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的确是耽搁不得。我会准备一辆舒适的马车送你二人离开,只要她醒来便可动身。”
“那就谢过柳谷主了,另外,柳谷主可知道,今夜那偷袭的老太婆是何人?”
“她是何人我心中多少有数,不过你知不知道都无用,她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物。”
“柳谷主,我只是想知道这敌人是谁,日后若是碰到,也好有个防备。今日我打不过她,但我不代表我永远打不过。”
“冥绝宫。”
柳静沫抛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而听到的傅白芷却沉了脸色。冥绝宫,又是冥绝宫,似乎自己和花夜语所有灾难都是这个邪教带来的。想到方才那惊险的一幕,还有自己无能为力的被一次又一次打到在地。傅白芷厌恶这般不堪一击的自己,在愤恨过后,不得不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回忆着那个老太婆的行为举止,加之柳静沫方才的一番话,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老太婆,内功雄厚,行事诡异,邪教冥绝宫。所有的线索联系到一起,傅白芷相信,今晚遇到的人,便是现任冥绝宫的宫主,人称毒蛇鬼蝎的阎罗婆。
在原著自己的安排中,这身子曾经的主人陆季璃便是被那冥绝宫害死的,所以每每遇到和冥绝宫有关之事,傅白芷便会格外关心。只是,她万万没想到今晚会在这里遇到阎罗婆,更没想到对方的目的是花夜语而不是自己…
想到今晚花夜语被放了那么多血,傅白芷坐到床边,皱着眉头去看床上人。今晚她差点为了花夜语而被那老太婆杀死,可当时的她根本什么都顾不得想,唯一想到的便是不可以让花夜语就那样被欺负了去。相处越久,傅白芷便知道,自己越发心软了。她把花夜语当做自己在这里的唯一一个朋友,甚至在内心深处,还有少许莫名其妙的悸动。
“师姐…师姐…”
“你醒了?”恍惚间,傅白芷听到花夜语唤自己,她急忙低头去看,失望的发现那人并没有醒来,只是在昏迷中喊了自己。此刻花夜语本是白皙的小脸红得厉害,嘴唇也干涩得裂了开来。傅白芷急忙拿过一旁的茶水用棉布濡湿去擦拭她的唇瓣,同时褪去花夜语身上的衣衫,将那清酿涂抹在她身上。
“师姐,你莫要再过来了,快走…快些离开。”即便是在梦中,花夜语依旧紧皱着眉头。她低声呼唤着,消瘦的身体颤抖不已,浸出细密的汗水。听到她的急迫的言语,傅白芷心头一酸,她缓缓伸出手,用掌心轻抚花夜语的脸颊,趴伏到一侧把她紧拥在怀里。
“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何在梦里也要顾忌着我?花夜语,别对我这么好,我根本不是你以为的那个大师姐。你总是说喜欢我,可我真的不明白,那喜欢到底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小湿妹的各种付出送算是得到了一丢丢的回报,只不过,大师姐这个自私的人把,现在还真不是容易被打动的。此章算个小过渡,整个一张没听到小湿妹正经说话简直太想念!说起来,伦家…伦家最近在意淫一个小湿妹和大师姐的h觉得好带感啊。假如师姐以后当了掌门,小湿妹在外面就要叫师姐掌门。然后俩人ox的时候!!!就…
小湿妹:掌门,傅掌门~太快了…
噗,鼻血了,掌门两个字虽然看似简单,但大家不觉得看起来和师太有异曲同工的感觉吗!
就是有种师太…小尼要去了的感觉…
众人:作者今天已经彻底疯了,她老脸都不要了,我即便已经努力去压制她,堵住她的嘴,还是无法阻止她用手…想必某人是晋江第一个因为绿字而被锁的作者…
晓暴:嘤嘤嘤,人家分明是小清新。
众人:拜托,你先看一下自己上面的话再说这话好吗?
小师妹:呵呵哒,亲妈你真是够了,时刻意淫我,我没有母女恋的兴趣,我只爱我的师姐。师姐,快看我,正面上我。
晓暴:正面什么鬼!师姐分明喜欢背面上你!
小师妹:只要是师姐,正面背面上面下面,就算是左右上我都没关系!
众人:师妹,麻烦你的时候先看看正文里要死不活的自己吧…
师妹:(⊙v⊙)
第23章第23章
花夜语再醒来时,已经是三天之后的晚上。夜雨狂风大作,将木窗吹开,也惊扰了在房间中的人。柳静沫收起药碗,起身将窗户关严,再回头时,床上人已经睁开双眼,有些焦急的看着自己。虽然嗓子沙哑不堪,但柳静沫还是能从她口型中看出她在问傅白芷的事。
“她没什么大碍,我见她实在累得不行便叫她去休息了。”柳静沫扶起想要起身的花夜语,轻声按抚道,同时拿起一旁的茶水,缓缓送到她嘴边。见花夜语咕嘟咕嘟的喝下整整一碗,便知道她昏迷的这三天定是渴极了。
“感谢柳谷主又帮助了我和师姐,我昏迷了很多日?”这几天来被毒折磨得不省人事,花夜语早就没了时间概念。她觉得自己昏迷了很久,在梦里她时而化身为小时候的乞丐,时而是如今的花夜语。有时候好似掉进冰窟那般寒冷,又或是如同炼炉般灼热。那种忽冷忽热,全身都酸疼不已的感觉,让花夜语回忆起来便觉得身体发疼。
“你昏迷了整整三日,期间一直都是你师姐在照顾你。这毒着实刚猛的很,若非你体质特殊,只怕早已经见了阎王。”
“柳谷主可知道,伤我和我师姐的那人是谁?”
在听过傅白芷守了自己三天之后,花夜语心中一暖。她低头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伤,继而想起那晚的事。那天她没有完全喝醉,只是脚步漂浮,眼花缭乱,亦是想趁着机会和傅白芷撒娇。却不曾想有人能闯入这药仙谷,且目标还是自己。
血液流动的感觉还很清晰,在那个时候花夜语无疑是惊慌的,她惧怕生死,害怕死后将会彻底失去与傅白芷见面的机会,更担心若自己死后傅白芷该怎么办?师姐虽嘴上总说着疏离自己的话,可花夜语晓得,对方并非全然不在乎自己。
眼看着那人一次次过来救自己,却又一次次被打伤,花夜语只知道那时候的自己心口很疼,那种疼不似皮肉之伤,也不像是内伤之苦。而是一种难以解脱的撕磨戳心之痛,细密如针,一点点一层层的戳破自己所有的防线,直至心底深处。
花夜语知道,傅白芷那一刻是真的想要救自己,忘了她自身的安危,亦是没有听自己要她走的话。这是花夜语第一次遇到愿意不顾自身安危来救自己的人,曾经她万万没想到这人会是傅白芷,而那一刻,她希望这人只会是傅白芷,却又不愿是傅白芷。
“我想花姑娘应当是有勇之人,既然如此,世俗礼教,便算不得什么。”见花夜语盯着她自己的手腕出神,柳静沫开口说道。即便比同龄人成熟了太多,可花夜语在她面前终究是个小了她十岁的女孩。那双黑眸总是会在凝注傅白芷的时候露出她自己都无法克制的炙热,多得几乎要溢出来,想不知道都难,可偏偏当事人之一却还无所察觉。
“柳谷主,有些事不只是有勇气就可以促成的,实则要顾虑的事有很多。至少,在没弄清楚我自己的心意之前,我不愿让她烦恼。”花夜语听懂了柳静沫的话,虽诧异她不反感自己的特殊,却又觉得理所当然。药仙谷为医,见多识广。就连柳静沫自己就是个怪人,又有何立场来说她呢?
“花夜语,之前我虽说过要你留在药仙谷,却只是对你的试探而已。可现在听了你这番话,我倒是越发后悔没有得了你。这天下之大,我见过的怪人不少,你是最让我舒心的一个。”
“柳谷主说笑了,我不过是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做了不该做又偏偏执意想做的事而已。”
“有些时候,偏执亦是种美好。”
“看来柳谷主亦是有自己偏执的人。”见柳静沫的视线逐渐飘远,先是变得无比温柔,随后却又茫然无措,最后归于平静。花夜语半阖着眼睛靠在床上,总觉得才说了几句话便累了。
“你今夜好好休息,只怕明天一早你和你师姐便要启程了。陆掌门即将过寿,你们需得及时赶回去。”
“恩,多些柳谷主。”花夜语说完,又再度睡去。看她安稳的睡着,柳静沫这才急急忙忙的收了东西离开。这会已经是傍晚了,子苓还在床上等着她讲故事呢。
第二天一早,傅白芷才睁眼就急急忙忙的洗漱好,来到了花夜语的房间。她方才在路上就听到药仙谷的下人说了花夜语在昨夜醒过来的消息,虽然有些不满于柳静沫没有及时叫醒自己,但这夜她的确睡的很熟,如今精神的很。
站在门口,傅白芷先是理了理自己跑乱的头发,这才轻敲了两下门,慢慢走进去。许是自己起的太早,花夜语这会还熟睡着没有醒来。她面向床外侧躺着,被纱布包裹的手腕露在外面,白皙的脸总算是有了些血气,不再像几天前那么苍白。
傅白芷放轻脚步,缓缓蹲在床边看着花夜语,忽然觉得这人真是好看。虽然这样的赞美她在心里已经说过很多次,可每每看到,傅白芷还是想说。曾经有人说过,每个作者都会把自己文中的角色当做女儿看待。所谓亲妈看女儿,越看越顺眼。
傅白芷也不知自己如今怎么会犯了这种通病,也可以说是女配的嫉妒心渐渐转变成另一种感觉。睡着的花夜语不复往常那副沉稳可靠的样子,也没了不经意流露出的妖娆勾人。精致且无可挑剔的五官,粉嫩单薄的唇瓣,还有那只探出来的白皙玉手。花夜语此刻的样子就像个小娃娃一样,宁静而美好。
这么看着,傅白芷又开始为难了,她至今还没想到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而距离这个身体的大限之日却越来越近。想到陆渊大寿那天便是自己可能会被废掉武功逐出师门之日,傅白芷担忧的把头撞在床上,心里生出难以言喻的焦虑。这是一种明知命运如何,却又不知该如何逆转的恐慌。
她如今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以伤害花夜语的方式来扭转自己的命运,可如果不那么做,她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改变那份安排好的结局。左思右想,越是找不到方法,傅白芷便越是不安。她甚至不知自己此刻该用什么方式来面对花夜语,才能让自己好过一些。
“师姐可是想我了?”就在这个时候,一只微凉的手忽然覆在头上,让兀自困扰的傅白芷心下一惊。她抬头看着正对自己笑的花夜语,却觉得这笑容和往常有些不同。以前花夜语对自己笑时多少带了些女孩的腼腆,而此刻的笑容却是宠溺,不知是不是错觉,傅白芷还从其中读出了几分…勾引的味道?
“天天见面,我想你作甚,你的身体好些了没?稍后我们就要上马车出发了。”
“侥是天天见面,我也时刻都会念着师姐,梦里和现实均是如此。想你抱我,想你温柔的样子。”
“你怎的忽然这么说。”
听花夜语一醒来就开始说些只能用登徒子来形容的话,傅白芷有些无语。她可是记得曾经的小师妹很乖很听话的,果然越是熟悉就越发放肆了。
“因为三日未曾在现实里见到师姐,我想念的紧,方才我说过的话,师姐可愿意?”花夜语还是轻声轻语的说着,只是脸上的笑容却越发放肆。见她微微撑起身体,盖着的棉被滑落,露出其中不着寸缕的上半身。说是美人出帐,迷醉清影也绝不为过。
“你做什么?先躺好别着凉了。”
“师姐,我想你抱我。”
“什么啊,又不是小孩子,要什么抱抱啊。”听花夜语提出这种要求,还是在这种时候,傅白芷瞄了眼她白皙的锁骨,尴尬的咳嗽一声,却耐不住红了脸。
“只是想师姐了,就想师姐抱我,不可以吗?”花夜语说完,声音逐渐小了下去,见她低着头不语,黑色的及腰长发散乱在床上,侧影有些委屈,傅白芷着实受不了她难得露出的可怜模样,便弯下身把她抱住。然而,她才把人拥到怀里,那人便抬起头,捧住她的脸,吻上她的额头。这一吻很轻且微凉,让傅白芷愣了片刻,见花夜语在自己推开她之前离开,傅白芷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我不是有意想亲师姐,只是你方才用头撞了床,我怕你撞疼。而且,看着师姐脸红的模样,这吻却是我如何忍受都没办法克制的。”
“你可以不用告知我的…我先帮你穿衣服,稍后带你上马车。”
傅白芷转头去包袱里拿花夜语的衣服,心里却已经翻江倒海,这世上怎么会有花夜语这种人呢?调戏了别人也就算了,居然还当着那人的面把心理活动说出来。傅白芷想了想,总觉得自己会一点傍身的武功又是花夜语的师姐真是太好了,不然哪天被她欺负了去,对方岂不是会把整个想要欺负自己的过程那么正经认真的说出来?想想就可怕。
待到傅白芷找好衣服,花夜语已经盖着被子重新靠到了床上。两个人虽然一起泡过澡,但穿衣服这种事却更加私密。她先是拿起那红红的小肚兜,又抬起花夜语的双手替她套上。见后者鼻子通红的低垂着头,两颗粉嫩的小包子翘挺的对着自己,傅白芷还真想报一下每天被花夜语调戏的仇,但想到自己是师姐,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专注着心思用肚兜把花夜语胸前的小山包盖住,接下来便是更加困难的衣物,亵裤。到了古代,傅白芷才知道现代有多好。在这里并没有现代那种女式内裤,充其量不过是用一些柔软上好的布料缝合在一起,秀上花式,便成了内裤。
拿着手里丝绸质的布料,傅白芷缓缓掀开花夜语身上的被子,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双过分白皙和修长的美腿,足以让任何女人嫉妒。看花夜语蜷缩着身体,有意挡住某些部位,傅白芷也有些难为情,便尴尬的轻咳一声,分开她的腿,缓缓把那小布料套上去,在一旁的胯部把腰间的细绳系好。
只可惜,就算她再怎么在心里说非礼勿视,可奈何视线的范围却受不得她的管教。眼看着那块并不算浓密的丛林在自己眼前一闪而过,傅白芷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凌乱的心跳。都是女子,花夜语有的我也有,看一眼又能怎样?
“好了,我这便带你出去。”忙活了一会,总算把花夜语的衣服穿好,傅白芷又拿来柳静沫给她的皮草大衣披在花夜语身上,将她打横抱起来。自从那晚被阎罗婆袭击之后,她发现自己的力气竟是变大了许多,以前背着花夜语已经是极限,如今却已经可以把她抱起来了。
“师姐。”
“怎么了?”在出门之前,花夜语忽然开口,见她半天未曾说话,一开口就是这么小声,傅白芷只当她是在害羞,可花夜语下面说出的话,却让她无言以对。
“师姐方才,可是偷看了我的身子?若是你,只需开口要求,便可随意对我。”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小师妹在心理上已经开窍了,目前就差身体了哦,照这个发展下去,哦呵呵呵,身体的开窍也指日可待了,怎么办,想到后期的各种羞耻py就让人兴奋的完全合不拢腿啊。古代真是可以各种玩姿势!水里啊,水下啊,温泉啊,马上啊,绳子上啊,山上啊,树杈间啊,马车顶啊,还可以腾空啊,房梁上啊,噢妈妈咪啊,为什么总觉得这文后面会搬到网盘幸福快乐的生活啊!这么久没写h简直让人把持不住…我绝不会告诉大家我已经偷摸写了一段后面的h自己看着过瘾的。师姐一直想打师妹屁屁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啪啪啪,啪啪啪。
众人:请大家无视近期小绿字,小绿字最近走yd无下限路线~作者已经的坏掉了,大家莫要当真,跳过就可以了。
晓暴:滚开!头可断,血可流,绿字不能不!
noyydd!nopapapa!nohahaha,noshidada!
众人:什么鬼啊…完全看不懂,不过就算看不懂也感觉是好猥琐的东西。
湿妹:师姐,你想对人家的身体你做什么都可以哦。不管是压上来,还是插j来。
师姐:哦,那拜托你先把衣服穿上吧。
湿妹:哦…
系统提示:恭喜师姐,已获得年度最没情趣奖。
第24章
因为顾忌花夜语的伤势,侥是两个人尽早出发,却也比回归的日子晚了一天。扶着花夜语下了马车,两个人先是去和陆渊汇报了此行的发生的事,也没有隐瞒冥绝宫的那场插曲以及花夜语的伤。陆渊听闻花夜语有百毒不侵的体质时多少有些诧异,随即便笑着拍拍花夜语的肩膀,一副欣慰的样子。
“看来此行你二人亦是吃了不少苦头,过些日子是为师的大寿,这几日你们好好休息,也可去山下的花灯会逛一逛。至于其他准备事宜,交给你们那些师姐师妹便可。”陆渊笑着说道,如若是往年,准备寿宴的事宜必然会交给作为大师姐的傅白芷,但陆渊看她脸上尽是疲惫,倒也不愿爱徒再费心思。
“谢过师傅,那我和师妹去休息了。”和陆渊告别,傅白芷便和花夜语回了各自的房间,躺在阔别许久的床上,听着身边绿篱嘘寒问暖,傅白芷总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自打来了这个世界之后,她总是在思考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写的人那么多,怎么偏偏是自己会穿越到书里?
百思不得其解,却又耐不住去想原因。看着自己的双手,傅白芷总会产生一种什么都没有发生的错觉。或许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现实的她所做的一场梦,梦醒了,她还是那个年近30却迟迟没有结婚的宅女,她还是那个碌碌无为的作者,靠着每个月的稿费勉强过活。
那样的日子未尝会比现在更好,不过是多了几分安宁罢了。可傅白芷深知,她就是个安于现状,她自私平凡,没什么野心,她不过是万千人中最普通的一个。就连到了这个她所熟悉的世界,她想做的也不过保住自己的命,仅此而已。
“绿篱,我累了,想先休息一下。”听够了绿篱的唠叨,傅白芷低声说道送走了喧闹的家伙,傅白芷急忙起身,拿出自己藏在床下的秘籍。这本子她已经看了数遍,分明所有的意思都读懂读通了,却始终觉得对自己的功力增益不大,完全不如想象中那般厉害。
按理说这秘籍应该就是花夜语学的那本,可为什么她学了之后就一举成为武林高手,而自己学过之后却什么感觉都没有?一字一句读着那内功心法,照着其中的句子,傅白芷一步步引导着体内的真气。
“似有则虚,迎损而亏,不动自若,先破后立。”这四句话在秘籍的开头和结尾都有出现过,并不是什么口诀,倒像是对这本秘籍的总结。傅白芷不止一次注意到,可现在却还参不透其中的奥秘。她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胸口,这里之前被那冥绝宫老妖婆打到,一运功便紧紧的发疼。想到自己那时候的无用,纵使身体再难受,傅白芷也没停下来,而是强忍着疼继续运功。
渐渐的,疼痛消散,也可能是麻木到没了感觉。傅白芷觉得全身都在发烫,是之前练功不曾有过的感觉。听觉和视觉变得格外灵敏,甚至连从窗户缝隙中划过的风她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这样的发展让傅白芷欣喜,她急忙凝神静气,继续运功。
另一边,花夜语回了自己的房间,她没有侍女,自然也不会有人在她身边唠叨。才刚推门进去,她第一反应便是去寻找好几天未见的白夜。在临走之前她曾经嘱托过门派里的小弟子帮自己喂养白夜,本以为回来便可以看到,可映入眼帘的却是空荡荡的屋子,不要说白夜,就是连白夜的毛都没看到一根。
花夜语急忙去问了那个嘱托的弟子,弟子见花夜语这么匆忙,也赶紧过来,却只说昨晚喂过之后便放回到了屋子里,此刻也不知白夜在哪。听过小弟子的解释,花夜语发现窗户那边有一个缝隙,虽然很小,却足以让白夜钻出去。
想到这是傅白芷给自己的第一个礼物,花夜语愣愣的坐在椅子上,满心都是自责。她自小没有朋友,来到这门派里也没有太多可以说话的人。本以为有了白夜自己就不会再那么无趣,却没想到那小猫现在也被自己弄丢了。
花夜语紧皱着眉头,在门派内找了一圈却都不见那白色的身影之后,准备去傅白芷那里请罪。是自己弄丢了她们的白夜,理应受到罪罚。而另一个原因,也是她想念傅白芷了。明明才分开几个时辰,她便想她念她,哪怕只去见一面,听她说说话也是好的。
一路来到傅白芷房间门口,花夜语有礼貌的敲敲门,却发现门没有锁,反而开启一个小小的缝隙,循着那缝隙望去,花夜语一眼就看到了盘膝坐在床上的傅白芷。
此刻她没有穿鞋袜,而是光着脚盘膝坐在床上。那头黑发没有任何绑束,随意松散在那里,却遮不住她美好的容颜。傅白芷的长相很柔和,总是和她平常露出的淡漠有些违和。那细长的柳眉浅淡清秀,眼皮遮住那双漂亮的眼睛,黑发悠然垂落。花夜语这才发现,傅白芷的睫毛竟是那般纤长。
她安静的坐在那里,周围的气息像是屏障那般将她隔阂,却抵不住她身上散发的温暖。就这么看着,花夜语忘了自己该遵守的礼仪,忘了自己不该在师姐练功之时打扰。她只是凝眸看着自傅白芷鬓角旁低落的汗水,随着那汗水的轨迹在傅白芷脸上游移。当那颗晶莹剔透的汗滴顺着傅白芷的下巴滑落,花夜语用手抚摸着自己干渴的喉咙。
此刻,她生了心魔,竟是想要进入到房间里,将傅白芷身上的汗水舔去。她想抱着她,吸取她身上所有的气息。
“站在门口作何?”早在花夜语尚未到达门口之际,傅白芷便听到了脚步声。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她早已经可以通过脚步来辨认来者。那一刻傅白芷心里是慌乱的,因为内功正运行到关键时刻,中途收功自然不可。但傅白芷又很怕花夜语会冲进来,发现自己正在学习其他武功的事。
怀着忐忑的心,傅白芷必须专注去运功,只好把花夜语放在一旁,直到这会收功结束,她才抬眼去看来人。只见花夜语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自己,那双黑眸清晰不再,而是透着遮掩不住的浑浊,惊得傅白芷心里一慌。她急忙把秘籍收起来,在心里思索借口。
这次的确是她疏忽,居然忘了锁门便开始练功。只怕是这些日子的相处让傅白芷得意到忘了行,就算她和花夜语关系再怎么好,她们终究是原著里的宿敌。傅白芷本以为花夜语没有什么野心,可方才对方的眼神着实让她害怕。就像一个看到野兽的猎人,充满了贪婪和征服的,完全自己认识的花夜语。
既然被傅白芷发现,花夜语便推门而入。她缓缓走到傅白芷面前,替她把脸上的汗水擦去,一举一动都分外柔和,与刚才那个像是要进来把自己吃掉的人完全不同。傅白芷的视线不曾从花夜语脸上挪开,她忽然觉得,或许刚才的花夜语才是真正的她,而现在的一切,都只是伪装。
“你来做什么?”傅白芷轻声问道,认真观察花夜语的反应,见对方眼里闪过几丝闪躲,傅白芷觉得更加可疑。莫非是花夜语发现了自己练的秘籍,想要抢走?可若是如此,她是怎的发现了秘籍所在?
“我…”若是往常,花夜语定然会实话实说,只是此刻傅白芷的态度着实冷漠,且语气也僵硬得很。看着她眼里对自己的防备,花夜语不明白是不是自己方才的窥窃引起了傅白芷的不满。想来也是,任何女子被另一个女子那般盯着,都会觉得不自在吧?
“你什么?无事来我房间,你可真是闲得很啊。”见花夜语说不出理由,傅白芷的语气也尖锐起来。她紧盯着花夜语,企图从那张脸上看出什么,却只能见到惊慌。
“若夜语冒犯了师姐,师姐责罚我便是。只希望师姐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我听了很难过。”花夜语轻声说着,缓缓低下头。她本就是为请罪而来,便是做好了被傅白芷责罚的准备。
“你没错,我只是好奇你为何不好好休息,反而要来我这里。”把花夜语的难过看在眼里,傅白芷的语气也稍微缓了些。
“我来此是想向师姐请罪,白夜被我弄丢了。”
“哦。”听花夜语这么说,傅白芷简单回应道。她在脑中回想了一下,这才记起白夜是自己给花夜语的那只猫。
“师姐,我说白夜丢了。它可能跑走了,再不会回来了。”听傅白芷那般无所谓的回应,花夜语抬起头,红着鼻子再次说道。见她那么认真的解释,傅白芷歪了歪头,不明白花夜语干嘛这么激动。
“我知道了。”再次回答,依旧冷漠。
“白夜丢了,或许不会再回来,师姐都不难过吗?”见傅白芷那般镇定自若,全然不在乎白夜的去向,花夜语皱紧眉头,手指攥在一起。
“一只猫而已,丢了便丢了,吵什么。”傅白芷讨厌花夜语现在的样子,不过是只畜生,又不是人,丢了能如何。恐怕换做自己走丢了,花夜语都不会这么慌张吧,真烦。
“师姐这是在罚我吗?”见傅白芷眼中闪过的不耐烦,花夜语轻声问道。
“罚你,我为什么要罚你?就因为你无缘无故来我房间?花夜语,别太幼…嘶…”傅白芷要说别太幼稚,身体却忽然被花夜语推倒,压在床上动弹不得。看着悬在自己身上的人,傅白芷难以理解情况怎么发展的如此奇怪。
“师姐一直在问我为何过来,其实我不过是想你想的紧,便不请自来了。我那般喜欢师姐,可师姐却总是在把我向外推。白夜是你送我的,我自是珍惜它。”
“在我心里,它就像你我的孩子一般。”
第25章
“真是的,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啊…”走在人来人往的街上,傅白芷轻皱眉头,忽略了过往路人落在自己怀里的视线,轻声嘀咕道。她受关注的原因一部分是因为出众的外貌,而更大原因,却是因为她怀里那只不安生的小动物,一只圆滚滚的小白猫。
自那晚不欢而散之后,傅白芷整整两天都没看到花夜语,本以为那人只是与自己闹别扭,马上就会好了,却没想到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小师妹会真的生气。想到那晚花夜语说她把白夜当做是两个人的孩子,傅白芷还真的吓了一跳,她推开花夜语,反问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两个女子是不会有任何结果更不会有孩子的。
即便知道自己这么说可能很过分,可傅白芷还是觉得自己和花夜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是女主角,是注定了会轻而易举就得到一切的人,可反观自己,却是连活下去都要步步为营,处处小心为上,生怕一个不注意就会走上死亡的老路。
心软要不得,所以傅白芷才会说出狠话,她本以为花夜语听了之后会知难而退,可那人却只是低头不语,然后便一言不发的离开,再没有找过自己。习惯了花夜语每天的早餐和晚餐,习惯了她时不时的来粘着自己,这下子清净之后,傅白芷才发现自己早就养成了和花夜语在一起的惯性。
在这第三天,傅白芷终是忍不住,跑下山来买了这只小白猫。她倒不是想挽回什么,只是每每想到花夜语离开时的落寞背影,心里便越发的不是滋味。方才在里面精挑细选,傅白芷选了她认为最好看的小白猫,比之前她给花夜语的更加漂亮。见那小猫睁着犹如大海般的眼睛看自己,傅白芷心想,她能否和花夜语和解,可全靠这只猫了。
一路拥挤着出了集市,傅白芷叹口气,既期待接下来把这只猫送给花夜语,又忍不住想要嘲讽自己现在的行为。她起了个大早,在灯会这天出门,忍着那么多人的注视,就只是为了给花夜语买只猫,而且花夜语以后还很可能对自己的生命有威胁。越是想这些傅白芷就越心烦,塑性什么都不顾,一路上了山,直奔花夜语的房间。
“师妹,是我,你在吗?”站在门口,傅白芷敲了敲门,可许久过去都没有反应,她好奇的推开一个缝隙,发现里面并没有花夜语的身影。无奈之下,她只得去四处找人,随即就听到在花园后面有细微的动静。循着那声音望去,还隔着老远,傅白芷便看到了那个两天未见的身影。
花夜语喜欢暖色,绿黄和淡粉皆是她常穿的颜色。这会,她身着一袭鹅黄色的长裙持剑而立,乌黑的长发垂落在腰际,被她用一条绸带系在一起。她闭着双眼,安静而淡漠的站在其中,忽然,随着风的舞动,她睁开双眼,快速舞起手中长剑。
剑刃莹白似雪,而剑锋锐利而飞快,即便是如此威力十足的剑法,可配合上花夜语的身姿,却显得格外柔和曼妙。转身盘旋,踩树而跃,只是短短数日的时间,傅白芷便能感觉到花夜语的功夫较之前在地宫的那会又强了许多,内力完全不像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该有的感觉。
这是傅白芷第一次看到花夜语练剑,这才明白她平日里和门派的弟子切磋都刻意隐藏了真正的实力。以她现在的武功,在他们同辈之中,怕是仅次于陆恒和沐紫瑛,比自己这个大师姐都要厉害多了。
风越是大,花夜语手中的剑便舞的越是畅快,她唇边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容,黑发飞舞,鬓角凌乱。这样的花夜语让傅白芷觉得有几分陌生,仿佛花夜语不再是那个只会跟在自己身后的师妹,而是原著里那个年仅二十一岁就统领所有正派的武林盟主,江湖中的神话。
是以最后一招,花夜语纵身一跃,落剑在岩石上,而岩石竟在瞬间被一分为二,傅白芷怀中的猫儿被这巨响惊得叫了一声,自是被花夜语听到。两个人迎着风相对,傅白芷笑了笑,抓起小猫的爪子冲花夜语挥挥手,紧接着,她便看到刚刚还霸气十足的人一瞬间就红了鼻子,漆黑的美眸亮晶晶的看着自己。
“师姐怎会在此。”花夜语收了剑,拿出怀里的帕子擦脸,可擦到一半却发现这白色丝帕并非自己之物,而是她从傅白芷那里拿了没有还回去的。惊觉自己今日带错了手帕,花夜语看了眼并没有注意的到的傅白芷,急忙把手帕塞回去,生怕被对方把这手帕要回去。
“我去你房间找你见你不在,便到处转转,没想到遇见你了。这猫儿是我今日下山买回来的,你既然那般喜欢动物,我再送你一只便是,白夜丢了就丢了。”傅白芷说着,把怀里的小猫放到花夜语怀里,见对方愣愣的看着自己,漂亮的小脸上满是错愕。
“师姐你可知道,这猫儿给我,代表了什么?”过了许久,花夜语才缓缓开口,听她这么问,傅白芷的后背瞬间便激出一层冷汗。送猫代表了什么?她从来不知道送猫还有什么说道。看到花夜语此刻不得答案誓不罢休的样子,傅白芷只能尴尬的转移话题。
“今日我下山,那山下热闹得很,晚上我们去灯会逛逛吧,顺便为师傅的寿辰准备些贺礼。”
“师姐为何不回答我的问题?”花夜语自是发现了傅白芷的目地,再次追问道。
“送猫儿还能代表什么?不过是白夜弄丢了,我很抱歉,所以再给你一只。”
傅白芷说完,等着花夜语的回复,见她弯腰把猫放下,越走越近,傅白芷看着她和往常没什么区别的样子,却总觉得此刻的花夜语凶巴巴的,心里竟萌生了退意。她向后几步,想随便找个理由退开,身子忽然被花夜语环住,动弹不得。
“师姐为何不认真回答我的问题?还是说你心中所想和我想的完全不同?我之所以珍重白夜,是因为那是你给我的第一份礼物,是你给予我的心意,若师姐此刻只打算随便敷衍我,那便算了。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因为师姐没有过错。”
花夜语的声音很轻,却字句都透着无奈,她半阖着眼眶,好看的黑眸比之前还要亮,可其中却带着淡淡的薄雾。她抱着自己,把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分明花夜语没有说任何服软的话,可傅白芷却觉得这个拥抱带着不舍,就连话语都夹杂着不安。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我送你这猫儿,不仅仅是为了那晚的失言而道歉,也是想你有个伴来消磨时间。多大的人了还这么粘着我,总有一天我们会分开,到时候你该怎么办?”傅白芷轻声说着,摸了摸花夜语的头,见她回望自己,这一眼满载了太多情愫,可傅白芷却只想选择忽略。
“我很感谢师姐的好意,可心里还是难受的紧。我不愿和师姐分开,可师姐总是…”
“莫难受了,今晚我带你去灯会,好好玩一番。”即便看出花夜语还想说什么,可傅白芷却不愿让她再说下去。听她急着打断自己,花夜语垂下头,再抬起时,已经换上了淡淡的笑容。
“两日没见师姐,我实在念的紧,师姐可以让我亲一下吗?”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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