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重生之怀璧其罪作者:肉书屋
耽美重生之怀璧其罪第24部分阅读
里。而后坐到病床旁的椅子上,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眼睛紧闭的柳清然微微叹了口气。
安彦卿飘在空中看着她叹气,静默不语。他刚才听到了门外那些保镖的声音,也知道了这个女人就是陆家的老夫人叶疏毓,也是害了韩家和柳清然的罪魁祸首。
他不明白这个女人如今到这里来是想要做什么?
叶疏毓看着病床上的柳清然,如今的她和之前迥然不同,皮肤青白,很瘦,几乎能看到皮肤下青色的血管。脸色也是苍白,根本看不到一丝红色,血色尽褪。
叶疏毓对柳清然的情况也是一清二楚,毕竟这都是她一手造成的。看了半天,叶疏毓越发难受,轻声说道:“柳小姐,这辈子是我叶疏毓对不起你,害得你如此。但我也是逼不得已,我要报复韩家就必须如此,其他的人我也顾不得了……”
安彦卿飘在空中听到叶疏毓的话,心里冒出一阵阵怒意。他听到了叶疏毓对柳清然所作的一切,对韩家所作的一切,比他们当初猜测的还要严重。
可惜现在的安彦卿不过是个灵魂,根本什么都不能做,他能不能回到自己的身体都还不知道。那个身体可不是他的,本就具有排斥性。
他之前想了好多办法都没办法回去,只能眼看着身体逐渐衰弱。
。叶疏毓根本没想到这个房间里还会有人,她也是想要倾诉,想要把这几十年憋在心里的东西统统说出来。柳清然一睡不起,她自然可以放心说。
叶家的传家之宝如何被夺,她姐姐如何被骗,韩远辰有多可恶,她对韩家的报复,她的一切阴谋诡计。能说的,不能说的,她都说了,也全被安彦卿听在了耳中。
这还是安彦卿第一次听到有关韩远辰的事情,也同时知道了叶疏毓为什么要报复韩家。原来韩家的那枚血玉貔貅竟然是叶家的传家之宝。
第七十八章
当初韩远辰在云南赌石曾遇到了叶家大小姐,叶疏毓的姐姐叶疏琼。两人相恋,甚至一度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就在韩远辰决定入赘叶家,叶疏琼将血玉貔貅给他的时候,他却失踪了。而后叶家大小姐因未婚先孕,遗失血玉被逐出家门,强迫流掉了孩子,最终郁郁而终。
那时候叶疏毓还小,但聪明伶俐,对唯一姐姐的死更是记忆深刻。
而一次叶疏毓来到香港赌石,却又一次见到了韩远辰。叶疏毓隐在暗处打听查探,最终查到了韩远辰的身份。
而后叶疏毓隐藏身份和韩远辰,金景智等人接近,慢慢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原来韩远辰当初在云南所作的一切,和自家姐姐的交往,骗取血玉貔貅等等都是有预谋的。
原本是为了得到叶家赌石的秘技,而在知道血玉的存在后,又把注意打到了血玉的身上。
翡翠赌石的手法一般都是世家内部传承,叶家乃是云南的大家族,祖上一直做的便是玉石生意。只是后来逐渐衰落,最后甚至只剩下两个女儿支撑门户。
再加上几十年前正是时局混乱之时,浑水摸鱼的人不少,这也是韩远辰为什么敢打这种注意的原因。
安彦卿第一次听到他的爷爷竟然做过这样的事,他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毕竟没有一个人会希望自己的亲人是个坏人,更别说是在安彦卿心中慈祥、和蔼的爷爷了。
可是看叶疏毓的样子也不像是说谎,病房里除了一个昏睡不起的柳清然根本没有其他人,她没有说谎的必要。
不想再听下去,安彦卿浑浑噩噩的飘了出去,脑海中思绪混乱杂糅成了一团。
下意识的回到自己的病房里,安彦卿轻飘飘的浮在空中,盯着下方病床上自己早已看熟悉了的身体,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知不觉之间,窗户外湛蓝的天空上,太阳渐渐往下落去。层层白云渐次被夕阳的余晖染红,仿若烟罗。
“嗑嚓”一声,病房门被打开了,乔之深一个人拿着一束桔梗花走了进来。背后不见苏南,不知做什么去了。
安彦卿也被这一声惊醒了,低头见是他,心中涌起一阵暖意。
灵魂低低落下,想要触摸却穿透了乔之深的身体。仿佛是感应到了什么,乔之深停下了脚步,眉头一皱四处看了看,却什么也没发现。
安彦卿看着自己的手上,叹了口气,飘在一旁不再动作。
乔之深把花放在病床旁,躬下身在安彦卿的脸颊处亲了一下,又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见他的脸色虽然苍白,但还是有一丝血气在,呼吸也不再继续弱下去,便放了心。
从他和苏南确定安彦卿的沉睡和那些老坑种翡翠有关后,再查处翡翠中的确有一种神秘的力量,于人体有利,便将安彦卿家中的两块小巧的老坑种翡翠拿到了医院来。
就放在安彦卿的枕头旁边,不掀开枕头是看不出的。果然在这两块老坑种翡翠放过来后,安彦卿的身体单单是看上去就好了许多。
安彦卿也感觉到了翡翠中的灵气波动,便一直以灵魂的姿态浮在病床上方,果然灵魂舒服了很多。若不是因为发现柳清然也在医院,他才不会出去。
“彦卿,你放心吧,很快你就能醒过来了。苏南那边已经有线索了,只要能拿到血玉,我们或许就能发现灵魂的奥秘。”乔之深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道。
安彦卿虽然听得到,但也无法发表意见。他的灵魂能过活动不过是这两三天的事情,前面乔之深他们做了什么他一点也不清楚。但此时乍然听他提起血玉,安彦卿便想起了自己车祸死亡时看到的那一抹诡异的血光。
‘难道阿深和哥哥找到血玉了?’安彦卿不由这么想到。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仿佛是宴会上切石时感觉到有什么力量撕扯着自己的灵魂。
那时就很不舒服,后来不知怎的眼前一黑就昏倒了。醒来后,又不知道陷入了什么地方,好不容易跑出来,灵魂却不能回归身体。
其实这具身体本就不是他的,灵魂和肉身想排斥,当初之所以能够借尸还魂还是凭借了血玉的力量。而乔家切出的那块翡翠也拥有神奇的作用,安彦卿的灵魂本就不稳,加之和那块翡翠靠的太近,接触得较久,灵魂才会被拉扯出来。
他如今这样还算是好的,否则的话,灵魂被那块翡翠吸了进去,那就真的是大罗神仙都救不回他了。
可惜这些玄妙隐秘之事乔之深、安彦卿等人都不明白,自然不知道该如何施救。但好在乔之深和苏南聪明,想到了血玉,找对了方向。
当初血玉能够让安彦卿借尸还魂,这次如果能再次激发血玉的力量,自然能够使他的灵魂回归本位。
医院旁边街角处一个咖啡馆里,苏南和当初见过的小四面对面坐着,两人中间放着一个文件袋。苏南双手交握看着小四笑了笑,叹道:“没想到最后我还是得找你帮忙。不过,你的动作还挺快的,一天就搞定了?”
小四得意的笑了笑,食指朝天挥了挥,说道:“这叫做未雨绸缪,还是你教我的。当初你让我帮你查韩家的事情时我就有预感这些东西总有一天会用上,一直放在那里。原本你回了美国,我还以为没用了,结果你终究还是用到了。”
“没用?”苏南挑挑眉,说道:“别告诉我,你没有那这个去敲诈陆家和柳家的打算?光是柳清然和韩璟私会就已经是三家的丑闻了。”
“那也太不上档次了,”小四撇撇嘴,一副看不起的样子,“现在咱可不做那些事了,郭姐说了,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小混混了,是有组织有计划的混混头了。”
苏南闷声笑了笑,不再说话,而是拆了文件袋,快速看了看这些东西。
小四在一旁解释道:“这里面最详细的还是柳清然在韩璟车里动手脚的证据,可是这拿出去只怕就要牵扯到她了。你不是只想起诉叶疏毓吗?我可听说柳小姐如今还在医院昏睡不醒呢。”
苏南停住手抬头看向他,诧异的挑了挑眉,“我倒是没听说,又怎么了?”
小四无聊的甩了甩手,不屑地说道:“还能怎么,不就是吞药嘛。她现在就住在这条街上的医院,就是你那个朋友住的医院。”
苏南听到这里想起早上和叶疏毓的巧遇,现在想来叶疏毓应该就是来看柳清然的。不过他实在搞不懂这个女人,她都把柳清然害成那样了,干嘛还要来看呢?难不成是展示一下自己不多的善心?
“不说了,我已经决定正式起诉叶疏毓。不过我不会那么傻,太早就暴露身份。若是可以,我也不想连累到柳清然。”苏南收敛了心思,坚定的说道。
苏南本只想单纯的起诉叶疏毓不经法律程序得到血玉貔貅,可惜当初知道血玉貔貅在韩家的人几乎没有,他也拿不出证据。因此只好起诉她谋害杀人了,韩璟的自杀本就疑惑重重,韩远辰死前一段时间的失踪也耐人寻味,这些证据他如今都有了。
“如今距离韩家的事已经过了大半年,快到一年了,你得抓紧时间啊。而且你的身份也难办,虽然你的确是韩家人,但当初韩远辰送你离开时,就把你的身份给抹了。”
苏南狡黠的笑了笑,说道:“这或许就是天助我吧,当初韩家公司有危机时,韩远辰曾联系过我,为了从我这里拿到钱,他想让我重新加入韩家,因此身份证明我这里倒是有一份,再不济血缘鉴定也是可以的。”
小四听他这么说,便也不再说话了。
第二天,叶疏毓仍和以前一样来到公司处理事务。十点左右,她正在会议室和公司各部部长开会,她的秘书却急冲冲的闯了进来。
听到秘书在耳边小声的几句话,叶疏毓脸色变了变,但瞬间又恢复了常色。“今天的会议就先开到这里,散会吧!”说完,她便当先走了出去。
会客室里,两个穿着警装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叶疏毓推门进来,笑了笑,说道:“不知道两位找我有什么事?”
两位警察相视一眼,站了起来,对叶疏毓说道:“你好,叶女士!今天早上警局收到了报案,我们怀疑你和一起谋杀案有关,请和我们走一趟。”
叶疏毓心一颤,秘书并没有告诉她具体的事情,只说有两位警察找她。平复了心绪,叶疏毓微微一笑,说道:“我想我可以联系我的律师吧!”
第七十九章
三天前叶疏毓被警察以逮捕嫌疑犯的名义带走,虽然陆氏珠宝想要遮掩这件事情,但还是被不知名的人物捅了出去。
尤其是在得知叶疏毓是被怀疑和韩氏珠宝董事长韩远辰,韩家二公子韩璟两个人的死亡有关系时,不少人想到了最后被陆氏吞并的韩氏珠宝,立刻关注起了这件事情。
当初陆氏的行为可是陆纪辕主持的,因此也有人怀疑这件事情是否和陆纪辕有关。
而有人想起了陆纪辕和韩珏之间的暧昧关系,以及陆纪辕结婚后,韩珏远走上海最后却因车祸死亡,这其中更是耐人寻味,让人浮想联翩。
但最后事实证明,这件事跟陆纪辕并没有关系。反而因为叶疏毓被警察带走,似乎真的有证据指证她,从而使得陆纪辕暂代董事长之职,给了他一个很大的机会。
就如苏南之前所说的那样,他并没有真正出面,只是用匿名的方式将那一袋证据寄去了警察局而已。
那些证据足以指证叶疏毓,而这些警察也没让他失望,效率很高的带走了叶疏毓。
叶疏毓虽然联系了律师,甚至为自己制造了不在场证据。不论是韩璟自杀,还是韩远辰病逝,那段时间叶疏毓都不在香港,而是去了欧洲旅行。
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她终究留下了蛛丝马迹,被逮了个正着。
那些证据明明白白的指出了她就是凶手,韩璟是被她买凶杀害,而韩远辰的确是病逝,但最后见的人也是她,乃是被刺激过度,心脏病发作而死。
而后苏南以韩家唯一剩下的子孙的名义起诉她,将她以不法手段从上海得到的那枚血玉貔貅拿了回来。
鉴于不少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乔之深,苏南,蓝靖宇,甚至是陆纪辕,他们都在背后推了一把,因此警局才能够如此之快的结案。而陆氏珠宝虽然在声望上被打击,股票跌了不少,但陆纪辕却得偿所愿,成功入主陆氏。
而在法庭上,不知道叶疏毓是怀着什么心思,竟然没像苏南想的那样鱼死网破地攀扯出柳清然来,这倒让苏南对她另眼相看。
“呼……终于完了!”从警局走出来,苏南手上拿着装着血玉貔貅的黄花梨木雕花缠枝盒子,狠狠吐了口气。
乔之深和他并肩而行,并没有一丝的放松,而是皱着眉头思考着该怎么运用这块血玉。
苏南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安慰道:“卿卿给我讲过他发生车祸时的情景,我们可以模仿着试一试。”
乔之深心念一动,难道开起了玩笑,似笑非笑地说道:“难道你是说再来一次车祸?”
苏南闻言很不文雅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讥讽道:“你想去我也不会阻止,卿卿我会好好照顾的。”
乔之深不再说话,径自上了车,苏南见状生怕他把自己丢下,赶紧跟了上去。两人是一刻也不想再等,立马向医院疾驰而去。
这天安彦卿仍然飘在自己的床头吸收着翡翠中的灵气,这几天乔之深他们在忙什么他都知道了,因此也不着急,反而静下了心。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同往天一样,乔之深当先走了进来。不同的是,苏南手上拿着一个黄花梨木雕花缠枝盒子。
隐隐的,安彦卿有一种感觉,这个盒子里的东西是那块血玉貔貅。果然,苏南走到窗前,将盒子打开,里面红布包裹的便是一块几乎与红布溶为一体的血玉。
也许是感应到了安彦卿的存在,血玉里的血色仿佛流动了起来般,让人目晕神眩。
乔之深和苏南都注意到了这种异象,两人心中一动,苏南立刻把血玉拿了出来,放到安彦卿的枕边。
安彦卿的灵魂自动的漂浮到了血玉的上空,却发现除了那种玄妙的感觉,这块血玉竟是没有丝毫作用。
他有些着急,看向苏南和乔之深却见他们两人也是一脸疑惑。刚开始血玉之中的血色流转,两人还以为是血玉的神秘作用开始发挥了,谁知等了好一会儿却不见安彦卿的身体有什么变化。
乔之深皱了皱眉,走上前问道:“不是还需要血吗?”
在车子上,苏南将安彦卿发生车祸时大致的情景向乔之深复述了一遍,两人讨论后都觉得很有可能需要安彦卿的血液。
苏南见他这么说,沉默的点点头,两人也不敢找护士,毕竟这种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了。不过幸好他们来时都有准备,乔之深带的包里就有抽血用的针、试管和酒精等物品。
苏南是学习过抽血的,当下便由他动手。安彦卿的手臂因为近来的沉睡,只是摄入营养液而显得瘦弱苍白,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根本不用找。
苏南动作轻柔地抽了三毫升血便停下了手,乔之深立刻接过,并用消毒棉签按在了针口处。苏南扔掉手中的针管,把储存着血液的试管小心的拿着,而后微微倾斜,将血小心的滴到了血玉上面。
血液在两人一灵魂紧张的注视下,慢慢渗透进了血玉貔貅的眼中。在血液完全渗进入后,貔貅的两只眼睛中血色越发浓郁了起来,不时闪过一丝红芒。
开始苏南和乔之深还以为是光线的作用而产生的幻觉,而后才觉得这多半就是血玉在发挥作用了。
安彦卿只觉得血玉貔貅的两只眼睛仿佛一个大的漩涡,极大的吸力将他的灵魂吸了进去,周身所处的世界全是一片血红。
唯有极远的一点透着一点金色的光芒,安彦卿努力的向那金色光芒靠拢,迷迷糊糊中总觉得这样的场景他曾经似乎经历过。
苏南和乔之深屏气敛声,一动不动地看着血玉上的红芒逐渐增多,但却发现安彦卿的身体仍是没有什么变化。
两人相视一眼,乔之深轻轻摇了摇头,暗示不要轻举妄动。又过了许久,不知道是一小时还是两小时,苏南终于受不了了,出声说道:“我们是不是猜错了?”
乔之深虽然表面上看着十分镇定,但其实他心里也丝毫没有底,毕竟这种事情太过玄乎。或许他们做了这么多根本就是无用功,也或许也用,但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
犹豫了一会儿,乔之深咬咬牙,沉声说道:“再等一会儿,也许再等一会儿就好了。”
两人没有发现的是,安彦卿病床枕头下的两块老坑玻璃种翡翠本是晶莹剔透,水润光泽的,此时却仿佛所有的灵气被什么东西吸走了一般。
质开始变得粗糙,干涩,品质一跌再跌,从老坑玻璃种逐渐变成了扔到街角也没人要的烂渣滓。
在沉默凝重的气氛中,时光毫不留情的向前行去,再一个小时,再两个小时,安彦卿的身体依然没有变化。乔之深和苏南终于不再沉默,两人都激动的站了起来。
苏南拿起血玉,却发现貔貅眼睛中的红芒似乎弱了许多,几乎快要消失了。乔之深也靠了过来,第一次把自己的不安显露人前,说道:“难道我们都想错了?”
“不可能的啊!”将安彦卿曾经所说的情景再次回忆了一遍,苏南摇摇头,有些不相信。乔之深也皱着眉头,最终说道:“不如我们去找一些玄学大师问问?”
苏南嘴巴动了动,本想说什么,但看乔之深的脸色实在难看,便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