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军爷卖蠢手册作者:渣三快住手
第5节
“那么以李卿所言,此次匈奴看似来势汹汹,实则并不如过去那般强硬?”
“末将认为,他们或是与过去比更甚。”李易山的面色凝重,才得知的军情无不是在反映着边关并不乐观的情况。
“哦?”祁轩轻挑了挑眉,示意李易山继续说下去。
“据我们所知,小可汗随资历尚浅,然而却不是泛泛之辈。”李易山记忆起曾经与小可汗交手的经历,他胸口处那道几乎贯穿整个胸膛的伤口便是拜那位年轻的小可汗所赐,“如果此次是小可汗带兵,那么他们便很有可能只为全力一搏。”置死地而后生的敌人往往是最可怕的。
“如此说来,此次更要尽快出兵了?”
“正是。”李易山双手抱拳,半跪于地,“皇上,末将自请为主将带兵,以最快速度赶往前线。”
“父皇,儿臣请命为副将出征。”一旁的祁远见状也撩袍半跪请命。
看着跪于地上的两人,祁轩似笑非笑看了一眼他唯一的儿子,那一眼带着些说不出来的意味,“此事明日早朝再议,你们先退下吧。”
迈出御书房与祁远分道而走,没走几步眼前便出现了谢凝远矗立在不远处的身影,他双手负于身后,双眼并无焦点,只是直直的看着前方。察觉到李易山的出现,他淡然的微侧过头来,“如何?”
“来者不善。”李易山即便是出了御书房也依旧是眉头紧皱,他刚刚所知的军情让他难以放下心来,“许是会尽快出兵。”
“……”几步来到他的面前,谢凝远直直的与他对视起来,“若是出征…活着回来。”
看着谢凝远深邃的双眸,李易山只是勾了勾嘴角,并未做任何答语,“走吧,先出宫,今日不是和叶二少约好了要去龙源楼的吗?”
“……哼。”听了李易山与之前的话题毫无关联的话,谢凝远顿了顿深深的看了眼他的脸,冷哼出声,“你对他的事情记得够清楚。”
“当然,我们可是好伙伴。”
“呵,伙伴。”
两人便是这般交谈着渐渐走远,然而谁也没注意到在某个背光的角落,一个人影一直站在那里,看着两人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他们。
“呵,李易山。”一声意味不明的哼笑声后,转身而去,杏黄色的衣角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上好的衣料之上,绣线交织勾勒而成的五爪金龙栩栩如生。
☆、第二世==三十三
*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次日,令李易山为主将,宋哲为副将,即日率兵全速赶往边关前线,钦此!”
身着银色戎甲红色底衣,李易山跨坐于白色战马之上,□□背在身后,红色的武将冠须随风扬起。他的身后是百万军兵,整装列阵,只待一声令下,万军出征。
“时辰已到,出发!”
站于高台之上,祁轩龙袍加身,看不出一丝情绪,黑色的眼眸并没有看向下面的军阵,而是盯着身侧一身道袍的帝师。
“先生看这万军出征之势,可是熟悉的很?”他双手背于身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微微勾起,“当年朕还是太子之时,出征西域,先生也是这般看着。”那是朕第一次没有先生的陪同独自出征,还记得当时先生眼中满是信任。
“并不相同。”你是你,他是他,谢凝远看着远处那兵阵最前战袍于身之人,几乎不愿将视线移开一丝一毫,他似乎想起了当年在大唐之时,那人领兵出征的时候,也是这么的意气风发
瞬的,战旗折断被鲜血染红到处是将士战死之躯的场面闪过他的脑海。
长安!几乎在想起的那一刻,谢凝远的呼吸猛地一顿,藏于宽袖之下的手紧紧握拳。怎么在这个时候想起?不过是鸣玖他出征平匈奴罢了,如今又没有安禄山那般的人,那个场面怎可再发生?
虽然是这样想着,但从心底涌起的不安却让谢凝远无法在此处继续呆下去,他怕…他怕若是他继续留在这里,他会忍不住将那人拦下,“祁远今日功课尚未完成,我,先回府。”说罢,不等祁轩回答便转身离去。
祁轩直直的盯着谢凝远的背影,直至他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才堪堪收回自己的目光。
风起,带起他的衣摆,也掩盖住了他从嘴中倾泻出的嗤笑声。
“…不同么?”祁轩几步迈到高台边处,看着那远去的大军,“在先生心中,我和他终久是不同的。”并未用他独有的自称,然而那话语却是低喃,若有若无,怕是除了他自己,便没有人再听到了。
“传朕口谕,令陈将军固守后城,势为庆边关末防。”
“”
瞧着传口谕的太监离去,站于祁轩身后的小太监磨蹭踌躇了许久,终还是将自己的话问出了口,“皇上,李将军这一去,怕是回不来了吧?”以重兵防守边城后方的城池,皇上这是料定了李将军会败?
“呵,要的,就是他一去不回。”祁轩嘴角上扬,轻笑一声,说出的话却让唯二在场的两个太监心惊胆颤,“朕未曾见过你,是新来的?”
“是,奴奴才小木子。”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干了什么蠢事,小太监“砰”的一声跪倒在地上,“皇。皇上饶命!奴才。奴才知错!”
“今年十六有余了吧?”祁轩并没有对小太监的动作作出任何表态,只是侧首,似笑非笑的看着那止不住颤抖的小太监。
“是”
“倒是与祁远相近。”祁轩转身,迈开步伐,不紧不慢的走着,“可惜了。”龙袍宽袖随着他的走动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杖毙吧。”
“来人,拖出去!”
“皇上饶命!!皇上饶唔!唔!”
☆、第二世==三十四
*
远处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了无人烟,苍凉而又宁静。忽的,一个黑影闪过,嘹亮的鹰啸打破了这份静谧,巨翅开展,在那百里无云的天空之中盘旋。
这时,一支有力的臂膀伸出,黑色手套,银色戎甲绑臂。那俊鹰长啸一声,盘旋而落,敛翅站立于上。
“好孩子。”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秋秋的脑袋,李易山侧头看向身边的人,“关城便在不远处,百里之内并无敌军。宋军师意如何?”
虽说此次行军时一直以来担任李易山的副将的祁远不在,但队伍之中却有不少曾跟随大将军出征数次的老兵。这位宋军师便是其中职位最高的一位,他弱冠之时便跟在镇国公身边,如今人已到中年,从军经验完全可以说是比李易山多了不少,即便李易山他从有记忆起便是在天策,奈何他处大唐身死时仅年岁二十四。
“不对劲。”宋军师眉头紧皱,他随镇国公出征多年,抵匈奴也有数次,从没见过这般情况,“据情报而见,匈奴该是准备攻城了。”可如今却是百里之内无敌军他们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还是说他们在等什么?
“别是他们烟!”不远处升起的浓烟打断了李易山的话,“那个方向是关城!”两处浓烟,怎可能是狼烟?定是城内走了水!
“什?!”宋军师瞬是瞪大了眼,关城起烟!如今百里无敌,怎会有如此大烟?“关城可是存储了大量军粮!”几个月前军粮刚到,若不是狼烟,别是军粮烧起!若真是军粮走水匈奴军很有可能在等的就是这个,也就是说,在大军到达之前,城内混入了内奸!
“不管如何,先入城!”说着李易山转首望大喊,“全军前进,入城!”大军自带粮草,入城暂可持补一阵。
马蹄踏,大军踩着尘烟奔向关城。
本说大军入城,可谓是援军已到,关城兵士该是暂时松了一口气。然而非也,当李易山率大军入城之后,非但没来得及休息一下,还立刻投入到灭火之中。
“砰!”
肉拳猛地砸桌,李易山气的几乎是破口大骂,“这么多军粮同时走水!你特么是怎么看管的?!”不是只有一处走水!是一起走水!!而且还是分开来储放的!
“天燥,走水也是正常”
“正常个屁!!”李易山此时恨不得把面前这个人的脑袋摁到墙里面去,“放在不同地方同时走水,眼瞎的都看得出来是人为,你特么跟我说正常?你脑子被驴踢了吗?!”军粮放置处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西,你这样有本事给我天燥同时走水试试看啊?
现在匈奴攻城在即,几个月前刚到的军粮竟然全部烧掉了,救都来不及救,就算是大军自备粮草也根本支撑不了一个月。
“给你三天,务必把人给揪出来。”宋军师按下自己的怒气,敲了敲桌子。军粮全部烧毁,全部!烧的一干二净!如此说来,城中的内奸定不止一个。可据刚才所报,这些日子来关城并无放人出入也没有新兵入营,那内奸到底是如何混入的?难道说那内奸很早前便在了?
但既然很早便混入,那该是能知道大军到达的日子,又为何要等到此时才动手?不该是大军到达之前动手再配合匈奴大军,以便一举破城的吗?毕竟就算军粮全毁,大军自备的粮草也足以支撑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足以从京城调粮了。就算是匈奴围城,大军人数甚多再加上变成原本的将士光凭这一个月的粮草也能破围。
既然大军一到不管如何匈奴都不能达成目的,那他们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立刻派人急速进京带回粮草。”李易山深吸一口气,平稳下自己的情绪说道,“令吴校尉亲自带人看守大军随粮,定不能再出半分差错!”城内已混入奸人,此时只能从大军中派人了,吴校尉本是京城禁军中人,匈奴总不可能有本事让人混入禁军。
“军中加强戒备,绝对不可放过任何可疑之人!”
不管如何,揪出内奸事不宜迟!
————京城————
漆黑的夜色包裹住京城,墨一般的天空之中只挂着那盘圆而亮的白玉盘。
双手背于身后,微微仰头看着那夜空,独自站在后院之中,如白纱般的月光倾洒在道袍之上,更显不似在人间。
“深夜来贫道府上,花大夫真是好兴致。”轻启薄唇,谢凝远并未将自己的视线从那夜空中移开。
“兴致?”声音从黑暗处传来,几步迈出阴影处,花瑾年此时的脸上寻不出半分平日里的温和,“如今的我,何来兴致?”
“倒是道长你,对月思人么?”花瑾年看着他,墨色的眼眸中深幽而透不出任何情绪,“思那远在边关的李易山,念他何日归京?”
并未作答,谢凝远只是看着天空许久才转首看向花瑾年,“匈奴侵土,大军御敌乃是武将之责。”若是匈奴不平,他李易山定不归。
“你知道。”下一刻,花瑾年嘴角微微勾起,然而却没有一丝笑意,反到是满是悲凉,“呵,你知道。那你可知南平王反,勾结匈奴?”他,怕是回不来了。
“什么?!”眼中满是惊意,谢凝远猛的向着花瑾年迈出了一步。
“我本是不想告诉你。”天下之事与我何干?皇位谁坐与我何干?!花瑾年似乎是在微微颤抖着,脸上的笑容可谓比哭还难看,“可奈何这是他的愿望…”唯一的遗愿,他至死都在想着将此消息告知于那李易山!即便是闭眼的那一刻,他,想的都是搬救兵!他为李易山死,为李易山!我怎可,违他愿?
我怎舍得…
☆、第二世==三十五
*
匈/奴大军的到来可谓是突如其来,前一刻还是百里之内找不到人烟,下一刻手持兵器的匈奴便出现在视线之内。
大军压境,站在城墙之上看着下方黑压压的人头,李易山不由的心中一惊。不是因为那各个面目狰狞的敌军,而是因为在敌方战旗之下的那个人。
竟是他在京城见过多次的兵部郎中!
“何元!”李易山几乎要气的眼眶瞪裂,竟是京城官员,身为京官竟然勾结敌军,如今还毫无遮掩的立于敌军旗下,视国何在?!
“竟是他!”宋军师大叹不好,敌方定是已对我方军情知晓的一清二楚,而此时何元竟敢这般出现,可见他们这次有十足的把握攻城破防,“情报有误,敌军人数翻了一番!”可见是这何元透露给匈奴的军情让匈/奴军做了十足的准备。
“城中的酒油收集的如何了?”李易山死死地盯住城外聚集已经开始一个接一个的想要爬上城墙的匈/奴,咬牙切齿道。
“差不多了。”
“全部浇下去,烧!”李易山大手一挥,当即下令,虽说在这边关,酒与油可说较为珍贵,但此时的局面由不得他们心疼半分。以突然增加的敌军人数来说,虽不是明显多于城中士兵,可若是他们出了半份差错,极有可能全军覆没。
城下熊熊烈火燃起,敌军的惨叫却无法让李易山心安半分。然而就在此时,沉重的城门开启声彻底打乱了所有人的心神。
“畜生!!”宋军师抽出长刀冲向城门控制台想要斩杀那通敌的混蛋,可为时已晚,匈/奴军早有准备,一举冲入城内。
“换兵器!全军,杀!!”紧握长*枪,李易山暴怒,“杀尽这些畜生!誓死守城!!
一瞬间,战火燃起,庆军匈奴军绞杀不分,血色染城。
长/枪挥起,冲入敌军之中大开杀戒。此时的李易山一心想着杀敌于前,却万分没想到来自自己一方的刀枪。
反射着寒光沾染上鲜血的长*枪捅穿他的战甲,狠狠的刺入他的侧腹之中。大脑来不及思考,李易山一手扣住那□□,猛的用力拔出,同时反桶入对方的胸口。
“吴校尉,你好得很!”如今京城禁军出身的也来反咬一口,真是能耐!
老子最恨你们这些通敌叛国之人!先是叛徒开城门,后是吴校尉意杀统帅,李易山被庆军一方接二连三出现的叛/国人气的双眼充血。
□□妈蛋的畜生!犯我边境乱我朝堂,老子今天定要杀光你们这些匈/奴!
下一刻,血花四溅,李易山像疯了一样的捅杀敌军,似是不知疲倦一般。
战杀四方,若是有人能活着出这战场,定是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一幕。
银枪挥武收割着一个个人头,猩红与暗红交替遮掩住了半张面容,身上的战袍早已不再完整,鲜血染红全身,分不清是来自本身的还是那些丧命于那□□之下人的。
将手中的长*枪再一次从敌军的身躯中拔出,李易山拖着自己身负重伤的身体向远处的敌人走去。胸膛被刺穿,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牵扯全身的剧痛。他的脚步沉重而又艰难,最终一个踉跄到落在地上,却无力再爬起。
他的身边遍布都是同僚将士的尸体,血染城池,犹如那年安史再现。血战天策,那一年,似乎也是这般。
眼前开始模糊,即便倒下也握着这长*枪的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一次比一次的无力,最终只能因渐渐离开的意识,再也动不了。
感觉的到自己渐渐消失的体温,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那应还在京城之中的人,想到了前日他传来却被自己烧毁让回京的信。
我这般,算是负了他吧?
若是能再选,怕是我依旧会这样选择宁负你,不负天下。
跳动的心脏缓缓停下,下一刻,陷入无尽的深渊。
雨丝飘落,嘀嘀嗒嗒似乎是在为将士的亡魂哀鸣
满城将魂,战火惨燃,城池上空犹如幽声绕绕,那是将士以血肉驻守国安的军歌,那是守边将士以身献国的战歌,那是全军覆没的,哀歌。
————
策马奔腾,道袍宽袖飞扬,在这一刻他的心猛地一搏,接着他的心中一片空荡荡的,像是丢失了什么重要之物。
谢凝远紧盯前方路,已无法震惊于祈轩不允那早已准备好的援军前往边关,此时的他只想着快!再快!他恨不得下一瞬便出现在那边城之处。
雨,越下越大,然而却洗刷不净满城的血腥。
站在那布满染血躯体的城门前,谢凝远有些忍不住的想要颤抖,明明之前是那么的着急,可现在他却几乎不敢迈出一步。
衣衫尽湿,发丝贴上脸颊,满心的悲凉。
“宁负我,不负天下。”看着李易山满身鲜血战戎破残的躯体,谢凝远止不住自己打从心底而出的寒意,悲而泣不成,“李易山…好你一个李易山!”
又是这般又是这般!阴阳相隔…
上一世你守大唐而亡,这一世你守大庆而死。昔日你是忠君爱国的天策将士,可如今除我之外还有谁懂你的忠你的义?这一世你仍忠国忠君,可皇帝却要你死!
他误你消息,阻你援军,宁是弃一座城,弃那万大庆将士也要置你于死地!
终,还是我害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死了死了狗蛋终于死了咩哈哈哈哈←别理这个已经弃疗的逗比
☆、第二世==番外(大修,务必重看)
*
一夜白首。待祈轩再一次见到谢凝远时,谢凝远那满头乌丝已为银。那双黑眸中满是平静,只是深幽的看着他。
“为何?”谢凝远的语气淡淡的,没有愤怒,没有哀伤,平静的如一潭死水。
“他是个隐患。”祈轩沉默了许久,“祁远是太子。”是未来的皇帝,可祁远对他太过依赖,更何况他兵权在手,“若是他在,祁远如何成帝?”
“呵,真是个好父皇。”谢凝远冷笑一声,“宁愿以边关被侵的代价为立为太子的儿子铺路。”而在其年幼之时却不管不顾。
垂眼不语,祈轩觉得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话语到了嘴边却怎么也无法出口。他沉默着,许久才缓缓出声“我以为,你明白我。”
“明白?呵,怎敢揣测帝心?”谢凝远似乎是自嘲的嗤笑一声,“皇上今朝除武将为太子,明日可会为帝位除去我这帝师?”
“先生自我太子之时便助我,我怎会…”
“祁远未是太子之时他便助他。”毫不留情的打断祈轩的话,谢凝远双手微微作揖,“皇上大成,贫道如今也没什么可助,也该离去了。”
“先生!”
“皇上,保重。”说罢,谢凝远毫无留念的转身。
“先生你怨我。”
“怨?”脚步一顿,“皇上是九五之尊,贫道不过是区区求道之人罢了,怎敢怨?”
道袍宽袖飞扬,那负剑的背影是祈轩对他最后的记忆。
大庆普元四十年,匈奴犯境,大庆战败境线后退百里。
两年后,新帝手持重兵权登基,亲自挥师北上,夺回被侵地界,且反赶匈奴入草原深处。
*番外*祁远*
那一年初春,在那个只能称之为简陋的客栈之中,祁远与李易山初次相见。
有趣——这是他对李易山的第一印象。明明拥有着强劲的武力,却轻易的放过了想要杀死他爱马的客栈老板。
这样的李易山,对已独自游走江湖几年见多了那些因小磕小碰而大打出手的江湖人士的祁远来说,无疑是充满了吸引力的。所以,当听见他提出那个如同玩笑一般的要求时,立即满口应下,为的只是找个理由跟在他的身边。
原以为自己对李易山的兴趣只是一时,然而却没想到,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却越发的不愿离走——与李易山相处时,他竟感受了到过去从未有过的从心底涌起的轻松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