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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 种田之肥水不流外人田第1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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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种田之肥水不流外人田作者:肉书屋

耽美种田之肥水不流外人田第19部分阅读

原是奴籍,怕过了他吃亏,所以想等你回来商量来着。”

小秀才笑笑:“这个容易,过到我头下就是,以后我教你读书识字,可好?”

陈奇眼睛一亮,急忙点头。

薛寅松看这话不对,忙道:“过我名下,你不是有长辉了么?这好不容易有个儿子,你又跟我抢。”

小秀才摇头:“长辉说是我儿子,其实我心里还是把他当何家的二少爷。他终究是何家的人,是我表哥的血脉,我是不忍心让他一辈子跟着我姓的,以后等他长大了,还是让他还复何姓吧。”

薛寅松好不容易从老爹环姨手里抢来的,当然不肯那么轻易的让给秀才:“不行不行,这可是我先看上的,我都跟他说好了。”

小秀才眼睛一转,转身笑嘻嘻的问:“小奇,你愿意给谁当儿子?要是给我当儿子,以后我教你读书写字,以后长大了考秀才当状元,好不好?”

薛寅松眼睛都绿了,果然陈奇欢喜的拍拍手答道:“好好,我要读书认字,我娘以前就老说要出头得读书,只是我家实在太穷买不起纸笔。”

小秀才笑着一把揽过他来,“这个没问题,明天开始你便和长辉一同描红吧,只要你愿意学,我一定教你。”

薛寅松站一旁道:“好好好,就让给你,你这赖皮。那我的奴藉总给我脱了吧?我爹老拿这事说教我,平白让我矮人一头。”

小秀才嘻嘻笑着:“不行,你是我裴家的奴才,一辈子都是!”

薛寅松被那灿烂的笑容又撩了心痒痒的,丢了斧头走过来道:“你再说一遍?”

小秀才哈哈笑着往后面躲去,穿过杂物间就能到卧室,薛寅松心里明白,忙吩咐陈奇看着鸭汤,自己撵着追了去。

小秀才坐在床沿,见他推门进来若无其事的答道:“你忙完了?我还想再睡一会,脑门一抽一抽的疼。”

薛寅松忙去帮他脱了外衣和鞋送上床去,自己也脱了衣服一骨碌滚过去贴着。

小秀才任他再背后抱了,静静的躺着好一会才道:“你爹呢?”

“去酒铺了。”薛寅松说着把脸靠上去贴着他的脖颈,“铺子里现在生意还不错,虽然赚不得多少但总算开了个好头。”

小秀才转过头问:“你们种的麦子又如何了?”

薛寅松笑道:“长得挺好,就是温度差点,正在分蘖期,温度如果再高点会更好。”

小秀才吁了口气:“你这做法已是违背天意,能有收成都不错了,还敢贪心。”

薛寅松笑笑:“你考得如何?”

“还行吧,前后靠了四场,等考出来时人都晕了,这次的题目够刁钻的,听说还有几个人在发下卷子的时候就晕倒了。”

薛寅松笑,这科举和高考也差不多,很多人心里素质过不得关。

“你干嘛不准我脱奴藉?”

小秀才瞟了他一眼,笑着:“就不准,你管不着。”

“你是不是要淘?”薛寅松心里一热,压上去道:“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不然大刑伺候。”

小秀才嗤嗤的笑,两手抵在薛寅松的胸口:“不行,就不脱,就不脱。”

“你脱不脱!不脱我可来真的了!”

小秀才刚要说话,只听门外薛老爹很不客气的大声咳嗽了一声,训道:“大白天的你们不能小声点!影响!注意影响!”

小秀才脸涨了个通红,忙推开薛寅松坐起来大声回答:“薛伯伯,你误会了,我们在说脱籍的事。”

薛寅松起身开了门大声笑道:“不是你让我找秀才脱的么?”

薛老爹脸色发青,想想又说不出话来,转身往后院去。

薛寅松还想再磨一磨,只是小秀才不肯配合,虎了脸推开他:“脱什么籍,你生是我裴家的奴才,死是我裴家的鬼,想脱籍等下辈子。”

薛寅松怪叫一声扑上去:“我当日画押可不曾给我卖身钱啊,再说这大半年的工钱也没见着一文。”

“卖身奴仆分两种,一种是买断一种是给工钱,我所有的钱不是全部给你了?你要工钱自己给自己发就是。”

薛寅松爬上去压在他身上:“工钱不要,就拿你抵债了。”

他以为秀才会反驳,不想秀才摸了摸他的脸道:“好。”

薛寅松撑住手臂看着他,只见秀才脸上洋溢着莫名的笑意,有些好奇的问道:“今儿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乖?”

小秀才认真的了想了想道:“这次出门感悟挺多的,就觉得家里好,我以后可再不愿意走那么远了,除非你陪我。”

这算是秀才能说出来最甜蜜的情话了,薛寅松心里觉得暖暖的,抱紧他低声道:“好,一辈子都陪着你,你上哪儿我就上哪儿。”

小秀才噗嗤一声笑出来:“你狗啊。”

薛寅松微微笑着闭上眼睛哼哼:“恩,就是狗,你不知道狗都是跟着骨头走的么?”

小秀才没想到把自己也绕进去,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两只手使劲打他的脸:“反正你就是我家的奴才,一辈子都是,就不给你脱籍。”

薛寅松抱紧他:“不脱就不脱吧,把我拴紧点,不然我跟别的骨头跑了怎么办?”

小秀才放了手,哼了一声:“你敢。”薛寅松嘿嘿的笑,嘴里忙道:“不敢不敢,别的骨头哪有你好啊。”

小秀才拉下脸来:“你再说。”

“睡觉睡觉,我们睡觉。”

79

79、去麦田

晚上四个大人两个小子一起吃饭,绕是四大盆菜围着一锅鸭子汤,到最后汤还是见了底。

小秀才是饿透了,长辉是爱吃肉,陈奇是很久没吃到肉……总之各有理由狠狠的吃了一把。

薛老爹有些目瞪口呆,想说什么却被环姨捏了一把,到底忍住,只把最后一点残汤倒进小碗里,等明天下个面条。

环姨笑着摸摸两个孩子,又细声问着吃饱没,见两小子吃得油光嘴滑的拍肚子,这才笑着收了碗去洗,还没进灶间突然脸色一变,转身干呕了几声。

跟在后面的薛老爹吓了一跳,忙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环姨指着墙角边那堆还散发着臭气的鸭毛道:“这什么怪味,赶紧的清理了。”薛老爹忙去扫了埋进猪圈里当肥料,这边又赶紧扶着她坐下来:“还有哪里不舒服?”

薛寅松在一旁插嘴道:“环姨是不是有娃娃了?”环姨脸色绯红,恨他一眼道:“有你个大头鬼,快去洗碗!”说着将手里的抹布往他身上一丢,自去前院。

薛老爹一愣,立刻喜笑颜开的追上去:“冰环……”

只见环姨面无表情的走进屋从柜子里摸出个木盒,取出一丸药来,薛老爹眼睛都直了:“你要干嘛?你要干嘛?这孩子得留着!”

环姨哭笑不得:“你鬼迷了心窍,这才多久就能有了?女人就算是要呕吐,也得两三个月的时候,你瞎起哄干什么,走开,走开,我这是胃上的毛病,受了寒就容易干呕。”

薛老爹盯着她的肚子有些失望,又不死心的上前摸摸问道:“万一是呢,你还是别吃药了吧,万一把孩子吃坏了怎么办?”

环姨一把打开他的手:“死不正经的,我看你跟你那儿子一样都没正形。”

薛老爹嘿嘿的笑,两眼憧憬着以后左手一个儿子右手一个儿子……美啊。

第二天便是下葬仪式,只是陈家也没什么近亲,由里正做主叫了几个年轻后生从义庄抬了棺材上山。陈奇穿了身白衣披麻戴孝的走在前头,一张一张的撒着黄|色纸钱。

秀才家的没参与此事,都让族长那边操办了,等着下葬回来,这才正式和族里签了过户的协议,将那半亩薄田归还族里。

族长当然很满意,于是在改姓一事上并未多过纠结,甚至还慈爱的摸了陈奇的头,叫他好好跟着秀才读书识字。

现在一家子终于团聚,最紧要的事自然是过户籍,因为小秀才不肯让薛寅松脱奴藉,自然陈奇只能入到秀才的家门,改了姓叫裴奇。

薛寅松鸡蛋里挑骨头,非说这名不好听,于是小秀才略一思索中间加了个远字,变成了裴远奇。

日子平静下来,渐渐步入正轨,薛寅松也终于和老爹合力挖了个菜窖,将西屋完完全全腾出来给两个孩子住。

等把这拉拉杂杂一干事忙完,终于下了开春后的第一场雨,而这一天正是二十四节气里的雨水。

春雨贵如油,虽说是雨,却只润不湿,落在地上便不见了踪影,甚至都不能积坑水洼。

薛老爹清早带了斗笠上田里转圈巡视,薛寅松坐在后院铡草。开春的几窝兔子已经半大崽,正是能吃能嚼的时候。

秀才看书看得有点累,嘱咐两个孩子好好写字,自己挑了帘子来到后院:“薛大哥,你累不?要不要我帮忙?”

薛寅松摇头:“你帮我把这袖子卷一下,滑下来了。”小秀才依言帮他卷了袖子,见他手臂上有两道血槽,讶然问道:“这是什么抓的?”

“狐狸抓的,开春兽性萌动,看来得要做隔栏,否则互相打架皮毛容易受损。”

秀才逗着身边跟来的小黄狗笑道:“我看这后院家禽挺多的么,都是养来吃的么?”薛寅松摇头:“各有各的用处,乡下人虽然不讲究吃穿,但是很讲究吃的品种,像鹅和狗一类,是坚决不吃的,猫也不能吃。”

小秀才有些好奇:“为什么不能吃?”

薛寅松答道:“在乡下狗和鹅都是看家的,算是朋友关系、主仆关系,俗话说上辈子吃狗,下辈子讨口,吃了朋友是要倒大霉的。”

小秀才来了兴趣,搬来条凳子坐在一旁:“果真有趣,再说点俗语来听听。”

薛寅松以前听老爹说得不少,搜肠刮肚想了一会道:“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

秀才仔细回味两句话,忙摸摸一旁转着摇尾巴的黄狗:“是,是,狗是最忠心,我记得小时家里养过一条狗,每次我上学堂它都要送我去,然后到时候又来接,后来家里不准养了,将它送走,结果它不久又找回来。”

薛寅松点点头问道:“小奇可还习惯?”

“还好吧,只是长辉有些霸道,一定要一个人霸住桌子,我只得找了块木板让小奇在床上写。长辉大约是不习惯突然多了个孩子,想必相处一段时间会好点。”

薛寅松笑笑,岔开话题:“你这次回去没回何家看看?”

小秀才摇头:“上面疼我的都过身了,再回去又有何意思,说不定还以为我上门讨钱的,懒得去受那些闲气。”

薛寅松把铡好的草装在簸箕里递给他道:“灶上大锅里烧着水,你倒进去盖上锅盖就行。”

秀才依言倒了,走出来又坐下:“薛大哥,我想和你商量一个事。”

薛寅松见他脸色凝重,点点头:“说。”

“我想……”

“恩?”

“我想将屋主和田地的户头换成长辉的。”

薛寅松明白了:“这次去听了什么风言风语了?”

小秀才矢口否认:“也不是……”

薛寅松笑笑不再追问,改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你来时何家是怎么说的?”

小秀才道:“何家自然说是给我,但我姓裴不姓何,这田地怎么都算是何家的祖产,原本也不该归我。”

薛寅松接口道:“而且你一直觉得如果不是长辉,人家也不会给这些东西,是吧?”

小秀才点头,有些急切:“是不是会影响到你种地?其实也没什么影响吧,长辉现在还小,真要他懂事了,也至少得13、14岁。”

“这倒不打紧,只是你想过没有,真要是这样转给他,万一有的人打着坏心眼的,又该如何?”

小秀才一愣:“什么坏心眼?”

薛寅松哂笑:“这世上真正有胆杀人的少,但是偶尔想使坏的人却多,难保没有人打主意到他头上去挑拨离间,你的想法是好,只是不切实际,田产地契你且收着,这事以后再说,不可赌一时之气。不要急,容我再想想,一定有个万全之策。”

小秀才只得怏怏点头。

薛寅松起身给牲口添草,慢慢说道:“有的话听听就行,当真只能伤害自己。”

薛寅松喂完草见他还傻站在屋檐下,不禁笑道:“怎么的,还有话说?”

小秀才摇头,抬头看了看天道:“你陪我出去走走罢。”他很少这般要求,薛寅松一愣,立刻放下簸箕道:“好,我去洗个手就走,你带着斗笠。”

小秀才伸手试试雨:“不算大,带着斗笠觉得重。”薛寅松坚持:“带上,这雨虽然小,却还是会湿衣的。”

小秀才只得去取了斗笠,薛寅松洗了手吩咐裴远奇好好看家,带着秀才往村外慢慢走去。

此时雨刚停,小秀才耐不得斗笠沉重揭了抓在手里,雨后的空气自然新鲜,散发着幽幽的草香。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上小道,前面正是当初半夜挖竹笋的竹林,小秀才一笑,回头道:“要不要去看看那几个坑?”

薛寅松很是自信:“我当初全部都检查过一遍的,不可能没填好。”小秀才当真抬步走进去,不一会指着地上还有些不平的小凹坑道:“是此处吧。”

薛寅松认真看看:“不像,恐怕是人家挖的吧。”小秀才笑道:“哪有这样赖皮,除了我们,还有谁来啊。”说着从旁边走过来一个妙龄女子,抬头瞟了两人一眼飞快的走了。

小秀才后知后觉的捂着嘴:“完了,被人听去了。”薛寅松道:“无妨,她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走吧,我们去小河边转转。”

竹林往前基本就算是到了村尽头,只见眼前一片开阔,上百亩的良田如画卷般展开,而远处的位置有几块绿色的方块,正是金元宝合作社的麦田。

小秀才来了兴趣:“我们去看看麦子。”正说着雨又大了,小秀才带上斗笠道:“你怎么办?”

薛寅松摇头:“不妨事,走吧,说不定还能碰上爹。”

田坎并不宽,小秀才撩了长袍的摆角捏在手里,慢慢在前走。春雨小而密集,打在斗笠上发出沙沙的声音,衬得四周越发的静谧。

小秀才走了几步突然驻足:“我还记得去年夏天的时候来捉田鸡,结果不小心掉下田坎。”

薛寅松闻言嘲笑道:“不就是被夜枭吓的么,一头栽下去把脚扭了,好几天都走不得路。”

小秀才脸红着辩解:“这也不能怪我,城里从没这些东西,我怎么知道呢。”薛寅松指着远处道:“看到最高的那片麦子不?那就是我家的地,看得不错吧?接下来再上两次肥,只要雨水太阳不缺,这麦子就一定能丰收。”

秀才顺着手看过去,果然见那一片地比旁边的都要长得高些,也高兴起来:“走,我们走近点看看。”

80

80、论脱藉

两人往前走了百十米,只见薛老爹正站在田坎边和一个白发的老妇说话。

白发老妇一见秀才,忙走上田坎来道万福:“东家。”小秀才一愣,忙欠身还礼,又觉得不自在,便拉拉薛寅松想走。

薛老爹有些自豪的指着麦田道:“看看,多好的麦子啊,今年肯定能大丰收。”

老妇也颌首:“多亏东家有这么个妙方,如今家里不仅种上了麦子,夏天还能赶着种一季水稻,今年肯定能大丰收。”

薛寅松笑答道:“这是大家的功劳,没有你们的辛苦劳动施肥翻土,麦子哪能长得那么好,你看看,你们比我家的晚种二十天,看长势几乎差不多哩!”

花花轿子人抬人,老妇果然笑得皱纹也舒展开来:“都是东家的地好,都是东家的功劳。”

接受了几时去家家坐坐的邀请,薛寅松率先告辞,拉着秀才往村外小河走,这次他走在前面,一路有凹坑石块都会提醒着后面仔细。

村外不远就是小河,这河也不知道哪里汇聚的一股水,一年四季不枯不冻,清澈见底还有小鱼虾。

时值下午,河边也没有人洗衣,两个人在河滩上找了块干净石头坐下来。

薛寅松也不说话,只听四下里河水哗啦啦的流,偶尔几声鸟鸣划过,幸好开春气候暖和,这河风拂面也不觉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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