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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教母天下第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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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教母天下作者:肉书屋

hp之教母天下第4部分阅读

曼得诺街那间首饰店出了点问题。”

我一愣,爱丽丝让我打理的都是小生意,因此,我一上手,她就让我一切自己决定了,再也不过问,看来,这家里什么事都瞒不过爱丽丝的。

我竭力压下心中的焦虑和不悦,用一贯温和的语气说:“特伯乐家的事情有安德森管家不知道的吗?”

安德森管家慈祥地笑了笑,用一种了然的眼光看着我说,“那倒不是,是夫人说如果你再没发现其实一切都是经理人从中作怪的话,她就要重新帮你上课了。夫人虽然没说,但我猜得到夫人是想念你了,你以前可是天天来的。所以你要是再不来,就打算让你天天过来上课了。”

我心中一暖,心中的焦虑却加倍地在叫嚣,又和安德森管家聊了很久,再看看表,才过了不到一小时,现在刚过了七点。

“波特小姐最近很忙吧,眼圈周围都黑了。”安德森管家嘴里讲的是我的黑眼圈,眼睛却盯着我的怀表。

我知道瞒不过他,也熬不下去了,直接说,“我现在很想见爱丽丝,你能把她提前叫醒吗?”

爱丽丝年纪大了,醒得早了,但是还是按以前的时间起床——8:00,现在这个时间我也拿不准她醒了没有,也许安德森管家会知道。

“我当然可以,但是为什么呢?”安德森管家平静地问。

“我在凌晨三点的时候做了个噩梦……”我编了个借口出来。

安德森管家用完全不明白的神色看我。

该死的文化差异!

我只好直接说:“我梦见爱丽丝对我说,她要去和谢采伯爵团聚了。”

安德森管家似懂非懂地看着我。

西方人是没有这种亲人会在死前和其他人告别的说法的,也没有和爱人地下团聚的说法,更不会有我这种古怪的因为一个梦就一早去打扰别人的人,估计安德森管家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但我就算我很失礼,我也只是一个5岁的小女孩,做了噩梦会怕,会求证不算很奇怪,虽然这很不符合我一贯成熟的样子。

安德森管家认真地想了想,才有些好笑的看着我:“好吧,我去把夫人叫醒。”

过了很久,始终不见安德森出现,我越来越担心,狠狠地咬着红唇,克制自己不要失礼地跑到爱丽丝卧房去,

终于,安德森管家面色苍白地走出来,我也跟着刷白了脸色,难道……

他沉痛地对我说:“夫人去世了。”

阴谋

1985年3月29日渐渐走近了,我等着罗伯特·特伯乐的生日聚会请柬,现在还有一个星期。一般宴会提前三天到一个星期发出邀请才是最有礼貌的。

其实我本来是打算阻止他到海上开party的,听安德森管家提起宴会真的打算在海上开时我刚开口提议换个地方,罗伯特16岁的女儿lda即刻就说一定要到海上开宴会。我实在是无计可施。

爱丽丝去世的第二天,lda就亲自登门请我把那些爱丽丝交给我打理的产业还给特伯乐家族(说话时还特意加重特伯乐几个字),说是美达加夫人(罗伯特的妻子)可以自己打理,让我做这些事这不符合贵族的规矩。我也知道,爱丽丝对我实在是太好了,和我对她一样,她对我甚至比对两个孙儿都要关心。罗伯特美达加夫妇表面上没说什么,但16岁的lda和13岁的sadart却把不满奶奶对一个平民比对他们好直接写在脸上。爱丽丝去世5个月了,我只收到5次特伯乐家的邀请,一次还是爱丽丝的葬礼,另一次是签收爱丽丝指名给我的馈赠——十万英镑和几盆兰花。其他三次是美达加夫人碍于情面在一些盛大宴会邀请我,因为之前一年半无论大小,只要爱丽丝赴宴我都会站在她身旁,很多人都认识我。每次都是安德森管家联系我的。

为了了解罗伯特海上宴会游轮经过的海域的情况,我悄悄动用了我个人的小金库提前一个月租了一台游艇。因为怕让人发现一个5岁的小女孩独自租船深夜出海的古怪(白天我要上课和我也不知道怎么跟姨父姨妈解释这件事),天天催眠驾船人也是很辛苦的,我还小,精神不足以支持。我只催眠了一个人教我怎么操作游艇(那是很简单的,只要再蠢的人半小时都能全学会),然后,每晚都出来熟悉游艇的操作,顺便了解附近的海域的情况。但是,这样造成了我极度疲劳,每到白天就是精神颓糜,所以,我每天都满腹怨念地诅咒那个坚决要到海上开party的心胸狭窄的混蛋。

今天晚上,我依旧开船出海了,像平时一样准备沿着罗伯特·特伯乐的游艇可能走的路线都走一遍。

才走了一半,就发现周围静得很奇怪,虽然深夜驾船出海对我这种小船来说危险度数偏高,但从来不乏大型游艇出游的。但今晚走了一个小时都没有发现其他船只,实在是太奇怪了。

不过,我也懒得管那么多,我有更令我烦心的事呢。

我根本就不知道,罗伯特·特伯乐是怎么出事的,我只知道是船上人员无一生还。船毁人亡有很多种方式,可能是突如其来的海上风暴,可能是船触礁了,可能是船本身出问题了。尤其让我心生警惕的是连船上工作人员都无一生还,在近海,即使是遇上海上风暴也很少有全体死亡的。更何况,特伯乐家的游轮也不应该是劣质货,不说本身出事的几率有多小,即使遇上风暴也能支持很久才对吧。我只能到时处处留心走一步算一步了,谁叫人家有个好妈妈呢。

准备游艇,是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能提防有需要的话能用得上而已,反正一个飞来咒就能解决问题。但是,我要怎么才救得了救罗伯特夫妇及及其一双儿女呢?这是一个大问题。救了之后怎么解释我刚好在附近有一艘游艇呢?这么大的事故又牵涉到那么多贵族肯定会备受瞩目。这些都是大问题。

我默默地驾着船,不断的思考,“也许我能让弗农姨父出面帮我租一艘游艇,停在附近,那样就不用解释了……”

忽然我感觉周围不对劲,跟平时在暗夜里航行的感觉很一样,四周望了一下,右边的天空一片火光,连我这边也照亮了!

我大惊,犹豫了一下,关了引擎,用魔力悄悄地靠近。

借着火光,我清楚地看到两艘大船就在前面。

一艘背对着我正在离开,船头有两个相拥的的身影很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

另一艘正是罗伯特·特伯乐新买的kara号,那艘船已经燃起了冲天大火!

更奇怪的是船上竟一点动静也没有,只有燃烧引起的啪啦啪啦的爆破声。

是谁?为什幺把罗伯特新买的船特意开到外海烧掉?要烧在码头烧不是更简单省事吗?是特伯乐的敌人还是罗伯特的敌人?

我吓坏了,心中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隐隐觉得还有更重要的东西我还未发现。

“如果是我,干脆就等罗伯特在船上的时候再烧。”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我好像明白了,握着罗盘的手不受控制地发抖,“难怪无一生还,原来是这样。”

心中一阵又一阵发冷。

我有九成把握说,刚刚那两个相拥的人是之前在我打理的曼得诺街那间首饰店的店铺动手脚的经理人——米罗·达哈达斯和罗伯特的众多情妇之一——卡里娜·瓦西特。

罗伯特就是用她的名字来命名kara号的。

船上不是没有人,而是全部被放倒了,或者全都死了。

特伯乐家族是贵族,他们认为我是平民,不配出现在罗伯特的生日宴会,而且,lda他们一直很讨厌我。所以,我没有收到邀请。

今天是特伯乐家族传统的每年一聚,所以罗伯特把生日宴会提前了。

“罗伯特他们现在就在船上!”

我曾在爱丽丝的墓前发过誓一定不会让特伯乐家族就这样会毁灭的。

可是,眼下我除了在一旁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kara号已经失去控制了,船体完全随波而动,这时驾小艇靠近是很危险的,只要kara号轻轻的一碰,我的小艇就会翻船或受伤。而且,现在的火势那么大,我是不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上船的。

甚至现在我还要走了,物体在水里下沉肯定会带起漩涡,那艘豪华游轮要是沉了,我这艘小艇绝对会被漩涡的吸力带下去的。等那艘游轮要沉了,我再逃走是不现实的,我靠得那么近到到时一定来不及的。

我不是圣人,我很感激爱丽丝,但我是不可能为了特伯乐家族的存亡的一点微弱的希望而舍生忘死的,我很珍惜自己的生命的。

已经要沉了,我再看一眼,转头,发动马达,踏上归程了。

“help,help,help……”一个女人凄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一回头,美达加夫人就站在甲板上拼命向我招手。

那一瞬间,我是想回头的。

但是,那船真的要沉了,我不敢靠近。

于是,我犹豫了。

小艇渐行渐远,美加达夫人歇斯底里的哀嚎叫喊也渐行渐远。

不是我狠心,人都是自私的。我不能为了救美达加付出不能承受的代价。就算我救了美达加,特伯乐家族也只剩一个姓氏了,真正有特伯乐家族血统的人,我一个都没见到。

就在我迟疑的时候,kara号忽然“嘣”一声,爆炸了。

在无数团光芒之中,抓着栏杆的美加达夫人毫无防备地被抛到半空,然后与无数块正在燃烧的碎片一起沉了下去。

kara号炸成两段,被爆炸的气浪分开,一半迅速消失,另一半也开始缓缓下沉了。

在睡梦中惊醒的海神咆哮着卷起波浪,以沉船为中心,诡异地画出一个又一个完美的弧形,黑色的波浪拍打着船身催促kara号下沉,危险到让人颤抖的漩涡不停地搅动海水,黑暗得连月光都照不进去的海水翻滚出一个一个白色的浪头。黑与白在海面上,交汇,错身而过,交汇,再错身而过……将逝去的尚未消失,新生的已经悄无声色的冲来,桀傲不逊地在海面上横冲直撞,互相碰击,水花四射。

即使已经离kara号很远了,我依然能感觉到海水的拉扯。

关掉引擎,我强迫自己静下心等待着大海的冷静。

也许,会有幸存者的。

——————————————————————————————————————————

双手紧握着热腾腾的咖啡,我心中依然不能平静。

三天了,只要一合眼,我就看见美达加沉海之前的表情,惊惶、恐惧、绝望。

那天,海面平静之后,我回到kara号沉没的地方。

海面上都是一块块或大或小的残渣,偶尔还会飘来支离破碎血肉模糊的身躯,有些从我的小艇旁边飘过,有些撞上小艇发出尖锐的声音划破这里的平静。

是的,平静。

经历了那样的狂暴和残忍之后,这里又恢复了安宁和平静。

如果忽略飘浮在海面的那些碎片,这里就是一方优美清静的天地。

一次又一次,我在海上乱找,但是,没有。没有任何迹象表示有人的迹象,连一个大块一点的死人也没有。

直到天亮了,我才匆匆离开。

第一次,我那么清醒地看着自己,到这里之后我都是一帆风顺,什么事情都能如意。预知未来加上神奇的魔力,事事顺利的我都忘了世界不是围绕我而转的了。所以,事到临头才发现,我没有主角那种任何时候都能船到桥头自然直的好运,我没有这个实力救罗伯特他们就是没有,不会有那么多巧合能让我恰巧救到他们的。

我也不见得有多强,只是别人以为我才5岁就这么明白事理、温和好学,所以高看我一眼。如果别人知道其实我心理年龄已经24岁,那要是把我往普通人之中一扔就再也找不出来了,当然,也不会有人愿意去找的。

如果我不是盲目地相信自己,又怎么会让罗伯特·特伯乐真的在海上开宴会呢?我只要悄悄潜入特伯乐城堡催眠罗伯特就行了。凭我对特伯乐城堡的了解,完全可以避开特伯乐城堡的保安系统进去。就算失手,罗伯特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或者,提前再制造一点意外,例如,让他摔断腿,骨折的话,就够他躺床上至少一个月。(小然吐槽:女儿,你被老母打击过度,神经错乱了吗?你这话怎么好像多比啊?)

如果不是因为,我把这一切当成一个梦,一个游戏。如果我真的对这件事有足够的认真,我是不会把事情的成功与否全部寄托在安德森管家身上的。依我的性格,这么重要的事,我如果没有事先安排好几个暗棋,怎么会没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就冒冒失失地驾船半夜闲荡,我一直相信“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从来做事都会留一条后路。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我对这世界一直都有虚妄感。我觉得自己其实不是穿越而是在做一场神奇的梦。

心理学历史中,这种例子不胜枚举。19世纪法国历史学家摩瑞,曾经做了一个令他感到极为惊讶的梦,以至于他以此为特殊的研究课题,写了一本名为《睡眠与梦》的书。书中记载:“我有病躺在床上,母亲就坐在床边。我梦见我们生活在法国大革命的时代,目睹了各种令人激动的事件,并被带到了大革命法庭。在那儿我见到了罗伯斯比尔、马让特,以及其他著名的革命领袖。我同他们辩论,并在一系列奇遇之后,听到宣判我死刑。然后从囚车的顶部,我看见一群人。我爬上断头台,让刽子手系了绳子。那斩首机上的绳子落了下来,我觉得我的脑袋从脖子上离开了……我醒了……母亲告诉我,我刚睡着不久……”

三天前,那一场血与火终于唤醒了我。

无论我愿不愿意承认,有一样东西是真的,不管sie·potter是不是一个梦,我,苏溪,眼下是真实的活在这里的,有血有肉会哭会笑会伤心会快乐会成长会学习彻彻实实地生活在这里的。也许有一天我会突然消失在这里,就像我会突然来到这里一样。但活在当下,是我一贯的准则,我为什么要为了未知的未来而漠视现在呢?人是活在当下的!

“铃铃铃……”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维。

然后是佩妮的敲门声,“sie,安德森管家的电话。”

第五继承人

罗伯特出事后,苏溪就把自己关在房间三天,除了拿热饮来暖手,苏溪没有动过任何佩妮姨妈送上来的食物。

弗农姨父和佩妮姨妈都发现了苏溪的不对劲,“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们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上忙。虽然我们不是什么富人,但只要能姨父姨妈能,我们都不会让你一个人负担的。”达力哈利也担心的看着苏。

苏溪很感动,但这件事是他们完全不需要知道,也不能让他们知道。

苏溪只说,“没什么事,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就好了。”

事实也是这样,苏溪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和空间静静地独自反省而已。

佩妮姨妈叹了口气,“好吧,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姨妈的房门是永远向你开放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安德森管家的电话来了一通电话,“苏溪,你能来一趟吗?”

苏溪决定结束闭门思过的日子。

“是这样的,因为这次游轮出事的时候,族谱以内的有特伯乐血统已经全部死亡,现在勉强能和特伯乐家族算得上亲戚的只剩下三个。这三个人都是爱丽丝夫人的次媳的brotherw,因为那位早逝的珍妮·桑杰儿夫人是被收养的,所以这三位与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是,这三位虽然是小贵族,但为人傲慢、风评不佳、贪婪好财却没什么大的野心,最重要的是没多大的能力。”特伯乐城堡的会客厅中,安德森管家的声音轻轻地回荡着。三天前,因为发烧,他没有上游轮,而让助手去了。

短短三天,安德森管家一向处变不惊的脸上有掩饰不了的疲惫,乌发中夹杂着刺目的白发,平坦光滑的额头上出现了深深的皱纹,眉心紧锁,精光内敛的眼睛黯淡失色。特伯乐家族的即将到来的无可挽救的消亡命运已经打倒了这个以往精明强干的忠心耿耿的管家了。

我没有在意他说什么,独自沉浸于看到安德森管家的憔悴而引起的内疚之中。因为我知道那三个人都不会同意继承特伯乐家族的。

截止到1985年3月,特伯乐家族名下的财产共计有:迅达软件研制生产集团,这是一家纯私人的企业,由伯爵家族百分之百控股,价值八千万英镑;爱播电子集团,拥有六条全新改造过的彩电生产线,现市值一亿四千万英镑,也由特伯乐家族全额控股;菲伦新能源研制工作室,该工作室拥有知名科学家三十人,博士后二十七人,博士生八十人,旗下所研发的tb型太阳能技术专利和铅酸、镍铁电池的技术专利,均属目前的尖端能源技术,估价约八千万英镑;此外,家族还拥有特伯乐尖端通讯研究室和康欣生物药品研究中心,市值也超过一亿英镑;特伯乐城堡,位于温莎城堡西面三十公里处,是英国最大最贵的城堡建筑之一,市值四亿九千万英镑,有着九百多年的悠久历史,一直是特伯乐家族的居住地。因为企业发展需要,现在特伯乐家族只拥有五百万英镑的银行存款,但家族的几家企业还欠英国英格兰国家发展银行近十五亿英镑的庞大贷款。统计结果为,特伯乐家族拥有资产为九亿英镑,负债为十五亿英镑。而且因为特伯乐伯爵先生一家全部不幸遇难,迅达软件、爱播电子以及菲伦工作室的价值都缩水不少,暂时没有人愿意接手。

也就是说,愿意继承特伯乐这个荣耀的姓氏的人,必须要继承特伯乐家族低于9亿英镑的财产,却同时要继承约十五亿英镑的债务。

所以,这三人最终都放弃了继承权。

看出我神游天外的安德森管家却没有说什么,自顾自的继续下去,“除了这三个人,特伯乐应该还有一个继承人。”

听到这句话,我楞了一下,回过神来,注视着安德森管家的双眼。我的蝴蝶效应能影响到特伯乐家的继承人吗?为什么要告诉我?难道是我?我很确定我和特伯乐家只有朋友关系。波特家是巫师贵族,应该也不会和特伯乐家族有姻亲关系。脑子飞快的转动。

安德森管家亦紧盯着我,“爱丽丝夫人去世之前,提交律师楼的继承人次序为罗伯特·特伯乐,赛达·特伯乐,琳达·特伯乐,美达加·特伯乐,最后,是苏溪·波特。你是爱丽丝夫人指定的第五继承人!”

我想起爱丽丝温柔慈爱的面容,心中一酸,几乎落下眼泪,“但现任特伯乐才是特伯乐家的所有人,他的遗嘱才能决定继承人。前任族长的遗嘱已经失去意义了,不是吗?”

“不是这样的,如果你愿意继承特伯乐家族,我会联合其他大贵族和特伯乐家族的附属家族,以及英格兰国家发展银行总经理请求女王同意按爱丽丝的遗嘱选择你做继承人一定会成功的。”安德森管家焦虑地看着我。

“这不合常理,从法律上看,其他三个继承人比我更有资格继承特伯乐家族。对女王来说,她也会倾向于让小贵族继承特伯乐家族,而不是平民。”我冷静地指出这一点。

“哼!那也得那三个人有这个胆子继承特伯乐才行啊!”安德森管家不屑地说。

“如果他们拒绝,那你就是唯一的一个继承人了。”安德森管家炽热的眼光看得我想逃跑了,“这几天是寻找继承人,他们三个已经私底下拒绝继承了,只差没和特伯乐家族的律师团签字而已。等他们拒绝了,我再把联合签名的请求上交女王,你就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了。”

其实,不止这一点,还有等另外三位签字拒绝继承之后,我不用担心别有用心的人利用那三个桑杰儿或那三个桑杰儿自己以放弃继承权为条件对我敲诈勒索了

安德森管家真的很为我着想,或者说,他真的对特伯乐很忠诚。但我无法立即感动地说:“噢,我愿意。”(小然再次声明:小然的女儿不是arrysue。)所以,我沉默了。

我不是单纯的小女孩,我要为自己负责。如果接下特伯乐家族,我就应该对特伯乐家族负责。

但是,我可以负责任地说,我承担不起特伯乐家族延续的责任。

经过这三天的反省,我认真地重新认识了自己。

如果是以前,或许我会欣喜如狂,有一个极好的机会锻炼自己。但是,现在我只能掂清楚自己的分量再下决定。

如果我继承特伯乐家,那些巨大的债务的债务我也必须接受,即使把我全部私人财产拿出来也不会够还的。

同时,那些庞大的产业需要我的领导和打理,这也是远远超出我的能力范围的。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经管大学生,完全没有实践经验,即使理论也没学到多少。当初爱丽丝让我带领三个十几人的小商店我就忙得够呛的了。

还有,那些错综复杂的贵族关系,当初在一旁边看戏固然很有趣,但如果主角是我就不好玩了,其实,我比较喜欢简单平淡如水的生活。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我能应付,可是让我天天费尽心机去谋算,我会觉得很累。

继承特伯乐,除了这些,还有传承。不单是眼前要延长它的寿命,还要把它未来的延续放入计划。对于第一条,考虑哈利救世主的身份,我想进入巫师界后,我随时都有可能拥抱死亡。对于第二条,尽管我已经决定要活在当下,但我不可能在这里结婚生子,因为对未来不确定的我,这是对家庭对伴侣对子女都是不公平的。

最重要的是我希望能有人来继承特伯乐,但那个人从来都不是我。如今,继承特伯乐更让我有忘恩负义谋财害命之感。

沉默良久,我还是沉重地说,“我不能。”

“为什么?你不是对这些一直都很有兴趣吗?我以为你会想试一试的。就算失败了,大不了就宣布破产。”安德森管家不可置信地问。

我直视他悲伤的绝望的的眼睛,又想起美达加夫人一样的眼睛,再次平静地说:“我不能,这超出我的能力范围。虽然我努力学习这些,但我有多少斤两你也知道的,遇事犹豫不决、没有大局观,能力不足、经验尚浅,特伯乐交到我手中也许明天就辉煌不再了。”

安德森管家凄凉的惨笑,“如果没有人愿意继承特伯乐家族,那特伯乐家族就永远地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了,到时辉煌与否还重要吗?”

我再次沉默,这是我刚刚刻意回避的问题,“如果没有人愿意继承怎么办?让特伯乐从此成为一段辉煌的历史,曾经存在的传奇吗?像我的记忆一样永远变成|人们的叹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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