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迪的膝盖是真磕了个狠的,呲牙咧嘴得站都站不直,神经一抻一抻的钝着疼。也不管一身还湿哒哒的,梁固直接搀着他给扶到了沙发上。
陆迪现在不想回忆刚才都发生了些什么。人类很有意思,当持续经历了一堆糟糕的事情之后,紧绷的大脑反而会放松下来,产生一种舒缓的效果。陆迪现在就处于这种自我麻痹的状态,他的屁股在沙发上坐定之后,陡然生出了些莫名其妙的豪气,十分有担当的拽住梁固,开始解他的裤子。
“真不好意思梁哥,你费心照顾我我还添麻烦,刚才撞得挺严重的吧?”
梁固下意识抬了抬胳膊,顿了顿又把手放下,不去阻拦他。陆迪一本正经地把梁固的家伙从裤子里掏出来,心里还暗暗惊叹这沉甸甸的玩意儿真大。
这根大东西在陆迪手里滚来滚去,他还不时把脸凑近仔细瞧一瞧看一看。
梁固动也不动的任他在自己裤裆里摆弄,一双眼睛却暗沉沉地将陆迪的身子一寸寸看了个干净。
这一身皮肉,活像包错了骨架,白嫩的就像长在正值妙龄的姑娘身上,只是多了个小玩意儿而已。
梁固把火热的目光定在陆迪腿间,他盘腿坐着,那没羞没臊的一条软肉就大大方方的撇在腿根儿上。
陆迪突然抬起头:“梁哥,你硬了。”
四
梁固和陆迪相互对视,面色坦荡。
仿佛两个人中间没有竖着一根屌。
——梁固是真坦荡,陆迪是蒙圈儿了。
陆迪觉得自己现在恍如一个傻子,脑髓被掏空。
这个男人,见过他差点被强奸的样子,并且顺手救了他;见到他吵架吵到晕过去,又顺手照顾了一把;刚才又见了他坐在浴室里门户大开的敞着腿,伸手想帮一把,还被他一个头锤砸了鸟。
他觉得自己应该去x乎或者x音女性论坛发个帖子:现在这男人在自己手里硬了屌,怎么办?
陆迪双手托着梁固的性器,这让人无法直视的东西火热的膨胀着,青筋凸显,在自己手里勃勃直立的样子显得十分有生机。梁固一言不发搞得他心里一撞一撞得发麻,虚着眼往上瞟,嗫嗫嚅嚅地想要再喊一声:“梁……”
剩下半个字卡死在了喉咙里。
梁固在他发声的同时,轻轻往前送了一下胯,龟头顶住了陆迪的手心。
这暗示太明显了。陆迪吞了吞口水,得,撸吧。
还真不是暗示,梁固那一送胯其实是下意识的动作,他也没想到听见陆迪的声音身体就自己动了,敏感的龟头抵上陆迪的手掌他才反应过来,心里咯噔一下。
对陆迪他确实有想法,而且那些不正经的想法还越演越烈每日剧增,成天在他眼前晃悠的陆迪,就像吊在毛驴鼻子前面的那根萝卜,干闻味儿吃不着把他馋得挠心挠肝。今天把陆迪带回来是为了照顾,但是自己心里明白,说是“照顾”,其实就是给自己那点蠢蠢欲动的龌龊心思盖层遮羞布,毕竟陆迪只是中个暑,又不是缺胳膊少腿儿了,哪里犯得着被带回家专门照顾?只不过是一时被晕在病床上娇滴滴的陆迪迷了魂而已,混迹高基街多年的硬汉梁老板,就这么对内心的色情势力低了头。
可事情发生到现在这一步也是他没想到的,陆迪解他裤子的时候自己没拦着,良心上总还有一些处于被动方的慰藉。现在的情况是自己变态一样顶了陆迪,梁固面上不动如山,心里也暗暗地担心陆迪的反应。
陆迪的手握着他摩擦起来的一瞬间,梁固的肾上腺素放飞了自我。
陆迪的姿势和神态实在很糟糕,明明握着的是根屌,表情严谨得简直像在上贡,一身干干净净的白肉裸在梁固胯下,整个人就像要被祭奠给鸡巴神了,虔诚得发光。看得梁固活生生升腾起一股子圣洁感。
陆迪娇气,开店也没让自己吃过苦,一双手绵软细腻,猫肉垫似的裹住了梁固的性器。出于一个gay的自我修养,陆迪手淫相当有技巧,手指尖儿拿捏着力气搔刮过饱满的龟头,捋着勃起的肉筋一路往下直到根部,再把拇指食指一圈撸回到伞头的位置,龟头顶部已经亮晶晶的渗出了水。梁固开始加重鼻息,陆迪快速上下撸动着粗长的阴茎,另一只手包住了梁固饱满的阴囊开始揉捏,两只手灵活的配合着,梁固的顶部舒服得流出更多液体,陆迪包住龟头把水液都抹进掌心,握着滚烫的茎体摩擦出了色情的水声。
梁固仰起脖子喘了一口,陆迪抬头看一眼他的表情,揉着阴囊的手突然探出一根手指摁上梁固的会阴,浅浅重重的按压起来。梁固小腹猛得一紧,酥麻的快感沿着尾椎噼里啪啦蹿进大脑。受到这刺激,梁固抬手抚上陆迪的后脑勺,手指插进他细软的头发快速挺起腰。陆迪觉得手里的性器瞬间变成了凶猛的活物,在他手心里又湿又烫地拱动,雄性那带着独特味道的气息在面前升腾起来,梁固的手大而有力,只不过是把着他的后脑勺,那种被掌控的压迫感却无比强烈。
情色的气味扑在陆迪脸上,男人充满侵略感的动作无声的诱惑着他,一种本能的欲望被勾引出来,近在眼前的性器让他口干舌燥,喉咙发紧。梁固感受到陆迪的情动,大力把陆迪的头往前一摁,龟头堪堪停在他鼻子下面。
陆迪的喉结上下滚动,掀起眼皮看向梁固,梁固眯着眼睛冲他抬了抬下巴,声音低沉:“舔。”
陆迪张开温热潮湿的口腔,将梁固的龟头含了进去。
真大。
梁固低喘起来,陆迪吞吐得辛苦,他控制着幅度挺腰,怕他受伤。陆迪含得很投入,腿间的老二也颤颤巍巍抬了头,他嘴里塞着梁固的性器,伸手下去握住了自己手淫。陆迪身体极其敏感,刚撸两把就能得趣,嘴里被堵着发不出声,就从鼻子里发出哼哼唧唧的鼻音。
梁固快射了,下腹一阵收缩,他忍不住把陆迪的头使劲摁向自己,在他嘴里快速抽插几下,赶在爆发前猛得从他嘴里拔出来,一股股精液射到陆迪脸上。陆迪大力喘着气,手里几乎也同时射了出来。
梁固拽两张纸把大兄弟擦了擦塞回去,从卫生间拧条毛巾递给陆迪,又去给他接了杯水。
射在陆迪脸上是他没把控好,觉得挺不好意思,但是也没法张嘴说。这怎么说啊,不好意思兄弟,哥射你脸上了。
梁老板张不开这个嘴。
陆迪现在也是脸皮发紧,拽了几张纸把屁股底下的沙发擦干净,呐呐地找了句话:“梁哥你有能穿着睡觉的衣服么?”
有是有,梁固看了一眼陆迪的下身:“内裤没新的了。”
陆迪听了这话倒红了脸,哎呀两声舔着脸皮扭扭捏捏说:“你要不嫌弃,给我一条旧的也行。”
这话说出来两人都感到脸皮发麻,毕竟他俩的关系,朋友算不上,连炮友都不算,这一场嘴炮打得爽,可是爽完了就太尴尬了。
两个人没话找话的聊了几句,分别洗了个澡,陆迪从浴室出来看见沙发上放了个毛巾被,梁固正拿个枕头从卧室出来。
陆迪眨巴眨巴眼:“梁哥你还不睡?”
梁固放下枕头点了根烟,说:“我睡沙发,你快去睡吧。”
“这哪行啊!”陆迪上前两步,“我来麻烦你你睡沙发算什么,梁哥你进去吧我睡这儿。”
梁固叼着烟冲他摆摆手,哄小孩儿似的说了句:“别闹。”
谁闹啊!我刚才在这沙发上射的精!这沙发被我射了精!你睡在被我射了精的沙发上我多膈应啊!
陆迪心里在嘶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行,你睡沙发那我就睡这儿。”
梁固被他那赖皮样子气乐了,笑着喷了口烟:“你怎么跟一无赖似的。赶紧起来,不会让你睡沙发的,回床上去。”
陆迪干脆直接躺下了,跟撒泼的小姑娘似的赖赖唧唧:“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管你是高基街大佬还是南色路杠把子呢……”
南色路其实就是高基街,人民群众嫌南色路喊着没有高基街接地气,一般都不这么叫。
“什么乱七八糟的。”梁固笑着把烟掐了,站起来踢了踢陆迪的小腿:“不管睡不睡沙发你先起来说话。”
陆迪一个打挺爬起来,还不小心磕了膝盖,嘶了一声抱起被子枕头蹦蹦哒哒跑进了卧室。
现在,两个人躺床上跟俩棒槌似的,直撅撅的面朝上挺着谁都不敢乱动。
床不算大,两个男人躺上去倒也绰绰有余,翻身不免会有身体接触。陆迪瞪着天花板听自己的心跳,感觉心脏跟被塞了只疯狗进去似的,在里面上蹿下跳咣咣怼墙。
打着空调,两人各盖了一条毛巾被,陆迪简直调动起全身的毛孔去感受左边梁固的温度。
真是疯了。还没感受两下,陆老二竟然跃跃欲试地想抬头。
陆迪憋着劲想让那不争气的东西冷静点,偏偏陆老二越来越精神,陆迪简直不敢想如果被梁固看见自己勃起了得多嫌弃,蜷了蜷脚趾头,陆迪鼓起勇气尽量小幅度的背对着梁固翻了个身。
可是自己的屁股碰上了什么东西!
陆迪捂着胸口,跟被疯狗追了八百里似的脸红心跳,他的屁股顶到了梁固的手,瞬间从屁股尖儿抖起一层鸡皮疙瘩。陆迪带着点儿说不上来的心思,挺着屁股不敢动,梁固的手也没动,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几分钟。
然后梁固的手,慢慢贴上了陆迪的屁股。
陆老二猛得一跳,陆迪心想,完了。
贴着屁股放了一会儿,那只手开始转着圈儿磨蹭,谁都没说话,仿佛这世界只剩下一只手和一个屁股。陆迪虽然骨架子纤细,但是屁股特别有肉,摸着饱满弹滑不说,还又圆又翘,臀型特别好看。陆迪的屁股被梁固又揉又捏,整个屁股都酥麻麻的,陆迪努力压抑自己的喘息,感到那手顺着股缝滑下去,竟然挤进了腿根开始搓弄他的阴囊。
陆迪压抑不住了,当梁固剥开内裤的边缘把手指挤进股缝的时候,陆迪没被触碰一下的阴茎就这么射了。
梁固翻身压了过来。
从头到尾两个人都没说话,只有喘息声,呻吟声,肉体和肉体碰撞的击打声,黏腻色情的水声,以及床板被晃动的吱扭声。
梁固扯掉陆迪内裤的动作很激烈,他一想到陆迪穿着他穿过的内裤,就要控制不住自己。
有力的手带着火,从陆迪的脖子一路揉到下身,乳头被抠捏得充血硬起,腰和肚子被捏出红色的指印,一直冒水的阴茎和鼓胀的阴囊被握进手里使劲揉捏,陆迪的喘息简直要带上哭腔。
被压在床头掰开腿进入的时候,陆迪“啊”得叫了出来,梁固的性器太大了,他本能的往上抬起身子想躲避,被梁固掐着腰卡在原地无法动弹。等粗长的阴茎全部插进去,陆迪已经喘得像脱水的鱼。
梁固捏着陆迪的乳头,每一次挺腰都十分凶狠,陆迪被撞得震颤不止,两条腿随着梁固的动作无力抖动,臀尖儿撞得通红,肉体碰撞的清脆声音太过响亮,陆迪羞耻得整颗心都缩成了一团,随着梁固的插干被顶得上上下下。
梁固摸出了窍门儿,每次都冲着陆迪肠道里要命的地方干过去,陆迪呻吟着搂紧他的脖子,却猛得被抱起来压在床上,梁固抬起他一条腿又把自己狠狠捅进去,陆迪侧身趴在床上,腰肢瘫软的不像话,只能用指尖儿紧紧抠住被子,身子被怼得不断前移,脑袋快要垂到床外的时候被梁固一把拖回了身下。不断叠加的快感把陆迪折磨出了眼泪,一缕涎水从不断溢出呻吟的嘴角溢出来,梁固伸出手轻轻抹掉。
等梁固终于狠插几下射了精,陆迪软绵绵的趴在床上,剧烈喘息着,连动一动都没有力气。
他被梁固操酥了。
五
下午一点,阳光明媚。
陆迪闭着眼装死。
他睡醒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床上,客厅里传来梁固走动的拖鞋声,声音只要一接近卧室,他就紧张的浑身僵硬。
可是一直装死也不是办法啊,陆迪愁得死去活来,自己还光着屁股,昨天梁固给他的内裤是肯定不能穿了,两个人莫名其妙打了一炮自己还甩着屌下床洗漱,这也太不知廉耻了吧!不对不对莫名其妙就跟别人打了一炮的自己已经太不知廉耻了,这他妈算什么事儿啊梁固会怎么看自己啊,陆迪思来想去觉得自己现在除了死一死简直毫无脸皮面对梁固。
决定等梁固进了卧室自己就问他要条裤子,结果这时候却听见了锅碗瓢盆的声音,这是准备做饭了?陆迪差点气晕过去,王八蛋他都不知道给我先找条裤子么!
陆迪侧着身子在床上抓心挠肝,都在床上躺了快一个钟了,他现在特别需要撒尿,整个人憋到不敢平躺,怕一平躺膀胱受到挤压尿就会滋出来,偏偏梁固还在厨房没完没了的炒菜,他怎么都拉不下脸大喊梁固给他拿条裤子来,当然也是在担心一气沉丹田尿就出来了。
长呼了一口气,他给自己做了一通心理建设:陆迪,你冷静点,你仔细想想,你是个男人,昨天就是打了个炮,操都被操透了,现在光个屁股怎么了?光屁股和尿床到底哪个更丢人,希望你能够想清楚。
明确了眼下首要任务的陆迪勇敢地一掀毛巾被坐起身,结果动作太大小腹一挤,下身竟然有点不受控制的意思,陆迪真快哭出来了,恨不得把自己的鸟揪下来喊声祖宗,他赶紧弯腰捏紧那蓄势待发的玩意儿,伸脚满地划拉拖鞋。
所以梁固一进来,看见的就是陆迪光着身子坐床边握着自己下身,一脸很微妙的痛苦,同时一只脚还蹬在地上踩节奏似的甩着飞毛腿。
“你这……”梁固叼着烟酝酿了一下:“撸起来还挺朋克啊。”
“……”
来不及解释了,一蹬上拖鞋陆迪就捏着鸟祖宗从梁固身边飞快的裸奔去了卫生间。
再也不会有第二泡如此冗长的尿了。
陆迪几乎是哭着尿完,还得在心里骂梁固,你才撸得挺朋克,你全家都撸得朋克!
解决问题后顺便洗了个澡,刚才全身心憋着尿,这会儿身体一放松陆迪才觉出来哪哪都疼,照镜子一看,膝盖上磕着的那两块不提,自己一身都是没皮没脸的小粉红,撇开腿一看腿根儿上还有俩青手印,腰跟折了半截儿似的,后面更不用说,梁固那玩意儿又粗又长捅得又猛……
陆迪脸涨得通红逼自己停止回忆。
昨天换下来的衣服正在洗衣机里滚,陆迪看着滚筒里搅在一起的衣服沉思,他觉得自己现在在梁固心里应该就跟个霸王机似的,超长待机着丢人,没丢够还他妈能持续续航,简直丢出风格了。虱子多了不怕痒,陆迪抖抖身上的水干脆就光着出去了。
梁固正往桌子上端菜,看陆迪湿哒哒的走出来带着一脸的大义凛然,忍不住抬了抬嘴角,扭头往沙发上示意:“衣服都洗了,先穿我的吧。”
陆迪别别扭扭的往身上套衣服,一天之内穿了两条梁固的内裤……陆迪表情复杂地看着梁固,他怎么就能这么自然呢,跟昨儿晚上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梁固做菜的手艺不差,陆迪闻着香味胃里叫得跟起义似的,端起饭碗一阵大嚼,梁固心里顿时懊恼,他才想起来陆迪昨天晚上也没吃东西,还被自己折腾大半夜,肯定饿坏了。带着点惭愧,梁固不动声色的把盘子往陆迪那边推了推,陆迪鼓着腮帮子跟个松鼠似的抬头看了他一眼。
吃完饭收拾收拾,梁固又找出来跌打油给陆迪搓膝盖,昨天没什么颜色,今天已经发紫了,好在没多肿,除了蹲下胀得疼,也不影响走路。梁固手劲大,把陆迪搓得呲牙咧嘴老想躲,梁固看他小狗似的哼哼唧唧乱拱觉得有点可爱,用干净的手背往陆迪屁股上“啪”的一甩,轻声训他:“别乱动。”
陆迪红着脸蔫儿巴着不动了。
差不多到了要去店里的时间,出门前梁固有些迟疑,陆迪问他怎么了,梁固吐了口烟直接开口:“你方便么,要不然再休息休……”
“啊啊没事儿梁哥!”陆迪一听就明白梁固指的是他哪里不方便,尴尬得头发根儿直紧,抢在梁固前面开了门往外走:“走吧走吧,昨儿晚上我没盯着,早点儿过去看看怎么样了。”
俩人刚走进高基街,就看见光子从黄三儿店里气急败坏地快步出来,黄三儿嬉皮笑脸的想跟着,被光子拔了脚上的二夹就甩过去,小脸儿气得又红又绿,冲黄三儿吼:“滚你妈的别跟着老子!”
黄三也不恼,一歪头躲过去还笑嘻嘻的哄光子:“好好不跟着,再生气也得把鞋穿上吧?”他捡了鞋巴巴地黏过来,光子看他跟个大狗似的,又气又不好对他发火,黄三瞅准时机捏起那秀气的细脚腕把鞋给他套上了。
一站起来看见不远处看戏的俩人,黄三热情的打了个招呼:“哟,梁哥!陆姐儿没事儿了?”
光子闻声跟着扭头看过去,发现梁固和陆迪正盯着自己半笑不笑的,脸上的神情赫然写着——瞅你那个小骚蹄子样儿。
“……”
光子觉得自己真是活得太坎坷了。
六
光子吃着瘪,黄三倒是发现了一些有趣儿的,冲着陆迪的膝盖挤眉弄眼:“哎哟陆姐儿膝盖是怎么了,能磨成这样也是太激烈了。”
“这他妈是摔得!一天天的脑子里没个正事儿。
陆迪赶紧越过他俩往前走,光子考量了一下,跟陆迪一起走了,两个各自心虚的人对视一眼,十分心照不宣:今天容易暴露,不宜吵架。
陆迪在店里发呆,时不时猛地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又跟个痴汉似的盯着梁固的店,简直被自己羞得发晕,能不能有点出息!
再一次把目光移过去,陆迪彻底自暴自弃了,干脆托着腮帮子就大大方方把眼神儿定在那。
陆迪知道,如果以一个合格的一夜情标准来说,现在自己就不应该想那么多,毕竟不管过程多尴尬,也是你情我愿的事,双方都爽到了就行,接下来自己的态度就该倍儿洒脱,就该跟梁固似的,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自然。
对啊,自己晕倒之前梁固不就有半年多没怎么搭理自己么,现在打了一炮,就又回到那时候的状态了。
陆迪这么想着,心里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说不上来的不舒服,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没皮没脸的大充气娃娃,已经快要报废了。
他正满脑袋胡思乱想,林大夫踩着饭点儿过来了。
林大夫不是本地人,不过也在高基街待了挺多年,一直无照经营他的小诊所。虽然林大夫看着活像个文痞,整天一副混不吝的样子,小诊所倒是捯饬的有模有样,职业能力也是非常强悍,据说还救过哪个什么黑帮的大佬,在高基街颇有人气。陆迪一直觉得这肯定是个有故事的男人,不然这个时代谁能这么牛逼无照经营这么些年。
一看陆迪蔫儿叽叽的样子林大夫就想笑:“还晕着呢?”
“哎林哥,”陆迪起身迎他:“吃点什么?”
林大夫不急着吃,高基街他最爱逗陆迪和光子,特别有意思:“你俩可真是个宝贝,吵架能吵晕过去,活那么多年你俩头一对儿。”
陆迪脸皮特薄,人又有气性,红着脸跟林大夫扯皮,跟条吃不得亏的小奶狗似的,周围伙计听着都跟着乐起来了。陆迪余光里感觉到梁固往自己这看了过来,神经猛地一提,结果还没等他做出反应,梁固已经飞快的把目光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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