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女医对上冷面王作者:肉书屋
倔女医对上冷面王第3部分阅读
“沐莲大夫的话可不能不听……”
我听了,也忍不住笑……
戌末,我和五阿哥随康熙、四阿哥他们一起又到了太子的处所。
现在的他看起来已平和许多,已和上午见到的人有所不同。
康熙一见他就问:“胤礽,听说你下午有些头晕,现在可好些了?”
太子笑答:“皇阿玛,这真是多亏了沐莲姑娘。儿臣用过她的药丸后,头已经不怎么晕了。”
康熙听了,顿时龙颜大悦:“是吗?这可真是太好了!”
说完又回头看着我笑:“沐莲啊,看来你外公的那套针法还真是管用。”
我低头笑,不好多说什么:“谢万岁爷夸奖!”
康熙稳稳地坐下后,终于向我发话:“沐莲,你开始用针吧!”
“是。”我慢慢地过去,对上太子那不再带有戒备的眼神,“太子爷,请您深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放松。”
我见他乖乖地照做,不由在心里暗叹:可怜的娃!摊上康熙这样的老爹,搞的你平日连觉都睡不好,还不如没有呢……
第二天早上,五阿哥准时过来找我。虽然他不说话,但我还是看出他有些担心。
我笑着看他:“五爷,一会儿事情就结束了,您让今蓝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他微微一笑:“放心吧,她办事还算是稳妥的。沐莲,你……”
我明白他的意思,忙对他笑了笑:“我虽然年纪不大,但还不至于什么都不懂。五爷,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说完,我们一起过去康熙那里……
在我准备动手为太子施针时,那个李公公忽然来报:“万岁爷,索额图大人、九爷他们来了。”
那个太子一听,闭起的眼睛里马睁了开来,身子也随之动了动。看他一脸感激地看过来,我装作视而不见,忙将拿针的手放下来,等着康熙如何安排。
没想到这人却稳稳地坐着,波澜不惊地发话:“沐莲正为太子治病,就让他们先在别处一起候着,随后朕再召见。”
见太子听过放松下来,又像上两次那样闭上眼睛,我这才重又拿起针,按着|岤位一一扎下去……
等最后一针慢慢入内,我终于吐出一口长气。
“沐莲,怎么样,已经好了吗?”
康熙的声音虽然低低的,但我却在话语里觉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起身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后,我对着康熙慢慢说话:“皇上,太子爷已好的差不多了。再有一刻钟,他就能恢复意识了。”
康熙似乎很满意我这么说,他听了这话,即刻笑说:“沐莲,辛苦你了。等太子醒来,朕就要起驾回京。你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家,怎么样,要不要随朕一起回去?”
和康熙一起回北京?我这不是找不自在吗?傻啊!
我笑着摇摇头:“万岁爷,臣女也想早些回家。但现在臣女还有要事在身,不得不去泰山一趟……”
康熙脸上一怔:“怎么,你要去泰山吗?”
我点点头:“是啊。臣女以前曾听外公说过,苍苓萼就开在五月的泰山之巅。现在正当季,臣女想亲手采它回来。”
“哦,”康熙老爷子捻着胡子想了想,随后转头看向五阿哥,“胤祺啊,你在泰安不是还有事没办完吗?那就陪沐莲一起去吧!”
五阿哥愣了愣,随即笑着领命:“是,皇阿玛!”
我听他答话,不经意一眼瞄过他旁边的四阿哥。这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难题,竟当着康熙的面儿皱眉头,还真像是年轻版发愁的小老头儿……
作者有话要说:偶继续码字,后见o(n_n)o
我的心愿
盯着四阿哥看的后果很快就来了。
康老头终于注意到这个一言未发的儿子:“胤禛,你在想什么呢?”
四阿哥愣怔了一下,随即忙答:“儿臣刚听说皇阿玛要起驾回京,所以在想十三弟是否能按时赶过来。”
康熙似乎很喜欢那个十三阿哥,一听四阿哥提起,嘴边就露出丝丝笑意:“这有什么要紧,等胤祥把事办妥,再随后回京就是了!”
四阿哥听过,似乎松了一口气。转眼对上我的眼神后,他的脸忽地一怔,接着就又转开了。
正懊悔着自己刚刚为什么要死盯着他看,康老头却又忽然叫了我的名字:“沐莲啊,听胤祺说你有一个心愿,这……可是真的?”
我听过,赶忙扫了五阿哥一眼,见他点头微笑,这才笑着回答康熙的话:“是,万岁爷!”
“那是什么心愿啊?”
我笑:“臣女……臣女想请万岁爷恩准,好让臣女参加八月份的太医院资格选拔考试……”
康熙似乎没料到我会说这个,愣了一愣后,忽然哈哈大笑:“沐莲啊,你该生为男儿才是!”
我在心里无奈地叹口气,古人重男轻女,哎,还真是没办法!
见我眼巴巴地看着他,康熙终于收起笑意,正经地问我:“太医院的考试都要以专长论高低,沐莲,你的强项在哪里?”
我笑:“臣女生为女人,从小就立志要为我们女人出一份力,所以臣女的强项就在妇科和儿科。”
“哦?”康熙笑说,“朕还以为你的强项在于针灸方面呢!”
我低头笑:“针灸方面……臣女还不敢妄言说是强项。”
他听过,笑着点点头,最后终于对我的请求发了话:“好,朕恩准了!”
我心里一阵欢喜:“谢万岁爷圣恩!”
康熙笑意盈盈,但嘴上却说:“不过,那时能不能过关,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我笑着答应:“那是自然。如果到时不能过关,臣女就没有资格开设医馆,自当再回嘉兴努力精进医术。”
康熙听了,突然转头看向五阿哥:“胤祺啊,朕这几年见你汉语功课有所长进,看来沐莲也有很大的功劳啊!”
五阿哥笑应:“皇阿玛说的在理,儿臣和沐莲每次通信,都会鼓励对方用功来着。”
康熙点点头,露出了然于胸的表情来:“胤祺,沐莲,你们既然有事要办,这就去吧。若有其他的要紧事,随后等回京后再说吧!”
见五阿哥对他们说辞别之语,我也赶忙随着福了福,快步走出门来……
走过一段路,出了这边的院落。我忽然觉得此事有些怪怪的,这便停住脚步问他:“五爷,我们……这就要走了吗?”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怎么,你舍不得走吗?”
我赶忙摇头:“不是,我当然想快些走了!可是……皇上原本不是说要去泰山的吗?怎么现在却要提前回京了呢?”
他谨慎地看了看四周,这才低声说话:“如果不是太子爷的病耽搁这一月,皇阿玛早就南巡回来了。”
愣了愣,我稍稍明白过来。敢情是这康老爷子嫌这里热,想去别处避暑啊!
我看着他笑:“五爷,刚刚出来时,我还真有些怕。”
他的脸怔了怔:“怎么了?”
我笑:“我怕刚走几步,就又被万岁爷叫回去了……”
他呵呵一笑:“怎么,你是对自己的医术没有信心吗?”
我难为情地低下头:“不是了。都说天子的心思难猜,我怕一会儿河东就变成了河西。”
他笑:“皇阿玛既然肯让我们走,就表示这里已与我们两个无关。你放宽心,不会再有事了。”
“哦,”我终于安下心,“那咱们这就快走吧,省得一会儿这里的火再烧过来!”
他听了这话,两眼立刻眯成了一条缝儿。如果他现在是个胖子的话,说不定还真是活脱脱一尊米来佛的样儿……
等坐上驶往泰安的马车,我这才想起来问:“五爷,听今蓝说,九爷是您的亲弟弟。刚刚咱们走那么急,您也没来得及给他打个照面儿,这不太好吧?”
五阿哥淡然一笑:“这有什么关系?反正咱们很快就要到京城了,随后再见也不迟啊!”
说完,这人却又叹了一口短气,随后才又说:“沐莲,刚刚的情势你也看到了。皇阿玛让九弟随索额图一起前来,说明他心里已对太子爷起了疑心。四哥也在那儿,我若是直接去找九弟,随后再有什么事,我们就有了搬弄是非的嫌疑……”
我不妨他把事说的如此明白,这便故意调侃着笑:“五爷,您也害怕吗?”
他干笑了一声:“我有什么好怕的?”
我听过笑:“是啊,有什么好怕的!咱们都是局外人,对皇上也没有什么异心。以后情势如何,只管在一旁瞧着就是了……”
五阿哥愣愣地看着我,直到我不自在地发出抗议:“怎么,我说错话了吗?”
他嗯了嗯嗓子,随后忙笑:“沐莲,你真这么想?”
我看着他,认真地答话:“是啊。不管发生什么事,以后我就本本分分地精进医术好了。”
他呵呵一笑,接着却又转过来问我:“那我呢,沐莲?”
我歪着头想了想,随后看着他笑:“五爷,您比我聪明一百倍,这还用问别人吗?”
他淡然一笑:“沐莲,我可不是什么明白人。因自小被皇祖母养在宫中,我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天天学习汉语功课,所以到九岁时,连四书里的句子都读不通呢!”
我想了想,低声笑说:“呵呵,人是否有资质,不是读过四书五经就能换来的,而是看他适合做什么样的事……”
他听了也笑:“沐莲,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很会安慰人。”
我低头笑,忽然想起他和余沐莲通信的事:“五爷,您刚刚说以前通信的事,能否拿出来再让我瞧瞧?”
他微怔着笑:“好啊,等回京后就拿给你看。”
见他允了,我这才又问:“有很多吗?”
他想了想:“也不是很多,大约一月一封吧。”
一月一封?那三四年的时间,至少也有二三十封信,看来也不少嘛!但奇怪的是,我在整理余沐莲所带的东西时,却见一封五阿哥的来信……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的喜欢就是偶的动力,随后再见~
夜登泰山
这次到泰安,自然和昨天早上急匆匆赶路不同。一路上我们想歇就歇,有时看见美景还特意多留了一会儿。轻松自在,真像是专门出来旅行的人。即使是大夏天儿,也觉得无比舒畅。
好多人到泰山,就是为了看一看日出东升时的壮丽风光,我惦着来也是为了这个。
五阿哥前一段时间来泰安办差,我们现在过来,吃穿用度基本上都是现成的。美美地歇了好一会儿,等着临近黄昏天不大热了,我们这才又乘马车到了泰山脚下。
一边慢步登山,一边借着昏黄的光线看山里的风景。山上的草药极多,五阿哥随意地指着它们问我:“这是什么?能不能入药?有什么功效?”
我明白他这是变相地考查我的医学知识,这便随他一一答下去,直到看见一株不认识的花草。
他见我快步走去,忙也跟着过来:“沐莲,这就是苍苓萼吗?”
我把花草细心地采集到随身携带的医袋里,这才笑着站起:“苍苓萼长在悬崖峭壁之中,哪能这么容易就找得到?”
他顿了顿:“那……这个可是什么珍奇的药草?”
我看着他笑:“其实,这个我也不认识,所以想带回去问问别人……”
他听过,先是愕然,随后呵呵一笑:“这好办,中天门有常年在这儿的官兵,等一会儿问问他们就是了!”
说完,他仍旧在前面带着我行路:“沐莲,刚刚见你对各种药草对答如流,我心里真替你高兴。”
我淡然一笑:“五爷,这些都是最基本的医学知识。等八月太医院开考,是不会出这样的题目的。”
“是吗?”他有些意外,随后又笑,“也好,等回京后我去找人问问。”
我赶忙摇头:“可别问!”
他一脸诧异:“怎么了?”
我低头笑,看着足下的石路:“还是顺其自然吧。再说,我也相信自己的实力。如果真不行,那就要坦坦然然地接受现实。”
他满意地笑着点头:“好,那我就在一旁瞧着,等你的好消息。”
我笑着答应:“好啊!”
他忽然停下脚步,看着我说话:“沐莲,我就喜欢看你自信满满的样子。”
听了这个,我的心猛然一顿,愣怔了一下后,忙笑:“自信是因为懂得,其他的,我就真不行了。”
他怔了怔,随后慢慢说话:“沐莲,放心吧,以后有我呢!等你通过了考试,只管好好替人诊病就是了……”
自遇上他,我已经听过无数个“放心”的字眼。当然,这都是源于他对那个余沐莲的呵护和怜惜。我不是她,怎么可以理所当然、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好意呢?
“沐莲,你怎么了?”
我回一回神儿,指着日落西山的景象低声笑说:“这样美的落日……平日真是很难见……”
说完,忙回头叫着今蓝。等她跟上后,这才又紧随前面的人一起沿盘山之路慢慢前行……
天黑之前,我们总算到了中天门。这里原有供康熙歇息的行宫,现在我们过来,一切都很方便。
能确保看到明天一早的泰山日出,我们晚上早早就休息了。等到半夜丑时,这就随山里驻扎的一二十个官兵随着主道上山。他们都是很有经验的人,随即分成两拨对我们护前卫后,很是周到。
我们这些外来的八个人,除了我和五阿哥,他们也都像那些官兵一样,手里打着一只通亮的灯笼行路。
我低声笑着问五阿哥:“五爷,我们这样子半夜上山,您……会不会在心里怨我啊?”
他愕然一笑:“怎么会呢?”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以前我到山上出游,随行的都是情致相投的人。现在到这里来,麻烦这么多人,心里总有些过意不去……”
他也笑:“这是你多心了,泰山的日出美景,大多数人都是很喜欢看的。”
五月中期的天气,在平地虽然是热的,但到了这半夜的山里,空气却有些冷。等我们行了这么一大段路,出了许多汗,慢慢才感觉不到那些凉意的存在。在走十八盘之前,我体力尚足。但到了这儿,却忽然感觉有些气喘吁吁,小腿酸痛。
五阿哥见我停下来,赶忙问:“沐莲,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我们停一停再走?”
我笑着摇头:“不用了,慢些走就是了。”
刚说完,今蓝就递了水袋过来:“姑娘,您喝口水吧!”
见我点头,五阿哥也在旁接过她手中的牛角灯笑说:“沐莲,你不要急。这十八盘一过,随后就到了南天门,咱们想看的日出,一定能赶上的!”
我喝了一口尚温的热水,笑着对他:“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执拗。赶得上就看,赶不上的话,那就好好看看阳光普照的风景。”
他听过,呵呵一笑:“这可不像你以前不肯服输的样子。”
我不答话,笑着把水还给今蓝,继续坚持努力往上……
越往上爬,那腿就越来越不像自己的了。忽然间想起身上的针囊,我即刻停了步子。谁知一个没站稳,就不自主地向一边倒去。
五阿哥一见,赶忙伸手扶住我:“你没事吧?”
我现在依着他,慌乱中立马立直身子:“还好,我就是想给自己来一针。”
他愣了愣,随后问我:“你怎么扎针?”
我笑着看他:“我这会儿气力不太够,所以想用针刺激一下脚踝的|岤道,好给自己增些力气……”
他一脸关切:“那……会不会伤身子?”
我笑:“不会的。”
五阿哥一听,赶忙让今蓝留在我身边,他和其他的人都依礼背过脸去。
这么多人在等,我没有弄太久,一两分钟过后,就精神抖擞地从路旁的石头堆上起身。
今蓝见我站起来,忙笑着出声:“爷,姑娘她好了。”
五阿哥一听,这才转头看我。借着灯火的光芒,我看见他眼里满满的柔情,慌忙又低下头去。
他走到我身边,突然拉过我的手。我心里一惊,连忙躲开,随即急急地看旁边人的反应。哪知这些人都很识相,早就在前面开步行路,竟让我们两个一起垫后。
见我屡屡躲避,五阿哥忙挨近我的耳旁笑说:“丫头,这有什么好拘谨的?以前的时候,我还背过你呢!你若再不愿意,他们可真都要看过来了!”
趁我发愣怔,他再次牵起我的手。
虽然他的手很温暖,带着微微的干燥感,可是……我并不是他喜欢的那个余沐莲啊!
想到这些,我心里就觉得别扭。定定心后,随即用力丢开他的手:“我不在意这个,那就让他们看吧!”
然后快步向前走了几步,笑着叫住前面的今蓝……
纠结
见今蓝愣愣地回头看,我忙玩笑道:“你们爷嫌我走的慢,来回地催。咱们两个气力差不多,还是在一块儿走吧!”
说着回头笑看五阿哥。这人好像没怎么在意我的话,也只那么微微一笑,风淡云清的。
其他人见他落了单,忙又走下来绕到他身后,护卫着我们继续登爬这陡峭累人的山路十八盘。
一路无话,好半天的时间,我们终于、终于搞定了这通天高的路程,到了那早在心里惦着的南天门。这里虽不及陆地平稳,但与刚刚的山路相比,已算是上上之路。
我很有成就感地长舒了几口气,笑着对今蓝说:“以前有那么多时间外出,就属这次最累。”
她看看五阿哥,随即忙笑着接口:“姑娘,那您这会儿可要好好歇一歇。听他们说,要想看日出,还得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那就是两个小时了。
山顶是有风的,吹着我们刚刚出过汗的衣衫,忽又生出几分冷意。
今蓝真是个体贴的丫头,她竟然还准备着厚厚的披风斗篷。见我发愣,她忙笑说:“姑娘,这是我们爷上次在济南时,特意让人为您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