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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5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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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作者:肉书屋

完结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55部分阅读

国公有机会提起时,又赶上孝懿皇后崩。国丧期间,哪里能够提亲事?他只好耐着心继续等。好不容易等到国丧后,却又赶上噶尔丹入犯乌珠穆沁发动叛乱,康熙亲征,驻博洛和屯,后因疾回銮。就这样,在一波又一波的事情中,时间慢慢流逝过去,离当初与那小姐堂兄约定亲事已经过了一年多。

这期间,这小国公也打发人往苏州送信,那堂兄的回信却只是静听上命。等到这小国公终于忍不住,求康熙赐婚时,却得到另个惊人的消息。那小姐已经在国丧后。嫁江宁织造为继室,而这门亲事正是圣上所指。

小国公地悲愤莫名,想

日对自己向来疼爱有加的康熙为何这般乱点鸳鸯谱。他原由,没有人给他一个说法。康熙叫人将他留在李家的那把匕首给他,另给他指了门体面的亲事。

说到这里,鄂飞就止住了。曹颙听着,亦是唏嘘不已,可以想像得到当初意气风发的少年,是用何等热烈的心情地期盼这门亲事。得知变故后又是怎么样黯然心碎。

这些尘封往事,想必也是压在鄂飞心头二十多年,沉重无比,这般说了出来。他的神态反而较先前平和了些。看着曹颙脸上也颇有感触,他不由得摇了摇头,苦笑道:“到底是人老了,便得啰嗦古怪些。竟同你说这些个!”

因涉及到自己的母亲,曹颙一时不知怎么开口宽慰,过了好一会儿,方说:“我自打落地伊始。便在祖母身边长大,那时对母亲并不算亲近。而后大些,方知道感激父母的养育之恩。

“母亲平日里看不出什么喜好。针线女红并不出众。琴棋书画地才艺也只是平平。只是因性子好,脸上是常挂着笑的。甚少有烦心之时。祖母虽然略有些严厉,但是待母亲也很亲厚,就是在我面前,也常常教导我往后要好好孝顺母亲。

“记得,我十岁时,不知怎么,有人想起为我提亲。我还记得清楚,祖母特意将我叫到一旁,对我殷切交代,说我母亲心地虽好,性子却过于宽厚,不管是娘家时,还是嫁过来,都是没有同人拌过嘴的。

“我才多点儿大,祖母已经是告诫再三,不管我往后娶了什么样的妻子,容貌好不好看不打紧,家世体面不体面也不挑剔,唯要姑娘品性好,知道孝敬公婆。祖母说了,我母亲自幼是没受过气地,若是老了老了,要看媳妇的脸色,那她这个当婆婆的都不放心。

“我的父亲……我地父亲差事忙了些,每年在府里待的时间有半年就不错,家里都有母亲操持。母亲从没有抱怨过半分,亦没有同父亲红过脸。姐姐与我,都有些少年老成,在母亲面前,不像寻常孩子那般撒娇依恋,这点也算是母亲的遗憾吧!

我家虽不是显赫权贵,但这些年来也算是衣食富足,若非我小时身体不好,病了几次,母亲这二十多年过得也算安乐……”

曹颙回忆着,心底也涌起了对父母思念和对祖母的怀念,情绪也略有些激动起来,说到后来也有些说不下去了。收口后,屋内陷入一片沉寂。

过了许久,鄂飞方呼了口气,如释重负般,冲曹颙道:“你是个好孩子,我倒是羡慕令尊得紧!有你这样懂事地儿子,可想而之你的父母该多么宽慰!”

“有句话,不知晚辈说得说不得?”曹颙看到他笑容里的凄楚孤独,一时不忍,开口说道。

等鄂飞点了点头,曹颙方说道:“往事已矣,再深地心结二十年地时间也该解了!大人,人生百年,您这也不过是方过去一小半!”

鄂飞半晌没应声,过了足有半刻钟,方点了点头。

气氛实在压抑,曹颙知道自己能够做地,也就这般了,接下去还要靠他自己想明白。

出了鄂飞府,曹颙看了看碧蓝的天空,不禁有些庆幸。若是他在成亲前,遇到动心地女子,也这般求而不得,会是什么样?若是他娶到的女子不是初瑜,而是个脾气秉性完全不投的,又会是什么样?

微有些唏嘘,而后他就收起那些情绪,眼下,实不是感慨的时候。曹颙问随行而来的步军衙门的兵士:“府外路上各处也都看过、洒过石灰了?”得到肯定答案后,他挥了挥手:“走,去下一家!”

小满牵过马匹,他方要翻身上马,就听到有人唤道:“公子!”

是魏白风尘仆仆地到了,见了曹颙他快言道:“公子,像是有人要从西直门那边出城去!”

“什么?”曹颙闻言大惊:“怎么回事,什么人?”

魏白摇头道:“这个,却是不知,因那边都是官兵警戒,像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我本想要打探清楚,却是根本都上不得前去,瞧着那些人的打扮,像是护军营的!”

曹颙叫了吴茂与吴盛两个,吩咐道:“你们一个往雍亲王府去,一个往步军衙门去,告诉王爷与提督大人……”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便止了声。

吴盛见他不说了,也不是个心里有谱的,忙问道:“大爷,叫咱们告诉什么?”

曹颙摇摇头:“不必去了!”他记得分明,那天阜成门前那校尉说得分明,没有三阿哥、四阿哥与九门提督三个的联合署名,谁也出不得城去的。眼下这般,定是这几位妥协,却不知到底是何人,让他们忘记眼下京城的凶险。

曹颙叫了步军官兵里的两个头目,交代了一番,随后带着小满魏白几个去西直门了。

西直门内,三阿哥与四阿哥并肩站在门楼下,望着眼前浩浩荡荡的队伍,也都是无语得紧。前两日圣旨就下了,说是遣十六阿哥回来,迎宫妃小阿哥去热河避暑。没想到,昨天宫里暴毙了两个小宫女。若是后宫嫔妃或者小阿哥出事,那这却是他们两个谁都无法承受的。

最后,是宗正的决议下,三阿哥与四阿哥只好妥协,应允让九阿哥护送着后宫嫔妃与小阿哥先行一步。

第六卷清平乐第一百七十三章莽十三

颙催马到西直门时,妃嫔的车驾已经出城了,远远地被关上。

四阿哥眯了眯眼睛,妃嫔的出行难免会引起有心人的揣测,说不定会引起新的恐慌,这内城看来还需要加强戒备。

三阿哥想得则是另一番,原本以为留京做主事阿哥是体面之事,眼下看来却似乎成了弃子般。

曹颙望了望那渐渐合拢的城门,又看了看城门下那两个身穿蟒袍之人,没有再近前,在大家都没有留意到这边的时候,调转马头,漫无目的地走着。

“公子?”魏白见了他的沉寂,有些不放心:“咱们这是往哪儿去,若是公子乏了,就先回府吧!”

曹颙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接下来的大半天,曹颙都将精神放在差事上,带着步军营的人将发现过疫症病人的人家又过了一遍。在四处殓场又统计了新的病故人数,按区按片地划定需要严防的区域。又去了次雍亲王府,将得到的各种数字、结论以及建议递给四阿哥看,请他定夺。

一天下来,竟似走马灯似的,半刻空闲都没有。直到深夜,曹颙方回府。为了有备无患,曹颙自打出去查疫病,就叫人在门房边整理出两间屋子。他自己也好,随他出门的这几个也好,每天回来都是先在这边沐浴更衣。

曹颙沐浴完毕,披散着头发,紧紧了身上的袍子,神情有些抑郁。

他走地很慢。一时之间不想回梧桐苑,眼下这番心情,实在有些难装笑颜。

前厅的书房里透着灯光,曹颙快走几步进去,是庄先生在。他站在书案前,低头看着什么。不管他什么身份,这两年曹颙都渐渐当他为师友,像今日这般抑郁的心情,也想要找他倾诉倾诉。

听到脚步声。庄席抬起头来,笑着冲曹颙道:“颙儿回来了,若是得空,陪老朽喝一盅如何?”

曹颙这方注意到旁边的炕上摆了桌子。上面放了些酒菜与两盘面点。问到酒菜的香气,曹颙方想起这大半日滴水未沾,已经是饥肠辘辘。

请庄先生先坐后,曹颙也盘腿坐了。举起酒壶给庄先生与自己的斟满,随后举起来:“先生,曹颙先敬您一杯!”说着,举起酒杯。递到嘴边,仰头一饮而尽。

虽素日并不爱杯中物,但曹颙此刻却是舒坦了不少。只觉得这酒水顺着喉咙火辣辣地融进肠胃。驱散了满身的寒意。

他又将两人的酒杯满上。笑着对庄先生道:“怨不得世人多爱此杯中物,确实是好东西!”

他的笑容。掩饰不了他地沮丧,掩饰不了他的悲凉,庄先生心中低叹一声,道:“颙儿如此,是已经下了决定!”

曹颙放下酒壶,缓缓地点了点头,带着几分无奈道:“虽早有这个打算,原也不似这般迫切,只是经了这么多,我有些胆怯了!我怕自己哪天会忍不住,怕自己会头脑发热控制不住自己,说出、或者做下什么‘不得体’的事来,若是因此累及家人,那就是悔之晚矣!”

庄先生摇了摇头:“颙儿,你何必自苦,这次时疫虽发现得晚些,但是其后都是稳在控制中,并没有以往那般可怕,这其中多有你之功劳。你已尽了全力,就不要再想那么多!”

曹颙又饮了一杯酒,道:“不想了,再想下去也没有意思!我现下只想好好办好这个差事,尽早将这时疫控制住,能够少死几个人可是比什么都强!至于我自己,就要与先生讨教讨教了,这京城无法呆,江南回不去,这天下虽大,我竟似浮萍,不知往哪里去了!”

“颙儿既然早有打算,那自己心中可有计较?”庄先生问道。

“若是凭心而论,我是想去广东那边见识见识的,只是父母如今都上了岁数,我这做儿子地往那么远处也放心不下他们。剩下的,就数山东、河南与湖广离江南还近些,到底往哪里去,我还没有思量过!”曹颙回道。

庄先生点了点头:“难得颙儿如此孝心。百善孝为先,你这般孝顺,能够事事先考虑到父母亲人,实在是大不易!这三处哪里当去,哪里不当去,还需要弄清楚各省的官场纠葛再做决定。京城这边,颙儿却要妥善收尾。通过这次时疫,加上围了十阿哥府之事,怕你就要被打上四阿哥的印记了!四阿哥虽说能力不低,但是这些年很少参合权利争夺,算是个‘孤’阿哥,即便如今储位不稳,但他要是想上位,却甚是不易。”

“先生对四阿哥这人是这样地看法?”曹颙不禁有些意外,不过随后即释然,不止是庄先生,怕是很多人对四阿哥都是这般看待。是四阿哥此时还没有夺储之心,还是伪装得过好?

庄先生略一沉吟道:“若是老朽看来,这些年四阿哥虽说不如几位小阿哥受宠,不如三阿哥与八阿哥这般门人多,确可称得上是个实干阿哥。只是瞧他在户部的手段,未免凌厉了些,与万岁待下的宽厚截然不同,这点上怕是万岁难以认可!”

曹颙听着,不禁想要反驳庄先生,若是四阿哥在户部也“宽厚”、“广施恩德”,怕是康熙不仅是难认可的问题,能不能容下这个儿子都不好说。不过,这些只是想想就算了,自己没兴趣争拥立之功,也没兴趣揭开四阿哥地真面目,来给他设“坎”。

曹颙随意笑笑:“我这不过是为了差事,若是因此受到诋毁,那也实在是没说的。反正我又不打算留在京里,四阿哥也好,其他阿哥也好,又哪里有相处的机会?我只学我父亲,踏踏实实做事就好。其他地任由他去就是!等到父母百年,我就辞官致仕,做个富家翁!”

庄先生满脸不赞同:“颙儿方多大?虽不应少年意气,却也不敢这失了进取锐气!”

曹颙笑了笑:“我也只是这么一说罢了,哪里好万事随心?说不得以后我还封阁拜相,也青史留名一把!”

两人喝了一壶酒,曹颙地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这京城实在是难熬了,只是希望老天爷多下几场雨,缓解旱情遏制下疫

曹颙不知是不是只剩下苦笑地份儿。好好的无神论者,竟然将希望寄托在老天爷身上。

妃嫔地离去,使得内城的气氛诡异起来,开始有各种流言兴起。每日里。往九门去寻机会出城的人越来越多,其中不乏王公贝勒。

托合齐顶了两日,便有些顶不住了,实在没法子。只好像三阿哥与四阿哥求助。三阿哥哪里会沾手?四阿哥又要盯着外城的疫情,最后还是十三阿哥出面。

五月十六,三阿哥府上小阿哥患病夭折;五月十八,卧床半月的大学士张玉书病逝。这两位。一个是皇孙,一位是相爷,却都是因时疫而死。

三阿哥不知是真病了。还是想要趁机摆脱干系。直接告了病。守着府邸不出来,万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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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il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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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2070314:24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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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内城死亡人数渐少。防疫成效甚好,但是却没有人肯相信时疫会就此过去。不止是权贵世家想要出城,就是富裕些的百姓也都嚷着要出城避难,每日守在城门口等机会地人越来越多,甚至大有无法驱散之势。

内城九门的人手早已加了三四倍,但是气氛仍是越来越紧张。五月二十,那条绷紧的弦终于断裂,在德胜门爆发了一场冲突。

当时情况十分危急,约有几百平民冲击城门,想要出城去。守门的官兵喝了几次,他们还不后退。推搡中,有两人被官兵推倒在地,不知是真受了伤还是故意为之,只躺在地上哀嚎,这就激化了冲突,人群中开始有人对官兵出手。

十三阿哥得到消息,带人过来时,现场已经一片混乱。若是寻常百姓,哪里有这样大地胆子?十三阿哥瞧着中间不乏家奴仆从之辈的青壮,便晓得这是有心人在推波助澜了。

他原本对百姓存着的那些不忍全部化作愤怒,当即叫官兵包围了众人,厉声喝令诸人立刻散去,否则就要定个谋逆之罪。

因人数众多,大家都抱着“法不责众”的念头,除了有个别之人听命离开,其余大部分人都在观望,另有唯恐天下不乱地还在叫嚣着出城去。

十三阿哥被他们喊得焦躁,哪里有心情与他们摆事实、讲道理,心知若是此事不严惩的话,明儿、后儿怕是抱着侥幸想法的人会越来越多,大家的胆子也就越来越大,今日能围堵城门,明日还不一定出什么乱子,后果实不堪设想。

十三阿哥便直接下令,叫人拿下叫嚣最凶、为首闹事地十数人,毫不留情的当众斩首。

人头滚出多远,血浆喷溅一地,现场当即鸦雀无声。

十三阿哥又叫人将这些人头分别送往其他八个城门,高悬杆上,用以震慑蠢蠢欲动之人,道是若再有无故靠近城门百米、被喝止后仍上前者,皆如这般,杀无赦。

曹颙听说这件事时,九门前已是空无一人,只余下高杆上挂着的几个人头。他不禁佩服起十三阿哥来,这般魄力,换作其他人,便是想得到也未必能够下得去手!这确是行之有效地法子,如此一来,就算是有人还不肯安分,也不敢轻易再敢打擅闯出城地主意。

而佩服地同时,曹颙又有些为十三阿哥担心,听说那被砍了脑袋的人中,还有三个黄带子——一个恩袭国公、两个恩袭奉恩将军地,这等到疫病过后追究起来,十三阿哥的功劳未必有人愿意肯赏,这罪责却肯定会有人出面声讨的。

想到了这点、替十三阿哥担心的自然不止曹颙一个,四阿哥此时就正满是焦虑地劝诫十三阿哥:“就算要杀一儆百,也不必下这样的狠手,十几条人命,十三弟,这就算你有天大的功劳都抵不过去!”

十三阿哥却只是笑笑:“四哥,别担心,弟弟不怕,弟弟也不稀罕这劳什子的功劳!”

四阿哥摇了摇头,对他的态度很不满意:“你赶紧写认罪折子,我来想法子,在别人未告黑状前,先将事情辩个清楚。务必要说明白确是事态紧急,没有其他法子,方出此下策!”

十三阿哥沉默许久,方缓缓开口道:“事已至此,四哥觉得做这些还有必要吗?皇阿玛的心思,咱们从来没有猜到过,但是他想来是讲个‘仁’字。”

四阿哥明白十三阿哥话中之意,不管是何缘故,总要有人为此事负责,来维护皇父“仁君”的体面。他疲惫地阖了下眼,很快又睁开,正色道:“既然这般,这认罪折子就我来写。你本是闲散阿哥,身上没差事的,是我请你出来,并且让你坚守城门!你只是听从了我的安排而已,过错并不在你!这两日,你安分的在府里呆着就事,诸事有我。”

十三阿哥闻言霍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声道:“四哥,难道弟弟还是小孩子?弟弟知道什么做的,什么做不得?!既是选择这般做了,弟弟就没什么可后悔抱怨的!更不会将这些都推给四哥担待!”

“老十三!!”四阿哥的声音也带着几分恼:“你倔什么?这是赌气的时候的吗?难不成你想让皇阿玛再冷淡你十年八年,甚至……甚至……圈了你,你才满意?”

“四哥,那弟弟问你,今日这般情形,若是换了四哥,四哥怎么处理?”十三阿哥盯着四阿哥的眼睛道。

四阿哥一愣,肃然道:“就算只有这个法子,也应该是我这做哥哥的来做,毕竟我身上还有个督管时疫的差事,最多不过是罚俸去了户部的差事罢了!”

“我怕过什么?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十三阿哥的声音透着忿然和激动,“四哥做得,为何我就做不得?难不成四哥同别人一般,也将我这个失宠的阿哥当成了废物?”

“十三弟……”四阿哥最终叹了口气,没有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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