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带来的大麻烦
“你说呢?”我冷笑了一声反问道,“赫敏,你那么聪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秋,你的意思不会是说,校长就是希望哈利憎恶斯内普教授、讨厌斯莱特林吧?”赫敏惊讶得声音都颤抖了。
“赫敏,我可没这么说哦,”我冲赫敏眨了眨眼,“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哈利入学这几年的事你是看在眼里的,你可以自己分析,我不会拿自己的观点来影响你。”
“那我应该怎么办呢?”赫敏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才苦恼地问,“我到底应该不应该告诉哈利呢?说多少合适呢?”
“赫敏,你自己决定好了,反正一切都是你自己调查得来的,与我和斯内普教授无关。不过,斯内普教授的性格你应该有所了解,他永远也不会亲口承认什么的,他即使愿意为了朋友的儿子献出生命,但却绝对不会改变对哈利的态度
“哦,我明白该怎么说了,”赫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一头乱篷篷的棕色卷发随着点头的动作散落在脸颊两旁,倒让这个一向不修边幅的女孩儿显出一丝俏皮来。
我好笑在伸手帮赫敏拢了拢头发,打趣她说,“赫敏,你已经快十六了吧,该打扮打扮了哦。等形势安定下来要不要去保加利亚玩玩?我可是听说你经常收到国外的来信哦!你知道有多少人嫉妒你吗?”
“秋!”一向彪悍强势的小女巫难得地红了一次脸。
☆
“对了赫敏,跟我说说哈利的伤疤吧,你有没有什么想法?”我知道赫敏一定去图书馆查过资料了。
“秋,哈利的伤疤真的是很奇怪。一开始我不明白,可是后来我知道了,阿瓦达索命咒杀人从来没有伤痕,单单只有哈利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伤疤,这很不正常。我几乎把学校图书馆的书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出与此相关的只言片语来。而哈利的伤疤到现在已经十几年了,竟然还会疼痛,这就更奇怪了,我找不到任何这方面的资料。秋,你说,是不是因为哈利潜意识中还记得小时候父母被杀的事,他强烈抗拒想起父母之死才会造成疼痛的假象,他的伤疤疼痛其实不是生理原因而是心理原因?还是伏地魔在哈利的伤疤中下过什么诅咒,只要一碰到伏地魔伤疤就会痛?或者是因为那个伤疤就是伏地魔下在哈利身上的一个标记,他可以通过这个标记控制哈利?”
我欣赏地看着棕发的小女巫认真地分析着哈利的情况,一点也不掩饰我眼中的赞赏,这个小女孩真的是我见过的最聪明、最肯用心的孩子了,她几乎已经猜到了真相。
“还有啊,哈利最近频频做噩梦,自从他从马尔福庄园回来,就没睡过一个好觉。我觉得哈利是太内疚了,他觉得自己实力低微拖累了你们,要不然那次说不定就能消灭伏地魔了,也就不会有后来这么大的伤亡,哈利这些天为了尽快地提高自己简直是在拼命。秋,你能找时间劝劝他吗?我觉得他可能会听你的话。”赫敏请求道。
我自然知道哈利的伤疤为什么会痛,不过我的想法却不能告诉赫敏,毕竟魂器的事现在还是一个秘密。
但赫敏的话却引起了我的担心。
重生在这个世界已经快十七年了,时间过去太久,原著我已经记得不甚清楚,可是我仍然隐隐约约记得,哈利的伤疤在伏地魔复活后虽然也有反应,但绝对没有这么剧烈。
这次哈利是为了什么头痛与噩梦不断?难道是由于原著中伏地魔顺利复活并找回了他的手下,所以心情比较好的缘故?显然伏地魔这次的复活是极其失败的,刚复活即遭重创、几乎所有仆人都背叛了他、手下几无可用之人、费心费力从阿兹卡班救回的仆人却是些半哑炮、想重整霸业几乎无望、赖以“飞跃死亡”的魂器又一个个消失的无影无踪,花了巨大代价派人潜入霍格沃茨,不但没有找到最后一个魂器反而又折损了一个手下,………,所有这一切必定让伏地魔震怒非常,过于激烈的情绪大概会影响到哈利额头上的那块魂片。只是不知道主魂过大的情绪波动会不会令哈利头上的这魂片活跃起来?如果因此激活了这个魂片,那可就糟糕之极了。
赫敏还在眼巴巴地等我回复,我想了想,的确需要当面向哈利确认一下他的情况,因此,我点头答应了赫敏的请求,“赫敏,哈利总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如果可以的话,今天晚餐后约上哈利,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我想详细了解一下哈利的伤疤和噩梦,看有什么可以帮助他的,如果休息实在太差,我可以帮他熬几剂无梦药剂。”
“谢谢你,秋,”赫敏高兴地站了起来,“我这就去告诉哈利。”
晚上的谈话证实了我的猜测。
哈利的伤疤自从他一年级时疼过几次后,已经至少两年半不曾疼了。但进入四年级之后,特别是四年级下学期,又开始时而隐隐作痛,我估计是因为伏地魔那时力量在渐渐恢复的缘故。哈利说,当他被门钥匙传送到海边,当面面对伏地魔时,伤疤疼痛得就好象头要裂开了一样,那时的他一度连握住魔杖的力量都没有。
在马尔福庄园的那几天,哈利的伤疤就一直在疼,但因为我当时生死未卜,哈利内疚得要死,根本不愿意张口提起自己的伤疤和噩梦。我醒来之后,哈利的症状仍然没有丝毫好转。
“我好象能感觉到伏地魔在生气,在愤怒,在惩罚他的下属,有时候我似乎能感觉他比较高兴,比如说报纸上登出阿兹卡班摄魂怪叛逃的前一个晚上,我就感觉到伏地魔似乎很兴奋、很高兴的样子。”哈利困惑地说,“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我能看到伏地魔眼前的东西,就好象我是他似的。秋,你说我这是怎么啦?”哈利湖水绿的大眼睛里流露出惊恐的神色。
这真是一个令人不快的坏消息,这说明哈利的大脑与伏地魔的联系比我以为的还要紧密,要消除它比我和西弗预计的还要困难。希望哈利还没有把这件事嚷嚷得全世界都知道,最起码邓布利多别知道得太早,可是这可能吗?
“哈利,除了我和赫敏,你还跟别人说过这些吗?”我试探地问道。
“还跟罗恩说过,其它没有了。哦,对了,还有邓布利多校长。”
“校长?什么时候的事?”我认命地在心里叹了口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呀。
“嗯,你在圣芒戈住院的那天,校长去看望我们,校长很关心我,问了我好长时间的话,我提到了伤疤疼的事。后来我离开德拉科家回到学校之后,校长又找我问过一次话,我就都告诉他了。”哈利老实地回答。
“你全都说了?包括刚才的那些话?”我不死心地又追问了一句。
“是啊,秋,那可是我们的校长啊!邓布利多校长是最伟大的白巫师,伏地魔唯一害怕的人,我当然应该把所有情况都告诉校长啦,说不定对校长消灭伏地魔有帮助,”哈利真心诚意地说。
看着哈利一脸的纯真,我不禁抽了抽嘴角,暗中叹了口气。唉,哈利这个老实孩子呀!我能对你说什么呢?
那么,照哈利的话来看,我知道的邓布利多全都知道了?那也就是说,我能想到的他更能想到了。
只不知道邓布利多心里是怎么打算的,他愿意让哈利带着伏地魔的魂片活下去吗?只要有一片灵魂存在,伏地魔就不算真的死了,我倒是不在意,可邓布利多也能不在意么?这次哈利可没有机会吃伏地魔一个阿瓦达,我和西弗根本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再说了,原著中哈利中了阿瓦达是靠回魂石返的魂,可是回魂石什么的真的能有用吗?我怀疑那个玩艺儿根本不顶用,难道要把哈利的小命寄托在那一小块破石头上?指望这一线希望可是太渺茫了,根本不符合我的做事风格。
不客气地说,我根本不相信那些不靠谱的运气,命运总要把握在自己手里才好。
“邓布利多校长有说什么吗?他有什么好的建议?他当时是什么表情?”我试探地问了一句,虽然明知道问不出什么来。
大概我这样问让赫敏觉得古怪,她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嗯,校长说可能是因为伏地魔用了我的血复活,应该不会对我有什么伤害的,让我别害怕。秋,你干嘛问校长的表情?校长一向很慈祥的。”哈利对我的最后一问有一丝奇怪,大大的绿眼睛无辜地看着我。我能对哈利说什么呢,只好掩饰地笑了笑,心里无奈地感叹了一声,可怜的哈利,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不过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啊。
“哈利,别担心,”我想了想,该怎么说才合适呢,哈利的大脑现在和伏地魔的大脑有某种程度的连接,只是不知道伏地魔有没有意识到这种联系,万一已经意识到了,哈利的大脑对伏地魔来说就是完全敞开的了。为了保险起见,魂器的事还是不要提了,如果伏地魔知道哈利是他的魂器,别再生出什么诡计来,“我想校长说的有道理,那种复活配方从未有人用过,所以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对提供血液的人产生影响。这样吧,我帮你熬些无梦药水,每晚临睡前喝一剂,看看效果再说。你看怎样?”
“谢谢你,秋。”
“哈利,如果喝了三天还不管用,赶快告诉我,我再想别的办法。”
“好的。”
最坏的局面
与哈利和赫敏分手后,我匆匆返回了地窖,把哈利的情况告诉了西弗。
听到哈利的大脑有可能与伏地魔的大脑有某种联系,西弗一惊,马上怀疑主魂复活后能够影响所有的魂片。可是,检查过了我们所掌握的三个魂器后,却发现这几个魂器中的魂片并无任何活动的迹象,不知为何单单哈利受影响这么大?难道是因为哈利的特殊性?可是活人作为魂器没有任何经验可以参考,该如何斩断哈利和黑魔王的联系?
“也许大脑封闭术可以切断这种联系?不过大脑封闭术很难学,以波特那种冲动的个性,我怀疑……”西弗不确定的说道。
“学会大脑封闭术需要多长时间?”
“这个因人而异。如果意志足够坚定,能够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最快也需要一两个月,像波特那样冲动的人,从不控制自己的情绪,永远学不会也说不定。”西弗轻蔑地哼了一声,眼中却透出一丝焦虑来。
“冷静、坚定、控制情绪?这样啊,那哈利学习的难度的确很大,”我附合地点点头,“西弗,邓布利多也知道了哈利的情况,我们能想到的他难道就想不到吗?可是他并没有提出什么建议,是不是就是因为他知道哈利不大可能很快学会大脑封闭术?还是有别的方面的打算?”我暗示道。
“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呢?我从来就猜不透那个变种的老狮子心里在想什么,”西弗恼火地说,“另外,自从黑魔王复活后,这些天来他再也没有找我谈过关于波特的任何事,”西弗皱起了眉头,强行压制住心中的不安。
“他已经不信任你了,”我以实事求是的口气说道。
“大概是吧,虽然大的目标是一致的,但我们毕竟瞒了他很多事情,”西弗苦笑了一下。
“西弗,用不着内疚,保护哈利和消灭伏地魔,我们所做的所有事情和你对邓布利多的承诺没有冲突,甚至比他要求的做得还要好呢,”我轻轻抱了一下西弗安慰道,“既然猜不到邓布利多的意图,那我们就按最坏的情况来做准备吧,好不好?”
“秋,你什么意思?什么最坏的情况?”西弗紧盯着我的眼睛问,环着我的手臂不自觉地用力收紧了些。
“我说的最坏的情况就是邓布利多把哈利看作一个必须消灭的魂器;而‘银翼’知道了哈利是魂器之后,也希望他永远消失;魔法部同样不愿意黑魔王有一个活着的魂器存在世上;最可怕的是,如果民众知道了哈利是魂器的消息,那么整个魔法界的巫师们为了自身的安全考虑,都会希望哈利消失。西弗,别把人们想的太善良,大多数人在涉及自身利益时既自私又残酷,我不认为这些人因为魂器是救世主男孩就会愿意放过哈利。当哈利能够挺身而出帮助他们对抗伏地魔时,他就是魔法界的救世主。可是当人们不需要借助哈利就能消灭伏地魔时,人们立马就可以抛弃这个救世主。而当救世主身上带着伏地魔的一片灵魂从而导致伏地魔并不能真的被消灭时,救世主就变成了一个人们欲除之而后快的魂器,这就是人性,”我冷酷地说,“我们有可能遇到的最坏的局面就是这一种了,没有盟友,与整个魔法界为敌。”
我的话音刚落,西弗顿时如遭雷击,表情变得一片空白,浑身紧绷起来,犹如在数九寒天冻僵了一样,地窖中一片死寂。我想聪敏如他,见惯了太多的人性黑暗,立刻就意识到我说的最坏的情况真的有可能出现,那种四面楚歌的情势会令我们陷入比伏地魔成功复活还要严重的危机之中,这对这些天来心情一直不错的西弗犹如当头一棒。
“西弗,西弗?”我轻轻摇晃他,“别担心,哈利还没有暴露,我们还有时间,未雨绸缪为时不晚,”我轻声宽慰陷入悲观的爱人。
“对,秋,你说的对,”西弗迅速振作起来,“事情也许没有那么悲观,起码卢修斯不会落井下石。”
西弗马上去了一趟马尔福庄园,试探了一下卢修斯的态度,得到的结果不算太悲观,但也绝不乐观。。
从卢修斯的话中,我们可以知道,卢修斯不会主动对外透露哈利是魂器的消息,如果哈利是魂器这件事由别人暴露出来,卢修斯最多能做到不落井下石,不帮着别人对付哈利,但他也绝对不会为了一个与他不相干的格兰芬多救世主站到全体“银翼”的对立面去,这不但不符合马尔福的利益,反而会严重损害马尔福的利益。这也就是说,我们不能指望卢修斯的帮助,但他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们不能强求更多。
至于“银翼”其它成员的态度,卢修斯肯定地说,他们会希望这个魂器救世主彻底消失,为此,他们绝对不介意出一份力。
相对凤凰社和普通民众,他们是最害怕黑魔王复活的一群人。作为前食死徒,在立场鲜明地站在黑魔王的对立面之后,深为了解黑魔王性格的他们,甚至比普通人还要害怕黑魔王能有再次复活的机会,所以,他们会拼命把黑魔王复活的每一丝希望亲手扼杀。
再说,波特是邓布利多努力树立起来的格兰芬多救世主,能借此机会打击将魂器男孩捧成救世主的邓布利多,这些被邓布利多打压了这么多年的前食死徒们恐怕会迫不及待呢。
魔法部和普通民众更加不用指望了,一旦他们知道救世主男孩是黑魔王的一个魂器,只要救世主还活着,黑魔王就不会死,并且救世主男孩很有可能变成另一个黑魔王,哪怕这种可能性再低,吓破了胆的人们也要杜绝任何一丝黑魔王复活的希望,这些人最可能做的选择就是杀死或者囚禁现任救世主。与自身的安全相比,他们可不会在乎哈利是不是无辜的呢。
对于凤凰社这边的态度,西弗一开始就不抱任何希望。“如果他们知道波特头上有一片黑魔王的灵魂,将来这片灵魂还有复活的可能,第一个跳出来要干掉救世主的就是他们,”西弗冰冷地讽刺道,“在他们那小如豌豆的大脑里,黑魔王的魂器就等于黑魔王,说不定他们那奇怪的大脑回路会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救世主只所以能在婴儿时期就打败黑魔王,很可能是因为救世主是比黑魔王更为强大的黑魔王。”西弗不屑地嘲讽。
“是啊,这倒真像狮子们的思考方式,”我赞同地点头,“不过,现在还不到最糟糕的那一步。西弗,目前来说,问题的关键还不是‘银翼’和凤凰社,也不是魔法部和民众,而是邓布利多。”我提醒烦燥的西弗。
“你的意思是?”我的话点醒了西弗,他看我的目光一亮,眼中似乎有了些明悟。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我肯定地点点头,“现在知道哈利是魂器的只有你、我、卢修斯和邓布利多。你已经得到卢修斯的承诺了,他不会害我们,所以我们暂时不用担心‘银翼’那边。那么只要邓布利多愿意为哈利保密,就没有人知道哈利是魂器,哈利就没有危险,我们自然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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