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婕的手中拿着吹风机,她笑嘻嘻地道:“我想小烈一定会洗头的,所以……过来,我帮你吹头发。”
“姐?”宁烈彻底的服了,他乖乖坐在椅子上,听着宁婕慢慢地道,“以前,我洗好头的时候,都是妈妈帮我吹的,所以,我也想让小烈感觉一下,虽然我不是妈妈,但是,我会比妈妈更加的疼爱小烈的。”宁婕的声音有些沙哑,宁烈听着,眼眶也红了。是啊,今天是爸爸妈妈的忌日,这对宁婕而言,是多么难忘的一天,莫怪乎她的举动有些反常。
“那么……。”宁烈握住宁婕拿着吹风机的手,“以后,我会像爸爸一样,宠着姐姐的。”
“不行。”坚决反对的声音,自然是出自冷无名的身上。谁都知道他反对的理由,爸爸、妈妈该是一对儿。可是,幸福中的姐弟两,早就不把他的意见当回事儿了。
当宁婕牵着宁烈下楼的时候,已是清晨的六点,楼下的大厅里,已经挤满了人,原本还热闹的众人,突然鸦雀无声了,所有的视线,统一的看着他们。
魅惑时尚教父第三卷第12章
舞台对于宁烈来说,是很熟悉的。他懂得如何展现自己的魅力,就像此刻,他优雅地踩下每一步,步伐坚定,因为他知道,从今天开始,他有了一条不同寻常的路。他牵着宁婕的手,也传出阵阵的力量,力量温暖,给了宁婕一定的意志。宁婕回头,宁烈泛起笑意,那么温柔、那么坚定。
“这就是我今天要宣布的第一件事。”醇厚的声音传来,只见宁德仁坐在轮椅上,身后的保镖推着轮椅,旁边是一个长发的女孩子。这女孩子的脸宁烈很陌生,但是她毫无波动的眼神,宁烈是熟悉的,他知道,那个女孩就是虫子。那么……这便是所谓的易容。
“德仁,你想说什么?族长的祭奠时辰不能错过。”老一辈开口。
“是啊……。”跟着一群人起哄。
哼,宁德仁在心里冷笑,就你们这群惟恐天下不乱的人,怕是最喜欢错过些什么:“这件事比族长的祭奠更重要。”宁德仁朝着宁烈招了招手,“二十年前族长墓前议论的事情,大家还记得吗?”
谁能不记得?只是这会儿没人敢说。
宁烈松开宁婕的手,来到了宁德仁的面前,他183公分的身高,一身黑色的西装,纵使还带着青涩的味道,但那高雅的气质,却是非常吸引人的:“德叔。”宁烈开口,声音干净而清晰,非常的好听。
“德仁,族长的祭奠怎么可以有外人,你请客也不看看日子,这像话吗?”又一个老辈开口。
“他不是客人。”对于那几个的咄咄逼人,宁德仁倒是修炼到家了,“他是堂哥的儿子,二十年前被劫走的婴儿。”
什么?
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的现场,顿时又沸腾了起来,一张张惊讶的脸庞,一双双疑惑的视线,看起来倒真是觉得很意外。
“德仁,你说话可得注意分寸。”第一个开口的老辈蹙眉道。
“表姑丈,这是我宁家的事情,我当然会注意分寸。”表字咬的很紧,似乎故意在提醒这人的身份。
宁烈的爷爷和宁德仁的爸爸,是亲兄弟,他们那辈,至亲就两兄弟。而表字辈的姐妹、兄弟却是很多。所以当宁德仁的爸爸死了之后,宁烈的爷爷就将他接过来亲自照顾,只是没照顾上几年,他也去世了。在宁德仁的眼里,宁烈的父亲才是他真正的父亲。因为两人年龄悬殊比较大,所以从小,他是仰望着堂哥长大的。
“德仁,你这是什么话,你表姑丈也是关系到我们宁家的。”那表姑姑开口了,这会儿倒是自称是宁家人了,二十年前的叛乱被平定之后,这里损失严重,那时,又有谁愿意帮忙。宁德仁想来就觉得心冷。连与他们周旋的兴趣也没有,“堂兄的继承人是小婕亲自找到的,大家可以相信,也可以不信,我想大家应该知道,他今天既然会站在这里,就代表他的身份是毫无疑问的。现在已经不是二十年前,随处抱一个孩子来,就可以当成是堂兄的继承人。”想当然,二十年前有些心怀不轨的分子,以假孩子乱真过,“现在的医学科技很发达,dna的证明随时可以开。”
“既然是小婕找到的,我们当然相信,大家说对不对。哪有人会认错自己的亲弟弟。”
“对。”
“的确是啊……。”
“终于找到人了。”
“唉,找了二十年了。”
断断续续的话,不停的传出。可仅是过了一会儿,现场又安静了下来,大人让出一条路,门口走进来一个男人,因为保养的不错,所以看不出其真实年龄,只是觉得五十来岁。
“听说找到继承人了?”他开口,声音有些苍老,可见并不年轻,那副高傲的样子让人看了很不讨喜,宁烈知道刚才的那些只是虾兵蟹将,而眼前的人才是个人物。
“您老回来了……。”
“大家都等着您呢……。”一时之间,超过半数的人围了上去纷纷献殷勤。
宁烈敏锐的感觉到,自从这个男人出现后,宁婕和宁德仁的神情紧绷了。
男人从人群中走出,他来到宁烈的面前,挑眉将宁烈看了个遍:“年轻真好。”说出的第一句话,意味深长,让人猜不透他的意思。
“您老游历丰富,以后还要多多指教。”尽管还不知道这人是谁,但宁烈还是彬彬有礼道。
“指教,你是族长的儿子,我……能教你什么?”
宁烈抿嘴浅笑,不答。气氛在一刹那纠结了起来,来者眯起了眼,打量宁烈的眼神多了几分刚才没有的审视。
“您觉得您教我些什么?”宁烈反问,气氛上升,“不过……。”双目环视过众人,再度停在来者的身上,“您能教什么,我便学什么?”
大家都在怕,以为来者会生气,却没想到,他并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小子,你很有意思。”
宁婕见气氛回温了,赶忙上前介绍:“小烈,这是伯父,爸爸的堂兄,伯父,这是我的弟弟,宁烈。”来者是宁德正,不像宁德仁和宁烈的爸爸那么亲,宁德正的爸爸和宁德远的爸爸,又是堂辈分。所以他和宁德仁,又隔了一系。
简单来说,宁德仁的爸爸和宁烈的爷爷是直系,第一代的亲兄弟。而与宁德正的爸爸是堂兄,第二代。
宁德仁和宁烈的爸爸,是堂兄,第二代。而宁德仁和宁德正,是第三代。
“宁烈……。”宁德正点了点头,“我记得二十年前……二十年前你妈妈似乎生了双胞胎儿子,怎么才来了一个,另外一个呢?没找到吗?”
“你……。”宁婕不相信宁德正没查过宁烈的事情,而他这么问,分明就是故意的。
“二十年前啊。”倒是宁烈快宁婕一步开口了,“伯父也许真的集错了,我妈妈当时生的,的确只有我一个儿子。”
“哦?”宁德正眯起眼,随后看了一下身后的人,“大伙儿也记错了吗?”
“那时的确生的是双胞胎啊。”
“对对,还抱出来给咱们看过呢。”大伙儿随即附合,不过倒也没有混淆视听,说的也是实话,只是……宁烈唇角勾起淡淡的微笑,然眼神中又透露着那么一股无奈,“大家还记得二十年前,我爸爸妈妈是怎么死的吗?大家还记得我为什么会失踪二十年吗?”
这……在场的人,没有不知道的,二十年前的叛乱虽然已经平复了,那叛乱者也已经被宁德仁杀了,但是叛乱事件后的人心却是散了,族长之位,大伙儿欲争之。
“为了保护我,爸爸妈妈谎称是双胞胎,又抱来一个婴儿,也不足为奇的,不是吗?”宁烈反问,梦遥已经死了,而他,自然不希望有人去打扰梦遥的安眠,“不过,对于二十年前的事情,大家能记得的这么清楚,我深表感激,可见大家对我爸爸妈妈的死,也深表遗憾的,是吗?”
一进一退,逼得众人哑口无言,纵使有人心想在今天闹事,宁烈这话说到了份上,又有谁还能再闹事。宁德正的眼神收敛了,不再像刚才看着宁烈那般的放肆,这个青年,值得他认真对待,而宁德仁呢?他的视线停留在宁德仁的身上,他是这么信任这个青年的吗?
啪啪啪……这是掌声响起的声音:“不愧为宁家的子孙,果然有族长的风范。”宁德正拍手,大伙儿见状也是跟着拍手。宁德正居然这么爽快,这事儿,不禁让宁婕意外,连宁德仁也十分意外。
祭奠的顺利举行倒是出乎了大家的意料之外,宁家的族长并非是继承制度,但是下一任的族长,是由上一任指定的。如今,宁烈的父亲已死,族长的位置空了二十年,所以在宁烈出现之后,他们内部协商,定于三日后,选举出新的族长。谁都知道,这次的优势是宁德正,如果宁德仁的双腿安然,那么他和宁德正或许可以平分秋色,但是宁德仁如今行动不便,宁家的族长绝对不可能是他。而宁烈,既然他不愿意参与这个竞争,却不能不愿意,可是对他而言,这是新的挑战,因为,他需要在三天内,去收服所有的人。
这三天里,各代的代表都没有离开,平日里冷清的宫殿里,倒是真如皇宫的宴会般热闹了,宁烈已不住在宁德仁的那幢房子里,而是搬进了主屋,所谓的主屋是这里的正殿,族长才能住的地方。
“心很乱?”从祭奠上回来,宁烈就一直处于一种很微妙的状态。冷无名拿着酒来到宁烈的身边,族长的正殿二十年来都是空着的,所以需要打扫和忙忙碌,宁婕正在张罗着。
“姐夫。”宁烈没有回头,正殿是所有房子里最高的,不管是建筑上,还是地下的地基。而宁烈现在的房间,本来就是留给少主长的,站在他的那个房间里,可以一览这里所有的景色,如此雄伟的建筑,宁烈在想,祖先当年定是花了不少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对了祭奠的时候怎么没有看到姐夫?”
冷无名哼了一声,没有回答,宁烈了然:“是姐夫不屑于这些人吧。”
冷无名还是沉默,但是宁烈知道,这是默认了。酒很香,宁烈也这么觉得,每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冷无名总是会送上一杯酒,他是个能让人安心的男人,宁烈想,这二十年来,姐姐就是因为他,才可以在活一次。
“我也不喜欢这些人。”一口酒下腹,宁烈开口。“但是,我必须装作喜欢,对不对?”外表让人忘却了他真正的年龄,即使这几年宁烈经历过很多事情,但是他的世界却还是简单的。那些矛盾和问题的中心,他从未踏入过。而现在,他突然觉得身上的压力,有让人无法喘息的沉重,而他更加知道,他不能推辞,因为这样的压力,宁婕已经背负了二十年。
“姐夫,谢谢你。”是因为他无悔的守候在宁婕的身边,这份真情,连宁烈也不禁动容。冷无名,虽然冷酷,但是内心有着火一样的热情。他和姐姐之前的爱情是让人羡慕的,而自己呢?
脑海里闪现过那张英俊骄傲的脸,宁烈无声的笑了。笑自己在这个时候,还能想起那个男人,笑道了他电话里孩子的吼叫,想到了他说……他说他喜欢梦远,也喜欢梦遥,但是他真正爱的是宁烈。爱啊……多么动心,多么奢侈,无法否认,心中是有感觉的。
“你是个坚强的孩子。”冷无名终于出声,“但是宁烈,你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姐姐和姐夫[宁婕的爸爸妈妈]的死,困住了婕儿,但是我知道,对于他们,你是没有那份责任感的,其实你也不需要有,二十年没有父母的生活,足够让你坦然的面对这一切,他之所以还站在这里,是因为婕儿。”冷无名就像个旁观者,他从不参与一切,却能够正确的分析一切。
宁烈听着,和冷无名聊天是一种享受,我不会拐弯的跟你说一些大道理,而是直接的跟你说事情的中心
而邦德这边,因为知道宁烈没有被绑架,自然是轻松了不少,可是关于一系列的问题也产生了,如果宁烈不是被绑架,那么那个代号为虫的杀手,又是怎么回事?
“老大,你看?”全副武装的车内,有着卫星的锁定系统,“老大,那边有人,而且很多,那边的防卫系统很强,和我们的锁定系统有的比,如果再靠近,怕是会引起对方的警报。
邦德算了一下路程,如果此时下车,大概还要走上2个小时的路才能到那边。而他很确认,宁烈就在那个防守系统很强的地方。
“准备好东西,下车。”相见宁烈的欲望竟是这样的强烈。
“得令。”
“ok。”
“是。”
“好。”
四道不同的答复,却是代表着一样的意思,穿上武装衣着,四个男人的神情异常的兴奋,他们的眼睛都很深,深的别人看不清里面的意思,但是从小和他们一起训练的邦德明白,这是武士的身上,在沸腾着鲜血。
“你这把枪不错。”其中一个男人看着另一个男人手中的红色枪,忍不住赞美,“只是颜色炫了些。”这男人就喜欢花里花俏的东西。
那男人得意的瞟了同伴一眼:“这叫出门见红。”
“扑哧……。”另一个男人笑道,“又不是中国人,说什么中国成语,差劲。”
“他最近看上一个中国妞。”第四个男人解释。
闲聊之间,大家已经准备好一切,可回头看着邦德的打扮:“老大,你这衣服能挡子弹吗?”黑色皮衣皮裤皮靴,很劲爆。将男人完美的身材体现了出来,带着野性和优雅的魅力,加上那张英俊的脸庞,邦德的确很男人。但是现在……。
邦德撇了他们一眼:“你们这样子,别人一眼就看的出是去打架的,我们现在要学会文明,中国是文明古国,他们站在中国的境内,就要学会中国的礼仪。”
顿时,四个男人笑的前俯后仰:“老大,你越来越幽默了。”
四个人又换上平常的休闲服,事实休闲服里穿着防弹衣。黑色的皮靴,是统一的,样式有点像上尉们的军靴。
半天的路不算什么,至少对于这几个从小就接受严格训练的人来说。
“老大……。”其中一个开口,他拨动着手腕上的手表,手表的表面立即变了样,弹出一张紧密的网状系统,“老大,我们不能再向前了,再前进一步就会过界,到时候里面的防卫系统会把我们当成木桩子。”
“扫描安全地带。”再严密的防守也会有漏洞,何况这是采用高科技的手法,其漏洞就更加纯在了。
“yes”指尖在表面按着,网状的系统不停的变换着,“老大,有了,四十五度向前100米……。”
相比于邦德那边,宁烈这边倒是安静,这两天里什么事情也没有,各旁支的亲戚们忙着聊自己的事情,而让宁烈最担心的宁德正也没有出现。明天就是第三天了,宁德仁晚上的出现,也在宁烈的意料之中。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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