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踪魅影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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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踪魅影(61)
太久不见了,这次一定会被骂得臭头,~还请见谅!
毕竟现实生活里还是有些柴米油盐事得顾及,这次真的潜得够久的了,有哪些新作出现了呢?
火星人也想过过一次看完一长篇的瘾呢!o废话一堆,开始正文吧!
毕天雨把手上的包裹递了过去:「这衣服你穿穿看合不合适,不合的话我再想办法。」寒若冰一怔接过:「你哪儿来的衣服?」「城里买的。」毕天雨把手上另一个包袱在桌子上摊开,一只烤、两盘卤菜和一小壶酒,不算丰盛但已足够填饱肚子。寒若冰讶然道:「成都城?」他们所在的地方离开成都已有一段不算短的距离。「嗯,腿跟翅膀都给你,我只要吃肚子那儿就好了。」拿起筷子茫然接过毕天雨递过来的腿,寒若冰再问道:「你是怎么去的?」「用两只脚走去的啊,这还用问。」毕天雨捏了块一般人都不甚喜欢的xr津津有味地嚼着,理所当然道。
「我以为你只是去附近打些野味,你居然跑那么远……一般人会这么做吗?」寒若冰啃了一口腿,不解道。毕天雨的手伸到了卤菜那儿才想起:「糟糕!忘了多拿一双筷子……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啊,后来想到我煮的东西大部分都不能吃,而且你的衣服也得想想办法,不然我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了,既然有了这么多原因,所以我就决定这么做了。」忽地想到一件事,寒若冰解开有着毕天雨替她准备的衣服的那个包裹,往里面一看,果然如她所料,连女孩子最贴身最不想让人看到的『小衣服』都一应俱全!粉嫩双颊一下子泛起了潮红:「这……这些都是你买的?」
看到他点头,她的脸又更红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会买这个?」「我请一位大婶买的啦。我吃饱了,你试试那些衣服吧,我出去一下。」毕天雨擦了擦嘴,挥挥手走了出去。看着毕天雨走出小屋,寒若冰起身关上窗户,再将门闩放下,准备换上毕天雨为她张罗来的新衣。
解开包袱时,粉蓝色的衣料映入眼帘,寒若冰突然意识到,自己以前不会这么做的……从甚么时候起,变得在意起他了?看着那套毕天雨为她准备的粉蓝裙装,她开始觉得迷惘,对於这不知从何而来的陌生心情感到不安……「应该还合身吧?我就知道这衣服你穿起来一定好看。」
毕天雨频频点头赞赏。「是衣服漂亮,还是我……」寒若冰话已出口才发觉不对,但已来不及收回。
「啊?」毕天雨被这突如其来的问句问得一愣,看到寒若冰低着头好似全身都不自在的模样,也不想说话了。等不到他的回答,寒若冰偷瞄了他一眼,却正好迎上那双带着恶作剧般笑意的蓝眸,不由得更加暗恨起自己:「我没甚么别的意思,你没听到就算了。这衣服……谢谢你。」差点没听到她细若蚊蚋振翅般的道谢,毕天雨笑道:「不客气,那只是小事一件……我觉得,衣服的确是满漂亮的,因为再怎么说也是我选的嘛;不过,如果不是你穿着的话,那它们也不过就是几件漂亮的衣服罢了。」
心跳一下子莫名其妙地乱了节奏,寒若冰的头低得更低了,躲避着他不断寻觅的视线:「想不到你还满会说话的……」「是吗?」毕天雨搔搔头道:「我常被人取笑不会说话,那倒也没觉得甚么,可是你这么说反而让我不好意思起来了……」寒若冰提出她对於毕天雨的看法:「你也会不好意思?我还以为厚脸皮是你的专长呢。」「嘿……我有那么差劲吗?应该还不至於吧?」毕天雨露齿一笑,摆出他自认为超完美的姿势:「这样有没有比较好一点?」脸上又红,寒若冰问道:「你在乎别人对你的看法吗?」「这里又没有别人……」毕天雨吐了吐舌头,不甚自然地别过头,在紧要关头忍下原本要说的话:「我也没甚么别的意思。」
笑了一笑,寒若冰低头巡视自己一身的粉蓝,好像从了解自己的身世以来就再也没做过这么女x化的打扮了……也不知为了什么,她又将自己刚刚费了一番功夫才绑好的发髻放了下来。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毕天雨走近她的身边,随手拈了一缕垂落在她肩上的发丝:「怎么了?这发型不是你花时间绑好的吗?」虽然他只是轻轻碰了没有感觉的头发而已,寒若冰却因为他这无心的动作吓了一跳,一震道:「你……你干什么!?」
总觉得她有种被甚么东西给束缚住的感觉,毕天雨越来越想接近她,替她除去那无形的束缚:「你知道吗?我想,你是喜欢我的。」寒若冰闻言一愕,继而怒道:「谁喜欢你了!?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因为你喜欢我,所以你在穿上这一身衣服之后还特别梳了这亮眼的发型;也因为你喜欢我,所以你才会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又把它给弄掉。你知道我说得对,所以你现在很生气,既气我也气你自己……」话还没说完,寒若冰的拳已带着一道劲风轰向他的面门:「鬼才喜欢你!」
轻抬脚跟,毕天雨在被击中之前轻飘飘地退出小屋门外:「我越来越确定了。」寒若冰左手搭着右腕,『烈冰焰』既寒又热的极端奇异内劲螺旋着狂飙向前,追击落叶般飘然退避的毕天雨:「我确定我讨厌你!」运起『无道』内劲,毕天雨双掌相叠,硬挡她巨浪般狂涌袭来的一击:「你喜欢我。」“啪”拳掌相接,只是轻微响声,毕天雨却像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喉头一口硬是压不下的鲜血在半空之中扬起一片红雾。寒若冰呆愣着,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她不想伤害他呀!
「你……喜欢……我。」挣扎着站了起来,毕天雨仍不忘再说一次。「我……」寒若冰仍旧不愿承认,但是看到他的惨状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举步缓慢向她靠近,毕天雨一步一踉跄地走到寒若冰的面前,直视着她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喜,欢,我。」「我……不……」寒若冰微微摇头,喃喃道。毕天雨忽地抓住了她的左手,若在平时,她最少有十种以上的方法让他失去这条手臂,但是现在的她却连缩回自己的手也办不到:「我喜欢你。」
「我也……不……不要逼我!为什么要逼我说?」寒若冰用力甩脱毕天雨的牵制,边往后退边大声喊道。她每退一步他就更进一步,直到她的背靠在了小屋的墙上,毕天雨双手撑在墙上,把她箝制在自己怀中,以鼻子几乎要碰到她鼻子的距离道:「说出来,你心里早已经承认了,不是吗?」「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我永远也不会喜欢你!」过肩长发随着寒若冰激烈的摇头而摆动,甚至在毕天雨的脸上划出细细红痕。
「你是喜欢我的,否则又何必定下这三日之约?」寒若冰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你知道我是从甚么时候发现这一点的吗?」寒若冰停下了动作,原本柔顺的长发散乱地垂在肩上,慢慢静了下来。「从那晚你睁开眼时我就已经确定了,你那眼神早说明了一切,否则你以为我怎会那么大胆拿自己的命赌你不会动手?」寒若冰低着头,几丝柔发轻飘飘地随风扬起:「既然你早已知道,为什么又要逼我说?我说与不说有差别吗?」
毕天雨试了试自己咬破的舌尖,果然痛得受不了,不过看在造成的效果份上,说甚么也不能在此刻露出破绽,硬是运功将脸色逼得煞白,一偏头又咳出一滩血迹:「说吧,你不说又怎么知道有没有差别呢?」怎么他会伤得那么重?尽管她是全力出手,但再怎么说黑榜高手也不应如此不堪一击啊?寒若冰脑海浮现疑问,一反手将毕天雨的右手扭到他的背后:「你……」
一吐舌头,毕天雨一声怪叫往右侧一个空翻,脱离寒若冰的擒拿之后马上一溜烟跑得不见人影,远远传来他的叫声:「呀呼──你……喜……欢……我……」寒若冰只是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甚么……
暗月无星。「你还在生气吗?」不敢开门,毕天雨提着一大袋香气四溢的川味佳餚站在房前道。没有回应,毕天雨猜想她可能还在生气,更不敢开门了:「对不起嘛,开个玩笑没有必要这么生气吧?」等了一会儿,毕天雨忽地收起了轻松的脸色,换上了冰冷严肃的表情,因为他发现屋子里除了寒若冰之外还有别人的呼吸声,极细极轻的呼吸声,而且不只一个:「如果她受了一点伤,我会要你们千万倍偿还。」木门发出“衣呀”似的声音缓缓被打开,四名黑衣人三前一后走了出来,闭着眼睛的寒若冰静静躺在床上,看样子是失去了意识。
四个人都散发着毕天雨熟悉的味道,那是一种视人命如草芥的冰冷残酷和y狠无情的血腥味所溶合的令人作呕的味道,毕天雨以前也曾经满身都是那种味道,他讨厌自己的身体染上那种味道:「快滚。」前面三人分持刀、剑和一对铁笔,在毕天雨周围成品字形包围着,后面那人斜背着一对毕天雨从没有看过的兵器,像是一对弯曲的剑,气定神闲彷彿局外人。一抖手腕,毕天雨这才想起『无道天罪』还在寒若冰的身上,微微皱眉,左手握起了拳头。
没有对话,他们不是来说话的,他们是来工作的,而他们的工作就是杀人!攻势由那把剑首先发动,带着嗤嗤风声正面刺向毕天雨咽喉,左面一对铁笔化出一片黑幕,招招对准了毕天雨右半身各个大x,右侧钢刀泛起寒芒横切过去,看似一招就要让毕天雨开肠破肚,余下那人却还是静立一旁。毕天雨忽然驼起背迎向那对铁笔,那人虽然吃惊但仍然其势不变,铁笔结结实实打在毕天雨的背上,却让毕天雨巧妙的避开了背心大x,只是仍重重挨了一记。一咬舌尖,张口向着那使剑的人喷出一片血雾,那人视线受阻,致命的攻击变成了无意义的动作,而毕天雨终於找到机会单独对付那把刀。
侧身避过刀锋,毕天雨右脚高高踢出,利刃般由右下踢上:「风刃!」退了一步,那使刀者也和当时初遇寒若冰的毕天雨一样,一刀斜划毕雨左脚。「哈!看我的!」毕天雨轻巧的跃起避过,『云踪魅影』发挥至极致,彷彿在平地行走似的,毕天雨踏在那人刀上,瞬间欺近那人身边,左脚一踏,断了他持刀的手腕,反手夺下坠落的长刀,回身傲然而立。从选择硬挨一记开始,毕天雨整个动作完全一气呵成,有如风卷残云,转瞬间已消失,快得令人甚至还来不及感到心惊。
三人望了望后面那人,不知该不该继续出手。「若他不死,你们知道后果。」冰冷的语气透露着威胁,那人话一出口,三人马上重组攻势,那断了一腕的人两手大张,直直向着毕天雨冲了过去,拼死也要阻一阻毕天雨的刀,其余两人紧跟在后。刀光乱闪,毕天雨只踏前了一步,身后却多了三具失去了生命的尸体:「我想你早已知道他们已没有了胜算,为什么还要让他们来送死?」摇摇头,毕天雨毫无怜悯的冰冷眼神看着那一直袖手旁观的人。
「至少他们的家人获得了安全。你刚才用的是西方魔教的『血魇大法』?」取下背后双钩,那人眼中首度露出凝重。刀身上泛着淡淡蓝芒,显然是淬过了剧毒,毕天雨厌恶地丢开手中长刀,问道:「西方魔教?『血魇大法』?我不知道你在胡说甚么。杀手?」那人点头道:「原来你并不是魔教的人……我们是以杀人为业没错,不过我不喜欢杀手这两个字,请称呼我们为『猎人』,专门猎『人』的『猎人』。」抬头望向天空,毕天雨不屑地说道:「不过就是一群为了钱而杀人的人罢了,有甚么资格自称猎人?我现在的价码是多少?」
「长江联出白银一万两,少林以嵩山帮名义出白银一万两,龙游帮悬赏白银十万两,官府的花红就不用提了,通通死活不论。」那人两眼放光道。毕天雨一皱眉头:「少林?那是甚么东西?」「少林寺,那群和尚他们出了一万两要你的命。」「搞甚么?我又没惹他们……」一声轻笑,那人摇头道:「这就是所谓的『白道』,你窜起得太快了,他们害怕你会成为第二个『刀魔』,所以要在你真正成气候之前把你除掉。」毕天雨双眉一挑,他不惹事但也不怕事,谁惹他谁就得承担后果。
「你知道吗?黑榜之外,还有另一种排名是属於我们这一种人的,以出手的成功率和对手的身手高低为凭,评定排名的高低,叫做『刺客录』。只要杀了你,我的双钩排名就可以跃升了!」宛若两轮银白弦月,呼啸着狂舞飞旋,以毕天雨从未遇过的奇诡招式攻了过来!只是一瞬间,毕天雨在与人生死交锋之中迟疑,因为他竟无法判断对手究竟要攻向他哪里!而这也是临阵对敌时最致命的失误。白光袭体,在背心开始感觉到痛的同时,毕天雨一声闷哼,『云踪魅影』再次发挥救命功效,两人瞬间交换了位置。
「嗯……?啊!」寒若冰甫一睁开眼睛便只看到了一片白光,然后才慢慢地看到在那一片白光中不断闪躲的毕天雨。「哈……看样子咱们的睡美人终於醒了,正好,当个见证人,证明你毕天雨确实是死在我的手上!」那人手中双钩齐飞,诡谲招式不断,毕天雨身上也不断多出新的伤口,渐渐影响到他移动时的速度。「你……你没事吧?」寒若冰全身无力动弹不得,只能紧张地出声问道。「你是还没睡醒吗?被砍成这样了还叫没事!?」生死之间毕天雨不忘分神消遣她一句。
「喂!我是关心你才问的耶!要不然我管你去死!」寒若冰一面运功解除身上禁制,一面回了他一句。「死到临头了还有空打情骂俏!?」那人愤然喝道。「他说那句是甚么意思?」
寒若冰脸上一红,嗫嚅道:「没甚么意思……喂,你可别死了啊。」毕天雨脸上浮现若有所思笑意:「哼哼哼……」「你哼甚么哼啊!?我说没意思就是没意思!」「对对对,你说的都对……哼哼……」「你还哼!?」身体的状况其实不若毕天雨嘴上语气那般的轻松,尤其是左大腿上的那伤口,严重影响到他行动的灵活度。
险之又险地弯身避过断头之祸,毕天雨气息紊乱面色苍白,显然已是强弩之末。「你撑不了多久了!」那人忽然收回双钩,月牙儿般的锋刃在x前交叉,倏地交错分开:「受死吧!」
毕天雨急退,双钩却如影随形紧接着跟上,眼看已避无可避,在千钧一发之际毕天雨猛地吸气缩x硬是再退了寸许,终於还是在x口又添了一道伤口。双钩一分又合,继续进逼,穷追不舍:「我看你能躲到何时!」双眼闪过寒芒,右脚负起全身重心,全无可能地在急退的势子之中瞬间转换成前冲,毕天雨脸上浮现诡异笑容:「尝尝我的苍鬼!」左膝微抬,继而重重踏下,左肘已贴近那人心口。
双钩急急变招,钩柄回护x前,险险封住毕天雨的肘击。双方甫一接触强弱立判,毕天雨虽然一击之力令得那人离地飞退,内力几近枯竭的自己却也因方才的互击而受了不小的内伤,单膝跪地,嘴角溢出血丝,脸色苍白如纸。「好!果然不愧『血雨风生』盛名,赤手空拳仍能把我逼到这种地步。」那人收起双钩,他知道毕天雨已经无力再战,他也没有猜错,毕天雨确实已接近油尽灯枯,但是他却忽略了房内另外一位黑榜高手已经……
「对不起……如果我早一点把刀还给你,你也不会陷入苦战了……」寒若冰歉然道。经过了一阵子的休息和寒若冰细心的包紮,毕天雨脸上终於恢复了一些血色:「不能算是苦战,我早知道我们会赢的。」寒若冰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恶战之后,毕天雨非常明显的改变了他的态度,简直只差没大声喊出「我要追求你!」而已。「你怎么会被他们制住的?除了最后那个人之外,应该没有人威胁得了你呀?」双手往后撑在床上,毕天雨不经意地问道。两抹红晕飞上她的双颊,寒若冰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终究是女孩子,那么羞人的事怎么能跟他说呢?虽然那原因g本就是他。
为什么脸红呢?吐了吐舌头,毕天雨也猜到了原因,低声道:「身体……还在不舒服吗?」寒若冰连头也不敢点,脸红得不能再红,只是看着自己的脚尖。「我可以……抱抱你吗?」毕天雨伸出双手,深情地道。他总是能若无其事地说出令人脸红心跳的话,寒若冰一直低着头,不敢望向他的眼睛,她知道自己一定无法拒绝他眼底那抹蓝色的诱惑。「我要抱了喔……?」寒若冰闭上双眼,紧张地等待着他的拥抱,她知道自己就算拒绝也躲不了他,何况她g本不想拒绝。
轻轻将她拉到怀里,毕天雨满足得嗯了一声:「你现在愿意说了吗?」把脸颊靠在他的x膛,寒若冰一直有个不算梦想的梦想,希望能够被喜欢的人像现在这样抱在怀里,可是因为她生来高人一等的身高,这愿望直到刚刚才实现:「你早知道我的答案了,不是吗?」怀里的她柔顺得像是一只小猫咪,毕天雨充满迷醉地喃喃道:「我想……听你亲口说……」忽地一倒,就这样抱着她昏睡了过去。没有拨开他的手,寒若冰枕着他细瘦却充满肌r的手臂,轻轻在他颊上一吻:「你赢了,我承认……我是喜欢你。」
云踪魅影(62)
其实云踪魅影一开始g本没想到会持续这么久的。原本只是为了一抒心中因为多位前辈的大作所带来的感动而试作的一篇故事,不知怎的就开始了这段连载,原本只是两人的角色也越变越多,直到现在的规模(而且还在继续增加中……~)或许是这儿的气氛吧,也或许是对自己和期待这篇作品的人有个交代吧,火星人渐渐变得如此欲罢不能。
火星人从不讳言自己曾在这篇作品中模仿、参考、甚至是抄袭了多位名家之作。因为火星人喜欢他们的风格,却又对他们所留下的感动有些地方觉得难以接受(小龙女、秦梦遥……)因此试着在这篇属於自己的故事中,把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梦想、自己的感动……通通摆了进去。
很幸运的,这篇作品有了一些会期待它的基本ㄎㄚ!o火星人非常、非常、非──常的重视和珍惜他们。而且一直都会继续这样下去。
扯得远了……总之希望大家还记得火星人,还肯继续看他的文章,还肯有空跟他说说话……最后再说声……大家好!o
清晨,浓雾,微凉。
「小冰,再说一次嘛,人家睡着了没有听到啊。」毕天雨继续着将近半个时辰的苦苦哀求。被他吵得快受不了了,寒若冰气得推开房门冲了出去:「我已经说过了,没听到是你倒楣,不要再烦我!还有……」跟着她踱出小屋,毕天雨还没来得及问就已经被她给吼了回去:「别再那样叫我!」夸张地嘟着嘴唇,毕天雨一副小媳妇的样儿委曲道:「可是……小冰比较可爱嘛,不然小若好了……好不好?」握紧了拳头,寒若冰气得浑身发抖,偏又是无处可发作,毕竟他还算是半个伤患,虽然他一副欠扁的模样。
「你为什么会使我的『六道邪炎』?」寒若冰忽地脸色一正,这问题关系到她师门的秘密,使得她不由得认真了起来。「啊?」毕天雨一愣道:「我不会啊?」「你明明就有用了其中的一招『苍鬼』!」寒若冰有些生气,声音大了起来。「哦,我只是照着你的样子打而已啊……」毕天雨耸肩道。只是模仿而已?寒若冰从头到尾重新打量他一遍,对他的大胆有了全新的认识:「只是学了样子你就敢用在实战上?你不要命了……」
露齿一笑,毕天雨拨了一下额前乱发,他喜欢自己现在这样的发型:「我当然要,干嘛不要?活着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死了就只能一天到晚睡觉。」心念一动,毕天雨先是一愣,然后脸色倏地变得苍白,满是惊慌与困惑。寒若冰原本想说的话,在看到毕天雨的样子之后变得再也无关紧要,他现在的样子让她非常担心:「怎么了?你怎么了?」「让我……静一静,有些事……得想想……」在自己说出那句死与活的话之后,一年前的往事,绝崖上的最后道别,和已永远沉睡的她所说的话,倏地又再次重现在脑海。
「我……我变得不爱你了吗?我……我开始遗忘你了吗?我……我没有啊……我真的没有啊!我还是可以为你而死的,我现在还是可以……我还可以……我……」毕天雨脸色苍白得可怕,而且那无知觉般的痴傻表情更是叫寒若冰心慌:「你怎么了?喂!你说话啊!」深深的自责像是一片大浪,轻而易举地将不懂水x的毕天雨无声无息地吞噬「对不起……真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只要每天想你就能够永远那么深爱着你……看来我是错得离谱了……」
“啪”寒若冰狠狠一巴掌打得毕天雨半边脸肿得像个馒头,却也打醒了他。瞄了她一眼,毕天雨盘膝跌坐,潜运心法,努力调和方才只差一点便走火入魔的内力。「臭小子!搞甚么嘛?害我紧张了一下……」寒若冰低声念他几句,在他身旁坐了下来:「别以为我会帮你护法,我只是闲着没事做……」话才刚说完,远远一个女子走了过来,一个在高挽的发髻上c着一g长银针的美丽女子:「请问……啊!小毕!?你把他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他怎么了?你不是医生吗?不会自己看啊。」寒若冰一眼就认出了项玉钗,冷冷道。一见到毕天雨受了伤,项玉钗甚么都管不了了,正想搭上他的腕脉,耳边又听到寒若冰的嘲讽:「劝你最好别去动他,不然发生了甚么事我可不管……你真的是医生吗?」定了定神,项玉钗也发现毕天雨此时正在自我疗伤的重要时刻,回了寒若冰一记冷眼,自怀里拿出一条白丝绢,轻轻放在毕天雨的腕脉上,隔着丝绢替毕天雨诊断。又看了寒若冰一眼,像是要向她示威似的,项玉钗倏地举手在毕天雨背上重重拍了三下。
一阵呛咳,毕天雨无力地往后一倒:「谢了……」再不醒人事。「他怎么会差点走火入魔的?还有他身上的刀伤又是怎么回事?」项玉钗充满敌意地问道。「你这是在审问犯人吗?」
寒若冰不闪不避地和她针锋相对。「没错,在他醒过来之前,我认定你就是凶手。」两女互相打量着,各自确认着对方样貌与实力。美丽的女人之间总是有些敌对的意识。「你……和他……?」项玉钗忽然道。脸上不自然的红了一红,寒若冰偏过头道:「我和他甚么都没有!你可别误会了……」
「噢,这小子又来了……」项玉钗以手支额轻轻的摇摇头。「我们真的没有甚么!」寒若冰急急辩解道。「想骗人就得先骗得过自己,你的样子g本就藏不住甚么秘密。好了,说吧,他怎么会受伤的?」项玉钗的敌意明显的消失殆尽,抱起毕天雨走进屋内。「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么猜测……」寒若冰低头问道。「从你阻止我碰他的那时候就猜到了一点,从你讨厌我的态度又更进一步的确定,而你刚才急忙反驳的样子证实了我的猜测。」
「昨天……」将毕天雨为什么受伤的原因向项玉钗简单说明之后,寒若冰摊手道:「然后刚才他突然就傻在那儿了,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曲起食指轻轻敲着额头,项玉钗低声喃喃道:「不是外伤引起的,那会是甚么呢?」看着昏睡后仍旧一脸痛苦表情的他,项玉钗不禁对於自己一生所学感到怀疑,号称天下无双的医术竟是如此无力?!她不知道,任凭世上最高明的医生如何诊疗,也无从得知毕天雨的内息紊乱竟是因为对自己的自责和对於已无法改变的过去的挫折感而引起的,当然更别提出手医治了……
「又是这儿啊?」感觉到与地面接触的背部有些刺痛,空气中充满了恶心的腥臭,眼前是一片的黑暗。双眼渐渐适应了这黑暗的环境,放眼所及,竟是满山遍野的骸骨!?毕天雨像是早已熟悉了这一切,无所谓的再次闭上眼睛,再怎么样让人无法忍受的环境,只要习惯了,和别的地方也就没有太大的差别了。「雨……?」毕天雨赫然睁开双眼,寻找着这呼叫声的来源,他知道自己绝不会听错的,那一定是她!
「不要费心找了,是我啊,你该不会已经忘了我吧?那样的话我会很失望的……」声音明明就在耳边,却怎么样也看不到她,毕天雨不得不放弃寻找:「我没有!当然没有!」「嘻嘻……你还是一样那么容易让我开心。」「是吗?我以为我已经变了很多了……」「那是我,我变得才多呢,你想不想看看我现在的样子……」她的样子,每天的朝思暮想就只为了再见她一面,毕天雨连连点头道:「想!当然想!」「真的吗?可是我怕我会吓到你耶……」「不会!我保证绝对不会!」
毕天雨鼻子忽然闻到一阵奇怪的味道,然后他就感觉到有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那触感很难形容,像是被五支小钩子勾住了似的,偏头一看,只见到一只手,一只没有了血r只剩下白骨的手!他只觉得胃在收缩,恐惧像是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无情地撕扯着他的胃。「你现在还想看我吗?」温柔婉约的嗓音在毕天雨的耳朵里却构筑成了一副可怕的画面:一具骷髅站在他的身后,一只骷髅手搭在他的肩上,而这骷髅却曾是他最深爱的人!
他勉强忍住呕吐,哽声道:「我……当然!」不管她变成了甚么样子,毕天雨就是要再见她一面,否则他就算死也不能甘心!「你不怕我吗?」毕天雨感觉肩膀上那只手已经离开,渐渐的也不再紧张:「我想见你,不管你变成了甚么样子,我就是要见你!」「唉,你为什么就是不死心呢?」「不……不要再叫我死心!我不要!你听到了没有!?不要再叫我死心!」毕天雨从未用如此严厉的语气这么和她说话,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唉……」背后传来魂断神伤的一声轻叹,毕天雨虽然心如刀割,却仍强硬地坚持:「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如果你是我的话,你就会知道!你就不会这么折磨我了!别再说了,让我看看你吧。」「不,醒来吧……我不想破坏你心里残存的我美好的印象。醒来吧……既然你不肯相信我已经消失,那就来找我吧,或许……我们还能再见……」「不要走!」用力握拳所造成的痛感,一下子把毕天雨从梦境中拉回现实:「不要走!云……」
两张美丽不分轩轾的清秀脸庞,一样紧张的关注眼神,毕天雨忍不住双臂一张,紧紧抱住了项玉钗和寒若冰:「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我没事了……」听到他方才的惊呼,项玉钗心知他又想起了谁,柔顺地将头枕在他的肩上,轻轻道:「你没事就好了。」寒若冰先是紧张的想要挣脱,在毕天雨毫无放手意思的拥抱下,渐渐放松了反抗的力道,轻轻闭上眼睛,不知不觉中学着项玉钗的样子把头枕在他的肩上。
「我……我想去旅行,到处去看看。」毕天雨鼻子里不断闻到两女身上不同味道的淡淡馨香,心里满怀着歉疚。「旅行?去哪儿?」最喜欢四处游山玩水的项玉钗高兴地问道。感觉着身旁两位美女心跳的些微震动,毕天雨忽然间讨厌起自己来:「我……我也不知道……随便吧。」「我才不要!」寒若冰突然挣扎着推开毕天雨,坐到这临时病床的另一头。看着他湛蓝双眼中闪烁的痛苦、迷惘,项玉钗彷彿猜透了他心底的迷思,也跟着轻轻推开他的怀抱:「你……还是忘不了她吗?」
「我没有办法说忘就忘,那实在太难了……」毕天雨苦涩地舔舔唇:「还有一个让我没有办法忘怀的原因……」「甚么原因?」项玉钗和寒若冰同声问道。「我没有亲眼见到她的……她的……」毕天雨埋首在自己的双掌中,不愿却不得不再次回想:「那下面是个瀑布,有个又深又大的池子,她很会游泳的,如果她刚好落在那儿……」「你以为她还活着?」寒若冰问道。毕天雨忽地抬起头来:「你教我怎么能不去想这个可能x?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你教我怎么能不去尝试?」
「就算她还活着,为什么她不来找你?」不理项玉钗不断示意的眼神,寒若冰继续问道。
「她……她可能受伤了,需要时间休养……」毕天雨的语气明显地变得慌张起来。「甚么伤?一年的时间应该足够治癒了吧?甚么伤能让她连见你一面,连通知你一声都不行?」寒若冰就是讨厌他这个犹豫不决的样子,存心要他面对现实。「我……我……」毕天雨自己也知道这可能x实在太小了,小到连要替它找藉口都如此困难。「好了!再怎么说那总是个可能,如果不去证实的话,怎么知道对不对呢?」项玉钗制止了两人的争论。
「小钗……咦!?你怎么会在这里!?那小夜呢!?」毕天雨直到此刻才发现情况不对。
「别紧张,小夜她没事。叶良他们带来的那个小夜g本不是真正的小夜,真的小夜早已回到东瀛去了。」项玉钗解释道:「g据琉璃的叙述,啊,琉璃就是那和小夜一模一样的女孩。g据她的话,小夜似乎是被她所属的组织给救了回去,而且短时间内无法回来了……」「喔……那她有没有说小夜为什么不能回来?」「听说是与组织的继承权有关。」那暂时应该不用替她担心了吧,就在毕天雨稍微放松了一下心情的同时,心中又浮现另一位女孩的影子。
「我们的约定你可以不用遵守了,反正这药方对你已经没用了……」随手扔下纸卷,寒若冰转身走出屋外。项玉钗在一旁看着,看着毕天雨举起手张开了嘴想要挽留她却又忍下默不作声的样子,倾身在他耳边低声道:「要不要我帮你把她留下来?」双手用力在两边太阳x揉搓,毕天雨呼了一口长气:「算了……小钗,你知道她是谁吗?」项玉钗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无奈,纤纤十指在他的肩上或轻或重地按压着:「知道,她是寒天青的女儿吧?我在你昏迷不醒的时候就认出她来了……」
闭上眼睛,毕天雨享受着她所带给他的舒畅,喃喃道:「为什么会这样……?如果她们不是那样的身份……如果我不是这样的身份……我们……我们就可以……」「你知道霜霜明天就要嫁给唐誉了吗?」「……」「我不客气的跟你说,这g本全都是你的错!」「我……」「寒姑娘怎么想的我是不知道,可是我知道霜霜从来就没有因为她或是你的身份而否定过你们这一段感情,她一直在期待、盼望着,等着你哪一天向她开口。可是你呢?你却因为自己的不成熟,因为那自己胡思乱想的门户之见,迟迟不肯对人家有所表示,今天这种情况全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
毕天雨双手拉着项玉钗的手,把她拉近自己,近到她柔软的x部紧紧靠在他的背上:「你是从几岁起开始有记忆的?我从刚开始学会走路时就已经有了记忆。那是几岁?应该算是半岁吧。你知道一个半岁的孩子要怎么样活下去?一群同样没有身份的人们抚养我,让我在那个时候学会了一切……活下去所需要的一切!」项玉钗讶道:「可是你不是……」毕天雨拉着她的手贴近心口:「后来我才遇见了义父,是他给了我名字,给了我身份,给了我日日夜夜所梦寐以求的一切!虽然那对於一般人来说只是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对不起,我不知道……」项玉钗心疼不已地歉然道。「没关系,我说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我非常清楚所谓的门当户对是怎么一回事,我和她,这辈子是没有可能的……」毕天雨黯然道。「不……不是这样……不该是这样的!霜霜她爱你呀!难道她对你的爱,你一点都不在乎吗?」项玉钗忽然激动起来。「我在乎!我当然在乎!可是我能怎么办!?你说我能怎么办嘛!?」毕天雨也忍不住放任积压已久的情绪四出肆虐。
「去找她,告诉她你的心情。」「那样又能改变甚么?我甚么都没有,拿甚么跟人家比?」「她爱你,这就够了。」「……」「去不去?」「……不要。我不要去……说甚么都不去!」「欸?你脾气怎么这么拗啊!?叫你去你就去!」「我不要!」「记得吗?当初第一次救你的时候,你答应过我一件事。我现在要你履行承诺,给我去找她,两个人当面把话说清楚。」「这……」「她都要嫁人了耶!喂,毕少爷!我拜託你醒醒好不好?真气死人了!两个人都一样这么麻烦……」在项玉钗的百般要求与强迫之下,毕天雨知道自己是该给严如霜一个明确的反应……
古朴高雅的雄伟建筑,威震一方的川中唐门今日大开庄门,欢迎所有的致贺。在庄严的气氛之下,整个四川武林几乎全都到场,无法亲临的也都派员致赠贺礼,见证唐门之主唐誉与无天g少g主严如霜这一对众所瞩目的新人。「一拜天地。」众人的心里不约而同的都在猜测与期待着,猜测着这神圣婚礼接下来到底会不会顺利完成?期待着期待中的那个男子会否出现?何时出现?静瑟的空气中瀰漫着大红香烛的淡淡气味……
「二拜高堂。」严如霜的父亲『阎罗』严无后并未到场,唐誉的母亲唐夫人也没有到场,天府门『邪影枪』赵立原夫妇代替了唐誉双亲。所有人都在紧张中等待着,还不来吗?仪式就快要完成了……「等一等。」所有人都整齐地望向门口,无数眼光投注在那留着半遮面浏海长发的高挑男子身上:「我有些话要说。」唐门的子弟静立一旁,彷彿早已预料到这情况,庄严的厅堂中瞬间充满肃杀之气。「我有些话想跟你说……」一梳乱发,那人露出已被江湖人熟悉的面容,左颊的伤痕已是他的独特标记。
「曾经,我爱上了一个女孩……」毕天雨的第一句话就让严如霜自以为镇定的娇躯为之一震。「她是那么的美丽,她的声音是那么的婉约,她的秀发轻柔飘逸,害羞时像番茄般红着脸,偶尔露出甜甜的笑容,我是这么的喜欢她……而如今,我却不敢把视线停留在她脸上。她是那么的漂亮,个x倔强,又不服输,我总认为她会一直这样下去。但在不知不觉中,她变了……变得会为爱掉泪,变得让我为她如此痴狂。如今,当我靠近她时,加速的心跳几乎让我无法负荷,但我仍愿以颤抖的声音向她表白……」
「除了我自己以外,其他的我甚么也没有,如果你还愿意接受的话……我就在这儿等你。」一身大红新娘装扮,严如霜缓缓转过身来,慢慢走到他的身边,拉下红纱露出冰雕般冷艳的绝世姿容:「毕天雨……」“啪”出乎众人意料的,她打了他一巴掌。抚了抚红肿的脸颊,她打得不轻但也不重,毕天雨的心却像是被划了一刀般的难受,他并不介意她在众人面前落他面子,他在意的是她的心意:「这就是你的回答吗?」话中有着忍不住的颤抖。
「你来得太迟了……为什么之前你不说?为什么现在你才要这样子破坏我的幸福?」严如霜强忍着眼里的泪,激动道。「你以为我不想要你吗?我想啊!但是跟着我,我只能给你既危险又不安定的未来……我不想这样啊!你应该是让人小心呵护和珍惜的,不应该过这种刀口舔血的日子……」深吸一口气,严如霜恍然道:「喔,原来我应该是这种人啊……」“啪”毕天雨另一边的脸上又挨了一记:「你这个笨蛋!你怎么知道我不想要既危险又不安定?我喜欢危险不行吗!?我不喜欢被呵护不行吗!?为什么这么细心地替我决定了未来,而我真心想要的你却又不肯给我!?」
“咚”突然间众宾客之间开始有人莫名其妙地昏倒,像是堆骨牌似的,一个接一个躺满了整个大厅。功力较高的『邪影枪』赵立原虽然一时半刻还不会怎样,但时间一久,情况也不甚乐观:「誉儿,灭烛!」。唐誉随手打出一枚铁莲子,熄灭了供桌上大红的香烛,继而吞服了一些药丸,但似乎作用不大,整个人跌坐地上,辛苦地运功抗毒。「赵兄果然好见识,一下子就看出小弟的j心设计。」内厅一男子缓步走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今天,我要一举拿下唐门和天府门,然后再扫平其余的两大黑帮,接下来整个江湖不过是我的囊中之物而已了。」
「这迷药你是哪儿得来的……舅舅。」身中剧毒,唐誉依然不改淡漠本色。「我知道整个中原几乎已经没有你们唐门解不开的毒了,所以我就往更远的地方找。至於是从哪里呢……我想你也没必要知道所以就不告诉你了。」唐誉的舅舅,当年的『玉书生』徐勤,以一柄长剑称雄四川,与青城派『锁云剑』、峨嵋派『悟情剑』齐名。「交出掌门令吧,我并不想为难你。」他的眼中有种莫名的狂热,予人一种难以预测的紧张感。
「还有谁支持你的行动?我是指唐门中人。」徐勤突然笑了出来,道:「放心吧,你唐门里没有叛徒,所有计划都是我的主意。」顿了一顿,话锋一转,语气渐趋强硬:「我再也受不了了!为什么你不向外发展呢?凭着唐门的实力,江湖上有谁能与敌?偏偏你要窝在四川,甚么事也不做,我不能忍受就这样让人看轻,绝不!」「没有人看轻唐门,舅舅,没有人胆敢看轻唐门,难道这样还不够吗?」「住口!我要的不只是这样!我要让唐门凌驾所有帮派,我要让你们唐门超越当年的无天g,成为真正独霸江湖的武林至尊!」
「难道你忘了我的未婚妻了吗?我不相信你真敢对无天g出手。」唐誉的表情丝毫没有改变。「当然……为什么不敢?无天g再重出江湖的话,对我就更有利了,不过是更多了一群可以利用的帮手罢了……」看了躺在毕天雨怀中的严如霜一眼,徐勤脸上浮现奇怪的表情:「誉儿,你的眼光不错,严姑娘确实和你各方面都足以匹配……况且还可以利用她来控制无天g……」毕天雨忽然站了起来,摇头道:「你没有机会的。」虽然有些讶异,但徐勤马上冷静下来:「喔,你想要阻止我吗?」
『无道天罪』倏地缠绕在严如霜的脖子上,毕天雨笑笑道:「懂了吗?所以我说你没有机会。」徐勤一惊,骇然道:「你疯了吗?」「我不知道,你说呢?」毕天雨笑得有些邪气,让人心底发毛的邪气。「你……随便你,暂时先让你们活着,等我的大事完成了之后再来处置你们。」徐勤走向唐誉,再不理会毕天雨。「你……你是认真的吗?」严如霜半瞇着眼,轻声问道。偷偷眨一眨眼,毕天雨缓缓坐了下来:「当然是骗他的,不过如果真的没办法了……」
「刚才……你刚才对我说的话都是出自真心的吗?」严如霜虚弱地问道。毕天雨轻轻点头:「全部都是。」「那么就回答我!回答我的问题!」「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是甚么?你倒是说啊!」「我……我害怕。我怕你不愿意接受,我怕在你眼中看到轻视。我可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可是我不能在你身上见到那种眼光,那会让我比死还难受……」原来……
严如霜终於知道他之所以对她若即若离的原因,费力地微微抬起右手:「如果我还有力气的话,一定要再打你一巴掌!」
「你这个大笨蛋!你以为我是那种女人吗?再说,你以为现在的你还是一个没没无闻的傢伙吗?你已经达到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境界了你知不知道?还傻傻的以为自己很差……我要嫁给你,说不定人家还会说我高攀呢。」严如霜娇嗔道。「咦?啊?甚么?你……!?」毕天雨一时呆若木。「你不是叫我给你一个答案吗?我给你了。」粉颊羞红,严如霜展露难得一见娇俏姿态。「这……我……那个……咦!?」毕天雨还是没办法自惊愕中恢复过来。
「嘻嘻……没想到你那么喜欢我啊?『我仍愿以颤抖的声音向她表白……』你羞不羞啊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严如霜像是要把这些日子以来的委屈一股脑儿全发泄出来,用肩膀轻碰着毕天雨的肩膀道。「哈哈……」毕天雨并不觉得窘,觉得想说时就毫无避忌的说出来,他g本把那令旁人傻眼的真情流露当成呼吸般自然的事。不过,他还是觉得有些受宠若惊,双手像是多出来似的,不知道该摆在哪儿:「你……怎么会……?」
「你悲伤的记忆太过深刻,你希望的东西,其实早在你的身边,只是因为太过贴近你,才会使你无法察觉。别害怕自己会耽溺在温柔安稳的时间里,现在的你已无需担心了,尽情放纵吧,那是你应得的,而且也是我特别允许的……」严如霜缓缓闭起了双眼,红润双唇像是在呼唤着毕天雨,是那么的娇艳欲滴。他的手轻轻抚过她晶莹剔透、泛着红晕的脸庞,缓缓将他指尖的冰冷传递到她脸上,再透过唇,惊悸传遍她的全身。他终於吻了她。
从来没有一刻如此迷醉,从来没有一刻如此天旋地转,生平第一次,严如霜这样沉入一个失魂的深井,她强烈而热情地回应着他,几乎是全心全意地在接受。她知道自己实在疯狂,这辈子从没这么放纵过,可是这就像是爱情,不够疯狂的爱情,总是少了那么一点味道。毕天雨的手掌摩挲着严如霜身上优美的曲线与弧度,让她浑身敏感地燃起强烈的悸动,让她放开了一切,享受着这比醇酒更令人沉醉的滋味。
「我说老徐啊,你该不会真的以为这样就可以掌握唐门了吧?就算你有掌门令,只要阿碧……我是说只要有我妹妹在,你也不过只能暂代掌门一时,在她婚后,你还是得美梦成空。」唐誉的语气有些出人意料的轻挑。「哈……那丫头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轻易收拾了……」
徐勤轻笑道。「哦!是吗?那你可以试试看……咦!?哎呦糟糕!」唐碧怒气沖沖地出现在厅门,可是话刚说完就瘫软在地。「我的天啊……你嘛帮帮忙,哪有人这样跑出来自投罗的?」唐誉摇头叹道。
「我怎么会知道?人家一时忍不住就冲出来了嘛……」唐碧低声滴咕着。「厕所就在那儿,它不会到处跑,如果你真的忍不住的话它随时欢迎你。」唐誉说得自己都忍不住笑意而有些颤抖。「飞哥!哎呀!又糟糕了……」唐碧吐了吐舌尖,古灵j怪地刻意装作没事样儿,“嘘嘘”地吹着没有声音的口哨。「你是赵飞!?」徐勤指着厅中的唐誉惊愕道。「没错。」
赵飞拿下面具,大方承认。他和唐誉二十几年的兄弟,从小就玩在一起,互相模仿g本只是小意思,连举手投足之间的小动作都能完美地表现出来,当然全无破绽。
「他不是死了吗!?你不是杀死他了吗!?」徐勤对着毕天雨怒吼道。「对呀,真是奇怪,不是吗?」毕天雨双手一摊道。「你们……可恶!」徐勤突然跃起向唐碧掠去,身法轻灵,不失高手风范。「唔!?」一声闷哼,徐勤突然自半空之中跌下,重重摔在唐碧的身前。
悄无声息的厅堂只剩下徐勤虚弱的喘息,没有人真正看清方才到底发生了甚么事,良久,才从厅外传来两个字:「别动。」毕天雨扬眉一笑,他知道刚刚那道黑光是谁发出来的。
「舅舅,我一直以为你对於哥哥的诸多意见是因为他太年轻,事情没有好好办妥。可是随着我的年纪渐渐大了,哥哥都已经把事务交给我管理了,你却还是处处挑剔哥哥的毛病,我这才发现情况不对,可是没想到你居然……居然……」唐碧的泪在眼眶里滚来滚去,神情哀戚。
「掌门令哥哥早在几年前就交给我了,你想要就拿去吧。」唐碧从怀里拿出一方古铜令牌,毫不怜惜地丢在徐勤面前:「不过我要提醒你,你真的以为唐门子弟会奉一个不姓唐的人的命令吗?」
「哈,费了点功夫,不过还是搞定,解药完成了。」项玉钗雪白的赤足踏入厅堂,将解药交给唐碧,毁灭徐勤最后的一丝希望。「小毕,霜霜,你们没事吧?」严如霜惊喜地睁大了眼睛:「玉钗姐!你怎么也来了?」「嘻嘻……我跟他一起来的。」项玉钗落落大方地指着毕天雨轻笑道。严如霜惊疑不定地看着毕天雨:「你……不会吧……?真的吗?」「呵呵……」他不知道该说甚么,只好尴尬地乾笑着。「我先解了你的毒,等会儿再让他跟你好好说说。」项玉钗轻拍了毕天雨背一下,偷瞄了他一眼,十分满意他困窘不知所措的样子。
「杀了我吧。」大势已去,徐勤心死地叹道。「舅舅,您就这样放下娘不管了吗?任由徐家的香火就这样断了?」唐誉缓步走进,一字一震地说进徐勤的心里。唐誉一挥手,所有已经解了毒的唐家子弟迅速地站往大厅各个战略角落,翻起外袍,叮叮噹噹的声音不绝於耳,所有人的x命全在这批人手中几乎已是江湖中人恶梦代名词的唐门暗器s程之内:「只要您一句话,您的计画誉儿将会替您完成。」拔掉肩上黑色小箭,自行封x止血,徐勤撑起身体,坐倒在地,恢复神采的眼光缓慢地巡视周遭。
「你们猜他是不是认真的啊?」项玉钗无所谓地轻松问道。严如霜摇摇头道:「我猜不到,他那个人从小就是那样,让人莫测高深。」「躲不掉……」毕天雨突然面色凝重地说道:「这样的距离,这样的数量……如果他真的动手,连我也躲不了……」连『云踪魅影』都无从逃脱!两女这才有了紧张的感觉,项玉钗乾笑道:「哈哈……真的假的?真的这么厉害哦?喂,你别吓我嘛……」毕天雨没有回答,他的表情充分强调了情况的险恶,两女一左一右拉着他的手,都安静了下来。
「誉儿在等待舅舅的决定。」唐誉恭敬地躬身道。「你母亲……我好久没去看望她了……她还好吗?」所有人都在为这紧张的局势而绷紧神经,徐勤却突然想起似地喃喃道。再次躬身,唐誉无比尊崇地答道:「是的,娘一切安好,她还时常惦记着您呢。」「告诉她,我对不起她……」徐勤茫然举手往自己的天灵拍下。暗红流光倏忽隐现,无道天罪缠住了徐勤意欲了结自己的手,毕天雨不解地看着项玉钗。是她要他出手的。
感激地望了他们一眼,唐誉双膝触地,跪了下来,仍旧无比恭敬地对着他唯一的舅舅道:「唐誉衷心恳请舅舅原谅,唐门千百年基业实在不能断送在唐誉的手上……」「为什么不让我死?我已无颜面对此地任何人了……」徐勤喟然叹道。冷眼扫视了大厅中所有以鄙视的眼光看着他舅舅的人们,唐誉的眼神就像是把尖刀,冰冷而锋锐,划过每个人的心头:「为何您会如此认为?一个为了振兴家门声威不断努力的人,为了一时的冲动而犯下错误……这不是您的错!错的是唐誉!如果我早在十八年前即把唐门交给舅舅,相信在舅舅的指挥领导下,唐门绝对会比今日更为兴旺!」
「您的教诲唐誉不敢一日或忘,在唐誉心目中,您一直是个为了理想奋斗的男子汉,今日之事不过只是一时的偏差罢了……」缓缓起身,唐誉冰冷的视线再度环视全场,冷声道:「我不管你们怎么想,说我自大也好,说我护短也罢,徐勤他是我的舅舅,他是我唐门的一份子,与一个唐门的人为敌,就是与整个唐门为敌!我不管你们听清楚了没,不过我希望你们最好记得这一点。」这是个警告,丝毫不留情面的警告,将要与整个四川武林为敌的警告。
「好,既然誉儿挑明了来讲,今天的事天府门就当作没发生过。」『邪影枪』赵立原都开口不再追究了,其他人就算有话也得硬生生吞下去,谁有能耐在四川与唐门一较长短?「不过……」赵立原缓缓道:「今日之事若要善了,徐兄弟,我想你知道应该怎么做……」面对四方各行了一礼,徐勤又恢复成原来的玉书生:「各位江湖同道,今日是我徐勤做错了,我姪儿年少轻狂,还望各位日后多加关照、包含……」拿起手中小黑箭,猛地再次c入自己的右肩伤口,力道之猛,黑箭穿透肩胛骨而过,发出刺耳的嘎嘎声的同时直钉入厅旁巨大的柱子之内:「今日之事,不知这样的代价,各位以为已然够否?」徐勤自己面不改色,众人却是看得胆战心惊。
来不及阻止,唐誉双手握拳不住地颤抖,首次将他内心喜怒哀乐展现在表情之中:「舅舅!您何必……」「住口!我姪儿不懂事,请各位海涵。方才之提议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他的右手这辈子休想再凭自己的力量举起来了……」项玉钗的话引起了一番骚动,徐勤是以剑闻名的,失去右手,不啻是失去了武功,他简直已赔上了他的一切!「呃,我刚刚怎么睡着了?可能昨晚太晚睡了吧?」「是啊是啊,我也是。」「你们也是啊?我还以为只有我呢。」
众人眼里皆有了然於心的默契,一场风波,就此落幕……
长江,小舟。「原本我是来找你的,可是因为你一直没有出现,所以我就想法子要激你出来……」严如霜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所以你就答应要嫁给他?」毕天雨的语气有些酸酸的醋意。接收到严如霜的求救信号,项玉钗马上解危道:「哦?你这是在生气啰?不知道这都是谁自己一手造成的啊?」如果只有他和项玉钗两个人的话,他一定老早使出绝招,一边撒娇一边把她给拐到床上去了,偏偏严如霜也在,而且他还从项玉钗的眼里看到『怎么样?你来呀!』的讯息,毕天雨只有乖乖闭嘴,心里盘算着下次一定要找机会讨回来。
「是他说有事要我帮忙,我才答应的,而且我想这样也可以顺便试试你是不是真心喜欢我……」看到毕天雨的脸色越来越臭,严如霜的声音再次变小。「那为什么你那晚要说那些话?」毕天雨忘不了那滋味,那苦不堪言的失恋滋味。「你那些天还不是都跟那个巩逸涵在一起……」想到这儿,严如霜的火气也上来了。项玉钗看两人间的气氛越来越针锋相对,忙打圆场道:「没事、没事,那是他的隐藏身份嘛,他们俩没甚么的啦。对了,霜霜你还不知道吧?那女孩是寒天青的女儿喔,叫寒若冰。」
「寒天青的女儿!?」严如霜赫然站了起来,惊怒道:「你怎么会和寒天青女儿在一起的!?」对於这个质问,毕天雨用默不作声作为回答。「霜霜……不要这样子……」就在项玉钗的柔声劝阻中,毕天雨走出船舱,丢下一句:「我上岸走走……」「他这是甚么意思嘛!?」严如霜气的是他的沉默,在她眼中,那就等於是默认。「你太冲动了……」项玉钗摇头叹道。「我冲动!?那还不都是因为他……」严如霜涨红了脸,气呼呼地指责。
「他并不知道她就是寒天青的女儿,我也是观察了好久才发现的。」「这不能解释他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那么久。」「你知道小毕是为了甚么来四川的吗?」「嗯,因为他以为小夜被寒天青……」「那位寒姑娘她身上有小夜解药的线索,她用这作为条件,要小毕留在她身边。」「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我都是女生,你应该也猜得到她这么做的原因吧?」「她也……喜欢他?那他呢?他有没有说甚么……」「我想……他对於寒姑娘也有一点意思吧。」
「其实寒姑娘和寒天青的关系并不好,简直可以说是仇家一样的关系。寒天青对寒姑娘的母亲始乱终弃,在她母亲死后留下她孤单面对这样的身世,她对於寒天青是恨之入骨,你不能用评断寒天青的眼光来评断她,那对她并不公平。」「那他为什么不解释?他说了我就会听了呀。」「唉……你的态度不对,你应该知道他对你总是有着一份自卑,而你刚刚的样子,好像要吃人似的。你们之间的问题……我也不便多说甚么,你自己想想吧。」严如霜偏头望向窗外,和毕天雨好不容易才挽回的感情,又出现了一丝裂痕……
云踪魅影(63)
西方远处的天空佈满了乌云,毕天雨的心里也是一片的y霾,该怎么样面对霜霜呢?他不想要改变她,冷傲而一丝不茍,轻易就能拒人於千里之外,那是她早已g深柢固的人格特质,却也是最吸引他的独特气质。虽然对他,严如霜总是会展现难得的温柔,但是他知道她并不是那样的女孩。感情中如果有了刻意,那不自然的气氛任谁也掩饰不了。恍惚中,想起小夜纯粹以他的快乐为快乐的衷心相待,想起小钗天真中又带有成熟风范的童心未泯,想起小冰那连她自己都不敢承认的深深锺情,想起她……
腰际被人轻碰了一下,毕天雨猛然心中一惊,自己竟然如此疏忽防备!?他回头看了一眼,那是个不起眼的,瘦瘦小小的男孩。这可能是他为求生存的手段吧?了另一边的口袋,还有几两银子,那钱包就送给那孩子吧,想到那孩子看到里面时可能会有的惊喜笑容,毕天雨不禁笑了一笑。「钱包被扒走了还笑得那么开心?」严如霜的声音就在身旁,耸耸肩,没有多作解释,他只是不想让小男孩失望罢了。「真是的,你就是那么怪。想不想吃东西?嗯……当然是我请客。」露齿一笑,他的心情正好,对於她的提议正是求之不得。
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很好,严如霜也不想在这时候多说甚么,挟了几口菜之后就放下了筷子,看着他大快朵颐。感觉到她的视线,毕天雨停下了风卷残云般的吃相,抬起头来看着她。
「我们……没事了吧?」严如霜一手撑着下巴,看向窗外,她讨厌两人之间有这样的感觉。突然起身横越过桌面,毕天雨踮着脚尖,轻轻在她脸颊印上一吻。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这惊世骇俗的一对,只把严如霜窘得不知如此是好了。看着她先是意外,然后脸红,然后低下头无限困窘的样儿,毕天雨这才开口:「本来是没事,现在可能就有事了……」
俩人并肩而行,这长江河畔的无名小镇哪儿曾出现过如此美丽的女孩?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严如霜的身上,只见她满面通红,简直快到无地自容的地步了。原来她的羞涩全来自身边的他,毕天雨刻意牵着她的手,说甚么也不放,半强迫地要她陪他到处乱逛。忽然感觉到身旁的他似乎有些不对劲,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严如霜看到方才那名男孩躲在远远街边的角落,向着身旁的几名大汉说了些话,还向毕天雨指了一指。
毕天雨放开了握着严如霜的手,他现在非常的……他不想自己现在这种心情让她知晓。怎么会忘了呢!?他暗恨起自己的疏忽,男孩脸上的处处瘀伤简直就跟他身上曾经有过的一模一样!他知道自己改变不了甚么,那男孩的未来是掌握在他自己的手中,但是他知道自己至少可以好好的教训眼前那批蓄意向他靠近的人。两方渐渐地靠近,那群人之中刚刚和那男孩说话的那个人突然用肩膀撞了毕天雨一下,然后非常夸张地跌到街边,口中惨叫不绝,而那群人则是面带狡狯笑容地看着这一切。
「哎呦……」毕天雨直到此时才轻轻叫了一声。「喂!公子哥儿呦,你撞倒了我们兄弟,这笔帐该怎么算啊?」其中一人开口道。无所谓地耸肩,毕天雨淡淡地回道:「是他来撞我的,不关我的事啊……」在那群人眼里看来,这瘦瘦高高的少年已经被吓坏了,至少他们是这么觉得。那人又道:「拿出咱们兄弟的医药费,再加上些压惊的红包,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哦!」这时他们才注意到站在毕天雨身旁的严如霜,她的美艳马上让这群人眼中充满了邪恶的光芒:「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得把她留下。」
「现在我也改变主意了……」忍了好一会儿,还是压不下心头的那股气,毕天雨决定用自己的方式解决:「你们的兄弟刚才撞到了我,这笔帐,你们想要怎么算?」恐怖与危险的气氛自他的身上缓缓散发,冰冷而充满愤怒的眼神一一扫过那群人:「如果他撞伤了我怎么办?虽然他没有,但是我已经生气了,你们想要怎么解决我的怒火呢?」他突然像换了个人似地变得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害怕。那人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别太嚣张!我……我们老大的表哥可是长江联宜昌分舵的小组长喔!」
「哦!」毕天雨轻笑道:「小组长啊,混得还不错嘛?哪,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我哪知道你是谁!?算你运气好,我们还有事忙,这次就这么算了,我们走……」拨开额前发丝,毕天雨不由得笑了出来,他是太过看得起他们了:「这样呢?看出我是谁了吗?既然你们和长江联有那么一点点的关系,就应该认得这道伤痕……」那群人突然之间全张大了嘴,个个脸色大变,活像见了鬼似的:「毕……毕……毕……」「天雨。」他好心地提醒。不知是谁发了一声喊,一群人一下子全都跑光,还是毕天雨提醒他们抱走那一开始就被他撞碎肩胛骨的倒楣鬼。
夜,小舟。「你为什么要跟那帮人一般见识?」严如霜虽然对他的行为感到有些好笑,但是她也看到他见到那男孩时眼里的震惊与怒火,她想知道为什么。在严如霜看不到的角度将手中纸条揉成一团,毕天雨忍不住失笑道:「真是的……」「甚么事?」「没甚么,教训他们只是因为纯粹的讨厌罢了。」想到项玉钗在纸条上的留言,可能有一段时间见不到她了,再想到那上面所画的一个月亮图案、两个牵着手的小小人儿、还有一张床,毕天雨不禁偷偷看了严如霜一眼。
「霜霜……我可以这样叫你吗?」他突然轻声问道。「嗯。」严如霜不经意地应了一声。
冷不防的,他的双手从背后圈住她的纤腰,在她的耳畔低语着:「为什么喜欢上这样的我呢?」他的气息就吹拂在耳边,她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脖子:「不为什么……」「我想知道……为什么这么尊贵的你会喜欢这样子的我?」毕天雨环抱着她的手紧了一紧。转过身来,严如霜微抬起头面对着他,眼中满是柔情:「有些人会因为某些原因才去喜欢上某人,譬如权势、财富、恩情,可是我……不知怎的莫名其妙就喜欢上你了,你叫我怎么回答呢?」
看着她雪白的粉颊染上红云,娇羞的模样实在令人难以自制,毕天雨忍不住低头,在她额上轻轻一吻:「对不起,如果我早些想开的话,也不会害你难过这么久……」「咦?你手上这是什么?」毕天雨来不及缩手,认命地闭目咬牙,等待着她的惩罚。「啊?」只听见严如霜轻声的惊呼,然后就是一阵尴尬的沉默,微妙的气氛弥漫在船舱中。「看样子……玉钗姐今晚不会回来了……」严如霜的语气平静,听不出有甚么情绪的波动。
「呐,雨……你想要我吗?」说出这句话后,她羞涩地低垂着头,感觉自己的心跳从来没有这么快过。毕天雨固然是惊得呆了,严如霜也为自己的大胆而脸红心跳,一时间,斗室一片宁静,更加添了几许暧昧的味道。「你是指……?」严如霜低头不语,不敢看他的眼。「你确定……?」他问得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伤到了她。一咬牙,严如霜主动凑上香唇,轻轻在他唇上印上一吻,这已是她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她是江湖名门的独生千金,自己真的该在婚前碰她吗?毕天雨放开了一直圈着她的手:「你是个好女孩……」不等他把话说完,严如霜双手一推,把他推离身边,落寞的神情让人无比心疼,猛地转过身背对着他:「不用说了!我都知道……」看着她细弱的双肩不停的抖动,他知道她正努力忍住泪水……天啊!他到底做了甚么!?居然如此再三辜负这样的深情?恍惚中,毕天雨终於清楚的了解,让所爱的人感到快乐才是最重要,世俗的礼教是不适用在他们这一类人身上的!
双手再次有力地怀抱住她,拥有所爱的感觉竟是如此的让人愉悦,毕天雨不禁暗骂了自己千百回,竟让如此可爱的人儿伤心!「放开我!」严如霜在他的怀抱里挣扎着,虽然喜欢他的拥抱,但并不是在这样情况下。没有说话,他只是紧紧地抱着她,感受着她的怒气,那让他更加珍惜拥有她的难得。「我叫你放开!听到了没有?快放开我啊啊……」严如霜的声音忽地变得软弱,毕天雨在她颈边耳垂附近的舔吻使得从未与人如此亲密接触的她招架不住,雪白的肌肤随着他的唇舌浮现羞怯的嫩红。
「你是个好女孩……所以让我来採取主动吧。」毕天雨在她的耳边轻声吹气也似的道。他的吻像是带着火燄,灼热地在她的脖颈烙下印记,严如霜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深怕自己会在这迷人的感觉中昏迷过去。「啊!?」严如霜慌乱地抓住他已伸入自己衣内的大掌,无力地将身体靠在他的身上,求饶似的道:「慢……慢点……」喔,这直接的刺激对她来说可能暂时还无法接受,毕天雨收回伸进她领口的手,绕过她的腋下,不经意地轻触到她的x部下缘,引起她一阵惊叫:「你……」
毕天雨突然将她拦腰抱起,俊秀的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别太紧张,我都还没开始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严如霜觉得现在的毕天雨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毫不掩饰他的欲望,也毫不隐藏他对她的爱意,既大胆又多情,充满了吸引人的魅力。「一旦开始我就不保证能停得下来了喔……」严如霜羞红满脸,埋首在他的怀中,轻声应道:「嗯……」走向内舱卧室,毕天雨其实是有些紧张的,在狭窄的通道中好几次差点撞到墙壁,不过最后终於还是到了卧室。
轻轻在床上把她放下,毕天雨轻手轻脚地爬上床铺,审视着他美丽的女伴,只见她羞红了脸,紧张地用力闭着眼睛。她是这么的紧张!如此怎么能感受到他珍视她的心意?又怎能体会两人欢爱的甜蜜接触?「睁开眼睛。」毕天雨柔声道。轻轻摇头,严如霜连出声都不敢了。
「你不想看到我吗?」嘴角微扬,他决定要慢慢的撩拨她,让她冷若冰霜的形象为了他变得热情如火。严如霜连忙摇头,她不知道这是他的诡计,紧张地深怕他误会了她。
「那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睛?啊……你一定是讨厌我了,我还是走吧……」毕天雨静悄悄地脱着衣服,露出了j壮的上身,他想要给她一个『惊喜』。「不!不要走!我睁开就是了……啊!」严如霜一睁开眼睛,所看到的景象让她张口结舌。毕天雨双手拉着已解下腰带的裤头,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脸色古怪地看着她:「你……怎么那么快就睁开眼……」从刚睁开眼看到时的惊讶,严如霜的心情渐渐变得不再那么的紧张:「你骗我!」乾笑几声,毕天雨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哎呀,被你识破了。」经过短暂的沉默,两人相视一笑,存在於两人间淡淡的疏离感消失於无形。
「霜霜,让我看……让我看看你。」毕天雨用他深情的蓝色瞳仁注视着她,口中说出充满了渴望的要求。严如霜有着短短的迟疑,那是她从小所受的礼教和男女之防的影响,要越过那确是需要勇气,但是在他炯炯目光的注视下,她缓缓起身:「只为是你,雨……」紧张的纤细手指轻轻颤抖着,解开束缚着雪白衣裙的的粉红缎带……严如双的双手背在腰后,令人目眩神迷的美丽裸体羞怯地在所爱的人面前完全的展现,耸挺的双峰、盈握的腰身、甚至两腿之间神秘的黑色丛林,全都毫无遮掩地尽入毕天雨的眼帘。放下梳理整齐的发髻,乌黑亮丽的过肩秀发瀑布般流泻而下,更替她赛雪欺霜的柔嫩肌肤提供明显的强烈对比。秀眉轻蹙,醉人的眼眸闪动着柔媚的诱惑,樱唇微启,严如霜说出一生的承诺:「让我属於你。」
「嗯……你早已拥有我了。」轻轻将她拉入怀中,毕天雨在严如霜颤抖的唇瓣和同样颤抖的灵魂之前,献上他的吻。融化也似的,在他的扶持下,她无力地仰躺下来。这是个象徵着开始的吻,毕天雨伸出右手,轻轻地覆上她柔软的x部。「啊!」严如霜浑身一颤,他的手所带来的陌生触感让她惊慌,不禁挣扎着想要逃。「别怕……」毕天雨再次吻住她,不再只是浅吻,在她因为他突然增加力道的揉捏而讶然时,他的舌尖趁隙突破她紧咬的牙关,纠缠住她欲逃的舌尖,挑逗她生涩的丁香小舌,汲取她口中柔美的香甜。
「呜……」在他半边身体和唇舌的压迫下,严如霜只能不断地以呜咽声表达她的不安与紧张。终於放过了她的唇,毕天雨的舌尖溜到了她小巧的耳垂儿附近,轻轻舔吻着。「雨……雨啊……我……」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说话,毕天雨却突如其来地含住了她的耳垂,使她不由得轻声惊呼:「啊!」他所带来的感觉,都是她从未曾有过的,甚至连想像过也不曾,偏她又是那么的敏感,在在被那充满欲望的抚触所牵动,而再也不可自己。毕天雨也发现到了,光是在她肌肤的轻轻抚就足以引起她全身的震颤,她竟是那么的敏感!他不由得想要让她感受更多……
「哦,霜霜,我想让你更快乐……」双手在这同时,也毫不客气的爬上了她柔嫩的双r上,姆指与食指交互磨擦着粉红色的r尖,蓓蕾的颜色开始由浅转红,似乎也在膨胀着。突来的刺激迫使严如霜不由自主地连连摇头,那如同樱桃般的小嘴梦呓似的轻喊着:「雨……啊……这感觉……啊……」雪白柔嫩的肌肤因为从没有过的感觉而浮现出淡淡的粉红色,同时渗出微微的汗粒,就好似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晶一般。毕天雨以舌尖轻轻舔去她肌肤上的汗珠,并来回地在双峰之间的深沟舔舐亲吻着。
双手c入他散乱的黑发中,原本是试图阻止他的行动,最后却无力地随着他的吻移动,从小腹开始漫延的陌生感觉让她无比紧张:「雨……我……好奇怪喔……怎么会……这样……呜……」双手捧起她浑圆柔软的r峰,加深其间充满了诱惑力的小沟,毕天雨在她唇上一吻,然后是纤细的脖颈,再吻至她的锁骨,轻轻叹道:「你好美……」他的手掌轻轻覆上她的x前,拇指轻轻摩擦着她的蓓蕾,而他的嘴则是眷恋着另一边的甜美,不断地以舌尖轻舔她最敏感的r尖。
她蓦地睁开眼睛,震惊地看到他的舌正亲暱地拂拭着她的r房,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使她颤抖地出声:「啊!不……不要……这样……」可是毕天雨恍若未闻似的,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严如霜忍不住发出荡人的呻吟声音,这样细緻且缓慢的折磨,简直要将她给逼疯!毕天雨灼热的气息直接喷s在她柔嫩敏感的肌肤之上,她觉得自己的全身好像都快要燃烧了起来:「好……好热……」他用各种方式不断撩拨着严如霜雪白r峰上粉红色的蓓蕾,时而轻轻囓咬,时而以牙齿夹起再放开,直到他感觉到粉红色的蓓蕾变得硬挺:「告诉我,霜霜喜欢吗?喜欢我……这样吗?」「嗯……我……呜……」她洁白细緻的面容因他而泛红,那半开半阖的粉红小嘴,只能无意识地不停发出哀求似的呻吟声。
毕天雨早已经肿涨得难受了,但是他仍然继续着挑逗严如霜的行动,他想要让她体会x爱的完美高潮:「还没……还没呢……」他的手继续探索,轻轻地滑过她敏感的双峰,然后往下移动,爱抚她平坦的小腹。他手像是带有神奇的魔力,轻易地就能让她发出呻吟,所引发难耐的热潮迫使她轻轻摇头。他继续揉捏着她的小腹,然后,他的手更往下移,开始抚严如霜滑嫩的大腿内侧,修长的手指缓缓地碰触到她双腿交会的部位,令她震惊地发出破碎的嘤咛,甚至本能地夹紧双腿:「呀!不……喔……那儿……不行……」
严如霜吹弹可破的细嫩大腿被往旁轻轻的一揽,她仅仅做了些微的抵抗便放弃了,没多久,呈现在毕天雨眼前的是一丛丛呈包围之势的纯黑野草,和隐藏在其中秘密的花唇。「好美!」随着赞叹声,他的眼中泛起深沉欲望之光。他在盯视着她的私处!她在他灼热的视线下羞窘了起来,严如霜忙要拢紧双腿,却教他掰得更开。「不要看……那里……」慌乱无措的水眸,瞥见他俯下头,她来不及阻止:「啊!不要……」他的唇舌侵袭她娇嫩柔软的私处,令她又骇又惊!他灼热的唇舌予取予求地任意吸吮,执拗的舌头滑舔住那颗诱人的小核,不断地逗弄撩拨……
「啊……」直到严如霜的下身一阵抽搐,似乎已经达到轻微的高潮,他仍不放过她。他的唇舌狂恣地在她私处吸吮,邪恶的舌头灵巧地舔舐她的蜜核,越来越快。「不要了……」阵阵痉挛自她私处漫延开,全身窜过一阵阵酥麻的快感。但他仍执意地汲取:「喜欢吗?」他改以两手撩拨她私处。「不要了……我……我受不了了……」放下所有矜持,严如霜开始哀求起来。他伸手探向她的私处,开始更放恣的侵略!他用两指挟住突起的蜜核,轻轻揉、细细捻。
「呀……」她猛地弓起身子,全身颤抖不已。
「告诉我,霜霜觉得舒服吗?」毕天雨邪恶的两指,愈加剧烈地揉捻不停。「嗯……」严如霜无意识地应道,只觉得所有的灼热似乎全都集中在下半身了。「好可爱……」感觉到手上源源不绝的湿意,他满意地笑了,突地,长指探进滑润幽x。「啊!?」突如其来的入侵,使得严如霜下意识地绷紧全身,不由自主地夹紧双腿,无力地试图排拒他甜蜜的抚触,他修长的手指就这么被卡住。「霜霜,别紧张。」他强忍住勃发的亢奋,低声吐出诱哄耳语:「让我疼你,嗯……」他俯身亲吻着她的红唇。好不容易待她放松之后,他才开始缓慢地推进手指,探入她紧窒的体内,缓慢的伸入、再伸入,直到她完全包裹住他修长的食指,再缓缓地抽彻,或深或浅地掏探幽x,让湿y泌出更多。
「呃……啊……」严如霜狂乱地扭动身躯,似乎期待得到更多:「雨……」泥鳅似的长指在她体内乱窜,她禁不住摆动起臀部。毕天雨的额头沁出丝丝汗珠,带着魔力的手指激发出她的阵阵快感,一波波漾开的r波挑衅他的视觉,他必须咬紧牙关才不致让自己提早崩溃。「雨……可……可不可以……快一点?」体内的热潮悬在爆破边缘,她终於忍不住决定放纵自己,抛开所有,放声娇喘要求。他哑然失笑,为她全然的坦白而悸动,她忠於自己的r体,也忠於自己的欲念,丝毫没有一丝矫揉造作,他无比心动地依她所言,更努力地点燃她毫不遮掩的热情。「啊……」下腹传来阵阵收缩,严如霜的双手紧紧地撕扯床单,终将亢奋的欲望推至最高……
指尖传来一阵灼热的感觉,毕天雨知道自己终於达成了今晚的初步目标,却突然看见仍不断喘息着的严如霜落下泪来:「怎……怎么啦?是不是我弄痛你了?」她只是不停地啜泣着,一个劲儿的摇头,令得毕天雨更加不知所措:「告诉我,是不是我哪儿做错了?我会改的,你别哭了喔。你再哭下去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都是你!」严如霜凝着泪眼瞧着他道:「你让人家……让人家那样,还害人家变得那样,说出那种……那种无耻的话来……」
家教甚严的黄花闺女,体验到那种从来不曾有过的无助与难堪,严如霜微红的脸庞哭得有如梨花带雨。
原来是这么回事……毕天雨突然拉住严如霜的手,让她隔着裤子碰触他下腹的生理反应。
她起初还弄不清他拉她的手去抚他身上的哪个部位,等到意识过来时,忙将自己的小手抽回,脸庞红得好似夕阳的红霞。「你……怎么可以让我碰你那里!」那样结实的、跳动的肌r触感,让她心头小鹿胡乱撞个不停。俊秀的脸上带着邪邪的笑,毕天雨欺近她的身边,在她面前几乎碰到她的脸的距离道:「霜霜难道不喜欢刚刚我那样做时的感觉吗?」
静了半晌,严如霜突然拉起被单,将羞红的俏脸隐藏其中:「就是这样才会觉得难堪嘛!」「霜霜喜欢我吗?」她点点头。「霜霜讨厌我碰你吗?」红着脸,她摇摇头。「这里有别人吗?没有啦,你别那么紧张嘛。」毕天雨双手捧起她如画般美丽的脸庞,深情地送上一吻:「只有我们的时候,还管别人定下的那些规则做甚么呢?再说,我们是两情……相悦?」看到严如霜点点头他才继续道:「这又不是甚么坏事,尽情的享受彼此有甚么不对呢?」双手按着她的双肩,轻轻地将她推倒,毕天雨欺身靠近,放肆恣意地一挑眉:「今夜……是属於我们的。」
看着毕天雨脱下身上最后的遮蔽物,严如霜双手十指遮住脸庞,却还是从指缝间偷偷地窥视『啊……!』他知道她在偷看,故做娇羞状地侧身遮住重要部位,微笑着责备道:「哎呀,讨厌!霜霜偷看人家……」「谁……谁偷看你了!少臭美……」严如霜红通通的脸泄露了她的秘密,毕天雨饿虎扑羊般跃上床铺,在她耳边道:「真的不要看?可是我想让你看耶,这样才公平嘛,毕竟我看过你了……」「毕天雨……呜!?」重重吻了她一下,刻意让唇分时发出“啵”响亮的声音,直把她吓了一跳。
「霜霜……真的可以吗?你难道不希望在我们正式的婚姻之后才……」双手拉扯着他已露出原本淡淡金色的发丝,将他拉近到自己的面前,严如霜颤抖的声音诉说着她早已做好的决定:「别再让我等!我已经等得够久了……」主动封上樱唇,丁香小舌以不纯熟的生涩技巧挑逗着毕天雨,她要追求自己想要的。舌尖划过她的贝齿,引起她阵阵轻颤,毕天雨也放下心中的挂念,回应她如此真诚的渴望。毕天雨沉下腰部,他火热硬挺的下体抵住她的小腹,令她的身体猛然轻颤:「啊……!」
将自己的身体慢慢下移,毕天雨的唇一寸寸吻遍了心爱人儿白玉般的肌肤,撩起佳人未曾尝过的欲火焚身的滋味。手指轻轻抚过她下体柔软的毛发,微微地抖动着,挑逗着隐藏在其中的秘密花唇。严如霜不断左右地摇头,这些微的动作所带来的强烈震撼让她无法自制:「呃……啊……」从那完美圆弧的下缘往上圈起,毕天雨的左手揉搓着她白嫩x感的r房,牙齿钳子般囓咬着峰顶那已然挺立的粉红蓓蕾,间中再以舌尖轻柔地舔吻玩弄。「嗯……嗯……」在毕天雨有预谋的撩拨之下,严如霜情不自禁地扭动娇躯,像是条美丽的白蛇,忘情地在柔软的被褥里蠕动。
突然间,严如霜发觉到有一个灼热的物体轻触着自己的私处,在花瓣之间轻轻游移着,却绝不是手指:「雨……雨……」双手分开她不自觉并拢的双膝,毕天雨撑着她的膝盖,跪坐在床上:「真的可以吗?我……真的要给我吗?」「笨蛋!我……我真的……不能再等了!」严如霜的声音渐渐变小,脸颊却越来越红,羞得以床单遮住了头脸。「会有些痛……忍着点……」扶着自己硬挺的下体,毕天雨持住先端慢慢挺进严如霜柔嫩的花唇。
「呜……」用力皱紧双眉,用力抓住床单,严如霜全身都因为紧张而绷得紧紧的。「放轻松……霜霜,让我爱你……」毕天雨双手再次攀上她的双峰,缓缓地揉搓着,试着缓和她的紧张。身体遭受异物侵入的感觉让严如霜害怕,使她坚定的决心也开始动摇:「雨……我……啊啊!!」毕天雨在她分神说话的瞬间,用力挺身,一口气贯穿了她!严如霜强烈地感觉到他的进入,讶异地抬起下巴,秀眉紧蹙,咬紧牙关忍住那瞬间撕裂的痛楚,急促地呼吸着。停止了一切的动作,毕天雨等待着她适应他在她体内的感觉。
细小的肩膀仍旧急促地上下起伏,严如霜因痛楚而紧皱的眉头却渐渐松开,感受到他在体内的轻微脉动,痛楚慢慢被一种从未曾有过的快感所取代。毕天雨开始缓慢的律动,一进一出之间,他发觉她已经懂得享受这动作所带来的愉悦,於是渐渐加速,给予她更多。严如霜半闭着眼睛,那种酥麻、悸动的感觉,随着他的律动逐渐地愈来愈来强烈,身体不自主的分泌出更多的y体,且无规律的不安扭动着。他那慢速的律动让她几乎无法忍受,她咬住自己屈起的食指,以防自己尖叫出声:「嗯……哼……嗯……」
他拉开她的手指,将自己的食指伸入她的唇间:「别咬自己……」严如霜因为害怕伤到他的手而再也不能忍住自己发出既像抗议、又像央求的轻叫声:「唔……唔……」毕天雨的食指在她口中撩拨着她的舌,她想阻止他,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制止,也寻不着力气抵抗,只能任他为所欲为。他突然抬起她的一条腿,臂弯顶着她的膝弯,开始更强烈的冲刺。毕天雨将火热的下体自她的幽x里抽回一半,随即迅速没入,让两人的身体几乎完全密合。严如霜浑身一震,被那强烈的快感所震慑,燎烧而起的欲火使她难受得直想挣脱,但也希望汲取更多:「啊……啊……」毕天雨一次次的律动,渐渐将她推向情欲的顶峰,他低头在她耳边细语:「告诉我,霜霜……喜欢吗?」
他又这样了……严如霜赌气地闭上眼睛,倔强地决定不再发出声音。微扬的嘴角逸出轻笑,毕天雨下身开始强而有力的抽动,每一下都深深的抵在严如霜身体的最深处。愉悦感彷彿永无止境地不断加强,严如霜难耐地摇着头,却还是坚决地不让他听见她的一丝呻吟。放下严如霜高抬的修长玉腿,毕天雨俯身爱怜地轻吻着她满是细细汗珠的x部,喃喃道:「哦,可爱的霜霜,你真是太可爱了……」严如霜被他有力的双手紧抱在怀里,感受到他在体内灼热的律动,激烈的情欲狂潮一波波向她袭来。
在毫无预警之下,严如霜脑海瞬间变得一片空白,而身体则似遭雷击般痉挛战栗。一阵不可抑制的抽搐,她的手指掐进他的背部,脚趾用力地弯曲,忘情地扬声高叫:「啊、啊啊……嗯、嗯、啊!啊啊──」毕天雨感觉紧紧包围着他的幽x不断涌出温热的津y,柔嫩的内壁也因为达到高潮而强烈地收缩痉挛着,让他也感到无比的兴奋,几乎忍耐不住……不过,他并不打算就此结束。双手覆住严如霜柔软有弹x的玉r,逗弄着粉红的顶端,感受她在他的指尖下变得硬挺而颤抖:「告诉我,霜霜……喜欢吗?」高潮刚过,她的身体变得更加敏感,他只要一个小小动作,便能带给她莫大的欢愉:「人……人家才不说呢……啊!」
这变相的回答已足够让毕天雨满意,他猛地吻住她的唇,让每一次的进入都更加激烈,带领她攀登另一次的高峰。激烈的律动让两人的结合处隐约传来撩人的声音,加上两人的急促气息和r体相互拍击的声音,顿时整个小小船舱都是令人魂为之销的媚惑之音。毕天雨忘情地沉浸於撩人的旋律之中,将自己的动作不断地加快再加快:「喔……霜霜,我……我快……」
「啊!雨……我喜欢!好喜欢!啊、啊啊──」在严如霜达到不知第几次的高潮的同时,毕天雨满溢的情意也剧烈地爆发,将灼烫的热ys进她的柔x深处……
严如霜枕在毕天雨的右手上,半边身子倚在他的身边,悠闲地躺卧休息。经过方才连续数个时辰的欢爱,她已经记不清他到底佔有了她几次,只觉得全身都酸疼不已。看着严如霜全身虚软地躺靠在自己的身上,眼底是一种满足过后的慵懒,冷艳中带有诱人的媚态,毕天雨只觉得原本疲惫不堪的下半身似乎又蠢蠢欲动了:「霜霜,你最好躺过去一点,还有,可不可以别用那种眼光看我……」「怎么了?我压痛你了吗?」毕天雨拉开遮盖着两人的被子,苦笑道:「我怕他好像又要『生气』了……」
「啊!」不由得一声轻呼,难道他的j力是无穷尽的吗?怎么一下子又变这么大了?看到严如霜微露惧意的双眼直盯着自己的那儿,毕天雨搂着她的手紧了一紧,体贴地柔声道:「今晚我不会再碰你了,所以,别担心了。」「不!我没关系的,如果你真的还想要的话……」虽然这么说了,可是她眼里的惧意可一点都没有减少。微微一笑,毕天雨可不希望害她从此视x爱为畏途,趁她不注意时亲腻地偷偷捏了她小巧的r尖一下,引起她一阵惊讶的颤栗,笑嘻嘻道:「真的没关系吗?」
峰峦起伏赛雪欺霜的完美玉体,成一个大字形仰躺在床上,严如霜闭目咬牙的模样儿就像是个即将赴刑的犯人,在毕天雨的眼里简直可爱到了极点:「我……我没关系的……你……你来吧……」不可否认的,他的身体渴望着她,但是此刻的他心中满溢着暖暖的爱意,能够得到如此毫无保留的垂青,夫复何求?毕天雨情愿享受这有些痛苦却十分甜蜜的折磨:「霜霜,你这样子……好好笑喔……」严如霜这才发现他调笑的目光,羞赧地缩起身子,躲到他的怀里:「你……最讨厌了啦!」
没有再说话,他搂着怀中的她,两人静静的享受着恬静的夜色。「雨……其实小夜她有教过我一些……算是技巧吧……我想,我可以试试看……」她突然伸手握住了他硬挺的下体。毕天雨做梦也想不到一向冷艳若冰的她居然会这么做!不但用手握住了自己,而且还缓缓地上下搓动着,极端的诧异带来极度的快感。「喜欢我这样你吗?」他的表情似欢愉又似痛苦,她不确定地问着。「嗯……」毕天雨几乎无法正常地发出声音了。「舒服吗?」欣赏着他的表情,她加重手劲搓揉着,知道怎么欺负他真好!
渐渐的,严如霜感觉到它在自己的动作下变得更加硕大,她困难的吞了吞口水,觉得自己的身体也莫名其妙地燥热起来……她不自主地伸出舌尖,舔舐自己乾燥的唇瓣,这个不经意的举动将他的情欲撩拨得几近爆发:「喔……霜霜……」严如霜想起小夜说过的话,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她犹豫了一下,微嘟着唇成一个小小的圆形,随即用手扶正毕天雨胀大的阳具,然后缓缓低下头去,用灼热的唇覆住了他,舌尖轻舔他亢奋的顶端。
毕天雨倏地倒抽一口气,以双手在背后挺起上身,望着她把它含在嘴里舔舐吸吮着。他伸手拨开她的长发,好让他能更清楚地看到她的动作。严如霜用舌头在它顶端缓缓绕舔着,然后抬眼偷觑他的反应,她在他的脸上看到激情和兴奋。於是,她握住它的手开始缓慢的上下移动,舌头更灵活地动作着,一面觑着毕天雨闭上眼睛,自嘴里吐出一连串舒服的呻吟:「唔……霜霜……嗯……」一种奇特的兴奋感令她的小手更握紧了它,更用力、更快速地上下摆动,嘴也更急速地吸吮、轻啃。
他颓然地躺了回去,双手紧抓着床单,chu重地喘息着,j壮的身体开始身不由己地蠕动。
一阵阵令人震惊的快感佔领了他的全部心神,而后喜悦变成了难耐的折磨,再成为无法忍受的强烈需要,一声声沙哑的呼喊出自他的唇间:「呜……霜霜……快、快……」严如霜把整个顶端纳入她温暖湿润的口中,坚实的硕大顶端抵住了她的喉咙,她的头开始跟着手的节奏上下移动,乌黑柔亮的秀发随之飞扬。
毕天雨的身体剧烈地抖了抖,猛地抓住了她的头发,然后开始挺进臀部,在她的手里、口中抽送。随着他的喘息间隔越来越短,他的冲刺也越来越快,他的头慢慢地往后仰:「噢……我……我快……」严如霜用力握住他越来越坚硬的阳具,螓首配合着他的冲刺动作上下摆动。
毕天雨咬紧牙关,下身不断传来被吸吮的强烈感觉,终於再也忍耐不了。严如霜忽觉一股热流直冲入喉,瞬间盈满口中,一阵呛咳,冷不防被毕天雨的热y喷了满头满脸。
「对不起……不要紧吧?」方才被狂热的激情冲昏了头,一时间顾不得温柔,毕天雨拉着床单清理她嘴角唇边遗留下来的白色y体,心疼地探问道。「嗯……没关系……」低声轻咳了几声,严如霜倚在他的肩上,呢喃也似地呓语道:「只要你喜欢就好了。」美人恩重,毕天雨怜爱地理着她凌乱的发丝,慢慢地与她一起沉入梦乡。
云踪魅影(64)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项玉钗皱眉问道。她刚刚才上岸,还没走到城镇就发觉被跟踪了。得知徐勤的迷药是得自城中一间专门行商关外的车行之后,项玉钗就留书毕天雨独自前往调查,她决不能让那药方继续存在!因为那是『鬼医』项不群,她的父亲留给她的遗产,是他穷其一生之力苦心研制出的完美作品。原本是用来医治她的第四种剧毒,功效在於完全瘫痪人的身体却不会在解毒之后留下后遗症,世上最完美的麻醉药。为什么那未完成的配方会在这儿出现呢?项玉钗决定自己解决这件事。
「失礼了,我们是黄沙联的人,请项大夫跟我们走一趟大漠。」六名黄衫大汉挡住了她的去路。「为什么我要跟你们去?黄沙联找我干嘛?」项玉钗直到此时才注意到在六人之后还有一名身穿青色纱裙的可爱女孩:「你们的老大呢?就是上次在拜剑山庄和我打过的那一个啊?怎么换成个小女孩啦?」虽然那青衣女孩腰际佩着一把长剑,但项玉钗非常确定她不会武功,从那女孩的站姿、视线、神态,种种的迹象都显示着她不会任何武功。
「少主已经先一步回去了,他交代我们务必要请到项大夫,请项大夫不要让我们为难。」
「我不为难你们,只要你们别为难我就好。」摆摆手,项玉钗已经有了决定:「让路,本姑娘要走了。」六人闻言对视了一眼,侧身让出了一条路来。「这还差不多,如果真有甚么重症病人,带来我面前,或许我会帮忙;要我千里迢迢去大漠,门儿都没有……咦?小女孩,你想干什么?」项玉钗发现青衣女孩缓步走到她的面前,右手已经放到了剑柄上,她怜惜地摇头道:「别这样,你会受伤的。」
「别叫我小女孩,我已经二十岁,而且我不会受伤,如果你继续看轻我的话,受伤的将会是你。」青衣女孩冷冷地说道。「哦,是这样吗?你想怎么做?」看到她的头发还稚气地编成了左右两束的发辫,项玉钗实在没办法对着这么可爱的女孩生气。「我会拔出我的剑,然后用剑尖指着你的喉咙,让你动弹不得,然后要怎么办就是他们的事了……」青衣女孩一步步地说明她将要实行的计画。隐约觉得有些不对,项玉钗提高了戒备,束魂指劲悄悄凝聚着:「你是跟他们一起的吗?为什么你这样的小女孩要做这种事?」
「很好,大姐姐终於开始认真了,可是那改变不了甚么,甚么也改变不了。」项玉钗清楚地看到了女孩出手的动作,从最初曲肘到拔剑再震腕最后出剑,她的束魂指也在女孩开始动作的同时点出!「我说过了,那甚么也改变不了。」持剑的右手石雕般动也不动,连一丝丝些微的震颤都没有,青衣女孩的剑确实如她先前所说的指住了项玉钗的咽喉。明明是同时出手,项玉钗却比那全身都是破绽的女孩慢了一点:「怎么会……你到底是谁?!」六名黄衫大汉之一出手点了项玉钗的x道,她在身体软倒之前用力摇了摇头,细长银针随之滑落,柔顺的秀发也随之披散。缓缓收剑回鞘,女孩转身离去:「刺客录之末,宋青衣。」两道发辫,一式青色纱裙,一个没有武功的杀手……
「你叫甚么名字?」严如霜讶然看着眼前向她发问的美丽g装妇人。自然而然地散发着成熟高贵的气质,那妇人几乎不受年华影响的美丽连严如霜都忍不住心头暗赞,想像着她年轻时一定是个超级大美人:「我姓严,夫人您是?」不由自主喜形於色,妇人大喜过望道:「如霜!你就是如霜!对不对?果然不愧是我的孩子,出落得这么标緻了。」她的话让严如霜心头猛地一震,颤声道:「夫人……您刚才说了甚么……我是您的……孩子?」「当然是啊,你爸爸没有告诉过你吗?回头我去骂骂他……」
严如霜再次仔细地端详妇人的面貌,果然越看越觉得自己有种照镜子般的错觉,她失神似地喃喃道:「我娘已经过世了……你不可能是她……爹不会骗我的!」「他是这样跟你说的?好傢伙,居然敢不认帐?皇帝老子都不敢这么对我!他竟然……如霜啊,我真的是你的母亲啊,嗯……你的左边腋下有颗红痣对不对?」妇人说出她身体私密部位的特徵,可是她仍然不肯相信,连连摇头道:「不可能……你不可能是她……爹不会骗我的……」
只见眼前柔袖扬起,妇人突然的出手,严如霜连意识都来不及就被拂中了x道,昏睡了过去:「可怜的孩子,居然连亲娘都认不得了……以后跟着娘吧,娘绝对不会让霜儿受苦的……」无数荷枪带刀的戎装士兵突然出现,整齐划一地“咚”的一声跪了下去,齐声道:「属下护驾不力,请娘娘恕罪。」「花了半个时辰才跟上,你们算是甚么j锐禁卫?备轿,本g要回去了。」妇人忽地想起一事,撩起严如霜的袖子,露出光滑细緻的雪白臂膀:「没有?难道是被那个姓毕的……喂!去找长江联,叫他们把消息带给那个毕天雨,就说霜儿在京城,听到了没有?臭小子,敢动我的女儿,她可是个公主呢……回g!」「遵命。」一行人潮水般迅速退去……
船泊码头。毕天雨凝神看着手中银针,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项玉钗的银针会离身,她的武功可是他们之中最好的呀!从发现银针的地方并没有凌乱的打斗痕迹看来,她应该是一下子就被制服了。谁有这份功力?而又为什么要找上她?毕天雨心中乱成一团,毫无头绪。「毕公子。」船外传来一声喊叫,拉回了毕天雨的心神。「长江联与此事并无关联,咱们纯粹只是来传话的,严如霜被带往京城去了。话已带到,告辞。」脚步声迅速远去。项玉钗的下落不明,一时间又没有别的线索「上京城去吧。」毕天雨缓缓走出船舱,右手在身前划出一个圆弧,一道暗红流光倏忽闪没,轻轻一纵跃上丈余外的岸边,头也不回地离去。
此时小舟才缓缓断裂成两半,断折处平整如镜,迅速沉没江底。一男一女自岸边树林内走出。「他的功力又j进了不少哇……」「你应该开始担心了吧?他总有一天会找上你的!」
「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女儿,怎么你好像恨不得我死似的?」「我是希望你死!可惜就算你死得再惨再痛苦,也不及娘所受苦难的万分之一!」「她在那之后……没有去找你外公外婆吗?」「你现在才关心不会稍嫌太晚了点吗?我实在不懂,娘为什么直到重病、直到临终都还是深爱着你?」「是我对不起她……所以现在我想要补偿。给我机会吧,我会学着当个父亲的。」「你需要我的同意吗?一个父亲会制住女儿的武功、限制她的行动吗?」
「我说过了,给我机会,我会当个好父亲的。」「鬼才相信你!如果不是因为我和毕天雨的小小关联,你会这么急着跑来认我?」「确实是如此。因为他,我们父女才得以相认,如果不是因为他,我g本不知道你的存在,当然更别提相认了。」「我恨你!这一点永远也不会变!即使到了你死后,我也会依然继续恨你!」「不管你认不认,我都是你的父亲,这一点即使到我死后,也依然不会改变。」「你!」「好了,别再吵下去了,我们的船已经来了,让我把你介绍给大家认识吧。」清晨的浓雾缓缓散去,广阔的江面上出现一艘五桅巨舰,主桅上一面绣有蛟龙腾空的青色旗帜迎风飘扬……
与朝鲜半岛仅有着一海之隔,这是个全由岛屿组成的国家,渔业异常发达,居民视他们的天皇为神明般至高无上的唯一领袖。时光流转,天皇威信不再,各地有力人士坐拥兵力,筑起宏伟城池,建造高墙深壕,各自佔地为王。各地烽火连天,处处尸横遍野,各个城之间相互合作、征讨、同盟、背叛……
他坐下后,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开口第一句就是:「把衣服脱下。」她虽然是意料之中,但仍然一怔,却也毫不犹疑的将衣服脱下来,一件不留。她丰满晶莹的胴体,完全展露在他面前,虽然再没有任何动作,但仍然充满了诱惑。他瞬也不瞬地盯着她赤裸的胴体,他身边的四名武士却连正眼也没瞧过她一眼,他一刻也不浪费,随即道:「过来。」她立即走了过去,恰恰及肩的美丽红发火燄般地缓缓摇动着,她年轻丰满的身体也充满了动感,散发着惊人的诱惑力。四个贴身武士中有一名偷偷望了她一眼。
他的下一个命令却大出她的意料之外,竟是命令她:「跪下。」他的全身只围着一条兜裆布,已经是近乎赤裸的状态了,难道是想要她……目光盈盈流转望向身侧,她仍然服从地跪下去,没有作声,无论他拿她怎么样,她也准备接受了。四名贴身武士中又有一名偷偷望了她一眼。他拉开兜裆布,露出充血胀大的黝黑rb,一挺腰,果然叫她:「给我好好的伺候它。」
她被他突然出现在眼前那硕大的男x下体给吓了一跳,嫣红的双唇惊讶地微张,那失措的表情引得四名贴身武士中又有一名偷偷望了她一眼。
颤抖的纤细双手害怕却又不得不地触到他坚硬火热的下体,她只有想像手中握住的是故乡所有父老的未来命运,至少她的牺牲可以换取他们的平安。他狞笑着,双手c在腰际,y邪地笑道:「你以后就跟着我,只要你好好听我的话,我保证你一辈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她柔细的手指多用了一点力握住了他,开始上下缓缓的搓动,柔美的声音透露出无比的无助与无奈:「是……是的,城主大人。」第四位武士也移不开他的目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