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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 兽人之憨攻的春天第6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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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码,他的视线现在很清晰。

卡麦尔的手脚麻利,没多久就有一块柔软的布被凑过来,上头蘸着一些湿润的糊状物,从他的肩胛开始,慢慢地往下擦拭,到腹部,到大腿……只除了特别隐秘的地方被跳过之外,全身上下几乎每一次都黏糊糊的。

但是苏策也能感觉到,在那些被弄得黏糊糊的地方,也比之前舒服了很多。

坦图握着的苏策的手也被抽出来涂上药草,坦图把唇抵在苏策的额头上,去感受那里的温度。

眉心的触觉让苏策无法不在意,刚才恢复的意识一霎那竟然有一点又模糊了的样子……坦图的嘴唇并不像他本身的外形那么坚硬,反而……是很柔软的。

就好像他的个性一样。

也许是生病中的人比平时更加软弱,苏策这一瞬觉得,也许,如果有坦图在身边的话,他说不定更希望在这个世界里生活。

坦图也说过了,就算他不能生孩子也没关系……不是吗?

只要两个人在一起生活就好。

苏策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从他今天生病后坦图的表现来看,如果自己不能跟他在一起的话,他也不会幸福的吧。

而苏策自己也觉得,在这个世界里,除了坦图以外,他或许没有办法接受任何一个人——或者任何一个雄性,将自己当做“雌性”看待。

只是做坦图的雌性的话,就没关系。真正想要在一起生活的人根本不会因为一个单纯的称呼而阻碍。

等这次病好了之后,就邀请坦图一起去寻找学长吧。

学长和自己不一样,他不像自己是孤身一人,他还有一个偌大的公司要管理。而自己的话,只好对学长辞职了。

脑子里有了这样的念头,加上身体的温度渐渐降下去,在看向坦图的时候,苏策的目光里就带了一些柔和。

这个人也许就是以后要走一辈子的人……

在地球上的时候,苏策因为自己个性的原因,其实就没有把娶妻生子放在人生的目标之内,他以为自己会和那些原文书与工作生活一生,当然就更没有想到自己的另一半会是一个男人——哦不,或者说压根就不是人。

不过,如果是坦图的话,说不定两个人会过得很不错吧……

由于接连身体出现毛病的缘故,苏策在了解到雌性们的大致生活方式之后,竟然都没有足够的时间仔细思考一下。不过现在趁着身体还在药物的包围中,他倒是认真地想了。

种地……可能对他而言稍微难了点,不过每一个雌性都会做的事情,他也绝对不能不做的。嗯,多加锻炼的话应该也是没问题的话,就算力气跟不上,他还可以想办法把耕种的器具打磨得更加锋利一点。养蚕大约是比较难的一种,可是如果在拿其他的线练习熟练之后再去尝试,可能也会轻松一些……以前觉得自己迟早会离开,就认为坦图的木屋不需要扩建了,可是现在决定要和坦图在一起了,也应该把“家”整个再布置一遍。

对……他们的家。

他会尽力融入到兽人的世界里来,就目前来看,这里的生活非常单纯,也非常舒适,就算需要劳动,可每一份劳动都能得到自己的回报。

他见过很多兽人了,雌性也有雄性也有,个性也都很直白简单,不会像地球上、在公司里时那样还有各种虚伪的应酬和勾心斗角,这里是很……很平和的,就好像一瓶从山间打来的泉水,自然而透彻。

他会活得更加开心也说不定。

时间过得很快,苏策的意识越来越清醒了,这就说明他身上的温度也快要恢复如常。草药在他的皮肤上干涸成一块一块的硬泥,连带着他整个人都有些僵硬起来。

身为巫医的那个雌性走近,把手放在苏策的额上试温度。

苏策这时候有机会将他看清。

这个叫做卡麦尔的巫医……有一头白色的头发,很短的,顺服地贴在耳后。他一直带着笑容,笑容很温柔,他的气质相当和善,而五官虽然不算特别美好,却让人感觉得到,他很美。

这种美不是源于外在,而是发自气质和内心。

“卡……麦尔。”苏策发出声来,嗓子有点哑。

卡麦尔笑了笑:“草药的效果已经出来了,现在只需要用温水给你洗一洗,把它们洗掉就没事了。”

苏策强撑着问道:“我……病因……”

卡麦尔侧头:“你是问你为什么会这么发热吗?”

苏策点点头。

卡麦尔叹口气:“我之前给你检查过了,就只是单纯的发热而已,你身上没有任何被毒虫咬过的伤口,也没有其他问题。不过,等你洗干净以后,我再帮你看看吧。”

苏策看着他的眼睛:“谢……谢。”

卡麦尔摇摇头:“你来到了我们的部落,就是一家人了,不用这么客气的。”

苏策看他说的真诚,冲他微微弯了一下嘴角。

无论是那对双胞胎、族长、后来遇见的莫拉还是现在的卡麦尔,每一个都态度友善。

当然,还有坦图。

这些人给了他毫无杂质的观感,让他有一种“就算生活有点不方便,但是也很不错”的感觉。

很自然,很舒适。

24、求婚

洗干净什么的是在一个很大的木桶里,与在坦图给苏策泡澡的那个类似,里头的水热气腾腾,低头看进去的时候发现水竟然是浅绿色,这大概是为了化掉身上的药垢而用吧。

卡麦尔的力气不够,还是坦图把他抱进去的,因为一直担心着他,所以尽管苏策现在一点衣服也没穿,坦图也没有发生任何诸如“流鼻血”“流口水”这类不体面的事情。

苏策的力气逐渐恢复,他拿起卡麦尔给他的刷子,在自己的身上慢慢地刮下外头的那层药泥。在表皮快弄干净的时候,他开始用手自己搓洗了——他可不敢挑战那刷子的毛躁程度,以免不仅洗掉了药垢,还把自己的皮给刮下一层来。

很快地做完这个,坦图已经在这过程中飞奔回家拿了一套新的衣服过来——旧的早已被汗水打湿,显然是不适合他这病情初愈的人使用的。

坦图把苏策抱出来以后就被卡麦尔赶了出去,现在可不是“非常时期”,雄性什么的都得离雌性远一点!

卡麦尔对着苏策笑笑,说道:“差不多好了,我再给你一些药草,如果有哪里不舒服的,也可以直接用上。”他往外头看一眼,又说,“刚才你虽然不知道,不过坦图是全程观看了的,他很明白需要做什么。”

苏策既然决定了接受坦图,就没和以前被调侃时那样尴尬,而是点点头:“谢谢。如果有意外,我会让坦图做的。”

这语气也就和之前不一样了。

卡麦尔是个很聪明的雌性,虽然他看坦图一直是追求者的姿态,不过现在听苏策这样说了,大概也明白了一些。于是他又笑了:“坦图很不错的。”

苏策对卡麦尔很有好感,也浅笑一下:“我知道。”

出去之后,坦图怕苏策还没大好,想把他抱着回去,又在苏策摇头之后放弃,不过,苏策主动拜托他扶着点自己,就立刻让这个单细胞的雄性高兴起来。

这时候天已经很黑了,除了月光以外路上再没有照明的光线,坦图小心地扶着苏策走,另一手还虚虚地揽在苏策后头,唯恐他出现什么意外。

气氛有点太安静了,苏策开口问道:“对了坦图,巫医……是什么?”

说到“巫医”的时候,坦图的态度有点肃穆:“巫医是部落里最值得尊敬的人。”

原来在这片大陆上,在任何一个部落里,由于跟自然界中各种野兽的战斗太过危险,然而为了生存又不得不去战斗,从此就诞生了一种专门为兽人治疗的人,就是“巫医”。

巫医并不是很容易担任的职位,雄性因为天性粗心,虽然刻意对简单的药草进行辨明,但是更精细的话就不能了,所以,所有的巫医几乎都是雌性。

然而,要想成为一个真正的巫医,所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

他们对于每一种草药的习性都必须非常熟悉,知道它们的气味、口味、药效,还得能将它们彼此搭配起来。同时,他们还必须了解大陆上各种动物的特性,包括哪些有毒、毒性是否强烈,并且针对这些毒性调配解毒剂。另外,他们还得会给雌性接生,迎接新生儿的到来。他们必须通晓大陆上所有的能吃的植物,了解他们对兽人的好处和坏处,还担负着发现新的食物的责任。他们还要了解天象,知道各种天象代表的规律……

可以这样说,如果成功地成为了巫医,那如果在地球上的话,每一个巫医都无疑是一个植物学家、动物学家、中医学家……乃至天文学也精通。而且,如果这只是在学习的困难度上比较大的话,那么,还有一项,是让雌性们都难以接受的——

巫医都不能生孩子的。

一个巫医在学习的过程中,因为遍尝百草,就丧失了生育的能力,头发也会因此而变成白色,而因为他们担负着整个部落的健康,经常都很繁忙,以至于,他们不能跟一个雄心组成家庭——因为他们无法全心全意地去维护这个家庭。

也就是说,巫医是属于整个部落的,而他们自己,却是孤独的。

在一个部落里,巫医不会超过三名,卡麦尔就是其中之一,而且,他是最好的一位。

……原来如此。

不管怎么说,对于这样一心奉献给整个部落的人,苏策同样是很钦佩的。他再想想刚才那个满身柔和的雌性,心里叹息了一声。

但还是太孤独了啊。

两个人挨在一起往家里的方向走去,才走了没多远,又看到了迎面而来的一个十多人的队伍。

坦图连忙把苏策带到路边,让他靠在靠在墙上,自己则双臂交叉,双手握成拳头,打在两边的肩窝上,深深地弯腰。

苏策知道这大概是什么礼节,也跟着做了同样的动作,在弯腰的刹那,他看见经过的人都做了同样的回礼。

没多久,这些人都过去了,坦图直起身子,重新把苏策揽进怀里。

苏策任他掺着,回头疑惑地看了那些人一眼——他们好几个人抬着一个巨大的木板,上头鼓囊囊的。

坦图带他一边回去,一边解释:“他们是去禁地的。”

苏策抬头:“禁地?”

坦图点头:“就是我们兽人归亡之地。”

禁地在部落的后方,是埋葬兽人的唯一的所在。

当兽人死去之后,他们的遗体会被亲人用木板抬起来,身上铺满美丽的归亡草,将他们送入禁地,让他们回归大地的怀抱。

坦图所做的礼节,是为死去的人们表示哀悼,而死去兽人亲人的回礼,则代表感谢与共同缅怀。

这是一种很沉重的情感。

听坦图说完这个,苏策第一次感觉到了某种沉重的气氛,他问这个兽人:“坦图,你伤心吗?”

坦图摇头一笑:“不。死亡只是一个开始。我只需要活着的时候跟最重要的那个人在一起,那么离去的时候也不会遗憾。每一个雄性都是这样想的。”

苏策沉默了一下,再抬眼时,已经看到坦图的屋子就在前方。

苏策扶着木梯的边缘,在坦图紧张的目送下一步步上了二楼,兽皮已经被换了一张,他伸手过去摸,发现比从前的那张柔软了很多。

也许这个睡起来不会那么难受了。他想。

坦图没过多久也跳了上来,他带了一整晚热汤,预备让苏策暖暖胃的。

苏策看着他:“你也喝一点吧。”照顾了他这几天,坦图应该比他更疲惫的。

坦图精神满满地把木碗递过来:“还是阿策喝吧,我等会下去啃两块肉就好!”

苏策也就不多说什么,伸手接过碗来。

刚拿到手里,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于是他问道:“……坦图,这个碗是你重新做的吗?”虽然看起来大小一样,但是好像轻了很多。

坦图忙说:“不是啊,还是原来那个。”想了想,再凑过去,“阿策,你想要个新的吗?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做一个过来。”

坦图太紧张了……

苏策摇头:“……不,我只是随便说说。这个很好。”

难道是错觉吗?

坦图没有追问的习惯,他只是撑着下巴看着苏策喝汤,一脸满足的笑容。

苏策喝完后,一打眼就对上了坦图的眼睛。

里面满满都是自己。

苏策慢慢把碗放下,制止了就要拿下去洗的坦图。

坦图疑惑,侧头看他。

“坦图。”

“阿策有事吗?”

苏策垂眼:“坦图,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什么话没?”

坦图点头:“阿策说过很多。”

“我说过的,以后生活方面的……”

“哦!记得!每天都要洗碗洗澡,饭由阿策来做我偶尔帮帮忙就行。”

记得好熟练……

苏策看着坦图,脸色有点严肃:“这几天你都做得很好,以后也可以坚持下去吗?”

坦图被这气氛感染,也认真起来:“当然!我不会让阿策失望的。”

苏策不说话了。

坦图看着他,有点紧张,因为他的阿策好像有点欲言又止。

不过下一刻,欲言又止的话苏策说出来了。

“明天去领回那块地吧。”

“嗯!”

“以后……你打猎,我种地和做饭。”

“好!”

“我需要采摘什么东西的时候,就一起到山上去吧。”

“当然啊!”

“所以……”苏策抬起头。

坦图看着他:“所以?”

苏策眼神柔和下来:“所以,我们结婚吧。”

25、身体的变化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苏策心里一片柔软。

在生病的这几天,他清楚地想明白了自己以往虽然没有忽略、但是一直在拒绝的东西。

他是喜欢着坦图的,从来没有人像坦图这样珍惜过他,而坦图……这样热情的大个子,应该可以让他以后的生活不那么乏味吧?

就算是习惯了寂寞的他,也不喜欢寂寞的。

跟着,他在等待坦图的反应。

可是坦图迟迟没有反应。

其实要说坦图没有反应也不尽然,他只是脸色爆红地愣在哪里——突如其来的好像炸雷一样的消息让他一瞬间忘记了反应而已。

坦图觉得有点头晕眼花。

阿策这是……在向他求婚?

不不,阿策是答应了他同意跟他在一起了对不对?!

苏策正有点尴尬,他不知道为什么坦图好像一下子痴呆了一样……只是一句话而已,给他造成了这么大的打击吗?

然而下一刻,坦图忽然跳起来,抡起双拳在胸口一阵疯狂地乱捶:“嗷嗷嗷嗷嗷——”

苏策想要微笑的,却面无表情地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声音好大……

这咆哮足足持续了好几分钟,坦图终于肯停下来的时候,苏策抬头看着他。

坦图嘿嘿一笑,一下把他抱了起来,用力向上一抛——

苏策感觉自己的身体失重了,而后又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之后再失重、再接住。

好吧,他以前也在运动场上见过队员把胜利者这样抛来抛去的,可是自己从来没有感受过,今天正好体验个遍。

不过,坦图看起来真的很高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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