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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你的理由!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之前的你,可是十分巴望着能走出这座囚牢的呢!”
宋吟雪说的直白,闻言祈月抬起头,全身震的不能动弹,他张着嘴,口中,断续无力的说着:“我——我——”
见了他的样子,宋吟雪并没有什么心软,因为她是一个记仇的人,她曾经奋不顾身的救过他,而换来的,却是他袖手旁观的冷眼,所以,现在她对他,除了冷漠之外,再不会有其他。
“祈月,我放你走,你应该觉得高兴才对啊!毕竟你之前,费尽心思不也只为逃出这个牢笼?怎么如今实现了,却全是这种表情呢?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太高兴了,才会显得这般手足无措,对吗?”
没什么良心的话,揶揄讽刺!站起身,不顾祈月惊得有些苍白的脸,宋吟雪抬眼看着窗外,淡淡的等待。
她宋吟雪,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腹黑记仇,有怨必报!只要曾经是伤过她的人,又或是未去过她的人,她都不会客气相待!就如祈月现在,虽然不知道自己在他心中到底是占什么位置,但是有一点她敢肯定,他对她,是动了心了。
她不管这动心的程度有多少,哪怕是只有一点点儿,但是看着他现在有些纠痛的样子,她坠崖当日所受的闷气,算是有些出了。
“我,我……”祈月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间,她便要他走!难道他是做错了什么?又或是被厌恶了?
他承认,一开始的时候,他确实是想离开这里!可是随着日子的推移,他的心,已经慢慢的变了。不管是在工作上所得到的充实与满足,还是心中对宋吟雪的改观与信赖,都让他那颗已死去多时的心,又慢慢开始重新跳动了起来。
自从知道清儿被辱的真相,以及她囚禁自己的原因后,他对她的恨,就已经慢慢在减少。
他无法思量他对她的感觉,只是在那一次她中蝽药时,他却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他喜欢她,不想她受伤,想看见她笑,想看见她古灵精怪狡黠模样!
他的心,是矛盾的,是挣扎的!他为自己喜欢上这样一个声名狼藉的女子而矛盾,为自己很想压抑但却怎么也压抑不住的感情而挣扎!
多少次,他想要逃避,可却是到最后,又不得不心甘情愿的回来。很无奈,很挫败,但是却又,很甜蜜!
是的,看见她,他很甜蜜!那仿佛久在黑暗中,但却突然看见阳光般得感觉,虽然此言,但又拼命向往。
他向往她,想一直待在她身边,静静的守候着她,关注着她,在他没有冲破自身的重围之时,就这样默默的看着她。可是为什么突然间,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提前解除约定?他不要,他不要!他不要自己以后再也看不见她,不要承受那不想割舍却又不得不割舍的痛苦!所以一听她的话,他的第一刻反应,就是不假思索的拒绝了。
宋吟雪站在窗边,嘴边淡淡的含着笑,她见祈月始终没能说出原因,不禁转过身,直眸而对,“祈月——”
她话刚开口,也许是怕她再说出什么令自己伤心的话句,祈月脸色一凛的连声打断,胸口微微有着疼。
“郡主,祈月不能答应你!因为祈月无法保证自己出了府,会不受到六殿下的马蚤扰!”
情急之下,抬出宋宇杰作挡箭牌,宋吟雪在微怔之际,转眼低下眸来,“你的意思是说,只要六殿下能保证不去马蚤扰你,你就会答应出府,是吗?”
“是!”骑虎难下,反正他话已经说出口,现在只得硬着头皮往下讲着。
宋宇杰,千万,千万不要放弃我!这时候,一时可笑无稽的想法居然涌现在了祈月的脑子里。从没有这般渴望宋宇杰对自己的纠缠,因为只要他纠缠,那自己就有了继续留在王府里的借口了!
自欺欺人的想法,只是因为当局者迷!祈月连他自己的骄傲的男性尊严都可以变相舍弃了,这么强烈的感觉,又有什么道理,什么理念冲不破的呢?又何必徒劳伤神的独自挣扎、矛盾……
宋吟雪微微点点头,心下思考着他的话,觉得其实也没错!虽然自己的计划要休夫,但对于祈月这般身份尴尬的,最起码是保证他今后的安全。那宋宇杰滛人野心,总是暗中觊觎的祈月,如果真让他给得逞了,那她的心里,可怎么也会过意不去呢!不是因为她心疼祈月,而是不想看到如此俊雅斯文的美男落入宋宇杰的滛口,白白便宜了那肥小子!
“好,我会让他答应的!”没有再多说一句话,淡笑的转身走了出去,身后,祈月双拳不禁握紧,心,有些不受控制的开始收缩着。
月夜风高,谈不上是杀人之夜,但对于出逃,却是再好不过的了!
一身暗装,静走在汝阳王府的侧门旁,应书离轻轻推开门,慢慢向外走去。这里平时是有守卫把守,只因他早已花钱打通了关系,所以通行上,还算是畅通。
迈出王府,心情无比晴朗,没有回头去看这座他住了一年多的府邸,有的就只是毫不犹豫的抬脚。
“就这么走了吗?”一句声音不算大的调笑,却在这个四下静寂的深夜显得格外清亮。
正在书离刚迈脚走出第一步时,身后,有个纤美的身影慢慢走了出来,脸上笑颜浅浅。
闻言震惊,猛的回头!在出乎意料的对上宋吟雪那在夜幕下,并不算看的十分清楚的清颜时,书离不禁双眼放大,俊美的脸上尽是一片不可置信!
“你!”
开口诧异,不禁深深的皱起眉,看着在此时此刻出现的宋吟雪,应书离心中在不解之余,也有着清楚的认识。
为琴而生,为琴而痴,他应书离就是这样!原本今日计划好要出逃,却是想不到行动已被人知晓,没有其他任何话好说,只有平静的接受下来。
“是牵牛花告诉你的?”站直了身,放下包袱,事已败露,便没有什么再遮掩的了!
“不是!”淡淡的笑着,轻摇着头,宋吟雪微上前一步,话语说的低柔。
“不是?”闻言疑惑,大为不解,心底不禁暗自猜测:既然不是牵牛花说的,那宋吟雪又怎么会知道呢?毕竟自己一直以来的行动都很秘密!除了舅舅,便再没有其他人知晓了。
满眼复杂,直直的看着。见此,宋吟雪不禁莞尔一笑,开口低低的说道:“你心里是在猜测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计划对吗?其实这很简单!”
“你说?”听出她对自己计划的满不在意,书离心中不禁隐隐有些反感。这个草包花痴的郡主,她到底又懂些什么!
知道他是对自己不爽了,宋吟雪故意抬起头,挑衅般的微眯起眼,口中揶揄着道:“很简单啊!因为你花钱买通的那些守卫,他们收了你的钱后又害怕担责任,所以通通跑来我这告密啦!”
当然不会真的说出自己是怎么知道的,此时的宋吟雪,为了气气书离,故意拿一些刺激他的话打击他。
信以为真,不禁懊悔,在后悔自己太粗心大意之时,也不禁对那几个守卫投去了愤怒!而可怜的守卫们,日后不仅要受他们应有的惩罚,还要提前承受书离的无端怨恨,话说这几个钱,拿的也太t不容易了!
知道东窗事发,一切已无力回天,心中豁然的书离,索性无所谓的耸耸肩,一口随意的问:“既然被郡主抓得正着,那书离也不多辩解了!只是不知道郡主会怎么对付书离,说出来,也好让我有个准备!”
不愿意向她低头,书离话说的挑衅。
闻言淡淡笑了笑,双眸里闪出了两道过人的深邃,宋吟雪嬉笑着上前说道:“怎么书离认为,我这是在害你吗?呵呵,其实不然,我这是在救你呢!”
“救我?”无法想象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明明在此挡住去路,断了他今后的人生,可却还在这大言不惭说这是在救他?试问这世间上,还有比她更不要脸的人吗!
心中,不禁有一团怒火在燃烧,厌恶的看着那张他认为是天底下最丑恶的脸,书离忍不住狠狠的撇过头去,不再看她。
知道他心中所想,宋吟雪也不解释,只是含笑的在细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敛去笑容,一脸严肃的开口说道,“你不信我在救你?好!那我说给你听!”
转身猛的对上眼眸,眼中有着隐隐的摄人心魄,宋吟雪此时话语清冷,言语中有着毫不客气的直白。
“我问你,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无可奉告!”
因为不知道宋吟雪对他此次的出逃到底了解多少,为了避免牵累到舅舅,所以对于她的问话,他一概不回答。
“你不说我也知道!不就是东平国嘛?”根本毫不掩饰的说出他的目的地,在看到书离那满是惊讶的表情中,宋吟雪冷冷的笑了笑。
“怎么?很吃惊?觉得你这么隐秘的事,我为什么会知道,对吗?”
残忍的剖析出他心底的疑惑,宋吟雪冷的眼继续说道,“书离,我不禁知道你要去的是东平国,而且我还知道此次来接应你的人,正是你的亲舅舅,东平左相大臣石弘浪,对吗?”
掷地有声的话在这个午后的深夜清晰而起,宋吟雪不理会书离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微扬起笑意继续说道:“书离,其实确切点来讲,早在一年多钱,在你进入我汝阳王府没多久后,你便一直暗中和你的舅舅有着联络,谋划着有朝一日能离开这里!”
“一个人被另一个人禁锢,心里自然想着要离开!这一点,我不怪你!但是我怪你的事,在你离开之后,所去的地方居然是东平!光冲着这一点,今天,我是怎么也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宋吟雪话说的清狠,表情而已随之郑重,对此,书离虽然看的不是太清,但从人儿身上散发出的冷冽气息,他却是切切的感受到了。
“你……你是什么意思?”皱着眉头而问,心中有太多不解,不明白为何在她的话里,好像对自己的出逃还隐隐支持?这,实在是太奇怪,太诡异了!
举眸望向她,俊脸上沉思一片。见此情形,宋吟雪摇摇头,讽刺的出言提醒:“敢问书离公子,你之前,是因什么获罪!”
“东平国j细!”一听宋吟雪问及这个,书离想也不想的开口答道,可就在话音刚落后,他却突然浑身一震,脸上表情恍然一片。
“你是说……不会的!不会的!根本没这个必要!”摇着头,一脸诧异,书离模棱两可的话说着。
闻言,哂然,宋吟雪微挑起眉头说道:“什么不会?什么没必要?你真的是这么认为的吗?”
“应书离,我问你!以你一介白衣,最多是琴艺当众,为什么有人要上书陷害你?就算你母亲隐瞒她是东平国人,但这又能说明什么?且不说她早就过世不在人间,就算她尚在,以她那个不得干政的身份,她又能探听到些什么?”
“可是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荒诞!以这么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将你处斩,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我当然觉得奇怪!可是任意操纵人命,这不是你们皇家一贯的作风吗?”貌似说到了痛处,书离也变的尖锐起来!回想起自己父亲曾跟随着汝阳王出生入死过多次,最后还落得个马革裹尸的下场,那个皇帝宋宇阡,又怎么忍心下令将他这个应家唯一的血脉处斩街口呢!
愤怒,憎恨,不禁让书离红了双眼,自己怎么都无所谓,但一想起这些个不公,他又忍不住怒上心头。
宋吟雪见了他此时的反应,并没有再说什么,知道他是为自己的父亲感到不平,所以便只静静的低看着他。
“书离,如果你够聪明,你就应该明白,既然宋宇阡可以因为这样无稽的原因治你的罪,那在他心里,根本就是存心要你死!”
“还是那句话!你一个不过就是琴艺出众的平民,最多算是将领之后,和他又没有什么厉害冲突,为什么他要那么存心置你于死地呢?这其中,当然会是有原因的!”
宋吟雪当然不会告诉他,宋宇阡之所以要杀书离,皆是因为书离他爹曾是汝阳王的心腹大将!用一个很烂的借口借题发挥,一来是怕书离继承了他爹的遗志,到时候号召喜爱他琴者之人支持汝阳郡主,二来杀了他,不但断了后患,而且还可以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叫那些仍然支持汝阳王的老家伙们,知道和他宋宇阡作对的下场。
这个原因影响甚大,宋吟雪在此不会漏底的和书离多作解释,她背过身,意味深长的看着天际,口中低浅平稳的说道:“书离,不管宋宇阡是因为什么原因,总之他想杀你,这是没有错的!那么你认为,对于一个他想杀的人,他会这么容易放过吗?”
“你是说,他会在半路截杀我?”眯起眼,说的一脸严肃,此时的书离,心中对宋宇阡,是恨到了骨头里。
“不!他会让你离开,顺利的去到东平!然后,光明正大的声讨你!”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不知道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所以书离此时,并不是太明白宋吟雪话中的意思。
宋吟雪定定的看着他,看了很久,心中,突然有一种怜悯,一种羡慕涌上心头!他其实,是个很孤独的人,只一味沉浸在他音乐的世界中,纯净,直白,没有太多的算计与勾心斗角,这样的境界,凿实也让人向往。
“因为他要圆他的谎,他要名正言顺的将你定为j细,然后驳了爹的功绩,毁了他的名声,让他永远背负起污点!”也借此打击汝阳王的声望!
这最后一句,宋吟雪只在心底里默默的说着。抬起头,淡笑的看着他,口中,缓缓说道:“应书离,如果我话说到此,你仍要前去东平的话,那我此刻,也绝对不会多加阻拦!”
“你……”从未见过这般正色,这般是严肃的宋吟雪,直让着书离吃惊不小。
以前的宋吟雪,刁蛮玩纵,任性粗野,又何曾如现在这般,全身散发的摄人的气质,高雅的自信。
看着此时眼中有些不定的书离,宋吟雪单手于后,脸上笑的清浅动人,“应书离,你不过就是想离开汝阳王府而已,去不去东平,其实在你心里,一点儿也没所谓,对吗?”
“……”
此时一听宋吟雪这么说,书离先是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坚定着脸说道:“是!只要能离开这里,去哪儿我都无所谓!”
简洁,肯定的话,道出了书离的心声,宋吟雪含笑的看着他清冷淡定的眼神,心中不由一哂,嘴角慢慢扯出了个微小的弧度:“好,我可以让你走!但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第七十九章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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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可以让你走!但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带着点邪笑与算计,宋吟雪双眼直直的对上书离的眼眸,闪亮的耀眼的光彩,直看的书离一阵疑惑。
“你是说……你让我走?”
“没错,让你走!只要不是大颂和东平,随便你去哪儿!”
肯定的话语说着,宋吟雪此时抬头看看天上并不明朗的月亮,玩味而戏笑的说道:“哎呀,这大晚上的,跟一个男子做交易,影响还真是不好呢!”
一听她这么说,反射性的以为她想干那档子事儿,书离俊气的脸上不由闪过一丝鄙弃,紧接着开口说道:“如果是想让我侍奉你,那请你最好还是免开尊口!我宁愿一辈子被困这个牢笼里,也不愿和你沾上半点关系!”
书离划清界限的话说着,闻言宋吟雪浅笑一片,不禁双掌轻鼓,口中讽刺的说着:“好!很好!书离公子果然非同一般,一身铮铮傲骨,清高不输任何人!呵呵,不过你放心,你清高,本郡主比你更清高!你不想侍奉本郡主,本郡主还不乐意让你碰呢!”
“如此甚好!有郡主这句话,那书离也便放心了!”挑衅的回望着宋吟雪,态度算不上嚣张,但却有些恶劣,此时的书离,轻拾起地上的包袱,话语缓缓的讲着:“既然郡主不是要书离侍奉,那书离就不知道还有其他什么是可以帮得上郡主的?”
“很简单,陪我演一出戏!”不理会他的态度,转过身,面朝府内,宋吟雪此时脸色沉静如水。
“哦,戏?什么戏?”反声直问,面面色不屑。
闻言,宋吟雪没有一丝的犹豫,俏面含笑的说道:“休夫戏!”
“休夫戏?”震惊,再一次震惊!甚至震惊到无以复加!这……这还是那个好色成性的汝阳郡主宋吟雪吗?她刚才明明说的是……休夫?
不解、疑惑、惊讶、震撼!此时的应书离,脸上各种表情交替变换着,可就是没有一种是相信!
真的!太突然了,太反常了!想不到有朝一日,这个“休夫”的两个字,会从她的嘴巴里说出!真叫人难以置信!
知道一时间他不会相信,宋吟雪也不多做解释,只抬脚慢慢的向府里走着,口上扔出了最后一句话:“放心吧,不必担心我会反悔!事成之后,我会派人亲自护送你出大颂!”
清冷的话,伴随着清丽的身影慢慢远去,身后,仍愣怔的没有缓过神来的书离,直直的望着那一抹纤尘,心中,翻涌一片……
这天天色未亮,六王府上,一声凌厉的惊呼震惊了所有人!
慌乱的穿一出门,寻找着声音的发源地,众人急忙推门探看,想知道府上到底出了什么事!
才一推开门,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见望着屋内,众人个个瞪大着眼,张着大嘴,一脸一副难以接受的表情。
“夫,夫人……”不敢置信中,只见牵牛花全身赤裸,身上布满了欢爱后的痕迹,正扯着被子挡在胸口,一脸茫然无措的表情。而在她身旁,此时正仰躺着一个也同样全身赤裸的陌生男子,舒服的呼呼打着酣。
“他、他是谁?为什么会在我房里!殿下呢?”
受了惊吓的牵牛花,此时蜷缩着身子,泪眼婆娑,依稀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她觉得自己的头有些犯晕,晕眩之中,于是就先上床休息了。到了半夜,感觉有人摸进了她的房间,然后直接抱起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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