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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无删版作者:风弄

第2节

不过今晚例外。

他可以把杜云轩操射,但是他就是不允许,他就是要逼着杜云轩服软,身体含着自己肿胀的器官,主动把手伸到胯下,窘迫羞耻地自摸。

好几次杜云轩的高潮都被他硬生生掐断了,杜云轩已经被煎熬得神情恍惚,泪汪汪的眼里一片茫然,就是不肯遂古策的意,这让古策大为恼火。

古策射在他身体里时,杜云轩身体轻轻抽搐一下,就没别的反应了,安静得匪夷所思。

大概是受不住这样狂暴的折磨,他昏了过去。

如果他在整个过程中有说几句软话,或者放开声哭两下,古策也许还会心软,想到他和自己面对面硬扛,古策被一口气顶着气管,心就软不下来。

他开始第二轮,第三轮……

杜云轩断断续续晕过去几次,都被古策变着花招弄醒了,到后来,就算弄醒了也是昏昏沉沉,但就算这样,不管古策威胁也好,诱哄也好,他也没按照古策说的去做,被古策弄得太疼了,他就伸手推,在古策肌肉结实的胸口乱抓。

他身上被榨得没剩多少力气,别说弄伤古策,就算想让古策感到痛都很难,像挠痒痒似的。

「怎么样?」古策继续一下接一下捣着,深度和硬度都保持得令人咋舌,低声问,「服不服?」

杜云轩已经瘫了,手臂也往外垂着,后脑勺紧贴床单,目光向上无神地仰着,落到古策半空俯视的脸上。

古策猛地用力来了一个深入,杜云轩刚出生的小猫似的唔了一下,然后,像被顶到肺部似的咳嗽起来,他呻吟地很轻,咳嗽也咳得很轻,一点点咳出血。

几星血沫子咳在古策胸上。

古策看着那刺眼的红色,怔了一下,满脑子的怒火像挨了当头一桶冰水,顿时浇熄了。

第二章

古策被冰水一浇,整个人醒了过来,他一辈子遇到的大事数不胜数,就算吓得不轻,手脚上反应却相当快,扯过被单把杜云轩裹了,抱着下楼放进车库自己的跑车里,直奔北山医院。

北山医院是本市数一数二的私人医院,设备一流,环境优美,此时月上中梢,夜风徐来,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

忽然一辆血般艳丽的跑车狂风般冲进大门,吓人的引擎声一听就知道司机踩尽了油门,绕过医院主楼的车径直闯高级治疗楼。

张平正在值夜班,听见窗外引擎声喇叭声放肆张扬,惊得满院人鸡飞狗走,护士长推着门慌慌张张地进来叫着,「张医生!张医生!」

张平一脸无可奈何,揉着太阳穴站起来,「知道,这就来。」

去门后拿挂在墙上的医生袍,顺便用消毒液洗个手。

护士长火急火燎,在他身后说,「张医生,快点!那边都快急疯了。」

张平问,「那次不急?次次都急。」

「他说如果耽误了,要砸医院呀!」

「反正医院是他的。」

古策奋斗这些年,功成业就,家大业大,布置了不少产业。刀口上讨生活,有家自己的医院比较保险,又安全,又肥水不落外人田。

张平是古策昔年小弟之一张恒的弟弟,在外国读医科时,他哥哥没像如今这样风生水起,他的学费生活费都是古策付的,优哉游哉读到毕业回国,顺理成章就开始为古策的白道生意效劳。

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又被强加了一个杜云轩私家医生的兼职。

古策既然把杜云轩当软肋,当然不会随便把自己的软肋交给外人,肯交给张平,显然是出于多年关系培养出来的信任。

张平也感谢这份信任。

问题是……策哥太能折腾了。

那精致漂亮的设计师上辈子一定对策哥干了大逆不道的事,这辈子要给他折腾来折腾去,折腾个没完。

隔三岔五地折腾出毛病,跑车一踩油门,风雷电掣直闯医院,凶护士,吼医生,次次闹得鸡飞狗走,出出都是人间虐恋。

唉,这么心疼,下手的时候就轻点嘛。

张平领着护士长赶了过去,病人已经被放在病床上。

果然,又是高级真丝床单裹着的;果然,又是身上、手上,膝盖上斑斑驳驳的瘀痕;果然,某个地方又擦伤了;果然,需要清洁、消毒、上药……

张平从前还会脸红心跳,不好意思,现在脸皮已经被练成了城墙,无比冷静,熟门熟路检查完毕,包扎完毕,叫护士把病人照顾好,才走到门外。

古策靠墙抽着烟,神情有些幽远,烟圈在他面前渺渺散开,氤氲他英俊粗犷的轮廓,这时候他的暴躁不安已经沉淀,再像烟一样晕化为透明,散到更深的地方。

稜角分明的,沉浸在思索中的面容,让人无法把他和那个飙车闯医院,抱着病人冲进来,目光恐怖的男人联系起来。

「策哥。」张平把两手插在大白褂口袋里,走到他身边。

古策把抽到半根的烟夹在指间,没有回头,「他怎样?」

「有点伤,上药了。人受了刺激,需要休息。」

「他咳嗽时,咳出了血。」

「哦,问题不大,口腔内侧被咬出了两道口子,是伤口的血,咳嗽时带了出来。」

古策默默听了,把烟凑到嘴边猛吸一口,然后仿佛松了一口气似的,把肺部憋住的烟气,长长地全吐出来。

「我可以带他回去?」

「策哥高兴的话,随时可以。」张平似笑非笑,小心地加了一句,「我哥说策哥今天才从外头公干回来,本来这小别胜新婚嘛……不过,策哥是不是太猛了点。」

古策转过头,朝他抬了一下眼皮。

张平忙摆手,「行,行,不关我的事,我不多嘴。策哥送过来,我只管治病救人。现在,该报告的,我都报告了,医院里我还有事要忙,策哥要是没别的吩咐,我先走开一下?」

「忙你的去吧。」古策嘴角动了动,也是似笑非笑,低声加了一句,「下次再磨蹭,我把你和张恒一起下锅炖了。」

※※※

当晚,古策就把杜云轩小心翼翼地抱回了家,小心翼翼抱上了床。

看着杜云轩沉睡的脸,他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彻头彻脑的蠢材。把同一个错误连续犯两次的人是蠢材,他把同一个错误连续犯了很多次,不是彻头彻尾的蠢材,是什么?

古策说不清自己心底里那种懊悔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心脏那一阵阵抽痛是真实的,他现在什么都有,站在说一不二的老大的位置,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只是……承认有个屁用!

古策重重吐出几个烟圈,睡梦中的杜云轩仿佛闻到烟味,感到不适,一双秀气精致的眉微微蹙起。

这位少爷啊,连皱个眉头,都皱得那么诱人。

古策在心里骂着,爱恨交织,一面找了烟灰缸,把还剩大半截的香烟狠狠戳到熄灭。

他转回来,不甘心地在杜云轩吹弹可破的脸上摸了两把,低声喃喃,「臭小熊,磨死老子了。」

关灯上床,抱着杜云轩睡了。

第二天古策醒了,杜云轩还在沉沉睡着,古策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蹑手蹑脚地下床。

坐江山不容易,尤其古策的江山有黑有白,兼具灰色地带。

他离开大本营两个月,累积了不少事要处理,也不可能像电视剧上面演的,有了看重的人就从此君王不早朝。

所以他让杜云轩继续睡着,自己去忙自己的。

把手底下一群分头目call过来,大家在别墅后院里摆了一个场,边吃酒店送来的豪华早餐,边布置任务。

开完会,大家散会,各自开着名牌跑车呼啸而去。

古策心里惦记着那个昨天被他整得半死不活的倔强家伙,开完会就往二楼走,去主人套房之前,先到了自己的书房一趟,打开柜子,拿了一份小礼物。

走进主人套房,杜云轩果然醒了,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个素描用的a4轻便画板,上面夹着一张白纸,正聚精会神地描着。

「醒了?」

杜云轩手里的铅笔猛地一停。

他斜了走到床边的古策一眼。那一眼斜得很轻、很淡,仿佛是看一颗不值得注意的灰尘,或者一只从角落跑出来的灰老鼠。

像轻盈的刀子,斜斜掠过古老大在江湖里打滚多年,结出硬痂的心脏,鲜血带着柠檬汁般的淋漓酸味,顷刻就涌了出来。

杜云轩斜了一眼,视线就收回去了,停顿下来的铅笔重新在纸上划动,划得飞快,发出簌簌的声音。

「好点了吗?」古策问。

他盯着一直画个不停的杜云轩,等了十来秒。

「我在问你话。」古策声音比上一次低沉,充满压迫性,「你是不是想我再治治你?」

铅笔又停了。

「好点了。」杜云轩没转过头,眼睛盯着自己刚刚画出来一个六角形轮廓。

「给你。」

杜云轩手里的铅笔被古策抽走了,然后塞了个绵绵的东西。

不用看,杜云轩也知道那是什么。

一只巴掌大的毛绒玩具熊。

每次把他弄得很惨后,古策都会给他一只毛绒玩具熊,杜云轩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可能是古策变态习惯的其中一种吧。

久而久之,也形成了过激反应。

现在杜云轩一见到玩具熊,就浑身不舒服。

杜云轩厌恶地把小熊丢到床单上,问古策要回自己的铅笔。

「别画了。医生说你需要休息。」

「这是工作,答应了客户下个礼拜给设计初稿。」

「一天到晚都是工作,你又不是吃不起饭。」古策忽然想起来,「你吃了早饭没有?」

杜云轩很想随口说吃了,不过想起从前骗古策,下场对自己都很不利,有时候简直是刻骨铭心。

古策,就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有着强烈控制欲的暴君。

「没吃。」杜云轩把铅笔和画板放下,穿着睡衣睡裤下床,趁机离坐到床头的古策远点,「我去厨房弄点吃的。」

充满诱惑的优美背影在古策视线下,消失在房门外。

古策正打算追下去。

滴滴滴——

手机忽然响起来,古策接起电话,「我是古策。」

电话是一个老朋友打来的,叹气往事,有点唏嘘,聊了十几分钟才挂。

古策挂了电话就去了一楼,走到厨房门口,已经闻见面条的香气。

那是在很多人的回忆深处,远远飘荡而来的香气,嗅一口,脑海里就会泛起鲜明图像,热汤里细细的柔软的面,一点盐,几滴麻油,几粒脆脆的花生米,撒一把青翠欲滴的葱花。

已经吃过早餐的古策,顿时觉得胃又空了。

他快步走进厨房,杜云轩就坐在饭桌旁,穿着睡衣,抱着碗,低头默默吃面的样子,冷冷淡淡的,说不出的标致。

古策挤到他身边坐,把他抱着的面碗抢到自己手里,理所当然地霸道,「请我吃一口。」

杜云轩慢慢抬起头,无语地斜他一眼。

又是斜,又是一眼。

古策说话算话,说吃一口,就只吃一口。吃完了,有点不舍得的把面碗推回到杜云轩面前,「你吃。」

杜云轩垂着眼,平静的面容下,汹涌的是把整碗面倒在这烂男人头上的冲动。

抢过去吃一口,再推回来,当我是爱吃你脏口水的宠物吗?!

混——蛋!

「这碗你吃吧。」杜云轩深吸一口气,把已经沾过暴君口水的面碗,礼貌地推回去,「我再去煮一碗。」

古策正馋虫大动,一看杜云轩把让人垂涎欲滴的面碗推回来,正中下怀,二话不说就拿起筷子。

「云轩,你厨艺不错,面比五星级师傅做的好。喂,多下两个面饼,这一碗我不够吃。我那一碗,撒多点葱花,再给我加两个荷包蛋,荷包蛋要煎金黄色。」

杜云轩站在灶前煮面,听着古策一边吃着面条,一边像主人一样,以肆无忌惮的口气提要求,实在很想给他下两斤泻药。

煮好面,杜云轩端过来。

大的一碗上面铺着微微金黄焦香的荷包蛋,推给古策;小的一碗,放在自己面前。

杜云轩吃相很斯文,实在太斯文了,好像碗里的不是面条,而是一碗珍贵的艺术品,他一点一点地拨起来,慢条斯理放到嘴里,品尝着每一条有每一条不同的滋味,神态认真。

古策吃饭堪比打仗,大刀阔斧,很快把一大碗面条解决掉了。

他刚才是故意挤着杜云轩的位置坐的,杜云轩借着煮面躲开他,回来之后就坐去了对面。古策抬起头,一点也不避讳地欣赏着杜云轩吃面条。

细长的面条一点一点,滑进蔷薇花般淡色的双唇,无端的就有一种淫靡感。

古策不禁想起在自己胯下时,这张形状优美而倔强的嘴,经常因为激烈的贯穿而微微张开,吐出急促的啜泣般的气息。

心脏,又开始怦怦乱跳了。

杜云轩,他和那个人,越来越像了……

古策在心底不动声色地想着。

那个人到底叫什么,其实古策一直不太清楚,事隔这么多年,他现在已经有能力去追查,却一直不想追查。

查出来也没必要。

那时候古策只有四岁,印象里最深刻的,就是那座有着小花园和白色花栏杆的小房子。

古策的妈妈就住在那栋精致的小房子里,应该说,古策的妈妈,在抛弃了古策和古策的爸爸后,就嫁给了那栋小房子的主人,住进了里面。

古策的爸爸和古策一样,是个江湖路上讨生活的人。

不过古策的爸爸远远比不上古策,混江湖混得很不成体统,白天拿刀厮杀,晚上花钱买醉,每次喝醉了,想起丢下自己跟了另一个男人的漂亮老婆,自然很不甘心。

既然不甘心,他就醉醺醺地带着古策去那栋小房子前,隔着白色花栏杆,找坐在小花园里的那对夫妇的麻烦。

他一个小混混,要钱没钱,江湖地位也谈不上,所谓的找麻烦,也不过是撒泼谩骂而已。

他骂得怨气冲天时,古策就抱着膝盖坐在马路边,看着花园里漂亮温柔而又相当遥远的妈妈,也看着她身边那个始终安静优雅的新丈夫。

古策的爸爸喝醉了,心里充满怨气,骂起人来说的话当然很不好听。不过,尽管骂得再难听,那个男人充其量也只是皱一皱眉,目光微微一斜。

那是根本不想和对方计较,根本不想把对方纳入自己世界的一眼。

气焰并不嚣张,但敬而远之,冷淡透骨,宛如一股冰原的仙气迎面而来,不知不觉中淋透每个毛孔,让人情不自禁地,就自惭形秽了。

古策每次坐在马路边,就忍不住盯着那个男人看。

虽然只隔着一条马路,一道花栏杆,但古策觉得好像隔了整个世界,隔得越远,他越想看清。越集中目力,把那男人的脸看清楚,古策就越觉得,那男的真漂亮。

这样想,真的对不起爸爸。

但是,那男人真的比爸爸好看多了,不仅仅是好看,而是他身上有一种古策从来没有在别人身上感觉过的东西。

很多年后,古策一遍又一遍在回忆里试图理清当时自己在想什么。

那大概,是飘渺动人的气质?

总之,古策很喜欢爸爸带他过去骂街,爸爸忙着挥舞酒瓶,把妈妈和她的新丈夫骂得狗血淋头,这样,古策可以光明正大地坐在马路边,抱着膝盖,一个劲地盯着妈妈的新丈夫看了。

大概那小房子里的佣人有打电话报警,每次没多久,警察就会来把爸爸赶走。偶尔妈妈会轻轻地叫古策,隔着花栏杆给他递几张钞票,问他吃了饭没有?

古策据实回答,有时候说吃过了,有时候说没有吃,就算给出不同的答案,结果分别不大,最多是妈妈塞到他小手掌里的钞票会多两张。

反正,妈妈再也不会给他煮又香又软的面条。

妈妈给他钱的时候,她的新丈夫就坐在花园里,有一次还侧过头,淡漠地看了一眼。他知道妈妈有给古策钱,不过没什么反应,仿佛这样一件小事不值得放在心上。

古策拿了钱回家,把钱交给爸爸。

虽然觉得这钱上沾着耻辱的味道,但钱毕竟是钱,爸爸会生气地接过钱,然后生气地花掉。

在古策心中,这样的日子其实也不算太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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