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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第2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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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王世子道:“当然,自今日往后,叶城主就是本世子的师父了。”

宫九终于是收了笑,他看着南王世子,慢慢地说:“世子你可不要想岔了,那叶城主是受了我们的威胁,才不得已而来相助南王府的,他并没将世子当作弟子,世子也就莫要自作多情了罢,小心坏了大计。”自作多情的人都会死很惨的,懂不懂?

南王世子也严肃了起来,道:“多谢大娘提醒,不过白云城主是何等人物,他既已答应与南王府合作了,想必不会反悔,大娘你还是多多费心准备献舞一事,白云城主的事就不必多管了,本世子自会分得清轻重缓急的。”

宫九顿了顿,这才再次灿烂地笑了起来,说:“世子说得很是,那么自明日起我就不伴随世子左右了,还望世子多加小心。”小心你的小命,也没几天的光景了,哼。

南王世子这才觉得公孙大娘还是有那么一些识相的,遂笑道:“大娘的关切照顾,本世子铭感五内,终不敢忘。”总算是打发走了这个老妖婆啊。

于是宫九便和南王世子相视一笑,十分“友好”地告别了。

自白云城主入住南王府的第二天起,没有了宫九在一旁捣乱,叶孤城和南王世子的师徒关系当真可算是“一日千里”了——当然,这其实只是南王世子“一厢情愿”的想法。

在叶孤城看来,南王世子这娃儿虽然有些黏他,但分寸把握得还不错,也不算太烦人,而且看他的眼神总是亮晶晶的……倒是和叶孤城的那些堂弟妹们有点儿像,看来又是一个被哥的风采所折服了的娃儿。再加上南王世子他本来也就是宫九的堂弟嘛,所以叶孤城觉得他指导南王世子练练剑其实也算不了什么,况且这个可怜的世子……他的悲剧也不远了,就当是临终关怀好了,哥果然是个好人。

同是堂弟,叶孤城的堂弟们都是喜剧,宫九的堂弟却全是悲剧和惨剧,看来还是叶孤城这个堂兄当得称职呢。

而另一边厢,宫九这几天倒是挺忙的,毕竟上京之日近在眼前,实在是容不得半点儿纰漏,是以他当然要反复确认每个步骤,确保万无一失了。至于南王世子什么的……就暂且容他逍遥几日罢。

不过就在上京的前一天,待得宫九忙完了所有事,再回过头来关注南王府里的事时候,竟是看到……就在南王府的院子里,花树下,叶孤城正在指导南王世子练剑:光明正大的、手把手啊!

果然情敌这种东西是绝对不能放任不理的!

宫九强行忍住立时冲上去把南王世子拎起来扔走的冲动,一直憋气憋到了晚上,这才“嗖”地一声蹿进了叶孤城的房间里——本来嘛,就那么几天的时间,忍忍也就过了,所以这些天宫九都没和叶孤城“私相授受”,不过今天他实在是受了刺激,忍不了了。

是夜,一个黑影胆大包天地蹿上了叶孤城的床……迎接他的自然是一把寒光凛凛的宝剑,宫九立时垮了脸,低声道:“阿城……这才几天时间,你就移情别恋,要与我刀剑相向了么?”

叶孤城这才看清楚这个黑影的样子,便收了剑,淡淡地问:“何事?”大半夜的搞夜袭还爬床,哥不拔剑才奇怪了。

宫九不说话,捧起叶孤城的脸就要吻下去……结果却是被狠狠地推开了,宫九觉得委屈极了,说:“为什么不让我亲近……阿城你太伤我的心了。”

叶孤城撇开眼,说:“你这幅模样,我不习惯。”变态宫九你顶着公孙大妈的脸来吻哥,哥没有把你踹下床都算给面子了好不。

宫九眨了眨眼,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了看他胸前的那“傲人的双峰”,终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直接问道:“阿城,你对南王世子颇有好感么?”

叶孤城莫名其妙地说:“自然没有,何来此问?”好感什么的根本谈不上嘛。

宫九见叶孤城这副反应,终于是放下了大半的心,却还是认真地说:“他对你春心萌动,阿九吃醋了,所以阿城你以后要离他远点,知道不。”就算只有一点点苗头,也要立刻掐灭才行。

叶孤城闻言,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道:“没有的事,你多想了。”你当人人都是你啊,这么荡漾。

宫九的眼睛转了两转,暗想既然他家阿城根本没往那方面想,那他干脆也别提这事了,就让南王世子单恋去吧,于是他撒着娇说:“总之我看不得你和旁人亲近,阿城你是我的。”说着他抱住了叶孤城,把脸埋在叶孤城的肩窝里蹭了蹭:宫九也知道他现在这张脸实在是断绝了他们继续某些有爱活动的可能性,最多只能搂搂抱抱了哎。

不过搂搂抱抱也有问题,叶孤城再次推开了宫九,默默地看着宫九的前胸,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你……怎么搞的?”这胸部也太逼真了吧,哥实在是不喜欢妹子啊。

宫九顺着叶孤城的目光,终于是明白了,他不由得轻笑了起来,朝叶孤城抛了个媚眼,软绵绵地说:“阿城想知道的话……摸一摸就是了……”

“……”

于是此次夜袭最终的结局是某位绝代佳人被白云城主扔到了床底下。

次日正午,南王府众人准备好了仪仗,诸事齐备,便浩浩荡荡地往京城去了。

这一次皇帝生辰,指名要见南王世子——自从南王发现皇帝和他儿子长得一模一样之后,就次次推脱,不让南王世子上京了,但这一次……当然是不同的,此次过后,无论结果如何,天下将再无南王世子。

62、更新更新

除了白云城主遭到了好多次不为人知的夜袭之外,去往京城的一路之上当真可算得上是风平浪静了。没有什么不长眼的江湖莽汉会在这种时候跑出来劫道的,那不是找死么?南王府浩浩荡荡的队伍,前有鸣锣开路、侍卫执刀,后有高头大马、香车华轿,众人走了一月有余,才终于到了京城。

他们进京之后一路往禁宫而去,只见城门雄伟,皇宫庄重;待得参拜陛下,又见龙袍华美,御座高高在上——如此高下有别,也难怪古往今来数不清的人们都会为了那个位置争得头破血流也不愿回头了。

不过说来也还真有些奇怪,皇室明明最重传承,总想着要开枝散叶,最好是百子千孙、福泽绵长。但如今天家的子息偏就稀薄得很,就算把嫡系的皇亲们全都聚在一起,也都还坐不满一个围桌。

果然孤家寡人这种说法,当真贴切。

话说先帝总算还有两个兄弟,正是南王和太平王。可现在的皇帝却是个独苗,且皇帝的两个叔叔也只各得了一个儿子,便是南王世子和太平王世子。而这堂兄弟三人都已过了弱冠之年,竟只有那个“传说中”一直病病蔫蔫的南王世子有了几个庶子,今上和太平王世子这么些年都是一无所出,这可真是急坏了不少老臣。

皇帝这些年倒是挺努力的,后宫的美女也进了不少,可就是没消息,于是他也不免要多想一些,把主意打到了他的堂弟们身上。

每逢皇帝生辰,天下间仅有的两个宗室王爷:南王和太平王,自然都是要上京庆贺的。南王世子多年称病不至,皇帝竟连他这位堂弟的面都没见过,这也实在说不过去,再加上这一回还关乎到了“过继儿子承嗣”的大事,所以今年皇帝便趁着生辰的时机,特别下了旨,要见一见南王世子。

至于太平王世子嘛,那倒是每年都有上京面圣的。不过那个面圣的人自然不可能是宫九,因他少年离家,多年不归,下落不明,太平王便找了人来暂替了他的身份。

这个太平王世子的替身生得平凡普通,又生性腼腆,在面圣的时候甚至会吓得浑身发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所以皇帝也就完全没兴趣和这么个弱鸡一样的堂弟说话了。再加上这个“太平王世子”虽也有妻妾,但太平王显然不可能让这个暂替的太平王世子生出儿女来,那他就更没什么用了,几乎都快被完全忽略了。

于是在今年皇帝的生辰宴上,南王世子便成了上至天子、下至群臣的关注焦点了。

但是当人们终于见到了南王世子之时,却只剩下了一种心情,那就是——失望。

太失望了,这么个脸色蜡黄、形容枯槁,看起来比皇帝还要老上的十岁的人就是南王世子么?看来他果然是身有痼疾,众人只能从南王世子的眉眼间依稀看出他和皇帝还是有那么几分相似之处的,毕竟是血脉相连的堂兄弟。只是大家都不禁在心底感慨了一番:这皇室的一众嫡系血脉竟已凋零至此了。

当然,皇帝对于这样的南王世子其实是很满意的,因为皇帝有心要过继南王世子的儿子,就不得不多提防一些,但当他见到了南王世子,这些提防就都变成了兄长的友善关怀了——对于没有威胁的人,皇帝是不会吝啬于表现一些“兄友弟恭”的。

因为此时宴席即将开始,皇帝便下令众太医准备得当,好在宴席结束之后去为南王世子诊治一二。

南王父子俩自然是颤颤巍巍地谢主隆恩了。事实上这也就是之前南王世子为何不敢进京的缘由,倘若他那与皇帝相似了九分的真正容貌被发现了,那南王世子必然只有死路一条。易容固然是个不错的办法,但只要太医们一把脉,他照样会露馅——因为南王世子并不是武林高手,寻常易容难以将他的容貌改变太多,只能稍稍修饰,除了装病别无他法。可装病的话他又做不到阻血逆筋、变换脉象,南王府更不可能买通所有的太医,所以只要南王世子上京了,暴露就是迟早的事。

因此或许真是天命所定,南王世子这辈子只能上京一次,即为篡位而来,也就不存在暴露不暴露的问题了。

在众人纷纷送礼恭贺了皇帝生辰之后,终于各自落座,也到了开宴的良辰。皇帝的生辰晚宴怎么可能会不丰富多彩呢?众臣当然知道皇帝喜欢“与民同乐”,是以在很短的时间里,场上的气氛便热闹了起来,有醇厚的美酒、有珍馐佳肴、还有有不同风情的各色美人,在这样的光景里,自然少不了载歌载舞。

当先出场的是一群花枝招展的美人儿,她们唱的是寓意吉祥的歌,跳的是欢快喜庆的舞。不过在场诸人没几个会用心去看这表演,他们或是阿谀奉承、蓄意讨好,或是默默无言、径自想东想西,抑或是趁机与旁座之人低声交谈、结交权贵——更遑论南王父子那一桌了,他们虽是在含笑应对着各路人马的敬酒和搭话,但他们的手心里其实早已紧张得捏出了汗来。

毕竟造反篡位这种事,一辈子那也只能经历一次,是无法事先排练的,非成即死。

南王父子就这么恍恍惚惚地,不知熬过了几个节目,才听得内侍总管尖利的声音远远传来——南王府公孙氏献艺……

场上嗡嗡絮絮的声音好似突然就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给掐断了,统统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高台之上,因为那里不知何时已站了一个女人,一个极美的女人。

“恭祝陛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清越的声音就仿佛清泉一般沁入了所有人的心肝脾肺,将这酒席上的糜糜之气一扫而空。

溶溶月下,高台之上,这女子身着七彩霓裳,耀眼夺目,却是媚而不妖、艳而不俗,只会让人觉得——仿佛只有她,才能真正穿出这七彩霓裳的绚烂之美。

便连见惯了美人的皇帝也顿觉眼前一亮,他忽而灵光闪现,慢声长吟道:“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至此,皇帝却是话语一转,笑问:“你亦复姓公孙,所献之艺又名剑舞,此中可有关联?”

美人微微一笑,恍如百花齐放,摄人心神,只见她薄唇轻启,淡笑道:“昔年献艺者正是先祖,公孙剑舞代代相传,只向明君舞,不为昏君戏。”

场中一时凝滞,却听皇帝大声笑道:“说得好,舞者有风骨,不愧是公孙!这么看来,今日朕有幸一观此舞,全因朕自登基以来,无有一天敢于怠慢国事之故了?”

美人凝眸敛笑,肃然而道:“陛下圣明,天下之福。”

皇帝听到这样的称赞,不禁心情极好,但他却忽然想起一事,便问:“既是公孙剑舞……你使剑?”

美人柔声道:“妾岂敢于御前露刃?当效仿先祖,以彩绸替之。”

皇帝这才放松了心神,背靠御座,笑道:“妙极,那你便开始罢。”话音方落,台下的乐师们就开始弹琴了。

淙淙的琴音仿若仙乐,高台上更有神女起舞,一时间,所有人的眼前都只剩下了那一个游转舞动的身影。

这真是形容不出的美,只看一次,就能让人顿生无憾之感。就连原本心神不属、紧张万分的南王父子俩也被这剑舞给吸引了,看得目眩神迷,完全移不开眼了。

南王世子甚至忍不住想着:没想到这个老妖婆跳起舞来竟是这样的美……其实之后留她一命也无不可啊,杀之实在可惜。

美之惑人,由此可见一斑。

事实上这剑舞没有了剑,便已少了几分英姿韵味,不过又多了几分柔媚温软,倒是更合这些沉入色相之中不可自拔的男人们的心意了。

正值圆月当空,乐音陡然拔高,美人腾空而起,只见“她”双手中的彩色长绸忽然间就碎成了千万片纷纷而落,飘散四方,仿佛这已成了一个七彩的世界,如梦似幻。

皇帝不由得高喊了一声“好”,但随即他的脸色就变了,因为有两道模糊的彩色影子正以极快的速度向他疾射而来,甚至还带起了破空之声——原来那正是彩绸的两只木制手柄,在绝顶高手的内力引动下,比刀还利、比剑还快!

那两道影子的来势正好阻断了皇帝的退路,此时此刻,堂堂天子竟是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不过天子毕竟是天子,他的命总要比旁人的要贵重得多,所以下一刻,两个身怀武功且奋不顾身的内侍已扑了上来,以身护驾,血溅当场。

这场刺杀竟是失败了。

御林军们已团团围了上来,大内的第一高手,潇湘剑客魏子云暴喝道:“弓弩手准备,捉拿刺客公孙氏!”

但那绝色美人竟是不慌不忙地轻笑了一声,仿佛银铃作响,又如百灵轻唱,而后“她”便飘飘然地飞了起来,飞出了御林军的包围圈,简直如同奔月的仙子一般,眨眼间就站在了紫禁之巅上——只听“她”傲然笑道:“纵有万人,全是草包,能奈我何?哈哈哈哈!”笑声渺渺,这狂妄无比的“公孙氏”竟在千万人面前刺杀皇帝,随后又光明正大地在禁宫中奔逃而去!

这简直是将所有御林军的脸面狠狠地踩在了地上!

魏子云等人气得眼睛都红了,此时皇帝已开了口,只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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