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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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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盈盈狼狈地仰着头,咬唇道:“你待我很好。”

东方不败又叹了口气,慢慢说出那番震惊无数读者的感叹,最后甚至幽幽道:“……我若得能和你易地而处,别说是日月神教的教主,就算是皇帝老子,我也不做。”(注1)

令狐冲听他语气怪异,不知怎么的便生出几许恶意,笑道:“你若和任大小姐易地而处,要我爱上你这个老妖怪,可有点不容易!”(注2)

“找死!”东方不败双目凝视着他,眉毛渐渐竖起,脸色发青冷笑道。

令狐冲看到他生气,只觉得快意无比,心中着实爽快,往昔豪爽男儿,此时却陡然变得尖酸刻薄起来,笑着说道:“是须眉男儿汉也好,是千娇百媚的姑娘也好,我最讨厌的,是如你这般男扮女装的老……”(注3)”

“大师兄!”白苏见他出言侮辱自己大哥,全身针刺般难受,不顾先前东方不败的劝告,直接从角落阴影处走出,睁着一双明澈干净的眸子,认真道:“大师兄,还请你不要这么说我哥哥,他其实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东方不败是个好人?哈哈,如果这话换个人来说,令狐冲只怕会当场笑掉大牙,然而此时此刻他却只觉得既惊又喜,难以置信地看着白苏道:“小师弟?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与这魔教妖人一处?”

白苏只道令狐冲是受了任盈盈的教唆,所以心存偏见,忍不住出言维护东方不败,“大师兄,他就是我找了许多年的兄长,哥哥虽然成了日月神教的教主,但在此之前,他从未有任何对不住任我行父女的地方,一切所为都有他的不得已,你莫要与他为敌好不好?”

“兄长?”令狐冲满脸震惊,失声道:“怎会是兄长,你,你不是男宠么?”

☆、第34章跨年夜恶搞小番外

(一)

白苏刚被苏战领回家的时候才五六岁大,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生得十分瘦弱矮小,但一双眼睛却很戳人心,脸蛋嫩生生粉扑扑的,像极了熟透的大苹果。

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魔王先生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面瘫着脸走过去,然后出其不意,啊呜一口咬住对方的苹果肌。

“啊啊啊啊……”年幼的白苏欲哭无泪,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于是苏战可耻地萌了。

院长妈妈说得太对了,有钱人的爱好都十分特别,还喜欢欺负小孩子。

白苏有点小害怕,但是苏战虽然整天跟快冰山似的,对他却很上心,隔三岔五地送礼物。

敌人糖衣炮弹火力太过迅猛,白苏没坚持多长时间就投降了,开始试着亲近这个便宜哥哥,有时候还会迈着一双小短腿,跑到别墅前面的草坪去等他放学。

有一次,苏战放学比较早,远远地就看到自己门口站了个矮矮的小豆丁。

邻居家正上幼儿园的阿花背着书包走过,然后突然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一只蠢蠢的泰迪,冲着小姑娘一阵狂吠。

阿花吓得面无人色,眼睛里含了两泡眼泪。

白苏蹭了过去,勾着阿花的手指,裂开嘴灿烂一笑:“看我的。”说完深吸口气,露出一排亮闪闪的小白牙,半蹲下|身,瞪着眼冲泰迪汪汪汪,表情很凶狠。

“呜呜……”泰迪完败,夹着尾巴跑走了,阿花姑娘破涕为笑:“好厉害!”

白苏得意洋洋:“(w)”

苏战冷淡这一张脸,单手摸下巴,眼睛里盛满掩饰不住的恶趣味。

(二)

很多年后,白苏长大了。

这年春天,苏战的生日到了,他提前熬夜将公司里的事处理完,特意跑到白苏的学校将人接回了家,似笑非笑地问道:“听说有人要亲手做饭给我吃?”

白苏点头:“没错,正是鄙人。”

苏战挑眉:“你做的东西能吃吗?”

白苏大言不惭:“保证让你这辈子都忘不了!”

回到家,苏战原本想去厨房帮忙,最后却被某独断专行的家伙赶了出来,无奈地耸耸肩,去楼上书房批阅文件。

三分钟后,手机响了。

“怎么了?”

对方迟疑半晌,似乎是正在跟自己的自尊心殊死搏斗,不过,结果毫无悬念。

半晌,白苏声音弱弱地传过来,有点心虚地问道:“哥,番茄炒鸡蛋先放什么?”

苏战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番茄。”

十分钟后,楼下厨房碰的一声响,像是什么东西爆炸了,苏战虎躯一震,急匆匆地跑了下去,刚闯进去就被刺鼻的浓烟呛了出来,他捉急道:“阿苏,你没事吧?”

“……没事。”

“那快点出来。”

白苏顶着鸡窝头,花猫脸,泪流满面地走了出来,举着锅铲气愤填膺地喊道:“你骗人!明明是要先放油!”

☆、第35章东方教主的弟弟(二十二)

男宠?

白苏整个人都快惊呆了,反应过来后下意识地拦住快要化身喷火龙的东方不败,无奈地问令狐冲道:“大师兄怎么会这么想,我之前不是去过书信,跟你说明原由了嘛。”

令狐冲发觉自己闹了乌龙,颇觉尴尬:“什么书信?我不曾见过。”

三年前阴差阳错之下寻到亲生哥哥,之后白苏便被东方不败留在了黑木崖,他怕令狐冲担心,特意便写了封信解释清楚来龙去脉,此后因着惦念华山派众人,逢年过节时还会送些礼品过去,可惜这么多年对方一直对他不理不睬,一字回信也无,白苏以为是岳不群厌恶日月神教,严令弟子与他断绝关系,所以难过了一段时间后也就释怀了。

此时听到令狐冲这么说,白苏方知不对劲,他仰头若有所思地瞄向东方不败,对方察觉到他的视线,淡淡地哼了一声,扭头看向别处。

呵呵……

令狐冲不愧是这个世界的主角,沉思片刻就大致推测出了事情真相,他轻叹一声道:“盈盈,你为何要骗我?”

任盈盈被封了穴道,此时半躺在地上,面露凄苦之色,楚楚可怜地说道:“令狐大哥,盈盈也是逼不得已,并非有意欺瞒,否则你如何肯助我一臂之力?”

令狐冲静默不语。

如此紧要关头,任盈盈怎容他退缩,剪水双眸之中溢出点点泪光,柔声道:“即便此事有假,可我们一路行来见到的那些被日月神教欺压的普通百姓也能作假不曾?令狐大哥你莫要纵虎归山。”

令狐冲身形微微一晃,目光之中显出犹豫之色,握住佩剑的右手渐渐收紧,白苏可不想看到他与东方不败针锋相对,连忙出声道:“大师兄,任我行和哥哥之间的事说来话长,此中隐情,不便多言,但哥哥确实有不得不杀任我行的理由,还望你不要出手阻拦。”

令狐冲看了眼任盈盈,又望白苏的脸,“若是我执意与东方不败为难,你待如何?”

东方不败冷笑,气势大盛,睥睨道:“就你这黄毛小儿,本座还不放在眼里!”

白苏夹在中间着实难做人,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简直为教主大人操碎了心,对令狐冲道:“他是我哥哥,我自然要护他周全。”

令狐冲心神大震,脸色神情几度变换,最后苦笑道:“也罢。”收剑回鞘,退到角落处,竟是打定主意要做壁上观。

这么一来,任我行又少了个得力助手,东方不败与他清算了旧账,最后平静道:“你我之间也该做个了结了。”说完后,手上动作越发迅疾起来,绣花针宛若春日细雨,密密麻麻地飞射出去,明显是要下杀手。

感受到对方身上的凛冽杀意,饶是老而弥辣的任我行都忍不住动容,发丝飞扬,张牙舞爪地咆哮着,连连出掌拍击,活像一只被激怒的野兽,然而这些不过都是垂死挣扎罢了。

在东方不败狂风骤雨般的攻势下,向问天很快毙命,任我行也在须臾之间露出败象,内力渐渐耗尽,一代枭雄,最后竟被一枚小小的绣花针结束了生命。

看到任我行睁着浑浊的双目,身子微顿在地,慢慢失去生气,任盈盈泪流满面,哀声哭泣道:“爹爹,爹爹,东方叔……东方不败!你为何这般狠心?当年若是没有他的提携,你焉能有今天……”

东方不败轻轻嗤笑一声,眉眼高傲,不屑出言反驳,只淡淡道:“本座和任我行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至于你,日月神教的圣姑暴病而亡,从此再无这号人物,你若想杀我,东方不败随时恭候。”说完之后,修长如玉的手指弹动,任盈盈的穴道便被解开,她踉跄着跑到任我行身边,扑到他身上痛哭失声。

“走吧。”东方不败牵住白苏的手,想要带他离开。

令狐冲眉尖一颤,长剑横与两人身前:“且慢!”

东方不败大怒,红色广袖一挥便将人震得后退三步,带着白苏易形换步,迅速消失不见。

诸事已了,两人重返黑木崖,之后东方不败闭关三月,凭借过人的天资,参透《葵花宝典》和《辟邪剑谱》的奥秘,并在前人的基础上加以改进,弥补其中许多纰漏,武学造诣再次迈上一个新的台阶,不到而立之年就已臻至化境,当世之人,唯风清扬能与之一较长短,除此之外无人能敌。

在这段时间当中,江湖之中也不太平,因着藏在林家老宅的袈裟被东方不败取走,林平之倒是没有像原著当中那般挥刀自宫,但岳不群却在与余沧海木高峰等人的周旋当中多番失利,对方鱼目混珠,故意以假《辟邪剑谱》诱他,岳不群忍耐不住,欲寻了捷径,最后不慎走火入魔,被恒山女尼仪琳所杀,其妻子宁中则黯然神伤,萌生退隐之意,此后带发修行,常年居于华山深处,只当为亡夫赎罪。

岳不群死后,林平之探知他的所作所为,心里存下龃龉,他本来就只对岳灵珊有五分好感,要说深爱那是谈不上的,现下更是有意疏远,奈何两人早已拜堂成了夫妻,却也反悔不得。

嵩山一站,岳灵珊全力为夫君争夺盟主之位,然林平之对她却颇为冷淡,令狐冲将岳灵珊看做是自己的亲妹子,见状义愤填膺,出手以独孤九剑教训林平之,更用一番怒斥将其点醒,之后林平之痛定思痛,渐渐明白岳灵珊的一片真心,两人自此琴瑟和谐,在宁中则和风清扬的指点下,终将华山派发扬光大。

尘埃落定之后,宁中则留令狐冲在华山任长老一职,令狐冲以自身顽劣不堪,不愿受门规教条约束为由婉拒,然后执意赶往黑木崖。

☆、第36章东方教主的弟弟(完)

教中弟子前来禀报时,白苏正坐在书桌前练字,闻言不由看向批阅教务的东方不败,微微露出祈求之意,虽未明说,一双眼睛却将他的真实想法尽皆出卖。

东方不败面无表情道:“我同你一起去。”

黑木崖后山处有座落霞峰。

春日熙熙,春草离离。荒凉破旧的长亭中,有两人相对而坐,俱都沉默不语。

片刻后,白苏忍不住打破寂静:“大师兄,你来找我可是有事?”

令狐冲不高兴:“没事就不能来看你啦?”习惯性地抬手要敲他后脑勺,却在将要触及时被一颗石子震开,顿觉虎口发麻,他瞟了一眼不远处负手而立的红衣男子,只见那人站在悬崖边极目远眺,衣袂翻飞飘飘欲仙,风姿俊秀,恍若神仙中人,不知怎么的便生出些自惭形秽之感。

白苏慢吞吞地拈起一块豌豆黄,笑道:“大师兄今后有什么规划,你不愿留在华山循规蹈矩,难道想仗剑江湖,做个醉侠不成?”

“你又何必取笑我。”令狐冲莞尔,叙过旧情,忽然收敛笑意道:“阿苏,师兄今日来是有句话想要问你。”

“师兄请说。”

令狐冲一改往日的玩世不恭,正襟危坐问道:“你可愿同我一起离开黑木崖?”

“唔……”白苏咀嚼糕点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看向神情紧张的令狐冲,在对方热切的视线当中缓缓摇头,“我要陪着哥哥。”

“嗳,你总是如此心软。”令狐冲素来洒脱豪爽的脸庞染上苦涩之意,也不知他究竟想到了什么,眼神失去焦距,缓缓说道:“记得你五岁的时候,我偷偷溜到后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捉了只白色的小狐狸,送予你做礼物,你见了果然喜欢得紧,有空没空都喜欢将它抱在怀里,后来被珊儿看到了,她那时年幼,很有些娇气,吵闹着也要养一只,我和师娘在山上找了三天,还是没能寻到通体雪白没有杂色的狐狸,珊儿哭得人头疼,师娘便跑来问你能否让出小狐狸……”

想到年幼时那毛绒绒的小白团子,白苏瘪了瘪嘴巴,“我舍不得啊。”

令狐冲失神:“师娘问了两次都被你拒绝了,可是第三次的时候,你便肯了……”

白苏叹气,岳灵珊那丫头也是个执拗的,遇到喜欢的东西便紧抓住不放,因着这事还闹得自己生了病,为了让她尽快好起来,白苏才不得不忍痛割爱。

“你从小就是这样,即便自己不愿,旁人多求几次,你就动摇了。”令狐冲终于从回忆中挣脱出来,他看着白苏,问道:“假如今天我多求你几次,阿苏会不会同意跟我走?”

白苏心中一惊,他看向令狐冲蕴含情意的双眼,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镇定下来后,仍是踌躇不言。

令狐冲心尖针扎似的疼,恨铁不成钢道:“你可知道,东方不败他是江湖上人人喊打喊杀的大魔头,武林正道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白苏点头:“自然知道,正因如此我才更不能离他而去。”否则只怕东方不败就真的万劫不复了,他说完目光不经意间捕捉到藏在草丛中的一抹水蓝色裙摆,抿唇笑道:“大好春光,师兄千万不要辜负啊。”

令狐冲失了语言,只能看着白苏起身走到崖边,孩子气地悄悄去勾东方不败的手指,对方轻声对他说了句什么,白苏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冲着长亭这边摇了摇手,然后便离开了。

望着那渐行渐远的白色身影,令狐冲只觉心中空荡荡的,没着没落的难受,被山涧清风一吹,多少清醒了一些,他沉默着拿起佩剑,失神落魄地下山,翻身上马,抓起酒囊便往嘴里灌,脑子里乱哄哄的。

胯|下是匹识途的老马,不用主人催促,已经哒哒上路,令狐冲不耐地问紧随其后的少女道:“你为何跟着我?”

任盈盈穿着普通至极的长裙,墨色长发仅仅有木钗斜斜一挽,然天生丽质却是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的,她明亮的杏眼看向令狐冲,垂首轻声道:“爹爹死了,向叔叔也死了,你答应过要照顾我的……”

她的声音本来柔软清丽,宛若黄莺出谷,此时却不知为何平添一股萧瑟,在这旖旎春日,竟让人觉出无尽凄凉之意。

令狐冲心中发寒,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确实承诺过要回报任盈盈的恩情,也并非看不出她眼底眉梢的情意,但他真的爱这个工于心计的少女吗?

暖意融融的阳光下,令狐冲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想起了那个被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想起过往无忧无虑的岁月,还想起了少年姣好的容颜。

令狐冲从来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这辈子他只精心照顾过那么一个孩子。

三年,五年,或许更多年后,他可能会有自己的孩子,但是那般全身心投入的感觉,却再也不会有了。

到底还是不同的。令狐冲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仿佛突然老去了一般,失去所有热情和兴趣,披着青年人的皮,却拥有一颗垂垂老矣的心。

阳春三月,百花渐次苏醒,令狐冲却满腹不甘地将某些东西埋葬,然后孤身一人,匹马只箫,背着《笑傲江湖》的曲谱,落拓江湖,载酒而行。

看着令狐冲远去的背影,任盈盈咬唇不语,眸光黯然,沉思片刻,她握紧缰绳,锲而不舍地跟了上去。

耗着吧,就这么耗下去,终有一日,水滴会洞穿石头,冰块会被阳光消融……

反正,他们两人一样,在接下来的生命中,有无数空虚光阴可以消磨。

时光如流水,匆匆不回头,东方不败情|欲之心淡薄,之后的很多年里一直保持单身,倒是给白苏介绍了几个温柔可亲的女子,盼望他能够为东方家传宗接代,可惜白苏不喜欢女子,只能辜负了东方不败的一番苦心。

因为《葵花宝典》的心法十分霸道,东方不败早些年又劳心劳力太过,到底还是伤了身子,而立之年就早早撒手人寰。

他死之后,白苏秉承遗志,在几位心腹的辅助下,尽心经营着日月神教,历时十余载,终于使其发扬光大。

最后的最后,白苏被某自诩为名门正派的卑鄙小人暗杀,至死都是孤身一人,膝下唯有两个养子,而东方不败东方瑾兄弟两人却被日月神教历代教众铭记。

☆、第37章神秘的房客(一)

同租的大学生毕业后就离开了这座城市,再也没有回来过,于是空下了一间卧室。

出于经济方面的考虑,江左写了张招租启示,想要再找一个房客。

整整一个月过去了,前来看房的要么是衣着猎奇的杀马特,要么是前言不搭后语行为怪异的九零后,在对方第三次询问他要不要来一发的时候,江左终于忍无可忍,将人轰了出去。

就在江左心灰意冷之际,罗毅出现了。

那是一个炎炎夏日,江左午睡醒来,恍然听到门铃声响起,打开门时,正对上一双古井无波的深邃眼眸,细看竟然带着点幽蓝色,暗沉沉如深不可测的大海,却又蕴含着一丝怪异的纯澈。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当真是奇特,只一眼,江左就对这个看起来有些沉默寡言的男人产生了好感。

尽管对方看起来似乎并不比之前来看房的那些人正常多少,因为在这种闷热的让人如同置身蒸炉的天气里,男人竟然穿了一袭料子并不轻薄的藏蓝色运动服,露在外面的肌肤被阳光晒成健康的小麦色,胸膛硬邦邦的,显然是经常进行锻炼的。

“请问是来看房的吗?”江左见那人一味沉默,半点没有要开口的意思,索性先发制人,顺便挤出了一个不大自然的微笑。

男人低垂的头颅快速抬起,眸中精光乍现,格外犀利,不等江左看清楚他的容颜,就又瞬间低了下去,含糊着应了一声嗯。

江左心下有些迟疑,这男人租房的意愿似乎并不是十分强烈,可别自己介绍到最后白忙一场啊,但想到那每月两千的租金,江左还是迅速赶跑了睡意,打点起精神,侧过身子,示意那男人进来。

“你别看我这房子不大,但地段好,出门左拐走几步就是一家大型超市,再往前就是公园了,早起跑步晨练什么的可方便了……”江左滔滔不绝地说着,差点把这小小的三室一厅给吹上天。

这也不怪江左太急功近利,自父母意外去世后,他不愿一个人留在伤心地,正好原来的老房子又要拆迁,就拿着拆迁费,东凑西凑地买下这套房子。

江左人很聪明,但不是读书的料,有点社交障碍症,拿着某二本院校的毕业证踏入社会,屡次面试,结果都不尽人意,气恼之下,就继续之前的写作事业,在网上发表些,挣得虽不多,但养活自己也尽够了,只是如果想要攒点小钱的话,房租就绝对不能少了。

在江左说这些话时,那男人一直微垂着头,不发一言,也不知道究竟听没听到。

关于房子的演讲告一段落,江左瞧着那男人问道:“这位先生,你觉得怎么样?”

那人不答。

“先生?”

江左渐渐有些不耐烦了。

男人却忽然抬头,歉意一笑:“不好意思,刚才有些走神。”顿了顿,又问道:“我有时可能会早出晚归,希望不会打扰到你。”

江左浑不在意:““没关系啦,只要你别半夜三更的练习吉他,其他的都无所谓。”

这话可是有缘由的,当初江左刚开始做房东,对出租房间这一业务还不甚熟练,一时不慎就招回来个玩音乐的艺术生,天天晚上鬼哭狼嚎,那一个月里,江左笔下的男女主被他虐的体无完肤,评论区里怨气冲天,哀鸿遍野。

既然双方都没什么问题,那么租房的事也就算是定了下来,江左熟门熟路地拿出一份合同,将条条款款一一解释清楚,那男人很痛快地点头表示同意。

不料签字的时候却出了点问题,男人胳臂如同木棍般僵硬,直来直去地在合同上划了几下,动作十分怪异。

这人难道不会写字?江左神情微妙,好不容易等到那人磕磕绊绊地画出罗毅两字,连忙拿出一盒印泥,指挥着他摁下指纹,否则那鬼画符般的签名恐怕很难产生法律效力。

罗毅揉了下重伤未愈的右臂,嘴唇蠕动了两下,最终还是没有给出任何解释。

琐事处理完,房租有了指望,江左心情放松,把合同一卷大喇喇地说道:“好了,以后我们就是室友了,我是江左,请多指教。”说完伸出右手来。

罗毅抓住江左的手,轻轻握了一下,问道:“我住哪里?”

江左指了靠近玄关的卧室道:“喏,那是你的房间了。”

罗毅点点头,走过去拧开门察看房间,这间卧室和江左所住的面积相当,但地理位置却多有不及,窗户开在背阴处,房间内比较潮湿,夹杂着东西正在腐烂的淡淡气味。

“那间……”罗毅目光落向侧对面的主卧室,想必那间的采光和通风情况应当不错。

江左收了笑脸:“主卧室不出租。”

罗毅双眼微微眯起,将江左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抿了下唇瓣,将刚才随意放置在门口的行李箱拉进来,然后便关上房门整理东西,到傍晚时分都没再出来,期间一直保持绝对的安静,这让对环境条件要求较高的江左极为满意,觉得自己这回终于找到了一个令人满意的房客。

虽然这个叫做罗毅的男人看起来有点奇奇怪怪的,但给钱时不要太爽快,只这一点就加了不少印象分,眼瞅着大几千入了账,江左心中高兴,晚上泡老坛酸菜面时难得剥开两条香肠扔到碗里,等待的间隙,熟门熟路坐到电脑面前,输入密码,点击进入某网站。

看着绿油油的页面,江左蓦然产生一股亲切感,双手落在键盘上运指如飞。

【临江仙:哇哈哈哈,我胡汉三又回来了!小妖精们有没有想我?】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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