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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夜妩媚1-2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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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2004作者:肉书屋

二五夜·妩媚123

作者:迷男20040202发表于:风月大陆

一、蓝色

人生的不同阶段,同一个人对同一件事物,或许会有不同的爱憎。记得从前我喜欢过蓝色,喜欢蓝色的天,蓝色的海,蓝色的球拍,蓝色的信纸,还有蓝色的衬衣。

琳曾忍不住问我为什么?我答:「蓝色代表从容,飘逸,纯净,深遂,还有一丝淡淡的忧郁,我喜欢这些感觉,你呢?」

琳笑:「可我总觉得太扎眼了。」她的目光落在我的衬衣上,悠悠地补充了一个词:「轻浮。」

记得我为琳用这样的词形容蓝色而郁闷了整个下午,她缩起双脚,斜躺在吊椅上懒懒地抱着一本杂志翻看,我默默无言地望楼下来来往往的车和人,当时可真年轻啊,有那么奢侈的时间和心情。

某一年,我们经常在咖啡屋这样度过。

二、虚拟中的妩媚

我是比较早使用络的,因为单位有电脑,而且能上,那时还没有宽带,打开一张图片都要大半天,但我们科里几个人都抢着玩,除了玩连一点图形都没有的文字泥巴,大部份都去聊天室瞎聊。

我最感兴趣的却是在一个内部文学游逛,以蓝衬衣的名先后贴了几十篇小文,半年下来,已是人气颇高,还混了个版主玩。

那个文学版上还有一个叫做眉儿的,略有文采,常有小诗小词贴上来,偶尔还有几篇小说,人气也高,似乎在我之上。

才子佳人自古相惜,我们挺谈得来,某个中午在聊天室碰见,聊得投机,我说你应该改个名字。

「改什么才好?」她问。

「妩媚。」虽然没见过人,但我总觉得她叫这个名字更合适。

「好,以后我就叫妩媚。」她飞快的打字过来,没有问为什么。

从这之后,她的名一概改成妩媚,人气也越来越高,在上为她神魂颠倒的人恐怕不止一打。

我说是不是该谢谢我,这名字让人浮想联翩。

妩媚说:「要人家怎么谢你呢?给你相片呢还是让你请吃饭?」

我叫屈:「谢我还要我请客?」

妩媚说:「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请我吃饭吗?这算是天大的面子啦。」

我说:「还是等下次再说吧,这个月我已分文不名了,现在正靠打秋风过日子。」

妩媚回:「唉,多可怜的孩子,那我就破例一回,也让你打打秋风。」

早就曾想像她的样子,但那时我正热恋着琳,心中歪念只是一闪而过,就婉拒了:「这机会留着,等没人肯让我打秋风的时候,再去找您。」

「呸,过期作废,本小姐从来不等人!!!」记得她用了三个感叹号,透露出某种层度的老羞成怒。

三、只谈一次恋爱

跟琳不清不楚了五、六年,虽然在初见的那一刻就决心娶她做今生的妻子,但「我爱你」三字始终说不出口。

不为别的,只因没自信。

琳一年一年地长大,包围在她身边的男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j彩。

而我没发展,工作平稳,时有文章发表于报刊杂志,不算穷,但发不了财。

琳一年一年地变化,每年的日子都过得跟去年截然不同,她喜欢有滋有味的生活,所有最流行最先锋玩意儿都会很自然、很合衬地出现在她身上,但我没觉得她俗,反而更感受到了一种女人味。

琳的骨子里其是非常非常传统的,记得她说:「今生只谈一次恋爱。」

我紧张起来:「一次恋爱?初恋往往是最盲目的,万一碰上个不合适的怎么办?」

「所以恋爱前我会仔仔细细考虑的,一旦开始了,无论好与坏,就要从头到尾,除非……是他不要我了。」她认真的说。

想不到今天的都市里还有这种女孩子,从此我惶惑不安,深恐一个不小心,今生的至爱就被谁捷足先登了。

但我还是说不出那三个字。

四、初恋不见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琳上夜校,攻读当时最热门的商贸管理,每次上学放学,均有个开着大乌鲨的小子负责接送。

「他叫楠,最喜欢说笑话了。」琳跟我说,此后的谈话中不时提到他,说他家里是做房地产的。

我五内如焚,在某个神魂颠倒夜第一次傻守在琳的家门口,看着那小子载她回来。

两人在门口站着聊了二十三分半钟,当我在上通宵达旦玩泥巴的时候,这不过是弹指霎间,那一刻,我却彷彿等了漫漫长长的整个世纪。

没看到他们接吻,但黑暗中的我已肯定琳的初恋不见了。

五、颓废

男人的颓废对某些女人有巨大的杀伤力。

半年里我夜夜笙歌,与酒为伴,迷倒了一打女孩和女人,没什么本事,只靠颓废,真正的彻底的颓废。

与琳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她的贴身丫头如如几次约我不成,就通过家成找我出去玩。

我拒绝不了家成,他是从小玩到大的哥们,我们无话不谈,亲密无间,甚至互写色文玩看,用的是纸和笔,那时还不知道有上有个元元,还没有无极,更没有风月、海岸线和羔羊。

那时也只有摩托车,常常是我载如如,家成载琳,爬山游岛卡拉ok,似乎其乐融融,但我和琳越来越客气,越来越陌生。

琳渐渐知道了我的荒唐,某次忍不住说:「真奇怪,你怎么老是去惹那些已经有男友的女人呢?」皱着眉儿,神情似乎有点不屑。

我只青着脸喝酒,心里下流而痛快:「我还上了有夫之妇呢,关你屁事!」

六、约会

系统内有个小才女叫景瑾,眉清目秀的,因追求者颇众且在晚报上开了个小专栏而心高气傲,平时不怎么理睬我,近来却老是嘘寒问暧:「这么憔悴,失恋了?」

我知她有个定了婚的科长男友,邪笑说:「真乃绣心慧眼矣,你是要给我做心理辅导呢?还是要舍身成仁?」

景瑾不烟不火:「都没兴趣,二十九晚的团拜会,你来不来?」

我说:「不来,领导太多了,见一个就得点头哈腰一次。」自从踏进这个单位起,每年的春节团拜会我都不参加。

景瑾说:「今年有抽奖呢,头等是双人泰国游。」那时泰国游还是非常新鲜的事物,几个大头目曾以经济考察为名兜了一圈回来,口沫横飞大侃人妖多娇多艳,把我们这些小卒子给馋得垂涎三尺。

但我还是提不起兴致,起码有三个可以上床的女人约了那晚:「偶运气从来不行,买彩连个末等奖都没中过,再说少一个来,你就多一份中奖机会,这还不好?」

景瑾忽然说:「我有个节目,你不想看吗?平时不是老听你们嚷嚷的。」

我盯着瑾,奇怪她到底有什么企图,秽笑说:「艳舞吗?是我就来。」

景瑾似乎有点脸红,居然说:「光膀子的,来不来随你便!」丢下这句转身就走。

我裆里热乎乎的,这种平日端庄的女人浪起来倒真别有风情。

七、跳舞女孩

果然是光膀子的,景瑾与几个同舞的女孩子在绚丽的灯光下个个显得娇艳欲滴。

她们身上像是只包着一条大红布,裸着一边雪肩一条皓臂,另一边拖着长长的水袖,腰肢婀娜,摇曳生姿,舞名记不清是《霞满天》还是《彩霞飞》。

对于舞蹈,我可谓一窍不通,看了半天也没明白她们究竟在表现什么,只快活地欣赏着一条条养眼的玉臂晃动舞动,它们的主子都是系统内的淑女名花,平时绝难一露的。

这支舞后,再没什么能令我提起兴致的节目,我坐在角落里无聊地等着最后的一次抽奖。

几个跳舞女孩卸了装背着大包小包从台边的小门出来,系统内的一干好色男自然引目相随,她们脸上的粉彩还没完全洗掉,眉眸如画,艳若桃花。

景瑾和一个女孩朝这边走过来,居然在我跟前站住,美目游顾周围,说:「没椅子了?」

我忙去搬了两张椅子过来,景瑾指了身边女孩一下:「李佳,xxx财务科的。」却没跟她介绍我。

我点点头,李佳小声说了句:「你好。」虽然脸上还有残妆遮掩,可我总觉得她在脸红,不觉多看了两眼,这女孩居然不怯,嘴角挂着微笑,目不稍霎地望着我。

景瑾忽用普通话电影腔说:「怎么着,一见钟情?」

我的脸皮虽然在单位里有名的厚,也被这句突如其来的疯话惹得有点发烧,当即胡乱反击:「小瑾瑾,别吃醋,等会陪你宵夜。」

景瑾想都不想就应:「嗯,去海晶,订好位子了。」

我猝不及防,第一次发觉这女孩原来如此厉害。

李佳嫣然坐下,静静地看节目。

八、中奖

call机震荡,我去办公室回电话,是玲玲催促过去。

我回多功能厅找景瑾,把对奖卷递给她:「我先走,等会帮我对奖,中了一人一半,到时可别全吞了。」

景瑾不接,瞪着眼说:「不是说好一起宵夜的吗?」

我嘻嘻地笑:「真的要去海晶?」

景瑾气乎乎说:「订了位子的,你问李佳!」

李佳望着我,不置可否。

我愕然,这才明白她刚才的话不是开玩笑,只好说:「朋友约好的,改天偶请客赔罪。」

景瑾面笼寒霜:「不行!你去就翻脸,以后别去我那里复印东西。」

我苦笑坐下,心里悻悻地自慰:「不去就不去,难道这两个美人儿还顶不过一个小y娃么?」睨着两张如花似玉的娇颜想入非非。

摇特等奖的时候,乱哄哄的大厅里安静了下来,系统里的一号头目被请上台抽奖,他从摇奖箱里出一张对折的卷g,展开来仔细看了看,大声念出几个号码。

我只扫一眼对奖卷的两个尾码,就知与奖无缘了,对景瑾笑:「别告诉我你中奖了。」

景瑾歪了歪红艳艳的嘴儿,把对奖卷撕成两半。

大头目又念了一遍中奖号码,大厅里嗡嗡地低响起来,众人纷纷游目四顾,想看看中奖的幸运儿是谁。

我也东张西望,听见旁边一声轻轻地叫,转头见李佳垂头望着手里的对奖卷不动,景瑾凑脑袋过去,立时欢叫了起来:「中了中了!你中了!」雪白的长臂高高举起,摇晃着朝台上喊:「在这边在这边!」彷彿中奖的是她。

九、现实中的妩媚

还没到海晶,我的绮念就破灭了,原来同去的除了景瑾的科长未婚夫,还有几对单位里的鸳鸯同事。

在海晶一边透过玻璃窗俯瞰海景一边喝啤酒吃美食,的确是一件十分享受的事。

腰里的call机不停地振,那时我还没手机,又懒得去回电话,不胜其烦干脆就关了机。

李佳坐在我的旁边,帮我舀了一碗汤,嫣然说:「行情真好呀,是你女朋友吧?」

我想了想琳,不禁沮丧起来:「不是,她现在不call我了。」

李佳乜眼看我:「你们俩吵架了?」

我摇头:「没有。」要是琳肯跟我吵架,那倒是一种奢侈的享受。

李佳咬着筷尖,忽然问:「你们有多相爱?」

我满怀皆苦,好一会才能回答:「没有相爱,只有我爱她,她不爱我,我们没有开始。」

李佳呆了一下,笑起来:「单相思?你会是这样的人?」

我看着她的笑,没好气地说:「不能吗?为什么我不会是那样的人?」

李佳笑得很好看,露出白白的牙齿:「因为你平时总是意气风发的,好像老有一大堆女孩子投怀送抱似的。」

我奇怪:「我平时意气风发?你怎么知道?」

她脸上微微一红,弯弯的嘴角让人觉得很甜:「那篇《今生的叹息》里边,有个没心没肝的琳,写的就是她吧?」

我恍然大悟:「你是妩媚!」

李佳笑吟吟地望着我说:「觉得像不像?」

严格的来说,她并不属于妩媚类型,而是清丽甜美的那款,但我知道不会猜错,因为上的妩媚曾经刨g问底地跟我讨论那篇文章里的琳。

「想不到你是这种多愁善感的人。」妩媚笑嘻嘻地看我。

我觉得十分地刺耳,还了她一句不轻的话:「我不是,别听了几句就断章取义。」

妩媚叫:「哎呀,说错了,应该叫做一往情深的人。」仍是一副嬉皮笑脸的轻狂模样。

我终于老羞成怒:「也不叫人,叫情圣,你运气真好,千百中才一个就叫你给碰着了,要不要我也对你情深一回?」

妩媚低头喝汤,眼角黑漆漆的珠子溜我,似笑非笑地说:「有也不错呀,送上门来的还不要吗?不过,领不领情可是我的事。」

我怔怔地看她,心里掂量这甜美女孩的妖j级别。

她用餐巾抹了下嘴,抬起头望着我说:「告诉你吧,我也是从来不中奖的,今晚一遇见你,不知怎么就中了个头奖,我想……」她停了一停,脸上浮着淡淡的红晕接着说:「我的今生运气要来了。」

我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光临了,这半年里并不陌生,几个带给我这种感受的女孩或女人结果都倒了霉。

十、桃花运

第二天中午,景瑾来电话,声音慵懒。

我一边意y着那被窝里的香肩一边审她:「你倒送上门来了,昨晚究竟怎么回事?快招免打!」

景瑾说:「你小子的桃花运到了,小妮子不知在哪着了魔,春心大动,前阵子排舞时,知道我跟你一个科的,就整天缠着问东问西,后来还闹着要我介绍你们认识。」

我有点得意:「闹你来说亲?」

景瑾骂:「说你个头!我说你吊儿郎当的有什么好,谁知她偏偏就是鬼迷心窍,总之人算是我介绍的,你好自为之,要是敢乱来,小心我剪了你!」

「剪了你」是当时流行的狠毒话,女孩子咬牙切齿地说这一句总叫男人心里打个突,我跟她正经起来:「哎,怨我都怨我,天生魅力难自弃矣,但是!偶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以后不见她行不行。」

「臭美什么!还吊起来卖了,知道吗?人家不单长得漂亮,而且现在就已经副科级了,前程似锦的,老爷子是市里退下来的大官,你小子几辈子积的德才让人家瞄一眼!这趟不好好把握你算白活了。」

自从琳的初恋不见后,我已知道这辈子白活了。

十一、醉

跟妩媚的发展很快,没怎么刻意经营,第二次约会就吻了她。

但这丫头并不像景瑾描述的那样热切,我若不找她,她也就不找我,往往十天半月不联系。

景瑾倒是热心,和她的科长男友约我们出去喝了几次茶,一有机会就在我耳边灌汤,诸如瞧人家的条件多好多好,你小子哪里配得上等等。

我的自尊心作祟,忍不住奋起反击,嘲她:「别那么没骨头,只不过请你去泰国玩了一次,回来就老帮着说话,好像你跟人家从前也没多好。」

结果惹来一通痛骂并拒绝我去她那里复印文件,为此我付出了每天多跑近十趟楼梯的代价。

看见琳的次数越来越少,我烂醉的时候也越来越多。

忘了在哪个酒吧,有一晚妩媚忽然call我,打电话过去,听她幽幽地问:「在哪里?」

我说了名字,问她来不来。

妩媚说没什么事,电话里聊聊算了。

我说好,不知聊了多久,心脏突突的跳,就跟她说:「等下,吐完回来。」

当我被人从洗手间里抬出来的时候,就迷迷糊糊地看见了妩媚。

几个哥们帮她把我弄上的士,跟司机说了我的地址。

地址是单位分的二手房,位于老市区的灯红酒绿之处,楼下大大小小的发廊遍布,被哥们称之为「岛」,专供鬼混和鬼混后的歇脚用,父母平时不在这边住,天知道妩媚那晚是怎么把烂醉如泥的我弄上六楼的。

我头昏脑胀地躺在沙发上,听她在耳边说:「我没力气了,你自已能上床去吗?」

我只一动不动,不时欲仙欲死的呕吐,那是一种奇异的状态,脑子既似迷糊又似清醒,知道她用热毛巾敷着我的额头,知道她在喂我喝开水,知道她在拖地板,知道她在浴室里冲凉……

十二、你爱我吗

我醒来的第一眼就看见了壁上的挂钟,时针指着凌晨五点。接着看见身上的被子,然后就看见了蜷缩在沙发另一端的妩媚,她身上披着一条毯子,底下露出一只纤巧细腻线条绝美的脚儿,其色白如脂玉,可以看见上边淡淡的青色脉胳,趾甲上涂着均匀的玫瑰彩,趾底至脚掌却是嫩红的,彷彿在提醒人这并不是一件工艺品。

那景象无须费力就能回忆得很清楚,记得当时我怔怔地看了很久很久,直到听见妩媚说:「你怎样了?」才发觉她也醒了。

我把她拉过来,用被子围住,吻她。

妩媚摇头,说有味道。

我的手臂感觉她的反抗并不坚决,所以没有停顿。

果然她只轻轻地挣扎了一下,就酥软成一团。

我们吻了,分开,又吻,你来我往,感受着彼此的滑腻、挑逗与热烈,我想着刚才看见的那只脚儿,开始抚她的身子。

妩媚娇喘起来,手无力的按在我的手上,不知是不是在犹豫要不要拒绝。

当我的脸感受到她滚烫的鼻息时,手掌用力往下c去,穿过重重阻碍,指尖划过柔软的毛发触到一点滑溜溜的嫩腻。

妩媚「嘤咛」一声,两手死死的捂在我的那只手上。

中指仍可微微动作,指尖贪婪地感受着那一点奇娇异嫩,我知道女人到了这一步只有投降,我以为她不过是垂死挣扎。

妩媚忽然问:「你爱我吗?」

十三、痛

「你爱我吗?」不只妩媚问过,但那时我总觉得是个圈套,每当有女人或女孩这么问的时候,我就会警惕,j神就会高度紧张。

「你爱我吗?」妩媚轻轻地又问了一句,眼中满是柔柔的妩媚。

我的欲火熄灭了一半,琳的容颜该死地浮现于我眼前。

妩媚软绵的身子开始僵硬,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

我渐渐松懈,妩媚的双手也放开了,我把手从她内裤里抽出来。

「你还爱着她是吗?」沉默了许久后,妩媚才问。

小时候,父母稍微地责骂就能令我啕嚎大哭,但自中学后,流泪的功能似乎消失了,记得有一次落了单,在马路上被一帮长年敌对的烂仔围殴,命差不多丢了半条,也没掉下半颗眼泪来。

但这一刻,我又哭了。

彷彿回到了稚嫩的童年,脸埋在双膝里痛快悲恸,无声无息,无可遏制。

妩媚从背后抱住了我,默默无语。

我跟她说琳,说曾经的故事,从相遇的那一天说起,从凌晨说到天亮。

十四、一半是天堂,一半是地狱

那夜过后,半年没有跟妩媚见面。在上的聊天室碰见,彼此也只是淡淡的招呼问候,再不能像从前那样海阔天空地畅谈。

生日那天,我坐立不安,推掉了雅、玲玲、娴儿、媛媛还有谁谁的约会。

与琳相识后,我们每年的生日,彼此都会出现在对方眼前。

但时过境迁,今年的琳还会依旧么?

电话又响,这次是如如,问有没有空过去,说她和琳在水边吧。

我又见到了琳,她和如如带来一只小蛋糕,一只包装j美的礼盒。

她们拍着手为我唱生日歌,我想当时一定嫉妒坏了酒吧里的所有男人。

吹熄蜡烛,我拆开礼盒,里面原来是一件浅蓝色衬衣,附着一张小卡,是琳的字:亲爱的小田田,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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