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带和气地让我起身,随即又让人给我搬了把椅子坐,接着便和我随意聊起了草堂的事。
见她对草堂的事务一清二楚,我心里越发怀疑自己那里是不是被她安插了人。就在我惊恐不安时,她忽地又提起了胤祺:“沐莲,你和我们家胤祺认识多年,你觉得他怎么样啊?”
我心里一动,脸上微微带笑柔声低语:“娘娘,五爷待人是很好的。”
她听了笑:“是啊。胤祺自小就是个和善热忱的孩子,有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他都知道记挂着亲近的人。”
听一个母亲夸赞自己的儿子,我这个外人只好陪笑道:“五爷自小就懂仁孝礼仪,这都是娘娘您教导有方啊。”
她笑着看我:“沐莲,你和胤祺的事,太后娘娘也已对本宫提过了。你是个大夫,我们家胤祺肠胃一直不好,有你在身边照应着,原是件好事。可是昨日去永和宫,德姐姐却向我提起了你和四阿哥的事。她说现在流言横出,想让你早日过门儿。”
我心里猛地一悸,脑子里也随之闪了千万个念头。可是一看到宜妃渐渐冰冷的面孔,我一句话也没有说,不想对她辩解,也不想求得她的体谅。
她看我一动不动地怔在那儿,随即俯身拉我起来:“沐莲,胤祺喜欢你,我们自然想成全。可是万岁爷……他好像已答应会考虑考虑你和四阿哥的婚事,即使是太后娘娘,她也不好插手了。”
康熙老爷子已答应了我和四阿哥的婚事,我差点没晕死过去。过了一会儿,等心海稍稍平静下来,我这才慢慢地抬眼看她,可是眼睛里的泪水却不受控制、一个劲儿地往上涌。慌忙地用帕子轻轻抹过后,我又满含期盼地看着她问:“娘娘,臣女真的……真的就只有这一条路了吗?”
她长长地叹了一息:“万岁爷既然说要考虑,这会儿怕是也木已成舟了。”
对着宜妃娘娘这个语意明确的长辈,我冷了心,就那样僵着身子听她说话:“沐莲,你的婚事已成定局。如果你拒不接受,他自然也会坚持到底,不肯放弃。这虽然显出你们的情深之意,但最后是什么后果,沐莲,你可曾想过?”
我现在思维不灵,但还是隐隐觉得她这话里别有含义,随即哑着声开口问道:“娘娘,臣女愚钝,还望……您能明示。”
她似乎就等着我说这句话似的,一听我说完,随即就露出殷切的神情来:“沐莲啊,万岁爷决定的事,我们这些人可是无法更改的。我们胤祺若是到万岁爷跟前儿执意要你,去和德姐姐唱对台戏,你想想,以后会是什么后果?若是成了,你和四阿哥的那些流言蜚语,也难保以后没有人在那儿嚼舌根儿。我们胤祺现在即使不在意,随后听的多了,他心里能好受啊?你若允了四阿哥的婚事,胤祺他是会难过,现在狠狠地痛上一阵儿,也总比以后你们两个感情生嫌隙要好的多啊……”
我这才明白,原来她是帮着德妃娘娘劝我嫁人的,然后自然而然地和胤祺分开。是啊,一个和别人有着绯闻的女人,即使自己的儿子再喜欢,她也不会赞同的。为那家要娶的开导人,如果成了,自己也省了心,何乐而不为呢?
她们这两个人都在为自己儿子的前途着想,那我的前途在哪儿呢?我愿意留在这儿,原是只为了胤祺对自己的一片真心。如果真让我嫁给那个让人受苦含冤的四阿哥,我怕是连杀他的心都有了!
自己的婚事别人无条件地包办,我除了愤怒还是愤怒。硬硬的指甲被我狠狠地握在手心,疼疼的,连着我的心,慢慢地蔓延到全身四肢……
可能是我的脸色太难看了,灵儿一见我被人带着出了宫门,就急惶惶地过来扶我:“姑娘,您还好吧?”
我对她勉强地挤出一丝微笑:“不用担心,我很好。”
等上了马车,我这才又交代她:“我来宫里见宜妃娘娘的事,你不要告诉五阿哥,知道了吗?”
“灵儿知道了。”她慌忙地点点头,随即又拿着帕子贴着我的脸,“姑娘,灵儿不会告诉五爷的,您不要哭嘛……”
我恍然地摸摸自己的脸颊,没想到却是湿漉漉的一片。想想宜妃说那婚事木已成舟的话,锥心之痛便连同我的眼泪一阵阵密密实实地袭过来……
看我流眼泪,灵儿那个丫头却也跟着哭了起来。我看她的声音比自己的还要大,赶忙停下来也替她抹抹眼泪:“灵儿,你哭什么呢?”
她看我止住泪,赶忙也擦擦眼泪,随后慢慢地抬起头,扭捏着说话:“姑娘,灵儿没什么事。”
我自己难过,却惹得身边的丫头也跟着伤心,想想就觉得很无能。过了好一会儿,我这才慢慢说话:“灵儿,我这会儿相见额娘,咱们还是先回府吧。”
额娘一看我肿着眼睛回家里来,慌忙让人打了清水过来,亲自挽了袖子帮我洗了脸,随后就是梳头。
自我上中学起,就再也没有在妈妈那里享受过此等待遇。现在见她对我这样宠溺,我那眼窝就又是一阵热,随即扑在她怀里说:“额娘,皇上他好像已经答应那门婚事了……”
见我语带哭声,她一脸疼惜地轻轻拍着我的后背:“莲儿,额娘知道你心里难过,你想哭就哭吧,额娘在这儿陪着你……”
我泪眼朦胧地仰起脸:“额娘,这门婚事,莲儿不能答应!”
她满眼惊诧,随后语带惊慌地问我:“你不答应,那……怎么办啊?”
我定定神,语气坚决地说:“这个莲儿自己会想办法,哼,圣意又如何!如果不合人意,也没有必要遵从!”
“莲儿!”她骇得连忙伸手捂住我的嘴,“这话可不能胡说啊!”
打从延禧宫里出来,我就没有想过要接受他们的提议。想对我这个现代人进行包办婚姻,你们就做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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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在家里是好,可一到黄昏,我就又想起和胤祺的每日之约,这便忙坐了车回草堂。
他见我一身新装从家里过来,随即笑着问:“今儿打扮这么漂亮,府上可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我心里现在全是苦涩,哪还有甜?可是对他,我还是要面上带笑:“都是额娘了,她说女孩子该打扮得漂亮点儿。怎么样,她是不是把我弄成十岁的小姑娘了?”
他拿眼又仔细地看了看,随后笑道:“是很好看,不过……十岁的小姑娘可没有你这味道。”
说完凑到我颈脖旁,在那里轻轻吻了一下。我羞怯地避了避,随后又满怀依恋地上前抱住他,把脸慢慢侧过来靠在他的胸前。
见我忽然间对他这么亲热,某人还以为我发烧了,连忙低下头摸摸我的额头:“你没有不舒服吧?”
我仰起脸,笑着对上他满是关切的眼眸:“我很好。今儿个一天没见,你都在外面忙什么了?”
他不疑有他,这才也环臂紧紧地搂着我说:“后日就是皇阿玛的万寿日,我们几个都在忙这个呢!”
我“哦”了一声,随即笑着问他:“万岁爷的生辰大过天,那你准备了什么礼物啊?”
他笑着抚了抚我的头发:“现在正忙着,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对了,你今儿就在府上呆了一天啊?”
我顿了顿,轻轻地“嗯”了一声后,又低声对他说:“胤祺,昨晚我做了一个梦。就在我们家乡,有父母,有外公,还有你和我……”
听我提到家乡,他的脸色僵成了一块儿,随后却又在嘴角勉强露出一抹笑:“那里也会有我吗?”
“当然会有你了!”我伸出双臂搂着他的脖子,满眼柔情地看着他,“胤祺,如果有机会让我回家乡,你愿不愿意陪着我一起去啊?”
他听了,果然吓得脸色发白:“沐莲,你又去找那些江湖术士了?”
我摇摇头,随即窝在他怀里笑:“你走后,我除了帮人看病外,就是想着你会什么时候回来,哪有时间去做这些事啊!”
看他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浮现,我这才又娇声道:“胤祺,我刚刚是说如果,你到底愿不愿意嘛……”
他低下头抵了抵我的前额,朗利地笑着答应:“如果真能随你一起去,那我愿意!”
虽然知道是傻话,但我心里还是一阵甜,倚着他低低地说话:“胤祺,如果现在我是一块‘望祺石’,我一定会等到三百年后再和你相会……”
没想到我的誓言却让他笑了起来,随后摸摸我的头说:“傻瓜,如果这辈子都不能守护着你,那三百年后我还能到哪儿去找你啊!”
我忙不迭地点头:“能的,我们一定能相遇的!如果你忘记了,我一定会提醒你,让你想起我是谁……”
他见我如此激动,也忙急切地接口:“好!好!即使是三百年后,我一定会认出你来!”
我含泪微笑,和他紧紧地抱在一起,就像是冬日里相互取暖的两个人一样……
过了好半天,我这才又想起问他:“胤祺,那个四阿哥现在怎么样,他的腿到底好了没有?”
听我忽然提起那个人,他脸上蓦地一怔,随即忙又笑道:“我昨个儿去时,他已经能拄着拐杖走路了。”
“哦,”我不满地嘟嘟嘴,“这人还真是个煞星,他自己跌下悬崖不说,还捎带着让我们家的车夫丧命,现在更弄的我流言缠身,好不麻烦。胤祺,我有点儿事想和他商量,你能不能安排我们见上一面?”
他听了,先是一脸惊诧,随后忙问:“沐莲,你找他什么事啊?”
我努努嘴:“这件事都是因为他,他现在既然快好了,那我得让他善后!”
他捏着下巴沉默好久,随后这才慢声劝我:“现在事情正乱,你们若是再见,说不定就更麻烦了!”
胤祺的话很是在理,也是我最为担心的。好吧,那我就先不找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沐莲好天真啊,咱们现代人就是……o(n_n)o哈哈~~~~~~~~
指婚
就在我还幻想着让那个煞星四阿哥痊愈后帮我善后时,康熙老爷子却忽地让人召我入宫。不用说,那自然是为了我和这人的事。这样也好,见过康熙,我倒可以顺势推了那门婚事。
想是这样想,等我被人领到康老爷子面前时,这才发现德妃也呆在一边儿压阵。那个绯闻男主因为伤未痊愈,所以待遇还算不错,可以坐在那里回话。全场之内除了那些太监和大内侍卫,就数我最惨,只能依礼跪在地上。
一见到我,康老的语气还算有些和善:“沐莲啊,朕听说你在崖底救了四阿哥,这都是真的吧?”
我低下头,轻声笑说:“回万岁爷,臣女如果说这是真的,那……可能就是欺君之罪。”
他们三人听了,脸上都是微微一怔。
不过康老爷子倒是对我这话来了点儿兴趣,随即就笑着问道:“为什么说是欺君之罪?”
我神不惊心不跳地吸了口气,按着原来想好的言辞慢慢说话:“回万岁爷,四阿哥坠落崖底后,一动也不能动,臣女当时虽说是在采药,可是身边却很是缺乏止血的药材,只能简单地把伤包扎了一下。后因天色已晚怕野兽来袭,臣女就在四阿哥的指点下生了几个火堆。真要说救命,那是真的有些言过其实了。”
“好啊!”康熙捻着胡子点头笑了笑,“小小年纪就具有大夫的仁心品行,说明你外公平日对你很是教导有方。朕之前就听说乐,你为病人连续十日免费诊疗,看来这都是真的了。”
我连忙谦虚地笑道:“这个臣女不敢居功。万岁爷,世上女大夫少,开办医馆时臣女怕没人前来看病,所以这才想了这个免费的法子……”
康熙听后呵呵一笑:“沐莲啊,看来你还蛮喜欢说实话的嘛!”
我们的话其实倒没什么可笑的,可那个德妃听过,却也在一旁随了一声低笑:“皇上,臣妾看这孩子,倒也像是个老实人。”
康熙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爱妃,又笑着接话道:“是啊,上次她在德州为太子看病时,朕就看出来了。”
听他说起在德州的事,我心里一阵儿寒,这人怕不是在说反话吧?当然,如果他没有发现是我在那里搞鬼,呵呵,那我倒是可以欢喜地接受这个评语。
正在心里自辩时,康熙老爷子忽地对我大发慈悲:“沐莲,你起来回话吧!”
我的可怜的腿啊,终于得到了解放,那个瞬间甭提有多舒畅。谁想还没站够十秒钟,那个老康突然对着那个四阿哥甩来了个炸雷:“胤禛啊,朕最近还听说了一些怪话,说是你在崖底时对沐莲……”
话说到一半儿,这人就让它生生搁了浅,但却实实地在我心里掀起了千层波浪。还来不及有什么回应,那个四阿哥却语带歉意、满是诚恳地说:“皇阿玛,出了这样的事,都是儿臣的错,儿臣愿意对沐莲负全部的责任!”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脑袋刚略略透了透气儿,却见老康露出一脸严肃的表情:“胤禛,沐莲虽是个大夫,可她也是个女孩儿家,你做事也该有个分寸才是。”
在我还没明白老康是什么意思时,那个坐在竹轿上的四阿哥却又低头老老实实地认错:“儿臣谨记皇阿玛教诲,这次的事,儿臣一定会铭记于心。”
德妃听儿子认错,赶忙在一旁帮腔说:“皇上,胤禛这次确是做错了事。不过依臣妾看,这孩子倒和咱们胤禛挺般配的,要不这就直接指给他算了……”
我不等康熙发话,就慌忙重又跪到了地上:“万岁爷,德妃娘娘,臣女还有话要禀,还望您们都能耐心地听一听……”
他们两个对望了一眼,随后终于点点头:“沐莲,你有什么话,那就说说吧!”
我感激地看看老康同志,接着便轻声细语地道:“万岁爷,娘娘,都说无风不起浪,可是有时海水太深的话,即使没有风吹,里面的水流仍旧湍急。臣女是大夫,四阿哥受伤虽没帮上什么大忙,但却深记医者本分,没去顾及那些男女大防之事。外面的流言说四阿哥对奴婢如何如何,那全部都是假的。臣女今年才十二周岁,都还没有成|人呢。依着四阿哥的人品修为,怎么会对臣女有此种心思呢?流言既然是假的,怎么还能让四阿哥平白无故地负什么责任呢?还望万岁爷、娘娘能够明察,还四阿哥和臣女一个清白。”
“哦?”康熙老爷子听了,看他的表情似乎有些不高兴,“这么说,那些还真是假的了?”
“是的,万岁爷!”我连忙点头,“如果说真有什么错,那就只能怪臣女不是个男人,四阿哥受伤也不该遇上臣女……”
对外面的流言做判断,人们一般都是听两头人的话。这不,我刚说完,康熙就又开口问他那个儿子:“胤禛,这件事……你怎么说啊?”
我正期待这人原原本本地当着众人的面儿说出真相,没想到却听他说:“皇阿玛,不管事情如何,现在流言四起,对儿臣和沐莲都很不利。她是女孩儿家,名声最是要紧,儿臣应为她的未来着想,负起该承担的责任,以免日后再生事端误了她的一生。”
这家伙是怎么回事?既然知道名声对我们女人是多么重要,为何放着现在绝佳的澄清机会不用,竟然在康熙面前和起了稀泥,任那流言生生地坐实?
那个康老头儿更像是吃错了药,或是被刚刚德妃指婚的主意萌住了,随后就立马点头答应:“好,这才像个男子汉嘛!沐莲她是个好孩子,出了这样的事,你的确是该负责,朕这就成全你!”
见康老头儿要答应婚事,我赶紧急惶惶地叩头说话:“万岁爷,您的厚爱臣女感激不尽,可是这个……却万万不敢接受……”
天子的脸比六月的天气变得还要快,我随即就听到了他语气中的火药味儿:“沐莲,你竟然想抗旨!”
“不是的,不是的!”我慌乱地摇摇头,“万岁爷,臣女是个大夫,如果答应了这门婚事,别人会说臣女重利轻义,依医术来谋取个人私利。”
“沐莲啊,”康熙叫着我的名字,随后慢慢走到我跟前,“你能说出这样的话,确实具有医者之义,这个朕很喜欢。胤禛说他要对你负责,心里完全也是为了一个‘义’字。你们两人都有义者之心,这不就很好嘛!朕这样子为你们指婚,按理说是委屈了你,但朕也保证,胤禛以后是不会亏待你的,所以这个就不要再耿耿于怀了。”
他说完这个,也不看我是什么反应,就直接问那个煞星的老娘:“德妃啊,胤禛府上……可还有侧福晋的空缺吗?”
这女人听了,立马端出了婆婆该有的架势:“皇上,沐莲刚刚也说了,她现在还未成|人呢。年纪小而品阶高,臣妾倒怕她在府里压不住场。要不就先留在那里当个格格,等随后经了事,咱们再为她好好地想想品阶?”
康老头儿捋了捋胡须:“嗯,暂时也就先这样吧!”
德妃见他允了,这就又对康熙用上了迟暮美人的笑容:“万岁爷,沐莲的那个草堂,人多嘴杂的,依臣妾看,这……是不是也该撤了?”
这婚事我都还没答应呢,这个女人却又来打我草堂的主意。我慌忙地叩向康熙老爷子:“万岁爷,臣女从八岁起就开始习医。现在好容易开了医馆,里面的病人也都只是些女人和孩子,并没有伤风化之处。还望万岁爷开恩,千万不要撤了臣女的三悦草堂!”
我这样子回应德妃,她自然一脸的不高兴:“沐莲,以后你就是胤禛的人了。这一举一动啊,都要先想着该不该如此。你那个草堂,实在该撤……”
“德妃啊,”康熙老同志终于在关键时刻发了话,“沐莲的那个草堂,朕倒觉得还挺好的。这孩子的言行嘛,朕也觉得很是得体端庄,咱们就让她继续开着吧!”
康熙的话谁敢不听啊?这位德妃再有婆婆的架势也得立马歇菜:“好吧,那就先让草堂开着吧!不过沐莲,你可得保证那里不要出什么差子!”
“是,臣女保证!”我忙不迭地叩首道谢:“多谢万岁爷圣恩,也谢娘娘能够成全!”
都说天子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等我慢慢抬首再要提婚事的时候,他和德妃两人却忽地没了影儿。待我把头转了两个大圈儿,身边还是只有那个该死的煞星。
见我瞪着他看,这人却波澜不惊地说:“皇阿玛和额娘已经离开了,咱们也该退下了。”
我听他说话,心里猛地被抽空,这怎么可以呢?那婚事我都还没有推掉,他们怎么就走得没影儿了?
这个祸害,这个煞星,如果不是他刚刚在那儿死要表什么负责任之心,我的婚事能这样莫名其妙地被康熙敲定吗?现看着他一脸看似幸灾乐祸的表情,气得我只想拿出针囊给他扎上几针……
格格:满洲亲贵们用来称呼王府中没名份的侍妾。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要大方地冒冒泡儿,给偶加加油,嘻嘻o(n_n)o~
讽骂卷毛四
看我要张口说话,这个辫梢是卷毛的四阿哥随即就不冷不热地甩了一句话:“这里是皇宫,你真要是有什么话,还是等出去了再说吧!”
说完就让两个太监过来抬了他所坐的那顶竹轿,然后带着皇
倔女医对上冷面王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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