞧四周。见确实没人,才小声说道:“姐姐,你方才没留意,妹妹却是向来耳朵最尖的!那个什么二管家说地是‘爷,小的实在编不出瞎话’,这个曹爷则说‘编不出,就随便说两句,实在不行嘎巴嘎巴嘴’,接下来那二管家就是真是干嘎巴嘴,没有半句话了!姐姐,你说,这个曹爷是不是有趣儿得很!!”说话时,她强忍着笑,可仍停顿了两次,几乎说不下去,一待说完,她又畅快的笑了起来。

粉蝶也不禁“噗嗤”一声笑了,点了点头,心里却明白这应该“曹爷”早订好的脱身计。怕是来应酬前,他就晓得会遇到“酒色”这些,便提前安排了退路。

先前崔德福已经对她们姊妹两个交代过,今天来赴宴的就是她们以后要侍候地主人,翠蝶想起这些才后知后觉地察觉有些不对劲,脸上带了几分郁闷,嘟着小嘴小声对粉蝶道:“姐姐,看来这曹爷是不要咱们了……那咱们往后怎么办?这州虽比扬州凉快,但是都是面食,吃的人嘴巴好酸!”她真想说咱们就回去吧,可又怎么回得去?

粉蝶看着满池的荷花,无法回答妹妹的疑问,因为她们的命运并不在自己手上。瞧着瞧着,她不由得羡慕起荷花来,同样是出于污秽之地,却能够收到世人的敬重;而像她们姊妹这般,就算仍是清白身子,在男人眼中也不过是个玩意儿罢了。

离开南城的宅子很远,曹颙方回头,问小满:“叫你提前找个伶俐地来,怎地扯到吴茂身上?”

小满也正摸不着头脑,一脸无辜道:“大爷,小的也不知啊!昨儿就跟张义说的。那家伙向来伶俐,最是会装的,谁想怎会换了吴大哥!”

吴茂道:“大爷,这事怨不得张义,他哪里敢耽搁大爷的事?不知昨晚吃了什么不干净的,泻了一晚上。早上还挺着,午后问过,知道大爷出来赴宴了,还挣扎着起身,到马房牵马,想要过来来着。正好小的遇到,见他这样子,哪里像是能够骑马的?又不

大爷地事,便硬着头皮过来了!”

张义是曹颙地长随之一,是京城曹府的家生子。京城过来的男仆,除了吴家兄弟,还有就是张义与赵同。

曹颙点点头:“叫人请大夫了?生病可不能耽搁!”

吴茂回道:“大爷放心,已经打发人去请了,托延孝少爷帮着照看着!”

已经黄昏时分,街上行人稀稀落落,有个穿着破旧衣服的驼背老头挑着两个筐,一边走着,一边用本地方言叫卖着。

曹颙来州已经四个多月,衙门里又有本地的师爷与典吏,对方言也听得懂些。这老头是卖桃子地,两文钱一斤地桃子。如今只卖一文钱一斤。

曹颙见到这老头,想起蒙阴县南山乡八里庄的邱老汉,既然自己接了他地状子,那就应该早日查明他儿子地死因。可是,却是茫然没有头绪。当初被老汉说他媳妇被山匪抢走的人,也差人问过了。不过是以讹传讹,大家胡乱猜测的瞎话,说来说去,便越发有鼻子有眼。

那卖桃子的老头,走几步。便放下扁担,歇上一歇。曹颙骑马打他身边不过,无意中往他身边扫了两眼。

看着满满两筐表皮有些斑斑点点的桃子,曹颙勒住马缰,回头对吴茂道:“身上带碎银子了吗?将那两筐桃子买下!”

吴茂应声去了,小满也过去帮忙,给了那驼背老头一些银钱。将桃子连带筐与扁担都买下,正好搭在吴茂马背上。

那驼背老头因桃子被雹子打过,皮上有伤,卖了一整日也没卖出几斤,正犯愁着,见是这痛快的大卖家,又多给了半两银钱,没口子地作揖感谢。

待到吴茂与小满牵着马。托着桃筐已经走得远来。老头才明白过来自己是遇到善人。见他们与前面的华服公子汇合,渐行渐远。老头忍不住跪下来,往几人的方向磕了几个头。

回到道台府,曹颙打发小满去看张义的病,又让吴茂打发人将这两筐桃子送到厨房去。虽然看着不怎么样。榨桃汁应正合适。他自己则去先去了书房。请庄先生过来说话。

虽然早知简亲王府会送谢礼,但是庄先生却没想到会是两个“扬州瘦马”。不禁打趣曹颙道:“这可是天下闻名的,可是一等一地美妾人选,这上等‘瘦马’,既可给你弹琴唱曲,又可陪你吟诗作画,多少人求而不得,孚若就不动心?”

曹颙笑道:“听先生这话,是有慕艾之心?这可要同两个小师娘说道说道,先生是有意给妞妞找个姨娘了?”

庄先生讪笑两声,方一本正经说道:“就算孚若有所顾忌,这礼还是要收的。宗室诸王中,和硕简亲王雅尔江阿不仅最为显贵,而且也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的性子。当年太子一时兴起,与他起了龌龊,过后三番两次示好,请了好几个人上门说和,想要化解这番恩怨。他却是半分情面都不讲,蒋上门说情的轰出门去,连太子的面子都不给。不管太子是否得圣宠,毕竟是万岁亲自选定的储君,那又是康熙四十七年废太子之前地事。他这样做,怕是落到万岁眼中也没好,却仍是万事随心,半点不肯吃亏委屈!”

曹颙边听边点头:“这些我得晓得,先生之前提过,否则我也不会为了这几个烧锅庄子这般筹划,还是估计这简亲王府!”

庄先生道:“既然他承你的情,特意使人来酬谢你,你也只能收下。否则扫了他的颜面,怕是十分好就要成了十分仇了!”

曹颙想着那姊妹可怜,倒也不是十分排斥,只是如何安置,却需要费脑子。府里虽然有未娶亲的长随小子,但是那姊妹两个也不像是能够做媳妇、过居家小日子的人。

况且毕竟是外来的生人,还不知道是不是谁的“耳目”,曹颙也不敢往府里安置。

不禁有些头疼,看来清官真是难做,自己真没有想要收礼的心思,却偏偏送上来这样地礼来。

庄先生见他为难,笑着说:“照孚若地性子,也不像有这个风流心思的。不过两个小女子罢了,有什么好安置的,实在不行,认在膝下,做干女儿联姻地方也是好的!”

曹颙想想那姊妹两个的年纪,大地与初瑜差不多,不禁哑然失笑:“先生,这可实在是馊主意!”

第六卷清平乐第二百二十九章名士

疵必报的和硕简亲王雅尔江阿不能得罪,烧锅庄子的是有眼色的,因此,几日后便直接来了道台府这边给曹颙“请安”。醉露书院

曹颙没有法子,很是真诚地寒暄几句,而后略带“感激”地收下崔德福送上的房契与粉、翠姐妹并宅子这边几个下人的身契。

看到崔德福脸色笑得跟花似的,曹颙知道这番作态算是达成成效。估计崔德福回

这收了礼,曹颙少不得又说些对雅尔江阿“仰慕”的话,又准备份体面的回礼,请崔德福给主子雅尔江阿回话时,少不得要自夸两句差事办得好。

曹颙如今并不缺银子,更没有想过要在外任上捞银子,简王府送上的虽然不算受贿,只是正常人际交际所谓“人情过礼”,可他还是郁闷了好一会儿。他实是打心眼里佩服那些“清官”的风骨啊,可怕只有寒门出身的士子,才能无所顾忌,始终坚持立场,不畏生死,只求青史留名、流芳百世吧。

对于那推不掉的麻烦,庄先生之前所说“认在膝下,联姻地方”不过是戏言,且不说传扬开来于名声有损,就说是充当宗亲这一说,也只适用于江宁路道台那种不在旗的官员。——曹家自满清入关伊始,便是在旗,家中滋生人口,早有记录,哪里是能够随便就杜撰两个同宗侄女出来?

那姊妹两个遇到自己,也算是她们的福气吧,起码不用再像货物样被挑来挑去、送来送去。只是,曹颙是个懒人,眼下家族、好友、衙门处处都需要费心,哪里会再承担别人的命运与悲喜?况且他又不是铁石心肠之人,若真因他安排得不妥当的缘故。让两个小姑娘下半辈子凄苦,那难免会因此自责。

无论是给官宦巨贾做妾,还是给平民小户做妻,抑或另有盘算,姊妹两个的人生,就让她们自己选择。曹颙现下最关注的。就是南城宅子的改建。

这宅子花园大,又临水,比道台衙门那边凉爽不少。只是,这青石板铺成地小路,自然是全部撬起。换上鹅卵石的。长廊通向荷花池上凉亭的浮桥略显陈旧,而且有的地方已经有了青苔,亦都是换了新的。

由曹颙一处处寻不足,曹延孝、曹延威、吴茂几个带人连班修整。不过四、五天的功夫,整个宅子已经焕然一新。

随同这宅子奉送地,还有两房下人与两个小丫鬟。两个小丫鬟是侍候粉蝶姐妹的,那两房下人原是看宅子的。

听说是前任主人留下的。

曹家这边也不缺人手,曹颙对外头的人也信不过,便将这两房下人地身契给了,打发他们离去。两个小丫鬟是刚从州人市上被买回来没几日,便仍留下来在粉蝶姐妹身边当差。

粉蝶与翠蝶被安置在西侧院。姊妹两个倒是晓得守规矩,没有传令就在屋子里呆着,实在闷的时候,也只是在自个儿院子里转转。醉露书院

翠蝶心思单纯。有时候透过院门。巴望外头破土动工的光景,满心好奇,不禁回屋子问姐姐:“好好的地面,为什么重新铺一遍?浮桥也是,两侧还加上锁链。这是什么道理。曹爷还真是奇怪!”

粉蝶坐在圆桌前,听了她唧唧喳喳的说完。淡笑道:“想必这位曹爷是大户人家子弟,日子精致惯的!”

翠蝶坐到姐姐对面,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好一会儿方道:“既然收拾这宅子,想来曹爷也要来这边,若是这样,咱们除了弹琴吹箫、吟诗作画之外……”说到这里,她脸色多了抹酡红,低声道:“是不是……还要去侍候曹爷……那个?”

粉蝶听了,先是一怔,随后明白妹妹花中所指,脸颊也不由得布满红霞。见妹妹眼中隐隐地带着希翼,实不忍她过后伤心,便提点道:“或许曹爷收拾宅子,也是为了如崔爷那样,为了送人!”

翠蝶脸上带出几分失望来,不过随即便好了,掩口笑道:“若是新主人也同曹爷这般有趣就好了!”

粉蝶用手摸着琴弦,默默无语。虽然手痒痒,但是为了不给外人留下轻浮的恶感,这琴弦也不是可以随意拨动地。

翠蝶见姐姐沉默,也没了说话的兴致,趴在桌子上,把玩着手上的绞丝镯子。

正百无聊赖间,就见一个十一、二岁、略带稚气的小丫鬟进来回话:“两位姑娘,曹爷来了,打发人来传话,请姑娘们到前厅!”

这小丫鬟叫荷叶,与另外一个唤莲心的,跟在姊妹两个身边侍候。

姊妹两个对视一眼,都带了几分不解与忐忑,却也不敢耽搁,彼此将头发与衣裳都查看了,见还都妥当,方随着荷叶出来。

曹颙坐在厅上,郁闷不已,这般匆忙地收拾院子,就是想早些带初瑜到这边住,省得在道台府那边闷热。不想,巡

下来文书,江苏按察使甘国璧升为山东布政使司布政十到济南府,像曹颙这样的直属守道,都要在这之前赶往济南府迎候上官。

如今,已经初九,这还剩下十来日,路上还需要耽搁几日,到时需要提前拜见巡抚或许其他同僚的应酬,过几日就要就要动身。

这边园子虽大,但是屋舍并不多,只是三进,除了中路主院外,左右各有两个小院子,实安置不下太多人。

若是自己不在,初瑜在道台府那边,还有怜秋、惜秋、韩师母、路师母她们,彼此串串门,说说话,也不至于太闷。

曹颙就思量着,等自己打济南府回来再带初瑜来这边避暑。而现下,却要先安置好这姊妹两个。

两姊妹进来,在几步远外站下,给曹颙请安见礼。醉露书院

曹颙并没有居于上位,而是在一侧的椅子上坐了,指了指对面地座位,叫她们两个坐下。

粉蝶与翠蝶稍做迟疑,微微俯身谢过。而后方挨着椅子边坐下。

道台府,客厅。

庄先生满脸欢喜,开口道:“四月间听京城消息,知道伍乔中试,还想着要去信致贺,只是正赶上这边地方有些杂务。竟耽搁了!还以为要回京方能再见,没想到此时此地能够聚首,实在是‘不亦悦乎’!”

坐在他对面,穿着青色绸衣,脸上带着笑意地。正是庄先生的忘年之交程梦星。

虽然在江南小有才名,但程梦星是实未将科举功名放在心上,到京城应试,不过是因发妻亡故后,怕触景伤情;兼着母亲与族里长辈逼亲逼得紧,所以打着科举的幌子,滞留京城。这次却无意中试。又被拣拔庶吉士,留在翰林院学习,这个却是正合了他的心意。

拣拔庶吉士地圣旨是四月十九下地,按照规矩,在次月初开始,这些新进士有四个月地假期。多数人都借此时机返乡,——若是定亲的,也这个时候成亲。而后再带着家眷一同回京。

程梦星知道这次怕是再难推诿。原本还打着“读书”地名号,要中了进士再娶亲,所以入考场,也没怎么用心,不承想却是中了二甲。

在京城不情不愿地拖了一个月。扬州这边已经派人来了好几茬人。最后老太太算是下了最后通牒,给儿子去了亲笔信。告诉他,再不回来,这边就直接定下媳妇。

程梦星没法子,只好启程还乡,途径郯城县时,想起庄先生正在曹颙任上,衙门驻地就是与郯城县相邻的州,便又转道北上,前来探望这位忘年之交。

“说来还是我地不是,先生纳星添女之喜俱都没有赶上,两次贺礼,却是不能再拖了!”程梦星说完,唤随行的小厮奉上礼物。

三只檀木匣子,两只稍大,一只稍小。虽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但是庄先生知道程梦星不是拘礼之人,便也不来婉拒再受那套,笑着代妾室女儿谢过。

两人闲话完家常,说起京城时事。像什么“托合齐聚饮案”这种权贵倾之事,程梦星这种随性文人哪里会关注,最为关注的还是戴名世的“南山集案”。

其中涉及地,多是江南士林魁首,有不少与之还有私交。虽然康熙对受到牵连的方氏族人有所宽恕,但是对“戴名世”这个祸首的处置却丝毫没有转轻的意思。

或许到今秋秋决之时,戴名世这位当世大儒就要身首异处。

庄先生与程梦星都是文人,对戴名世亦是由衷仰慕,想到他名满天下二十年,竟落得这个下场,不禁又是一阵唏嘘。

一时没了兴致,连提到明年恩科,也不过是随意道了两句。待到两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方彼此对视一眼,笑着从士林的话题转开。就算再有感慨又如何,不过是平添腻味罢了,难道还要终日埋怨不已,方算是不妄为汉人吗?

待说起庄先生的老来女,程梦星不由心头一动,说:“先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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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il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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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2070317:21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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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咱们结个亲家?先生亦知,星亡妻所留一双子女,小女年长,小儿今年五岁,虽然比令嫒大些,却也算是般配!”

程梦星名士风流,又是自己的至交好友,庄先生不禁心动,但是想起程家豪门大户,便多了犹疑,笑着说:“伍乔,枉你素日自诩雅士,笑他人古板,这两个孩子,才多丁点大,谁知以后性情如何。若是咱们做长辈,一时性起,定了他们地终身,这太多儿戏!”

程梦星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笑着说:“先生莫怪,先生莫怪,看星不是糊涂?自己是因何躲的京城去的,竟似忘了,不知不觉有了腐儒的习气!这说起,婚姻大事,旗人倒是比咱们更通透些!”

程梦星不是愚钝之人,自然明白庄先生是有了顾虑,那样只是婉拒,但是却

体谅其慈父之心。

不知为何,原还不觉得,但自打进了州,程梦星就想起那位与自己论兰的女子。进了道台衙门这一会儿,也是想起两三遭来,因此开口问道:“先生,当初贵府内管事紫晶姑娘,可是随曹大人夫妇出京?”

庄先生知晓他前年帮着曹颙修园子,识的紫晶,听到他问起。也没有多想,点头道:“内宅都由紫晶管着,自然是跟在这边的!”

程梦星思量了一回,笑着说:“不瞒先生,原还不晓得,而后方知道。这位紫晶姑娘与星还算是亲戚。若是方便,星这次也想要与她见上一面,叙叙旧话!”

前年,曹颙派人南下查紫晶地亲戚时,就是庄先生安排地。庄先生自是知道紫晶有个姨母嫁到胡家。胡家与程家亦是亲戚。论起来,紫晶与程梦星也能算得是姻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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