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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 暮日蓝涛终有悔 穿越时空+虐心第9部分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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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暮日蓝涛终有悔穿越时空+虐心作者:肉书屋

bl暮日蓝涛终有悔穿越时空+虐心第9部分阅读

「就算这样也无妨?」司澄远恶意挑衅的返手拉下御昂非的颈子,印上薄唇,品嚐那微辣的清酒香,真真切切的当众上演场热吻记,一旁的女侍忍不住惊呼,可昊悍却只是露出果然如此的兴味笑容,仍没有半点憎恶。

「何妨。」他是大漠日月生养的男儿,才不计较中原社会那套道貌岸然的繁文缛节。

澄远微微一笑,态度明显缓和,不再过份虚应,不为什麽,就为昊悍待昂非的态度。

「我有三个条件。」

「说。」昊悍会意的命退所有侍从,任他开口。

「第一,沙巴的军队任我调遣,直到我攻下白国。」他的口气平常的好像索取的只不过是颗糖果、要做的仅是到别人家里晃一圈而已,昂非大愕,却在小远坚定的眼神,暂且信赖的按兵不动。

「成。」昊悍却眉头也不皱一下,大方的允将军权交到一个见面还不到十二时辰的陌生人手上,更让御昂非不敢置信。

「第二,昂非是白国王子,纵未见於世人,但不能效忠於你,攻下的白国如何处置,由他全权决定。」他开出的第二个条件,依旧会让人心脏麻痹,若是沙巴朝臣在此,恐怕会群情激愤,立谏王上斩人。

昊悍虎目看著司澄远思咐了片刻,最终仍点头允道:「朕答应。」反正他俩是一对,要了一个,也等於暗里拽了另一个,他没有损失。

「最後一个条件呢?」昊悍想知道他还有什麽惊天动地的要求。

「你这把胡子,我看了很碍眼,全部剃掉,且终身不能蓄须,这就是我的第三个条件!」司澄远的表情明摆著透露出就是为难你的意思,沙巴男人惯以胡须代表地位的高低,百姓如此,越是富豪人家、高官贵族,更是蓄得一脸浓密,沙巴律法里还有一条关於剃须的处罚,被视为等同於宫刑般的奇耻大辱。

「若能得如你之才,区区小须除去何妨!」昊悍大笑,说罢拔出弯刀,毫不迟疑的数次挥舞,一时金光闪烁,半面的浓胡随即委於尘土,露出粗犷而雄俊的男子面貌,看来他真实年龄恐怕不过三十,左颊不慎划出了一道伤口,正缓缓渗出血丝。

刷一声,弯刀入鞘,威风凛凛,却不咄气逼人,豪迈中有精细,锐利中有宽容,更重要的他有比大漠还广阔的胸襟。

他更确定心中的选择,敛起轻慢之笑,正色而起,趋前一步,恭敬又不失尊严的单膝跪地,一手按在心口,宣誓道:「臣,司澄远,此生忠诚。」

御昂非对这结果虽始料未及,但也未为任何反对,只因他也看出沙巴王昊悍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王者,只是…小远是否为他投身了原本不情愿的世界?他的小远是如此狂傲,自尊心胜盛,对固有权势不屑遵循,要他做一国人臣…

「别想太多,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没注意小远已经起身来到他旁,一手抚著自己肩膀,轻声说道。御昂非虽不见小远有任何勉强之色,但心里还是像哽刺般无法释怀。

「澄远在朕手下做事很委屈吗,朕自认可没亏待过臣子。」收了个大大的人才,昊悍心情极好,却看御昂非闷闷不悦,开口问道。

「陛下适才应了小远三条件,现在可否换昂非斗胆三问?」御昂非拱手肃言,他无论如何要确定小远能在这片天地里过的很好。

「问。」昊悍沈稳笑著。

「小远会困在庙堂之上,不得自由吗?」他问出心中第一个问题。

「朕是磐石,注定要守在原地以定江山,朕的臣子若是雄鹰,天下就没有他去不了的地方!」昊悍相信他的新臣子不但是雄鹰,还有一双能傲世四国的天赐之翼,没有人可以束缚他的才华,就算是自己也不能,而他也不会这麽做。

御昂非接著认真问道。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哪一天你发现他的才干远超乎想像,造成了威胁,陛下会杀他以绝隐患吗?」

昊悍的回答是拔出手上具有月徽的指戒递给澄远,淡然笑道:「这戒能号令沙巴所有近乎一军队的秘密杀手,如果哪一天,你发现朕不配作你的主子,随时可以杀了朕!」他相信自己绝没有看走眼,澄远不但具有非凡之才,且一言九鼎,既承诺此生忠诚,就必然永不背叛,而他生为君王,自然要回应以相当的对待。

名臣也需有名君,臣子是鱼,他胸怀里有水。

到此,御昂非对昊悍也不禁起了崇敬之意,他父王虽也是一国之君,但连昊悍的一分气度也没有,连亲生儿都容不下,可眼前的男人却含笑自若将性命交给一位毫无血缘关系的臣子,这是何等天差地别。

「最後一问,陛下的愿望是什麽的?」眼眸透彻的湛青,像潭蓝水无所遁形的反射出所有的欲望。

「呵呵,朕从前最想做大漠里逐水草而居、无忧无虑的放马人,可惜天命不予我愿,现在朕只愿能守护朕的子民,让他们能安心当个放马人,也算间接圆梦。」

沙巴自开国就是个饱受考验的国家,每朝每代南边的玄武只要一强大就不时来犯,能够抵御至今,全靠占据国土一半以上的沙漠、砾漠等天然屏障庇荫,但也因受制於天然环境,七成以上都靠游牧过活的移动人口,其馀多剩往来各国的商贾世家或是吃国家米粮的军人,也因此沙巴人普遍不讲究教育,难得能出名将能臣,历代王上努力与白国交好,是为了确保来自北方的水源无虞,与玄武交好,就是为了能兴起教育、广纳人才。

可中原人拿他们是边陲蛮夷,不但逮著机会就百般压迫,玄武答应遣来的夫子都是些三流书生,没一个济事,会来沙巴求仕的玄武人也是在中原及第不成,想到”蛮邦”混口饭吃的庸俗之辈,喏大的王国竟然找不出几个有智略、能治国、善军战的像样臣子,万一骤生变故,他一人根本分身乏术,沙巴将随时陷於危楼之上,此一直是昊悍心中大痛,这才千方百计要寻能臣、安家国。

「陛下仁心义意,昂非失礼了。」他放心了,小远的忠诚,只会被报以更广阔的天空。

「三条件,三提问,朕算见识了。」没有责怪或是不悦,仍是一份宽厚的对待。

昊悍举杯,敬新臣。

澄远举杯,敬新主。

御昂非,见证。

(50)

今日沙巴宫殿的殿堂十分热闹,陛下还未驾临,众臣已经议论纷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小夥子凭什麽得王垂青!更别提他跟白国罪人御昂非有牵扯不清的关系,依照沙白协议,他是要遣返回去的,留下秘密重用也就算了,现在却是跟那司澄远正大光明的搬进了新邸,这件事已在流苏城闹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了。

朝议一开,还没提出这个问题,众臣都被昊悍乾净清爽的脸给吓得说不出话来了,陛下的胡子呢!?怎麽都没了!?此刻,就算有人斗胆想问,也在昊悍不扬而威的目光下,识相的三缄其口,直接谈白国的事。

「根据协议,我国有义务将逃难至此的白国人士应遣送回国,陛下惜才欲意重用御昂非,圣意甚远,但也应谨慎为上,莫要给白国留下把柄,陛下此番大张旗鼓的拔擢与御昂非关系密切之人,恐有未妥,恳请圣上三思。」老相国委婉规谏,立得许多臣子同声附和。

「恳请圣上三思。」一排排臣工像波浪般层层下跪,恁是壮观。

「相国言重了,朕重用的是澄远,与御昂非无关,不必过想,趁此机会,见见列位臣工将来要共事的同僚吧!」老相国三代侍奉王家,忠心不二是不容怀疑的,但终究是老了,糊涂了,语中口气好像沙巴是白国属国一般,唉,自祖代定疆域以来,沙巴以守为职,凡攻出国土的战役,凶多吉少,这才养成众臣缩萎不前的心态。

「宣!」

宫门远方一抹身影逐渐走近,当他一脚跨进大殿,众臣鸦雀无声,仍跪在地上傻看著那人,红黑是沙巴最高贵的颜色,红色代表战士抛洒的热血,黑色代表不畏恶劣环境求生的坚毅,在沙巴非陛下能著红黑之服者,象徵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老相国的朝服都仅有红色而无黑色,这…

「拜见陛下。」虽言拜见,却实无跪拜之举,不合朝仪的行径,让众人愤慨不平。

澄远将长发规矩梳盘於顶,戴箍式搞冠固定,宽袖朝服,衣襟盘曲而下,由金带扎系,庄严又不失简便,白玉无暇的颊颈完整的展现优美弧度,更增书生之气,而其绝美的相貌,若非那双凌人的眸子,怕是被误认为女子也不无可能。

「朕已允澄远殿前免礼,看座。」这番话是说给蠢蠢欲动想要先参一本的臣子听的,昊悍对这些不上不下,大事做不成,小事很计较的臣子,也是无奈多年,若沙巴人才济济,量能给职,这些臣子顶多是个地方府县官员,还轮不上中央殿臣。

澄远没有落座,只是恭谨的站置一旁,不著痕迹的观察殿上同僚,心底大略有数,他现在颇能体谅昊悍为什麽求才若渴,若是位居一国顶峰的重臣皆是如此,的确不虑也难。

「陛下,驻在太平馆的白国使节已经向老臣停出严正警告,并要求尽速交出御昂非等白国人士,否则不惜撕毁协议,再度兵戎相向。」老相国再度进言,老脸满是徬徨不安的忧惧,觉得自己的地位面临严重威胁。

「澄远,你怎麽看。」

「没有必要理会白国,今日出兵,三月之内,臣定让圣上北面无忧!」拜这恶劣国土所赐,沙巴男人能吃苦、擅搏击,军队素质十分优良,欠缺的只是一名能运筹帷幄、决战千里的将帅,带领他们在国土之外迈向胜利。

昂非前几次能轻取沙巴军,就是看透了他们主帅无能这点。

「陛下莫信此人狂语,先月交锋,我军决战境外,溃败而归,与白国为敌实非明智之举,我国北部的畜牧还赖白国山水供应,若持续中断,损害恐难扩大,陛下三思。」老相国再谏,仍得多人附和。

「就是有你们这群糊虫涂,国家才如此艰困。赖人以水,听人以命,韦燕王雷横连亲父都能反目,撕毁个协议又算什麽。今日应他这些,明日就要从他更多!真是可笑,天灾的是白国,祸乱的是白国,易主动盪的也是白国,而沙国之臣竟在大殿之上,姿态卑微的请求圣上企与白国求和,我都要不知道谁是堂上臣,谁是阶下囚了!」澄远冷声叱责这些脑袋烧坏的笨蛋,切中要害,众臣羞愧,一时寂静无声,无人敢再辩驳什麽。

「陛下,请授臣军权。」拿下白国,为昂非…也为主上。

「好!朕命澄远为三军统帅,领帅印、御剑,谁敢不从,立斩不赦!」大笔挥毫,圣命已下,谁都无力回天,纵有满腹不满,也只能保持缄默。

「在臣率军之前,有一物献与陛下。」司澄远仰头看著昊悍,效忠这个男人没有想像中的困难,他既不觉屈辱,也不觉受限,反倒是像突然开了好几扇窗,让他看见不同的世界,多了许多值得思考的事情,生活也顿时不无趣单调了起来。

虽然昂非颇有微词啦…想起今晨赖床,连早饭都来不及用就匆匆出门时,昂非一脸哀怨的模样,看来回去要多吃一点补偿他才行了。

「哦,是什麽?」昊悍小为吃惊,澄远不是会献礼搏求欢心的臣子,自己也不是贪求珍宝的君王,他实在很好奇,澄远想给什麽。

只见司澄远从袖里拿出一叠书夹固定好的纸张,上面密密麻麻的黑字。

「臣针对王国的现状及病症,撰写了治国纲要,里头由近而远,由短至长,条列说明了各种必要施行的重大方略,首先一项,请陛下立即释放所有白国人质,好生怀柔,这些人都是白国富豪、旧臣,论财力、影响力皆不同常人,善待处遇,保障他们的安全与财产,让有钱人愿意定居流苏,让有才人愿意效忠王国,对日後的发展是大大有利,请陛下过目。」

澄远清晰说道,高举书纸,却久待不到侍从来取,不禁疑惑,抬头,昊悍赫然立於眼前,清明睿智的双目温和的看著自己,有激动、有信赖、还有煦日般的关怀。

「…朕没有要你这麽做。」他沙哑的拿起那厚厚一叠的纸张,端正的字体行行工整排列,从一而终,层次分明,毫不紊乱,这要花多少精力来计量,寻常人要花多久才能办到?澄远怕是自那日开始便夜夜挑灯书写…

他昊悍自登基以来,有臣子,也无臣子,王国是他一手撑起来,也由他一手扛下去,好坏成败,都由他一体承担,他早已觉悟,却没想到在此刻有一臣子,竟让他比拥有整个王国还要欣喜若狂!!!

「是臣自愿的。」他轻笑道。誓言是真的,或许初衷是为了昂非,想利用沙巴军队收复白国,但後来已非那麽回事,他对昊悍效忠,百分之百是出於自己的意志,只因昊悍值得。

自他称臣至今,昊悍没有命令他什麽,没有藉机在他身上榨取什麽,甚至没有指派半件任务。只是推心置腹,承认自己的存在,肯定自己的能力,付出信任,任他随意发挥,随意要求,昊悍给的太宽阔、太真切,让他无法把为臣子当作一件纯粹的工作来做,他输给昊悍了。

他司澄远虽自傲,却有自知之明,自己跳脱一切束缚的个性永远不会是一名称职的君王,只因他太自负、又太自私,怒气上涌时什麽也控制不住,国家社稷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名词,毫无意义。

单论才干,他胜过昊悍,但若为王为皇,适合的人不是他,所以,他甘做昊悍之臣。

「臣三月後归,陛下珍重。」

暂别主上,他旋身离开,背影如同展翅欲飞的大鹏,谁也阻挡不了他的遨游。

(51)

昊悍本来要赐座府邸给澄远,但他不喜欢那些铜门高墙的大宅,显眼又难管理,奴仆一多,人多嘴杂,徒增烦扰,因此婉拒了昊悍的好意,独自在城西偏僻觅得了一处院落,不大,屋前的老槐树枝叶茂密,提供了遮蔽的隐私,也多了分古意,凉风吹来甚是舒畅,澄远雇了个原是乞丐的哑子专门洒扫,又把酒楼里那个店小二请来当门房兼管家,加他与昂非,仅四人而已。

「你回来了。」御昂非就坐在树下读书,见他回来,笑著迎去。小远穿官服煞是好看,有顶天立地的味道。

「陛下已准我出兵,日落前要到北营赴命,明早出发。」接过昂非递的茶水,润润喉,沙巴的气候真是乾热,不动还好,一动就出一身汗,黏黏腻腻的,唉,看来自己要快点习惯。

「我也随军。」御昂非坚持。

「当然,我们一起去。」微笑,白国有昂非失落的东西,是一定要取回来的。

「离日落还有时间,你去擦洗身子,瞧你满脸沙尘,我把菜热热,等一下好用。」这情景好似回到了桃源仙境,虽有那麽些不同,但有小远在,其他的都是次要了。御昂心中非满溢幸福,足以让他暂时不去想那伤他甚深的国度。

「嗯。」

*******************************

三军易帅,挥师北伐。

今日之前,众将都以为协议将成,停战休兵,没想到一夕翻转,陛下选任新帅,还命再进白国。沙巴军阵中,有人不满,有人怀疑,有人叹息,更多人都在等著看此人到底有什麽本领,能让陛下如此全权信任。

新官上任,一把火就烧灭了所有不服之音。

当晚,北营破天荒的举办『摔跤大赛』,胜者赏金百两,军中好汉无不摩拳擦掌,急欲一攫千金,可那个看来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司帅一下场就粉碎了所有人的轻蔑,连战百人,脸不红气不喘,如猫戏老鼠,游刃有馀,赏金从百两、千两,最後提高到万两!全营气氛疯狂至最高点!连副将、参将都褪去军装下海参赛,各班精锐尽出,却无人能从司帅手中获得一胜!气煞人也!

「没有了吗。」他返手一扳,该名壮硕的队长便狠摔个狗吃屎,被头昏眼花给抬了下去,他扬声问道,回应他的只有呼呼风声及满地瘫倒将士的呻吟。

沙巴男人崇拜强者,从不屑,到无法置信,到心口折服,仅一晚而已。

「这里是万两黄金的银票,谁摔赢我,就可以拿走,此约随时有效。今晚大家累了,早点睡吧,明日天亮前拔营,迟者军棍伺候。」命人将银票钉在军议大帐的告示牌外,以”刺激”众将士。

澄远想的很简单,想快速带起军心,就必须在沙巴将士最自豪、又对自己最有偏见的地方,狠狠的扎际强心针,一则除去过往将帅不振的阴霾,二则也对士兵们武艺的提升产生鼓励作用。

看来他的小手段还挺管用啊。

隔日,身为随行监军的御昂非好笑的看著一群将官,还没正式开战呢,走路就已经一跛一跛的,脸上青紫交杂,好不精彩,尤其个个不时用又敬又畏的眼光偷瞄著小远,也不枉昨日小远打的腰酸背痛了。说来也好笑,小远辩称要人的命,抹脖子一刀就成了,不费力气,可与同袍耍摔跤,要拿捏准力道,不能太重,伤及根骨,又不能太轻,有损对手颜面,玩得小心翼翼,放不开手脚,简直比他练武还累。说来说去,还不是让自己舍不得,为他揉捏按摩了许久,真是。

话说要正大光明的待在军队里头,没个正职还是不妥的,所以昊悍附带了份手喻,让昂非以监军的身份同行,图个便利。而澄远之前就放出御昂非就是白国十七王子首席谋士的消息,将士们一听这是曾让他们惨败的主因,就有三分畏却,昂非再以蓝眼之姿出现在众人面前,那畏却之心又掺进了鬼怪之说,更显惶惶不安,可此时只要稍加引导,让将士们相信昂非现在是站在沙国这边的,而蓝眼之瞳乃是天赐神眼,能洞烛先机,反而会大大激励士气,让他们有如得神助之感,也不再畏惧昂非。

此番出征,他虽得三军兵权,但并未调齐所有人马,只携驻扎在流苏城北的北大营士兵三千人赶赴边境,其馀仍配置在原地驻卫。边境另有万馀士兵,越过迷陀山後,白国估略亦有相当守军待命,自昊悍终止协议之後,韦燕王暴跳如雷,愤而增兵,目前边境上已发生数起零星战役。

军队急行,七日内就抵达北界的沙巴大营。沙白之间征战已逾半年,人心疲惫,白国切断了水源供应,这边军营用水都改由南方运输,但天炎地热,长路迢迢,送水不易,因此仍是拮据限水,将士痛苦不堪,原以为可以停战归乡,但却化为一空,满腹怨恨,只能闷在心里,因此面对澄远的到临,基层士兵就显得沈闷不乐。

拒绝了几位将军好意的洗尘宴,澄远正与昂非在帅帐内商讨军议。

「小远,迷陀山久为两国界山,谁也越不得雷池一步,就是因其地势险峻、易守难攻,仅有一条狭窄山道可供通行,谁把大军开过路上,敌方只要在隘口以逸待劳,就能重创敌军。若要拿下这地方,只能暗渡,不能强行。」御昂非对照著地图,为澄远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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