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她都在猜想他是不是已经离的很远了,所以才没有听到璃箫的声音;
昨夜神思恍惚,因此而忽略了璃箫的变化,这时再拿出来才发现璃箫居然变色了,不是她当初第一次见璃箫时那种莹紫,而是淡淡的紫色;
如梦端着她的午膳走了进来,径自摆放着东西抽空扫了一眼她手中的东西,待要收回视线时动作一顿又看向她手中璃箫,“这个是璃箫嘛?”
篱落闻言抬头看向她,见她表情讶异不禁挑眉回道,“璃箫在我手上是件很不可思议的事嘛?”
“不是,是……哎呀,不是,这真的是璃箫?这东西怎么会在你这?”,如梦摇头又点头,最后干脆坐下身指着她的璃箫问道;
篱落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回问道,“你怎么会认识璃箫?”
如梦坐起身盯着她手中的萧回道,“我小时候听人说起过,传说这天下间只此一把紫色的萧,可是它是不祥之物;”
听了她前半句话,篱落了解的又低头看向手中璃箫,或许璃箫在没识主前一直是紫色;只是如梦最后的这四个字又瞬间让她皱起了眉头,“不祥之物?”
如梦点了点头,“嗯,我小时候听过位老人讲的,传说这璃箫可以召唤出神迹,可是它也是不祥之物;我们流丘国前朝……嗯,确切的不知道是哪一朝?!曾有位公主和这璃箫有过一段渊源,这公主强行使用璃箫逆天而行,天神大怒降难谴责,民间是瘟疫横行、五谷不收、大旱洪水接连发生,战火烽烟四起;皇室为平息民怒就将那位公主自皇室中除名了,她自此后也下落不明,这件事最后就成了禁忌……”,所以啊,具体是哪朝的事也就没人知道了;
篱落面无表情的回视着她灼灼的目光,仿佛她是在说书,而她是在听故事;不过,这璃箫的来历她似乎也没问过熙然,唯一他曾经因为这璃箫而许诺帮她做三件事,也没有告诉她原因是何?单只是因为她是璃箫的新主人嘛?
如梦刚想再为自己的故事增加点可信度,外面一阵脚步声打断了她的话头;
小五一阵风般的卷进主屋,看到篱落就惊叫着,“郡主,刚才有人把这东西送到了门口;”,说着,他摊开手掌将手中的东西递给篱落;
篱落看到他手里的东西立刻站起了身,接过它急问道,“谁送来的?人呐?”,这是铃儿脚脖子上的铃铛;
小五摇了摇头,“一个小孩,还带了句话;”
——(
“什么话?”,篱落皱眉问道;
小五看了一眼如梦,复收回视线看向篱落回道,“那小孩说,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凤鸣瀚,篱落瞬间握紧了手中的铃铛,“铃儿已经在凤鸣瀚手中了;”
“那现在怎么办?”,小五急忙问道;
篱落思索片刻问道,“派出去的人都回来了没有?有没有茹媚他们的下落?”
小五摇了摇头,“没有,一品楼派出去的人也没找到;”
如梦插话问道,“你怎么就那么肯定茹媚他们没落在施文成手上?”
篱落眼中闪过一抹厉色,随即看向他们回道,“呼,陈伯去世前说他们还活着,我想他是想告诉我茹媚他们逃出去了;”,而且,施文成连云娘都杀了,想来他是没打算留活口,万一茹媚和煜影落在了他手里,怕也是凶多吉少;
小五闻言点了点头,“我再加派人手去找;”
“郡主”,屋外又走来一个小丫鬟,她看到篱落忙唤道,“郡主,上次宫里来的那个公公又来了,说是皇上宣您进宫;”
“我知道了;”,篱落面无表情的应了声,随转身看向如梦吩咐道,“你准备一下人手,我们就这两天出发;”
“郡主,让我也去吧;”,小五闻言连忙说道;
篱落回看向他拍了拍他的肩,笑道,“你留下照看红魅楼吧,帮你们魅姐看着她那些金子,少了的话,小心她回来拨了你的皮;”
语罢,篱落回身向门口走去;
如梦看着她的背影摸了摸下巴,她敢打赌又要出新状况了,那皇帝……走不走得了……待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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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篱落参见皇上;”,殿中篱落平静的行礼道;
轩辕祈没有像往常一样在批示奏折,斜靠在龙椅上轻抬手指道,“平身吧;”
“谢皇上;”,声调毫无起伏,篱落直起身却仍俯首问道,“请问皇上找我何事?”
“朕没事就不能找你来嘛?”,深邃的凤眸看着她一瞬不瞬,轩辕祈平静的问道;
“我很忙;”,几乎同时,篱落回答了他的问题;——
正文第二八八章见死不救
一时间御书房内诡异的安静,座上的人不再开口,殿中的人也没有要说话的打算;
半晌,篱落忽然想起袖中的令牌,她自袖中取出令牌双手递上,“皇上,国礼的事既已结束,此物当物归原主;”
轩辕祈冷眼看着她没有动作,一旁的安公公见此也只能自动隐身;
篱落擎举着令牌却没有等到人过来拿,无奈,她放下手抬眼看向座上轩辕祈,正好撞上他渗了冰渣般的眼神;篱落挪开视线抬步走到御案前,将令牌搁到案上,“皇上,没有别的事,我先告退了;”
恳轩辕祈微眯的眸不受控制的轻跳了下,安公公看的是心惊肉跳,额际也跟着滑下几滴冷汗,暗地里给篱落使着眼色,却不知道她是真的没看见还是故意无视了;
“这些天京都城里治安有些乱,落儿还是多留在宫里几日,顺便陪陪太后吧;”,在她欲要转身之际,轩辕祈淡淡开口道;
篱落抬眼对上他的视线,良久,“回皇上,恐怕篱落不能遵旨;”
让轩辕祈瞬间攒紧了眉峰看着对面的篱落,“为何?”
冷冷一笑,篱落声调毫无起伏的回道,“听说皇上的施文成施大人叛国了,很不巧,他出逃之前灭了我笑品居执事家满门,篱落……要赶去吊丧;”
安公公眼尾眉梢狠狠的抽搐了一下,额下滑落的汗珠溜进了眼里,一时有些涩痛;
“另外……”,篱落笑看向轩辕祈继续道,“皇上说最近京都城里治安不怎么好,我昨天也正巧发现老是有些黑衣影卫跟踪我,皇上若是有空的话,还劳烦您处理一下;”
轩辕祈紧皱的眉峰慢慢松开,眼内神色却未多变,“落儿,那些人是朕派去保护你的;”
“谢皇上好意,我很安全;”,篱落俯低的头,唇角扬起一丝讥笑;一、两个人是监视,二十个人是保护,那么下一次是不是就该软禁了?!
“落儿,你这到底是怎么了?”,轩辕祈低叹口气问道;
篱落仰头皮皮一笑,“皇上明知故问了不是,我只是不想被人监视,活似扒光了衣服站在大街上,什么都被人看的一清二楚;”
啪……
“落儿!”,轩辕祈拍案而起,俯撑着双臂居高临下的看着对面的篱落;
巨响下,安公公瞬间屈膝跪地趴俯在地面,若是此时有他说话的份,他就差给篱落叫祖宗了……
篱落毫不在意他眼中怒火,平静的仰头对视着他,“怎么了,皇上?”
轩辕祈嗤叹一口气,复而又对上她的视线抿了抿唇道,“落儿,你现在或许需要冷静;”
“我很冷静;”,篱落笑颜回道,就因为她冷静,所以才能平静的站在这里和他说话;
轩辕祈走下椅阶,转过御案站到篱落跟前问道,“告诉朕,你心里的想法,你的不满都说出来;”
篱落侧身对着他没有要转身的打算,闭了闭眼轻吁口气她问道,“皇上,您对杨家一门的冤案有什么看法?”
“冤案?落儿或许没有足够证据可以替他们翻案;”,她刚问完,轩辕祈便接上回道;
篱落唇角扬起一抹弧度,“那他们是朝廷钦犯?”,照这么说,他睁只眼闭只眼的放过云娘他们,她应该感谢他喽?!
轩辕祈看着她回道,“杨家一门已经于十二年前满门抄斩,没有在逃的钦犯;”
篱落闭了闭眼咽下眸中泪意,倾缓口气她点了点头笑言道,“谢皇上高抬贵手;”
“朕没有想过要他们死;”,见她如此,轩辕祈拧眉说道;
篱落瞬间回头,瞪着血红的眼朝他大吼道,“可你从来也没想过要他们活,借刀杀人嘛?嗯?”
安公公俯跪在地插言道,“郡主,你不能这样说皇上,皇上可是将……”
“你闭嘴;”,篱落打断他的话,转而看向轩辕祈冷笑道
“皇上是大孝子,皇上更是帝皇,十二年前所发生的一切您亲眼目睹吧,您的母后为此郁结半生,您的父皇更是因此郁郁而终;你恨嘛?恨谁呐?恨你的母后爱上了别的男人,还是恨那个男人因为爱上你的母后,而不计一切的帮她的国家,让你父皇失去了男人的尊严,更是将你们皇室的威严踏在……”
啪……
巴掌的清脆响声响彻殿内,御书房中又恢复了平静;
轩辕祈皱眉看了看自己的手,轻抬手想要触上她被打的脸颊;
篱落瞬间退后几步闪开了他的手,抬手抹去唇角的腥甜,这算是他的痛处了吧?!“施文成和凤鸣瀚暗中勾结、谋逆叛国的事并没有做的多么干净,皇上也应该早就洞悉先机了吧;”
连云娘都能探查到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而他派人保护了她,却没有阻止那场悲剧发生,只怕是还有什么局不能打草惊蛇吧;
“从始至终,朕都没想过要至他们于死地;”,轩辕祈声音平静的陈述道,至于施文成居然敢违抗凤鸣瀚的命令杀了那些人,这并不在他当初所料之内;
“那倒是我自作聪明,冤枉皇上了;”,篱落了悟的点了点头;
轩辕祈扫过她红肿的脸颊皱了皱眉,“落儿在怨朕见死不救?”
篱落的表情有一时间愣怔,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她神情有些恍惚的转身向殿外走去,“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善人;”
路过轩辕祈时,篱落被他一把扯进了怀里,在她未反应过来之前,他的唇狠狠的吻上了她的;
篱落惊愕的看着寸许前的脸,温软的舌尖抵开她唇齿探入她口中一阵狂虐的侵袭,篱落牙关狠狠咬下;他吃痛的皱了皱眉头,可是却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打算,轩辕祈一手扣上她后脑更是将她压进自己;
直觉的口中一股腥甜,篱落强忍着胃里直往上冒的酸水,横生出一股蛮劲狠狠推开了他;
啪……
看着他被打到一侧的俊脸,唇上还沾染着血迹,篱落抬袖狠狠擦了擦自己的唇,咬牙龇声道,“我们扯平了;”,说完,篱落就向着殿门口疾步而去;
“落儿若是不愿进宫就呆在郡主府吧,朕随后会派人去保护;”,毫无起伏的声音,轩辕祈回头看着她扬长而去的背影,微眯的凤眸中一片阴霾……
不理会他的话,篱落撒丫子一路疯跑在宫道上,天空中闷雷阵阵,一直跑到宫门口她才渐渐向下脚步;
豆大的雨滴砸下,她也丝毫不理会径自出了宫门走向街市,只一会的功夫大雨倾盆而下,如细密的雨帘让人们无处躲藏;篱落茫然的看着自她身边匆忙奔走的路人,躲也躲不过,又何必去躲?
生生的打了个冷颤,篱落半张着嘴仰头看向天空,急遽的雨让她睁不开眼睛,细密的水滴自她脸侧划过,那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
是她害了云娘和陈伯,还有那些兄弟们……都是她的自大自负、自以为是害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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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臭不堪,阴森昏暗的天牢内,只有那最里面问审和行刑的地方灯火明亮;
一阵阵皮鞭抽打在肉体上的沉闷响声,伴着那间歇无力‘嘶啊’的痛叫,还有那铁烙烙烫在皮肤上的‘刺溜’声和如厉鬼般尖锐的凄叫声,更为这天牢增加了一份恐怖……
流云髻上宛如卷云的尖饰,黑色的袍服上金丝镂绣的五爪金龙,看着这袍羽便知主人身份是那九五之尊的帝皇,只是他出现在这种地方倒是让人惊讶了;
闭眼靠坐在太师椅上的轩辕祈拿下抚额的手,轻抬了下中食指;
那两个行刑的粗狂汉子立刻领意,行刑停止了,他们退站到了一侧;
被绑在刑架上的两个人,衣衫破烂血肉横飞,凌乱的发髻遮住了脸,行刑刚一停止,这其中一个歇了口气立刻凄喊着,“皇上……皇上……臣妾是冤枉的皇上……您饶了我吧……臣妾真……真的不知道我爹的事……臣妾是忠于皇上的……”
轩辕祈慢慢睁开了眼,“哦?这么说来朕是冤枉爱妃了?”
“皇上……好疼呜呜……臣妾真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臣妾好疼……”,凄厉的喊声,脸前乱发被她晃向一边,露出的脏乱小脸俨然是施思雅啊;
轩辕祈唇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意,“疼?爱妃可真朕也很心痛呢?”,而让他心痛一分的人,将要付出千百倍的代价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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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八九章掉包
施思雅以为他是在说他父亲的事,一脸悲戚的哭喊道,“皇上,这嘶……嘶真的不关臣……臣妾的事……”
轩辕祈唇角邪肆渐渐敛去,视线扫过安公公微抬下颚,他没空再和她们耗下去……
安公公微俯首领意,端着手中托盘向那已经被打的叫不出声的李嬷嬷走去,近前行刑的侍卫立刻上前托起李嬷嬷的头强掰开她嘴,安公公端起托盘上的小盅将盅中物尽数倒入了李嬷嬷口中;
施思雅愣然的看着他们,“你们……你们给她喝毒酒嘛?皇上……”,是毒酒嘛?皇上还是要杀她们嘛?
恳“雅儿不必惊慌;”,轩辕祈抬眸看向她安慰道,“只是阴阳散而已;”
施思雅刚松的一口气硬是卡在了嗓子眼,一张脸瞬间由苍白变成了死灰,她倒吸一口气惊唤着,“皇……皇上……”
看着她的表情轩辕祈眸底闪过杀意,“可有人知道施妃最引以为傲的是什么嘛?”
让安公公视线扫过低叫的李嬷嬷,眸底闪过厌恶随即转向轩辕祈回道,“回皇上,施妃娘娘最引以为傲的当属她的容貌;”
施思雅面上抽搐了一下,她惊恐的看向轩辕祈挣扎着嚷道,“皇上,皇上我知道错了,皇上……呜呜呜,求您饶臣妾一命吧,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呐皇上……”
“朕怎么会舍得杀你,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轩辕祈面上无害的笑看着施思雅;
施思雅眸中闪过希冀的光泽,面上泪水横流本就脏污的脸更花了,她龇牙动了动身体,柔弱的看着轩辕祈哭诉道,“皇上,是臣妾做错事,臣妾愿意受罚,只是希望皇上能给臣妾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嗯,如此甚好,朕就给雅儿你一个替父赎罪的机会;”,轩辕祈点了点头,不理会她狐疑的神色视线打量到她脸上,眸底迅速的闪过一抹厌恶,“雅儿最以容貌自傲嘛?既然是以色侍人,朕就让你去慰劳三军吧;”
施思雅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低泣的表情僵在了脸上,她抖着唇看向轩辕祈,“皇上,你你……是臣妾听错了嘛……”
“不,慰劳三军,雅儿没有听错;”,轩辕祈俊逸的面容上是无害的笑意,看着她重复道;
此时的她才真正明白,明白他到此的用意也明白他做这样决定的目的,施思雅面上勾勒出痴傻的笑意,弧度越咧越大,“哈,哈哈哈哈……原来你是为了那个贱女人,哈哈哈……可惜一切都晚啦哈哈哈……那个贱人已经是被别的男人睡过啊……”
她未完的话被一声私心的痛叫取代,安公公瞬间挪到她身前抬手一箍便卸下了她的下巴;
理了理袍摆起身,轩辕祈冷眯的眸看着五官痛纠成一团的施思雅,“朕忽然想起来,雅儿最引以为傲的应该是舞技才对;”
安公公领意回身面向施思雅,抬手覆上她臂肘,在她惊恐的眼神下只听两声‘咯嚓’脆响,随即手瞬间又移到她两膝骨上……
“啊……啊咳咳……”,她连叫都叫不出声了,施思雅一脸泪水鼻涕和着口中唾液留下,口齿不清的看着轩辕祈的方向喃喃着,“你哈……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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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呜……额啊……”,一阵破碎的低吟,昏迷中的李嬷嬷蠕动颤抖着身体渐渐苏醒,那毒发作了;
“施家满门一百三十二口人,除了在逃的主犯外,一律押入死牢等待秋后问斩,当然也包括了朕被削了封号贬为庶人的施妃;”,轩辕祈覆手而立看着她陈述道,“施家九族满八岁以上女子为奴为仆,十岁以上男子则发配充军;”
施思雅一脸痛苦懊丧的低哼着鼻音,脸上细密的冷汗留下,切骨之痛让她直痛的龇牙倒抽着呼吸;
安公公看了一眼身边颤抖的越发剧烈的李嬷嬷,那低吟声渐渐的变成了申吟,身上皮鞭抽打的伤口也因为她亢奋的身体血水急速渗出皮肤表里,“皇上,这里就交给奴才吧,此地污秽以免沾污皇上圣目;”
“嗯,也好;”,轩辕祈轻应一声回身向天牢外走去,“让她们主仆二人好好道别一番吧;”
“喏”……
出了天牢,轩辕祈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落下的倾盆大雨,在左右随侍的簇拥下迎着细密的雨帘坐上车銮,思绪渐渐飞到了久远的记忆深处,那一夜也如现在般下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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