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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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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经历那么多,我不会像现在这样问你。」杜云轩沉默了好一会,低声说,「换了是以前,你再十恶不赦,我也不会吃惊。」

古策的表情有点改变,他坐到床边,离杜云轩靠得更近,审视着心爱的小熊的眼睛,「是我的错觉吗?你看我的眼神,和过去有点不同了。」

杜云轩忽然心有点乱。

他垂下眼睛,然后听见男人悦耳的轻笑,「宝贝,你还是和过去一样害羞。」

「不要转移话题,」杜云轩把眼睛重新抬起来,「你到底把杜明磊藏到哪里去了?他真的出差了?还是你在耍花样?」

令人惊讶,这种兴师问罪的态度,居然没有激怒古策。

他甚至挺开心。

同样是倔强的态度,但小熊的眼神里带着令他欣喜的某些东西,让他觉得,自己在和自己的另一半讨论着事情。不由自主地想纵容,想宠溺,不由自主的,对他说出至少一半实话。

「杜明磊并不是出差,但他确实出国了。和他一起走的,是他的一个朋友,据我所知,他在美国念书时就认识了这个朋友。对于他的人身安全,你可以绝对放心。」

至于贞操,你也不用担心。

应该早就没了。

「明磊这没分寸的家伙。还有你,就任由他这样和朋友出国去玩?还帮他向我爸妈做掩护?」

「杜明磊不是小孩子,他是个成年人。我觉得,应该让他自己处理他和他朋友之间的事。」古策说得像个开明的家长。

对于用一份配偶探视权就把小舅子卖给某人的行径,古老大毫无愧疚。

为了救出小熊,他可以卖掉自己的命,当然更可以卖掉区区一个杜明磊。

再说,能跟着那一位,只要杜明磊不要把对方惹火,日子应该过得挺不错。

「好了,杜明磊的事情,我已经交代了。现在,我们做点别的。」古策把床头柜上的药拿起来,喂杜云轩吃,倒了一杯温水,先喝一点试探温度,然后一口气倒在自己嘴里,挑起杜云轩的下巴。

指尖触感滑腻动人,但明显比从前肉少了。

想到小熊被兰迪抓到后受到的折磨,古老大想吃人的心都有。

杜云轩怔忪地仰头接受着男人喂过来的温水,某个念头忽然从脑中掠过,他伸手推开古策。

温水打湿雪白的床单。

「我们是……」杜云轩喉结紧了一下,「……兄弟。」

「是的。」古策沉声说。

他知道,迟早这件事会被提到桌面上。

「这是乱伦。」

「乱过很多次了。」古老大眼都不眨的说。

杜云轩表情复杂地看着他,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有点愤怒,有点不甘,有点悲伤……有很多,挣扎。

「我们以后不可以再……」

杜云轩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病房的门忽然推开,张平穿着宽大医生袍,一脸焦急地领着几个人跑进来,「策哥!说了多少次,你必须在床上静养。换药的时候整天找不到人,你这样叫我怎么做事?」

古策平静地说,「哦,你来了。小熊醒了,刚好,你帮他检查一下。」

小熊。

古策现在,叫杜云轩做小熊,叫得十分顺口。

彷佛天经地义。

也许,真的天经地义。

「策哥!拜托你别玩了!伤口发炎起来不是好玩的!」张平也只有这种时候,敢对着威严无上的策哥大吼,见古策不肯回到自己的病房,只好一招手,再一撩袖子,和大伙一起上,把古策上身的病人服脱了,开始分工合作,进行换药大工程。

古策赤裸上身,包裹的绷带被解下的一瞬,杜云轩僵硬了。

各种恐怖的伤口遍布前胸背部,几乎找不出一块好肉,锐器隔开的伤痕,狰狞的鞭痕,烙铁的烫迹,不知道有多少道。杜云轩看着古策坐在病床边,若无其事地让一群人忙上忙下为他换药,忽然忘记了如何呼吸。

脑袋一阵发懵。

眼前遍体鳞伤的身体,是他感受过无数次的那具身体,天底下最性感的身体。杜云轩想起古策戴着自己设计的项圈,按照自己的指示,潇洒地摆着动作,一边懒洋洋微笑的模样。

他想起古策背后有一块烫伤的疤,那是在桑拿房里为了救自己而留下的。

现在那块疤已经找不到了,更多更深的伤痕覆盖在它上面。

「小熊,把眼睛闭上。」古策忍受着换药带来的剧痛,瞅杜云轩一眼,笑着说,「有什么好看的?别看。」

杜云轩没有办法闭上眼睛。

他忍不住,不去看。

僵硬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栗。

这不可一世的强悍的男人,本来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只因为杜云轩,他接了一通电话,干了一件任何人都不可能去干的事,付出了令人动容的代价。

只为他杜云轩。

给古策换好药,重新包扎过绷带,张平已经累出一身大汗。临出门前,忍不住瞟了杜云轩一眼,「策哥伤很重,身上骨头断了好几根,他有什么要求,你都应该配合。」

古策皱眉,对张平说,「说什么废话?干完事就出去。」

「因为你,我哥现在还在洪家手上,不知道怎么个状况。策哥好不容易活着回来,你如果还给他气受……」

「张平!」古策低吼一声,危险气息扑面而来,「张恒我会把他从洪家手里要回来,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可是,对我的人,管住你的嘴。否则,立即给我滚出北山医院。」

张平离开后,病房的气氛依然十分压抑。

「别管他,他哥出了事,他心情不好。洪家那边,我会处理。」古策伸出一只手,把杜云轩轻轻搂着,唇在他小巧圆润的耳垂边摩挲,「你刚刚说,我们以后不可以再什么?」

「没什么。」半晌,杜云轩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淡淡地说。

古策在心底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过关!

这要命的兄弟乱伦心结!

不露出这一身彪悍的伤,还真的不容易摆平。

在巴洛家地牢里吃的所有苦头,值了!

「你的伤……」

「看着严重,其实都是皮外伤。」

「骨头断了,也算皮外伤?」

听出杜云轩平淡的话里透出的心疼,古策心里那分欣慰,就算再断十根八根骨头也不在话下。不过混了多年江湖的野兽之王,发现有机会可用,绝不会轻易放过。

伤口被碰到时确实很疼,但那种疼还不至于让黑夜帝王无法忍受,偏偏他不忍,顺其自然地闷哼一声,还故意皱了皱眉。

杜云轩紧张了,「碰到你的伤口了?」

「没什么。」

「你应该回病房休息,躺床上。」

「你觉得我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古策用睥睨天下的气势淡淡说,「有过一次不小心让你被仇家带走的经历,我当然要把你看得更紧。」

杜云轩无可奈何。

其实,他也不希望古策离开,每次闭上眼睛,他就想起阿波罗热盒中的黑暗和无法动弹的紧迫,只有古策的眼神和体温能令他觉得自己是安全的。

「那,」杜云轩咬咬牙,「你要不要到床上躺着?」

「要。」古老大毫不客气地躺上病床,顺手把小熊搂在怀里,有点不满意,「你太瘦了。」

杜云轩不在乎他对自己体重的评价,他想到的是男人身上令人心肝直颤的伤口。

「松手,我会压倒你的伤口。」他想从古策的臂弯里挪开,刚刚一动,听见古策发出的闷哼,立即不敢再动了。

「别乱动,老实点,你男人现在浑身是伤,懂不懂?」

杜云轩安静片刻后,十分诚恳地说,「对不起。」

尾声

这是很多新闻的一年。

巴洛家族发生血案,族长和十九名头目惨死,密西西比神秘的袖党遭遇东方黑帮的清洗,死伤惨重,连党首都隐匿起来了。

形形色色的大型血腥案件报导中,夹着一条容易被人忽略的新闻,某位刚刚取得魏莱珠宝设计大赛参赛资格的卓姓设计师神秘失踪,下落不明,连同他一起失踪的,据说是卓设计师近期设计的一套特殊作品的设计图。

古策这边也并非一路凯歌,密西西比事件期间,古策人不在本地,即使林勇那班兄弟尽了全力,原先严密的控制网还是被撕出了几道口子,需要时间重新织补。

这相当于给了洪家立脚的机会。

洪黎明不适合当警察,却非常适合做黑道,拒绝了把张恒放回古策那边的条件。

「等我养好了伤,再料理那姓洪的。」

如果不去考虑被抓走的心腹兄弟张恒,和那该死的洪黎明,其实古老大的心情不错。

多谢巴洛家族送他的一身重伤,小熊对他的态度转变了一百八十度,每次有什么纠纷,只要古老大装作伤势发作,哼哼两声,或者皱皱眉,杜云轩就没有了坚持的立场。

只有在古策要求杜云轩嘴对嘴喂食物时,杜云轩坚持得久了一点。

不过,在古策自己拿碗时刻意用力,让手臂一道伤口崩裂,血流得满床单都是后,杜云轩立即二话不说地同意了他的要求。

虽然是血的代价,不过,很值。

「我渴了。」古策靠在病床的床头,不怀好意地开口。

「等一下。」杜云轩把水含在自己嘴里,凑到古策唇前。嘴对嘴喂这种事,一回生,两回熟,虽然心里还残留着几分尴尬,但次数多了之后,也就没那么犹豫了。

温水渡到古策嘴里,舌头也一并被勾了过去。

就算受伤严重,男人的吻依然强悍得不可一世,扯得舌根阵阵发疼。通过口腔交换的津液,如春药般甘甜。杜云轩被牙床传来的令人战栗的舔舐,酥麻得大脑快融化了。

「唔……呜嗯——你……你的伤口……」

「小熊,我要你。」

「不行……」

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完,古策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胯间,男器在病人裤上撑起兴奋的帐篷,隔着布料触碰,也坚硬滚烫得惊人。

「坐上来。」古策低沉地说。

杜云轩的脸猛然涨红了。

手一颤,拿着玻璃杯失去平衡,温水撒湿病人服,杯子也砰地一声,砸在古策的胸口上。

古策脸上掠过一丝痛楚,眉毛微微扬起。

「对不起。」

「你是故意的吧?」

「不是。」杜云轩没为自己说太多辩解之词,低下头把古策的病人服的钮扣解开,包裹胸膛的纱布也被水浸湿了,正在担心底下的伤口沾到水会影响愈合,忽然身子一轻,双脚离开了地面。

「别动,弄疼我了。」从男人那张淡定的嘴里说出的话,显然有些无耻,不过还是轻易把杜云轩的挣扎化为了乌有。

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两腿分开,坐在男人身上的尴尬姿势。

下体曝露的微凉感,在身体里演变为羞耻的火焰,被男人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自己下半身的景致,杜云轩的腹部下意识抽紧了。

忽然间,他曾经数不清的对这男人的恨,似乎成了一张薄薄的纸,被现实捅破后,藏在下面的竟是无数次亲密间,渐渐酿成的思念。

他的确很想他。

被三石大和袭击时想他,面对兰迪时想他,知道他遇到危险时想他,被关进阿波罗热盒时想他,只要自己还有感觉,那感觉就叫,想他。

「坐下,宝贝。」古策的嗓音变得沙哑,有着浓浓的暧昧。

修长柔软的指头抚摸着杜云轩大腿内侧,被性感的暖流刺激着,鼠蹊处令人惊讶地霍霍跳动。杜云轩无法抑制地兴奋起来,不可思议地微微喘息,他以为自己会很抗拒,但原来他并不了解自己的身体,和自己的大脑比起来,这身体似乎更愿意听从古策的命令。

接受着古策熟练的爱抚,大脑像遇热的黄油一样迅速溶化。

「坐下。」男人的声音,充满了催眠般的魔力。

柔软的地方渐渐被坚挺的顶端撑开,把伞状部用热热的肉膜包裹起来。

「继续往下坐,全部吞进去。」

骑乘的姿势,让杜云轩回忆起和兰迪相处时某段恐怖的经历,不安和恐惧感泛上,刚刚在男人的催眠变得有些柔软的身体又绷紧了。奇怪的是,男人似乎能够体会他的感觉,不断低沉地重复着,「小熊,别怕。」用指尖和温暖的掌心安抚着他,挑逗他打开的腿间,属于男性的欲望。

曾经被木马和人造男形折磨的不安和恐惧,慢慢被男人似乎可以掌控一切的帝王般的气息,洗刷掉了。

内部一点点地接受男人巨物的填充,产生连呼吸也开始变得困难的压迫感,而羞耻感和酥麻感,也不断在大脑中散开,侵蚀着理智。

「很棒,宝贝。」

杜云轩的身体里润滑炽热,古策陷入无边的快感。

「动起来,宝贝,腰用点劲。嗯——」古策后仰着脖子,享受万分地叹息,「你真是太赞了。」

这是知道自己和古策的真实关系后,第一次和古策做,发觉羞耻的甘美感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有发酵的迹象,杜云轩全然无法理解,呼吸更为湿润。

扩张到极限的肉壁含着粗大的凶器,摩擦感带来甜甜的疼。

自己腰肢的每一点微小动作,牵动着男人舒服的喘息和低声呻吟,不知为何,他联想到一头脖子上套着项圈的无敌猛兽,连接项圈的绳索的另一端,却牵在自己手中。

不,含在自己身体里。

杜云轩对自己淫靡的想法顿时产生了羞愧。

一边艰难地动作,还要唯恐触碰男人的伤口,重重顾忌下,他无意识地绞紧了体内的巨物,肠壁深深感受到它的形状和探入的深度。

「呜——」男人发出性感的低鸣,爽得闭起来的眼睛勉强张开一条细缝,像头被欺负的金钱豹,「你要玩死我吗,宝贝?这可不行。」

坚硬的胯部往上用力一顶,听见杜云轩发出啜泣般浸透了快感的喘息。

「看起来,你喜欢骑我这匹骏马,快射了吗?老天,你这根东西形状真漂亮。」

被男人抚摸着胯下,全身的皮肤变得极为敏感,乳头也羞耻地挺立起来。

「啊……嗯——嗯——!」杜云轩半张着双唇。

腰肢因为快感而颤栗。

「别只顾着享受,做骑士要有责任心,没有骑到终点不能停下。」

被男人催促着,同时也本能地追逐让大脑溶化的快乐,杜云轩以更激烈的频率,重新动作起来。

吞吃巨棒的地方在滑动时,发出似乎能挤压出液体似的,吱溜吱溜的声音。

「快点,宝贝。再快点。唔——对,就这样……」

高潮来得很急,滚烫的体液在身体里轰然炸开,热得杜云轩浑身一颤,胯下泄出浓稠的白液。

彷佛被抽掉了脊梁,他就着跨坐的姿势,瘫进古策裹着纱布的胸膛。

鼻尖是男人熟悉的味道,和激烈性事后微咸的淫靡腥味,两者的混合,让大脑发酵似的持续着眩晕感。

古策没理会伤口被压到的痛楚,一脸满足地把心爱的小熊搂在怀里。

这种幸福,真是千金一刻。

「策哥,该换药了!」房门猛然被推开。

张平一只脚刚迈进病房,就被一只半空飞来的气势惊人的玻璃杯砸了出去。

抱头鼠窜地逃到走廊上,身后还传来古策愤怒的吼声,「换你的头!以后没叫你不许进来!」

多亏有某人不惜代价的「贴身照顾」,古策的伤势终于康复。

恢复后的黑夜帝王除了重新巩固自己的江山,还特意去做了几次针对身上伤疤的整容手术,虽然杜云轩一直强调自己不介意古策身上的伤痕,但古老大认为有必要做手术。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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