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策也的确是很有兴趣,他看到其中一头叼了根粗大的东西过来,然后放到泉水里,有点好奇地问道:“它们这是在干什么?”
坦图答道:“在汲水。”
苏策仔细地看,果然那只鬣齿羊把骨头又叼了出来,脑袋甩了甩,似乎是在确认里头有没有水的存在。
真是聪明的动物。
苏策看了一会儿,发现又有一只鬣齿羊跳进浅水里,其余的十几只都围过来,将那羊圈在中间,用角对着外头,好像在保护。而里面的那只把脑袋钻进水里,过一会含了一团东西出来,把之前那头鬣齿羊嘴里的骨头上方裂口塞上。
这简直是智慧了。
苏策看得很痴迷,直到有两只鬣齿羊搭伴儿往另一边的树林走去的时候,才醒过神来,问他的伴侣:“坦图,它们这又是要做什么?”
坦图很高兴能从苏策的脸上看到这样有神的表情,就笑着说道:“它们这是给巢|岤里的幼崽送水的。鬣齿羊在这里是比较弱小的一类野兽,但也是很有灵性的一种。因为当敌人到来的时候,它们必须集合起来保护同伴,所以在出来找食的时候,都不会带上更没有防护能力的幼崽……”
它们的牙齿很有咬合力,甚至可以咬断骨头,可惜不够尖锐,不能刺穿兽皮,再加上它们个“兽”实力太渺小,无法在肉食动物中占据一席之地,进化时就选择了另一个有更多资源的方向——食草。
在多年的进化中,牙齿还是保持了这种强大的咬合力,让它们能够更安全地养育幼崽,保证族群的繁衍——团结也是它们的资本之一。
苏策在心里默默思考这种动物的生活方式,又问道:“它们摆出这样的阵势,你要怎么捕捉它们?”
坦图笑一下,四处先看了看,发现周围的视野还算宽阔,就说道:“你现在先看着它们,不要说话。”
苏策点点头。
他看到在口里叼着盛水骨头的那两只鬣齿羊走进树林以后,其他的也跟了上去,陆陆续续的,而当只剩下两三只的时候,坦图忽然窜了出去,在那同时,他的身体化作一头巨大的黄金狮子,猛地扑在最后一只鬣齿羊身上,狠狠地咬住了它的颈子!
那只鬣齿羊发出一声惨叫,坦图在它挣扎的时候,用爪子又用力在它下腹撕了一下,鬣齿羊就浑身一个踌躇,软倒在地下了。
黄金狮子发出一声吼叫,把鬣齿羊的尸体拖住,往苏策这边看来,可这一看,它的眼睛猛然睁大,又极快地窜了回来!竟然连已经猎到的鬣齿羊也丢下了……
31、食人雕
……食人雕!那是食人雕!
坦图眼里的金色光芒暴涨,浑身的野性在这一刹那全部爆发了出来,用了前所未有的极快的速度冲到了树上,一下咬住了就要抓住苏策脊背的食人雕的右翼,拽下好大一块连着皮肉的羽毛。
苏策惊出了一声冷汗。
他完全没有感觉到身后有东西过来,虽然有些风声从他耳边穿过,可他也只以为那是树林里游荡的风,没有想到竟然会是有东西过来了!
如果不是坦图很快就捕猎到鬣齿羊,他恐怕就要成为这只猛禽的口中食了……他果然,还欠缺在这里生活的必要的防备心。
苏策看向那还在撕扯的一狮一雕,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片血红。
他很后怕,几乎动都不能动了。
当然,他现在亲身感受到了濒临死亡的危险,就算是备受惊吓,他仍然强打起精神,开始注意周围的环境。
坦图的杀意浓厚,他差一点……差一点就因为这该死的鸟失去了他刚新婚的心爱伴侣!他现在就好像被兽神附身一样,无论什么都阻挡不了他要杀死食人雕的决心!
食人雕,天空中的霸主。它的两翼展开足有五六米长,而身形也接近两米长,虽然看起来似乎比黄金狮子略为娇小,但实际上当它的两翼张大的时候,看起来就像一块幕布,简直像是能把它包裹起来一样。
坦图心里惊慌的有原因的。这种食人雕的两爪抓力极大,它们可以毫不费力地带动兽人幼崽乃至雌性飞上天空,而这块地方住着的禽类兽人非常少,其他雄性根本不能飞到空中,如果苏策真的被它抓到,坦图就算再厉害,也无法及时救他的。
而且,食人雕的习性很诡异。
如果它只是把人抓到巢|岤里要吃肉的话还好办,坦图不间歇地跟过去说不定可以在它落地开吃前想办法救人,就算少些肉,好歹命在……可是食人雕喜欢吃兽人的脑子,当它到达巢|岤的第一刻,它就会抓破猎物的脑袋,吸干里头的东西,还会挖出猎物的眼球吃掉——这些都是对它而言最大的美味。
苏策现在还不知道这个,也幸亏不知道。
再怎样冷静的人,也不会在知道自己差点被吸干脑髓后不恶心害怕的。
坦图和食人雕缠斗着,食人雕的喙非常坚硬,就像是一把钩子——这或许也是为了方便它享用它最喜欢的东西?
不管怎样,坦图都不会放过它了。
食人雕偷鸡不成蚀把米,在好像蓬盖一样的树叶的遮蔽下,它其实已经在空中跟随两人有一会了。好不容易等到雄性下去捕猎,就瞄准了一个时机飞快冲下——只是它没有想到,这只雄性竟然那么厉害,几下就搞定了鬣齿羊,还立刻转过来了。
等它想放弃这个机会的时候已经晚了,那只凶猛的雄性已经咬伤了它的翅膀。这一下,它只能跟雄性战斗到底……为了能够保住性命。它在受伤的时候就落在吓风了。
食人雕的翅膀扑扇着,狠狠地拍打黄金狮子,强大的力量鼓动着风的时候就好像是抡着一块生铁抽过来,可是狮子却更加厉害地躲过去,甚至用爪子撕裂了它——顿时羽毛血肉飞得到处都是,触目惊心。
苏策抓紧了树干,一动也不敢动——幸亏之前坦图已经扑着食人雕到了地上。
能看得出,虽然坦图真的很愤怒、气势也很足,但是在攻击的时候并不是毫无章法的,他先是破坏了食人雕的翅膀,让它不能轻易地飞到天上,然后再一点点扯掉它的羽翼和皮肉,最后,在它渐渐力竭的时候,撕下它的爪子,一口咬掉了它的脑袋!
终于杀死了它。
坦图一甩头,把雕头扔得远远的,随后一步一步,慢慢地朝苏策走来。
他仰起头,冲树上的苏策低低吼了几声。
这明明是狮子的吼叫,可苏策却觉得自己好像听懂了。
他看着底下满眼紧张盯着他的大家伙,放开手,跳了下来。
狮子也顺着一跃,把苏策以最快的速度接住,苏策及时地抓住了狮子的鬃毛,在他的背上蹭了蹭。
温暖的体温,这能够给一个刚刚死里逃生的人最大的慰藉。
狮子似乎也知道苏策被吓坏了,他把苏策放下来,用舌头一下一下舔着他的手背。
刚刚才经历过一场战斗,狮子舌头上的血腥味很浓,不过苏策并没有嫌弃他,反而凑过去,抱住了他的头颈。
一人一狮默然温存了一会。
黄金狮子用头把苏策拱开一点,苏策会意地走远些,狮子张了张口,苏策侧头想想,用手捂住了耳朵。
紧接着,就是绵延了几百乃至几千米的巨吼,狮子喉中的气浪在山林里滚滚而去,宣誓着丛林之王的存在——
今天的猎物已经够了,他不需要再收敛气息,而是应该为了他与伴侣的安全,告诉丛林里的其他猛兽们,如果赶来侵犯,就要接受黄金狮子的震怒!
等这一声长吼消散后,附近诡异地安静下来。
黄金狮子在苏策的目光中变成了高大的男人,他抹把嘴,跑过去关心地看着他的伴侣:“阿策,阿策,对不起,你受伤没?”跟着就是翻来覆去地检查,直到确信了连皮儿也没擦破一点后,才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跟着脸上就有些委屈了,但口里出来的还是道歉,“阿策,对不起……”
苏策有点好笑,拍拍他的头:“坦图,我又没有生气。”顿一下,“说起来,还是我太没有危机意识了,是我连累了你才对。”后来真的笑了一下,“我要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啊。”
他本意只是开个玩笑——他也知道自己的个性沉闷,可并不想让坦图继续低落下去了。
结果坦图的脸却更皱了:“阿策,我保护你是应该的,吓到你明明就是我不对,你怎么可以向我道谢……”
……不,感情的维护是双方的。
不过如果坦图觉得不重要也没办法理解的话,他也不必一定要跟他说清楚。苏策想道,我自己知道就足够了。
爱人之间,虽然不用计较太多,但也不能将对方的付出当做是理所当然。
就算坦图不说,苏策也能看出刚才坦图与食人雕的战斗有多么凶险,他心里的感激之情不止是为了一个人对自己的救助,更多的,却是因为爱人毫不犹豫愿意将生命献给自己的感动。
从没有人如此看重他、珍惜他、爱护他……并不是男人就不需要这个,他孤独了很多年,才遇见了全心全意为他的坦图。
坦图没有听见苏策的回答,但他也没追问下去了。因为他看到了苏策柔和的目光,还有他安安全全地站在了这里,这样的氛围一下子把他下面的话堵在了喉咙里,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是,很舒服……和昨晚完全不同的另外一种舒服。
苏策走过去,主动拉起坦图的手:“现在陪我去摘野菜和做调料的植物吧。”
坦图愣愣地点头,有点舍不得地看着苏策的手,但还是轻轻放开,先过去把食人雕和鬣齿羊收拾了捆起来,扛在背上,然后又走过去对着苏策伸出手:“阿策……”
苏策把手放上去:“嗯。”
之后的过程平坦了很多,苏策掏出从家里带出来的兽皮,在里头装满了新鲜的野菜和肥硕的菇子,他准备弄个不错的汤,如果可能的话,争取弄些炒菜吧……总是炖肉炖肉炖肉也实在吃不消。
有很多调料——比如辣味和像胡椒的那种,山里头都有一片片的成长,而且大约是因为味道的缘故,也少有野兽招惹这个,居然可持续地发展了下来,长相也和地球上的辣椒胡椒差不多,苏策同样掐了很多。更值得惊喜的是,他发现了花椒,一模一样的花椒。
于是直到回去的时候,苏策是满载而归。
今天的“约会”有点惊险,不过让他更加摆正了态度,还认识了很多东西……是很好的约会。
32、农活与收割
村子里还有另一种职业叫做“打金人”,是专门制造金属用具的,回收废旧的金属器具和挖矿,全都在他们的职业范围之内。
因为兽人们并不讲究精细的美感,而且雌性的力气又很小,所以打金人都是由雄性担任,打出来的用具就拿来交换物资了——雄性们不懂种地养蚕,所以雄性与雄性组成的家庭中,为了有更多的收入来源,就会进行明确分工。其中一个打猎而另一个与其他人组成打金人小队上山挖矿,回来了以后送到他们的聚合地里打磨。
苏策考虑到总是炖肉煮肉这样的菜色会很腻味的时候,就向他的伴侣提出来,他要一个浅一些也小一些的锅子。
在这里要说一下的,原本用来煮肉的大锅是很深的,甚至于水缸有些相似,拿来炒菜的话,以苏策的身高绝对很不便。苏策想要的,是那种地球上厨房常备的炒锅。
对于苏策的要求,坦图当然是无所不应,很快地就去找了部落里最好的打金人,用三头蛮牛换来了一个铁锅和两柄铁勺,长柄的一个,短柄的一个,完全按照苏策的要求。
这有了锅,还得有灶,坦图做了个简易版的,苏策适应了一阵,总算是勉强会用了,只是油燃起来时的浓烟没办法在屋子里散出去,不得已,最后还是决定把灶安在院子里面。
在一切准备就绪之后,苏策当晚就做了一个炒肉片,当然,他足足炒了有三大盆,才让坦图吃得有些开心,至于其他的菜色……其实苏策会的也只是几个很简单的家常菜,只是给两个人换换口味罢了,对火候要求比较高的那些他压根就没办法做。
再说了,他的日子也开始忙起来了,没工夫把时间消耗在研究菜色上。
作为“雌性”要掌握的必备技能,苏策也得将它们全部掌握了……比如种地。
从山上回来之后,苏策在坦图的陪伴下来到了属于他的土地里,因为他是新加入部落的,所以分到的靠近边缘。苏策认识的几个雌性给了他种子,而他选择的是种植白卜和黍粮——其实在他看来也就是白萝卜和黍子。
种地其实不难,只要你对这块土地足够关心就行,至于之前耕地之类的……自己干不了还有雄性在呢!倒不是雌性偷懒什么的,而是如果让雄性来做可以一天搞定,轮到雌性就要起码十天,这也太耽误时间了。
下过种后,苏策就开始和其他雌性一样,每天过去探看,两亩地左右的面积并不十分困难,而且白萝卜也好黍子也罢,都还算比较顽强的植物了。
而蔬菜类的苏策没准备种它,因为隔几天他就可以让坦图在山上带一些回来,野生的虽然可能没有种植的肥厚,但是味道却要更地道些。
就这样日子一成不变地过去,转眼间就两个月了。在这段时间里,苏策对部落里的情况有了更深刻的了解,养蚕他试着去学过,发现他的手果然还是不够精巧……不过算了。太贪心的话可能会让其他事情也做不好,干脆就专心种地和做饭好了。
对于苏策的做法,坦图是一百万个支持,本来他也不想让苏策一心为了养蚕的事情操劳,辛苦不说,每天都还要很晚归家……他可舍不得啊。
唯一让苏策有点纠结的是坦图每天晚上的索取无度……大概是兽性难抑,就算最开始忍耐着很小心,后面也绝对会失控。虽然第二天身体也没什么问题,可每天晚上都得被人揉来揉去的,总也有些吃不消了。
相较这个,让苏策比较高兴则是他的身体似乎已经彻底适应了这个世界。不仅表现在他现在已经和其他雌性相差无已的力气和牙齿的坚固度,也表现在他身体的反应上。比如说,在苏策和坦图结婚后,每隔个三五天苏策总是要白天刺痛晚上发热,可是最近半个月来却完全没有了,应该就是没问题了吧。
转眼间,就到了作物收割的时候。
这里几种作物的生长周期似乎比起地球上还要短上一些,而且这个世界的季节也没有太过明显的变化,基本上种植也不讲究季节。
白萝卜从下种到成熟约莫是两个月左右,而黍子也是,如果是在地球上的话,两个月的时候它们还欠点火候。
在吃过午饭以后,苏策拉着坦图来到了他的土地上。
正好莫拉也在,他种下的蔬菜已经成熟,身后跟着好几个背着一人高篓子的雄性——几个月过去,他还是这么有行情。中意他的雄性们为了得到他的青睐争着表现,与此同时,他也就省了大把力气了。
苏策的种子有大部分是莫拉给的,两个人的关系也还不错。像莫拉这样随性而又爽快的美丽雌性,一般人都不会讨厌他。
于是苏策先冲他点点头:“莫拉。”
莫拉回头笑了笑:“阿策,你和坦图过来收割?”
苏策说道:“嗯。”
莫拉往苏策的田里看了看:“你家的东西长势不错。”跟着走过来,轻轻戳一下苏策的手臂,悄声问,“那个坦图对你好吗?”一直到现在坦图在很多雌性眼里都是不解风情的典范,甚至在相邻的部落里他也是从大受欢迎到了极不受欢迎的地步,可是居然可以在外头走一圈就带了个雌性回来,让他实在有点好奇。他的这个新朋友,为什么会愿意和坦图结婚呢?婚后的生活看起来似乎也不差的样子……
苏策愣一下,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不过却没有犹豫地点头:“很好。”
莫拉的视线就转移到坦图身上去了,这个家伙站在苏策的身边,半搂着他的肩膀一副保护者的模样,看起来是还不错啊。
那如果不是以前大家都以讹传讹了的话,就是这两个人非常合适了。
莫拉没有继续问下去,收割的时候大家都是很忙碌的,于是他就朝苏策挥挥手,回到了他一群护“花”使者的身边。然后他笑吟吟地说了两句什么,那些雄性就挽起袖子很愉快地下了地,开始用他们随身携带的工具挖起蔬菜来。
苏策仰起头:“坦图,我们也去吧。”
坦图眨眨眼,在苏策的额头上亲一下:“好。”
这样的动作,一开始苏策并不习惯,只是坦图喜欢这样表现亲昵,而苏策总是没办法对坦图委屈的表情视而不见——这个从每晚的必备活动上也能看出,所以到后来他也就听之任之了。
收割一般来说是用镰刀,因为刀身的弧度比较方便……好吧,在这个世界上镰刀并不叫镰刀,就叫“割黍刀”,相比苏策以前在图片上见过的还要更大一些。坦图和苏策就分作两边,苏策拔萝卜,而坦图割黍,动作是相当的麻利。
力气大的人总是更讨好的,苏策才拔了不到十棵,可是坦图已经把全部的黍子都割完了;等苏策拔到第十五棵的时候,坦图把黍子全部摞到了一起;苏策拔到第二十棵的时,坦图把黍子分成三队牢牢地捆好。
苏策正在扒开第二十二棵白萝卜边缘的土,一个影子笼罩在他的眼前。
他抬起头,看到了坦图大大的笑脸:“阿策,我来帮你拔!”
苏策看着光膀子的坦图,心里小小失落一下自己的体格,点头微笑——他渐渐学会了这个——说道:“好啊。”
这些忙完了之后,苏策背着一个篓子,里面是满满的白萝卜,而坦图肩上扛着那三摞黍子,用一只手扶住,而另一只手还拎着鼓鼓囊囊一大兽皮袋子的白萝卜——居然一点也没有吃力的模样。让苏策对于雄性的力大无穷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回到家以后,白萝卜全部被苏策堆到厨房比较阴凉一点的角落,而黍子,当然是要处理一下。
苏策在地球上的时候并没有接受过这样的教育——他能认得几种常见的庄稼作物就很不错了,而收割之后还要怎么办,他却一筹莫展。
好在坦图是知道的。
黍子上面的颗粒当然是要捋下来,捋下来以后,就要放到一个石槽里,用石头的杵跟把里面的东西碾出来……这也是雄性的工作。
苏策坐在旁边饶有兴致地看坦图忙乎,一开始脱壳的时候还觉得有趣,可是看着看着,就觉得粗暴了。
因为最初出现的成品,根本就是像糊糊一样的东西……
苏策问道:“坦图,这个弄了,要怎么吃?”
坦图才想起,这两个月他一直吃这苏策的炒菜,竟然没有给他弄过黍饼给他尝尝,就说道:“等弄完以后会变成很大一团,分开成小块压平,干了之后就是黍饼了。然后我们都在石头上烤了吃……”
苏策看着里面壳子与里子不分的黄|色糊糊,想起来最初在集市上看到的黄|色糕状物,突然对上号了……那个就是黍饼。
可是,这样的黍饼也太糟糕了一点……
想到这里,苏策开口说道:“坦图,这里不兴用石磨的吗?”他记得以前的人们都是用石磨来磨面粉的,这个应该也可以一样用才是。
可是坦图却有些疑惑:“阿策,石磨是什么?”
……石磨的原理苏策也不是很清楚,据说就是两个石盘对接的东西。苏策努力地回想,也只想里面是有孔的,可以漏出来面粉,石盘和石盘之间,大概也有些不平整的地方?不管怎样,如果有了这个,就算还是不怎么精细,总也这种混合物好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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