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众人赶紧散开。那记鬼道其实并没有瞄准,玉鬘望着远方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搞得……”鼬和佐助的灵压位置越来越近!难道……
心里顿时一阵猫抓,也顾不得鸣人他们。一转身瞬步狂奔而去。是佐助知道鼬的藏身之处吗?还是鼬主动要佐助去见他?
但是……不管是这两种情况的哪一个,只要这两兄弟一见面,那么绝对是一场恶战。佐助不会放过鼬。
平常不是不光明正大的见佐助么?这次……
咬紧下唇,玉鬘奋力向前追去。
木叶的人被玉鬘的突然消失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寻找佐助的事情仍然要继续,所以几个人重新追寻而去。
一只通黑的乌鸦飞到鸣人面前,那只乌鸦的眼睛血红。乌鸦看见他落地化为人形。
“宇智波鼬!”鸣人的额上一滴冷汗流了下来。正欲冲上来,却看见无数只乌鸦冲过来。
当鸣人的眼睛望见那只乌鸦的时候,顿时堕入幻境。
幻境中乌鸦怪叫着拍打翅膀,乌黑的鸟羽在鸣人缓缓落下。千只万只乌鸦凑在一起,鼬清俊的的容颜在血红的天空中看着鸣人。
“我有话对你说。”声线低沉而迷人。一双狭长的星目微微眯起。
“我问你!千夏姐姐说的当年宇智波家被灭族和木叶有关,是不是?!”鸣人全身动弹不得,只能大声喊。
血红的写轮眼中厉光一闪,“我来这只是有话和你说。”
鸣人喘着粗气跪倒在地。面前的宇智波鼬化为乌鸦抽身离去。
“鸟分身吗……?”
终于见的重吾香磷水月,却不见佐助。玉鬘脚下一停停了下来,“你就是鼬的弟弟身边那个奇怪的女人吧?”
玉鬘正欲问水月他们佐助去哪里了,结果听得一个陌生的声音,转头一看,是鼬身边的那个人形鲨鱼。
“鼬的命令是只能是佐助进去,其他人必须在原地呢。”鬼鲛的身后是巨大的鲛肌。
玉鬘唇边冷笑连连,斜睨着鼬那个搭档“我凭什么听你的,而且他的命令管得了你管不了我。”
“哎呀,这下可没办法了啊。”鬼鲛手中的鲛肌顿时将脚下的地板击的粉碎。
“这样正和我意。”水月挥动手里的斩首大刀。“玉鬘,你先站到一边去。我想和鬼鲛前辈交手一二。”
玉鬘看了眼那个眼里都燃烧着斗志的银发少年,她对他们雾隐内部的事情完全没兴趣,也不想知道。她现在想做的事情就是找到鼬。这家伙这回越来越过分,明明身体已经差成那个样子,却还要和佐助见面。
佐助虽然在和迪达拉一战中受伤,但是拖大蛇丸力量的福,好的很快。至少状态就被佐助甩了几条街。
这家伙该不是想借佐助的手自杀吧。
趁着水月和鬼鲛交手的机会,玉鬘脚尖用力就向前冲。可惜天不如人意,一记炸弹接踵而至!
金黄|色的长发在空中恣意的飘扬,迪达拉此时早没有了和佐助对战时的疲惫和劳累。他身上的束缚是弄了几天几夜才除下。除了鼬,这次却在个女人的手里栽了个大跟头。这让他无论作为晓组织的艺术成员还是一个男人都无法接受。
虽然他不想为鼬看门,但是一看见那个可恶的女人出现,立刻心里一股怒火冒了出来。他可以暂时放下和鼬的帐。
眼疾手快的躲过爆炸,玉鬘单腿着地,咬碎银牙。“别碍事!”
“女人,你说谁碍事,嗯。这次可不会让你和那个宇智波佐助那么好运了,嗯。”
“看来当初不应该容易的就让你脱身。”暗金色的眼中比往日少了一丝冷静多了暴躁。早知道哪怕这个人被佐助一刀杀了她也不会多说一句。
玉鬘微微侧过脸去,对身后的重吾香磷说道,“晓的人个个都不简单,你们还是先躲避一下为好。”
话音刚刚落,水月和鬼鲛又干上了。
“好不容易才遇上鬼鲛前辈,要是就这样结束了,也太可惜了。”水月一边和鬼鲛打一边忙中抽身和玉鬘道。
“不专心的话,可不好哟。”鲛肌空中一挥,鬼鲛的气势真的是一人挡万夫莫开。
迪达拉立于天空的白色黏土大鸟上,两只手插入装着黏土的袋子里。手心里的口吐出一只鸟来。
那只鸟看上去很眼熟,玉鬘猛的一跳,身影直接冲上天际。
那个金色头发的,虽然没有和他交手过,但是她猜测这家伙虽然善于远距离作战,但是近距离作战怎么样谁也不知道。或许佐助知道,但是现在她根本就去不了佐助那边。佐助和鼬到底进行的怎么样了,她也无从得知。
恼火之下出手更重。躲开迪达拉放过来的炸弹,玉鬘暂且回到地面,鬼鲛的鲛肌在她的头顶上扫过,几缕青丝缓缓飘落,发间的一缕香也随着那几缕青丝散逸在空气中。那味道是极淡的,但是当时鬼鲛和她交手,彼此的距离也近。
鬼鲛眉毛倒竖,带着些许的调侃,“哎呀,这样的味道曾几何时也在鼬桑身上出现过呢。”此言一出,玉鬘脸色微变。
“果然是这样呢。”鬼鲛脸上的笑容看上去可算面目可憎,玉鬘心里一阵烦躁。
“是什么!”迪达拉的炸弹又来了。
瞬步躲开,玉鬘额上的青筋一个劲的猛跳,似乎为了呼应她这种纠结的心情,大地一阵子晃动。
在场几个人不约而同统统就往宇智波家的秘所那边瞧。
也不知道鼬和佐助这两个人到底是做了什么,地面上的人自然是因为本身的限制而看不到,玉鬘却因为躲避炸弹的原因跳到空中,她一转身便看到远处一片被黑火包围。那黑火都是有几分像看过的宇智波家卷轴中提到过的天照。
天照是万花筒写轮眼的独特招数,是能将视线中的事物燃烧殆尽的招数,这招狠厉的太过头了点,不到燃烧到彻底消失就不会熄灭的地狱之火。
竟然用这样的招数,鼬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要把佐助逼到绝路么!玉鬘眼角狠狠一抽。听得身后一声呼啸声,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个金发小子了。
真的是很碍事!虽然他对她并无多少实质上的危害,但是这家伙就是让她不能向宇智波家的秘所前进半分。
她本来也算是一个耐力好的人,但是这次事关鼬和佐助。再加上被两个人阻拦不能前进,心里的怒火越来越大。
被阻拦的也不只有她一个,林子里木叶的人被突然冒出来的面具男给耍的团团转。情况比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宇智波秘所的上空积起乌黑的雨积云,乌云之中时而闪现这凌厉的闪电。透出一股不祥的气息。玉鬘被那堆乌云吸引去了注意力,一时不察,差点被迪达拉的黏土炸弹沾上身。
玉鬘瞬步躲开,眉心皱成了个疙瘩,眼里是满满的怒火,“碍手碍脚的家伙……”
“君临者!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冠上人类之名的东西!真理与节制、不知罪梦之壁、仅立其上!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
一道爆炎冲去。
“这是什么?”诡异而从未见过的忍术,叫原来打成一锅粥的人当场惊呆了。
本来按照玉鬘的水平她大可不必经行咏唱发动鬼道,而且对象是人类更加没必要。只是迪达拉穷追猛打,完全不给她任何退路,再加上宇智波秘所那边异象突现,一切都逼着她下狠手。
迪达拉被玉鬘突如其来的那一招打得措手不及,再加上那火遁的力量之大,逼得他只能操纵黏土鸟急速分开。
“这应该是我最后的招数了。”佐助单腿跪地。头低着,让上方的鼬看不清他的表情。
鼬的右因使用天照,殷红的血沿着眼眶流到脸上,一路直线而下。他手捂住右眼,过了一会拿开。
天照的使用对身体的负担也相当大。
“不要逞强,写轮眼是能看见查克拉的眼睛,你现在查克拉也所剩无几了。”
佐助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抬头看着鼬,“你以为我为了杀你,什么准备都没有就来这里了吗?!”
黑云压城,豆大的雨珠似箭落下。
宇智波一族的秘所,在此刻是这对宇智波兄弟的战场。
“只是一瞬,这个术和天照一样,是绝对无法躲避的。那么我就如你所愿,来重现你得死相!”佐助脸上的笑令人不寒而栗。
鼬站在滂沱大雨中,右眼仍然闭着,左眼定定的看着他。
云层的雷电突然汇聚在一个集中点,佐助手中电光闪鸣,他跃身一纵跳上高耸的天台。
“这个术是利用天降之雷,我只是将这个力量引向你而已,”佐助的左手伸向天空,“这术名为麒麟”电雷在佐助的引导下变成麒麟的形状并发出阵阵撕啸。
“和雷鸣一同散落吧。”
以宇智波秘所为中心,方圆皆受到雷鸣重创。玉鬘看到的就是一瞬之间,一切皆化为乌有。
看见在强大的天雷威力下,宇智波家的秘所化为废墟。她睁大了双眼,不相信的看着这一切。牙齿颤抖上下打架,口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响。
“鼬被他弟弟干掉了吗,嗯。”迪达拉此时全身上下皆有火灼的伤口。晓袍上也多处破损。他不得不佩服那个女人,几次他都想用大招解决掉她,但是不管怎么样她都能压制住他不能出手,不但保住她自己,而且保住蛇小组其他的人不被波及到。不得不说还真的有几分本事。
玉鬘径自站着,手不自觉的发抖。
她以为百年来的教导会让她冷静,她以为她可以平淡的面对任何变故,即使是当年把海燕手中的剑刺进自己胸膛的时候,她的手没有抖。她把刀刺进海燕身体的时候她手也没有抖。
为什么,为什么要颤抖,心脏为什么又要痛得那般厉害。痛的几乎要死掉。
为什么?
有谁能告诉她么?
“啊!!!!”似乎要发泄心中的痛楚,尖利的喊叫先是破破碎碎然后从喉咙喷涌而出。
“她怎么了?”香磷呆呆的望着玉鬘,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异变突起,宇智波秘所似乎又要红色的奇怪东西出现,玉鬘这次再也不管什么对人类手下留情的老规矩,径直的往秘所的地点冲。
谁挡她,她就杀了谁。
忍者之间的战斗最多几分钟就会分出胜负,根本就不会拖沓多少时间。佐助和鼬之间也好。大蛇丸……和鼬之间也一样。
十拳剑,传说中的封印之剑,能将刺中之人永远封印在醉梦世界中。
右眼血痕犹在,鲜血从口里源源不断的流出,血液顺着下巴流到了脖子。
身体……已经到达极限了。
他一步一步极为艰难的向佐助走过去,“我的眼睛,我的……”
手伸了出去,手指上带着血。
而玉鬘赶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就是鼬把佐助一步步逼近死角里。鼬的嘴唇动了几下,然后唇边露出一丝微笑,他微微的偏了一下头,正好看见站在不远处的她。他一笑,那笑是自从他十三岁后她再也没有见过的。口微微一动。
“啪嗒”鼬的两根指头轻轻的敲在佐助的额头上。随即倒了下去。
鼬眼睛半阖着,一双眼里已经是无半点神采。雨在这时又下了起来,佐助没有杀死仇敌后的痛快和欣喜,眼里满满的都是疲惫,他望着哥哥的容颜一动不动。额头上的鼬的血顺着雨水蜿蜒着流进佐助的眼眶然后再往下,血泪流下。
他倒在鼬的身边。
玉鬘一步一步走到鼬的身边,一列清亮从她的眼中流下。她以为他会有希望,她也认为他会给佐助和她希望。但是最后他给她的是寒彻心骨的绝望。
他用他的死将她心里的幻境彻底打碎。
“对不起,谢谢你。”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那句话是鼬对玉鬘说的,在死之前。
☆、鹰
这已经不知道第几场雨了,四周都是哗啦啦的下雨声。
原本的宇智波家秘所已经成为一堆废墟,周旁还有黑色的地狱之火。不过此时已经没有人去管它了。
兄弟两躺在地上接受雨的洗礼,一滩血随着雨水从鼬的身体蜿蜒流出。玉鬘呆呆的站在他身边看着他已经毫无神采的眼睛。
他,死了。
如果他想,他是能活下去的。但是他不愿意,他不愿意让自己这个罪孽深重的人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他一直追求着名为“死亡”的解脱。
从十三岁那年决定亲自将宇智波从历史中退幕的那刻,宇智波鼬已经是个死人了。
玉鬘缓缓蹲□,眼睛凝视鼬的脸,他的眼睛只是半阖,望着顶头上这片阴沉的天。手伸出当手指触摸到他的额头的时候,她抿了抿唇。冰冷的触感就像一条毒蛇缠绕上手臂,然后一路钻进心脏。
彻骨的冷。
【鼬,你如果死了我会亲自送你去三途川的。】
【好。】
【喂喂,我只是说着好玩的啊!】
没想到原先只是说来逗他的话,到头来却变成真。手指沿着额头角一路往下,到了脸颊。玉鬘眸子垂下。
既然鼬不给她希望,那么只有自己给自己希望。
“我说过的话,我也一定会做到的。”
说完,她回过头,暗金色的眼睛锁定身后那个男子,他面色沉如水,黑发黑眼,半长的黑发用深红的发绳束在脑后。身上一套忍者普通装束,额头上没有那块划了一道象征叛忍的护额。
他静静的看着他尸体旁躺着的佐助,用一种看不懂的眼神。过了好一会才回眼看守在自己身边的女子。
玉鬘的脸上此刻已经是雨水,她抬起头来露出一丝微笑。对着一团空气。
“你太傻了。”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一旁的乱石上。面具上仅存的洞里透出一只眼睛,那只眼睛只是盯着地上躺着的鼬的尸体。
过了好一会他才抬起头看着正欲转身离开的玉鬘。
“你也来了。”
玉鬘没有理他,她向着那个人影走去。。
“佐助你不管了?”这句话里的调侃意味浓厚。玉鬘皱了皱眉头,同时也看见那个熟悉的人把目光投向了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玉鬘面色如水,转头看了看倒在哥哥身边的佐助,“他决定了什么,我就算再劝也没有半点用,更何况……”更何况有些事情她真的也管不了,也插不进手。当年鼬和家族的矛盾,她想劝,结果鼬还是执行了木叶给他的任务。她想佐助不要执迷于复仇,却他还是要走他想走的道路。
改变不了什么,那么她就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你真的了解鼬么?如果鼬想要杀你,你早已经死了!”昏暗的密室里,佐助近乎癫狂。他咬牙切齿的瞪着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身上已经被绑上了绳索,动弹不得。
“好好回想记忆中的鼬。”
少年时期的鼬再一次浮现在佐助的脑海中,唇角带着的温柔笑容和自己说话,手把手的教习手里剑,背着他走在木叶安静的道路上的兄长。和父亲相处的诡异气氛。还有八岁的那个奇怪夜晚,父亲怒斥鼬,而鼬却只是一脸沉默。
‘我一直都在伪装成你心目中得温柔兄长。’那个血腥的夜晚鼬是如此告诉他的,而他也相信了。也恨了鼬整整七年。
他宁可相信自己是活在一个逼真的幻术中,但是现实却逼得他不得不醒过来。在那场由自己兄长给予的幻术。
佐助头疼欲裂,真相让他几乎快疯掉。一直恨不得杀死的仇人竟然是极力在那场灭门惨案中极力保护自己,原来面目可憎的凶手从来就没有变过,他一直都是自己温柔有加的兄长。从来就没有变过。
而他却杀了自己的哥哥,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和他有着直接血缘关联的亲人。
巨大的现实落差让佐助陷入不可自拔的漩涡中。
几日之后,蛇小组的再次碰头。他背着他们站在惊涛拍岸的海岸,他怔怔的望着远边天际的那一抹血红。幼年时,坐在树上看不远处宇智波族地的时候,那时的夕阳和现在的一样。
“你这个家伙在笑什么?”幼年时候鼬带着笑意的话语,那一幕,鼬背着他,他的背上挂着只黑猫。
死神+火影八千代风第3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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