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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玲珑第1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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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湛似乎笑了笑:“欠着好,总有还的时日。”

已是尽心无奈,也不想再说,卿尘锁拢眉心,避开他,淡淡说道:“四面楼到了,我在这里下船,天色已晚,你早些回府去吧。”

夜天湛道:“你不回相府?”

卿尘其实本就不想回左相府去住,只说道:“我找素娘有些事,晚些时候自会回去。”

夜天湛点点头:“我送你上去。”看来已然恢复了常态,温柔依旧,船缓缓靠上栈头。

卿尘拦住他:“不必,雨越发大了,何必折腾。”随着的侍卫见雨越落越急,递上了伞,天边隐隐雷声,由远至近闷响着滚滚而来,天地昏暗,想必立刻便是一场大雨要来了。

卿尘将伞一撑,往岸上迈去,谁知脚下不稳船身晃荡,冷不防歪了下。不及心惊,有人在旁一把扶来,夜天湛已将她护在怀中稳稳立住。卿尘急忙往后退开,躲过他的手臂:“多谢你。”

一步之遥,夜天湛反手将他握住,雨中俊眸流光清朗:“即便如此,我认定了你也绝不后悔,总有一日,你会把我当我。”

卿尘轻轻的将手挣脱出来,避开他的目光:“七爷请回吧。”

夜天湛眼中含了千言万语,但还是终究一笑,回身上船离去。卿尘怔怔看着被急雨笼罩的江堤,转身,突然见四面楼门前,一个熟悉的人影立在那里。

不知何时而来,夜天凌暗沉的眼中冷冷一片,注视着伞下的她,注视着这风雨中长浪拍岸的楚堰江。

作者:橘子天空2006111822:37回复此发言

140回复:(转载)醉玲珑(上卷)作者:十四夜

诚知此恨人人有

木栈两头,一段若远若近的距离,俩人静静立在那里,谁都没有说话。

风意早就失了春日的柔软,掀的卿尘手中竹伞晃动,伴着震耳闷雷,一道惊电裂开乌云,在暗空中划出灼目的长光。电闪之下,卿尘清楚的看到夜天凌眼底锋棱暗肆,怒海狂涌,终于明白为什么战场上杀人如麻的将军也会抵不过他凌厉注视而汗流浃背匍匐在地,就连肆虐的闪电都退怯了去,那摄人目光如同一把利剑直逼心底,让她感觉喘不过气来的闷痛。

卿尘稳了稳心神,举步向前走去,头顶翻滚的雷电听在耳里并不真切,一切都失去了色彩,只能见到他的眼睛,天地间仿若只剩了那双眼睛,看着自己,清晰如许。急雨斜斜打了满身,罗绢带着雨水紧贴着,透心的冰冷。他来了,她有多少话想同他说,现在,他来了。

夜天凌一动不动的看着她,沉厉狂暗夹杂着深切的撕痛在眼中,卿尘叫道:“四哥。”

“难怪,”夜天凌冷冷声音没有一丝感情:“我在此等你半日了。”她居然回拒了指婚,见过端孝太后便直往四面楼而来,她却不在,如今同另一个人携手泛舟游江归来。

卿尘低声问道:“你见过太后了吗?”

夜天凌眼里怒意闪过,一把将她的头抬起,低头俯视,声音喑哑:“难怪你追问褚元敬为什么我要那么做,难怪你不愿皇祖母赐婚,难怪四处找不到你,原来是他。”

油纸伞跌落雨里翻滚着被吹入了黑暗中,卿尘感到他的手狠狠的握着自己,因为用力过度而微抖着,挣扎说道:“不是……”

“那是什么?”夜天凌抑声道:“你亲口拒婚,我亦亲眼看见。”

他眼里的伤怒同这语气,像把尖刀一样刺入卿尘心头,一刀刀刺着,痛的她几欲窒息,倔强的扬头道:“是……是……你放手!”

夜天凌猛的松手,卿尘踉跄扶住一旁栏杆,心里那痛丝毫未缓,越发翻涌起来,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只靠在那儿喘息。夜天凌见她惨白着脸不答,一阵怒意夹杂着心痛涌上,剑眉紧蹙,像是极力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忽尔仰头闭目雨水激了一身一脸,转身拂袖而去。

“四哥……”卿尘想叫他,眼前却忽然一黑,心口抽起一道剧痛。冥魇随夜天凌自宫中回来,早和谢经在楼中看着俩人情形不对,却谁也不敢上前,此时见夜天凌突然离开,雨中卿尘摇摇欲坠,双双抢出来扶住:“凤主!”

卿尘恍惚见了他们俩个,艰难说道:“跟去……看看……莫要出……出事……”

谢经对冥魇一示意,冥魇展开身形,沿江岸追去。谢经扶着卿尘,只见她浑身湿透,苍白面色上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早已流尽了楚痛,淹没一切。

古道街兵部衙门府前,拦门百年的两株老树桃花虬枝盎然,虽没有依水堤旁“一色锦屏三十里”的繁丽,却也热热闹闹绽了满树。雨打春庭零落了些,红粉嫩白碎锦似的铺了一地,如今风一轻,柔柔洒洒飘扬起来,倒给这兵戈肃杀的衙门口添了几分旖旎光景。

衙门里出入的武官兵将,本就都是些豪放不羁的人,没有哪个有闲情驻足赏春,反而比平时更多了匆忙,甲胄长靴下不免践踏了落红,一晃,便碾入了尘中。自凌王同十一皇子北疆回来提了都护府的条陈,天帝尚未有所决断,南靖侯府六百里加急传报,年前南靖侯重病,四月二日薨,年七十有一。王侯封地本是世袭罔替的制度,理应由南靖侯长子继爵掌管南疆,但老侯爷长子失德无能,其他五个儿子多有不服,竟乱起灵前,一发不可收拾,直闹到朝廷来请决断。

此正是撤藩的一道间隙,天帝召众臣议,凌王虽力主撤藩,却反对急功近利,认为尚非时机。向天帝进言分地而封,请将南靖侯封地化为六郡分封给南靖侯六个儿子,如此各有牵制,藩王的权利亦被无形中削弱。若是此时下诏撤藩,四藩历来互通声气,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异心乱起,朝廷尚未准备充足,海防、边陲、关陇都将陷入危中,稳扎稳打,才是上策。天帝纳了凌王之议,但为防南藩有变,军中仍是厉兵秣马,以备战事,兵部自然是紧起了弦,一刻也不得歇。

作者:橘子天空2006111822:45回复此发言

141回复:(转载)醉玲珑(上卷)作者:十四夜

连着忙了几日,夜天凌同十一出了兵部衙门,一阵暖风轻盈,落花飘洒夹着微香拂面而来,丝丝点点沾上素净黑衣,他侧头避了避,眉峰紧锁,深海般的眼底一片暗沉,连这明媚春光都冷了去,近日这副神情叫整个兵部人人小心翼翼,谁也不敢出半点儿疏漏,生怕惹火上身。

十一忧心忡忡的看着夜天凌,落后一步,对齐得低声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齐得轻声道:“奴才也不知道,大雨那日,我们爷从外面回来浑身湿的精透,什么都不说就进了落远轩,奴才不放心跟去看,爷竟站在院里倾盆大雨的淋着,这一站整整一宿,天幸没闹出病来。后来连着这几日您也看见了,十一爷,快帮忙想个法子吧。”

十一皱眉,他深知能将夜天凌惹成这样定不是小事,思量着上前道:“四哥,父皇前些日子赐下来宅子修整的差不多了,武英园连着畅音园,离你府里只一条街,我和十二将过墙打通,左右连着,两边往来方便。”

夜天凌停了下:“倒是不错,自己开了府邸便不同往日,凡事多警醒,多少人看着。”

“四哥说的是。”十一道:“几天不得清闲,好容易没事了,不如陪我去园子里看看?”

夜天凌虽心里抑闷,却对这个弟弟颇为上心,出宫开府是大事,便道:“也好。”

武英园同畅音园两处王府花园,对称而建,里面景致就如翻转了一般相近相衬,是天都中极难得的园子。天帝日前赐给了苏淑妃所生的两个儿子,降旨扩建修缮为皇子府,可谓圣恩眷隆。

嫩柳吐翠,春池冰融,园中曲径通幽,错错落落,四下芳菲怡人。泠泠冽冽的一道清泉自地下引至石上,融融流了一带碧水,分花拂柳曲曲折折往畅音园去了。

夜天凌负手入了园子深处,对这满眼春色视而不见,眉心始终紧着。只这一点空隙,没有军务没有政事,那种感觉便如影随形的涌了上来,无比清晰的一幕,红桃、轻柳、醉香、流泉,都如她,笑盈盈清冽冽的在自己面前,一翦秋水似的明净,一笼新月般的轻柔,从没有此刻样的清晰。那一道利痛,自心口直浸入骨髓,只脑中有一丝儿空闲,便是她,满了心怀。

冷面下隐着能融了冰川的火,灼的五脏欲焚,他闭了闭目,唇角凌厉的锐成一刃。耳边突然传来说话声:“沿这边过去便是十一哥的武英园,咱们看看去。”听上去是夜天漓的声音。

似是有人应了一声,夜天漓又道:“春雨才过几日,竟桃花都开了。卿尘,自年前咱们便说下了雪饮酒赏梅,谁知被平隶疫情搅了,今日难得有空,换做饮酒桃林,不也是美事一件?”。

卿尘似是笑了笑,说道:“难为你还记得,若能寻得‘桃夭’美酒来,才配这美景。”

夜天漓道:“这也不难,就今日了。”夜天漓又道:“怎么好好的说病就病了呢?身子好些了便该出来走走,总闷着屋里也不行。”

卿尘淡声道:“什么大惊小怪的,不过染了些风寒懒得走动,皇上都放我歇着了,你们还特地拉我来这儿。”

这熟悉的声音叫夜天凌猛一晃神,十一笑道:“不想正遇上他们……”一扭头,见夜天凌面色清冷,眼中隐隐掠过一丝锐光,愣了愣。

夜天凌沉声道:“十一弟,我府中还有事,先走一步。”说罢竟便转身出了武英园。

作者:橘子天空2006111822:45回复此发言

142回复:(转载)醉玲珑(上卷)作者:十四夜

抽刀断水水更流

“四哥!”十一叫了声,突然顿住,心中一下恍然。身后夜天漓已喊道:“今日真巧了,十一哥也在园中。”十一回头道:“刚从兵部出来,就顺便过来看看。”留神见卿尘目视蜿蜒消失在山石后的小径,轻眉微笼,眼中蒙蒙一片凄清,衬着月白衣衫脸色也淡淡,静的有些深暗意味。

夜天漓道:“听说兵部最近忙的人仰马翻,宫里都见不到你,母妃今早还说呢。”

十一道:“也就这一阵,再忙也不及四哥,都几日没正经合眼了。”却见卿尘细眉微微一蹙,转而又恢复了平淡模样。

“四哥是越发严厉了。”夜天漓笑道:“我们才说饮酒赏花,正要差人去找你们。我这便叫人去寻四哥和七哥。”

卿尘眸底滞了下,拦住夜天漓:“他们都忙着,人多了反乱,就我们几人也罢了。”

“也好。”夜天漓只道她不爱喧闹,没往深处想,转身吩咐小厮去办酒,几人往桃林过去。远远就见云蒸霞蔚,绚烂无边,当真是芳菲四月,人间美景。

十一借个机会将卿尘扯到一边,低声问道:“你和四哥这是怎么了?”

卿尘凤眸低垂,淡淡说道:“没事。”

十一一皱眉:“还说没事?一个玩命似的难为自己,一个病倒一场脸现在还惨白着,好端端会这样?”

卿尘抬头,对他一笑,很认真的说:“真的没事,只是一点误会,过些时日自然便好。”

十一道:“既知是误会,怎不解释清楚?”

一抹桃色自卿尘眼中掠过,她悠悠看着那桃林:“不解释自有不解释的好处,也不必解释。”想了想又道:“像今日人多便罢了,往后你和四哥莫要单独来找我,但凡行事,谨慎收敛。”

十一虽不知就里,但朝中形势却一清二楚,自她话中查知了几分不寻常,点头道:“你若有话,我帮你带去。”

风过芳菲起,翩跹发间,卿尘沉吟了下道:“只帮我转告一句,君当作磐石,妾当如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夜天漓那边招呼道:“卿尘,你们俩快些。”十一不便多言,说道:“别的不能,这句话一定带到。”

卿尘微微点头:“多谢你。”

桃林下轻红铺了一地,夜天漓已伸手将一小坛“桃夭”拍开,花香添了酒香,清清冽冽溢了开来,未饮人已醉。

几人寻了一方平石,随意而坐,卿尘将那衔珠杯执起,白玉中一抹嫣然酒红,妖娆万分。抿一小口,既不烈,亦不呛人,只是一点飘忽莹彻的酒意,满是桃花缤纷的风流,偏生又化进喉舌一般,缕缕醇厚香酽。

仰头入喉,那一股暖流自腹中直冲上来,不觉双颊已微热,方才清淡的醇绵,慢慢便回出些莫名的酸涩,袅袅缠绵四肢百骸。

这酒,浅酌豪饮都是荡气回肠。

十一早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好酒,桃夭引鹤,醉中风流。”

卿尘抬手斟酒,举杯道:“借这灼灼桃花烈烈美酒,贺你二人开府之喜。”兄弟俩人笑受了。桃花影里落英缤纷,几巡过后,十一忽觉卿尘今日已饮了数杯,一挡她:“这酒后劲烈,莫多喝了。”

卿尘笑推他:“任你醉中风流,不容我酒里乾坤?”斜靠着一株桃树,腮侧淡飞轻霞,星眸微熏,眼底却清凌一片,朦胧笑意似幻似真,映在那琼浆玉液中。

她看得清楚,扬眉一笑。

再斟满,同夜天漓饮一杯,夜天漓兴起,击节吟道:“酒醒只在花间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开花落年复年。”

卿尘摇手:“你这个不好,听我的。”又灌一杯酒,将那白玉杯一丢,半醉中偏偏心底明晃晃的亮醒:“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钟鼓馔玉何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长兴高歌,一气而成,拂袖将那桃花扬的满天,只觉胸口热辣辣的,那酒不知怎么化出了泪,沾惹落红纷纷。

作者:橘子天空2006111822:50回复此发言

143回复:(转载)醉玲珑(上卷)作者:十四夜

“好诗!”夜天漓方赞道,突然见卿尘落下泪来,忙扶住她:“这是怎么了?”

卿尘笑道:“来,再喝!”

十一已将她杯子拿开:“卿尘!”

卿尘见他喝阻,也不去找杯子,挥手道:“好吧,已经醉了,原来这就是醉酒,我不喝了。”靠在桃枝间,仰起头,妖艳桃红在她水蒙蒙的眸底映的清澈。脑中千头万绪,也不知在想什么,只是这酒像掀开了五脏六腑,将沉淀至深的东西一并翻腾上来,抑也抑不住。恍惚间似是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地方,也曾同那些朋友买酒言欢,高谈阔论,笑灯红酒绿,将年华纵歌。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她嘲弄地看了看衣间桃花,糊涂了,忘了现在她是谁呢,果然酒是会醉人的。是醉又如何?

练功房里一片剑声清啸,隔着门都能感到种逼人凌厉,齐得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唤了声:“四爷。”

“出去!”夜天凌冷冷的声音传来,骇的人心底一哆嗦。齐得忙道:“十一爷来了。”

十一对齐得挥挥手,叫他暂且退下。青石地上丢着件外衣,夜天凌只着了黑色劲装,手持长剑,见他进来,道:“来的正好。”将剑斜横,正是“归离十八式”的起手式。

十一眉梢一挑,招未动,那剑上已利利抑满了杀气,可不好对付,说道:“四哥指教!”反手将一杆银枪挑起,足下不丁不八,整个人顿时肃然,挺劲如松,抵着那逼人剑气。

嘴角冷锐,夜天凌眼中微光精闪,手间骤然爆起一团耀目的寒光,就在此时十一银枪洞出。剑如白虹,枪似银龙,铮然清鸣伴着“叮当”数声,两道人影似是隐入了剑雨枪影之中,尽是以快打快的招数。

剑风凌厉,砭人肌肤,似将这浓浓春日逼的无处遁形,几欲换做了萧煞寒冬,十一一杆银枪使的出神入化也颇感吃不消。两人常在一起练武,熟知对手,见招拆招直战了四百余回合,但听一声刺耳的交撞声,十一手中银枪竟被脱手震飞,他“哈哈”一声长笑,人站也站不稳的仰面躺倒,酣畅淋漓说道:“四哥,痛快!”

夜天凌身子晃了晃,以剑拄地,单膝跪倒,虎口处鲜血长流:“枪法有长进。”说罢终于一松手像他样的躺在了青石地上。

一时间屋中只有两人的喘息声,汗水贴着凉地慢慢浸下来,歇了半晌,十一道:“四哥,卿尘有话让我带给你。”

夜天凌黑瞳微微一缩,听十一说道:“君当作磐石,妾当如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他嘴角隐隐浮起一丝苦笑。

十一见他不语,扭头道:“我虽不知是什么事,但卿尘说是误会。”

“我知道。”夜天凌淡淡道。

“你知道?”十一诧异,忍不住撑起身子问:“你知道是误会?”

夜天凌静静仰面看着高高在上雕刻精细的栋梁,问了一句:“她身子怎样了?”

十一道:“说是好些了,但方才猛喝了些酒,我让漓刚送了她回相府。既然都知是误会,如何还能僵在这里?”

夜天凌目中幽深:“打她回左相府的第二日,那里已有父皇的人在了,既心里都清楚,还解释什么,反枉费她一片苦心。”

十一道:“方才在武英园见一面也好。”

夜天凌深深吐了口气:“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有人在。”

十一点头,皱眉思量一会儿,道:“父皇这又是为何?卿尘虽实在修仪之职,各处是个关键,但也不至如此。”

“你莫忘了,她还是左相的女儿。储位一空,多少人都动了心思,”夜天凌眼底深深一沉:“有了南靖侯六子争位之事,父皇早已不愉,近来老七声势如日中天,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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