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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女医对上冷面王第4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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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女医对上冷面王作者:肉书屋

倔女医对上冷面王第46部分阅读

可是……那个病人我记得只是一个小乞丐,他怎么可能会是琉球国的皇室成员尚庆呢?

正在疑惑中,蓦然间我便想起了馨儿说上前早就流落在大清国的事。是了,是了,这才全部连上了……

可是……大明湖旁被我救治的小孩子,现在竟然成了自己的女婿,老天也太……也太会戏弄人了吧?

哎,还是不对啊!若是这么论起来,那尚庆今年岂不是快到三十了吗?可是他看着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算了,男人本来就不是太显年龄,看着年轻个几岁也是正常的……

胤祺见我愣在那里回不过神儿来,立马就又笑道:“沐莲,他们的姻缘看来还真是上天注定的。你就放心吧,尚庆一直都记挂着当年的救命之恩,我想他一定会加倍地待馨儿好的。”

照他这番话看来,之前他们确实已经相认过了。不知为何,听了这个,我心里的慨叹却大大地盖过了那微微泛起的喜悦。

物是人非,这才是真真的物是人非!正默无一语地顿着话头,我这就听到马车外面馨儿喊我的声音,随即便快声对他道:“胤祺,今个儿要送孩子们走,我们这就不多说了。我现在一切都好,你和七爷一定也要多多保重。随后你若遇上七爷,记得也替我向他问声安……”

说完,我慌忙起身打开车前的帘子,也不等他再说什么,这就扶着恬馨伸过来的手到了地面。

尚庆和胤祺相熟,我心里不由存了疑惑。等双方的马车相向驶开,我这才试探着开口问馨儿:“额附以前的事,你知道的多吗?”

她听我问,像是也明白些什么似的,随后便微微点头:“哦!刚刚听尚庆说,以前他到京城里来时,五叔帮了不少忙。”

我记得尚庆是有仇家的,馨儿说胤祺帮忙,难道就是指入寺庙躲避仇敌的事?想到这里,我还真是想把这个给弄清楚,可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胤祺也已对我说过尚庆就是大明湖畔的那个小孩子,卷毛儿也说尚庆的危机已经解除,问了也没有什么用,说不定还会让恬馨担心,那还不如不问呢!

很是自嘲地在心里轻哼了一声,我的心情才一点点地缓缓转变,随即便掏出特意准备的那瓶晕船药:“馨儿,以前你从未坐过船,这个你就带在身上吧。日后行水路若觉得有不适的地方,这就取上一粒含于口中,随后便会好了。”

馨儿见我连这个就想到了,立马就欢欣地接了过去,然后便又把头钻进了我怀里来:“额娘,皇阿玛最近为了弘时哥哥的事,心情一直都很不好。平日您的话他还是听上几分的,以后若是时机得当,您可要多劝解劝解。”

卷毛儿皇帝的心情不好哪是为了弘时啊?但听她这么说,我只好接了话笑道:“不要担心。你皇阿玛的脾气平日虽说有些急,但每次气一消就会又没事儿了。”

和那人生活了这么多年,他一向就是如此。哪知这回,卷毛儿整人的劲头儿却像那火山喷发一样的厉害。

在革除八阿哥他们的黄带子、把其圈禁高墙之后,他还亲自给诚亲王和胤祺下达任务说,这些人既然已被削除祖籍,当然不能再用原来的名字,让他们两个依照这些人多年的修养品行对其改名。

八阿哥允禩还好说,他听到这个消息,当即便自行改名为“阿其那”。那九阿哥可是胤祺的亲弟弟,虽说他们两个的关系早已不再亲厚,但卷毛儿把这样不讨好的差事派给他来做,分明就是在为难人。

到五月的时候,我这才听茹双说他们把九阿哥改了一个叫“塞思黑”的满族名称。至于弘时,他现在又被转到允祹那里约束养赡着,被改为什么名字我们都不得而知。

再后面的事,堪称为“旧年集团治罪案”。不光有原来的允禩、允禟和允禵得到了惩戒,还有一些朝廷大臣和他们名下的随从、太监。但凡有点儿关系的,基本上都没有逃脱的机会。

卷毛儿皇帝为人定罪时,一般都会洋洋洒洒几十条,以前的年羹尧是这样,现在依旧如此。他这样做,原意不过是想告诉天下黎民百姓这些人的罪过罄竹难书。但一下子搞这么多出来,别人倒又觉得其中定有故意罗织之处。更何况八阿哥他们的罪行,有的康老爷子已经说过了,现在新君重提,听者难免也会生出别的想法来。

还有允禟、允禩相继猝死的事,连我知道后都觉得有些蹊跷,更别说是别人了。

即使存了这样的心思,可我毕竟还是卷毛儿的枕边人,自然不会傻傻地说出来,故意惹着他生气。自这人当上手握生杀大权的皇帝之后,我每天盼着的,也不过是他的心情能好一些,不要再有前些年的低压氛围。

谁成谁败,我早已知道了。事情越往后去,我愈发觉得这不过是一缓缓的印证过程。现见卷毛儿从童年开始慢慢形成的恶气终于得到疏散,对他以后的身体也大有好处,我这才在心底暗暗地舒了一口气。

孝期已过,今年的万寿节自然也该比往年稍稍地隆重些才是。可卷毛儿皇帝只把它当成是自己的休息日,等出外拜祭过祖宗、接受了众臣朝贺之后,他就舒舒服服地歇起了晌。

我看这人睡着了,随即忙轻手轻脚地出来,悄悄地在室内的书桌上留了一封书信,然后便命人在湖上摆舟起航,把我送到了去岁和宁馨住过一个多月的清静处所。

那人倒也听话的很,我在信里说了让他生辰晚宴结束后再来,没想到等那里的乐声一停,果然就听外面的人说远处有一艘小船正驶往这里。之前和卷毛儿乘船游湖时,我们两个爱用西洋望远镜轮流观看周围的风景。现在我所在的地方灯如白昼,所以也不倚栏相望,只等着他一刻钟后上岸来寻。

说起罗曼蒂克来,我可是不怎么会的。但若是山寨借鉴,那我倒还有两把刷子。等卷毛儿的船驶出五分钟,我便赶忙下令让某处的人按着顺序一一熄灭灯烛,三分钟后则换成另一班,再下次又变成两分钟,两个五分钟来回地轮流交替着,刚好和卷毛儿皇帝弃舟登岸的时辰相应相合。

我透过窗格看到这人踏上了殿前的石阶,这就满脸带笑地轻步出了殿阁,快速走向廊道上前去迎接。

卷毛儿同志似是已看到了灯烛拼成的吉祥话儿,他一路上也步如飞箭,不一会儿便走到了我的面前,倒把后面随侍的太监宫人甩的老远。

还不等我在众人前给他祝寿问好,这人就又转头吩咐让他们全部退下。我看那行人趁势进了旁边的楼阁消失不见,这才前行一步挽住他的胳臂仰头笑问:“胤禛,我的祝福你收到了吗?”

“这还用说吗?”卷毛儿同志满眼笑意地弯腰伸臂抱了我起来,“你祝我生辰快乐,万方安和,我可是全收到了!”

我乖巧十足地窝在他怀里笑:“那你就不嫌寒碜了吗?”

“你这个已经很费心思了!”他低下头对我呵呵一笑,“再说你遣使那么多的宫人为我贺寿,哪里还说得上‘寒碜’二字?”

一听他提到宫人,我不由嗔笑着对上了他的视线:“怎么着,你这是怪寿宴上服侍的人太少了吗?”

“我是怪你突然就撇下我跑了!”卷毛儿说着话,便抬脚进了我们平日安歇的西殿。等绕过屏风把我横放在了床上,他这就欺身压将过来,用手摩挲着我的脸颊怪声笑道:“我才刚睡了一晌,你这小东西就突然不见了,偏还留信作怪要我这个时辰才能过来这里。怎么,和我一起就不好了?”

我见他笑中带着怨声,随即忙侧着倾起身子温柔低语道:“胤禛,我哪是作怪了?以前你送了那么多的萤火虫给我,而且我也答应过让它们为你舞上一曲,今儿个是你的好日子,所以我就到这里忙这个来了……”

“冬日里哪有什么萤火虫啊?”卷毛儿同志怔怔地顿了顿,等见着我很是肯定地点头作答,他这才又笑问:“既然如此,那怎么不见啊?”

我笑着指了指室内的灯光:“有它们在,咱们如何能瞧得见这萤火之光呢?胤禛,麻烦你到外间帮我把那些烛光熄了,等回来后,我一定保证让你看得,你信不信?”

外面有六十盏宫灯,动作如果够快的话,大约需要一分钟的时间。等卷毛儿利落地答应着快步绕出了屏风,我赶忙速速地解开外面的那层衣衫,只留下下午刚刚试穿的那套薄纱舞裙。听着他的脚步声密集地往回转来,我这才吹熄内室的最后一盏灯烛。等低下头看过从袖口发出来的莹莹绿光,我终于缓缓伸手拨准了身旁的筝弦……

我这里的乐声一起,隔壁的丝竹、鼓乐便也依着曲调随之骤然齐奏。最前面的短曲刚完,我就在衣衫淡淡的光线辐散中看到了卷毛儿同志的那道身影。见他呆站在门口未有动静,我这就蓦地转过身子,依借欢快的旋律挥开了沾满袖口的萤火之光……

说起舞蹈,我之前也只在小学六年级的元旦晚会上集团参演过一次,伴奏饿曲子就是此时的《快乐老家》。直到那次在避暑山庄亲眼看过马头琴乐声下的草原之舞,我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那张身穿演出服的照片来,当即便暗暗自哼着乐曲重温了一遍儿。见凑合着还能见人,所以我才敢在卷毛儿面前夸下海口,完全可以让萤火虫起舞。

现在一曲终了,我才又粲然一笑回头望去。看这人依然呆在原地一动不动,我忙招手笑着叫他:“胤禛,来啊,你怎么不过来?”

卷毛儿见我频频出声唤他,这才完全回过神儿来。等挨着我的身,他便十分好奇地摸上了我的衣袖:“沐莲,这萤火虫……是怎么镶在衣衫上的啊?”

“这不是夏日的萤火虫。”我倚靠在他怀里,低下头轻声解释说,“胤禛,我让他们把丝线浸在荧光粉中,然后再按萤火虫的样子绣在这衣衫上。所以我刚刚一动,它们就像真的萤火在飞一般。怎么样,这算不算上是我的生辰礼物呢?”

见我娇声抬首问他,卷毛儿这就温柔地对上我的眼睛笑说:“沐莲,今儿个你如此用心,出了这么多的点子,我心里真的很高兴。不过……”

看他忽地顿住了,我赶忙调笑着接口:“怎么,难不成你还心疼这套薄纱的银子钱啊?”

“就你会想的这么古怪!”他笑着点了点我的鼻子,随后这才满是心疼地捏了捏我的膀子说道,“这么冷的天儿,你倒穿了这个起舞,小心别再受了风寒,到时还得喝那些苦苦的药汁儿……”

“你就会扫人家的兴!”我嗔怪地伸手推推他,“这里冬暖夏凉的,看我这薄衫都给汗湿了,哪里就冷着了!”

这家伙听了,立马就满脸促狭地笑着将手伸了过来:“是吗?既然天色这么晚了,来,那就让我仔细地瞧瞧吧……”

第一六六章

做父母的总是有操不完的心。馨儿的事情刚放下,元寿的婚事便又赶着来了。这孩子今年十五周岁了,比卷毛儿同志的十三岁成婚记录已经晚了两年。他的性子我和茹双是最为清楚的,所以便赶在卷毛儿皇帝正式指婚前选了一位随侍的姑娘。

她叫富察?兰萱,是允祐嫡福晋的远房姨表外甥女,今年九月在嫡福晋的生日宴会上见过一次。说起这孩子的长相和气质,真真就如自己的名字一般,柔润中带着盈盈的灵气。毕竟也是读过书的人,说起话来却又慢条斯理的,在我们这些陌生人面前,举手投足也谦和有度,没有那股扭扭捏捏的小家子气儿。

我和茹双一看就觉得投缘,都觉得和元寿很是般配,随即便暗暗留心。等派人去打听过她家里的情形后,我这就向自己的卷毛儿丈夫提了提。

之前我早就嘱托这人给元寿寻门合适的对象,现在他见我选了一个,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沐莲,咱们元寿的嫡福晋我还没有完全确定下来,这个恐怕还要再等一等。”

“不用那么急的。元寿的嫡福晋,以后可是要操持整个家事的,慢慢地甄选也是应该的。”说完,我便看着他笑问,“胤禛,你说吧,我提的这位你到底同不同意?”

在皇子大婚前,一般都要娶上一两房侧室,让他先尝试一下居家过日子的滋味儿,基本上和试婚差不多。之前卷毛儿同志和宋氏就是如此,所以我一说好,他就也笑着点点头:“沐莲,既然你喜欢,她又是七弟的甥女,那应该是合适的。只要孩子们都愿意,我自然也不说二话。”

我欢喜地凑过去:“好,那我就和淳亲王那边儿开始张罗了。”

他顿了一下:“怎么,你还要见他啊?”

“那孩子是淳亲王的亲戚,我不该找他吗?”说着,我便又连声叮嘱他道,“先说好了啊,这门亲事若是不成,你可不要为难人家,让我在中间难堪。”

卷毛儿立马就啼笑皆非地说:“沐莲,咱们元寿又不是见不得人,哪至于就这样了?放心吧,真有不顺心的,我就给你担着。七弟嘛,那我明儿个招他来趟圆明园,到时你们可以就在四宜书屋见一面。”

我和允祐已好长时间没在一起聊天了,他见我有联姻的意思,随即便笑道:“沐莲,元寿是皇子,万一他没有相中兰萱,那以后岂不是有些难堪吗?”

我淡淡地笑:“咱们不要做的太明显就好了。元寿他不是常到你这儿学习书画吗?如果哪天过去时不经意见上一面,双方若是都合意,那咱们再提不迟。真不行的话,我就让皇上出面,为孩子们各选一门好亲事。”

他听了,这才欣然答应:“好,你放心吧,一切由我安排就是。”

我低下头笑:“你做事一向妥帖,我哪里用得着担心啊?”

说完这个,我就忍不住叹气:“七爷,时间过的实在是太快啊,没想到二十几年就这么远去了!”

“可不是。”他对我笑着应声,“恬馨、元寿都这么大了,再过几年,连宁馨也会这样。”

说完,他就又问:“沐莲,馨儿和额附他们在外面都还好吧?”

“挺好的,他们经常写家信来着。”说过,我就忙问他尚庆的事,“七爷,听馨儿说额附和五爷以前素有来往,这都是真的吗?”

他听我忽地问起这个,先是微微一怔,接着便讶异着问:“怎么?这些事你都不知道吗?”

我茫然无绪地摇摇头:“我只知道额附是琉球国的人,以前曾流落在咱们大清国,后来又在寺庙里呆过一段儿时间,别的就不是太清楚了。”

他听我如此说,这就知晓着点头笑:“是啊!额附是五哥当年从济南带回京城的。因想着他是琉球国的皇孙,那里又甚是崇佛,所以顺势把他安排在了寺庙中。谁想机缘巧合,他和馨儿竟又生出这么一段姻缘来。”

允祐所说的和我的猜想大致不错,只是对胤祺把那孩子从济南带往京城的事稍稍有些意外。微微地发了一会儿愣怔,我就又满是感激地对他说:“七爷,谢谢你当年把茹双派来给我,只是……她这辈子却被我耽误了,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好归宿。”

他一听,赶忙劝慰着我说:“沐莲,你不要这么想。在后宫这么久,难道就没看到那些陪嫁的嬷嬷们吗?她们的遭遇大多都不及茹双。她之前孤苦伶仃一个人,能遇上你这样的主子,其实也算是她的福气了。”

我无奈地苦笑道:“女人的一生,最好的便是遇着如意的人,结婚生子。茹双这样,我心里终是愧疚的很。”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啊!”允祐听过,也随着长叹道,“沐莲,茹双去你那里之前,就已经打定了主意,咱们就不要太过介怀了。”

孩子们的婚事说起来也快,等淳亲王那边儿传来了好消息,我就找来一批知礼的嬷嬷们准备了聘礼到富察家。一切妥帖后,我们便商量着把日子定在了年底腊月。

因为不是大婚,所以这次我们只能以迎娶侧室的礼数办。不过我特意撺掇卷毛儿同志随着到场喝了杯新人茶,也算是给孩子们长了些面子。

儿媳妇进门儿和送闺女出阁时的感受就是不一样。看兰萱婚后果然恭谨有礼,进退有度,又听茹双说起小两口新婚时蜜里调油的样子,我这才完全放心。

虽说是做婆婆的,但我也不是那种太过婆妈的人,连孩子的婚内之事都要揽过来盘问一番,仅止于听听就罢了。所以每次见到元寿,我只督促他早上继续练习气功,别的什么都没说。

卷毛儿皇帝每天忙的团团转,他自然也不会管这些琐屑之事。等到第二年春上,他这才对我说:“沐莲,咱们元寿的嫡福晋,我已经选定好了。”

他这么故意停住话头,无非就是想让人随着猜一猜。所以我一听,立时便笑问:“是谁啊?”

这人拉过我的手轻声道:“沐莲,是马齐的侄女儿。”

我怔了怔:“怎么又是富察家的啊?”

卷毛儿一脸诧异地问:“怎么了,你不喜欢吗?”

“没有。”我赶忙摇头笑,“我年前刚为元寿选过一位富察家的姑娘,现在嫡福晋也如此,日后会不会不方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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