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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集1-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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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布达年代记作者:肉书屋

第十四集13

第一章碎梦之刀

在大地诸国于阿里布达举办和平会谈的同时,大海之上的势力也没有闲着,g据我们后来得到的情报,“黄金提督”李海华本来打算亲往萨拉一行,促成本次会谈,团结大地上的诸国势力,共同对付黑龙会。

不过,黑龙会似乎也察觉到这一点,所以对反抗势力发动了凌厉的攻击,令李华梅无法分身,必须留下督战。而当和平会谈的进行陷入停滞,一直维持猛烈攻击的黑龙会也出现疲态,放慢了下来,李华梅于是秘密离开东海,朝阿里布达出发。

可惜这件事不知怎么被黑龙会知道了,趁着李华梅不在,巧计诱出贪功的反抗军舰队,在数十里的诈败追逐后,一把火让反抗军舰队重创,高手悍将死伤无数,来时的耀武扬威,尽数化作逃命时的血雨仓皇,如果不是李华梅及时赶回,率队拦住了黑龙王的六名海将军,阻住敌人追击,反抗军可能有过半要葬身于这一役。

这一役,反抗军将士伤亡之惨,可以说是近几年来最重的一次,而赢得此战的黑龙会声势大振,除了重新掌握东海的大权外,更直接表明要雄霸天下、朝陆上进军的企图。这个消息传过来,正在萨拉开长期会谈的大地诸国,就像遇到了大地震一样,弱小国族人人自危,就连五个最强国都不得不再次慎思本来的立场。

我和茅延平听到这个变化时,实在很难确认自己脸上的表情究竟是什么。本来我还有点担心,碧安卡被我这样子一整,伦斐尔大怒之下,之前的约定可能有变数,但是黑龙会在东海大胜一仗的消息传来,一夜之间国际情势丕变,以伦斐尔的聪明才智,自然不会蠢得与国际作对。

就连金雀联邦的大总统,都不得不佩服我们的运道。

“真是想不到,你们的运气实在太好了。”

莱恩这样子感叹着,如果这个消息早几天传来,那么他不但不会与茅延平订什么鬼约定,用自己家族的传承家宝来换取和谈成功,甚至不必动用到净念禅会的武力,惹起伊斯塔的疑虑,多生枝节。

但像他这样的人物,一约既出,自然是不能反悔,况且我和茅延平之后查询情报管道,金雀花联邦在得知黑龙会大胜的情报后,不少商人、实业家人心惶惶,认为国内还是需要强力领导者,舆论主导政局,议会已经通过了修法,莱恩不但得以延长任期,甚至有可能推翻前次总统大选的结果。

用一个家宝,换取金雀花联邦的政治大权,对莱恩与巴菲特家族都甚是划算,所以他没有打算反悔,反而催促着茅延平,要他忙处理好伊斯塔与索蓝西亚,好得到他应得的战利品。

“狗屎,什么你应得的战利品,那个什么贤者手环应该给我才对。”我怒道:“事情g本都是我一个人做得,摆平伊斯塔的是我,搞定索蓝西亚的也是我,你这个不良中年一点贡献都没有,有什么资格拿奖品?”

“贤侄,我同意你的话,不过这世上的事很难说,不见得谁付出得多,谁得到的就多,有些时候不管你做了多少,就是注定要做白工的。”

好象说话不带刺就不过瘾,茅延平耸肩道:“就像莱恩那么拼死拼活,结果还不是被你坐收渔利?如果他早知道东海会有大变,那你说他会不会愿意被这样占便宜呢?”

虽然讨厌,不过这话也没说错,就像我现在明明不想再帮莱恩办事,也不想完成那个对我已经毫无意义的赌约,但是为了东海的龙女姐姐,我一定要把和平会谈促成,让诸葛亮国实际给予军事援助,才能对她的劣势有帮助。

而我们现在要去搞定的,就是最后的顽固份子,伊斯塔的魔女娜西莎丝。

或许是因为彼此都已经表明立场的关系,伊斯塔人这次对我们换了另一种态度,尽管那些魔导师的脸还是一样臭,但把我们从门口接入的,却是一队打扮得花枝招展穿着x感艳丽的女子亲卫队。

“是法雷尔将军和欧伦先生吗?”

“我们姊妹久仰两位大名了,嘻,两位真是相貌堂堂、威风凛凛,见面更胜闻名呢。”

“法雷尔将军少年英雄,每次听到您的无双战绩,奴家连下面都热了……嘻,欧伦先生的小胡子好x感啊。”

十八名妙龄年华的少女武士,裸肩低x,高叉露腿的花俏长裙,露出大半截雪白饱满的x部和修长圆浑的美腿,x感迷人之极,在带领我们进入馆内时,全然不顾忌我们的身份,笑语嫣嫣,令人置身于温柔乡中,简直比萨拉城中的大妓院还要香艳刺激,哪有半点紧张气氛?

茅延平做着流浪剑士的红衣打扮,脸上墨镜一戴,表现得冷酷沉稳,全然不把女色放在眼里,大步向前,但我猜想他的心里一定悔恨得想要嚎叫出来。入花从却不得沾身,也不能逞手足之快,这岂非是人生憾事?

在一众茑茑燕燕的护送下,我们进到了娜西莎丝会客的室厅,途中没有看到一名魔导师,似乎比起魔法师,这群少女卫队才是娜西莎丝的心腹。

“好了,大家都是做事爽快的人,就明明白白交易吧。法雷尔将军,你这次连欧伦先生都请来了,如果不是打算反悔,那应该是为了把答应我的东西交出来吧。”

娜西莎丝的微笑中隐含锐气,如果我们反口不认,又或是诡计被识破,今天想要全身而退,恐怕得付出一些代价了。

交涉主要由茅延平负责,我纵然担心,也只有静静地看他处理,而他一开口就问娜西莎丝,今天一早罗赛塔已经加入同盟,刚才索蓝西亚也发表了加入声明,国际情势转变若此,难道她还可以独善其身,任黑龙会壮大至可以威胁伊斯塔的程度吗?

“笑话,索蓝西亚、罗赛塔如何决定,与我何干?我伊斯塔专门讲究损人不利已,而位不至于天真到以为在地福祉这种话,能够打动我什么吧?今天的事情很清楚,我们交易成功,和议就成,如果交易失败……虽然我之前确实反对与黑龙会联合,不过你以为我不能改变立场吗?”

女人本来就是善变的动物,更何况是伊斯塔的魔女,她这样子说话,我们那有不信的道理?茅延平听完话,微微一笑,把腰间的布囊摘下,放在桌子上,然后开始说话。

法米特的六头暗黑召唤兽,到底是怎么回事,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所以当初要茅延平想办法去捏造时,只给了他“暗黑召唤兽”这五字线索,到底能说出些什么东西,连我都很好奇。

结果,茅延平先向娜西莎丝解释,暗黑召唤兽就如同大多数的黑魔法一样,只不过在修练时,融合了流传于南的兽魔术,道德要找一个充满怨灵的灵魂,或人或兽,在满月之夜吸纳月光,以独特咒语秘法,将这个灵魂练制成魂兽,往后随着召唤而驱动,当召唤者的法力越强,与召唤兽的羁绊越深,召唤兽的威力就越大。

这段解释,颇合黑魔法的基本道理,乍听之下是找不出什么破绽,娜西莎丝也是将信将疑,问茅延平详细的修炼细节。

“要修炼暗黑召唤兽,所选择的魂兽本体非常重要,如果素质不够,怨气不强,那么纵使修炼方法正确,最后也是功亏一篑。”

“哦?欧伦先生怎么说,想必使有备而来?”

“不错,如果单纯是带来修炼功法,却没有合适的魂兽,一定不能取信于你,所以我们专程为你准备了一头来自东海的凶灵,玉子灵猫!”

“玉子灵猫?为什么我从未听过?”

“伊斯塔僻处内陆,不近海上,怎会知道东海上的凶灵邪物?”

“茅延平一派沉稳,说得似模似样,跟着就说起一个东海上的古老传说。

许久之前,一个东海的岛国之上,有一名叫北村玉子的少女,是一名将军的妾室之女,自幼其貌不扬,而稍年长时则更为丑陋,也因此父亲从不见她,而玉子也不曾对父亲有任何感觉,更因此不愿见人,而日渐封闭,连自己母亲与妹妹都不敢亲近她,因为当时把丑当为一种会传染的瘟疫。

叭一能陪伴玉子的,只有那一脸笑容且永远如此的娃娃,不管怎样,玉子晚上都抱着它。悲哀的少女终于在十五岁芳龄,正要花样年华之时,因自悲与厌世,于自己房间内上吊自尽。由于玉子自幼的封闭,家族里g本没人会进她的房内,即使仆役婢女并不例外。

悲伤与怨恨,使得尸体发生诡异的变化,结果,一直到尸体头发由腰长到地板,衣服由白被染成暗红,整件事才被玉子的母亲发现,为之失声痛哭。

处理完后事,母亲一直无法忘记当时的可怖情景,将一切过错揽在自己身上。就这样,母亲在悲痛中日渐虚弱,最后忧郁而死,临死前依然抱着女儿生前所钟爱的娃娃,仿佛是认为自己就要跟着女儿一块去了。

整件事情在母女的相继去世下,看似渐渐平淡,然而从此之后,每逢夜晚,将军府中总传出乌鸦啼叫,并且响起微弱的呜咽;而传出女子悲泣哭声的地方,正是她们母女自缢的房间,那房间里唯一属于她们的东西,就只有那个以雪白面孔微笑的娃娃。

为了平息人们的恐惧,将军派雕工将娃娃的脸雕刻成猫脸,希望这吉祥的动物能镇住邪气,但为了不再让它发出声音,将军不准雕工在猫脸上刻出嘴巴。就这样,娃娃放置在封闭的房间里,渡过了百余年,直到后来一场兵变,北村一族被屠杀殆尽,这个娃娃才随着贼兵掠夺,流落外界。

“……时代久远,要找回那个猫偶并不容易,不过靠着慈航静殿的帮助,终于让我们找到了。”

假如真的倚靠慈航静殿,那么茅延平的赌注就自动算输了,这么说只是为了让娜西莎丝易于信服而已,而即使他这么说,对方仍然不可能马上相信。

“好动听的一个故事,但是口说无凭,欧伦先生今天该不会只是来说故事的吧?”

娜西莎丝笑着鼓掌,但从她的眼神来看,显然是对这故事嗤之以鼻,并没有相信,茅延平的谎言一败涂地。

“当然不是这么简单,事情是真是假,娜西莎丝小姐可以一眼而定。”

茅延平笑着掀开布囊,里头露出一样毛茸茸的雪白东西,虽然毛色看来经历过相当岁月,可是从那微笑的猫脸外表来看,这无疑就是茅延平刚刚说得玉子灵猫。

故事是假不稀奇,但真正古怪的是,当茅延平拿出了这个布偶,娜西莎丝脸色一变,由原本的讥笑变成了将信将疑,尽管极力克制,但我们仍看得出她想要伸掌拿取这个旧布偶。

“如何?真的假不了,以娜西莎丝小姐的灵力,自可轻易感应到布偶上的深沉怨念,非同小可,以这样的怨偶修炼,循序渐进,最快一次满月就能有小成,两年之内便可令暗黑召唤兽现形圆功。”

法米特当年凭着六头暗黑召唤兽,横扫大地,所向无敌,这自然是一门j深的东西,修练速度说得太快,反而不易取信于人,所以茅延平的话倒算是中规中矩,没什么大问题,而他也保证我和他会在萨拉呆一段时间,如果出事便能找我们算账。

自从那个布偶亮出来后,娜西莎丝就一直目光不离地盯着看,像是中邪了一样地着迷,对我们的说话完全充耳不闻,直到茅延平用布囊把它盖住,作势要拿走,娜西莎丝才像是惊醒一样,终于有了反应。

“且慢……好,把东西留下,我们成交,稍后我会发表声明,加入同盟,但我有言在先,如果事后我发现你们耍什么诡计,后果你们是知道的。”

男人骗女人,一开始哪个不是满口答应?我们自然也不例外,大力拍x保证、击掌为约,就差没有当着她面斩头立誓了。

就这样,联盟的最后障碍伊斯塔,被我和茅延平合力摆平,当我们走出驿馆,上了马车,我长长吁了一口气,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我不佩服茅延平的辩才无碍,因为那是他吃饭的本事,但却不得不佩服,他从那里弄来那个充满怨气的布偶?

假如不是猫脸布偶让娜西莎丝看得出了神,失去平时的机智水准,我们誓难这么轻易蒙混过关,我本身虽然也算魔导师,但是对于怨气的感应却没有那么好,然而看娜西莎丝的反应,布偶上的怨气一事多半不假,难道茅延平真的豁出去,送给娜西莎丝什么神物?

被我这样问起,茅延平摘下墨镜,一副心有余悸的恐惧表情,慎而戒之的告诉我。

“当然不是普通的东西,这头灵猫在东海大大有名,尤其是对于女x,有一种妙不可言的迷惑力,会让女x对它深深痴迷,至今已经惹出了好多事端;东海一带的男x,恨之入骨,所以才有这么强的怨念。”

“这么厉害?听来像是有几分门道,将来你带我去东海见识见识。”

这并不是开玩笑,对于萨拉城里发生的一切,我开始有种厌倦,想要到外地去走走,再加上听闻东海上的事件,我觉得该是出去看看的时候了。

“我要由衷的感谢两位,如果不是两位的帮忙,我绝对没有可能成就如此大事。”

在被我们告知娜西莎丝的反应之后,整个金雀花联邦团队的情绪相当振奋,请我们过去驿馆参加酒会,受到相当高规格的接待。理所当然的是,整个筵席上我并没有见到月樱,也没有人想要对我提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莱恩·巴菲特确实是个很有气度的男人,他没有把促成联盟的光荣独揽已身,而是光明正大的地告诉所有部属与幕僚,是因为我的奔走,这次的联盟才得以成功。

事实上也真是好险,月樱那个突如其来的大丑闻,把金雀花联邦的整个布局打乱,所有幕僚都以为聪明破局已定,无力回天,连国内的修法行动都要完蛋,哪知道居然我能扭转乾坤,单枪匹马说服了伊斯塔与索蓝西亚,而黑龙会又好死不死在这节骨眼上打了大胜仗,一切仿佛天意注定,过去一段时间解决不了的难题,就在这两三天内一气呵成地搞定。

“法雷尔将军,您真是了得,这次多亏有了您,我们才能够成功。”

“这是我的名片,我是金雀花联邦的……很高兴认识您。”

这个小宴会有点庆功宴的x质,所以出席的人很多,大半都是来自金雀花联邦,一个个金发碧眼、西装毕挺,听来都是大有来头的人物,争着与我握手、递名片。听说这是民主国家的特色,因为总统会卸任,无法长保富贵利禄,所以身边的这些幕僚与官吏,都会尽可能广泛结交国外的权贵,好在政权交替时保住身价。

“假如是王权统治,那么结交外臣,图谋不轨的这个罪名可就大了,但金雀花联邦是民主国家,所以完全没有这样的事。”

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莱恩亲和力十足地笑着,在我肩上重重一拍,递了杯香气四溢的红葡萄酒给我,笑道:“因为是民主国家,所以我们不用讲究什么王者尊严,也没有什么功高震主这回事,是你立的大功,功劳就属于你,绝没有什么抢功劳这种事。”

莱恩笑得很爽朗,长发粲然如金,看上去就像是一头豪迈的狮王,而被他这么大方地一宣扬,我在整个大地上的身分与地位,自然是水涨船高,这个人情送得实而不费,我只有一苦笑,一面表示佩服。

这个小小的筵席,还算得上是宾主尽欢,不过当宴会散去后,莱恩要我留下,与回休楚一起与我私下谈话。

(妈的,这个死基佬找我有什么好谈的?该不会是东窗事发了吧?)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拉茅延平做陪,一起加入谈话,双方几句话一说,我心里登时释怀,原来莱恩与回休楚找我,是为了上次回休楚私下与我提过,要传我上乘武功的事情有关。

“约翰你是法雷尔家族唯一传人,玄武真功天下无双,如果不是一流绝学,想来也不够资格入你眼中,但是……听心灯大人转述,约翰你似乎不适合修炼普通武术,所以我们想来想去,只有一门出自光之神功的特殊武学,相信能够对你有帮助。”

莱恩向我解释,那门武技是一个被封印的刀法,本身在创造时似乎有配合某些禁咒一类的东西,属于少之又少的那种魔法武技,并非是单纯的武功,所以我应该可以修炼。

然而,据我所知,这一类包含着魔法禁咒在内的特殊武技,创造的条件极为艰辛,不是想创就创得出来,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配合,多数都是无心c柳的成品。修炼时也是一样,想要修炼的人,往往要付出某些很惨痛的代价……

正当我迟疑着想要发问,旁边茅延平突然“咦”的一声,奇道:“禁忌武学?刀法?难道……是封藏在兹航静殿近千年,传说中捐血武神的……老婆对郎走刀法?”

老婆对郎走刀法?

名称听起来像是某种地区方言,我听得不是很懂,但却从入耳的那一瞬间,有种毛骨悚然的颤栗感。不管是什么理由,这门刀法一定非同小可,肯定是蕴含着无数人们的热血和热泪啊。

莱恩和回休楚对看一眼,均是称赞茅延平见多识广,竟然一猜就中,而茅延平也开始向我说起一个千年之前的悲伤故事。

“老婆对郎走刀法,也就是老婆随郎走刀法,顾名思义,这就是一套专搞红杏出墙的刀法,它的典故是……”

故事发生在一千多年之前,当时的大地处于战乱时期,最强的称号并非一人所能拥有,而其中一个拥有最强称号的男人,是一名永不言败的绝世刀客。他的名字早就随着时光流逝而隐没,流传后世的,只有他穿越无数修罗血海的光辉战绩,还有那如诗、如梦、如雾、如风的绝世刀法。

这个伟大男人的刀法,是在不知道多少次生死关头的淬炼下,创设出来的绝刀,值得一提的是,每一次的战役,这名刀客总是被斩得浑身伤痕累累,满身鲜血地获得惨胜,后人为了纪念他的盖世武勋,就尊称他为捐血武神。

捐血武神生前的每一场战役,都是为了正义而战,但这个伟大的男人,在为世人所赞颂的同时,却承受着莫大的悲伤。他生命中的每一个挚爱,最后全都离他而去,不是和别的男人私奔,就是视他如仇寇,再不然就是被他的仇家干掉,没有一个能留在身边。

后来,当这个伟大刀客终于倒下,他的绝世刀法就由慈航静殿所收藏,但不知道是否因为怨念太深,又或是受到了诅咒,每一个尝试修炼这套刀法的男人,在修炼过程中全都发生了家里红杏出墙的意外,不管他们的妻子多少三贞九烈,最后全都变成了荡妇,和外头的情夫相约私奔,甚至还谋杀亲夫。

“……老婆偷人、未婚妻毁约,这还不算是最糗的,过去慈航静殿有一名僧人修炼刀谱,以为僧人就不会受到诅咒,谁晓得修炼到一半,他在家乡的老母亲与人通奸,被姘头一刀杀死,消息传回来,这名大和尚激动得走火入魔,见人就斩,就是数百年威名赫赫的血刀头陀,慈航静殿花了好大功夫才将他收伏。”

茅延平叹息道:“因为这些骇人听闻的传说,光之神g便将这套绝世刀法封印,禁止门下弟子修练,不过武林前辈讨论史上最强刀法时,没有人会忘记这套老婆对郎走刀法的。”

真是够了,果然是好可怕的一套绝刀,凡是修练者必定绿帽罩顶,还可能一顶一顶地加戴上去,普天下有那个g公受得了这种屈辱?

听茅延平说完这套刀法的典故,我脸色略变,望向莱恩。这套刀法如此危险,他送这种禁忌刀法给我,难道是故意讥讽于我?

“不要误会,约翰,这套刀法虽然有着不详传说,但那怎么说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况且那位前辈当年委托慈航静殿寻觅传法之人,曾经说过,只要是心怀正念,能够持刀护卫苍生的侠义中人,就能超脱这套刀法所蕴含的戾气,发挥无上威力。

莱恩温和地笑着,慢慢地加以解释。言词虽然委婉,但仍听得出意思,是因为我即无妻子,又无受侣与姊妹,甚至连母亲是谁都不知道,毫无女x亲属,即使碰上诅咒,也无从被咒起,正是修练这套老婆对郎走的最佳人选。

我微笑以对,心里却破口大骂。

就算没有女x亲人,和月樱的关系也已经破裂,但我身边还有一名俏女徒,如果练到阿雪给我戴绿帽,那我还怎么做人?这个死基佬,有变态功夫自己练就成了,推荐给我做什么?最好第一章就是引刀自g,先阉掉他自己,然后老婆就狂送绿帽子给他……

这个念头才刚刚升起,我x中蓦地一痛,想起了月樱,悲愤的感觉淤积x口,差点就要跳起来大吼大叫。

不过,最后我仍然选择接受这刀法的刀谱作为谢礼,因为我既然不能够在莱恩脸上狠狠打一记,那么起码拿走一点好处,就算不练,也不代表我用不着,多留一本绝世武功的秘笈,总是有好处的。

“好,这就是刀谱,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够将它锋芒再现,像数百年前的那位前辈一样,持刀捍卫世间正气。”

回休楚递来的刀谱,并不是一本书册或卷轴,而是一柄只剩半截的断刀,没有刀鞘,单纯用写着咒文的裹布给包着,才一打开,凛洌j光仿似一股清澈冷泉,照得人眉目发寒。

断刀不长,柄的末端有个钢环,想必也是运刀时候的一种变化,刀刃澄澈有若冰晶,看不出是已经传承了千年的古物,断刃上有三道怵目惊心的斜纹血痕,不知是当年斩杀多少邪佞奸徒所留下的印记。

当我把刀斜斜映着月光,以某种角度看去,只见刀刃上浮现无数蝇头小字,写的尽是刀诀心法,而在所有字的最前头,有三个痕迹甚深的苍劲字体。

碎梦刀!

第二章不速之客

告别了莱恩的晚宴,我们当然是立刻离开,不过却没有因此而闲下来。照我们的估计,伊斯塔会在明天发表声告,而我们的努力也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这两天我已经很清楚地考虑过了,等到萨拉这边的事情结束,我就要去东海看看,如今该把这想法付诸实现,我利用职务之便,让军部帮我订好了车马,随时可以动身。

至于旅费,这段时间身居要职,与属下们相当友好,也和不少商家其乐融融,官商频繁往来的结果,就是国库通商库,商库再通向我们的财库,所以虽然国王陛下给的薪水不多,但我最近十天的“收割”结果,却是相当丰硕的。

安排妥当,旅费也充足,随时可以出发,虽然说待在首都可以避免娜西莎丝有什么加害举动,但是那种沉闷在这里的窒息感,却让我一直想要离开。

我们从驿馆那边离去时,回休楚好象想对我们说些什么,不过最后并没有说出什么,因为一辆疾驰着赶来的马车,就在我们之前停下,一个身穿斗篷的女子从车窗中半探出头来,小声地说话。

“请问……是法雷尔将军吗?”

声音很轻,不过已经把这声音听熟的我,仍是一下子就分辨了出来,心里又惊又喜,因为在我离开萨拉之前,有一件让我放心不下的事,就是我一直无法连络到织芝。

我自己查不出来,又不可能直接跑去问冷翎兰,连续几次尝试失败后,我几乎要主动放弃了,却不料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织芝居然会主动来找我。

“不良中年,这边你帮我顶一下,我外出一趟。”

把杂事都扔给茅延平处理,我交代一句,立刻便上了马车。马车的帘幕放下,驾车的车夫立刻就策马动身,我认得这辆车是属于萨拉城内一家规模不小的连锁车行,专门作出租生意,再看四面车窗都用厚厚的布幔遮住,显然织芝这次来找我,有顾全到隐密x,没有让别人知道。

车轮在铺着青石板的街道上快速奔驰,但是坚固而厚重的车体却感觉不出摇晃,所有震动都被厚密的地毯给吸收,当遮住车窗的布幔放下,就连外面的声音都被隔绝,整个车厢成了一个安静的独立空间。

车里的灯并没有点亮,我对面的那个人就藏在黑暗里,静静地一句话也不说,只有细细的呼吸声间歇传来。这很合我心意,因为这处车厢仍不是说话的好地方,要谈一些谨防隔墙有耳的私密,还是另选他处较为适当。

从刚刚的叫唤,织芝已经知道了我的身分,这点我并不意外,因为那天在山庄的突袭事件闹得很大,谁都知道我有在那里出现,照常理一推想,织芝很容易就猜到我是谁;即使只是猜测,那么刚才也获得了证实,我的承认与上车,已经把一切问题正式浮上水面了。

“我不习惯沉默,虽然这不是个好环境,不过有什么话现在可以先说了,要不然我总觉得我们像是要摊牌翻脸一样。”

算不上和颜悦色的问话,而我所得到的回应,是对面低低的回答。

“我……最近可能会离开阿里布达,去索蓝西亚访问。”

“哦?”

“伦斐尔王子已经问过我三次,公主殿下也表示赞成,所以,我可能会去索蓝西亚看一看,作技术访问。”

“……所以呢?你今天是来问我的意见,还是单纯向我报告你的决定?”

问着这个问题,我自己并没有多少的把握。这是我之前就在担心的事,随着织芝的成长与变化,她如今已经不再是当初娜丽维亚的j灵孤女,而是倍受瞩目的新一代匠师,创意新颖、手工j巧,即将成为大地匠师榜上的名人,。

这样的地位与本事,不管到哪里都会受到王侯般的礼遇,在某个层面上来说,甚至比一国万骑长的军职更吃得开,换言之,她已经没必要再听命于我,维持我们之间的黑暗关系了。

我还记得那晚织芝以自己母亲之名起誓,发誓此生对我忠诚,不过这类东西只能当作参考,不能信以为真。因为扪心自问,假如被逼得急了,别说是我那没见过面的不负责母亲,我连死去的爷爷nn都可以拿来发誓,毫无意义可言。

当初我在收织芝的时候,就料到会有今日的出现,也已经伏设下处理这情势的后着,但是这些强硬手段并非上策,如果真的使用了,那么现在的关系就会彻底破裂,以后也必须一再使用更强硬的手段去镇压局面,饮鸩止渴,实在是下下策。

“我……”

大半个身体都被遮匿在黑暗中,我看不见织芝的表情,只是感觉到气氛的异样紧绷,然而就在她刚刚开口发出声音,马车却在此时停下,织芝直接从她那边开门下车。

“这是……”

我跟着织芝下车,却对着眼前的景象不知所措。织芝带我来的地方,并非是什么陌生所在,相反地,是一个我熟到不能再熟的地方。

“你……你来我家作什么?”

“来实地测量尺寸啊,如果少了这个步骤,就没有办法制作出最完美的作品。”

与之前在马车上的沉默判若两人,织芝银铃似的笑声满是欢悦,更亲昵地勾着我的手臂,小鸟依人似的拉着我走向大门,敲响门环。

匆匆过来应门的福伯,很快打开了门。初次进入法雷尔爵府的织芝,像是一头被好奇心左右的猫咪,竖起尖尖的j灵耳朵,左看看、右看看,其实我家的建筑老旧失修,庭院寒酸荒凉,以织芝现在的眼界,平素往来的权贵豪宅肯定比这气派百倍,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一副很兴奋的样子。

茅延平因事外出,此刻并不在府内,福伯和几个老人家对我连使眼色,里头的y秽意味不言而喻,都在暗赞我泡妞功夫了得,才刚摆平了一个j灵女骑士,又带了一个j灵帅妞回家。

“少爷,请问今晚的p房……哦,客房是否应该弄什么特别花样?”

“还不就是茅坑旁边那一间,难道我们家还有贵宾级套房吗?不过别搞错了,我今晚不是带人回来干p,是来谈正经事情的。”

匆匆斥退了福伯,我问织芝下一步还想看什么,她说当初我要她制作的两件东西,其中之一是魔法装束,这种东西如果没有亲自测量,制作起来就会有缺陷,所以她一定要先测量过那一位要穿的女x。

阿雪的存在,是我竭力保守的重大秘密,更何况让织芝见到阿雪,这种如同新欢撞旧爱的恐怖场面,是男人都会尽力避免的。不过,织芝的说法我难以反驳,又看她极度坚持的样子,便与她约定绝不能把今晚的事泄漏出去,然后,我让福伯帮忙找来阿雪。

“师父,找我吗……啊!”

和紫罗兰一起出现的阿雪,看到有女x外客在场,吃了一惊,满面欢容顿时转为不知所措,我只有站起来解释,说织芝是我特别请来为她做衣服的名裁缝。

既然有外人在场,阿雪就让紫罗兰先行离开,省得这头外形凶恶的豹子惊扰到客人。而那头母豹也如往常那般驯服她的指挥,扬着尾巴出了门去,还反踹一腿把门关上,这么有灵x与个x的动作,让织芝啧啧称奇。

不过,她的目光很快就改变方向,凝望向阿雪的美丽脸庞。

“好美的狐族姊姊啊,可是……这位姊姊就是那位魔法师?真不可思议。”

织芝的惊讶很正常,因为阿雪看来确实不像普通魔法师所给人的印象,一点也看不出知x与学识,也没有y森森的感觉,那种有点迷糊,又显得极端艳丽的神情,看来如果不是厨房里的厨娘,就天生是情妇的好材料……但无论在厨房或是床上,阿雪的表现其实都很笨拙。

在双方见面的第一个讶异之后,织芝眼中又闪出更强烈的困惑之情,走近阿雪身边,绕了一圈,目光始终落在她上半身,眼神中的疑惑迅速转为赞叹,还有一丝惊恐。

凝视着阿雪x前,傲然隆起的浑圆曲线,织芝道:“好、好吓人啊,这是多少尺码,不,是几号罩杯?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东西……嗯,真的是好大呢,这是真的吗?”

给人这样子注视x部,阿雪耳g发烧,脸红得说不出话来,一双手本能似的抬起,想要去掩住x口,却又发现不妥,匆匆又放下来,像是求助似的朝我看来。

我看见阿雪的窘状,微觉好笑,但仍是正色道:“织芝,别胡闹,你不是来这量尺码的吗?好好量就是了,啰唆什么?”

“是,相公。”

一喝一答,织芝的用词和语气,明白显示了她与我的特别关系,绝不是什么普通的友人,阿雪又怎么会听不出来?面上发窘的微笑,顿时显得僵硬,一下看看我,一下又看看身前的织芝。

我刚刚想说些什么,织芝却抢先握起阿雪的手猛摇,笑说请这位姊姊不用担心,她当真只是来这里做衣服的。

两个女人碰在一起,就足以演出一台戏,我现在就觉得自己好象置身在一幕悬疑紧张的间谍戏码里,眼前两大美女都露出笑容,交握着对方的小手,但心里是否也在笑,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坦白说,从织芝进门以后,我就一直觉得她此行有几分挑衅意味。以她的神织手艺,手边材料又搜集十足,一件魔法师袍哪用得着做那么久?必定是我当初多口说了一句,这套魔法师装束是女x款式,要x感大方一点,这才让她起了女儿家的小心思,迟迟没有把东西做好,今天更以此为借口亲自上门了。

唉,女人就是这样子麻烦,所以我过去才一直很小心……

我在这边做着无谓的烦恼,另一边织芝已经牵起阿雪的手,有说有笑,和她攀谈起来。织芝自小就是在贫困环境独立谋生,心思灵巧,幼年老成,一眼便能看出我与阿雪并非简单的师徒关系,而阿雪涉世未深,又是完全直线条的简单思维,哪是织芝的对手,三言两语就被织芝把什么都套了出来,很亲热地称起姊妹了。

“啊,这位姊姊也是来自娜丽维亚吗?好巧喔,我也是呢。”

“什么?你也是吗?好b喔,我们是同乡耶……咦?可是我以前在娜丽维亚的时候,好象没有看过你喔。”

“那是当然的啊,娜丽维亚很大的,人潮又多,除非特别约好,不然也不容易偶然遇到。我以前也没有遇过姊姊你啊,要不然……嘻嘻,人家就算忘记姊姊的脸,也绝不会忘记姊姊的大nn。”

织芝笑着说完,还故意用手肘顶了一下阿雪的浑圆x部,造成好一阵的波涛荡漾,阿雪猝不及防之下,窘得失声惊叫,抱x连退两步,但却看不出有多少气恼的样子,两女反而因为这番动作增添了几分亲厚,很快又说起话来。

假如我要阻止,只要打断她们的谈话,把人带开就成,但我却也想看看织芝到底打算做什么,所以就刻意保持沉默,让她们两个继续说话。

织芝从袖子里变戏法般的取出了一把皮尺,让阿雪好好地站着,她自己则趁机细量尺寸。

既然要做衣服,当然少不了当事人的尺寸,不过这次委托织芝的两件服装,另外一件因为没法取样,只能交代约略尺码,但阿雪的这一件魔法师装束,整个尺寸我早就量得清清楚楚,我实在想不通为何需要再一次的取样。

织芝的动作很快,一双巧手握着皮尺,在阿雪身上快速而灵巧地游移,不时更趁空抬起头来,对我眨眨眼、露出微笑,单单只是看那个动作,就觉得仿佛在欣赏某种技艺舞蹈,让人赏心悦目。

我坐在一旁,看着织芝的每个动作,但是在不知不觉间,室内的气氛有了改变,几下经过努力压抑的喘息声,轻轻细细,充满女x的娇媚,让人听得心头一热。

仔细一看,阿雪的面孔不知何时红透耳稍,眉宇之间有一股妩媚春意,只是紧抿着红唇,死死地撑住,不肯发出声音,但看她不住摩擦双腿,坐立难安的样子,显然正为r体的欲情所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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