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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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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流天师作者:一袭白衣

第24节

中间有段记忆似乎从脑海里缺失了,凌渊皱着眉头根本就没听见白羽邪生下来的话。

周通听见白羽邪在那边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堆话,凌渊却一副明显走了神的模样,忍不住喊了一声:“凌渊?”

凌渊对周通的声音有着很敏锐的反应,他立刻回头看去,紧张地问:“发生什么了?”

周通叹了口气,说:“你走神了,人家在告白呢。”

凌渊:“告白?告什么白?”

周通:“……”

木头疙瘩。

楚泽云尴尬地咳了咳,问周通:“要不然我们先避一避?”

避?周通明显没这个心思,他目光定定地看向凌渊,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凌渊当即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对白羽邪说:“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事到如今,你已经魂飞魄散,剩下这么点残念根本就不够我消火。既然寒霜还了回来,我就留你个全尸。”

“你还是跟以前一个样子。”白羽邪眼神眷恋地看着凌渊,每一眼都满含情义:“这天上人间,你眼里就只有你一人。”

凌渊不为所动地“哦”了一声,他将寒霜收好,转过身去,一双眸子里映入周通的影子,“走。”

白羽邪对凌渊说:“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一切。”他站起来,转过身走到斗室旁的耳室门前。

在入古墓之中的时候,周通就已经将四壁打量了个仔细,这扇耳室是拿捏不准的东西,上面蒙着一层细细的气,一丝不苟地将耳室保护了起来,似乎这里面的东西才是整个古墓最重要的东西。

白羽邪深吸一口气,座下白莲彻底绽放,他手结佛印,佛光万丈,口吐莲花,声音洪亮地念诵道:“嗡——嘛——呢——呗——咪——吽——”

六字大明咒从他口中涌出,白羽邪庄严仿佛如来亲临,在他的佛光照耀之下,耳室的大门向着他们缓缓打开。

一只蝴蝶自耳室内缓缓飞了出来,在凌渊周围盘绕了几圈,蝴蝶扇动着翅膀洒下金光,牵引着凌渊往耳室内走去。

凌渊嫌弃地将蝴蝶扇到一旁,问道:“耳室内是什么?”

“你所有的一切。”白羽邪张开双臂,做了个要拥抱凌渊的动作,“我都替你完好的保存着。”

“夸大其词。”凌渊冷笑一声,却没有怀疑白羽邪,随着蝴蝶踏步进入耳室。

果然是凌渊会做的事情。

即便他无可奈何必须要去做,也会让这件事情为他所主导,蝴蝶牵引他进入耳室?不,是他命令蝴蝶带他进入耳室。

深知凌渊的脾气,周通在外面看了好一会儿热闹,见凌渊没入白光之后,他转过头笑眯眯地看着目瞪口呆还没反应过来的楚泽云。

“去看看?”周通调皮地问楚泽云。

楚泽云回过神,意识到周通说什么了之后犹豫地说:“佛光胜地,恐怕不是那么好进的。”

“怕什么?”周通故意撺掇楚泽云,“没准人生就这么一次呢。”

楚泽云摇摆不定,为难地看着周通,最后一咬牙说:“好吧。”

被推到前面当挡箭牌的楚泽云刚要进耳室就白光拦在外面,白羽邪含笑念了阿弥陀佛,说:“他不接受你。”

楚泽云摊了摊手,说:“这等福分,我果然无缘消受。”

“嗯。”周通应了一声,笑着往白光里走了一步,白羽邪刚要叫住,却见周通一走到白光边缘,就被白光给吸了进去,就连周通都没反应过来,整个人都被一种冰冷的气息所包围住了,如同寒冬腊月一样,那气息冻得他一身鸡皮疙瘩全起来了,哈出了一口白气跟结了霜似的。

周遭雾蒙蒙的一片,冻得周通直打哆嗦,他嘀咕着:“该不是那白羽邪蒙我的吧?”可是周围灵气十分纯正,又不像是什么邪祟之物,而且……都是属于凌渊的气息。

他叹了口气,颇为苦恼地皱着眉头:“早知道就不进来凑热闹了……真是自作自受,唉。”

鼻尖一寒,周通连打了三个喷嚏,下一刻,一个温暖的身体从背后靠了过来,宽大的衣服罩在他身上,那熟悉的白色长袍将严寒全都驱逐在外,背靠着的身体结实而又温暖,像极了儿时父亲的怀抱。

周通侧过头一看,就看到一张完美的侧脸。

鼻若悬胆,眉目如画,剑眉高挑,幽黑色的眼睛里沉着深潭,极黑的眸子里空无一物,却独独有他的影子。

这张脸,他曾经在梦里看到过无数次。

云间的模糊不清,烟花下的绚烂,似乎在无意识下已经将其刻入了脑海之中。

周通怔怔地问道:“凌……渊……?”

凌渊一挑眉头,嘴角勾起,那双幽黑色的眼睛里带着一抹不易被察觉的得意情绪:“是我。”

第69章长生道

这间屋子里的冷意在触碰到凌渊的时候主动退去,仿佛认得主人的宠物一样,乖巧得留出一条长长的通路,让凌渊跟周通一起往前走去。

整个房间内都是充盈的灵气,凌渊每往前走一步,灵体就真实一分,等他走到案台之前的时候,已经完完全全是个人类的模样。

骨肉结实,眉目清晰,周通隔得近了,甚至能清楚地听到凌渊呼吸的轻微声音和他胸膛里心跳的声音。

周通笑着说:“恭喜你。”

“哦。”凌渊眉梢显露出少许的得意但很快就被他掩盖了下去,他走到案台前,将上面的发冠拿起,整理了下长发,在盘成发髻的时候怎么扣也扣不上去。

凌渊:“……”

见到凌渊笨拙的样子,周通笑出声,问道:“你以前的发冠是你自己扣的?”

“不是。”凌渊冷着脸说,“根本用不着我扣。”他盯着那枚不听话的发冠,琢磨着再怎么收拾它。

自带排外意识,这才认清主人的发冠瑟瑟发抖,它抖了抖身子正要往凌渊脑袋顶上蹦,却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抓住。

周通拿起发冠,对凌渊说:“转过身,坐在椅子上。”

凌渊看着周通:“你要帮我束发?”

“嗯。”周通推了凌渊一把,凌渊便顺势转过去坐在椅子上,一头长发披散下来,乌黑得仿佛最好的绸缎,如瀑布一般柔顺。

周通白皙修长的手指在发间穿梭,不知道怎么就想起来古时女子出嫁时的三梳吉祥话。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周通下意识地念了出来,凌渊问道,“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回过神的周通将凌渊的长发挽起,握成一个精致的发髻,将那枚精致的白玉冠扣了上去。

进屋的白羽邪见到这一幕时眼底流露出浓浓的震惊,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正在给凌渊梳发的周通,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一般……整个人都有点要疯。

据他所知,凌渊最忌讳别人随便碰触他的身子,哪怕他身处高位的时候身边也没有一个陪侍的侍女侍从,可他却肯让一个普通人触摸他的头发,还如此放肆大胆地给他扣上象征着玉玄君尊贵身份的发冠。

白羽邪再也沉稳不住,一旦沾染了七情六欲,他身上的佛性就会散去,身后的佛像也会一并消失,他现在就如同一个普通的残念一样,只不过是由魂魄不甘而保留下来的灵气聚合,等到时间到了,就会自然散去。

到时候,天上人间,就再也没有白羽邪这个人。

可他知道凌渊根本就不在乎,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要付出的,可是,他又何曾想过要凌渊付出?

白羽邪悲凉地笑了笑,他对凌渊说:“凌渊,我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还给了你,我的任务已经结束,我可以安心地去了。”

凌渊蹙着眉头看向白羽邪,那附着在白羽邪身体里的残念一点点地从他身体里拔离出来,由头至脚逐渐变淡。

白羽邪依然笑得慈悲,一双淡色的眸子里满是哀悯,仿佛在他眼中,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庇护的存在。

可是他却连自己都无法庇护。

“凌渊,再见。”

缥缈的声音传入耳朵,凌渊面无表情地看着白羽邪一点点地消失在空中,那具没有一丝伤口,保存了上千年也没有损坏的古尸轰然倒塌在地,在碰触到地面的瞬间,尸体快速腐烂,充满弹性的白皙皮肤如同失了水一样皱皱巴巴地黏在骨架上,再然而迅速崩裂,化成粉末,从骨架的空隙里掉在了地上。

“给我个瓶子。”凌渊说。

周通从背包里拿出了玻璃瓶递给凌渊。

凌渊手心一抬,一把火放出,将白羽邪的尸体烧了个干净,随后又化出一道风将他的骨灰全都卷进了玻璃瓶中。

“你要带他去哪儿?”

“去他一直想去的地方。”

“那是哪儿?”

“海。”

周通闻言,笑得眼睛弯起,问道:“跟我说说他?”

“没什么好说的。”凌渊将瓶子收入袖子里,转身要走,刚走出耳室却猛地想起来了什么,说道,“白羽邪善长生之术。”

周通:“?”

凌渊忙回到耳室之中,在耳室里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一直守在耳室外面的楚泽云叫了一声,“周通!你快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什么?”周通闻言赶了出去,却见到楚泽云趴在棺材旁边,俯视着棺材里。

棺材底写着一串梵文,虽岁月悠久,然而字迹却十分清晰,朱砂泼洒其上更是能将一笔一划都认得清楚。

楚泽云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撅着腚把在棺材边上颇为费劲地念着:“余尝……”

“我来吧。”周通一句话顺利让楚泽云解脱了,楚泽云尴尬地搔着脸说,“早知道大学就不该闲着蛋疼念金融……”

周通笑了笑,将棺材内的文字翻译了出来:“余尝修长生之道百余载……”

楚泽云意外地说:“长生之道?”

“别急。”周通继续念道,“余尝修长生之道百余载,终无一果,然从皈依我佛之道得悟长生之理。世人皆以为我善长生之道,却不知,心诚乃灵,修身即修生。”

楚泽云悟了半天还有些不解。

周通说:“他的意思说白了就是有信仰就是长生。”他逗楚泽云,“你有信仰吗?”

楚泽云想了想,说:“楚家家训匡扶大道即是信仰。”

周通笑着说:“那你就是长生了。”

楚泽云:“……”这也太哲学了吧???

周通回头看向凌渊,说道:“凡人皆追求长生,然而不是所有人都能跟你一样。”他脸色平静地笑对凌渊,说,“不必为我追求长生,人生在世,有始有终才更有趣一点。”

凌渊咬着牙说:“可你就只有三十五的阳寿。”

周通:“还有十年,不是吗?”

十年?十年根本就不够!

凌渊虽面无表情,却在心底咆哮。

十个十年都不够!一百个十年都不够!!

楚泽云正要想办法将棺材里的梵文拓印下来回去拿给族中长辈参悟一下,却听见上面传来嘈杂的声音,他忙停下动作,紧张地看着洞口。

周通无奈地说:“最麻烦的来了。”

一个人影踉跄着从绳子上落下来,考古装备穿戴整齐的何东方出现在他们面前。

照理说这些专家根本就用不到亲自下墓,由专业的挖掘人员进行开采挖掘,他们在一旁指挥就行。

估计何东方是因为他们在下面待得太久,又担心挖掘盗洞的盗墓贼将古墓里的珍贵古物全都盗走了,这才迫不及待地亲自下来了。

他身后跟着穿着紧身军装的赵晗,两人见到这场面的时候都是一惊。

赵晗当了这么多年兵也没见过这么多尸体,古墓里的尸体都堆在一起,七七八八地扭曲着身体,刚死的老太太倒在墙壁边上,头上被撞破的伤口大如碗口,头破血流。

何东方脚步一踉跄,脸都青了

周通对楚泽云说:“你这个七煞阵太好用了,连水银的毒气都吸走了,现在怎么办?咱们不如说是水银蒸汽的幻觉?”

楚泽云:“……我觉着他们头脑清醒着,这个借口不好用。”

周通笑着说:“我觉着也是。”

楚泽云看着周通的笑觉着压力很大,他硬着头皮说:“你要是有办法就赶紧拿出来,我可要受不了了。”

周通哈哈笑了几声,直接跳过了现在明显什么都听不进去的何东方,对赵晗说:“赵先生,盗洞是旧的,白泥膏却是新的,这个老太太是邪物,记得我们在河西林看到的假阴兵过境吗?正是因为老太太引入了尸体到这墓洞里,为的正是棺材内的长生之法。”

“长生之法?”赵晗问道,周通说:“就在棺材里。”

何东方气得浑身发抖,根本就不想听周通这通说辞:“谬论!都是谬论!!!”看着被破坏了的古墓,他心疼得在滴血,可是又无法解释这满地的尸体,“姑且信你说的,这些是为了什么狗屁长生之道,那那那他又是谁?!!”何东方往周通背后一指,越过周通,冲他身后怒目而视。

何东方吼出这句话的时候,被他点了名道了姓的凌渊正用力地捏碎了一个棺椁碎片,人道上慈悲却能引人入幻境的人面图案顿时裂成了碎片。

凌渊松开紧握的手,里面的碎末顺着手掌滑落下来。

周通忍不住说:“他年纪大了,你让让他。”

凌渊挑眉:“他年纪大,还是我年纪大?”

周通:“……”周通换了个说法,“他年纪小,你让让他。”

凌渊反问:“你想让我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

一句话噎住周通,周通想了会儿的确没有个很好的回答,他叹了口气,妥协了:“还是沉默吧。”

凌渊愉悦地勾起唇角。

第70章九字言

凌渊跟周通都保持了适时的沉默,何东方看见了更是要气得爆炸,他正要说话,却见周通往前走了几步,对何东方说:“何教授,这里其实是陪葬的侧墓,你看,棺材里的尸体都不在了,盗墓贼一向有四不盗,其中一不盗就是不盗尸,当年东陵大盗孙殿英盗慈溪墓的时候将满棺珍宝盗走,甚至扒了慈溪身上的绫罗绸缎,粗鲁地从慈溪口中抠出了夜明珠,也没有将那具老尸盗出来。”

周通拍了拍棺材,对何东方说:“这棺材是空棺,又有六层棺椁相罩,摆明了是故弄玄虚,真正的墓穴肯定在另外的地方。”

何东方闻言,一下子冷静了不少,虽然周通误入歧途,走了岔路,但不代表周通没有能力,相反,周通的能力他是见过的,博学多谈,在考古学方面甚至不比他们这些老学究知道得少。

仔细一看,这墓穴构造简单,陪葬物寥寥无几,摆放棺材的造型太过夸张,的确不像是真正的主墓,侧墓的确有可能,但是,这里四壁封锁,只有唯一一间耳室,不像是会有主墓的样子啊。

周通这番话也叫楚泽云听了去,他觉着周通能糊弄得了何东方,是因为何东方什么奇景都没看到,楚泽云是看了个清清楚楚的,他趁着何东方使劲瞎琢磨的功夫拉了拉周通的衣角,问道:“周通,你这个理由编的可不妥,虽然能瞒得住他一时,但瞒不了多久,一旦他发现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主墓……”

“瞒?”周通说,“我没有瞒他。”

楚泽云:“?”

周通:“这里的确是假墓。白羽邪福分不够,续不了上年前的灵,就借用了这座古墓的风水,在这座古墓之上修建了这么一座墓穴。作为答谢,他替墓主人看守坟墓不被外界打搅,所以那个盗洞才到此为止,这里也没有被盗墓贼侵略过的迹象。”

楚泽云惊讶地看着周通:“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看出来的。”周通说。

周通说完走向何东方,对他说:“何教授这里走。”他带着将信将疑地何东方走到白羽邪的棺材内,周通率先跳入棺材,在何东方瞪大了眼睛的时候,扳动了棺材内一处极为不引人注意的机关。

随即,棺材底端向一旁撤去,那灵活的机括完全不像是古时候的造物,齿轮转动的吱吱呀呀的声音很快就带出来一个幽黑的深洞。

这是一个通往地下的隧道,石板泛着一股股潮气,周通对何教授说:“这里就是通往主墓的路。”

何教授还是有所怀疑,周通当着他的面跳了下去,何教授犹豫了一下,对学术求知求真的心理让他跟在周通身后一并走入了地下墓穴。

随在何教授之后的是楚泽云跟赵晗,而凌渊则留在白羽邪的墓中,将那六层可能会影响到其他人的棺椁全都一一击碎。

周通打着手电筒,照映着两侧壁画,那壁画在岁月的沉淀之下依然完好如新。

金色的乌鸦踩在高大的梧桐木之上,张开的两翼如同大鹏般威武,他的背后依次列开九轮巨大的太阳,天河在巨木之下潺潺流淌,大鱼跃出水面,波光粼粼,就连迸射而出的水滴都栩栩如生。

何教授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他颤抖着说:“这、这是……”

周通回头一看,何教授正目露惊讶地看着黏在壁画上的一片树叶。

那的确是一片树叶,一片还没有丧失生命活力的树叶。

它鲜嫩、饱满,翠绿的叶片顺着叶脉一路涨满,饱含着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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