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逆命之反派上位作者:晓暴
第7节
作者有话要说:
嗯,这张,俩人终于是见面了,让大家久等的,时隔六年的相见终于来了!
小湿妹:师姐,这头发是我特意买的染膏染色的,怎样?好看吗?美吗?这可是歪国最新流行的发色呢。
师姐:够了!你不觉得这样太张扬了吗,还有,见我还带啥面具,赶紧摘了!
小湿妹:师姐,不可以!面具是为了装b用的!你以后就乖乖的跟在我身边,我会继续帮你擦屁股的。
师姐:擦屁股是什么鬼!
小湿妹:师姐!我们刚见面,不要这么煞风景,快点,打人家的屁屁,嫩嫩的哦。
师姐:…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小湿妹:师姐,你那天晚上还说打起来很…唔!
师姐:够了,再说毒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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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这个声音,这张脸,究竟有多久没再看到了呢?若说现实,那便是整整五年又余八个月,可她却时时刻刻都出现在自己的幻觉和梦里,扰得她心烦意乱,想要忘记,却又偏偏记的铭心刻骨。
身体内一剧烈的疼痛袭来,仿若骨骼被一寸寸的砸碎,血肉横飞。心口的旧患不安宁的掺和着,跳动的激烈急促,时而却又缓慢的像是死掉了那般。或者说,这具身体,这颗心,早就在六年前死掉了。现在站在这里的,是冥绝宫的宫主。再也不是曾经那个无能又无知的花夜语,更不是面前这人的…师妹。
“姑娘,你么怎样?是手受伤了?”沉寂了许久,傅白芷才愣愣的开口,视线却焦灼在花夜语脸上不肯挪开。虽然对方带着面具让人看不清其下的面貌,可傅白芷总觉得眼前这人有几分熟悉。这女子的眼睛极其漂亮有神,黑得那般纯粹,就犹如自己怀念的人那般,拥有一双会说话的眸子。
此时此刻,和这黑眸相对,傅白芷再次产生了身体僵硬的错觉。她总觉得那双眼睛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却又压抑到了最深的底处。那些藏起来的秘密形成斑驳的光辉映照出来,只是被这样的眼睛看着,傅白芷便会觉得自己仿若被扒光一般,连着身体都无法动弹。这让她下意识的闪躲,以至于错过了花夜语眼中的失落。
手上的血还在流,身上的疼痛持续了一个多时辰,这会也终于有了停下来的迹象。微微凝神,花夜语抬头打量着面前的傅白芷。六年过去,自己已经长得和她一般高,而她变得比以前更温柔,头发长了许多,一如往常那般柔顺光滑。只是那曾经还稍显圆润的脸消瘦了不少,眉宇间也多了些淡淡的愁绪。
花夜语不知道傅白芷的这份愁绪是源自于谁,但她还没那么多心会认为是自己。她万分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傅白芷,甚至没有做好任何应对的准备。即便这六年她都强迫自己不去想她,甚至欺骗自己说已经忘了她。可惜,所有的谎言都在看到傅白芷的瞬间破了功。
不愿说什么,花夜语转身欲要离开,忽然间,胸前已经多了一只手作为阻挡。那手在无意间碰到自己的身体,花夜语只觉得心口一阵收缩,泛起那份熟悉的酸疼感。她的视线顺着傅白芷手看去,一眼便望见对方挂在腰间的那枚半残玉佩。
那块玉她再熟悉不过,只是万般没想到会出现在傅白芷身上。想到这里,花夜语不屑的笑了笑。所有事情都已经变了,留着这半残的玉佩又有什么用呢?还是说,只要挂着它,你便可以消减心里对我的愧疚吗?
“姑娘,你为何一直不说话?我对你并无恶意,只是你的情况看上去不是很好,我可做不到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之事。”傅白芷打量着面前的女子,越发觉得这人奇怪而有趣。抛开那张面具不说,只是看她左手不停的流血,还有那白皙的脚,傅白芷便不愿轻易放她离开。
“你与我有事?”过了许久,花夜语终于吐出一句话。听到这声音,傅白芷再次愣了愣,仔细看向她。当然,她这样的反应并不是因为对方的声音难听,恰恰相反的是,女子的声音十分悦耳,慵懒之中带着几丝勾惑,像是摄心的旋律,听过之后久难消散,还有那么一点点熟悉的味道。
“并非如此,只是我看姑娘你受了伤,单纯的想帮助你而已。”
“无碍。”见傅白芷始终在盯着自己的手看,花夜语低声说道。话音才落,那手便被对方抓过去,被一条柔软的白色棉布包扎起来。把傅白芷认真的侧脸看在眼里,花夜语忘了拒绝,只是玩味的看着,眼里闪过波动的光。
“这样至少可以止住血了,不知姑娘一个人在这里作何?手上的伤又是如何来的?”傅白芷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事之人,平日里遇到麻烦也喜欢绕着走。只是此时,她却对眼前这个刚刚见面的女子十分好奇,即便对方全身都散发着绝对很麻烦的信息,她还是忍不住的想要靠近。这不仅仅是源于这人身上莫名的熟悉感,当然也和好奇心有关。
“我被他人所伤,在这里迷路,想找机会回家。”把傅白芷的笑容看在眼里,花夜语急忙挪开,低声说道。
“原来如此,也不知是什么恶人居然对你个姑娘家下此毒手。不知姑娘家住何地?如果顺路,我倒是可以载你一程。”
“灰澜城。”
“诶?这倒是巧的很,我亦是要去灰澜城探亲,不如我们便路上搭个伴如何?我姓傅,叫傅白芷,你…”
听闻女子家住灰澜城,傅白芷犹豫片刻,临时编造了一个理由。她方才为对方包扎时装作不经意的探了她的脉,那脉象平和,筋脉亦是同常人无异,甚至还比许多正常人要虚弱一些。傅白芷可以确定,这女子是一点内力都没有,也就不担心她在路上会做出什么事。
虽然陆恒曾经告诫自己不要透露行踪,但这赶路着实无聊的很,眼前这人既然和自己同路,又受了伤,自己何不带她一同去,路上有个照应的同时也可以聊聊天,打发打发无聊的时间。
“我在家中排行第九,你可叫我阿九。”看着傅白芷的脸,花夜语想了想,用了这个名字。见对方听过之后毫无反应的叫自己阿九姑娘,花雨夜面上带着浅笑,心里却凉的发疼。
“阿九姑娘,你的鞋子呢?这样光着脚可不好走路呢。”两个人既然要同行,傅白芷当然要关心一下。见花夜语那白皙的小脚就这样踩在地上,她还真担心伤到哪里。
“路上逃跑不知遗落在何处,劳傅姐姐挂心了。”见傅白芷盯着自己的脚看了许久,花夜语轻声说道。她双眸微敛,露出的唇角绽放出浅薄的笑意,傅白芷便看得有些痴了,却不忘在心里想反驳。她想这阿九姑娘果然是奇怪的紧,刚才还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此刻却忽然叫自己姐姐。还有,她是怎么看出我就一定比她年纪大呢?不过被叫姐姐的感觉,好像蛮不错的。
“那稍后去城里为你买双鞋吧,现在先上马。”傅白芷说着,伸手指了指自己不远处的马,可等了许久,对方都没有要动的意思。傅白芷回头疑惑的看花夜语,一副你为什么还不走的样子。
“傅姐姐抱我上马可好?这走过去还有几步,光着脚不太好走。”花夜语笑着说,把傅白芷脸上一闪过的不耐烦看在眼里,心里却舒坦了几分。她熟悉傅白芷的每个表情和举动,每当这人遇到她讨厌又不得不做的事时,便是这幅样子。
“那我抱你上去,你坐我身前便好。”傅白芷说着,上前几步将花夜语抱在怀里。起初她以为对方和自己一般高,多少也会有些分量,可抱起来之后才发现,那体重着实没有多少。感到怀中人将细窄的肩膀靠在自己身上,身体亦是仿若无骨般的窝在自己怀中。
她们虽然都是女子,可这样的姿势着实让傅白芷有些尴尬,自从花夜语离开之后,她还从没和谁这般亲密过。闻着阿九姑娘身上那股檀香和草药香混合的味道,分明这两种都是微苦的香,她却生生闻到了另一种淡淡的甜味。这味道她太熟悉,以至于生出几分怀中人就是花夜语的错觉。直到对方那头暗紫色的长发被吹起,傅白芷才渐渐回了神。
她到底在想什么?那人早就死了,根本不会再有机会让自己抱她。更何况,就算还活着,那个离不开自己的小呆子又怎么会不来找她呢?傅白芷这般想着,忽然,一只微凉的手已经探了过来,完全不含蓄的在她脸上以只能称之为耍流氓的方式来回抚摸。
那动作轻柔极了,从自己的发丝到额头,又绕过鼻梁,来到嘴角,最后竟是全然不客气的反复揉着自己的耳垂,让她连带着神智都恍惚起来。忽然,那做出非礼之事的人勾住自己的脖子,缓缓支起身子,把头探过来。
“傅姐姐,你好香。”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等待了这么久,小师妹的真正身份也总算是揭秘了。虽然大家早就猜到了,不过正文里应该还是第一次说。于是,果然是戴了面具,而且装作不认识喽。所谓,调戏师姐?必须来一发,所谓反虐师姐,必须来一发。诶呦呦,看到六年后的小师妹人家就忍不住心动惹怎么破!师妹师妹你为何如此可爱又萌萌哒!而且,大家可以发现哦,师妹变得心机婊了呢,神马家中排行老九,又叫师姐傅姐姐,简直就是变相刷好感值有木有?
师姐:为何,为何你见了我还要带面具!
湿妹:咳咳…因为…因为是亲妈让我带哒,她说这样可以装b,我就带了。
师姐:我不喜欢你戴面具,摘了!让我好好看看你的脸!
湿妹:师姐,不可以的,亲妈说我不能这么快就摘面具的!我是整个剧组的颜值代表,这么快就摘面具其他人会自卑的!
师姐:我拍死你!她从哪给你弄个这么丑的面具!还银色的,一点都不低调。
湿妹:这才不是银的,这可是白金,白金好嘛?
师姐:不许顶嘴,打你屁屁!
湿妹:唔…师姐快来打我屁屁,我等好久了。
晓暴:忽然想到,打屁屁这个梗,似乎从没有在正文出现过,看来,是时候该真的出现一次了,湿妹的小屁屁是又软又翘的,作为亲妈的我已经打过好几次了!
众人君二号后记:此文作者晓暴,因戏其女,被其攻君师姐发现,遂杀之,于一五年十月八日晚饭后,卒。
第39章
所幸此刻正值夏季,附近也有一座不大的小村落。两个人一路骑着马,虽然没有交集,傅白芷还是觉得比一个人干巴巴的赶路要好了许多。她递给花夜语一坛酒,后者也不拒绝的伸手接过。见她优雅的除去酒塞,微微仰头将酒倒入口中。
伴随着花夜语仰头的动作,傅白芷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她白皙脖颈上的一条条筋脉,以及松散衣衫下若隐若现的锁骨。虽然只是才相处了几个时辰,可傅白芷心里总有一种感觉,对方绝不是一般人,那份骨子里的疏远固然明显,可气质和举手投足间流露的妖娆却让人难以忽视,也使得傅白芷越发好奇这女子的真正身份。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城里买些东西。”傅白芷说着从马上下来,瞄了眼花夜语悬在半空中的脚,转身进了城里。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花夜语忍不住伸手在空中抓了抓,可惜只握住了无形的气息。
因为要买的东西很少,傅白芷很快便赶了回来,身后跟着个车夫和一辆马车。见她把马拴在马车旁,对着下马的自己随意搭了把手,花夜语忽然僵硬了身子,不知该给出怎样的反应才好,待到她要说谢谢之时,傅白芷已经把头探出了车外,和那车夫说着方向。
“这马车果然是比骑马舒服多了。”过了一会,傅白芷重新回到马车里,她轻声说着,便见花夜语始终没有穿鞋,而是坐在马车上一动不动。视线落在她被自己包扎的手上,傅白芷已是了然。原来不是对方不想穿鞋,而是在等着自己伺候呢。
“傅姐姐,帮我穿上可好?”把傅白芷的视线看在眼里,花夜语笑着问道。随后便见傅白芷的笑脸有些僵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样的反应花夜语很是熟悉,也完全不意外。傅白芷虽然温柔,但骨子里的傲气可不小,想来着实不会替自己这种见面还“不到几个时辰”的人穿鞋。
既然如此,花夜语倒也不强人所难,这一路上她所做的事无非是在试探。试探傅白芷如今的性格,试探她是否记得曾经的自己。弯下腰把那双红色的绣花鞋拾起,花夜语随意一套便穿在了脚上,大了一些,却也勉强可以穿。想到这里,花夜语眨了眨眼,她早就知道,这人不会买对鞋子的尺码,对如今的她是如此,曾经的那个花夜语,定也是如此。
纵然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可傅白芷自然不会察觉到花夜语的心理。自始至终,她从没把视线从花夜语身上挪开。相处的时间越长,她就越觉得这女子可疑。抛除那份若有似无的熟悉感之外,可以说,她的所作所为都奇怪的紧。
“阿九姑娘,不知你芳龄几何?为何会跑到这种偏远的地方来?恕我冒昧,你脸上的面具,不知是用来作何的?”马车缓缓行驶,已是有半柱香的时间没人再说话。傅白芷坐在一旁,见气氛有些微妙,忍不住开口提问。这些问题早就在她脑袋里过滤了几遍,为了确保自身安危,她着实应该弄清楚这女子的来历。
“怎么?傅姐姐对我有兴趣?”听傅白芷这么问自己,纵然知道这些问题里多半话里有话,花夜语不恼也不急,只是浅笑着看傅白芷。“若要这么说,倒也是如此,阿九姑娘这般…与众不同,让我想要多了解你一些。”傅白芷故作温柔的说着,末了还不忘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这招若是骗不知她性情的人着实好用,可花夜语很快就看出了她的小心思。
“既然傅姐姐想知道,也不是不可说。小女子今年二十余一,家中以卖菜为生。因我生来相貌丑陋,父母怕我吓坏别人,便用家中半年积蓄为我买了这面具。至于为何会来此,只不过是来卖菜罢了。”
听花夜语难得说了这么一大串话,傅白芷的脸色反而更加阴郁。她瞪眼看着嘴角上翘的花夜语,忍不住皱起眉头。“阿九姑娘,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这番话吗?就算是三岁的孩子都不会把你当做卖菜的。更何况,我看你露在面具外的半张脸倒和丑八怪没什么牵连,何不摘了面具与我一看?”
傅白芷把心里的话和盘托出,打死她她都不会相信眼前这个气质出众,衣着看上去价值不菲的女子是卖菜的,还什么买个面具都要用家中半年的积蓄。想到对方用这般胡乱编造理由骗自己,傅白芷不爽冷哼了一声。
“傅姐姐在生我的气?”把傅白芷的举动看在眼里,花夜语心里满满都是得意。她轻靠着马车,忍着身体的疲倦继续开口“没什么气可生,只是阿九姑娘这般逗弄我,让我有些不自在。”
“没有生气,那便是在闹别扭吗?”
“没有。”
“那为何傅姐姐一脸的不满?你若气我,惩罚我就是,这般摆脸色,我们该如何同行?”
“我不开心你也要管?”
听花夜语不停的与自己说话,傅白芷真要怀疑对方之前的疏远都是错觉。她回头看着身后含笑的女子,即便对方只遮住半张脸,可露出来的容颜却是毫无瑕疵。她着实难以相信那番相貌丑陋的话,更不信卖菜之说。试问哪个卖菜人家的女子会跑到深山卖菜?还有人对她下毒?若是信了,傅白芷自己都要把自己当做傻子了。
“傅姐姐莫要恼了,你我不过萍水相逢,一起同行而已。你知我不会武功,对你没有任何威胁。你问我身世,我不愿拒绝你,便只能用那些拙劣的借口搪塞。虽然相处不过几个时辰,但我是打心眼里喜欢傅姐姐的,这面具便更是摘不得。”
“既然你喜欢和我相处,又叫我一声姐姐,给我看了真面目又能如何?我又不会嘲笑你,或是对外人说起。”听了花夜语的解释,傅白芷心里舒坦了几分,却还是对面具耿耿于怀,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对方面具下的脸不会难看,越是这么想,就越想看。
“我并非怕傅姐姐嘲笑我,只是怕你看到我那丑陋的面貌,便会对我…心生厌恶。”
“哦,好吧,我要休息了。”见自己说了这么久也没达到目地,傅白芷不愿再提,装作疲惫的靠在马车上。忽然,她觉得肩膀一沉。转头看去,花夜语已经靠了过来,把头枕在自己的肩膀上。视线凝注在她那头暗紫色的长发上,其实傅白芷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这古代没有染发剂,那阿九姑娘的头发,为何是这种颜色?
傅白芷在心里琢磨着原因,没过多久便觉得眼皮不停的变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等她再醒来时,发现马车不再颠簸,而是停在了原地。原本靠在她肩膀上的花夜语消失不见,整个马车里就只有她一人。傅白芷急忙下了马车,发现天色早已经由白转黑,此刻这马车不知是停在哪一片树林里,这林子安静诡秘得吓人,竟是连虫鸟的叫声都没有,死寂一片。
“阿九姑娘?你在哪里?阿九…唔!”傅白芷还想叫人,可下一秒,嘴巴已经被另一只手捂住,见那银色的面具出现在眼前,傅白芷意外的松了口气。
“车夫不见了,我醒来时,这马车已经到了这里。”花夜语低声说着,垂下的长发遮住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她的情绪。很明显,那车夫多半是故意将马车停在这里,而最可笑的是,自己和傅白芷竟都睡的那么死,完全没有察觉。
会发生这样的事花夜语倒不诧异,她的身体一整天都虚弱得紧,尤其是遇到了傅白芷,更是让她所有的防备都卸了下去,就那么在车里睡了个安稳。想到这里,花夜语不禁苦笑起来,她断然没想到,六年来睡的最安稳的一觉,竟是在傅白芷的怀抱中。
“很可能是那车夫做的手脚,而他背后必然有人指使。现在这天色没办法走乱走,我们今晚就在马车上将就一夜,明早再启程。”傅白芷看着周围漆黑无光的树林,已有打算。会是谁这般做,她心里根本没底,毕竟这江湖上总会有事端,纵然傅白芷自认没得罪过谁,但难保不会有人希望她死。
“只能如此了。”花夜语同意傅白芷的办法,两个人一同上了马车。夜里风大,呼呼的吹着马车,着实让人烦的很。傅白芷先是把车里的棉被铺好,到最后却发现只有一条可以盖的,她回头看了眼并没有任何反应的花夜语,心想两个人都是女子,盖同一床被子应该没什么问题。
“阿九姑娘,我们休息吧,你喜欢睡左边还是右边?”傅白芷虽是提问,人却提前躺到了左边的位置上,熟悉的场景,似乎在以前也曾经有过。对此,花夜语只看了眼那极小的空间以及仅有的一张棉被,犹豫片刻,还是低着头缓缓躺进去。
两个人虽然都是纤瘦的身子,可因为马车着实不够宽敞,也就导致她们紧密的贴合在一起。感到花夜语的身子异常冰凉,仿佛连呼出的气息都是冷的。这样的情景唤起熟悉的记忆,让傅白芷忍不住运起内功,将全身都捂热,转过身去抱住那背对着自己的人。
忽然跌入温暖的怀抱里,花夜语身子一颤,随后便知晓发生了什么。身后是傅白芷淡淡的清香味道,她的身体贴着自己的背部,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那灼热的丹田与自己的腰肢相接触。六年之后,傅白芷依旧是这般,在面对他人之际总会用温柔作为假象。若她知道此刻抱着的人是她曾经口口声声的厌烦之人,只怕会迫不及待的推开吧?
花夜语没有拒绝,顺从的窝进傅白芷怀里,享受难能可贵,甚至是她这辈子都以为不会再发生的亲密。本是冰冷的身体舒服极了,过分的热让她忍不住想要勾起唇角,鼻子却先一步热了起来。她下意识的用手去遮,却只摸到一片冰凉的面具,让她颓然的放下右手,再也无法笑出来。
“阿九姑娘,你睡了吗?”这时,傅白芷的说话声从后方传来,那声音的源头很近,就在自己耳垂附近。感到对方说话的热气无意喷洒在耳廓旁边,花夜语的身子禁不住一颤,轻轻嗯了一声。
“我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傅姐姐有什么可以直说。”
“既然你叫我说,我就说了。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觉得你给我的感觉和我曾经的一位故人很熟悉。”
“傅姐姐所说的故人与你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很重要的一个朋友。因为几年前的事离开,我始终念着她,心中有愧。”
傅白芷说完,静静等着花夜语回话,可过了许久那人都没有任何反应。以为对方睡着了,傅白芷自觉无趣的同时,也不再言语准备入睡。在她呼吸平稳之后,被她抱在怀中的人却缓缓转了过来。那面具之下的黑眸带着今天一天都不曾出现的专注,若是光再亮一些,便能看到其中藏着的愁绪和冷凝。
“既然只是朋友,你又何须牵挂?那廉价的愧疚,我不稀罕。”
作者有话要说:
这张是目前写文以来让我写的最纠结的一张,本来昨晚1点多的时候写好了,结果看一遍发现,很多地方都不对,然后很恼怒,发现改也改不好,只能重写,当时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于是就炸毛了,很不爽的把整张删掉,然后洗澡睡觉…结果躺床上,翻来覆去一小时,又像狗一样起来重写写了一遍…终于是爽了。怎么说呢,六年后着实很难驾驭人物性格的说,所以更新慢是可能的,毕竟这种写完发现不对的情况经常有吧,本来今天不想更新的,因为着实写的挺烦,但还是更了。
so…忘记一下各种受虐,坐看小师妹调戏师姐。
师姐:怎么了六年不见你变成卖菜的了!
湿妹:师姐,人家转行了嘛,小女子家住灰澜城,职业卖菜!
师姐:打你哦。
湿妹:师姐,要打请打屁屁。
师姐:你下次再和我说谎我就永远都不打你屁屁了,冥绝宫那么有钱,我才不信你这面具用了半年积蓄。
湿妹:不,师姐,这面具真的很贵,虽然只是白金的,但是,这里面可是镶嵌了钻石你造吗!我特意找人把钻石打造成你的笑脸,能让我时时刻刻能看到!你知道这需要多少人力物力财力资源吗、冥绝宫那老太太就是因为被我搬空了一年的积蓄才气死的~师姐:…莫名心疼阎罗婆。
晓暴:哈哈哈,这个就是师妹当上宫主的野生解释版本!小师妹,我觉得你在小绿字的谎言都比在正文靠谱!你要是卖菜的,你师姐就是杀猪的!
第40章
在马车上睡觉,且又是在如此不明情况的地方,傅白芷自是无法安眠,约莫半个时辰她便醒了过来,而花夜语似乎根本没睡过,此刻正坐在一旁,闭着眼不知在想什么。傅白芷动了动僵硬的身子起来,刚想要下车,便被花夜语伸手拦下,见对方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她急忙拿起放在一旁的长剑,警惕的看着四周。
“阿九姑娘,可是发生了什么异常?”
“傅姐姐不必如此紧张,只是这林子忽然起了大雾,我们不该再停留于此,尽快出去吧。”花夜语说着,掀开马车旁的窗帘,看了眼外面几乎被雾气覆盖的林子,微微皱紧眉头。
方才在傅白芷睡下之后,她便始终没能入睡,即便身体十分疲惫,可几年的难以安眠早就让她习惯了这种疲惫感,倒也能撑一撑。就在方才,这好好的林子忽然起了大雾,起初花夜语并不在意,直到雾气越来越浓,甚至连周围的道路都无法看见,她才觉得这雾来的不简单。
外面拴在树上的马不知在何时没了踪影,此刻就只有她们的马车还停在这里。花夜语本想叫醒傅白芷,结果对方已经提前一步醒过来,倒也免去了她的困扰。
“我去驾车。”两个人统一意见,决定现在就找路子出去,傅白芷把长剑挂在腰间,用藤条抽了下马,那昏昏欲睡的马儿嘶吼一声,便在雾中行走起来。因为雾气太重,不要说马,就连傅白芷都无法看清周围的事物。加之她根本不知道这林子是什么森林,处于何种方位,要找到出口就更是难上加难。想到这里,她急忙撕下衣服上的一截布料,挂在经过的墙上,以便于识别和标记。
伴随着马一点点缓慢的探路,傅白芷被这雾气弄的心慌意乱,却又不能分神,以免遭到袭击。她不停的看着周围白茫茫的道路,时不时的把手按在腰间的长剑上。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她眼角的余光瞄到某棵有些熟悉的树,当看到那树上绑着的布料时,不满的抿了抿嘴。
迷路这种事她不是没遇到过,曾经在现代也总遇到这种事。见自己又走回到原处,傅白芷并不惊慌,她急忙在这课树上用剑划了几道作为标记,然后驱赶着马车向着另一个方向行驶过去。只可惜,又半个时辰过去,她竟是又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心里的不安和不满让傅白芷有些烦躁,她索性抽出长剑,一路沿着走过的树木划过去,然而,一遍,两边,三遍,整整一个多时辰过去,她竟还在原地打转,且路过的那些树也都落有自己划下的痕迹。这下傅白芷彻底没了主意,她觉得这种情况必然是遇到了那所谓的鬼打墙。
傅白芷曾经在网上见过,据说会遇到这种情况多数是生前冤死的孤魂野鬼在捣乱,只要给他们撒点钱便可以走出去,否则就会永生永世都轮回在这同一个地方。想到自己会被永远困在这里,傅白芷打了个寒颤,急忙钻回到马车里,找自己的包袱。
“傅姐姐,你这是作何?还未走出去?”见傅白芷进来拿了包袱又退出去,花夜语心下疑惑,便也跟着出来。傅白芷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急忙把包袱里的银票拿出来,扬手一挥,将那些银票全数洒了出去。这一甩凌空迎风,带着不悔的决然,虽然傅白芷的脸上隐含几丝心疼,却还是把那包裹里的银票接连撒了出去。
“傅姐姐,你这是在做什么?”花夜语着实不理解傅白芷此刻的行为,以为这人是被迷惑了神智,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
“阿九姑娘,你这就不懂了,在我们家乡有这种传说,如果一直在一个地方走不出去,定然是那些孤魂野鬼在作怪,只要撒点钱给他们就可以了。”
傅白芷说着,看了眼满脸茫然的花夜语,认真的继续撒着那白花花的银票。看着她痛心又有几分严肃的磨样,花夜语倒是想问,若真有鬼怪作祟,倒也应该是撒冥币才对,可傅白芷现在撒的,却是人类才认识的银票。只不过见傅白芷那副笃定的样子,花夜语终究没有说出口。她往周围看了眼,在发现几颗树木下叠着的石碓时,心里已是了然。
这森林里的雾气其实并非人为,而是这林子本身就会在夜里起雾。而傅白芷之所以会反复都会在同一个地方打转,和她所谓的什么鬼打墙并没有任何关系,而是有人趁着她们休息之际在周围设了机关,也就是所谓的奇门遁甲,造成她们反复走在原地的假象,才会让傅白芷这般无措。
想到这里,花夜语想告知傅白芷别再做那无用功,谁知她的话才刚到喉咙里,对方便对自己挥了挥手,让她回马车上。“阿九姑娘,这林子里的阴气着实重的很,不过我已经留下了钱财,想必我们很快便可以走出去。”傅白芷略显安慰的与花夜语说着,仿佛真的就确信刚才的办法有效,把她好看的脸看在眼里,花夜语本欲说出的真相就这样梗在吼间,最终变了口风。
“傅姐姐当真见多识广,那我便回马车里等你了。”抛下这句话,花夜语转身回了马车。过了许久,她见傅白芷专心赶路,并不会回车内,便轻轻一甩双手,随即有两条极细的银丝出现在她手中。将马车两边的帘子拉开,花夜语闭上眼,将银丝直射而出。
那银丝虽细却极为锋利,所触之草木均是留下了细密的划痕或是被生生切成两段。仔细听着那银丝行走的轨迹,在触碰到树下的障碍之际,花夜语急速挑动银丝,将那叠在一起的石碓一一击破。这时,听到到傅白芷在外面喊了句终于走了出去。花夜语微眯着眼,微微勾起唇角,将银丝收好,又重新把马车内的窗帘拉了下来。
接下来的行程一路通畅,虽然雾气依旧很重,却没再遇到回去原地之事。两个人一路出了这诡异的林子,将马车停靠在林旁,傅白芷有些疲倦的靠在马车上,接过花夜语递来的水,面上的得意之情却溢于言表。
“阿九姑娘,现下我们已在林外了,若你日后也遇到这种情况,学我之前的办法就是。”傅白芷笑着说道,随后看了眼自己空空如也的包裹,不免难过起来。方才在林子里,她一心只想着生命安全,虽然心疼这些钱,却也只能暂时把金钱置之度外。这会看到空了的包裹,心下不由的一阵后悔。若是能留一点就好了,这下没了银票,之后的路只怕不会好走。
“恩,傅姐姐果然厉害…”听着傅白芷的说辞,还有她那一副给自己说教的样子,花夜语瞄了眼她半点不剩的银票,有几分怜惜的看向傅白芷。后者听到她的夸赞,脸上得意更甚。抬头笑着的时候,正好与花夜语的眸子四目相对,傅白芷微微一愣,然后便转过头继续驱车向前走,心里却疑惑起来。
花夜语的夸赞的确让她很是受用,而她也没想到这鬼打墙真的可以靠撒钱就走出来。可是回想一下,似乎总是有哪里好似很奇怪的样子。不然为何花夜语方才看自己的眼神并不是崇拜,反倒有那么几分自己以前看傻子的感觉?
想及此处,傅白芷摇了摇头,又反复斟酌了几次花夜语方才看自己的眼神,觉得自己该是多虑了。就在这时,忽的有一把利箭从前方直射而来,直直的朝着马车飞去。傅白芷心下一惊,快速运起内功,生生将那划过自己身旁的箭用内力拦了下来。
“是谁只会做这偷袭的把戏,不妨出来一见。”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时隔六年,师姐再度完美装b,只可惜…再次失败了。总结一下这几章的情况就是:六年之后再相遇,
师姐依旧爱装逼。
惹了麻烦赶紧跑,
残局湿妹收拾好。
而且,小师妹不仅仅是收拾好,全然是又开启了帮师姐装b模式,不得不感慨,真爱的力量伟大而无阻,可以让师妹保护着师姐,一路中二装b前行而不会被发现…
另外说到面具的问题啊,有人问我师妹是不是毁容了,我要说,并没有!!!并没有!!!并没有!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师妹可是颜值担当好嘛?我作为她的亲妈,我怎么舍得让她毁容呢?师妹不摘面具的原因一是为了隐藏身份,其二就是,大家没忘记六年前师姐说了啥吧?说了厌恶你,师妹的感觉就是,若她摘了面具,师姐就会讨厌她,所以就以陌生人“阿九”这个化名,跟在师姐身边了,啊,如果这都不算爱!
于是,装b撒钱固然好,可是师姐…作为一个靠钱撑场的人,你接下来将会遇到…
师姐:老板,给我两间上房。
老板:哦,客官,一共二百两。
师姐:噗!什么鬼!你这是抢劫么?这么贵!国庆不是过了吗?
老板:诶呦客官你这可不懂了啊,咱们的客栈,引用最先进技术,提取地下自然温泉水资源,天然环保,莹润肌肤,每个房间,可都有这样一个温泉哦。形状呈现巨大的心型,即可么么哒,也可啪啪啪,可供四个人在里面xx!你说,这房间难道不值一百两一晚吗?
师姐:卧槽,怎么办,兜里只有一百两!
湿妹:师姐,那不妨我们就睡一间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