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红一蓝两只游龙围绕着中间的一颗明珠,那珠子中间有一个孔洞,像是有钥匙能插进去的样子。
“这个图案……”沈陵瞧着有些眼熟,仔细想了想后方醒悟,道,“这图案不正是因果盘上面的?”
聂懦疽蚕肓似鹄矗拉过小刺猬问道:“可是你?”
“是啦。”小刺猬道,“这是以前存放我的地方。”
沈陵端详着圆盘中间的明珠,道:“可这样子像是锁起来的,里面锁着什么?”
“不知道。”小刺猬冲他天真的眨了眨眼睛。
聂懦灸贸鲆Π踩给他的钥匙,道:“这是方才那个女修给的钥匙,她口中所说皓月仙君的宝物会不会就是这个东西?”
沈陵道:“有这个可能,我们可以一试。”
聂懦居淘チ讼拢道:“先等姚安回来再说。”
没等多久便见姚安回头土脸的回来了,他摸着屁股,别别扭扭地道:“师兄,那些虫子跟疯了一样地往外涌,我好不容易才出去又回来的。”
聂懦绢┝艘谎鬯捂住屁股的手,问道:“那女修呢?”
姚安这才想起正事,正经起来,道:“师兄,我都快找到入口处都没瞧见那女修,那女修不见了!”
“不见了?”聂懦久纪芬恢澹“她身负重伤,方才又有毒虫涌了出去,怎么会不见了?”
“不知道。”姚安也觉着奇怪,猜测道,“兴许是方才听到我们与蛊王相斗的声音,逃命去了?”
聂懦净匾淞讼碌毓的构造跟那女修的情况,疑道:“不对,她伤重至此,跟在我们后面都要用爬的,怎么会这么快就走出去?”
姚安忽然嘶了一声,显然疼极了,聂懦疚仕:“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姚安揉着屁股,尴尬地道,“就是屁股不知道怎么开始疼了起来。”
“可有受伤?”
“没有啊……”姚安扁了扁嘴巴,他现在真想脱裤子看看屁股上到底怎么了,可师兄在这里,他怎么可能做出那么猥琐的事情来!
思前想后,聂懦臼翟谑蔷踝挪欢跃,他想了想对姚安道:“我先封住你的经脉。”
姚安怔了一下,正要说些什么,视线却模糊了起来。
“姚安?”
聂懦炯他视线没了焦点,脸色一变,忙夺路过去正欲封住姚安的经脉,却见姚安的眼鼻口耳开始冒出了无数的黑雾,那黑雾弥漫出来,在聂懦狙矍爸鸾セ成了一个人形。
姚安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古容宜?”聂懦卷子一沉,目光死死锁在那人的身上。
古容宜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是与他平时浑然不同的阴冷,一双瞳孔乌黑乌黑,看不到一点光亮。
“小尘,这古容宜有些不对劲。”
“呵……好久不见了。”阴冷的声音从古容宜的喉咙里发了出来,声音低沉像是闷钟一般。
“你是谁?”聂懦久羧竦夭炀醯窖矍暗墓湃菀擞胨们先前所见不太一样。
古容宜露出一抹冷笑,嘴角勾起,转瞬间那张脸就变化了神情,笑容亲和,眉眼弯起,“道友这么快便忘了我,真是令古某心寒。”
沈陵沉声道:“不是古容宜。”
古容宜:“呵……可觉着奇妙?”
聂懦窘舳19殴湃菀耍下一刻那古容宜又被一团黑雾所包围,身形在黑雾中发生了变化,原本属于男子的挺拔身躯化作了娇小可人的女子。
“菡萏见过二位道友。”衣衫凌乱的菡萏挺拔地站在聂懦久媲埃胸口的血洞还在汩汩流着鲜血,染红了她胸前的一大块衣襟,菡萏妩媚一笑,伸手在血洞上摸了一把,鲜红的血液染上她如葱根一般的玉指,她将食指探入口中,吐出丁香小舌轻舔了一口,冲着聂懦九壮鲆桓鲼然蟮难凵瘛
聂懦镜纳硖灞涞媒舯疗鹄矗他隐约猜测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那古容宜与菡萏是一人所变,将他们一路引来了苗疆,借由他们的手杀掉了蛊王,坐享渔翁之利!然而……藏在古容宜与菡萏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脑海中隐约浮现了一个人,聂懦竞粑一滞,目光更是死死地锁在“菡萏”身上。
菡萏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变得极为冷艳,她凤眸一眯,黑雾又弥漫上去,一番变化之后竟是化作了那张聂懦静荒茉偈煜さ拿婵住
是霍白!
霍白穿着一身朴实无华的黑袍,长发披散下来隐约盖住了苍白的脸庞,因长年修习魔功,他的五官透露着一股妖异的魔气,瞳孔深黑带着一抹异样的猩红,眉眼似乎比十年前所见更加妖娆。
“聂小师弟。”霍白话语中满是慵懒的气息,在叫着聂懦镜拿字的时候带着些微低沉的鼻音,“许久不见。”
“前些日子在风来城中便见过。”聂懦揪惕地打量着霍白,他被黑雾笼罩着,聂懦究床磺寤舭椎氖盗Γ可他既然能当上魔宗宗主必然实力不浅,更让聂懦疚薹u直媲宄的是此时的霍白究竟是分身还是本体。
“还要感谢你杀了蛊王,若是没有姚安的天木剑法,杀了这蛊王还要耗费我一番精力。”霍白低沉的笑了起来,他的面部表情十分僵硬,这个笑容像是硬扯出来的一般。
“你把姚安怎么了?”
“没什么。”霍白微微抬起手,收回来附着在姚安身上的一缕魔气,“这不过是当年他被鬼泣老祖控制住留下的余力,这些年来他靠着天木剑法化解了不少,但是还是有残留的魔气侵入了他的骨髓当中,我只不过是化作了古容宜刺激了这份魔气。”
霍白又是阴测测地一笑,见到聂懦灸茄险笠源的表情似乎十分喜悦,“你是不是在想我与古容宜的关系。”
聂懦荆骸澳怯胛椅薰亍!
“可我偏要告诉你。”霍白指尖一弹,空中出现了一副幻影,鹤莲台光华灼目,莲花摇曳生姿,白鹤展翅而舞,而半身淹没在鹤莲台中的两人却是霍白与那古容宜,水面波纹动荡,霍白的身体带动着古容宜起伏不定,像是在做那些腌h之事。
“我即是古容宜,古容宜却不是我。”
“鹤莲台……”沈陵揣度一番之后,道,“怕是他通过鹤莲台之力吸收融合了古容宜,而那菡萏估计也是如此。”
聂懦静19挥性谝饣面的,目光到底紧紧地锁在鹤莲台上,“沈陵,你的魂魄与肉身若是想融合的话,是不是还要借助鹤莲台的功力。”
沈陵心情复杂地点了点头,“是。”
聂懦疽蛔浴凰,将其紧握在手中,“既然如此,我们须得拿回鹤莲台。”
☆、第六十八章
气氛愈发紧张起来,霍白轻轻地抬起手,地面便轰然震动起来,周身散发出不容忽视的强烈真气。
霍白道:“我来此并非与你们叙旧,也不想与你们产生什么冲突。”
聂懦纠湫Γ骸罢庑┠旯砥宗与千古剑门的冲突可不小。”
霍白淡淡一笑,眉眼冷漠至极。
饶是聂懦菊獾炔话多管闲事之人,还是忍不住要为师门抱不平:“千古剑门养育你十数载,你竟能狠下心肠来绞杀同门弟子。”
霍白面色须臾一变,却又恢复过来,听闻聂懦舅言他只是嗤笑道:“那不过是我大道上一块踏板石而已,有谁会跟一块石头讲情义。”
话音未落,咚得一声巨响,霍白的脸色更加阴沉下来,周身阴风大作,魔气勃然而生,聂懦就着霍白的眼神冰冷而无情,“既然如此,那便再也无话可说。”
霍白似是想起了什么,缓缓将魔气收走:“方才我说过,我今日并非想要与你作对,只是这里有我要的东西而已。”
聂懦臼中囊唤簦钥匙被他紧紧地攥在掌心。
霍白道:“你以为这样就能掌握住钥匙了?”
随着霍白的一言一语那钥匙化成一团黑雾消失在聂懦镜恼菩模随后出现在霍白眼前,金色的钥匙在空中漂浮着,周围魔气缭绕。
岑的一声剑啸,霍白根本就没有看清聂懦臼侨绾纬鍪值模只感觉一阵热浪铺面而来,忽然奔至眼前的滔天剑意让他顿时连连后退,可那紧随而止的剑气却一直缠绕在他身体周围丝毫不肯松懈一分半点!
霍白大惊失色,他早知道聂懦镜锰於篮瘢有特殊的体质跟特殊的修炼技巧,这十年来功力定然会增进不少,但是却没想到会增进到这样的地步。
深邃的瞳孔转了转,霍白一瞪眼睛,竟是运用了当年陆言昭那一招能看破所有的阴阳眼,然而出现在眼前的并不是一片清明的景象,而是模模糊糊的事物,他顿时一怔。
就在这时,聂懦敬住机会又使出一招“火凤燎原”,剑气带着呼啸的风声席卷而去,化作一只展开翅膀的巨大凤凰,仰头嘶鸣一声,便卷向了霍白所在的方向。
这一招是聂懦竞苌偻饴兜纳闭校却并没有展示出全部的修为,在霍白看来聂懦局皇强翱疤と朐婴期的小辈,这点招式还不放在他眼里。
一张袍袖,从黑洞洞的袖口中钻出了无数道黑色的雾气,那阴邪的黑雾从霍白的衣摆袖口领口各个方向散布了出来,很快便化作一只只无形的纤纤素手将聂懦镜幕鸱锼了起来。
霍白身穿的衣服是一件魔门秘宝,外表看似朴实无华,实际上却蕴藏着三十六种变化,近百种杀招,若是细说倒是与聂懦镜玫降哪潜竹骨伞有异曲同工之妙,竹骨伞面图案变化会发动各种招式,而霍白衣袍内的图案亦是会发生变化,牵动不同术法。只不过,两者一个仙气凛然,一个魔气勃发而已。
剑术会化解在聂懦镜脑ち现中,他所用剑术本就只是想试探一下霍白的功力深浅,此刻他不慌不忙地祭出浴凰,赤裸着身体的剑灵隐约浮现,脸上身体上盘亘着赤红色的花纹,瞳孔放出慑人的火光。
霍白眼冒精光,趁机出手!
袖袍一摆,从地面上钻出了无数个阴沉沉的触手,吐息着浓黑色的雾气摇晃着向聂懦揪砹斯去,在快要接近的时候猛地从地面上拔起,疾射而出!
沈陵惊呼一声:“小尘当心!”
轰得一声巨响,聂懦径阋参炊悖任由那些黑雾触手撞了过来,就在这时,先前被霍白绞碎的火凤骤然在半空中凝结成形将那些触手尽数吞没在火舌之中。
两者招数往来,交手频繁,霍白眼见着自己的招数都被聂懦疽灰换解,脸色越发阴沉难看,到最后终是忍不住将罩在外间的黑色衣袍甩了出去,那衣袍在空中摇摆着,作翻云覆雨之态,沈陵眸光一闪,在雷霆万钧之中喊到,“小尘,出剑。”
聂懦竞廖蕹僖桑当即横剑扫去,红芒疾射而去,周遭雷霆大作,嗡鸣声响彻耳畔,刺激的人耳膜嗡鸣作响,聂懦厩咳套x秸吡α肯嘟恢时带来的不适之感,咬紧了牙关,唤了一声:“沈陵。”
“小尘,我在。”温润的水属性功法席卷上聂懦镜纳硖澹从他掌心涌入浴凰之中,二人真气水乳交融,融为一体,猛地向着黑色袖袍中的一点窜了出去。
原本张狂肆意的黑袍骤然萎缩起来,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刺激一般收成一团。
“啊――”惨叫声骤然响起,霍白的身体佝偻下来,聂懦揪醪斐鲆煅,愈发使出真气,勃然真气冲击得整间地宫石室都在剧烈颤抖着。
霍白苍白的唇边流出一抹浓黑的鲜血,他阴测测地望着聂懦荆眼中满是不甘。
“霍白!”
沈陵的声音凭空出现在地宫之中,霍白身子一震,那目光更是阴狠,他抬眸狠狠地看着红蓝两色交织中的聂懦荆青年身姿挺拔,手持宝剑,如同松柏一样屹立着。
沈陵看着霍白狼狈的样子,高声道:“昔日你比不过我,到如今你舍去人性,坠入魔道亦是败在我与小尘的手下!”
“住口!!”霍白大吼一声,急剧萎缩的袖袍隐约有张开的样子,聂懦玖街敢徊,在空中演化着剑诀,浴凰出手向着沈陵引导着的那一点刺去。
碰的一声,那黑袍被浴凰绞成碎片,而霍白的身体则如同山崩一般瘫软下来。
一团黑雾从黑袍中涌出猛地奔向聂懦舅在的地方,聂懦鞠乱馐兜厣焓秩プィ将那黑雾死死地攥在手心。
似是感觉到了什么画面,聂懦拘耐访偷匾徽穑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这是!”
“小尘!”沈陵惊呼一声,在聂懦菊愣当中,又一团黑雾从姚安身上蔓延了出来奔向了蛊王座下的机关住。
咔嚓一声,锁眼被打开的声音清脆得响起。
聂懦咎艚4倘ィ那黑雾却锁住了浴凰,力量对冲间黑雾一点点的弥散,一时之间两者相持不下。
随后轰隆隆的几声,机会彻底打开,一轮圆盘从中飘了出来。
聂懦臼声道:“因果盘?”
“你居然还知道因果盘。”阴冷的声音从地宫的四面八方传了出来,正是霍白的声音。
果真如同沈陵所料,方才那人并不是霍白本尊,而是霍白的一缕神识,肉身是幻觉,藏在黑袍之中的才是神识本体,因此他才刻意引导小尘放弃霍白的肉身转而去刺向霍白藏在黑袍之中的神识。
这次的神识如此强大,怕是沈陵牺牲了自己的一魄!
而正是这一魄才让沈陵发现了……
“小尘。”来不及细想,沈陵掐诀念咒,使得水属性功法充斥了聂懦镜闹苌恚洗涤了他的疲乏,“因果盘不能让他拿走。”
聂懦静恢这因果盘是真是假,但沈陵说得没错,无论真假都不能让霍白带走。
眼见着黑雾卷起因果盘便要逃窜而去,整座地宫却晃动了起来。
霍白的大笑道:“哈哈哈,这因果盘便是我的了,聂懦荆你纵然有本事,看你能从这一方机关重重的仙人洞府中逃出去。”
聂懦疽有愤怒之感,一攥拳头,真气如同爆炸一般涌出。
霍白仍是大笑:“即便你能安然离开这里,可那姚安呢?那蠢笨的人真的是不适合修仙,尽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