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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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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流天师作者:一袭白衣

第43节

何愁冷笑一声:“我就是要它鸡犬不宁,怎么了?”

端正怒:“心理变态啊你。”

周通问道:“能知道理由吗?”

“不好意思。”何愁一改之前的冷厉形象,咧嘴一笑,眉宇间像极了混社会的二流子,“不能。”

“哦。”轰的一声,一直没说话的凌渊忽然将桌子上的水果刀丢在了何愁面前,何愁一愣,脸色就沉了下来,邹飞猛地跳起来,看着那就在茶几边缘,再稍微动弹一下就掉下来的水果刀,呜哇乱叫:“你干嘛啊你这人?多危险啊?”

凌渊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盯着何愁,好像刚才直接撂刀子的人不是他一样。

凌渊说:“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周通:“……”

端正忍不住拍手叫好。

凌渊仍是面无表情,何愁被凌渊那眼神看得起了怯意,斟酌了一下,说道:“之前你应该猜出来了,我的确是本地人。可是我小时候在这儿过得很不快乐,压根就不想承认是本地人。”何愁翘着二郎腿,说道,“谁都有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逼着我说,我不想说我还是不会说,反正我话就放在这儿,我帮你找山里的东西,你别管我的闲事,你少做一件事,我多做一件事,怎么都是我亏你赚。”

周通犹豫了片刻,心里思忖一二,最后不动声色地跟端正交换了一个眼神,答应了何愁:“好。”

何愁说道:“我们立个誓。”他从口袋里拿出张黄符纸,又用朱笔写了符,最后拿出打火机,将符纸烧在随手抓过来的一个杯子里,兑上水,说道,“来。”

周通看过他写的那张符,是起誓用的咒符,符纸纸面粗糙,上面的朱笔勾画也很随意,这张符属于民间草方,是些不太入流的小把戏,类似于这种方子的还有一些求爱符、点石成金符之类的小东西,时灵时不灵的,就好像乡间赤脚医生开的药方子一样。

再一联系何愁之前用的那些符咒,周通估计何愁大抵是师从什么乡野先生,或者走南闯北看到学到的一些东西。

何愁把那符水分了一半给周通,剩下的一半自己先喝了,周通顺应何愁的要求喝了,看得端正眼睛都勾直了,私下里问凌渊:“喝了不会拉肚子吧?”

凌渊阴沉着脸:“……不会。”

周通喝完之后,说道:“走吧。”

“去哪儿?”何愁被周通这忽然来的这么一下弄懵了,这话还没说完呢!

周通理所当然地说:“收拾一下,明天一起进山里。”

“谁说要跟你一起进山里……”肚子一疼,何愁捂了肚子,当即忍不住把本来就没吃多少的晚饭全都吐出来了,胃里拧得厉害,疼得他浑身发抖,邹飞一把抱住何愁,“愁哥,你没事吧?愁哥你怎么了啊?”

何愁靠在邹飞怀里,摁住肚子,眯缝着眼看周通:“你在符水里动手脚了?”

“没有。”周通摇了摇头,说道,“只是你违约,符水起效了。”

“什么违约,我明明没跟你约定要跟你一起进山里。”何愁话还没说完,肚子里疼得更厉害,翻江倒海的,他一边哆嗦着一边吐得别人家里一地都是,吐到最后没东西吐了,开始呕酸水,其他人自觉离得何愁远远的。

周通笑着说:“符水效果不错。”

何愁:“……”

周通看何愁那眼神,知道不跟他说明白了何愁肯定心里不服气,遂解释道:“人一旦许下诺言就会形成一个灵气芥子,这种灵气芥子会汇聚在你的周围,直到你履行了诺言才会散去,这芥子跟祈愿力相同,是由信念产生的力量。而你刚才烧成灰泡成了符水的那张咒符正是可以吸收这种灵气芥子的符纸。你还记得你说过吗?你会帮我管山里头的事情。所以说,措辞很重要啊。”

何愁依稀记得他说过这句话,脸色阴沉地看着周通。

符咒的效力居然从那时候开始就算了?那在那之前呢?他说过什么不能说的话吗???

周通站起来,笑着拍了拍何愁的肩膀:“早些休息,明天要起早。”他转而看向邹飞,“他吐的这些还要麻烦你收拾了,不然村长回来不太好看。”

邹飞被周通的明媚笑容晃花了眼,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看到周通又是一笑,脸红着低下头,却迎面撞上何愁黑着的脸,尴尬的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只好小声问道:“愁哥,你还好吗……”

“好个屁!”何愁对天翻了个白眼,感觉真是搬石头砸自己脚,他怕周通反悔搞了这么一手,结果却被对方给利用了。

而且他要是没记错的胡,是他先承诺在先,也就是说如果不先真心实意地帮周通弄清楚山里的那玩意的话,周通也就没有义务履行他的诺言,背信在先,谁还管你弃不弃义啊,又不是傻子。

到现在他才弄清那张草符的真正用法,不不不,他不确定,就像他一开始对这张草符也是倍加信任一样。想到存在的未知漏洞,何愁的胃又开始疼,他拧紧了眉头,恨不能在离去的周通的背上盯出个窟窿。

怎么这么讨人厌啊这个人。

第二天,周通六点多就自然醒了,冬天天亮得晚,六点的时候外面天际只现出一抹鱼肚白,他照常起来做完每日练习之后,就去叫被安排到隔壁的何愁跟邹飞俩一起吃早饭,事先培养一下革命友谊。

何愁跟邹飞是习惯睡懒觉的,这俩常年昼伏夜出,一大早被周通叫醒,没一个正常的。

何愁脸色青里透着一点白,显然昨晚没睡好,而在一旁的邹飞干脆坐在餐桌上,靠着何愁又睡起了回笼觉,仰着头,口水流了何愁一肩膀。

周通见状,笑着说:“他倒是没什么心事,你带着他走江湖也挺不容易。”周通顾忌他们的尊严,用了个较体面的说法。

何愁没吭声,但那脸色好了一点,显然周通这话引起了共鸣,一顿早饭吃完,邹飞还没醒,背着个小包迷迷瞪瞪地站在那儿,何愁嫌弃地拿手指头顶着邹飞的脑门,说道:“别黏在我身上了,要睡回去睡,别跟过来,有你还拖后腿。”

“不行!”邹飞一下子清醒了,“万一你又吐了怎么办?”

何愁:“……”

牙根子痒痒,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几人绕到了大山里,昨天临睡前,周通去找何愁先了解了一下情况,据何愁所说,他本来是出生在这儿,但是一出生就被家里亲戚抱走去了别的地方,七八岁的时候才又回来看过,那个年纪的小男孩性子都野,最喜欢满天满地地到处玩,胆子大,什么都不怕,哪儿都敢去。

何愁一个人进了大山里,而且歪打正着地撞进了一个树洞里。

他是跌进去的,一路滚到树根底下,周围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等了一会儿才见到有无数个荧光点点的东西飞舞在附近,好像在引路一样将他往前引去。

再往后的事情,何愁就说记不太清了,有那符水在,周通不怕何愁撒谎,何愁说记不清就是真的记不清。

他印象里只剩下一些模模糊糊的东西,连通四方的符纸,一大口巨大的棺材,片段零星分布在他的记忆里。如果不是这个洞的位置确切地存在于他的记忆中的话,恐怕这段记忆就会永远消失。

上了山后,何愁走在最先,山里变化不大,只是草木生长得更加茂盛了一点,何愁后来来过几次,大概还记得那个树洞的方位,只是不太确定,找了将近两个多小时之后终于找到了。

何愁俯下身,把树洞周围的杂草全都拔了,蹲在那儿,仰着头看周通:“就是这里。”

周通目光在树洞口逡巡了一圈,转动着身子将那虬扎的老树根看了一遍,问道:“你怎么确定就在这儿?”

“前后左右我记得仔细。”何愁的语气很笃定,他没有告诉周通,当初他就是因为在树洞里迷迷糊糊逛了一圈就入了道,得了点小神通,出来之后,除了树洞内发生的事情有些记不太清了,其他的事情全都记得清清楚楚,包括打从他出生开始那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何愁见周通还不信,就指着一旁的树,说道:“你看这棵树,那棵树,还有这棵树连起来就是个等边三角形。”他见周通还不信,撇了撇嘴,蹲下来,扒拉开没过得去冬枯死了的号筒草,露出黑黝黝皱纹堆叠着的老树根,说道,“这边有很多的号筒草,这种草是罂粟科,汁液有毒,生命力极为旺盛,抗旱耐寒,石头缝里都能存活,但是在这儿却活不下去,因为洞口里的东西会吸收他们的生命力,我后来又来过这儿,做过标……”

何愁的话卡在嗓子里,他惊讶地看着光秃秃的树根,“不对,我做的标记呢?”

周通拿了主意:“不管是不是,先下去看看再说,凌渊你跟邹飞在上面,我跟何愁下去。”

“不行。”凌渊瞥了一眼邹飞,眼神里很嫌弃,“我跟你一起去,他一个人够了,我把天眼镇坛木留下。”

“不安全。”周通说道,“我们只是下去看看,很快就回来。”

周通把罗盘一并交给凌渊,说道:“这儿很有古怪,罗盘的反应跟昨天也不一样了,你看到没,我们昨天标记的几个点也出了问题,散件的位置寻不到了,邹飞没什么自保的能力,即便留下天眼,天眼到底是个灵器,应变能力还要差点。”

“哦。”凌渊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把寒霜丢过去给周通,“你拿着。”

“好。”

树洞很深,周通从包里拿出绳子系在旁边的树上,另一端绑在自己腰上,顺着树洞一路攀爬进去,到了底部,两人脚下同时一个踉跄,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周围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真切,周通点了张引火符,照亮了周围,结果低头一看,下面堆满了各种人骨!

骨头全都断裂,零散地堆积在地上,周通寻了个落脚的地方之后就开始仔细查看那些人骨。

骨头有新有旧,但最新的估计也在这里放了十几二十几年了,不过,这些骨头都很小,看大小是属于小孩子的。

“这、这不是……怎么可能……”何愁不敢置信地看着那成堆的人骨,说道,“我前段日子还下来看过,虽然没找到通往那东西的门,但是这里面空荡荡的,哪来的这些骨头?”

周通问:“你确信没有记错?”

仔细回忆之后,何愁肯定地说:“就是这里,我不会记错的。”

“先出去吧。”周通叹了口气,俯身捡起了一个人骨,他拉了拉系在腰上的绳索,铃铛响动,很快上面就传来回应,周通拉着绳索,在凌渊的帮助下,攀爬了出去。

出来洞之后,凌渊说道:“我发现了个东西。”

周通说:“我也发现了个东西。”

凌渊:“先看你的。”

“这个。”周通将骨头从包里拿出来,递给凌渊,“那个树洞里都是这种骨头,一点生命活力都没有了。”

“小孩的?”

“嗯,看大小是。”

“那就对了。”凌渊忽然来了一句,他拉着周通往一旁走去,在一棵大树的背阴下找到了一个不足十厘米高的雕塑。

那雕塑通体漆黑,如同他们在石坑里发现的那枚狼雕塑一样,是两个小孩扭曲着抱在一起,一哭一笑,面目极像,如同一对双胞胎一样,双目中泛着一点被煞气包裹着的猩红,一丝灵气全无。

“野神?”周通诧异地摸上了那对眼睛,“也已经死了。”

“是。”凌渊说道。

“原来那个双胞胎的传说是真的,是野神在作祟。”

“树洞里的人骨,丢失的双胞胎,双胎野神,凶煞局……”周通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已经大体猜到了一点,“那人说村里有一段时间多了很多双胞胎,恐怕就是野神将孕妇肚子里的婴儿强行分成了两个,引导他们生产之后又将双胞胎带来此地杀死,那他要的是什么?双胞胎里有什么奇特之处?”

就在这点上,周通还是有些想不太明白。

凌渊环顾四周,说道:“你觉不觉着这附近有点眼熟。昨天我们去查证大阵散点的时候应该来过这附近。你看——”凌渊指着一棵倾斜下来,几乎要与地面呈现30°角的老树,“你记得这棵树吧。”

“记得。”周通顿时觉着有些混乱,理不清头绪,他烦恼地按了按太阳穴,说:“老了,老了,绕不过来了。”

凌渊:“……”

凌渊嘀咕道:“你能有我老……”

周通:“……”

周通还想假意安慰安慰这位千岁老人,结果手机却响了起来,接起电话,那边端正的声音跟炸开了的锅一样,倒豆子似的又快又急地说:“小通,你快回来,出事了,出事了!我镇不住架势了,真的镇不住了啊!”

第127章复仇路

端正那边听声音很不对劲,嗓门大归大,但底气漏了点,好像忍着疼一样,周通心里一紧,问道:“怎么了,你缓一缓,慢慢说。”

“见鬼了。”端正喘了两口粗气,说道,“那个村村长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抢了好几个小孩把自己关房子里去了,进去没多久直接把人小孩的胳膊卸下来丢了出来。从他抓人开始,我脖子上玉佛就一直发烫。感觉村长像是被什么玩意附身了,可我压根拦不住那玩意,小通,你那边事情不要紧的话就先回来吧!”端正说得急匆匆的。

周通应了一声,说道:“你先别急,你玉佛别摘下来随便送人还有小孩没事的话让他们到你身边来,你能抱几个是几个,记住了,玉佛别摘下来。”

端正连声应了。

周通挂了电话就开始往村里头赶,凌渊紧跟着周通,邹飞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瞥了一眼站在原地还在沉思的何愁,冲周通背影嚷道:“怎么了啊?”

“村子出事了。”周通回了一句,大步不回地往回走。

何愁一抬头,盯着周通的背影,邹飞被何愁狠戾的眼神吓了一跳,讷讷地问道:“愁哥,不是你动的手脚吧?”

何愁:“不是我。”

脑子里乱的很,事到如今,何愁也拎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一咬牙,把背包往肩膀上抖了抖,对邹飞说:“我们也回去看看。”

周通跟凌渊很快就赶回了村子里,一村里的人几乎全都出来了,几个丢了孩子的妇女冲那房门嚎啕大哭,都跟疯了似地往里冲,要不是男人拦着,肯定都送命去了。

周通找到端正的时候,端正正在包扎,周围围了几个小孩都被大人抱着不让看伤口。村子里医疗条件差,给端正处理伤口的是个赤脚医生,端正大臂上被活生生撕下来了一块肉,鲜血淋漓。正疼得呲牙咧嘴的,一张圆嘟嘟的萌脸都皱在一块儿,端正见到周通来了,一边流着冷汗一边勉强挤出来个笑脸:“妈的,还好老子肉多。”

周通脸上惯有的笑不见了,他看向端正胳膊上的伤口脸沉着对一旁的人说:“我来吧。”

“别。”端正阻止了周通,“你先去看村长那事,这边伤口随便处理处理就好了,不是大事。”

周通脸色还是不太好,问道:“怎么回事?”

“你、你别生气啊……”被周通的脸色吓到了,端正慌忙地说,“村长不知道怎么回事发了疯,把几家小孩全掳去那个房子里头了。”

“他上哪儿掳小孩?就没人发现不对吗?”

端正也弄不清楚怎么回事,就见旁边丢了孩子的人说道:“凯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自个儿跑出屋子里去了。”

周通想起来什么,说:“雕像呢?”

“雕像还在屋外头。”端正指着一个破房子说,“你没让动我们都没敢动,就放在那儿。”

周通赶过去一看,放在房子后头的雕像裂了个粉碎,露出里头的东西,而周通贴在雕塑身上以防万一的符纸早就不知道被谁撕了。

那根本就不是狼型雕塑,而是一个跟之前他们在林子里发现的那个互抱着的双胞胎一模一样的双胞胎雕塑。

黑黝黝的石头,一左一右环抱着的小孩,一哭一笑,如出一辙,只是它们的眼睛里没有红光,这雕塑里原本寄存着的野神还活着。

他居然没有发现。

周通暗自咬了牙,内心十分愧疚,已经看得很仔细了,却还是疏忽了,凌渊握住周通的手,说道:“我也没看出来,这野神藏得太好了。”

周通摇了摇头,说道:“先不说这个。”他又冲到房子之前,阴阳眼在房外一扫,果然看见一道煞气冲天而去,是那野神的本体不会错了。

端正垂着疼得要死的胳膊走过来,说道:“我还没敢报警,也快要拖不住乡亲们了,你得快一点。”

“好。”

周通看向房子,没多久就见一个小男孩从房子里跑了出来,他双目无神,小跑着站在周通面前五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他母亲见状,大喊了一声:“小杰!”

小男孩无动于衷,根本就没听见他母亲的呼喊,他只看向周通,机械一般缓慢说道:“主人说,他命你,给他,找一个,栖身之物,送他,离开,这里。”

周通问:“什么样的栖身之物?”

小孩顿了片刻,几秒之后,又缓慢地说道:“主人说,你知道,用什么样的,可以,送他走。他愿意,告诉你,山里的,秘密。”

周通在周围扫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一个还未变成的竹篾篓子上。

竹子生而为阳,死而为阴,以竹子为材料制成的竹篾是阴性之物,而未编织好的竹篾制品是承载阴灵的极佳道具,因此,在很多地方,编制竹制品要么就一次性编完,要么就不编,绝不会编到一半就闲置在那里,否则很容易招来鬼魂之流的阴灵。

周通把半成品竹篾篓子拿过来给小孩看过,说道:“待会儿可以让他附身入篓子里,我从河上送他离开。”

河水来自地下水,是阴水,与阴物契合,甚至能滋养阴物。

周通安排的一切让里头的野神十分满意,他操纵着小孩说道:“很好,山里的,要活了,这里所有人,都会死。主人劝你,早点走,别再留下来,送命。他其实早就,醒了,但是因为大阵,动不了,他创造了我们,利用我们吸收灵气,在山里建成了,交错的,同样的,两个世界。一个是真的,一个是假的,用来隐藏自己的,动向。后来,他吸收够了灵气,就要杀了,我们。我哥哥,护着我,我没死,附身在雕塑里,瞒过他,活了下来,你们今天在山里,触动了我哥哥,我醒了,又有人撕了,你的符,很好。你要找他,得先,找到真的穴,才可以。”

这番话让周通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他们昨天跟今天去的完全是两个地方。

“他到底是什么?”周通问道。

小孩不理会仍在在消化所得信息的周通,继续说道:“他可以,让你永远,找不到他,只要他愿意。但是,有个人可以,帮你找到他。”

“谁?”

“十八年前,我们最后,想要杀的,小孩,他去过洞里,没受影响,活着,他能带你,找到那里。”

周通:“……”

何愁。

是何愁。

周通还想再问得细致一些,却见那被野神操纵的小男孩一抖身子歪倒在地,周通忙上前一步将小孩抱起,仔细查看,身上没什么伤口,只是被野神蛮横地附身了一遭,恐怕以后身体会虚弱得很,他将小孩还给了他母亲,母亲感激地抱住小男孩,不住在他脸上胡乱亲着,泪流满面。

就在这时,房门打开,村长走了出来。

被野神附身的村长警惕地看向周通,他目光在周通手里拎着的竹篾篓子里一扫,意思再明显不过。

周通拿着竹篾篓子去河边,把竹篾篓子放在河水里,只见村长的身子一软,倒在地上,那飘飘荡荡的竹篾篓子顿时一沉,好像有什么东西坐在了它上面,顺着河水飘飘荡荡地走远了。

端正长期被玉佛庇佑,能模模糊糊地观气,因此能看到野神凝成的煞气盘坐在竹篾篓子上,一边狂笑着,一边乘势而去,他不甘心地咬牙问道:“就这么放它走了?”

“没关系。”周通看也不看那顺水远走的篓子,往回走去,“它走不了多远。”

话音刚落,那竹篾篓子忽然崩裂开来,一条条柔软却坚韧的竹篾弹开,将盘坐在上的野神团团捆住,野神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见篓子底部传来抓挠的声音,一只只水鬼从河里爬了出来,将野神连带着篓子一起拉入了河底。

惨叫声骤然而起。

何愁跟邹飞现在才赶回来,邹飞粗喘着气问周通:“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一地的血啊?”

周通没理会邹飞,反而问何愁:“你生的时候是双胞胎?”

何愁:“……”

周通皱着眉头问:“村长跟你什么关系?”

何愁咬了牙,转身就走,却被凌渊拦住了,他抬头恶狠狠地看着凌渊,那眼神凶狠得像是野兽,可在动手之前就被凌渊一拳打翻在地。

凌渊冷眼看着何愁。

邹飞见状也火了,冲上去对凌渊又抓又挠:“你干嘛?”凌渊一直嫌弃邹飞娘们唧唧的,连动手打他都觉着自己在欺负个女人,懒得理会,冷淡地瞥了一眼邹飞之后就又去到周通跟前护犊子一样地护着。

“你都知道了?”何愁被揍得头晕,摇摇晃晃的没站起来,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仰着头看周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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